正文 第九章 死因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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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我跟她顺着旗风大道走,走了一会便到了彩澄公园,想起那晚上的梦,我看着她笑了笑,她看到我看着她笑,没问我笑什么,也害羞地笑了一下,似乎真的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想我去网吧也无聊,不如叫她去公园走走,就跟梦中一样,想着都美。

    我对她说:“要不我们到公园走走?”就算她知道我心里想什么,我还是假装不知地问她。

    她胸有成竹地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铁门应该是关着的。”

    我朝公园大门看了看,有点远,虽然看的不是很清楚,但从颜色上来看,无疑是锁着的,不免心里有点失望。

    她也略显失望地说:“我不去网吧了,我要回去了。”

    我道:“也可以,不过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我也觉得她不应该再去网吧,既然去不了公园,我就只能送她回家了。她知道我是非送不可的,点了点头。我跟她顺着旗风大道往前走,路上便问她那个混蛋是怎么欺负她的。

    她低下头说:“上个月的时候,由于我爸妈出差回来,说到十点多到家,我下自习回家都九点半了,来不及做饭菜,就打算从饭店买些熟食回家,可一路上的饭店都关门了,我就想起回家的路上看到他家餐馆里还有人,我就打算去他家买些熟食。”

    她说着说着语气逐渐沉重,接着说:“去到那里后,我问老板还能不能做菜,他说能,然后……,然后……”

    说着说着,直哭了出来,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正认真地听她讲,看她哭得这么伤心,肯定没发生什么好事,顿时觉得刚才对他做什么都不算过分,要是踢不醒他,真应该好好揍他一顿。

    她又接着说:“然后那几个吃饭的就对我说脏话,我想着他是老板他应该帮我,没想到,他竟然帮着那群畜生。”她停住了眼泪,两眼散发出仇恨的目光,我打算伸手去安抚她一下,但她看到我把手伸向她,立马向后退了一步,我见她这样,便没敢再动。

    我义愤填膺地说:“没事,以后我们慢慢整死他,这口气一定会出的。”

    她看了看我,脸上露出了一丝的欣慰。我们边走表聊接下来要怎么整蛊那个老板,不一会就到了她家。

    她微笑着对我说:“我到了,你不用送了。”

    我回头看了看,这里距彩澄湖也就八百米左右。

    转过来对她说:“你进去吧,你进去了我再走。”

    她却坚决地说:“不,你走了我再进去,你都送我送到这了,我只能目送你了。”

    我笑着说:“你可以去从窗台哪里目送我。”说完指了指她家窗户,其实我才不知道她住哪个房间。

    她严肃起来:“不行,必须听我的。”我见拗不过她,只得让步。

    我只得说:“那我走一小截你就进去。”她微笑着点了点头。

    我朝前走了十多米,转过头去看她,看到她对着我笑了笑,我向她摆了摆手示意她赶快进去,她点了点头,但一直望着我。我只得接着往前走,又走了十多米,转过身来已没见她踪影,心想:“她这动静倒是小,我都没听到门开关的声音,想是她怕惊扰了熟睡的家人,只得做到悄无声息。”边想边走。

    来到网吧,陆希看到我便问道:“你去干嘛了?去了这么久?一个半小时呀。”

    我若无其事地答:“我觉得喜欢上网吧和游戏是不太可能的了,太困了,你们玩吧,我先睡了。”

    陆希鄙视了我一眼,接着玩游戏了。

    刚才和张枝在一起没感觉到困,现在无聊,觉得倒下去就能睡着。趴下去不一会就睡着了。等醒起来又是网吧服务员打扫网吧的时候,我叫醒了其他几个人,吃了早点一起回学校了。

    第二天仍然是睡了一天,周日因为最近上课下课分心都有点严重,不得不认认真真地看书,开始打算到花园里去看,可是花园旁边工程施工,吵得不行,不得不到教室里去。

    周一早读后,住城里的同学散播了旗风大道上死人的消息。我看大家议论纷纷,也参与了进去,得知死者是开饭店的老板,而且就在班主任家附近时,我心像是停止跳动了几秒钟,之后再次剧烈跳动。一直在心里问自己:“会是我潜入的那家吗?我也没注意看那附近还有没有其他的饭店,总不至于只有那一家吧。”

    由于吓到的人不知我一个,其他人看到我的表情以为不过和其他听到死人被吓了一跳的人一样,没什么异常的。

    我看了看张枝,她却淡定自若,我便想应该不是,不然她不会这么淡定,心里才轻松了一点。

    到课间操听到有人说出了饭店的名字正是“祥和饭店”的时候,我心里如同被一个巨大的石头敲中了一样,说不出的沉重、紧张,连呼吸都感觉困难。这时候才发觉钥匙上、锁上、油纸袋上、窗帘上都有我的指纹,不知道警察会不会怀疑到我,然后顺理成章的我就要背下这个黑锅了,我的后半生是不是要在监狱里度过了。我该如何面对良苦用心寄厚望于我的双亲,想着想着,直想哭出来,只是在这么多人面前,只得咬住牙。

    回教室的时候我走到张枝旁边,她看到我走到她身边,和往常一样,得意地笑了笑,完全看不出来来有一点的紧张,甚至是异常。我顿时心里发麻:“天啊,楚州牧呀楚州牧,你真的是色胆包天,你面前的这个女人对一条生命的消陨真的是面不改色呀,依然笑得那么灿烂,纵然那畜生有天大的不是,她也不至于做到如此完全不当回事啊。”我不由得心如死灰。

    张枝看我脸色难看,很着急地问到:“怎么了?不舒服?”

    我看着她,对面前的这个人似乎完全猜不透,她是如此冷血,对一个人的生命可以做到漠视,她又是如此热心,对我稍微一点表情的变化都如此关心,似乎在她眼里我一点点的不舒服都比那个畜生的性命重要,我是该感到高兴还是难过。

    我叹了口气:“没事。”我强忍住心里的剧痛,说完快步向前走了。

    到了转角的时候,我看到她还站在刚才我跟她讲话的位置,呆呆地看着我,似乎已经猜出了原因,两只眼睛已经泪汪汪的。我心里生出了怜悯之情,但我不得不告诫自己,不要在色胆包天了,看了她一眼后接着往上走了。

    这一天的每一秒都过得煎熬,但我装得若无其事的样子,只能一直装作认真听讲认真做作业认真看书的样子。对于其他人这是很正常的,但对于张枝,这就是不正常的。张枝自然有所擦觉,不时地往回看我,两只眼睛似乎一直有泪光,我尽量不去看她那委屈得让人忍不住要去哄她的面容,只当做看不见。

    下晚自习后,她走到我桌前哀求地说道:“你能出去一下吗?”

    这是她第一次当着全班的面找我说话,或许也是第一次主动找一个男生用如此语气说话,我既是被她为我下了这么大的勇气而感动,又不能让她在这么多人面前失了颜面。我站了起了,她会意转身往外走,顺手背起了书包。或许在其他人眼里,我们已经是男女朋友关系了,只是对于初中生来说,这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

    我们出来后她又要求到操场上说,我也有好多话想对他说,在教学楼上确实没有合适的地方说那些话,便去了操场。

    到了人少的地方她先开了口:“我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懊恼我,我只能跟你说,他的死跟你没有关系,你完全不用觉得是你的原因造成了他的死亡。”

    我从她的眼神中看得出她每一句话的真诚,她说完后我觉得之前想问的想说的好多都无从开口。

    只得问她:“那我能知道具体情况吗?”

    她邹了邹眉,说 :“我所知道的情况是这样的,他是被什么东西吓到了,从三楼失足摔到了一楼,头先着地,当场死亡。听周围邻居说,他爱人觉得他最近行为怪异,尤其是周六,一整天神情恍惚,像见了鬼似的,当天晚上就出事了。”

    我听了觉得无奈,心想:“多半是因为看到了我送进去的那包东西。这还能说他的死与我无关吗?”

    我严肃地问道:“周五晚上送进去的那个油纸袋里是什么东西?”

    张枝难为情地说:“我不能告诉你。”

    我不禁觉得失望之极,摇了摇头说:“到现在了,你还要瞒着我?”

    我那么用心地帮他,甚至害死了一条生命,她到现在都要对我隐瞒。

    张枝无奈地说了句:“对不起。”便哭了出来。

    这一刻失望、猜忌占据了我的心,我竟然没有去怜惜她的想法,转身便向教室走去。

    到了周五,由于这段时间我难以原谅她对我的欺骗,我对她一直是冷颜相向。看我对她如此冷漠,她这几天也都是忧心忡忡。这晚上下了自习,她仍是叫我出去谈话,想起要隔两天才能再见,又见她眼神诚恳,想是她想清楚了准备告诉我事情,我便跟她去了。

    还是原来的位置,到了后我一直不开口,她犹豫了一会,深呼吸了一口,然后沉重地说道:“那油纸袋里是一些照片。”她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勇气才说了出来。

    我还是不得不追问:“关于什么的照片?”

    她利索地答:“那老板作恶证据的照片。”

    我好奇地问:“你是怎么得到的?”

    她似乎有点不情愿讲,如同被逼迫一样,把头转向一边,带着满脸的傲气说道:“我偷拍的。”

    我问:“什么时候?”

    张枝答道:“自从被他欺负后,每周末我都会去偷拍,就为了得到证据。”

    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心里既为她为了报仇而冒如此大险而担心,又为她如此手段而感到心里颤栗。那天晚上她没有说出她受欺负的全部经过,看她那反应,显是收了很大的委屈,如今想要接着问但又觉得不妥。

    我说:“我知道你受了很大的委屈,但如今他已经死了,你至少可以解恨了,只是你那一副如同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的反应让我难以接受,你至于那么冷血吗?那可是一条生命呀!”

    她摇了摇头,两眼开始散发出微弱的泪光:“不,你不知道那时多大的委屈,我也不是那么冷血,我跟你说过了,他的死跟我无关,跟你也无关。”

    她咬了咬牙接着说:“你要受你良心的谴责你继续,为了那么一个丧尽天良的人,你随便,我不奉陪。”

    说完便转身要走,我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唯一肯定的是,她所受的委屈绝不止我想的那么简单,她走了几步后站住了,大声地说道:“那几个现在在学校施工的工人也不是好人,那晚上先出言侮辱人的就是他们几个,你可以去看看他们最近的反应。”说完便走了。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陷入了沉思,她是受到了多大的委屈让她冒这么大的风险去监视一个有着变态心理的汉子?又是什么原因让她对这个人的生命漠视到如同一粒灰尘那样无关紧要。我想了好久想不明白,明天是周六,我决定自己出去打听了解,就算多是一些闲言碎语,但多少应该能得到一些有用得信息。

    周六一大早我吃过早点就出了学校,可能是由于事出地点就在学校附近的原因,关于那件事已是满城风雨,由于油纸袋是我送进去的,自然不敢到他家附近去打听。我找了一家报刊亭,几乎买了跟这起命案相关的所有报纸,卖报的大叔对我太热衷的关心投来了迥异的眼光 ,看得我既紧张又心虚,拿了报纸就赶回了学校。

    由于这种事太过于关心终究会吸引目光,我只得找个僻静的地方研究。而最近由于学校新宿舍楼工程的施工,噪音很大,灰尘也是满天飞,工地旁边的小花园由于挨得太近而变得人迹罕至,我便选择了那里。

    报纸较传言对于此事的描述相对统一,多数采证都来自于老板的爱人,大致内容是:“他(陆老板)最近情绪异常,差不多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总是神情恍惚,心神不定,5月26日(星期五)那晚上半夜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不睡觉一个人在楼上走来走去。周六他爱人见他神色紧张,问他出了什么事他也不说,那天饭店一整天没开业,晚上他叫了几个朋友过来吃了顿饭,吃完就到三楼的房间里去聊了一会,由于不让他爱人参与,他爱人都不知道聊了些什么,聊到了九点多他那几个朋友就回去了。虽然朋友来看过他,但他还是惶恐不安,到了十二点他爱人去睡之前,他还一个人在三楼的空房里吸烟。大概三点的时候,他爱人听到有动静,起来看的时候,人已经掉到了一楼,砸坏了一个椅子和一张桌子,当场就不行了。”

    警方的报告则说,陆老板接待朋友的那个房间里面的物品在近期被挪动过。死者死前受到过度惊吓,肾上腺素分泌过多,过快的血液循环像洪水般冲击心脏,导致心肌纤维撕裂,心脏出血,而到底死因是由于心脏出血还是因为落地的致命一击,法医则没有准确的定论。

    我边看边猜测:“如果张枝说的那个油纸袋里是陆老板作恶的照片,那么陆老板在看到这些照片后的反应惶恐不安是正常的,这至少说明张枝说的全是真的,但那些照片能有这么强烈的作用,可见这陆老板所做的事远不止欺负张枝、偷窥路上行人这么简单,肯定还有其他更严重的事。警方没发现房间里的摄像机,说明是在警察进去之前搬走的,那么是他那几个朋友去的时候搬走的,还是他爱人在他出事后发现了摄像机,为顾及颜面搬走的呢?而张枝说的他的死与我无关,如果跟那个油纸袋有关,岂不是就跟我有关了?”觉得有些事很容易理清楚,有些话却很难想通。

    我本想再出去听听那些左方右舍的谈论来提取一些有用的信息,但觉得人不熟突然打听这事容易惹人怀疑,只得作罢。既然张枝说施工队的人中有几个参与了陆老板欺负她的事情,而陆老板在死前曾经约见过几个人,这几个人说不定就是正在我们学校施工工人中的那几个,如果真是这样,他们有可能关系非同寻常,且肯定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说不定能从这几个人身上得到更多的信息。

    想了很多从他们嘴里套出信息的办法都觉得行不通,又因为陆老板的死已经过了一个周了,他们最容易露出破绽的时期已经过了。

    正在苦思无果之际,看到了他们的临时工房,我才注意到他们多数时候都是住学校。平时他们工作基本都没时间来讨论这件事,如果讨论,多半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来不用担心有人听到,二来睡觉前多数人都有闲聊的习惯。于是我便决定在晚上来窃听他们聊些什么内容,或许是有用的,或许是无用的,但总得试试。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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