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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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但是直到天亮也没再做梦,醒起来在床上躺了一会,回味着昨晚的美梦,直到张帆叫了好几次我才起床了。 起来后发现很疲惫,无精打采的。只有快到早读看到张枝进来的时候我才提起了点精神,然而张枝却一眼看出了我状态欠佳。

    做课间操的时候,她走到我旁边问:“你没事吧?”

    我看到她这么关心我,顿时精神抖擞:“没事呀,可能是昨晚没睡好。”说着脸红地笑了一下。

    她看到我笑了,以为我是装出来吸引她注意的,憋了下嘴,笑了一下。

    张枝很是亲切地说:“那你今晚就睡早一点。”

    看她是真心关心我,说不出的痛快。

    我倔强地说:“不用,没事的,中午我多睡一会就可以了。”可能是兴奋过头,用了太多的精力,也可能是听到可以睡觉,顿时眼皮就塌了下来。 她看出我不是装出来的,一副很是心疼得样子。

    她憋着嘴说:“这也可以,但是晚上还是要注意多休息,很少见你这么无精打采的。”

    她可能是想伸手过来摸我的额头或者是扶我,刚伸到半空,看了下周围的人,又缩了回去,脸颊上显现出了晕红,我看到无力地笑了笑。

    她嘟着嘴,似乎很不服气,小声地说:“笑什么?”

    我赶紧装可怜:“没什么,不行,我真的好困,到了教室两分钟我也得睡一下。”

    她着急地说:“那还是走快一点吧。”

    她再次想伸手过来扶我,伸出来后觉得不妥,又缩了回去。其实我确实很困,不得不加快步伐往教室走,争取能多睡一秒,张枝一直紧跟在我旁边,也管不得别人怎么想了。

    到了教室我做下去趴下就睡着了,感觉干睡下去铃声就响了,黄昂娟把我叫醒但是眼皮完全不听使唤,还好是物理课,物理老师当作没看见。物理课刚下,我就如久旱逢甘霖,爬下去便睡了,虽然只有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我竟然做梦了。

    梦到张枝掉下彩澄公园的悬崖,我一紧张,手往前伸要去抓住她,嘴里喊出了张枝的名字。由于我靠着手臂睡,手臂往前一伸,不仅把我惊醒了,旁边的黄昂娟可能是被本来熟睡的我突然伸手吓了一跳,还好叫张枝的声音不大,只有前后排听到了。张枝可能是由于叫了她的名字,比较敏感,也转过头来。我顿时感觉到无比的尴尬,要是声音再大一点,我真得钻洞里去了。也幸得张枝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了一下又转了过去。

    睡了几分钟感觉精神多了,中午吃完饭后就睡了,并告诉张帆我要多睡一会,走的时候可以不用叫我,我一直睡到我的闹钟响才醒,睡了之后感觉精神得多。

    下午上体育课,基本运动做完后老师便让自由活动,那时由于个子还不够高,不怎么玩篮球,张帆、李超强跟我都一样,便和其他没玩篮球的男生一起练习跳远,女生玩羽毛球的人很多。

    张枝朝我们走了过来,我和张帆正在背着她练跳远,没看到她向我们走来,李超强看到后叫了我一声,转了两次头示意我看那边。我转过去看到她走了过来,心想肯定是来找我的。

    避免人多不方便说话,我向她走了过去。其实事到如今,班上对我俩的事肯定在背地里议论了无数次了,虽然都不说,已经默认了我跟她的男女朋友关系,反而是我俩自己放弃了这层关系。

    她看到我走过去便停住了脚步,似乎也不想在人多的地方聊。

    “你找我?”我走过去对她说道,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单独见面,是有点尴尬。

    “嗯,我想跟你聊点事。”她却很放得开。

    我向四周看了一下,说:“太阳太烈了,我们都树下说。”我来自农村当然不怕晒太阳,可看她就知道她很少在这种阳光下暴晒。听我这么说,同意地点了点头。

    到了树荫下,我好奇地问:“什么事呢?”

    她嘟起小嘴说:“我想让你帮我个忙?”似乎有点委屈,看到这样,我更是不能拒绝。

    我不假思索就答应了:“好,你说,什么忙?”

    她两只眼睛看着我,好像是在思考,隔了一会说道:“我想让你帮我送点东西。”

    我好奇:“送东西?送给谁?”

    她似有难言之隐,想了一会说:“明天晚上就知道了。”

    我无奈地笑了笑,说:“明天晚上?看来我又得去网吧了。”

    她略带担心地问:“你是答应了?”

    我道:“当然,反正不耽误我上网打游戏的时间。”

    她说:“那我明天下自习把东西给你,你先答应我,不能偷看里面的东西。”

    本来送个东西我觉得算是正常,她这么一说,我反而好奇了起来,但是她既然不让看,就算是心里再痒痒,也是不能看的。

    “没问题,我答应你。”我邹了邹眉

    虽然我答应了她,她看似并没有那么高兴,反而忧心忡忡地说:“那好,明天晚上见。”

    晚自习中间休息时,我跟陆希说我周五晚上要跟他们去上网。

    陆希惊讶地问:“你上次不是说不喜欢上网吗?咋又要去呢?”

    我说:“我想再试试看会不会喜欢上,上次可能时还未完全融入进去,我再试试。”装得很认真的样子。

    陆希笑着问:“喂,你跟张枝……什么关系呀?”一副成竹在胸的感觉,似乎我说的答案就是他想听的一样。

    我严肃地答:“同学关系呀!”

    陆希说:“屁,同学关系能……能……”他估计是不知道要说那件事来反驳我,卡了两次都没说出来。

    没等他想出要说什么,我便道:“我还为了你以身试毒去上网呢。”我说的很是生气,很是失望的样子,他试着想说什么,但又咽了下去,一时找不出我说的有什么不对。

    下晚自习我跟张帆说了,跟张帆自然说是帮忙,张帆问我需不需要他帮忙,由于那么晚了,只是送个东西,我觉得没必要,况且对于黑夜,我已经不像小时候那么恐惧了,就让他安心过好周末就可以。

    到了周五下了晚自习,她让和她一起的朋友在校门口等她一会,然后把我叫到操场上,拿出一个油纸袋,里面像是裹着一本书,但是又没那么重。

    张枝略带忧郁地说:“两点钟,彩澄湖见。”说完便跑了去。

    我站在那里回想着她刚说的话,“两点钟,彩澄湖见?她也去?这东西难不成是送给我自己的,不让我拆开看是想让我惊喜?可为什么不到时候再送给我呢?”我想了一会,想不通,也懒得去想了,反正到两点就知分晓了,何必在乎这几分钟。

    我来到寝室,其他人看我下来这么早,便知道我要去上网了。我又再次跟着他们洗漱,十点就躺到了床上,一会张帆和李超强、罗俊他们到了宿舍,看我那样子就知道我又加入了网络小组。

    李超强凑到我床边说:“你才抱得美人归,还是悠着点好,不然你就等着后悔吧。”看得出来他这是好言相劝。

    我说:“有这么严重?不过谢谢你的叮嘱,不过我今晚是去办正事的,主要目的不是上网。”把后面的话压得很低,免得让陆希他们听到晚上盯着我。他看了看张帆似乎知道我的目的,也就没说什么,几个人去洗漱了。为了不让他们看到我带着个油纸袋,我用外套又把它裹了起来。

    老师检查过后我们仍然从操场的围栏翻过去,心里一直祈祷千万不要被保卫抓到,我这才是第二次,要抓也应该等我多翻几次再抓,出了学校一大截我心里才放松下来。才第二次我就有轻车熟路的感觉,上了彩澄湖小路,快到河道平桥的时候,他们几个捂着鼻子便跑起来。

    我没弄清楚状况,小声地问到:“什么情况?”

    陆希转过头来道:“忘了告诉你,不知那个缺德的在这附近扔了死老鼠,臭死了,快跑吧。”

    我心想:“捂着鼻子就得用嘴呼吸,岂不是更恶心?闭气才是解决的办法。”于是我猛吸了一口气,一股似曾相识的味道进入鼻中,这味道重夹带着深埋在内心的恐惧,但一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我只得屏住呼吸,跟着他们跑。

    跑过平桥的时候想着我和张枝在这里相遇时,还有梦里见面时的画面,心里暗骂道:“不知道是哪个畜生煞了这美好的风景。”

    跑了快八十米我憋不住了,只得轻呼吸,但仍然能问到那股刺鼻的味道,伴随着是越来越强的恐惧感。我加快步伐,走了快到小巷子,这气味才消失了,心里的恐惧却没那么快消失。

    到了网吧,我心不在焉地乱点着电脑,陆希似乎有点看不过去了,摘下耳机说:“像你这种完全不用心,你觉得会喜欢上上网?你就不能用你解题的那种激情来面对游戏呀?”

    为了不让他起疑,我只好应承到:“我试试看。”但内心一直在等待两点的到来。

    以防万一,我还是在电子表是设了闹钟,玩一会我看一下时间,玩一会又看,一点四十九的时候我的电子表闹钟响了起来,他们都带着耳机完全听不到,我站起来示意我要休息一会,陆希转过来无奈地看了我一眼,而我也只能做个无奈的动作。

    我出了网吧后直奔彩澄湖,穿过小巷子便看见她站在平桥上,面对着我,神情紧张,我朝她招了招手,她才似见到救命稻草一样,整个人放松了下来。我接着向她招手,示意她走过来,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来。

    我好奇地问她:“你没问到臭味吗?”

    她先是一惊,然后吞吞吐吐地答道:“闻到了。”

    我见她神情异常,问道:“怎么了?不舒服?”

    她一下又像换了副面容似的:“没事,我们说正事吧。”

    说起正事,我就略显好奇,这东西是送给我吗?如果不是,那又会是谁?

    我红着脸问:“这……是送给谁的?”

    她侧过身去指着旗风大道边上的那排居民楼,很严肃地说道:“祥和饭店的老板。”

    我有些不解:“送他?”

    她眼中散发着愤怒的目光说:“对,放学的时候他竟然欺负我,我要吓唬吓唬他。”

    我听到她说饭店老板欺负她,又看她表情如此憎恨,便觉得多折腾都是值得的。

    我也颇感愤恨:“行,他竟然敢欺负你,我们就往死里弄死他。”

    她转过来看着我,表情稍微舒缓。

    我接着说:“捏好鼻子了,我们跑过去。”

    她好奇道:“为什么要捏鼻子呢?”

    我好奇她是如何忘得这么快的,还是问道:“你刚不是闻到臭味了吗?”

    她听到后有些难过“哦。”了一声。

    我看她心情又沉重起来,便没再问她,想逗她开心,于是提腿便跑,跑出去才说:“那咱们跑咯”,我边跑边转过去看她,她却没开心起来,没伸手去捏鼻子,也没跑,而是走了过来。我见她没跑,便停了下来,憋气憋不住了,轻吸了一口,这个位置的气味还很浓,熏得我作呕,我强忍住了,但这么强的刺激下,我猛地想起了这个气味曾经出现的地方。

    “小虎他母亲……”我心脏剧烈跳动了一下,然后又强迫自己不去想,转念又想,也可能是死老鼠发出的这个味,更何况张枝在面前,怎么能那么胆小,便壮了壮胆。

    待得她快走到我旁边,我便又接着往前跑,跑了二十多米停了下来,也不敢大口吸气,轻吸了一下觉得气味已经淡了,我这才正常呼吸。

    她走了过来,面色沉重,问:“很难闻是不是?”

    我都好奇她是何如做到的,反问道:“你不觉得?”

    “我们还是赶紧过去吧。”她没回答我的问题。

    在我们停下来的地方有一天两米左右的水泥路直通旗风大道,平时那边的人就是从这条小路来这边散步的,水泥路到康贸路之间,除了河道就是荒地,里面杂草丛生。我们顺着小路走了过去,我心里嘀咕着:“按照之前他们所说的位置,这里距班主任家太近了,估计只有五十米的距离。不过这时候他不可能还不睡觉想着抓上网的学生吧。”

    走到了旗风大道,我顺着往班主任家那个方向看了过去,确定那边已经没有人家灯还亮着了,我才松了一口气。

    我问道:“我们怎么送?放在门口?”

    她满腔仇恨地说:“当然不,我们要送到他家里。”

    我心想:“这他妈哪里是欺负,估计都是调戏了。”一股怒气涌上心头。

    我问:“可我们怎么进去呢?”我边想办法边查看他家的铁门。

    张枝说:“你去那块砖头下看看,那里有把钥匙。”

    说着指向他家门口花台脚的一个砖头,我过去拿起那个砖头,发现砖头是用来堵住花台上的一个小洞的,我伸手到小洞里一模,拿出一把钥匙。

    我问道:“你怎么知道这里有钥匙?”

    张枝勉为其难地说:“有次我路过的时候看到的。”我当然看出来她是在撒谎,但是又不便明说。

    我把钥匙伸进锁孔里,轻轻一转,门就开了,我轻轻地推开小门,然后等张枝进来了,我再轻轻地把门合上。一楼是店主的饭馆,摆着很多桌字,由于光线太暗,要不是刚才开门后看到里面的布置,估计都撞上餐桌了。顺着空出来的一条小道走到了楼梯,上了二楼,除了客厅,所有的房门都是锁着的,由于客厅窗帘很厚,客厅里光线很暗,我不得不把油纸袋放在门口,压低了身子用手在地上摸着一小步、一小步地往里走,尽量不弄出一丁点的声音。我走到窗户边上,把窗帘稍微拉开一点,但今晚月光暗淡,再加上月亮已经转到西边,现在窗户这面已经背光,所以效果不明显,我转过身刚想问张枝该把油纸袋放哪里,看见她正伸着手指着楼上,我本来想着差不多得了,但她似乎不到黄河心不死,只得把窗帘合上撤回去。

    由于里面太暗,出来时没看到油纸袋,一下也没注意还要拿东西,都快上三楼的楼梯了,张枝才提醒我。我叫她帮忙找一下,结果她指了指她跟前,我叫她捡起来拿给一下,结果她耸了耸肩,然后就站着不动,我无奈只得回去自己拿。

    我心想:“平时看你温柔大方,捉弄人起来还真是有一手,送个礼物不在这里给我,非得在学校给我又让我带出来,结果自己还来了,自己来了也不算什么,但是来了还要跟着进来,跟着进来还什么都不做,这以后娶回去,真有得伺候了。”

    她小声地说道:“骂我呢?”

    我也小声地答:“没有呀。”脸上却有点尴尬,心想“她难道真能看到我在想什么?”想着想着觉得憋屈。

    她得意地说:“我能看出来你心里在想什么。”

    “哦?那你应该看得到我有多喜欢你。”我顺口便说了出来,只有在梦里承认了自己喜欢她,也是由她问,而我只是承认,当时在操场上怎么都说不出的话,这时突然顺口就说了出来,不免觉得有点尴尬,但瞬间又觉得无所谓了,说出来就说出来了,能怎么样?就算能收回去我也不收了,一直憋着反而不舒服。

    “知道呀,所以你骂我我也没生气嘛。”她竟然从容不迫地答道。

    我看着她那安之若素的表情,一下子都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只得接着上了三楼,三楼的房间出了最边上的那个,其他都关着,开着的那个里面似乎有光,我低着身子小步走过去,看到一个大汉正靠在椅子上睡觉,椅子旁边一盏发出暗黄色的台灯还在亮着,台灯光线基本只有在房间里才看得到,从外面看似乎还不如月光明亮,我们过来的时候都没看到。

    窗户旁边支着一个架子,架子上放着一个摄像机,由于外面月光也不是很明朗,摄像机里也是灰暗的,看不出来镜头对着的是哪里,我站起来顺着摄像机的角度看过去,似乎拍摄的位置正是散步那条路上平桥的那个位置,我心里便臭骂起来:“你他妈的还是个偷窥狂,狗日的,老子在树下撒尿不会也被你录下来了吧。”

    想着想着,真想踢他一脚,我转过去指了指手上的油纸袋,张枝指了指大汉旁边的桌字,我会意,一步步逼近桌子,这时候哪里还来的提他的勇气,只恨这货为什么睡觉不打呼噜。

    我双手把油纸袋一厘米一厘米地轻轻往下放,生怕弄出一点声音来,这时候突然觉得张枝竟然能不弄出一点声音来实在是让我惊讶,但来不及多想,终于把油纸袋放到了桌上,我便开始往后撤。

    很幸运地撤到了一楼也没发出特别大的声音,尤其是张枝,每一步都收放自如,没有一点响声,都让我好奇她的体重了。我打开门,两个人走了出去,我用钥匙把锁拧开合上门再拧了锁上,把钥匙放到洞里再用砖头把洞堵好。

    松了一口气,对张枝说:“我们走旗风大道吧,那家伙的摄影机对着那条路,回去被拍到会让他怀疑的,而且那路上味道太难闻了。”她听后露出一丝的犹豫后点了点头。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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