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似梦非梦



苦读书推荐各位书友阅读:月下梳妆正文 第七章 似梦非梦
(苦读书 www.kudushu.org)    躺在床上我一直回忆着刚才的画面,画面中的张枝似乎又更美了几分,已经到多少分了,不记得了,一直往上加吧。思索着我是不是该说“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这样的话?或者有没有这样想过?不知道。如果说了,她的答复会是怎样的,答应?不答应?也不知道,想着想着便睡着了。

    又是一个周五的晚上,我再一次跟着网吧小组去上网,我此去的目的自然是看看能不能碰到张枝,她是不是还会去上网,我应该尽可能地帮助她走出过去的阴影。

    到了网吧,陆希他们开始游戏后我便溜了出来,打算到隔壁的网吧去看看能不能见到张枝的踪影,去到那个网吧,转了两圈也没看见张枝的身影。我心想:“她应该是没有来,哪会那么巧我来她也刚好来,难不成还指望她每周五晚上都来?”。

    于是便从网吧走了出来,刚走到网吧门口,就看到一个女生在前面走着,身形跟张枝差不多,衣服也和那晚上见到的一模一样。

    我叫了一声:“张枝。”

    她回过头来看我,脸上带着一丝忧愁,不是张枝是谁?她看了我一眼后又转过身去接着往前走,一直走到岔去彩澄湖的小巷子,然后转向往里走了进去。

    我心里好奇:“她去彩澄湖干嘛呢?难道又是去解手?可隔壁网吧人不多呀,卫生间不可能又是满的吧?真是遭罪。”

    我没来得及多想便跟了过去,走到小巷子口,便看到她站在平桥上,面朝着彩澄湖的下游湖。我走过去,差她还有几米的时候她转过头来,跟那晚一样洁白的月光照在她的脸色,跟那天晚上一样散着自然下垂的头发,只是脸上多了一丝更浓的阴郁。

    我笑着说:“还真的碰到你了。”

    她很严肃地说:“这不算是碰巧。”

    我不知道怎么接她这句话,只得换个话题:“你怎么又来网吧,是有不开心的事吗?”

    她转过头去,略向下低着头,头发遮住了她的脸,哽咽道:“有,很不开心。”

    我看不到她说话的表情,但能听出来她哽咽的声音。我再次慌张起来,都忘了上次哄她是怎么哄的。

    我只得想起一句说一句:“有不开心的事你可以跟我说,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如果我能做什么让你每天都开开心心,我能做的我都会做。”

    她转过头来深情地看着我,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喜欢我吗?”眼中打转的泪珠将她点缀得楚楚可怜。

    我鼓足了勇气,把那个字说了出来:“是。”但感觉整张脸都是红的。

    她柔声问:“如果我死了,你会愿意跟我一起死吗?”

    我坚定回道:“会。”此时此刻,我似乎已经被她融化了,她是那么美丽动人,那么柔情似水,那么情真意切,我毫不犹豫地答复了她。

    她突然严厉说:“为了证明你说的都是真心话你能从这里跳下去吗?”

    右手指着下河道,面对她这突如其来的要求,我惊慌失措。

    我顿了顿:“这……”

    她脸上突然没有一丝血色,变得面目狰狞,怒吼道:“你刚才说的话都是假的、骗人的。”

    我被吓得倒退了几步,这时突然一团黑影从对面快速飞过来,一把将张枝往河道下推,只见张枝掉到了河道里顷刻间没了踪影。我哪里来得及思考,纵身跃下,在水里睁着眼寻找她的踪迹,看到她正在往下沉,我游下去拉住她的手,用力往上提,拼命叫到:“抓住我的手。”用力挣扎着往上游,但我的脚怎么用力都游不动,似乎被什么捆住了。

    我看了看张枝,已经如死尸一般一动不动,脸上苍白得如同白纸,便失声痛哭,同时拼命用力把她往水面上推,推了好久都推不上去,我有点绝望了,哭得更伤心,顿时觉得憋不住气了,“啊!”一声叫了起来,同时拼命吸了一口气。

    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一身的汗,眼角甚至泪水都还未干。刚才的梦是如此地身临其境,我都确定自己憋了很长时间的气,在大口的呼吸。周围一片漆黑,宿舍只有一个很小的窗户,但窗口面对的是另一排宿舍楼,两排宿舍楼中间没有灯,所以从窗户射进来的微弱的灯光都是远处光线衍射过来的,在夜深基本感觉不到它的存。

    发现只有我一个人醒着,我开始惊恐起来,感觉身边有无数的眼睛在盯着我,心想:“完了,今晚得失眠了。”我本想如同小时候那样通过尖叫来吸引别人的注意以缓解内心的恐惧,但此时我要是尖叫,非得把所有的人吓醒不可。我不得不咬着牙,闭上眼睛,尽量不去想小时候的事。但我却又感觉到身旁有人盯着我,更是不敢真开眼,就怕睁开眼看到不想看的,吓到自己。

    我深呼吸了一会,决定去想想张枝,即使刚才她凶起来的时候很凶,但柔情似水的时候却是如此惹人爱。要是她时时这么对我,就算为她淹死在河里,也是值得的了。想着想着,心里的紧张逐渐褪去,变得轻快了。我睁开眼,看着周围漆黑的环境,仿佛无数个张枝在旁边,顿时欢喜得很,笑了笑,闭上眼睛很快睡着了。

    第二天起来忽然觉得黑暗也没那么可怕,心里一下子如同得到一件宝物一样开心。早读的时候看到张枝背着书包进来,之前脸上的阴郁已消失不见,进门就看向我这个位置,两眼散着光彩,隐隐带着满意的微笑。见她如此,我更是开心。待她坐下拿出语文课本背诗词时,我看着课本,微笑了起来,是满足?是成功?说不上来,但就是开心,发自心底的开心,甚至想把这种开心分享给全世界。

    黄昂娟傻笑着问:“你咋啦?”

    她笑声有点大,即使在全班朗朗读书声中,前排的两个女生还是听到了,转过来看着傻笑的黄昂娟鄙视了一眼又转了过去。其实我是想告诉黄昂娟我为什么这么开心的,但我却不知道怎么表达。

    我凑过去小声对她说:“我很开心。”

    她用书拦住了自己的嘴,控制住了笑声,小声地问:“为什么呢?”

    我酝酿了一下,道:“说真的,我不知道怎么表达,但就是很开心,就如同我捡到一块珍宝一样,是那种世上独一无二的珍宝,一看到我就喜欢了不得了那种。”我尽量把心里的体验形象地表达出来,她看着我似懂非懂地笑了笑。

    这一天张枝状态一整天都很好,上课间操的时候我和她走得近了,见她神采飞扬,我也顿时心旷神怡,虽然都没说话,但仍然吸引了不少的目光。我略觉尴尬,都不敢抬头张望,但她却似怡然自得,从容自若,好似欣然接受了别人投来的迥异的目光。

    我心里暗想:“还是城里人心里接受能力强呀,我显得窝囊了。”觉得这时在她面前怂了也忒没出息了,于是学着她从容自若,处之泰然的样子,她看到我变得昂首挺胸,偷笑了一下,同时周围的人眼光似乎更尖锐了,像是在嘲笑一样,我只得又低下头好好看脚下的石阶。

    钟老师觉得张枝最近状态比以前好了,同时也注意着我的举动。上数学晚自习的时候,她把我单独叫出去,为了避开办公室里的其他老师,她把我叫到楼道上。

    我好奇地望着她,问道:“有什么事钟老师?”同时心里做好了各种准备。

    钟老师吞吞吐吐:“你……,你们……是不是……恋爱了?”

    钟老师不知道是第一次问学生这种问题,还是因为没有证据证明我跟张枝的事,所以吞吞吐吐。我是早就做好了各种心里准备的。

    我肯定地答道:“当然没有。”

    钟老师略显俏皮地道:“真没有?现在只是我怀疑,要是我叫你到办公室这么一问,其他老师肯定都怀疑。”

    由于一开始我以为她会把我叫到办公室,所以早有了准备,但她既然把我叫到楼道里,也算是为我考虑了。

    我眼神坚定地说:“真的,钟老师,我知道您是为我好才没叫我到办公室的,所以我也跟你说实话。”

    她邹了邹眉头,怀疑地问:“真的跟我说的是实话?”

    我说的大义凛然地说:“当然,其实我觉得我还没到能谈恋爱的地步,我家条件又不好,她可是城里的公主,再说了,我爸妈要是知道我现在就早恋,荒废了学业,枉费了他们的良苦用心,不知道得多失望。”

    其实这也是我心所想,也许我最终没有跟张枝彻底表白的原因也在于此。

    钟老师抬头冥想了一下,说:“我看最近张枝状态有所好转,我还以为会是你的原因。”

    看她不似要揭发我们的样子,也觉得她还是为我着想了,便觉得可以跟她说些事实。

    我有点难为情地说:“那个……,我是有帮她补一下课的想法,她也答应了,但绝对不是您想的那样。”

    钟老师本来似乎正在思考张枝状态好转的原因,听我这么一说,突然好奇地看着我,似乎略带怀疑。

    她微笑着说:“那好,她的数学我交给你了,我相信你,换句话说,我又不是班主任,只要不影响学习,谈恋爱也无非不可,只是越界的事情是决不能做的。”

    我听不出这话的重点是要套我的话让我承认我跟张枝在谈恋爱,还是重点提醒我不要做越界的事。

    只得答道:“我尽力帮他补课,除了英语和生物,其他我都可以帮他补,数学我会重点关注的。”

    说着朝她傻笑了一下。她听着憋了一下嘴,似乎觉得我油嘴滑舌。

    她突然有点不耐烦地说:“行了,我该说的说了,你去上自习吧。”

    我看了看钟老师,对她表达了感激之情。回教室刚进门基本全班的目光都投向我,我看着张枝略带紧张和关切的眼神,朝着她做了个鬼脸表示没事,她才放心了。钟老师似乎知道我回到教室后会有人问七问八,跟着就进了教室,看到老师进来的黄昂娟把吐到脖子的话又给咽了下去。

    晚上睡着了又接着昨晚的梦,梦到我把张枝拉了出来,但显然已经没了呼吸。我把她拉到河道边上躺下来,尽可能用了所学过的关于人工呼吸的知识去救她,但她已然气绝。

    我边哭边接着给她做人工呼吸,由于场景相同,我意识到这应该只是梦,仍是很伤心。但转念更是坚定了信心,既然是在梦里,哪有我做不到的事,我一定能救活她。便想将她扛到上面的路上,她的身体冰冷,两眼大睁,面色苍白而僵硬,表情痛哭而愤怒,我越看越心疼,竟抱着她的尸体哭了起来。

    突然她表情缓和下来,脸上恢复了几丝血色。转过头看着我,似乎有点心疼我哭得那么伤心了。

    她略带责备又是关切地说:“有什么好哭的?”有点生气又有点感动。

    我抹抹眼泪,说:“你……你醒啦?”

    让他看到我哭得跟个女生似的不免有点尴尬,但似乎又知道她迟早会醒起来一样,并没有那么惊讶。

    她娇气地问:“我死了,你就只知道伤心,只知道哭呀?”

    我尴尬地答道:“那也不是,我想着我一定能救活你的。”

    她略带伤感:“可我已经死了你怎么救活呢?”似乎要哭了出来。

    我说:“我就是这么肯定,在我梦里,我就能救活你,因为我什么都不怕,什么都能做到。”

    她本来都快哭出来了,听到我这么说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地说道:“什么都不怕?连鬼也不怕吗?”

    听她这么问,我顿时觉得她能看穿我似的,但我怎么能在她面前承认我怕鬼呢。

    我勉强答道:“梦里有什么好怕的?”故意避开现实中怕不怕这个问题。

    她颇带无耐地说:“梦到鬼都能吓醒,还不怕?”说着白了我一眼,然后站了起来。

    我跟着站了起来,第一次挨得这么近,她比我矮了一点,我看着她两只水汪汪的眼睛,一下就脸红了,转过身看,我们在平桥下,月光被平桥遮住了,然而里面并不漆黑,可能是知道自己是在做梦,这里的一切应该都是凭我的大脑想象出来的,也就不需要光源。

    她一脸正经的问道:“要是我真的死了,你会怕我吗?”如同在审问犯错的爱人。

    我俏皮地回答:“刚才我以为你已经死了,可我也没怕不是吗?”

    她接着认真地说:“可那是你知道在梦里,而且你觉得你还能救活我,我的意思是现实中。”

    我见她很认真,又好像很着急。

    “当然不怕,就算你是鬼,我也希望能天天见到你。”我也变得深情起来,似乎想完成那天晚上没说出来的话。

    她接着问:“那如果我死了,你会怎么做?”

    之前我肯定不会去思考这个问题,她突然这么问,我一下不知道怎么回到,思考了一下,说终身不娶肯定是不适合的,但考虑太久就又觉得不够真诚。

    “我……我会难过一辈子的。”这是我能想到如果真的身临其境时最真实的想法了,也许如同刚才一样抱着她的尸体大哭一场。

    “没其他的啦?”她虽然有点感动,但又略显失望。我想了想,我该做的有好多,比如安慰她的家人,甚至是照顾她的家人,以后会经常去祭奠她等等,但是什么才是她想知道的呢?

    “你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害死我的人吧?”她看我思考了一会没说话干脆把她所想知道的问了出来。

    我咬牙切齿地说:“如果你是被人害死的,自然不能放过他。”说的如同这事真的发生了一样,她看着我恶狠狠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看到她笑得那么烂漫,我为我刚才的行为没让她失望感到乐滋滋的。

    她看了我一会,看得我都脸红了,然后调皮地道:“那我要变鬼把你吓醒了。”我刚觉得她调皮的样子很可爱,她脸突然又变成了刚才苍白恐怖的表情,双手张开弯曲着五指举到头部,做出要抓人的姿势,我心中一凛,但却没被吓到,我笑着伸手过去,试着把她的手拉下去,示意她别闹了,这只能用来吓唬小孩。但试了两下发现她的手如此硬朗,我竟然拉不动,我无奈地望着她叹了口气。她见吓我不得,也没生气。

    “那你陪我出去走走好不好?”她这话说得清脆悦耳,别说我正有此意,就算是一个不认识的人听到她这么好听的声音和这样的要求,都是乐意之至。

    “当然可以。”我说得有点激动了,她看着我高兴得快跳了起来,微笑了一下,苍白得脸上显出了一丝的晕红。

    我扶着她从平桥下沿河河道边走了出来,顺着下游湖的湖边走到了路上,她的手如此冰凉,即使是在梦里,似乎都感觉到寒气入骨,但看着她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心里也就暖了。

    我得意地笑着说:“我们去彩澄公园吧,我敢赌里面现在没人。”

    张枝斜着眼笑着说:“是你大脑把他们都清空了吧?”。

    彩澄公园我只去过一次,记忆模糊,看来只有走进去才知道我还记得多少了。彩澄公园是座不大的山,山顶上我都没去过,来过一次只是走马观花。山的一侧是绝崖峭壁,峭壁下就是彩澄湖的上游湖。我们从正门进去,虽然只有月光,但里面所有的一切明亮如白天,我本想这是在梦里,很难把事物看得很清楚,只能看得个大概,但这次似乎却比起之前梦里见到的各种事物都异常清晰。

    我一路上拉着她的手,她开心轻快,悠荡着被我拉着的手,嘴里轻声地哼着小曲。我拉着她一路往上走,边走边跟她谈补课的事情,她似乎有点不屑,嘲笑着说:“你的成绩就那么好吗?,连mouse都能读成毛丝。”

    听她这么一说我便大笑了出来,这是初一的事情,她竟然记得,不过既然是在我梦里,所发生的一切都应该是我大脑的意识,对过去和未来事物的反映。

    我只得解释道:“你不知道,茅斯是我们农村管厕所的一种叫法,当时我为了记住读音,就这么备注了,等第二天吴大师叫我起来念的时候,我就只好照着我的备注念了出来,不过这么备注的人可不止我一个。”我边说边笑,她听到了更是笑的弯了腰,她英语比我好的多,自然不会犯这种错误。

    我好奇地问:“你为什么会到网吧去通宵呢?”

    这也是我一直没想明白的。她听到后脸色突然变了,像是突然听到了一个五雷轰顶的噩耗,眼睛眨了眨,眼圈开始变得湿润。

    她伤心地说:“我不是去网吧。我现在不想提,可以吗?”

    我见她突然如此难过,似乎是在苦苦哀求,完全折煞了刚才那幸福美满的一幕,便不愿扫她的兴。

    我便岔开话题:“嗯,我们还是来讨论讨论你英语要不要我来补的问题吧。”说着哈哈笑了起来,她也转伤为乐。

    她笑着讽刺道:“我看还是算了,再差还能考60,你补了就得跟你一样不及格了。”

    我苦笑道:“嗯,我下次争取考59,这样差距总不至于太大。”说着两个都笑了。

    我们接着往上爬,一路上我们讨论了之前班里好笑的事,搞笑的人,跟她说了钟老师叫我出去我是怎么跟钟老师说的,有说有笑很快就到了山顶,山顶处是彩澄湖绝崖峭壁的最高点,跟我想象的不一样,或者说我在梦里构建的山顶并不是我想象的那样,我想这里应该是树木丛生,结果光秃秃的,只有石头上长出了浅浅的青苔,但我来不及好奇。从山顶往下看,不知道有多高,彩澄湖似乎都变得模糊了。

    “我要走了?”张枝突然忧伤地说道。

    “那我送你下去。”虽然我很舍不得,但能再陪着她走下去也是挺好的。

    “谢谢你,今晚跟你在一起我很开心。”她眼睛再一次流出珍珠般的泪珠。

    我略感失落地说:“要是明天你见到我也这么说就好了。”

    我右手开她的手,左手伸过去想帮她擦眼泪,突然她一把将我从悬崖上推了下去,我惊慌失措,只感觉身子往下掉,看着山顶的张枝哭得跪在了石头上。我转过头看了看高度,准备好掉进湖里。快触及水面的时候我用力一蹬,只听一声闷响,我立马缩脚,痛得直哆嗦,一下醒来发现是梦醒了。我用手揉了揉脚,还是很痛。看了看电子表,凌晨五点二十,虽是盛夏,云南天亮也得到六点,于是我又只得接着睡,祈祷着重回刚才的梦。苦读书 www.kudushu.org

如果您中途有事离开,请按CTRL+D键保存当前页面至收藏夹,以便以后接着观看!

上一页 | 月下梳妆 | 下一页 | 加入书签 | 推荐本书 | 返回书页

如果您喜欢,请点击这里把《月下梳妆》加入书架,方便以后阅读月下梳妆最新章节更新连载
如果你对《月下梳妆》有什么建议或者评论,请 点击这里 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