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读书 www.kudushu.org) 凌菡放下手里的红包，再也吃不下东西。
凌菡爸爸与姜熠辰依旧头挨着头说话，凌菡妈妈满脸担忧的神情望着他们，偶尔递上两杯茶水。
“妈。”凌菡走到妈妈跟前，拉了拉妈妈的手，“我有点不舒服，想先回去了。”
“那……他们？”凌菡妈妈犹豫地开口，“他们都喝多了，恐怕……”
“我先回去。”凌菡说，“您留下看着他们，待会我再让方瑾瑜过来接你们。姜熠辰喝多了，肯定不能开车。”
“也好。”凌菡妈妈点点头，“你路上慢着点！小心肚子里的孩子。”
“嗯！”
凌菡当真先出了门，打车回了家。
凌菡家的房子虽说付了尾款，却还未收房，他们一家只能暂住在姜熠辰的家。行李倒是收拾妥当了，只等着年后搬家。
凌菡躺到沙发上，拨通方瑾瑜的电话。
“学姐！”方瑾瑜第一时间接通了，“恭喜！”
“说什么恭喜……”凌菡轻轻叹一口气，“别提了。”
“你跟他？”
“没事。”凌菡言归正传，“对了！金鱼。有件事可能需要你的帮助。”
“你说。”
“我爸跟……跟姜熠辰都喝醉了，你可不可以开车去接他们一趟？”
“可以。”方瑾瑜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待会你把地址发给我。”
“谢谢……”凌菡莫名有些难过，“总是给你添麻烦！真对不起……”
“学姐！别这么说。”方瑾瑜打断她的话，“抛开其他的不说，我们还是朋友，不是吗？地址发给我吧！我马上过去。”
挂断了电话，凌菡随即将酒店的地址发了过去，末尾又加了句谢谢。
方瑾瑜很快回了个“好的！请放心。”
凌菡终于放下心来——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只要是托付了方瑾瑜，她总是格外放心。
她将暖气打开，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刚刚唐丽雯的爸妈突然出现，给她的“祝福”，更像是一种“羞辱”。红包越厚实，越是令她觉得恶心。
凌菡刚刚躺了一小会，门铃突然响了。
她走到门边。
“谁啊？”
“我。”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是唐丽雯。
凌菡打开门。
“你怎么来了？”
“喏！”唐丽雯扬了扬手里的礼品——两大罐奶粉，笑着对凌菡说，“干妈给宝宝送干粮来了！你身子这么瘦弱，恐怕会奶（）水不足。这个牌子的奶粉还不错。”
凌菡微微皱了皱眉，不知怎么应话。
“不请我进屋坐一坐？”唐丽雯依旧笑着。
“进……进来坐吧。”凌菡侧身将她让进了门，“让你破费了。”
“客气什么！”唐丽雯换了双拖鞋，将奶粉放
到茶几上，“预产期应该快了吧？名字想好了吗？”
“嗯。快了……二月份左右吧！”凌菡离着三四个人的距离，坐到沙发上，“名字……还没想好。”
两人沉默了一阵。
“你……”
“你？”
而后同时开口。
“你先说！”
“你先说……”
两人又同时开口。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却同时沉默了。
“我……我给你倒杯水吧！”凌菡说着站起身来，走到茶水间，却发现没有开水，只好尴尬地回身，在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递过去“喝点酒？”
唐丽雯笑着接过去，放到一边。
“凌菡。”她的动作很轻，很优雅，“生了孩子以后，你有什么打算？讲真的，我上次给你介绍的工作，你不打算试试？”
凌菡抿了抿嘴唇，说“我考虑考虑吧！暂时……没法给你确切的答复。不过，还是谢谢你！”
见着凌菡的态度突然转变这么大，唐丽雯似乎很是意外。
“要不……我替你将职位留着？”
凌菡没有拒绝，也没有一下子答应，而是有些犹豫。
“你是不愿意在我手底下打工吗？”唐丽雯看出凌菡的顾虑，直截了当地问到。
“不是。”凌菡这次撒了谎，“是因为……孩子太小的话，出去工作不太方便。我还是想……想等段日子再做打算。”
“那倒也是。”唐丽雯笑着点点头，“孩子太小，离开妈妈总归不太好。”
两人再次没了话题，屋子里陷入了沉默。
“叔叔阿姨呢？”沉默了良久之后，唐丽雯打开了啤酒，一连喝了几口，问到，“他们怎么没有一起回来？”
“他们喝多了，我让方瑾瑜替我去接了。”
“今天是个大喜日子，想必他们都很开心。难免喝多，可以理解。”
听着唐丽雯的话，凌菡却皱起了眉“你不必说这样的话来揶揄我……”
“我没有揶揄你的意思。”唐丽雯坐直了身子，“我是真心实意祝福你……你们的。”
“我跟他……”
凌菡的话还没说完，只听着门口传来一阵钥匙转动的声音，带着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学姐！”接着是方瑾瑜的声音，“我将叔叔先扶了回来，姜熠辰还在楼下的车里，他睡着了。你要不想……啊！有客人在？”
凌菡正欲上前，唐丽雯早她一步走到门边，帮忙扶住凌菡的爸爸“让我来吧！”
“谢谢！”方瑾瑜将凌菡的爸爸交到唐丽雯的手里，转身下楼，“我下楼去接姜熠辰。”
凌菡妈妈与唐丽雯一起扶着凌菡爸爸，将他送回了房间。
“糖糖呀……”凌菡妈妈累出了汗，声音有些嘶哑，“谢……谢谢你啦！我
们……你看你叔叔这……让你看笑话了！”
“阿姨！您别这么说。”唐丽雯替着凌菡的爸爸掖了掖被角，而后扶着凌菡的妈妈走出房间，“我和小花从小一起长大，您何必跟我这么客气呢！叔叔是高兴嘛！才会喝多了。”
“今儿个……让你们破费了。”凌菡妈妈握着唐丽雯的手，一刻也不愿放开，“糖糖啊……你不要生小花的气，她……她做出这样对不起你的事情来，我跟你叔叔也很生气！我们骂过她，也打过她，只是……”
“阿姨！”唐丽雯笑得十分得体，“瞧您这话说的！感情这种事，怪不得她。兴许是我不够好，才会……嗨！这些事情已经过去了，不要再提啦！免得让小花听见，惹她难过。”
唐丽雯越是这样说，凌菡妈妈越发觉得抱歉，她拉着唐丽雯的手，用力握了握“孩子呀……还是你懂事！”
……
过了半晌，方瑾瑜这才扶着姜熠辰走上了楼。
待进了门，姜熠辰依旧睡得迷迷糊糊，整个身子瘫倒在方瑾瑜的肩上，站也站不稳。
凌菡皱着眉走上前。她担忧地望了眼气喘吁吁的方瑾瑜。
“赶快把他放下！”凌菡指了指一旁的椅子，“累坏了吧……”
方瑾瑜笑着摇摇头，还是扶着姜熠辰往前走了几步。而后转头看着凌菡“学姐！他住哪个房间？”
凌菡脸色一红“他……他不住这里！你……你随便把他放下……就……放沙发上吧！”
方瑾瑜点点头，接着往沙发旁挪着脚步。
凌菡犹豫着想要上前帮忙，却被他摆摆手回绝了。
“学姐！你大着肚子，不要随便乱动。我来吧！”
凌菡只好停下脚步，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她还是第一次见着姜熠辰醉成这副模样，一时间又气又恼，又有些心疼。
在她发愣的时候，唐丽雯已经端着一盆温热水走过来，放到地上，拧了把毛巾，替姜熠辰擦了擦脸。
方瑾瑜见状，连忙走过去，夺过她手里的毛巾。
“还是让我来吧！”他说，“你是客人！做这些不合适。”
“我没弄错的话……”唐丽雯轻轻地笑，“你应该也是客人吧？”
“我是男人。”
唐丽雯怔了怔，退到一边“好吧。既然你这么愿意照顾他，那就由着你好了。”
凌菡在原地愣了许久，直到听见妈妈的喊声，这才回过神来。
“花啊！你赶紧过来！”
“哦！怎么了？”凌菡循着声音“小跑”过去，“妈？怎么了？”
“你爸刚才吐了一地！”凌菡妈妈皱着眉，又捂了捂鼻子，“你晓得的嘛！我素来害怕这些脏东西！你……你来弄吧！”
凌菡的胃里一阵翻腾。
“妈
……”她撇撇嘴，打起了退堂鼓，“您真是我亲妈！我也怕呀……”
正在两人为难之际，方瑾瑜又走了过来。
“让我来吧！”他自然而然地接过墩布，又接了盆热水。来到房间开始收拾卫生。
“小方呀！这……这怎么好意思呢？”凌菡妈妈站在门边，没敢进屋。
“阿姨！不碍事的。您和学姐先出去吧！这里的气味不太好闻。我马上收拾好！”
凌菡妈妈拉着凌菡走到一边，小声地嘟囔“多好的孩子！可惜啊……可惜！”
“有什么可惜的。”凌菡随口接了一句。
“你不是明知故问嘛！他本来该是我的女婿。”
凌菡撇撇嘴“妈！您忘啦？咱俩还有个闺女呢！”
凌菡妈妈一拍脑门“可不是嘛！你没机会了，还有雪儿呢！改天去庙里求个签，问问他们俩的姻缘。”
“迷信……”
“啥叫迷信？这叫心诚则灵！小孩子懂什么！”
两人正在走廊上说着悄悄话，唐丽雯突然走过来。
“阿姨！小花。”她笑着说，“我该回去啦！”
“再坐一会吧？”凌菡妈妈转身望着她，“留下吃顿晚饭！”
“不了，阿姨！”唐丽雯摇摇头，“我这样的身份……不合适。”
凌菡妈妈只好叹一口气，一直将她送到了门外“糖糖呀！有时间一定要再来看看阿姨。”
“会的！”唐丽雯笑着答应，“阿姨！您回吧。不用送了……”
窗外突然下起了雨，噼里啪啦地敲打着玻璃。
凌菡看着醉倒在沙发上的姜熠辰，心情也像是窗外的雨，滴滴答答、湿湿漉漉。
“学姐！地板都收拾好了。”这时候，方瑾瑜卷着衣袖走出来，手里端着脸盆，“还有什么需要做的吗？”
“哎哟！”凌菡妈妈夸张地冲过去，夺过他手里的脸盆，“孩子呀！你快坐下歇歇！瞧瞧！累出一身汗了。”
凌菡也走过去，抱歉地看他一眼“金鱼，我……今天真是给你添了许多的麻烦！我也没想到，他们会醉得这么厉害。”
方瑾瑜没所谓地笑笑，而后说到“我也该回去了！”
“留下吃晚饭！”凌菡妈妈拉着方瑾瑜的手不放。
“不了，阿姨！”方瑾瑜婉言拒绝了，“俱乐部那边还有点事需要处理。”
他的话音刚落，门口传来“咚咚咚”地敲门声。
“叔叔！婶子！姐……”接着是凌雪的鬼哭狼嚎，“你们都去哪了呀？给我开门啊……呕！我……我喝多啦！嘻嘻！姐！恭喜你呀！你终于嫁出去了！姐！你为什么要嫁给那个讨厌的人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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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菡爸爸与姜熠辰依旧头挨着头说话，凌菡妈妈满脸担忧的神情望着他们，偶尔递上两杯茶水。
“妈。”凌菡走到妈妈跟前，拉了拉妈妈的手，“我有点不舒服，想先回去了。”
“那……他们？”凌菡妈妈犹豫地开口，“他们都喝多了，恐怕……”
“我先回去。”凌菡说，“您留下看着他们，待会我再让方瑾瑜过来接你们。姜熠辰喝多了，肯定不能开车。”
“也好。”凌菡妈妈点点头，“你路上慢着点！小心肚子里的孩子。”
“嗯！”
凌菡当真先出了门，打车回了家。
凌菡家的房子虽说付了尾款，却还未收房，他们一家只能暂住在姜熠辰的家。行李倒是收拾妥当了，只等着年后搬家。
凌菡躺到沙发上，拨通方瑾瑜的电话。
“学姐！”方瑾瑜第一时间接通了，“恭喜！”
“说什么恭喜……”凌菡轻轻叹一口气，“别提了。”
“你跟他？”
“没事。”凌菡言归正传，“对了！金鱼。有件事可能需要你的帮助。”
“你说。”
“我爸跟……跟姜熠辰都喝醉了，你可不可以开车去接他们一趟？”
“可以。”方瑾瑜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待会你把地址发给我。”
“谢谢……”凌菡莫名有些难过，“总是给你添麻烦！真对不起……”
“学姐！别这么说。”方瑾瑜打断她的话，“抛开其他的不说，我们还是朋友，不是吗？地址发给我吧！我马上过去。”
挂断了电话，凌菡随即将酒店的地址发了过去，末尾又加了句谢谢。
方瑾瑜很快回了个“好的！请放心。”
凌菡终于放下心来——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只要是托付了方瑾瑜，她总是格外放心。
她将暖气打开，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刚刚唐丽雯的爸妈突然出现，给她的“祝福”，更像是一种“羞辱”。红包越厚实，越是令她觉得恶心。
凌菡刚刚躺了一小会，门铃突然响了。
她走到门边。
“谁啊？”
“我。”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是唐丽雯。
凌菡打开门。
“你怎么来了？”
“喏！”唐丽雯扬了扬手里的礼品——两大罐奶粉，笑着对凌菡说，“干妈给宝宝送干粮来了！你身子这么瘦弱，恐怕会奶（）水不足。这个牌子的奶粉还不错。”
凌菡微微皱了皱眉，不知怎么应话。
“不请我进屋坐一坐？”唐丽雯依旧笑着。
“进……进来坐吧。”凌菡侧身将她让进了门，“让你破费了。”
“客气什么！”唐丽雯换了双拖鞋，将奶粉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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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快了……二月份左右吧！”凌菡离着三四个人的距离，坐到沙发上，“名字……还没想好。”
两人沉默了一阵。
“你……”
“你？”
而后同时开口。
“你先说！”
“你先说……”
两人又同时开口。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却同时沉默了。
“我……我给你倒杯水吧！”凌菡说着站起身来，走到茶水间，却发现没有开水，只好尴尬地回身，在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递过去“喝点酒？”
唐丽雯笑着接过去，放到一边。
“凌菡。”她的动作很轻，很优雅，“生了孩子以后，你有什么打算？讲真的，我上次给你介绍的工作，你不打算试试？”
凌菡抿了抿嘴唇，说“我考虑考虑吧！暂时……没法给你确切的答复。不过，还是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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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我替你将职位留着？”
凌菡没有拒绝，也没有一下子答应，而是有些犹豫。
“你是不愿意在我手底下打工吗？”唐丽雯看出凌菡的顾虑，直截了当地问到。
“不是。”凌菡这次撒了谎，“是因为……孩子太小的话，出去工作不太方便。我还是想……想等段日子再做打算。”
“那倒也是。”唐丽雯笑着点点头，“孩子太小，离开妈妈总归不太好。”
两人再次没了话题，屋子里陷入了沉默。
“叔叔阿姨呢？”沉默了良久之后，唐丽雯打开了啤酒，一连喝了几口，问到，“他们怎么没有一起回来？”
“他们喝多了，我让方瑾瑜替我去接了。”
“今天是个大喜日子，想必他们都很开心。难免喝多，可以理解。”
听着唐丽雯的话，凌菡却皱起了眉“你不必说这样的话来揶揄我……”
“我没有揶揄你的意思。”唐丽雯坐直了身子，“我是真心实意祝福你……你们的。”
“我跟他……”
凌菡的话还没说完，只听着门口传来一阵钥匙转动的声音，带着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学姐！”接着是方瑾瑜的声音，“我将叔叔先扶了回来，姜熠辰还在楼下的车里，他睡着了。你要不想……啊！有客人在？”
凌菡正欲上前，唐丽雯早她一步走到门边，帮忙扶住凌菡的爸爸“让我来吧！”
“谢谢！”方瑾瑜将凌菡的爸爸交到唐丽雯的手里，转身下楼，“我下楼去接姜熠辰。”
凌菡妈妈与唐丽雯一起扶着凌菡爸爸，将他送回了房间。
“糖糖呀……”凌菡妈妈累出了汗，声音有些嘶哑，“谢……谢谢你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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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您别这么说。”唐丽雯替着凌菡的爸爸掖了掖被角，而后扶着凌菡的妈妈走出房间，“我和小花从小一起长大，您何必跟我这么客气呢！叔叔是高兴嘛！才会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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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丽雯越是这样说，凌菡妈妈越发觉得抱歉，她拉着唐丽雯的手，用力握了握“孩子呀……还是你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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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半晌，方瑾瑜这才扶着姜熠辰走上了楼。
待进了门，姜熠辰依旧睡得迷迷糊糊，整个身子瘫倒在方瑾瑜的肩上，站也站不稳。
凌菡皱着眉走上前。她担忧地望了眼气喘吁吁的方瑾瑜。
“赶快把他放下！”凌菡指了指一旁的椅子，“累坏了吧……”
方瑾瑜笑着摇摇头，还是扶着姜熠辰往前走了几步。而后转头看着凌菡“学姐！他住哪个房间？”
凌菡脸色一红“他……他不住这里！你……你随便把他放下……就……放沙发上吧！”
方瑾瑜点点头，接着往沙发旁挪着脚步。
凌菡犹豫着想要上前帮忙，却被他摆摆手回绝了。
“学姐！你大着肚子，不要随便乱动。我来吧！”
凌菡只好停下脚步，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她还是第一次见着姜熠辰醉成这副模样，一时间又气又恼，又有些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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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男人。”
唐丽雯怔了怔，退到一边“好吧。既然你这么愿意照顾他，那就由着你好了。”
凌菡在原地愣了许久，直到听见妈妈的喊声，这才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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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刚才吐了一地！”凌菡妈妈皱着眉，又捂了捂鼻子，“你晓得的嘛！我素来害怕这些脏东西！你……你来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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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菡撇撇嘴“妈！您忘啦？咱俩还有个闺女呢！”
凌菡妈妈一拍脑门“可不是嘛！你没机会了，还有雪儿呢！改天去庙里求个签，问问他们俩的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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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阿姨！”唐丽雯摇摇头，“我这样的身份……不合适。”
凌菡妈妈只好叹一口气，一直将她送到了门外“糖糖呀！有时间一定要再来看看阿姨。”
“会的！”唐丽雯笑着答应，“阿姨！您回吧。不用送了……”
窗外突然下起了雨，噼里啪啦地敲打着玻璃。
凌菡看着醉倒在沙发上的姜熠辰，心情也像是窗外的雨，滴滴答答、湿湿漉漉。
“学姐！地板都收拾好了。”这时候，方瑾瑜卷着衣袖走出来，手里端着脸盆，“还有什么需要做的吗？”
“哎哟！”凌菡妈妈夸张地冲过去，夺过他手里的脸盆，“孩子呀！你快坐下歇歇！瞧瞧！累出一身汗了。”
凌菡也走过去，抱歉地看他一眼“金鱼，我……今天真是给你添了许多的麻烦！我也没想到，他们会醉得这么厉害。”
方瑾瑜没所谓地笑笑，而后说到“我也该回去了！”
“留下吃晚饭！”凌菡妈妈拉着方瑾瑜的手不放。
“不了，阿姨！”方瑾瑜婉言拒绝了，“俱乐部那边还有点事需要处理。”
他的话音刚落，门口传来“咚咚咚”地敲门声。
“叔叔！婶子！姐……”接着是凌雪的鬼哭狼嚎，“你们都去哪了呀？给我开门啊……呕！我……我喝多啦！嘻嘻！姐！恭喜你呀！你终于嫁出去了！姐！你为什么要嫁给那个讨厌的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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