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读书 www.kudushu.org) “切！”凌菡冷笑一声，“真会有样学样。”
姜熠辰扶着她走进靠里的一间包厢，又对着服务生小声地招呼了几句，这才转身离开，去接凌菡的爸妈。
凌菡坐在包厢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心里想的却是——
“我结婚了。”
直到此刻，她依旧觉得不太真实。这些日子所经历的一切，究竟是真是假，她时常分不清。
暖风从头顶上吹过，吹得她昏昏欲睡。
“咚咚咚！”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请进。”
“凌小姐，”进门的是刚才的服务员，“这是姜先生特意吩咐，给您准备的热奶。没加糖！”
“谢谢。”凌菡对她笑笑，“可以拿份菜单给我吗？”
“好的！稍等。”
菜单很快送了过来，凌菡一边喝着热奶，一边翻着菜单。事实上，她的思绪已经飘了很远，根本没有看清菜单上的字，只是为了缓解尴尬而做些无谓的动作。
“凌小姐，”刚才的服务员又走上前，“需不需要换双舒服的拖鞋？”
“哦……好。”凌菡刚要伸手去接拖鞋，服务员却示意她不要动，蹲下身子，替她脱去鞋子，再小心地替她换上拖鞋。
“有任何需要，随时叫我。”服务员始终面带着微笑，声音听来甜甜的。
凌菡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自打她懂事以来，还未有人替她换过鞋子。
“好……好的！谢谢你啦。”
“您太客气了。应该的！”
服务员关上门走了出去，包厢里又只剩下凌菡一人。她百无聊奈地翻着菜单，满眼都是图片后的数字。
“价格未免太贵了。”
这样的想法一闪而过，凌菡忍不住自嘲地笑笑，觉得自己很没出息，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太丢人，好在包厢里只她一人。
又等了好一会儿，凌菡爸爸率先推门进来，而后是凌菡妈妈。
“爸，妈。”
“坐着吧！”
凌菡正要起身，凌菡妈妈摆了摆手“怀孕身子重，就不要乱动了。”
最后进门的姜熠辰，顺势坐到凌菡的身边，握了握她的手，在她耳边小声地问一句“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
凌菡只觉得耳朵被他的鼻吸吹得发痒。忍不住皱了皱眉，往一旁躲了躲。
“我没什么特别想吃的。”她回答到，“问问爸妈吧。”
姜熠辰点点头，转脸面向着凌菡爸妈，将菜单递过去，说“爸，妈！你们点菜吧。”
凌菡爸爸接过菜单，仔细看了看。
“这菜……”他刚翻了几页，稍稍犹豫地开口，“是不是有点贵？”
不愧是父女俩，凌菡爸爸与凌菡的想法如出一辙。
“不要紧的，爸！”姜熠辰微微笑了笑，“
这个老板是我爸的朋友，会给我另外的价格。您随便点！”
凌菡爸爸转头看了看凌菡妈妈，没敢吱声。而后将菜单推过去，小声地说“你来点吧。”
凌菡妈妈瞪他一眼“事多！”
而当她看到菜单的那一刻，她也有些怕了。
“小姜啊……”她将菜单重新推到姜熠辰跟前，说，“要不，还是你来点菜吧！我跟你爸……吃啥都成。”
姜熠辰点点头，随即点好了饭菜。
饭桌上，几人一直沉默着，谁也没有主动开口说话。
“雪儿呢？”沉默了许久之后，凌菡打破了尴尬的沉闷气氛，抬眼望着妈妈，“她怎么没一道过来？”
“她出去啦。”凌菡妈妈倒了杯茶水，抿上一口，“说是一个老同学回来了，他们出去玩啦！”
“哦。”凌菡点点头，又没了言语。
饭菜很快端上了桌。
“爸，妈。”姜熠辰倒了一杯酒，站起身，对着凌菡爸妈微微颔了颔首，“今天，我和凌菡领证了，也算完成了人生中的一件大事。感谢你们，愿意将女儿交给我！在这里，我先敬你们一杯！”
凌菡爸妈也将酒杯满上，同时起身。
“小姜啊！”凌菡爸爸先开了口，“今天是你们的大喜日子。不过呢……我丑话说在前面！我家丫头——也就是凌菡啊！她从小被我们惯坏了，脾气不太好，有时候可能会有些不讲理，你多担待！两口子过日子，难免会遇到些磕磕碰碰，重要的是互相尊重，互相体谅。干了这杯酒，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是啊，小姜！”凌菡妈妈也赔着笑脸，“我家小花……呃！我家闺女，虽然没有生在好人家，但她也是我们的掌上明珠，从小没有受过任何委屈。她可能会比较任性，也比较倔强，你千万多担待。”
“爸！妈……你们言重了。”姜熠辰端着杯子一饮而尽，“我和凌菡从小相识，高中的时候，曾经是很好的朋友。她的为人和秉性，我也算有些了解！你们大可放心，我不会让她受委屈的。”
凌菡坐在位子上，看着面前的三人推杯换盏，互相客气，忍不住有些尴尬。在她心里，这样的场面似乎只能出现在梦里。
姜熠辰似乎在兴头上，一连喝了好几杯。凌菡爸妈也特别高兴，一直面带着微笑。唯独凌菡一人坐立不安，甚至如坐针毡。
“爸，妈！”姜熠辰再次将杯子满上，举了举酒杯，“这杯酒，我替爸妈向你们道歉！为了他们的无礼，也为了他们的……”
“这孩子！”凌菡妈妈打断他的话，“现在我们是一家人了，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做为父母，都是为了孩子好，为了孩子的幸福，他们的话，我们也不会放在心上！坐吧……
”
姜熠辰突然红了眼眶，他端着酒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张了张嘴，却不知说些什么。
“小姜啊。”凌菡爸爸端着被子起身，“亲家……明天就要回去了？”
“嗯。”姜熠辰点点头，“我爸身体不太好，打算回老家休养。所谓落叶归根吧！老了，总想回家看看。”
“是这样的……”
……
包厢里再次陷入了沉默。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没再开口，只是不停地夹着菜。
酒过半巡，姜熠辰与凌菡爸爸都有些醉了。
“小姜啊！你喝多了，今天就不要开车了。”凌菡爸爸往姜熠辰的跟前挪了挪，拍拍他的肩膀，“改天……等亲家公身体好些了，咱们约出来一道吃顿饭！上次大家见面有些不愉快，我这心里还有些不痛快。今天你们结婚了，我跟你阿姨……哦！不对！是你妈妈。我跟你妈妈本来应当去府上登门拜访才是。唉……是我们怠慢了。”
“爸！您千万别这么说。”姜熠辰的脸色微微发红，眼神有些迷离，“我妈的性格太要强，上次是她说话伤了你们的心，我该道歉的！我……”
凌菡坐在一边，整个中午都没说上话，此刻看着姜熠辰与爸爸你来我往，像是快要哭出来，她有些忍不住了，缓缓起身，先是拉了拉姜熠辰的胳膊，又握了握爸爸的手。
“好了好了！你们坐下吃饭吧！都喝醉了，别再喝了。”
“我没醉。”姜熠辰转脸望着凌菡，眼里饱含深情，“小花。我……”
“别叫我这个名字！”不知怎的，凌菡每每听到姜熠辰这样称呼自己，总是心气不顺，满脸的不高兴，“叫我凌菡。”
“小花。”姜熠辰像是没有听到凌菡的话，执意这样称呼她，“谢谢你！谢谢你肯答应我。这些天，我的心里很是忐忑，生怕你会离我而去。我很怕自己会对不住你，害怕我的家人会……会伤害到你……”
“你醉了！”
“我没醉。”姜熠辰又往凌菡的身边挪了挪，“我真没醉！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现在很清醒，比任何时候都清醒！小花！有句话，我一直很想问你，你可不可以实话告诉我？”
凌菡往一旁挪了挪，离他远了些。
“你说吧。”
“你有没有……”
“咚咚咚！”姜熠辰的话还没说完，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离着门边最近的凌菡于是起身，走过去拉开了门。
“唐……唐叔叔，米阿姨？”站在门外的，是唐丽雯的父母。
“小花！听说你结婚了？阿姨特地来恭喜你！”
听到门口的动静，凌菡的爸妈也慌忙起身，迎了上前。
“这么巧啊……你们也在这？”
不知怎
的，两家人面对面站着，气氛却有些尴尬。
“老朋友！”唐丽雯的爸爸一把握住凌菡爸爸的手，“闺女结婚，怎么不提前通知我们？也好讨杯喜酒喝喝呀！”
“孩子……孩子们不爱热闹。”凌菡爸爸有些醉了，站也有点站不稳，“也就没打算大操大办。对不住了！”
“不请我们进去坐坐？”唐丽雯的爸爸又笑着开口。
“请进！请进……”凌菡妈妈将凌菡爸爸扶到一旁坐下，而后笑着对他们招招手，“糖糖呢？怎么没一起过来？”
“她说。”唐丽雯的妈妈猛然变了脸色，“这样的场面，她不太合适出现。祝福不合适，不祝福更加不合适。”
凌菡妈妈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只能尴尬地笑了笑，一时间不知如何接话。
“叔叔，阿姨！”凌菡泡了两杯茶水奉上，“请喝茶！”
唐丽雯爸爸接过茶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包，塞进凌菡手里“拿着！这是叔叔给你的嘱咐！你一定要收下。”
“叔叔！这……”凌菡推脱着不敢收，“这不合适！我不能收……”
“小花，收下吧！”唐丽雯的妈妈走过来，拍拍凌菡的肩膀，“这是叔叔阿姨的心意！如果你看不起我们，那你就不要收。”
尽管凌菡与唐丽雯之间有些诸多的纠葛，但是面对着唐丽雯的父母，她的心情很复杂。再一想到八年后，唐丽雯的爸爸病重的样子，心里更是纠结。
“让你收下，你就收下吧！”凌菡爸爸替她做了主，“是你叔叔阿姨的心意。”
“爸……”凌菡转头看他一眼，“您喝多了！”
“我没喝多！”凌菡爸爸糊里糊涂地摆摆手，“今天高兴！多喝了几杯。一点也不多！我跟你唐叔叔认识这么多年，他把你当作亲闺女一样看待！”
顿了顿，他又接着说“有些事……是我们对不住你唐叔叔他们。唉！孩子们的事，我……”
“行了！老凌。”唐丽雯的爸爸打断他的话，“这些话不要说了！说多了挺没意思的。孩子们的事，影响不了我们几十年的交情。今天我们是来恭喜孩子结婚的！不要说些扫兴的话。”
凌菡捏着厚厚的红包，有些局促不安。
“好啦！我们该回去了。”唐丽雯的妈妈挽着唐丽雯爸爸的胳膊，转身出门，“你们吃好喝好！”
“米阿姨……”
“好了！小花。”唐丽雯妈妈转脸对着凌菡笑笑，“快坐下吃饭吧！别送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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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熠辰扶着她走进靠里的一间包厢，又对着服务生小声地招呼了几句，这才转身离开，去接凌菡的爸妈。
凌菡坐在包厢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心里想的却是——
“我结婚了。”
直到此刻，她依旧觉得不太真实。这些日子所经历的一切，究竟是真是假，她时常分不清。
暖风从头顶上吹过，吹得她昏昏欲睡。
“咚咚咚！”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请进。”
“凌小姐，”进门的是刚才的服务员，“这是姜先生特意吩咐，给您准备的热奶。没加糖！”
“谢谢。”凌菡对她笑笑，“可以拿份菜单给我吗？”
“好的！稍等。”
菜单很快送了过来，凌菡一边喝着热奶，一边翻着菜单。事实上，她的思绪已经飘了很远，根本没有看清菜单上的字，只是为了缓解尴尬而做些无谓的动作。
“凌小姐，”刚才的服务员又走上前，“需不需要换双舒服的拖鞋？”
“哦……好。”凌菡刚要伸手去接拖鞋，服务员却示意她不要动，蹲下身子，替她脱去鞋子，再小心地替她换上拖鞋。
“有任何需要，随时叫我。”服务员始终面带着微笑，声音听来甜甜的。
凌菡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自打她懂事以来，还未有人替她换过鞋子。
“好……好的！谢谢你啦。”
“您太客气了。应该的！”
服务员关上门走了出去，包厢里又只剩下凌菡一人。她百无聊奈地翻着菜单，满眼都是图片后的数字。
“价格未免太贵了。”
这样的想法一闪而过，凌菡忍不住自嘲地笑笑，觉得自己很没出息，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太丢人，好在包厢里只她一人。
又等了好一会儿，凌菡爸爸率先推门进来，而后是凌菡妈妈。
“爸，妈。”
“坐着吧！”
凌菡正要起身，凌菡妈妈摆了摆手“怀孕身子重，就不要乱动了。”
最后进门的姜熠辰，顺势坐到凌菡的身边，握了握她的手，在她耳边小声地问一句“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
凌菡只觉得耳朵被他的鼻吸吹得发痒。忍不住皱了皱眉，往一旁躲了躲。
“我没什么特别想吃的。”她回答到，“问问爸妈吧。”
姜熠辰点点头，转脸面向着凌菡爸妈，将菜单递过去，说“爸，妈！你们点菜吧。”
凌菡爸爸接过菜单，仔细看了看。
“这菜……”他刚翻了几页，稍稍犹豫地开口，“是不是有点贵？”
不愧是父女俩，凌菡爸爸与凌菡的想法如出一辙。
“不要紧的，爸！”姜熠辰微微笑了笑，“
这个老板是我爸的朋友，会给我另外的价格。您随便点！”
凌菡爸爸转头看了看凌菡妈妈，没敢吱声。而后将菜单推过去，小声地说“你来点吧。”
凌菡妈妈瞪他一眼“事多！”
而当她看到菜单的那一刻，她也有些怕了。
“小姜啊……”她将菜单重新推到姜熠辰跟前，说，“要不，还是你来点菜吧！我跟你爸……吃啥都成。”
姜熠辰点点头，随即点好了饭菜。
饭桌上，几人一直沉默着，谁也没有主动开口说话。
“雪儿呢？”沉默了许久之后，凌菡打破了尴尬的沉闷气氛，抬眼望着妈妈，“她怎么没一道过来？”
“她出去啦。”凌菡妈妈倒了杯茶水，抿上一口，“说是一个老同学回来了，他们出去玩啦！”
“哦。”凌菡点点头，又没了言语。
饭菜很快端上了桌。
“爸，妈。”姜熠辰倒了一杯酒，站起身，对着凌菡爸妈微微颔了颔首，“今天，我和凌菡领证了，也算完成了人生中的一件大事。感谢你们，愿意将女儿交给我！在这里，我先敬你们一杯！”
凌菡爸妈也将酒杯满上，同时起身。
“小姜啊！”凌菡爸爸先开了口，“今天是你们的大喜日子。不过呢……我丑话说在前面！我家丫头——也就是凌菡啊！她从小被我们惯坏了，脾气不太好，有时候可能会有些不讲理，你多担待！两口子过日子，难免会遇到些磕磕碰碰，重要的是互相尊重，互相体谅。干了这杯酒，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是啊，小姜！”凌菡妈妈也赔着笑脸，“我家小花……呃！我家闺女，虽然没有生在好人家，但她也是我们的掌上明珠，从小没有受过任何委屈。她可能会比较任性，也比较倔强，你千万多担待。”
“爸！妈……你们言重了。”姜熠辰端着杯子一饮而尽，“我和凌菡从小相识，高中的时候，曾经是很好的朋友。她的为人和秉性，我也算有些了解！你们大可放心，我不会让她受委屈的。”
凌菡坐在位子上，看着面前的三人推杯换盏，互相客气，忍不住有些尴尬。在她心里，这样的场面似乎只能出现在梦里。
姜熠辰似乎在兴头上，一连喝了好几杯。凌菡爸妈也特别高兴，一直面带着微笑。唯独凌菡一人坐立不安，甚至如坐针毡。
“爸，妈！”姜熠辰再次将杯子满上，举了举酒杯，“这杯酒，我替爸妈向你们道歉！为了他们的无礼，也为了他们的……”
“这孩子！”凌菡妈妈打断他的话，“现在我们是一家人了，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做为父母，都是为了孩子好，为了孩子的幸福，他们的话，我们也不会放在心上！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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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熠辰突然红了眼眶，他端着酒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张了张嘴，却不知说些什么。
“小姜啊。”凌菡爸爸端着被子起身，“亲家……明天就要回去了？”
“嗯。”姜熠辰点点头，“我爸身体不太好，打算回老家休养。所谓落叶归根吧！老了，总想回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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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里再次陷入了沉默。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没再开口，只是不停地夹着菜。
酒过半巡，姜熠辰与凌菡爸爸都有些醉了。
“小姜啊！你喝多了，今天就不要开车了。”凌菡爸爸往姜熠辰的跟前挪了挪，拍拍他的肩膀，“改天……等亲家公身体好些了，咱们约出来一道吃顿饭！上次大家见面有些不愉快，我这心里还有些不痛快。今天你们结婚了，我跟你阿姨……哦！不对！是你妈妈。我跟你妈妈本来应当去府上登门拜访才是。唉……是我们怠慢了。”
“爸！您千万别这么说。”姜熠辰的脸色微微发红，眼神有些迷离，“我妈的性格太要强，上次是她说话伤了你们的心，我该道歉的！我……”
凌菡坐在一边，整个中午都没说上话，此刻看着姜熠辰与爸爸你来我往，像是快要哭出来，她有些忍不住了，缓缓起身，先是拉了拉姜熠辰的胳膊，又握了握爸爸的手。
“好了好了！你们坐下吃饭吧！都喝醉了，别再喝了。”
“我没醉。”姜熠辰转脸望着凌菡，眼里饱含深情，“小花。我……”
“别叫我这个名字！”不知怎的，凌菡每每听到姜熠辰这样称呼自己，总是心气不顺，满脸的不高兴，“叫我凌菡。”
“小花。”姜熠辰像是没有听到凌菡的话，执意这样称呼她，“谢谢你！谢谢你肯答应我。这些天，我的心里很是忐忑，生怕你会离我而去。我很怕自己会对不住你，害怕我的家人会……会伤害到你……”
“你醉了！”
“我没醉。”姜熠辰又往凌菡的身边挪了挪，“我真没醉！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现在很清醒，比任何时候都清醒！小花！有句话，我一直很想问你，你可不可以实话告诉我？”
凌菡往一旁挪了挪，离他远了些。
“你说吧。”
“你有没有……”
“咚咚咚！”姜熠辰的话还没说完，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离着门边最近的凌菡于是起身，走过去拉开了门。
“唐……唐叔叔，米阿姨？”站在门外的，是唐丽雯的父母。
“小花！听说你结婚了？阿姨特地来恭喜你！”
听到门口的动静，凌菡的爸妈也慌忙起身，迎了上前。
“这么巧啊……你们也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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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朋友！”唐丽雯的爸爸一把握住凌菡爸爸的手，“闺女结婚，怎么不提前通知我们？也好讨杯喜酒喝喝呀！”
“孩子……孩子们不爱热闹。”凌菡爸爸有些醉了，站也有点站不稳，“也就没打算大操大办。对不住了！”
“不请我们进去坐坐？”唐丽雯的爸爸又笑着开口。
“请进！请进……”凌菡妈妈将凌菡爸爸扶到一旁坐下，而后笑着对他们招招手，“糖糖呢？怎么没一起过来？”
“她说。”唐丽雯的妈妈猛然变了脸色，“这样的场面，她不太合适出现。祝福不合适，不祝福更加不合适。”
凌菡妈妈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只能尴尬地笑了笑，一时间不知如何接话。
“叔叔，阿姨！”凌菡泡了两杯茶水奉上，“请喝茶！”
唐丽雯爸爸接过茶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包，塞进凌菡手里“拿着！这是叔叔给你的嘱咐！你一定要收下。”
“叔叔！这……”凌菡推脱着不敢收，“这不合适！我不能收……”
“小花，收下吧！”唐丽雯的妈妈走过来，拍拍凌菡的肩膀，“这是叔叔阿姨的心意！如果你看不起我们，那你就不要收。”
尽管凌菡与唐丽雯之间有些诸多的纠葛，但是面对着唐丽雯的父母，她的心情很复杂。再一想到八年后，唐丽雯的爸爸病重的样子，心里更是纠结。
“让你收下，你就收下吧！”凌菡爸爸替她做了主，“是你叔叔阿姨的心意。”
“爸……”凌菡转头看他一眼，“您喝多了！”
“我没喝多！”凌菡爸爸糊里糊涂地摆摆手，“今天高兴！多喝了几杯。一点也不多！我跟你唐叔叔认识这么多年，他把你当作亲闺女一样看待！”
顿了顿，他又接着说“有些事……是我们对不住你唐叔叔他们。唉！孩子们的事，我……”
“行了！老凌。”唐丽雯的爸爸打断他的话，“这些话不要说了！说多了挺没意思的。孩子们的事，影响不了我们几十年的交情。今天我们是来恭喜孩子结婚的！不要说些扫兴的话。”
凌菡捏着厚厚的红包，有些局促不安。
“好啦！我们该回去了。”唐丽雯的妈妈挽着唐丽雯爸爸的胳膊，转身出门，“你们吃好喝好！”
“米阿姨……”
“好了！小花。”唐丽雯妈妈转脸对着凌菡笑笑，“快坐下吃饭吧！别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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