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读书 www.kudushu.org) 放学后，李家院子摆上了小圆桌，方鸣谦喊来一大帮同学吃饭。
男生女生帮忙的帮忙，端菜的端菜，弄得热闹非凡。
一盘盘菜端上桌子，红红绿绿围成一圈，黑色的可乐和橙色的小香槟倒在大碗里，滋滋冒着气泡，五颜六色中间是一个白色大砂锅，装着今天的重头戏，红烧野猪肉。
陈奇峰夹了一筷子，立刻对那两公分厚的肉皮发出质疑：“为什么皮这么厚？是不是老猪啊？”
“看你就是外行，皮厚才是野猪，一般的鸟铳根本打不动它。”吴永强咬了一大口，软糯厚实的猪皮吃起来满口生香，富含胶原蛋白，咂咂嘴，两片嘴唇皮都粘在了一起。
“你知道野猪平时最爱干什么？到松树上蹭痒，蹭得一身都是松脂，硬梆梆的，刀枪不入。”
“难怪吃起来特别香，”张振振夹了一块，看看其他人，“你们吃啊，客气什么？”
方鸣谦用一根筷子，串了四块野猪肉在筷子上，举在手里啃：“你们不吃等下别哭，矿里几年才打一次野猪。”
几个女生顿时放开手脚，抛开矜持，你一块我一块往夹起肉来嘴里送，大快朵颐。
“谢谢外婆给我们烧了一顿这么好吃的肉。”袁虹飞竖起拇指，“比招待所的好吃。”
沈勤囡笑嘻嘻挥挥手：“你们尽管吃，不够锅里还有好多。”
方鸣谦举起一碗可乐：“来，干一杯！”
众人纷纷干掉碗里的可乐小香槟，打出一个个气嗝，随即又倒满一碗。
“说来孙雪婷真可恨！”陈奇峰皱着眉头，“没经过我们同意，把我们名字写上去也就算了，还分什么等级。”
高燕不明就里，左右看看，袁虹飞和她解释了一会，高燕嘿嘿一笑：“我也觉得是滥竽充数。”
“你什么等级？”方鸣谦拒绝孙雪婷的要求后，她就不让他看名单，“到底有哪些人？”
“你我都榜上有名，”陈奇峰得意扬起眉毛，指指吴永强，“荞头就没有上榜，蒋文波也没有。我们年级就六七个人。”
陈奇峰一口气列举了陈振威、朱小军几个人的名字。
“她们居然把我划分为D级，你说气不气人？”
“D是多少？四？总归几个档次？”吴永强幸灾乐祸问。
“按英文字母排的嘛，总共就四级。”袁虹飞说。
“我觉得你能当D级已经不错了，要是让我来分啊，我就把你分到Z级去。”吴永强笑嘻嘻曲起一只腿，伸手在脚趾缝里扣了扣，又举起黑黑的手指，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
高燕指着吴永强：“你干嘛吃饭还扣脚？这样好不卫生。”
“小丫头要你管？”吴永强依依不舍把手指在衣角上擦了擦，“你猜你方哥哥什么级别？”
“他肯定是A啊，这还用说？”高燕得意看一眼方鸣谦，“对吧？”
“我说了你不要哭啊，”吴永强逗弄起高燕了，“这一次她们好多人顶上方鸣谦了，要钓他去约会，你气不气？”
“我有什么好气的，”高燕摇头晃脑，“他这个人我放心得很。”
吴永强嘿嘿笑起来：“这一次规则变咯，不是去签个字报个道那么简单哦。”
高燕问张振振：“山人姐姐，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次你参加了没有？”
张振振摇头：“这次比赛有点吓人，她们现在得分有点难，牵手两分，亲脸五分，又牵手又亲脸，七分。”
“谁亲谁啊？”
“都可以，随便，”袁虹飞咬着筷子，“可惜我看了名单，男的一个我喜欢的都没有。所以我也懒得参加。”
“那，”高燕歪着脑袋，突然明白过来，“要是有人约方鸣谦去，那，要么他亲别的女的，要么别的女的亲他？”
“对啊，就是这样！”吴永强一拍手，“有好几个人争着要预定方鸣谦呢，说他是A级的，可以多加三分。”
高燕眼中寒光一闪：“谁！想死吗？！”
方鸣谦连连摆手：“你别听他胡说八道，这次谁喊我，我都不去，天王老子喊我都不去。”
“珍菲喊你，你去不去？”陈奇峰问。
“不去！”方鸣谦回答得异常坚定。
“那周慧敏呢？”
“你死开，我偶像在香港，怎么会来这个山沟。”
“我就假设周慧敏来了，喊你，就问你去不去？”
方鸣谦眨眨眼：“那我去跟偶像合个影总行吧？”
“看到没有，”陈奇峰对高燕说，“这个家伙马上就动摇了。”
“周慧敏我放心，人家是大明星，又比谦谦哥大那么多岁。”高燕自动解围。
“是不是没有人约你？”方鸣谦问陈奇峰，“你心里是不是隐约有点失望？”
一群人哄笑着嘲弄陈奇峰，欢声笑语中，一个黑影走进了院子，方鸣谦顿时如见到瘟神一般，浑身僵在那里。
方木根脸色铁青站在他们身后，扫一眼桌上的菜肴，看一看周围的小鬼。
“方叔叔！”高燕对方木根打了个招呼，方木根当作没看见，气氛十分尴尬。
“你们怎么都在这里吃饭？”方木根问。
沈勤囡连忙从屋里走出来招呼方木根：“我们烧了野猪肉，你吃了饭没有？”
“野猪肉？”方木根疑惑地吸吸鼻子，从桌当中那一锅肉上厚厚的猪皮里看出了端倪。
沈勤囡成功把方木根骗去厨房吃野猪肉，方鸣谦这才松一口气，他可不想吃了一半，自己亲爹滔滔不绝来发表什么演说。
“眯缝眼你爸爸身上有股香水味。”张振振对着方鸣谦低语。
“你又晓得？”
“这香味我闻过，我爸有一瓶外国香水也是这个味。”
“外国香水？”方鸣谦挠挠头，亲爹可不是那种会掏钱买香水的享受派。
方木根端着一茶缸炖好的野猪肉，扫一眼众人，又走出了院子。
方鸣谦拍着胸口小声说：“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爸要坐过来跟我们一起吃呢。”
“有什么好怕的？”陈奇峰不解。
“我爸跟你爸不一样，你爸会讲笑话，我爸只会训话。”方鸣谦摆摆手，“我怕他训我训得起劲，连你们一起训，那就丢人了。”
“你爸爸现在都不和我说话，”高燕撇撇嘴，“搞得好像不认识我一样。”
“来来来，干杯！”方鸣谦举起可乐，庆祝方木根的迅速离去。
说着闲话，一直吃完大半锅野猪肉，饭局才散了。几个女生在厨房帮忙洗碗，方鸣谦回自家看了一眼，方木根又不知去向。
帮沈勤囡干完活，三个女生带着湿漉漉的手走到门口大槐树下，继续讨论起帅哥花名册的事。
高燕把方鸣谦拉到一边叹口气：“谦谦哥，我可能要搬到工人村来了。”
“这是好事啊，你到工人村，我们不就离得更近了，你还不高兴？”
“我要搬下来，是因为我妈妈要跟别人结婚了。”
“就是上次你说的那个？”
“嗯，我跟你说我为什么不开心，”高燕点点头，“他家还有一个儿子，比你都大好几岁。要是住在一起，我怕他会欺负我。”
“他敢，他要欺负你，跟我说，我有的是治他的办法。”
“我想住到外公家去的，可我妈不让。”高燕吸吸鼻子，“你说难受吧，莫名其妙，搬去别人家里住了。”
“这些事我们小孩又做不了主。”方鸣谦突然嘻嘻笑起来。
“你还笑我？”高燕踢来一脚，方鸣谦跳开。
“我不是笑你，我是想到一个好玩的事，要是在古代，你就可以搬到我外公家来，当童养媳好了。”
“鬼才要给你当童养媳！”高燕又打来一拳，“我问你，你会不会去参加那个狗屁比赛？”
“我才不去呢。”
“谁喊你你都不去？”
“你喊我，我就去。”
“你说的啊，你要是给我知道，你跟谁牵了手，亲了脸，我就……”
方鸣谦嬉皮笑脸厚颜无耻问：“你就怎么样？”
“我就把你当野猪一样，炖半天吃掉，你的脸皮和野猪皮一样厚！”
方鸣谦捏着自己的脸，又捏住高燕的脸：“我怎么感觉你的脸皮比我硬？”
“啧啧啧，你们现在肉麻死了，”躲在一旁偷听的张袁二人走过来，“越来越像电视剧了，光天化日就动手动脚。”
“我跟你们提前说一下，”袁虹飞面带忧伤，“我下学期可能要去上海读书了。”
“你家户口已经迁过去了？”方鸣谦问，“这么快？”
“我妈妈第一批办手续的，现在已经定下来了。”
“我妈也在弄这个手续，”方鸣谦说，“说不定我也要去上海念书呢。”
高燕问：“要怎么样才能迁户口？我让我妈妈也去弄一下，我们都去上海。”
“你们想丢下我一个人啊，”张振振拉住高燕，“我家爷爷外公都不是上海过来的，没有指标。”
“就这么一说，”方鸣谦安稳两人，“你还真以为人人都能迁成啊？”
“我到希望迁不成，”袁虹飞说，“要迁大家就一起迁，我们整个矿里都迁过去。”
张振振显然是个大乐天派：“这有什么，以后科技发达了，我们到上海也就一小时，天天去找你玩，你还嫌我们烦呢。”
“我有一个心愿，要在转学之前完成，你们要帮我。”
“什么心愿？”三人异口同声问。
“我要报仇。”袁虹飞咬牙切齿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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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女生帮忙的帮忙，端菜的端菜，弄得热闹非凡。
一盘盘菜端上桌子，红红绿绿围成一圈，黑色的可乐和橙色的小香槟倒在大碗里，滋滋冒着气泡，五颜六色中间是一个白色大砂锅，装着今天的重头戏，红烧野猪肉。
陈奇峰夹了一筷子，立刻对那两公分厚的肉皮发出质疑：“为什么皮这么厚？是不是老猪啊？”
“看你就是外行，皮厚才是野猪，一般的鸟铳根本打不动它。”吴永强咬了一大口，软糯厚实的猪皮吃起来满口生香，富含胶原蛋白，咂咂嘴，两片嘴唇皮都粘在了一起。
“你知道野猪平时最爱干什么？到松树上蹭痒，蹭得一身都是松脂，硬梆梆的，刀枪不入。”
“难怪吃起来特别香，”张振振夹了一块，看看其他人，“你们吃啊，客气什么？”
方鸣谦用一根筷子，串了四块野猪肉在筷子上，举在手里啃：“你们不吃等下别哭，矿里几年才打一次野猪。”
几个女生顿时放开手脚，抛开矜持，你一块我一块往夹起肉来嘴里送，大快朵颐。
“谢谢外婆给我们烧了一顿这么好吃的肉。”袁虹飞竖起拇指，“比招待所的好吃。”
沈勤囡笑嘻嘻挥挥手：“你们尽管吃，不够锅里还有好多。”
方鸣谦举起一碗可乐：“来，干一杯！”
众人纷纷干掉碗里的可乐小香槟，打出一个个气嗝，随即又倒满一碗。
“说来孙雪婷真可恨！”陈奇峰皱着眉头，“没经过我们同意，把我们名字写上去也就算了，还分什么等级。”
高燕不明就里，左右看看，袁虹飞和她解释了一会，高燕嘿嘿一笑：“我也觉得是滥竽充数。”
“你什么等级？”方鸣谦拒绝孙雪婷的要求后，她就不让他看名单，“到底有哪些人？”
“你我都榜上有名，”陈奇峰得意扬起眉毛，指指吴永强，“荞头就没有上榜，蒋文波也没有。我们年级就六七个人。”
陈奇峰一口气列举了陈振威、朱小军几个人的名字。
“她们居然把我划分为D级，你说气不气人？”
“D是多少？四？总归几个档次？”吴永强幸灾乐祸问。
“按英文字母排的嘛，总共就四级。”袁虹飞说。
“我觉得你能当D级已经不错了，要是让我来分啊，我就把你分到Z级去。”吴永强笑嘻嘻曲起一只腿，伸手在脚趾缝里扣了扣，又举起黑黑的手指，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
高燕指着吴永强：“你干嘛吃饭还扣脚？这样好不卫生。”
“小丫头要你管？”吴永强依依不舍把手指在衣角上擦了擦，“你猜你方哥哥什么级别？”
“他肯定是A啊，这还用说？”高燕得意看一眼方鸣谦，“对吧？”
“我说了你不要哭啊，”吴永强逗弄起高燕了，“这一次她们好多人顶上方鸣谦了，要钓他去约会，你气不气？”
“我有什么好气的，”高燕摇头晃脑，“他这个人我放心得很。”
吴永强嘿嘿笑起来：“这一次规则变咯，不是去签个字报个道那么简单哦。”
高燕问张振振：“山人姐姐，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次你参加了没有？”
张振振摇头：“这次比赛有点吓人，她们现在得分有点难，牵手两分，亲脸五分，又牵手又亲脸，七分。”
“谁亲谁啊？”
“都可以，随便，”袁虹飞咬着筷子，“可惜我看了名单，男的一个我喜欢的都没有。所以我也懒得参加。”
“那，”高燕歪着脑袋，突然明白过来，“要是有人约方鸣谦去，那，要么他亲别的女的，要么别的女的亲他？”
“对啊，就是这样！”吴永强一拍手，“有好几个人争着要预定方鸣谦呢，说他是A级的，可以多加三分。”
高燕眼中寒光一闪：“谁！想死吗？！”
方鸣谦连连摆手：“你别听他胡说八道，这次谁喊我，我都不去，天王老子喊我都不去。”
“珍菲喊你，你去不去？”陈奇峰问。
“不去！”方鸣谦回答得异常坚定。
“那周慧敏呢？”
“你死开，我偶像在香港，怎么会来这个山沟。”
“我就假设周慧敏来了，喊你，就问你去不去？”
方鸣谦眨眨眼：“那我去跟偶像合个影总行吧？”
“看到没有，”陈奇峰对高燕说，“这个家伙马上就动摇了。”
“周慧敏我放心，人家是大明星，又比谦谦哥大那么多岁。”高燕自动解围。
“是不是没有人约你？”方鸣谦问陈奇峰，“你心里是不是隐约有点失望？”
一群人哄笑着嘲弄陈奇峰，欢声笑语中，一个黑影走进了院子，方鸣谦顿时如见到瘟神一般，浑身僵在那里。
方木根脸色铁青站在他们身后，扫一眼桌上的菜肴，看一看周围的小鬼。
“方叔叔！”高燕对方木根打了个招呼，方木根当作没看见，气氛十分尴尬。
“你们怎么都在这里吃饭？”方木根问。
沈勤囡连忙从屋里走出来招呼方木根：“我们烧了野猪肉，你吃了饭没有？”
“野猪肉？”方木根疑惑地吸吸鼻子，从桌当中那一锅肉上厚厚的猪皮里看出了端倪。
沈勤囡成功把方木根骗去厨房吃野猪肉，方鸣谦这才松一口气，他可不想吃了一半，自己亲爹滔滔不绝来发表什么演说。
“眯缝眼你爸爸身上有股香水味。”张振振对着方鸣谦低语。
“你又晓得？”
“这香味我闻过，我爸有一瓶外国香水也是这个味。”
“外国香水？”方鸣谦挠挠头，亲爹可不是那种会掏钱买香水的享受派。
方木根端着一茶缸炖好的野猪肉，扫一眼众人，又走出了院子。
方鸣谦拍着胸口小声说：“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爸要坐过来跟我们一起吃呢。”
“有什么好怕的？”陈奇峰不解。
“我爸跟你爸不一样，你爸会讲笑话，我爸只会训话。”方鸣谦摆摆手，“我怕他训我训得起劲，连你们一起训，那就丢人了。”
“你爸爸现在都不和我说话，”高燕撇撇嘴，“搞得好像不认识我一样。”
“来来来，干杯！”方鸣谦举起可乐，庆祝方木根的迅速离去。
说着闲话，一直吃完大半锅野猪肉，饭局才散了。几个女生在厨房帮忙洗碗，方鸣谦回自家看了一眼，方木根又不知去向。
帮沈勤囡干完活，三个女生带着湿漉漉的手走到门口大槐树下，继续讨论起帅哥花名册的事。
高燕把方鸣谦拉到一边叹口气：“谦谦哥，我可能要搬到工人村来了。”
“这是好事啊，你到工人村，我们不就离得更近了，你还不高兴？”
“我要搬下来，是因为我妈妈要跟别人结婚了。”
“就是上次你说的那个？”
“嗯，我跟你说我为什么不开心，”高燕点点头，“他家还有一个儿子，比你都大好几岁。要是住在一起，我怕他会欺负我。”
“他敢，他要欺负你，跟我说，我有的是治他的办法。”
“我想住到外公家去的，可我妈不让。”高燕吸吸鼻子，“你说难受吧，莫名其妙，搬去别人家里住了。”
“这些事我们小孩又做不了主。”方鸣谦突然嘻嘻笑起来。
“你还笑我？”高燕踢来一脚，方鸣谦跳开。
“我不是笑你，我是想到一个好玩的事，要是在古代，你就可以搬到我外公家来，当童养媳好了。”
“鬼才要给你当童养媳！”高燕又打来一拳，“我问你，你会不会去参加那个狗屁比赛？”
“我才不去呢。”
“谁喊你你都不去？”
“你喊我，我就去。”
“你说的啊，你要是给我知道，你跟谁牵了手，亲了脸，我就……”
方鸣谦嬉皮笑脸厚颜无耻问：“你就怎么样？”
“我就把你当野猪一样，炖半天吃掉，你的脸皮和野猪皮一样厚！”
方鸣谦捏着自己的脸，又捏住高燕的脸：“我怎么感觉你的脸皮比我硬？”
“啧啧啧，你们现在肉麻死了，”躲在一旁偷听的张袁二人走过来，“越来越像电视剧了，光天化日就动手动脚。”
“我跟你们提前说一下，”袁虹飞面带忧伤，“我下学期可能要去上海读书了。”
“你家户口已经迁过去了？”方鸣谦问，“这么快？”
“我妈妈第一批办手续的，现在已经定下来了。”
“我妈也在弄这个手续，”方鸣谦说，“说不定我也要去上海念书呢。”
高燕问：“要怎么样才能迁户口？我让我妈妈也去弄一下，我们都去上海。”
“你们想丢下我一个人啊，”张振振拉住高燕，“我家爷爷外公都不是上海过来的，没有指标。”
“就这么一说，”方鸣谦安稳两人，“你还真以为人人都能迁成啊？”
“我到希望迁不成，”袁虹飞说，“要迁大家就一起迁，我们整个矿里都迁过去。”
张振振显然是个大乐天派：“这有什么，以后科技发达了，我们到上海也就一小时，天天去找你玩，你还嫌我们烦呢。”
“我有一个心愿，要在转学之前完成，你们要帮我。”
“什么心愿？”三人异口同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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