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读书 www.kudushu.org) 四人还想继续偷听，一伙男生说说笑笑，拍着篮球走去灯光球场打篮球，沉闷的拍球声盖过了孙廖二人的交谈。
“我们走吧，”袁虹飞拉着张振振站起来，“如果真办第二届，你要不要报名参加？”
张振振诡秘一笑：“算啦，这种活动还是留给她们吧，反正我上次第二名，这次我也不指望拿第一。”
想到上一次盲目自信，冒冒失失参赛，差点当倒数第二。
最后花了十块钱，让方鸣谦帮忙作弊才拿了第二名，张振振心里哭笑不得。现在又搞不清，孙雪婷这一次要搞什么新花样，张振振决定，还是静观其变。
袁虹飞对探花头衔虽有不满，但想到刚才孙雪婷和廖红莲肯定有什么得高分的密谋，心里也打起鼓来。
高燕对于这种比赛毫无兴趣：“那个孙姐姐为什么每次都要搞这种比赛？”
“因为她觉得自己是万人迷，”方鸣谦说，“倾倒众生，天生丽质。”
“可我觉得论长相，她和张姐姐袁姐姐都差不多，她自己不知道吗？”
“人各有志，她就是想赢一次，证明自己全校最漂亮。”
高燕摇摇头：“这些虚名有什么好争的，不如去参加全国选美大赛。”
“回家回家！”方鸣谦刮了高燕脸一下，“你脸上肉要瘦一点，就比她漂亮了。”
“你嘴巴要是会说一点点好话，母猪都会上树！”高燕的话引得其他两人哈哈大笑。
方鸣谦抱着一大块野猪肉回了外公家，偷偷拉出沈勤囡：“外婆外婆，我搞了一块野猪肉回来，你明天帮我烧一顿好不好？我喊同学来吃饭。”
沈勤囡接过沉甸甸的猪肉：“你哪里弄来这么大一块肉？还是野猪肉？”
“我同学爸爸武装部的，他们下午打到两头野猪，在招待所吃不完，分了一点给我。”
沈勤囡狐疑地看看外孙，把一板猪肉摊开看了看，半寸厚的猪皮下薄薄的一层肥肉，肉色暗红。
沈勤囡走进屋里和李锡生通报了情况，李锡生想了想表示，送上门的野猪肉……当然要打牙祭！
方鸣谦和赖健康玩了一会，回自家睡觉，自己打开钢丝弹簧床，铺上铺盖躺下去。夜里睡得迷迷糊糊时，听见方木根开门进来。
方木根从床前走过，留下了一股淡淡的香味。
我爸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臭美了？方鸣谦想，学那些城里人，涂起香水来了，真是！
方鸣谦翻了一个身，想到远在上海办手续的李秀兰，又傻笑起来，真是麻雀变凤凰，我妈要当上海人。
第二天山林突击队召开课间例会，一伙人在乒乓球台那集合，讨论本周活动。
李响坐在水泥球台上，敲打着球台边缘的缺口，脱落的水泥块下，露出红色的煤渣砖和白色泥灰。
“这个礼拜活动，我提议去老龙场探险，大家有什么看法没有？”李响询问众人。
“那是不是要去老龙场？”孙雪婷两眼发亮。
李响点点头：“有两条路线，一条是路口那个山洞，一条是去山顶仙人架板那里，你们觉得哪个好一点？”
“仙人架板！”众人异口同声回答。
“那大概有多少人参加？”孙雪婷问。
“可能二十多个吧，”李响说，“你要发动其他人吗？”
孙雪婷眯起眼：“正好，我打算办第二届钓凯子大赛，一起弄，人多更好玩。”
李响脸一沉：“第二届是什么意思？”
孙雪婷看出了李响的顾忌，解释说：“呐，我是这样想的，第一届那时我们还没合并，大家有点误会。现在我们合并了，我也为集体活动出点力，多喊点人来参加。”
“你是怎么打算的？”李响问，“你说清楚了我们讨论。”
“我们搞活动嘛，不就是希望参加的人多，人多才有声势，好玩。那第二届钓凯子大赛，我可以喊很多男的来参加，不是两全其美？”
“我还是不懂你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我们一边老龙洞探险，一边搞钓凯子比赛。”
“我反对这个提议，”秦婉璐说，“活动的性质完全不一样，到时候听谁的？”
“主要听李响的啊，我们比赛嘛，见机行事。”
“那不行，”李响摇头，“活动的主题不能乱，而且你这个活动，我不支持。”
“为什么？”
李响皱起眉：“这种比赛会把我们突击队名声带坏的，你觉得呢？”
“我觉得反而能扩大突击队的影响。”孙雪婷心里突突跳起来，我才是队长，为什么我每次提议她们都反对。
“我们再讨论讨论，研究一下吧，”李响说，“先定下主题，老龙洞探险。”
孙雪婷撇撇嘴，出人意料软了下来：“好吧好吧，我这队长说的也。”
合并后的第一周，孙雪婷就发现自己被架空了。自己空有一个队长的名头，组织办事的都是突击队的原班人马。
孙雪婷有自己的打算。
上课时，孙雪婷对方鸣谦透露了一点自己的计划。
她用课本遮住嘴，眼睛看着黑板发出只有方鸣谦才能听见的假嗓：“你知道吗，现在有个帅哥花名册？”
“帅哥花名册？什么玩意？”
“就是把全校的男生评选一下，选出每个年级长得最帅的那几个。”
“你要搞男版八朵金花吗？”方鸣谦顿时一阵好奇，“这个名单都有哪些人？”
“名单以后给你看，你先要谢谢我。”
方鸣谦眨眨眼：“我为什么要谢你？”
“因为我提名了你，你上了这个帅哥花名册。”
“我还要需要你提名？只要不是盲人，都承认我帅破天际。”
“呸！我跟你说，这次你欠我一个人情，得帮我一个忙。”
“你先说说看，”方鸣谦就知道天上不会掉馅饼，“我考虑一下。”
“你再学李响她们说话，我打死你！”孙雪婷认真瞪了一眼。
“你快说要我帮什么忙。”
“我们上次比赛是大家自由邀请，这次啊，只能从这个花名册里约人。”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如果有其他人喊你去约会，你可不能跟她们去啊，你只能跟我约会。”
“为什么？万一珍菲喊我呢？”方鸣谦眉开眼笑。
“你想得美！你帮不帮我这个忙？”孙雪婷伸过手掐住方鸣谦腰上的肉，“我对你这么够意思。”
“我又没有好处，我也不想跟你约会。”
“你怎么没有好处了？我告诉你，这次得分规则改了，光约会没用，还要牵手，或者亲一下才能得分。”
“哈？”方鸣谦愣了一愣，“牵手和亲一下，得分？怎么得分？”
“譬如我喊你，你去了，我们两个要是牵一下手，我就得两分，要是你亲我脸一下，我能得五分。”
方鸣谦差点要笑出声。
“见鬼哟，这算什么好处？！谁要跟你牵手？谁要亲你？”
孙雪婷从文具盒里拿出一把圆规，细长的针尖闪闪发亮。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喜欢你的人太多了，我要是亲你，不得有几百个人追着我打啊，我怕死。”方鸣谦顿时变了口气。
孙雪婷听罢，在桌下打来娇羞一拳：“讨厌！什么几百个，哪有你说的那么多，我看最多也就几十个男的喜欢我，你别怕，我会帮你摆平那些人的。”
方鸣谦见孙雪婷不上当，只得摇头坚持立场：“我名声已经很臭了，你有那么多男的可以得分，又不缺我这几分，再说了，现在一个个说我花心，我要是亲了你，给高燕知道，马上就会甩了我，我不干。”
“你帮我一次嘛，我去跟高燕说，”孙雪婷不依不挠，“苍蝇腿再细也是肉啊，你这五分我可不想让给别人，我这次要拿第一名！”
哎，方鸣谦叹一口气，你还真以为我这五分是说拿就拿的？
“可我真的不能亲你，我一直把你当兄弟，在我心里，你和吴永强地位一样，亲你等于亲吴永强啊，我下不了嘴！”
“你他妈的！”孙雪婷一瞪眼，圆规嗖一声朝方鸣谦肘上扎去，方鸣谦眼疾手快把手一缩，圆规针脚整根没入木头桌面。孙雪婷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圆规从课桌上拔出来。
“你再扎我，我就去告黄老师，”方鸣谦心惊胆战看着圆规针脚，把挂在座位上的书包横过来，挡在两人之间，“没见过你这样的人，还能逼着别人亲你？”
“你要是不帮我，我就拆散你和高燕，”孙雪婷盯着方鸣谦，“你好好考虑一下。”
“切，我和高燕情比金坚，随便你拆。”方鸣谦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孙雪婷威逼利诱弄了一节课，也没拿下方鸣谦。
下课铃一响，方鸣谦就跑出教室，把这个八卦消息告诉了张振振和袁虹飞。
两人听完倒吸一口凉气：“居然要这样得分！简直……好刺激！”
张振振一阵傻笑，浮出甜甜的幻想：“要是孙雪婷能把李嘉文喊来，我就报名参加。”
“李嘉文是谁？”方鸣谦皱起眉，“我们学校的？没听说过这个人啊。”
“李嘉文是花仙子里的大大大大大帅哥，比你们这些泥腿子不知道帅多少倍，笨蛋！”
方鸣谦哼了一声：“花仙子？你又发白日梦了，还李嘉文呢，我看不如把张凯军喊来算了。”
“那可以，我要看秦婉璐怎么叛变，背着李响来参加钓凯子大赛！”袁虹飞嘻嘻一笑乘机补刀。
“不过这个帅哥花名册到底都有谁啊？好好奇哦。”袁虹飞咬着手指，发出花痴般的微笑，“让我们鉴定一下，到底帅不帅。”
“这就是孙雪婷的计划，”方鸣谦笑道，“引你们好奇，骗你们报名，给她当垫脚石，最后名单一出来，上面都是些喜欢孙雪婷的，什么吴雨春啊、胡晓峰啊、阿米斗啦这些怪胎。”
“可你都在这个名单里了，”张振振摇头叹气，“可见她们挑选帅哥的标准真的很宽松。”
“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她们选出来的这些帅哥，质量肯定一般般，滥竽充数。”
方鸣谦咧嘴一笑转向袁虹飞：“猴子，你想知道振振上次是怎么超过你，拿到第二名的吗？”
“眯缝眼你最帅啦！”眼见方鸣谦要说破自己的糗事，张振振连忙一拱手求饶，“好汉不提当年勇，那些事有什么好说的？走，猴子，我们去问问，都有哪些帅哥，顺带投眯缝眼几票。”
方鸣谦还想说点什么，张振振手一指怒目而视。
“喂，你外婆野猪肉烧好了没有？中午可不可以吃几块？”张振振飞快岔开话题，拉着袁虹飞去找孙雪婷，“我们去鉴定鉴定，看看这名单上的傻瓜到底帅不帅。”
方鸣谦站在走廊上，眯眼看着楼下来来去去的学生，想到孙雪婷的得分新规则，牵手得两分，亲一下得五分，全校帅哥花名册，这又要掀起一场八卦的腥风血雨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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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振振诡秘一笑：“算啦，这种活动还是留给她们吧，反正我上次第二名，这次我也不指望拿第一。”
想到上一次盲目自信，冒冒失失参赛，差点当倒数第二。
最后花了十块钱，让方鸣谦帮忙作弊才拿了第二名，张振振心里哭笑不得。现在又搞不清，孙雪婷这一次要搞什么新花样，张振振决定，还是静观其变。
袁虹飞对探花头衔虽有不满，但想到刚才孙雪婷和廖红莲肯定有什么得高分的密谋，心里也打起鼓来。
高燕对于这种比赛毫无兴趣：“那个孙姐姐为什么每次都要搞这种比赛？”
“因为她觉得自己是万人迷，”方鸣谦说，“倾倒众生，天生丽质。”
“可我觉得论长相，她和张姐姐袁姐姐都差不多，她自己不知道吗？”
“人各有志，她就是想赢一次，证明自己全校最漂亮。”
高燕摇摇头：“这些虚名有什么好争的，不如去参加全国选美大赛。”
“回家回家！”方鸣谦刮了高燕脸一下，“你脸上肉要瘦一点，就比她漂亮了。”
“你嘴巴要是会说一点点好话，母猪都会上树！”高燕的话引得其他两人哈哈大笑。
方鸣谦抱着一大块野猪肉回了外公家，偷偷拉出沈勤囡：“外婆外婆，我搞了一块野猪肉回来，你明天帮我烧一顿好不好？我喊同学来吃饭。”
沈勤囡接过沉甸甸的猪肉：“你哪里弄来这么大一块肉？还是野猪肉？”
“我同学爸爸武装部的，他们下午打到两头野猪，在招待所吃不完，分了一点给我。”
沈勤囡狐疑地看看外孙，把一板猪肉摊开看了看，半寸厚的猪皮下薄薄的一层肥肉，肉色暗红。
沈勤囡走进屋里和李锡生通报了情况，李锡生想了想表示，送上门的野猪肉……当然要打牙祭！
方鸣谦和赖健康玩了一会，回自家睡觉，自己打开钢丝弹簧床，铺上铺盖躺下去。夜里睡得迷迷糊糊时，听见方木根开门进来。
方木根从床前走过，留下了一股淡淡的香味。
我爸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臭美了？方鸣谦想，学那些城里人，涂起香水来了，真是！
方鸣谦翻了一个身，想到远在上海办手续的李秀兰，又傻笑起来，真是麻雀变凤凰，我妈要当上海人。
第二天山林突击队召开课间例会，一伙人在乒乓球台那集合，讨论本周活动。
李响坐在水泥球台上，敲打着球台边缘的缺口，脱落的水泥块下，露出红色的煤渣砖和白色泥灰。
“这个礼拜活动，我提议去老龙场探险，大家有什么看法没有？”李响询问众人。
“那是不是要去老龙场？”孙雪婷两眼发亮。
李响点点头：“有两条路线，一条是路口那个山洞，一条是去山顶仙人架板那里，你们觉得哪个好一点？”
“仙人架板！”众人异口同声回答。
“那大概有多少人参加？”孙雪婷问。
“可能二十多个吧，”李响说，“你要发动其他人吗？”
孙雪婷眯起眼：“正好，我打算办第二届钓凯子大赛，一起弄，人多更好玩。”
李响脸一沉：“第二届是什么意思？”
孙雪婷看出了李响的顾忌，解释说：“呐，我是这样想的，第一届那时我们还没合并，大家有点误会。现在我们合并了，我也为集体活动出点力，多喊点人来参加。”
“你是怎么打算的？”李响问，“你说清楚了我们讨论。”
“我们搞活动嘛，不就是希望参加的人多，人多才有声势，好玩。那第二届钓凯子大赛，我可以喊很多男的来参加，不是两全其美？”
“我还是不懂你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我们一边老龙洞探险，一边搞钓凯子比赛。”
“我反对这个提议，”秦婉璐说，“活动的性质完全不一样，到时候听谁的？”
“主要听李响的啊，我们比赛嘛，见机行事。”
“那不行，”李响摇头，“活动的主题不能乱，而且你这个活动，我不支持。”
“为什么？”
李响皱起眉：“这种比赛会把我们突击队名声带坏的，你觉得呢？”
“我觉得反而能扩大突击队的影响。”孙雪婷心里突突跳起来，我才是队长，为什么我每次提议她们都反对。
“我们再讨论讨论，研究一下吧，”李响说，“先定下主题，老龙洞探险。”
孙雪婷撇撇嘴，出人意料软了下来：“好吧好吧，我这队长说的也。”
合并后的第一周，孙雪婷就发现自己被架空了。自己空有一个队长的名头，组织办事的都是突击队的原班人马。
孙雪婷有自己的打算。
上课时，孙雪婷对方鸣谦透露了一点自己的计划。
她用课本遮住嘴，眼睛看着黑板发出只有方鸣谦才能听见的假嗓：“你知道吗，现在有个帅哥花名册？”
“帅哥花名册？什么玩意？”
“就是把全校的男生评选一下，选出每个年级长得最帅的那几个。”
“你要搞男版八朵金花吗？”方鸣谦顿时一阵好奇，“这个名单都有哪些人？”
“名单以后给你看，你先要谢谢我。”
方鸣谦眨眨眼：“我为什么要谢你？”
“因为我提名了你，你上了这个帅哥花名册。”
“我还要需要你提名？只要不是盲人，都承认我帅破天际。”
“呸！我跟你说，这次你欠我一个人情，得帮我一个忙。”
“你先说说看，”方鸣谦就知道天上不会掉馅饼，“我考虑一下。”
“你再学李响她们说话，我打死你！”孙雪婷认真瞪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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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上次比赛是大家自由邀请，这次啊，只能从这个花名册里约人。”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如果有其他人喊你去约会，你可不能跟她们去啊，你只能跟我约会。”
“为什么？万一珍菲喊我呢？”方鸣谦眉开眼笑。
“你想得美！你帮不帮我这个忙？”孙雪婷伸过手掐住方鸣谦腰上的肉，“我对你这么够意思。”
“我又没有好处，我也不想跟你约会。”
“你怎么没有好处了？我告诉你，这次得分规则改了，光约会没用，还要牵手，或者亲一下才能得分。”
“哈？”方鸣谦愣了一愣，“牵手和亲一下，得分？怎么得分？”
“譬如我喊你，你去了，我们两个要是牵一下手，我就得两分，要是你亲我脸一下，我能得五分。”
方鸣谦差点要笑出声。
“见鬼哟，这算什么好处？！谁要跟你牵手？谁要亲你？”
孙雪婷从文具盒里拿出一把圆规，细长的针尖闪闪发亮。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喜欢你的人太多了，我要是亲你，不得有几百个人追着我打啊，我怕死。”方鸣谦顿时变了口气。
孙雪婷听罢，在桌下打来娇羞一拳：“讨厌！什么几百个，哪有你说的那么多，我看最多也就几十个男的喜欢我，你别怕，我会帮你摆平那些人的。”
方鸣谦见孙雪婷不上当，只得摇头坚持立场：“我名声已经很臭了，你有那么多男的可以得分，又不缺我这几分，再说了，现在一个个说我花心，我要是亲了你，给高燕知道，马上就会甩了我，我不干。”
“你帮我一次嘛，我去跟高燕说，”孙雪婷不依不挠，“苍蝇腿再细也是肉啊，你这五分我可不想让给别人，我这次要拿第一名！”
哎，方鸣谦叹一口气，你还真以为我这五分是说拿就拿的？
“可我真的不能亲你，我一直把你当兄弟，在我心里，你和吴永强地位一样，亲你等于亲吴永强啊，我下不了嘴！”
“你他妈的！”孙雪婷一瞪眼，圆规嗖一声朝方鸣谦肘上扎去，方鸣谦眼疾手快把手一缩，圆规针脚整根没入木头桌面。孙雪婷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圆规从课桌上拔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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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不帮我，我就拆散你和高燕，”孙雪婷盯着方鸣谦，“你好好考虑一下。”
“切，我和高燕情比金坚，随便你拆。”方鸣谦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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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铃一响，方鸣谦就跑出教室，把这个八卦消息告诉了张振振和袁虹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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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振振一阵傻笑，浮出甜甜的幻想：“要是孙雪婷能把李嘉文喊来，我就报名参加。”
“李嘉文是谁？”方鸣谦皱起眉，“我们学校的？没听说过这个人啊。”
“李嘉文是花仙子里的大大大大大帅哥，比你们这些泥腿子不知道帅多少倍，笨蛋！”
方鸣谦哼了一声：“花仙子？你又发白日梦了，还李嘉文呢，我看不如把张凯军喊来算了。”
“那可以，我要看秦婉璐怎么叛变，背着李响来参加钓凯子大赛！”袁虹飞嘻嘻一笑乘机补刀。
“不过这个帅哥花名册到底都有谁啊？好好奇哦。”袁虹飞咬着手指，发出花痴般的微笑，“让我们鉴定一下，到底帅不帅。”
“这就是孙雪婷的计划，”方鸣谦笑道，“引你们好奇，骗你们报名，给她当垫脚石，最后名单一出来，上面都是些喜欢孙雪婷的，什么吴雨春啊、胡晓峰啊、阿米斗啦这些怪胎。”
“可你都在这个名单里了，”张振振摇头叹气，“可见她们挑选帅哥的标准真的很宽松。”
“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她们选出来的这些帅哥，质量肯定一般般，滥竽充数。”
方鸣谦咧嘴一笑转向袁虹飞：“猴子，你想知道振振上次是怎么超过你，拿到第二名的吗？”
“眯缝眼你最帅啦！”眼见方鸣谦要说破自己的糗事，张振振连忙一拱手求饶，“好汉不提当年勇，那些事有什么好说的？走，猴子，我们去问问，都有哪些帅哥，顺带投眯缝眼几票。”
方鸣谦还想说点什么，张振振手一指怒目而视。
“喂，你外婆野猪肉烧好了没有？中午可不可以吃几块？”张振振飞快岔开话题，拉着袁虹飞去找孙雪婷，“我们去鉴定鉴定，看看这名单上的傻瓜到底帅不帅。”
方鸣谦站在走廊上，眯眼看着楼下来来去去的学生，想到孙雪婷的得分新规则，牵手得两分，亲一下得五分，全校帅哥花名册，这又要掀起一场八卦的腥风血雨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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