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二章 霸州三山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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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自胜捷军败于常胜军,刘光国遂闭守益津关,不再轻易出关挑事;而常胜军因为惨败于梁山军,也无力攻打宋军,一时间宋辽边境上战火又暂时平息了下来。

    野山坡军营经过半个月时间的加紧整固,已大功告成,也就是在这短短的半个多月的时间里,李逵这个浑球和美女朱珠这二个青年男女因为朝夕相处,打骂嬉闹之余,竟然传奇般地恋爱起来,直让王英这班王老五们大叹是:“一支鲜花插到了牛粪上。”也就是因为这个缘故,这座原本无名的军寨也被宋江开玩笑般地命名为“朱李营”,以纪念这场战场佳话。而随着在军营四周做买卖的人数增多,这个原本荒凉的野山坡竟然聚集了上百户因逃避兵祸匪患的难民和专做军户生意的小商小贩,使得朱寿庆不得不在这又多停留了数日,在军营外的空地里又规划出平民各坊区,立起了平民坊的铁丝网和营门,由各商各户分抽精壮,自行负责平民坊内的安保工作。

    趁着两军暂无战事,宋江吩咐孟康、王定六的辑事司将朱李营中已完成甑别的500余名战俘打散分别编入除“血性”营外的其它各新兵营,各新兵营中多出的兵员另组一营,抽调出周通任这第七暂编营指挥,而查有劣迹的其他战俘数百人则押往容城工场,继续进行劳动改造。

    寒风起,雪飞扬,万里边域白茫茫;

    披坚执锐甲铿锵;

    夜悠长。

    在送走宋江一行后,留在朱李营的最高军事长官秦明于当夜召开了一次小型的军事会议。

    武松、李逵、史进、李衮、杨林、李立、解珍、薛永、周通、王英、屠无咎、萧布伦、萧清露、铁琳、朱珠等十五员战将及辑事司副指王定六均应召而至。

    “据密谍情况,霸州附近土匪共有七股,而较大者有三股。实力排第一的是金日祥及莫大猷、莫秩秩兄妹占据的莫金山,其山于州城南十八里的群山环抱之中,以莫、金二姓居此而名。宋初时太宗爷曾设莫金口寨于此,俗名口头村,后废弃,现该股土匪将此废弃的兵营修缮后即设大寨于此,人数大约有千余人。”

    王定六接着说道:“其二为劣绅李奎泽,此人原为州吏,因作奸犯科被刺字发配至险恶军州,后带数名惯犯如蒙倒牛、色不顾、杀不怕等人潜回南山,初以剪径为生,后与辽人勾结,遂成其势,其股匪约有数百余人;

    第三股匪人较为神秘,其据点在州城东南二十五里的雁头山,原此地为道修之处,因多鸿雁栖集,故名。但不知何时始,该地匪人出没,官军数次清乡时往往有进无出,不知所终,也无片言只语回报,因此官军不敢再往。”

    听完王定六的情况通报,众将对霸州的大小匪情都有了大致的了解,于是秦明操起令旗,进行了排兵布阵。

    “武松率解珍、萧布伦的一个营和李立、屠无咎的一个营共二营1200人负责清剿南山股匪李奎泽部;

    史进率李衮、萧清露的一个营和薛永、铁琳的一个营共二营1200人负责清剿雁头山的股匪;

    李逵率杨林、朱珠指挥的血性营;周通指挥的一个营共二营1200人负责清剿莫金山的股匪;

    王英率一个营镇守朱李营、本将自率老六营镇守武清城并兼各方接应使。”

    秦明一口气下达了各部的作战令,又接着说道:

    “今明二天作战前准备,后天各营开拨执行剿匪任务,王定六负责情报沟通、后勤支援。”

    “诺。”各将高声领令。萧布伦等新归降的辽将则是有点小激动,虽然是作为副职参战,但他们从心底里面感激秦明对他们辽人的信任。

    坐观东北倾,两崖夹双石;千峰争攒聚,万壑绝凌云。

    这天夜里,武松率队悄无声息地开进了南山下的坑头村附近。

    李匪奎泽盘踞的的南山地处霸州南的偏远山区,这里崇山峻岭,人烟稀少,兼之山高林密,这就给李匪奎泽的生存创造了条件。再加上山间有一条百多年前唐朝留下的的古老的驿道,虽然蜿蜒于遮天蔽日的深山密林里,但可大大缩短从霸南通往辽境的距离,而且无官兵把守,这就使得有不少盗运马匹、盐巴、军械的走私之徒往往会铤而走险,不顾此地有无土匪出没的消息而恃强通过,这也为李匪奎泽带来了源源不断的财帛和人力资源。

    坑头村是一个有着百十户人家的古村落,村中有一条穿村而过的青石板铺就的小街,街面两边便是村民的木房。因为坐落于南山下而那条隐秘的古驿道就从坑头村经过,所以村虽然不是很大但却并不显得贫穷和荒凉。

    根据武松的将令,萧布伦带二个都趁夜摸进了村庄,然后在密谍收买的线人带领下,连夜将李奎泽在坑头村的暗桩连根拨起,并按每户均派兵卒驻守的计划将全体村民一一看管起来。

    接着萧布伦命令部队在坑头村严密布控,守株待兔。但整整守了二天,却不见李匪所部的半点影子。

    也就是萧布伦控制住坑头村的同时,屠无咎领二个都同时控制住了南山边的另一个村庄领下村,但二天过去,同样没有守到李匪的喽罗下山。

    也就是在这二天,解珍、李立各率二个都的部队已经分南北将通往南山的大小道路牢牢封锁,李匪奎泽现已落在天罗地网之中,再无脱逃的可能了。

    武松率四个都的主力部队在向导的带领下,沿着流经南山的野山涧,左弯右绕、昼伏夜行,二天后已成功地摸到了南山台寺匪巢附近的树林中潜伏了下来。

    因为连续几天俱无山下各村暗桩的线报,李奎泽觉得有些奇怪。现在已临近年关,正是商行、镖局、绿林走私偷渡的高峰时节,怎么今年有点反常?这种反常的寂静使他多了几分警觉。

    这天早辰,吃过早饭后,脚蹬毡疙瘩,头顶狗皮帽子,身披豹皮大褛,尖下巴,三角眼,山羊胡子的精瘦老匪首李奎泽手中拿着一根牙签,坐在南山台寺须弥堂的交椅上,正心不在焉地往焦黄的牙缝胡剔些什么……

    一个穿着羊皮大袄的壮汉急冲冲地跑进堂上,嚷道:“大哥,坑头的马三耗子上山来了,说有一伙暗镖子想趁定盘星(指星辰)蹚山,你看我们也有几天没发利市了,要不要我去劫了这趟镖。”

    “二当家的,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做事要慎重。这几天我眼皮直跳,仿佛要出事,最近还是小心点好,这样吧,你去把耗子唤来,我问问盘口。”李奎泽见蒙倒牛急吼吼地样子,不满地呵斥道。

    不一会,一个猥猥琐琐的男人走上堂来,李奎泽问道:“马三,什么个情况?”

    马三耗子怯生生地趴地上给李奎泽磕了个响头,含泪说道:“李大爷,孩还小,每天在家里哭着要娘亲,孩他爷爷奶奶年纪大了,也少不了要个女人伺候呀,您老人家开开恩,就放孩他娘回去吧,我求求您老人家了。”说完便跪在地上,哭哭涕涕的不肯起来。

    蒙倒牛一见就烦了,骂道:“瞧你这窝囊废的样子,没有女人你就活不了啦,也罢,念在这几个月你通风报信的也立了不少功,等下我跟老三说说,看他玩厌了没有,玩厌了的话就叫他把你女人还给你罢了。起来,好好回答大当家的问话。”

    马三这才站起身来,说道:“前天店里住进了十几个趟子手,看来功夫不错,说起话来也不避人,听说是某大户去往辽国贩马请的高手保镖,钱帛可是不少。”

    李奎泽用阴森森的眼睛死盯住马三道:“年关时节贩马?诳谁咧?老爷我终日打雁终不会让雁给啄了眼睛,说,谁让你上山来的?谁给你编的这一套说辞?要知道,你全家老小的姓命如今可都是在老爷我手上攥着呢。”

    马三听得此言,吓得卟嗵一声,又跪到了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哀嚎道:“大当家的明鉴呀,我说的可都是真的,不信您可以派人下山去核查一下,我要是说了谎可是全家都得死呀。”

    “大哥,这家伙胆小怕事,可不像是敢说谎的主,要不我带些人冒雪下山去看看究竟?”蒙倒牛靠近李奎泽贴耳说道。

    李奎泽想了想:“不,二弟,老三这家伙整日在家里玩女人,别把自己都玩废了,你先叫他过来一下,等下让他带几十个兄弟随马三一起下山。”

    不一会儿,四个面目姣好的青年美妇人抬着暧轿直入须弥堂中,放下轿,后面二个美妇一个放低轿扛,另一个快步走近轿帘,低头弓背,跪到了地上,前面二个美妇则走近轿门,轻轻搀扶着一个面白无须,脸色阴沉的中年人踏着香艳的肉凳,走出轿来。

    蒙倒牛一见此人如此做派,忍不住又要嚷嚷起来,李奎泽在一旁轻轻挥一挥手,不让蒙倒牛发作,笑咪咪地对着那人说道:“天气凉了,三弟的旧伤病可曾好些?”

    “不碍事,大哥有事但请吩咐无妨。”说话间,“色不顾”的双手好像是怕凉似的,一左一右分别伸进伺候在两边的两位美妇半敞口的胸襟之中,用指间夹起美妇的丰乳蓓蕾,两个美妇先是微微一颤,在色不顾双手的慢慢揉搓之下,呼吸变得急促,目光也开始变得迷离起来。

    马三一见妻子被色不顾当面污辱,浑身发抖,站在一边气得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今天坑头村马三的客栈住进了一伙走镖的,听说油水也还丰厚,老三你素来谨慎,所以先派你带前队的一百名小喽罗下山去哨下情况,方便时就做下这票,不方便则回来再作商量。”

    听得马三之名,右边那位美妇轻轻颤抖了一下,被“色不顾”指头搓得发硬的**也微动了一下,却不敢抬起那已经被人弄得发烫的粉面,“色不顾”似乎觉察到了什么,从那妇人的衣裳中抽出右手,狠狠地一巴掌抽过去,将那美妇揍倒在地,轻轻说了句“送给兄弟们玩去。”便大马金刀地一跃而起,裹起大氅,飞身上马,率领众喽罗呼啸而去。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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