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读书 www.kudushu.org) 天机府机制的撤销以及诸葛明被敕封为天命侯的消息在偌大皇城迅速的传播开来。
上到文武百官，下到街头小贩无不是议论纷纷。
在皇城的一家名为玉延阁的小酒舍内，一张靠近角落的的饭桌上有着几碟小菜。一壶酒放置在菜碟之间的空隙之中。菜品不是什么山珍海味，却也色香味俱全，酒不是上等美酒，却也散发着浓烈的酒香，好酒之人从那浓烈的酒香就能闻出这是一壶烈酒。桌前围坐着六名衣着普通，肌肉隆起的大汉，从他们的形象和服饰一眼就能看出他们是酒舍旁边龙行镖局的几个小武师。
“哎，头儿，不是说诸葛明是上一任的天机府主吗？新任府主不是他的独子诸葛雄么?是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内幕啊？”一名武师端起面前盛着满满一碗酒的碗递给旁边明显是个小头目的大汉一脸恭维的问道。
“你当老子是江湖百事通啊，什么事都知道？谁他妈的是府主关老子屁事”。小头目接过武师递过来的酒咕咚咕咚一饮而尽，而后用衣袖一抹嘴骂骂咧咧的说道。
由于他们没有刻意的压低声音，他们的谈话就被酒舍内其他的食客听入耳中，这酒舍又是鱼龙混杂之地，也有消息灵通者迅速就把话茬接了过去。“兄台的问题，老弟倒是听说了一些小道消息，可否借个位让我拼拼桌啊”？说话的是一名话语带着一股痞气衣着鲜光，脸色苍白，一看就是喜爱沉迷酒色的街头痞子。只见他随手端着一盏还算精致的酒杯，显然是个整天在各个酒舍之间承欢的无事之徒。
那个武师头目虽然说话大大咧咧，但还是被这痞子的话吸引了注意力，他手推了推身旁的武师，示意他挪下位并随手拉来一个凳子放于身旁在凳子上拍了拍看向痞子。
“这诸葛雄的确是新任的天机府主，但是他不学无术，在金銮殿之上藐视圣上，当众调戏宫女，还危言耸听威胁陛下，你想啊，圣上乃九五之尊，他公然挑衅天子权威，结果可想而知。”这痞子也不客气直接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拿起酒壶朝自己杯子里倒了杯酒得意的说道，最后还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一脸你们都知道的表情。
在痞子说话的时候，酒舍里其他的食客也都是停止吃饭的动作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这时大厅中央一名食客经不住好奇的问道：“那陛下为什么还要敕封诸葛明为天命侯呢？”
“你想啊，诸葛明是上一代的天机府主，在文武百官之间的威信那是杠杠的，就连当朝丞相也与他兄弟相称，关系匪浅。如今皇帝陛下杀了他的独子，他肯定会怀恨在心，如果此时他不顾后果的策反。国家岂不是又要大乱了，皇帝圣明，敕封他为天命侯。算是对他的一个补偿。或者说是一种安抚，这就是大人物说的给你一棒槌，在给你一颗甜枣。这才是策略。”痞子用一脸这你们就都不懂的表情扫视了众人。
众人听了痞子的话也都是微微点头，仿佛被痞子的话给说服了。然后又摇摇头边慰劳着自己的肚子边东拉西扯的说着什么.
“呀，只顾和你们聊天了，把我那重要的事都给忘了。”痞子刚喝完杯中酒就扯着嗓子尖叫起来。
“靠，吓老子一跳，你还能有什么重要的事？”坐在痞子旁边的武师小头目本来正津津有味的品着小菜喝着小酒不亦乐乎，被痞子一声尖叫吓的爆了粗口。
“你们不知道，我昨天和春香楼里的小翠约好了今天这时候去找她，去晚的话....”痞子话都没说完就已经猴急的跑出了玉延阁。引来众食客一阵的哄笑。
哄笑过后又开始了新一波的讨论，话题还是围绕着天机府和天命侯。食客走了一波。又来一波，同样的话题却没有中断过，痞子的话被众食客添油加醋的一传十十传百的传开了。传到最后，传出了许多版本。有的说，诸葛雄调戏了吉莹公主，有的说，诸葛雄调戏了皇妃，甚至还有说诸葛雄强行和大内总管那个年过五旬的太监发生了jianqing。总之在众人口中的诸葛雄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jianyin之徒。
刚开始这所谓的小道消息还是在皇城之内传播，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样的消息迅速的传遍了整个陈充国。
回过头来说那个要去春香楼找小翠的痞子，痞子急急忙忙的从玉延阁跑出来之后，迅速的淹没在皇城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在皇城的小巷子之间绕了数圈之后，直奔离着皇宫不远的一座雄伟的建筑奔去。
只见那建筑朱红色大门的牌匾之上，苍劲有力的写着四个大字天命王府。不错，这座府邸就是不久前被任命为天命侯诸葛明的府邸。
天明王府府门前六名手持长枪，身披战甲，威武不凡的士兵卫队昂首站立，双目虎视眈眈的盯着府前来来往往的行人，仿佛只要有不轨之人只要靠近，他们就会如猛虎般的扑将上去，讲那人毙于他们的长枪之下。
痞子来到天命府前看了看屹立在门前的护卫，突然站定脚步，一脸的恐慌，而后看了看拿在手中的酒杯，脸上的恐慌之色也随即消失，片刻之后朝着天命王府的朱红色大门走去。
六名护卫看到有人来到天命王府前站定，也是迅速的双手持枪，以一种随时都会展开攻击的姿态将长枪指向那人，但是当他们看到那人将手中的酒杯扬了扬后也都同时放下警戒，回到原来站立的位置，任由那人大摇大摆的进入了天命王府，就好似从来没有看到有人从身前经过一般。
痞子拿着酒杯经过护卫身边时，心里还是无比忐忑的，当他看到护卫的表情和动作都没有变化的时候不由的一喜，心中想到“那人说的果真没错，只要我拿着这个酒杯，就能安然无恙的进入王府，果真如此，不知，那人究竟是何许人也。”
痞子刚步入天机府大门，就见一名五十岁左右头戴纶巾，身着青黑色长袍，手持一尾羽扇，一副谦恭的管家打扮的人朝他微微一行礼说道：“请随我来。”
管家前行带路，痞子紧随其后，两人顺着两边有着郁郁葱葱的各种花树的林荫小道绕过一座假山，左拐右绕的来到一个庭院之中。
“老爷，那人来了。”管家朝着上房恭敬行礼然后说道，待到听到房内有声传出，后退几步，退出了庭院之外。
“哈哈，交代你的事情可办妥了？”随着一声豪爽的大笑之声，有两人从房屋之内踱步而出，前面的是一位身着蟒袍，头戴玉冠，脚踩鎏金靴，面带笑容的中年人，他举手投足之间透着一丝丝的华贵之气。这人正是皇帝新敕封的天命侯诸葛明。而他身后的那人的衣着就显得有些另类了。他头戴黑巾，把整个面貌完全遮盖，身着一袭紧身黑色夜行衣，宛如一个黑夜之中的刺客，可是他的手中拿的不是匕首之类的短兵器，而是一把折扇，使这个刺客的身份显得不伦不类。
“办，办好了。”听到问话，见到高高在上的天命侯的痞子就显得紧张不已结结巴巴的回答道。
“好，好，好。”三个好字从诸葛明口中发出，第一个好字声音响起之时，诸葛明还是满脸的笑容，第二个好字出口，诸葛明脸上的笑容就已经收敛眼睛开始微微的眯起，伴随着第三个好字出口，一股杀意弥漫。
“你...你...”“噗通”痞子脸上带着一丝不甘，一丝疑惑。一丝绝望。一丝悲愤。伸手指着诸葛明倒在了地上。他的胸口此时已经插着一支羽箭。
“坑蒙拐骗，打家劫舍，逼良为娼。罪无可恕。”诸葛明冷哼一声声音森冷的说道。
痞子眼神里出现了一丝丝的震惊，而后渐渐失去了光泽。庭院之中出现两名卫兵把他那开始转凉的尸体拖着往庭院之外走去。
“雄儿，你是一个不世奇才，既然你决定帮助陛下改天命，就告诉为父，接下来该怎么做吧，哎，真是苦了你啊，”诸葛明转身对着身后的黑衣人一脸心疼的说道。
“孩儿不孝，不能陪伴父母身边以尽孝道，羊有跪乳之恩，鸦有反辅之义，而树欲静而风不止，子不远行而国不存，家不在。我现在能做的只有远行，待我回来之时，我希望父亲，母亲，还在。”黑衣人噗通一声双膝跪地，朝着诸葛明狠狠的叩了三个响头，待黑衣人抬头望向诸葛明时头上的黑巾，额头部位缓缓的渗出了一块殷红之色，眼角部位的黑巾也被泪水渗透出现了颜色的变化。
诸葛明赶忙上前扶起黑衣人，眼中隐隐的出现了一丝的晶莹。
正在此时黑衣人突然甩开诸葛明，唰的一声撑开了拿在手中的折扇。折扇之上天机二字赫然出现。
“吾以吾神定天机，吾以天机护双亲，吾以我魂定天机，吾以天机拨白驹，吾以我血染天机。吾以天机佑吾身。”噗一口鲜血诡异的穿过黑巾从黑衣人口中直直射向折扇之上。当鲜血和折扇接触的一瞬，骤然消失，而折扇之上的天机二字瞬间变为血红之色，然后，整把折扇瞬间分解成为三道光芒，一道钻入诸葛明身体，一道钻入黑衣人体内，一道飞上天际朝着王府后院飞去。
这黑衣人正是被皇帝秦炎天秘密斩杀的诸葛雄。原来当天早朝退朝之后，诸葛明听说自己儿子被皇帝陛下打入地牢后，就马上用职权，托关系，进入地牢与自己的儿子诸葛雄取得联系，要弄清来龙去脉，然而诸葛兄直说了：“金蝉脱壳，改天命，天机不可泄露。”诸葛明回到家中迅速写下奏折进宫面圣。他的奏折上只是了了的写着几行字：我儿之言千真万确，欲金蝉脱壳，改天命，望君三思，请君斟酌。也就是简简单单的几行字令的一国之君的秦炎天手捧着这个奏折捧了整整一天，直到天色昏黄十分才做下决定前往地牢。
当一束光芒没入诸葛明体内走后，诸葛明才浑然惊醒：“我儿啊，你又是何苦，用自己的一缕神魂护佑我和你娘，又用一缕神魂保我们生机不泯。要知道，我们都是凡人，强行抽取神魂和精血。对自己寿元可是有损耗的啊，别人不知道，你已晓天机，难道不知道么？”说话间他看到诸葛雄那疲软的身体摇摇欲坠即将摔倒在地也不再说话赶忙上前扶助，一脸心疼的看着浑身无力只能歇歇靠在自己身上的儿子。
诸葛雄用他那无力的双手摘下面巾，此时他原本红润的额头，已经被鲜血染红，伤口还在不时的往外渗着鲜血，原本白皙的面容之上有着一条恐怖的疤痕直至那浑圆的下巴之上，这条疤痕是他在地牢决定改命之时用钝器一点点的划下的，只有他知道只有先改了自己的命格才有可能改写整个国家的命运。面容之上多出了这条恐怖的疤痕之外，原本的血色已经消失只有一片的苍白，配合着恐怖的疤痕犹如一只从地狱深处出来的恶鬼一般，如果不是此刻她的脸上挂着一丝幸福的微笑，恐怕见到的人都会以为这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鬼。
“父亲，你放心吧，我用天机扇，加上了一个循环咒使得自己的生机不再流失，并且滋养我的身体，天机扇分成三股，您，我的母亲，还有我，我们身体里都有，这样我们之间就会出现一种莫名的联系，所以我走后你们也不用为我担心。”诸葛雄从自己的父亲身上缓缓站立起来，眼神之中满是不舍。“父亲，我要走了，就不去见母亲了，免得她伤心。等我回来之时再来孝顺你们。”说完转身就欲离开。
诸葛明伸了伸手想要拉住自己的儿子说声别走了，我们一家人在一起不是很好吗？但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孩子，我能为你做点什么？”
诸葛雄听到这话往外迈出的脚步一顿，但是却没有回头，他不敢回头，他怕回头了就没有再次迈出下一步的勇气和力量。犹豫片刻说道：“让陈充国人知道，天命，不可违。”伴随着话音落下，他的身影在诸葛明眼中越来越远直至消失。
“天命，不可违。天命，不可违。”一直站在原地注视自己儿子渐渐远去的诸葛明嘴里也在一直的反复的念着这五个字。
诸葛雄的身影从诸葛明的眼中消失了，诸葛明没有去送他，就犹如诸葛雄没有回头一般是默契还是什么，他们心照不宣。
目送儿子远去的诸葛明拳头一点点的握紧，并且了握拳的力度越来越大，然后抬头看了看天说道：“儿子，好样的，我会成为你坚实的后盾，为了你的梦想与天下为敌又何妨，为了你的愿望与上天作对又怎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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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城的一家名为玉延阁的小酒舍内，一张靠近角落的的饭桌上有着几碟小菜。一壶酒放置在菜碟之间的空隙之中。菜品不是什么山珍海味，却也色香味俱全，酒不是上等美酒，却也散发着浓烈的酒香，好酒之人从那浓烈的酒香就能闻出这是一壶烈酒。桌前围坐着六名衣着普通，肌肉隆起的大汉，从他们的形象和服饰一眼就能看出他们是酒舍旁边龙行镖局的几个小武师。
“哎，头儿，不是说诸葛明是上一任的天机府主吗？新任府主不是他的独子诸葛雄么?是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内幕啊？”一名武师端起面前盛着满满一碗酒的碗递给旁边明显是个小头目的大汉一脸恭维的问道。
“你当老子是江湖百事通啊，什么事都知道？谁他妈的是府主关老子屁事”。小头目接过武师递过来的酒咕咚咕咚一饮而尽，而后用衣袖一抹嘴骂骂咧咧的说道。
由于他们没有刻意的压低声音，他们的谈话就被酒舍内其他的食客听入耳中，这酒舍又是鱼龙混杂之地，也有消息灵通者迅速就把话茬接了过去。“兄台的问题，老弟倒是听说了一些小道消息，可否借个位让我拼拼桌啊”？说话的是一名话语带着一股痞气衣着鲜光，脸色苍白，一看就是喜爱沉迷酒色的街头痞子。只见他随手端着一盏还算精致的酒杯，显然是个整天在各个酒舍之间承欢的无事之徒。
那个武师头目虽然说话大大咧咧，但还是被这痞子的话吸引了注意力，他手推了推身旁的武师，示意他挪下位并随手拉来一个凳子放于身旁在凳子上拍了拍看向痞子。
“这诸葛雄的确是新任的天机府主，但是他不学无术，在金銮殿之上藐视圣上，当众调戏宫女，还危言耸听威胁陛下，你想啊，圣上乃九五之尊，他公然挑衅天子权威，结果可想而知。”这痞子也不客气直接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拿起酒壶朝自己杯子里倒了杯酒得意的说道，最后还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一脸你们都知道的表情。
在痞子说话的时候，酒舍里其他的食客也都是停止吃饭的动作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这时大厅中央一名食客经不住好奇的问道：“那陛下为什么还要敕封诸葛明为天命侯呢？”
“你想啊，诸葛明是上一代的天机府主，在文武百官之间的威信那是杠杠的，就连当朝丞相也与他兄弟相称，关系匪浅。如今皇帝陛下杀了他的独子，他肯定会怀恨在心，如果此时他不顾后果的策反。国家岂不是又要大乱了，皇帝圣明，敕封他为天命侯。算是对他的一个补偿。或者说是一种安抚，这就是大人物说的给你一棒槌，在给你一颗甜枣。这才是策略。”痞子用一脸这你们就都不懂的表情扫视了众人。
众人听了痞子的话也都是微微点头，仿佛被痞子的话给说服了。然后又摇摇头边慰劳着自己的肚子边东拉西扯的说着什么.
“呀，只顾和你们聊天了，把我那重要的事都给忘了。”痞子刚喝完杯中酒就扯着嗓子尖叫起来。
“靠，吓老子一跳，你还能有什么重要的事？”坐在痞子旁边的武师小头目本来正津津有味的品着小菜喝着小酒不亦乐乎，被痞子一声尖叫吓的爆了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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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建筑朱红色大门的牌匾之上，苍劲有力的写着四个大字天命王府。不错，这座府邸就是不久前被任命为天命侯诸葛明的府邸。
天明王府府门前六名手持长枪，身披战甲，威武不凡的士兵卫队昂首站立，双目虎视眈眈的盯着府前来来往往的行人，仿佛只要有不轨之人只要靠近，他们就会如猛虎般的扑将上去，讲那人毙于他们的长枪之下。
痞子来到天命府前看了看屹立在门前的护卫，突然站定脚步，一脸的恐慌，而后看了看拿在手中的酒杯，脸上的恐慌之色也随即消失，片刻之后朝着天命王府的朱红色大门走去。
六名护卫看到有人来到天命王府前站定，也是迅速的双手持枪，以一种随时都会展开攻击的姿态将长枪指向那人，但是当他们看到那人将手中的酒杯扬了扬后也都同时放下警戒，回到原来站立的位置，任由那人大摇大摆的进入了天命王府，就好似从来没有看到有人从身前经过一般。
痞子拿着酒杯经过护卫身边时，心里还是无比忐忑的，当他看到护卫的表情和动作都没有变化的时候不由的一喜，心中想到“那人说的果真没错，只要我拿着这个酒杯，就能安然无恙的进入王府，果真如此，不知，那人究竟是何许人也。”
痞子刚步入天机府大门，就见一名五十岁左右头戴纶巾，身着青黑色长袍，手持一尾羽扇，一副谦恭的管家打扮的人朝他微微一行礼说道：“请随我来。”
管家前行带路，痞子紧随其后，两人顺着两边有着郁郁葱葱的各种花树的林荫小道绕过一座假山，左拐右绕的来到一个庭院之中。
“老爷，那人来了。”管家朝着上房恭敬行礼然后说道，待到听到房内有声传出，后退几步，退出了庭院之外。
“哈哈，交代你的事情可办妥了？”随着一声豪爽的大笑之声，有两人从房屋之内踱步而出，前面的是一位身着蟒袍，头戴玉冠，脚踩鎏金靴，面带笑容的中年人，他举手投足之间透着一丝丝的华贵之气。这人正是皇帝新敕封的天命侯诸葛明。而他身后的那人的衣着就显得有些另类了。他头戴黑巾，把整个面貌完全遮盖，身着一袭紧身黑色夜行衣，宛如一个黑夜之中的刺客，可是他的手中拿的不是匕首之类的短兵器，而是一把折扇，使这个刺客的身份显得不伦不类。
“办，办好了。”听到问话，见到高高在上的天命侯的痞子就显得紧张不已结结巴巴的回答道。
“好，好，好。”三个好字从诸葛明口中发出，第一个好字声音响起之时，诸葛明还是满脸的笑容，第二个好字出口，诸葛明脸上的笑容就已经收敛眼睛开始微微的眯起，伴随着第三个好字出口，一股杀意弥漫。
“你...你...”“噗通”痞子脸上带着一丝不甘，一丝疑惑。一丝绝望。一丝悲愤。伸手指着诸葛明倒在了地上。他的胸口此时已经插着一支羽箭。
“坑蒙拐骗，打家劫舍，逼良为娼。罪无可恕。”诸葛明冷哼一声声音森冷的说道。
痞子眼神里出现了一丝丝的震惊，而后渐渐失去了光泽。庭院之中出现两名卫兵把他那开始转凉的尸体拖着往庭院之外走去。
“雄儿，你是一个不世奇才，既然你决定帮助陛下改天命，就告诉为父，接下来该怎么做吧，哎，真是苦了你啊，”诸葛明转身对着身后的黑衣人一脸心疼的说道。
“孩儿不孝，不能陪伴父母身边以尽孝道，羊有跪乳之恩，鸦有反辅之义，而树欲静而风不止，子不远行而国不存，家不在。我现在能做的只有远行，待我回来之时，我希望父亲，母亲，还在。”黑衣人噗通一声双膝跪地，朝着诸葛明狠狠的叩了三个响头，待黑衣人抬头望向诸葛明时头上的黑巾，额头部位缓缓的渗出了一块殷红之色，眼角部位的黑巾也被泪水渗透出现了颜色的变化。
诸葛明赶忙上前扶起黑衣人，眼中隐隐的出现了一丝的晶莹。
正在此时黑衣人突然甩开诸葛明，唰的一声撑开了拿在手中的折扇。折扇之上天机二字赫然出现。
“吾以吾神定天机，吾以天机护双亲，吾以我魂定天机，吾以天机拨白驹，吾以我血染天机。吾以天机佑吾身。”噗一口鲜血诡异的穿过黑巾从黑衣人口中直直射向折扇之上。当鲜血和折扇接触的一瞬，骤然消失，而折扇之上的天机二字瞬间变为血红之色，然后，整把折扇瞬间分解成为三道光芒，一道钻入诸葛明身体，一道钻入黑衣人体内，一道飞上天际朝着王府后院飞去。
这黑衣人正是被皇帝秦炎天秘密斩杀的诸葛雄。原来当天早朝退朝之后，诸葛明听说自己儿子被皇帝陛下打入地牢后，就马上用职权，托关系，进入地牢与自己的儿子诸葛雄取得联系，要弄清来龙去脉，然而诸葛兄直说了：“金蝉脱壳，改天命，天机不可泄露。”诸葛明回到家中迅速写下奏折进宫面圣。他的奏折上只是了了的写着几行字：我儿之言千真万确，欲金蝉脱壳，改天命，望君三思，请君斟酌。也就是简简单单的几行字令的一国之君的秦炎天手捧着这个奏折捧了整整一天，直到天色昏黄十分才做下决定前往地牢。
当一束光芒没入诸葛明体内走后，诸葛明才浑然惊醒：“我儿啊，你又是何苦，用自己的一缕神魂护佑我和你娘，又用一缕神魂保我们生机不泯。要知道，我们都是凡人，强行抽取神魂和精血。对自己寿元可是有损耗的啊，别人不知道，你已晓天机，难道不知道么？”说话间他看到诸葛雄那疲软的身体摇摇欲坠即将摔倒在地也不再说话赶忙上前扶助，一脸心疼的看着浑身无力只能歇歇靠在自己身上的儿子。
诸葛雄用他那无力的双手摘下面巾，此时他原本红润的额头，已经被鲜血染红，伤口还在不时的往外渗着鲜血，原本白皙的面容之上有着一条恐怖的疤痕直至那浑圆的下巴之上，这条疤痕是他在地牢决定改命之时用钝器一点点的划下的，只有他知道只有先改了自己的命格才有可能改写整个国家的命运。面容之上多出了这条恐怖的疤痕之外，原本的血色已经消失只有一片的苍白，配合着恐怖的疤痕犹如一只从地狱深处出来的恶鬼一般，如果不是此刻她的脸上挂着一丝幸福的微笑，恐怕见到的人都会以为这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鬼。
“父亲，你放心吧，我用天机扇，加上了一个循环咒使得自己的生机不再流失，并且滋养我的身体，天机扇分成三股，您，我的母亲，还有我，我们身体里都有，这样我们之间就会出现一种莫名的联系，所以我走后你们也不用为我担心。”诸葛雄从自己的父亲身上缓缓站立起来，眼神之中满是不舍。“父亲，我要走了，就不去见母亲了，免得她伤心。等我回来之时再来孝顺你们。”说完转身就欲离开。
诸葛明伸了伸手想要拉住自己的儿子说声别走了，我们一家人在一起不是很好吗？但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孩子，我能为你做点什么？”
诸葛雄听到这话往外迈出的脚步一顿，但是却没有回头，他不敢回头，他怕回头了就没有再次迈出下一步的勇气和力量。犹豫片刻说道：“让陈充国人知道，天命，不可违。”伴随着话音落下，他的身影在诸葛明眼中越来越远直至消失。
“天命，不可违。天命，不可违。”一直站在原地注视自己儿子渐渐远去的诸葛明嘴里也在一直的反复的念着这五个字。
诸葛雄的身影从诸葛明的眼中消失了，诸葛明没有去送他，就犹如诸葛雄没有回头一般是默契还是什么，他们心照不宣。
目送儿子远去的诸葛明拳头一点点的握紧，并且了握拳的力度越来越大，然后抬头看了看天说道：“儿子，好样的，我会成为你坚实的后盾，为了你的梦想与天下为敌又何妨，为了你的愿望与上天作对又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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