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初闻炼气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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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而真正的理由,自不会是“好看”这么一个荒诞的理由!但泽君如此说,他也便只能如此听了。他问泽君,“衣服是你帮我换的?”泽君理所当然,“你还想让后给你换衣服吗?”后——多么尊贵的一个称谓,自女娲治世以来,一直到现在,便也都是统治天下之人所独有的称谓,是一种无上的荣耀和地位。他大病初愈,浑身无力,只能看着泽君烧水、治药,一会儿功夫,屋内就多出一股浓郁的药香,闻着都让人一阵精神。泽君还一个劲的丢丢的说,夸耀巫药之奇……“咱们的巫药可厉害了,都是寻寻常常的草药、虫药,可和那些练气修道的炼气士不一样,他们炼丹,动辄要多少多少年份的珍惜药材,千年万年难得一见。咱们呢,就用普普通通的草药,按照一定的规则组合。学的好,对症,活死人,肉白骨都是轻而易举的。你说是不是很厉害?他们费尽心力,浪费那么多东西,才得到的效果,咱们只要随随便便的,就能得到……”

    炼气士?他还是第一次听说炼气士,心下好奇,问泽君:“泽、泽君,什么是炼气士啊?他们很厉害吗?”

    泽君道:“也就是……”泽君手一停,用拇指掐着小指,掐出一小丢丢,比划了一下,娇憨道:“也就是这么厉害啦。那些人,我可是听后说过的,就是一些强盗。从咱们巫学之中,东拼西凑了一些似是而非的理论,生搬硬套的,学了一些东西。反正等你以后遇到了,你就知道了……”

    泽君摆摆手,不欲多言——她也没有见过炼气士,又怎么知道炼气士究竟是怎样的呢?这些说辞,也还都是听云帝给她讲的。

    少年“哦”一声,却是看出了少女的心思,颇觉有趣。心中很自然的升起一种爱慕的情绪来,话也变得多了几分,都不似他平日的本性了。也只是怪这少女生的好看,比同为牺牲的“同伴”风情、动人,偏生又清纯的如同一张白纸,在云帝身边长大,又少有玩伴,故而见了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这才多了一些兴趣。二人彼此有心,又是少女主动,自然是聊得来的。

    “喂,你有名字吗?”泽君突然问了他一个问题。少年摇摇头,名字,他是没有的。一个牺牲,注定了命运,又要什么名字?

    泽君眼中多出一些怜惜,将弄好的汤药倒进碗里,端着碗走过来,跪坐下去,一手在他的头顶揉一揉,说:“好可怜诶,都没有名字……这样吧,等你身体好了,我去求后,让后给你取个名字好不好?”

    “嗯……”

    “来,把药喝了。大口大口的喝,就不会苦了……”泽君递给他药碗,传授诀窍。他依言大口大口的将药喝下去。

    药——充满了酸甜苦辣咸各种混合的味道,一口下去,都有一种作呕的感觉。他咬着牙将药喝下去,把空碗递给泽君。说道:“我之前是怎么把药喝下去的?”泽君“嘻嘻”一笑,如夏花灿烂,掩口道:“之前你昏迷,我就用芦苇折了一个管子,直接把药送你嘴里。嗯,当然先要用骨针刺你经穴,让你的喉部气管闭合,打开食道才能灌药。”闭合气管——这个是给昏迷之人灌药的关键,要不然药灌不进去,人也会因此呛坏的。少年听的一阵咋舌,感慨这些手段的匪夷所思。

    “这、这也太……”他想一想那种“美妙”的画面,有些不敢继续想下去。泽君重新将用具清洗了一遍,嘱咐他好生歇息,告知他自己要去云帝处学习,泽君一走,房间内一下安静,倒是让人有一种“寂寞”之感。

    大概是药力的作用,只是一会儿功夫,他就觉着瞌睡。一觉睡醒来不久,泽君便又过来,先给他把了一下脉搏,才道:“好了,你的身体已经好了。早上的一副药主要是固本培元的,让你身体恢复一下,果然,脉搏已经强了很多……那个,后说明天要见一见你,我和你说一下规矩哦……”

    “见后的时候,一定要恭敬,衣服要穿戴整齐,头发也要打理好。屋外有一口井,你明天早上起来的时候,自己打水沐浴一下……”

    泽君简单的讲了一下见云帝的规矩,一要干净整洁;二要注意礼仪,不可以直视云帝,言语必须恭敬,说话必须温顺等等,诸如此类,不算是禁忌,却是一种尊敬。用泽君的话说,就是:“云帝是很尊贵很尊贵的人,所以尊敬一定、必须是要发自内心的。虽然云帝很和蔼,不会在乎这些,可你要敢不敬,我要你好看……”

    泽君威胁的挥一挥小拳头,殊不知自己的动作毫无半分的威胁力。不过少年却老老实实的应下,后呢——那可是和天下之主一样尊贵的称谓。据他之前所在部落一些见过大场面的祭祀说,哪怕地位尊贵的人,见到后,也都要五体投地,额头贴着地面才行。别说是看一眼了,就算是额头不挨着地面,都是一种不恭敬——所以,云帝真的是很和蔼、很随和的,只要人干净一些,不直视,言语恭敬就可以了。泽君道:“还有一些时间,咱们练习一下,我来扮后,你就还是你……”

    “啊哼……”泽君干咳一声,努力绷起脸来装大,端着架子,拿腔作调:“你就是泽君救回来的那孩子?”

    见他愣愣的没反应,泽君嗔道:“喂喂,愣着干嘛?该你了。”

    “哦哦,是……”

    他忙应一句,心中腹诽不已,这不就是过家家吗?

    要说这“过家家”的游戏,绝对是贯穿了人类历史的,自打有了部落、族群和婚姻制度之后,就有了“过家家”的游戏。这是一种人类认识自我,认识社会、家庭分工的一种学习,就和小猫、小狗在打闹中学习捕猎技巧是一样的——是人类熟悉、学习长大后的能力的一种必要的手段,一种生命的本能。哪怕是到了现代文明的二十一世纪,过家家这个游戏,依旧贯穿了孩子们的世界,经久不衰。

    泽君却是不知少年的吐槽,第一次找人玩儿“过家家”,虽然是打着练习礼仪的幌子,却依然让她欢乐不已。一直到太阳落山之后,泽君才是离开,让他好好的休息。他一直看泽君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之内,这才回到卧榻躺下……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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