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读书 www.kudushu.org) “什么？竟有此事？”施人翁将自己在城中的所见所闻都讲给那老妇听，老妇听完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施人翁道：“说来你可能不信，可是我亲眼所见，由不得我不信，还有里屋躺着的那小子，恐怕与此事也脱不开干系。”那老妇还是没明白问道：“怎么？”施人翁道：“你不见那小子马上的那对双剑？我瞧与张老爷讲的并无二样。说不准呀，那小子便是主谋。”那老妇这才明白些道：“那可怎么办？要不咱把他扭送衙门，让衙门审理，也好还你个清白。”施人翁“哼”的一声道：“那也不必。天网恢恢，让这小子落在我们手里倒方便了许多。我瞧李园之案非是一人能为，此人必有同伙。我们依靠这小子先把他的同伙都找到再说。”那老妇道：“衙门的事，你跟着掺和什么？要我说就把这小子押到官府，人证物证俱在，岂容他狡辩。”施人翁道：“好，那衙门问你姓甚名谁、家住何方，你怎么说？他娘，我们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一个安稳所在，闺女也已到了出阁的年纪，我总想着找一位上门女婿，对闺女百般疼爱，孝顺双亲，最好再有些务农的本事，我们一家四口在这里过那男耕女织的日子不好吗？再过得几年，闺女也有了孩子，孙子孙女绕膝而戏，我在梦中不止一次梦到过这样的场景。如若闺女嫁到城里，我们隐姓埋名围着闺女过一世也便是了。”那老妇听完心里暖暖的，伸出手握住施人翁的手，久久不肯放开，道：“你有此心，也不枉我与你做了半辈子夫妻。”说着将头靠在了施人翁的肩上。
隔了良久那老妇道：“那你打算怎么处理那小子？我跟你说，你若想杀他时可得背着闺女，别要闺女看到你杀人时的丑模样。”施人翁道：“杀他？我岂能让他便这么舒舒服服地死。你便当做一切不知便好，我行动前自会通知你。”说着面上隐隐罩着层杀气，接着道“让这小子睡里屋我总有些不大放心，一会儿便把他挪到粮仓，你感觉如何？你与闺女睡里屋，我睡外屋给你娘儿俩保驾护航。也方便监视那小子。”老妇人道：“家有千口，主事一人。你是一家之主，你说怎样便怎样。”施人翁欣喜道：“那便这么说定了。”那老妇也再无异议。
施人翁在粮仓中胡乱搭个小床便把那人抱到了粮仓中。那人受伤极重，别人将他挪来挪去，他却丝毫没有反应。施人翁还要从他口中套出同谋，倒不忍便这么随便折磨死他，每天依旧来医治，换药。那美貌的女孩闲暇时也常过来，施人翁虽是多次温言呵斥，却好像于事无补。到得后来，也不再约束，只同意自己在粮仓时可以同来，那女孩自也同意。
由此过了三天，那受伤之人经过施人翁父女三人有心无心地照顾，伤势好了许多。到第三日傍晚已可挣扎着坐起来，起来后对他父女三人自是千恩万谢。施人翁也尽说些举手之劳，招待不周的话语。施人翁农夫模样扮得极像，倒也未让那人起疑。
晚饭前那老妇经不住女儿的软磨硬泡，炒了几个拿手的小菜。那美貌的女孩也在一旁帮闲。待得那老妇将菜炒好，那女孩装了满满一大碗白饭，一股脑都给那人端过去。老妇见此暗暗摇头，叫过自己老伴，二人假意在旁相陪。那受伤之人虽是受此巨创，可饿了几天肚中一直无食，好容易见到食物岂有不大吃特吃之理，那少女本还担心那人重伤未愈没有胃口，岂料完全不是想象中的那样。见那人没几分钟就将白饭吃完，似还未饱，那少女抢着把碗抢走去添饭。受伤的那人见那少女语笑嫣然、步伐轻快，心中的腼腆也被这青春的悸动化淡了。
施人翁见女儿出屋，上前唠家常道：“听小哥话语间略带吴音，不知老家在哪里。”受伤的那人见主人发问，恭敬地道：“小生祖籍临安，常在江浙一带活动，因此上话语间带着点吴音。”施人翁见说又问道：“不知小哥以何为生？”那人面露羞赧地道：“说来惭愧，小生云游四方，没有固定生计。”施人翁点点头，目漏凶光地问道：“小哥因何……”话未说完，只见那少女添饭归来。那施人翁便住口不语。
那受伤之人没一会儿便又将饭菜吃完，抱拳道：“多谢恩公款待。”施人翁道：“家常便饭，什么款待不款待，小哥吃饱就好。小哥如有什么所需，尽管吩咐下来。如没有，我等便不打扰小哥歇息了。”那受伤之人道：“吩咐可不敢当，请恩公自便。”说着自觉力气渐复，跳下床来意欲送送三人。施人翁忙道：“小哥快快躺好，不必客气。”那人道：“躺的久了，也想下来活动活动。”施人翁面上狡黠之色一闪而过道：“那我便陪小哥在院中转转？”那人忙道：“不敢有劳恩公。”施人翁道：“反正闲来无事，便随小哥四处走走。”
四人出得门来，施人翁带着受伤的那人前院后院地四处看看。那人见这家人家家风淳朴，俨然便是寻常农户之家。到得后院瞧见了受伤之人的那匹黑马，施人翁道：“小哥这马可骏得很，不知这马是何品种？又是从何得来？”那人道：“这马唤作乌骓马，是小生家里养的。”施人翁道：“这便是乌骓马，小老儿一直听书中里说：乌骓别霸王，原来便是如此模样。果然是神骏非凡。”受伤的那人面露得意之色，指着乌骓的四个蹄子道：“恩公请看，此马通体黝黑，只有这四个蹄子纯白无瑕，奔跑起来仿佛踏雪般，因此这马又唤作‘踢雪乌骓’。”施人翁道：“也只有这么神骏的坐骑能配得上小哥这样俊朗的人物。”说着又指着那对双剑道：“这个这对剑又有什么讲究，可否给小老儿略讲一二。”受伤的那人听施人翁问及此剑，答道：“这对剑是小生的兵刃，也没什么讲究，只是老辈相传，用得惯罢了。”施人翁见他如此回答，有待细问，只恐太过着于痕迹，只道：“小哥祖上定非等闲之辈，不知令尊高姓大名。”受伤的那人摇摇头道：“后辈不肖儿孙不敢提及先祖姓名。还望恩公恕罪。”施人翁略有失望，只得道：“小哥既不便说，小老儿也不便再问。也不知小哥是否劳累，可要回屋歇息歇息？”那人道：“多谢恩公体谅，其中实有不便奉告之处。小生是有些困倦，如此便少陪了。”说着拱拱手，自行回屋。
施人翁趁机支开女儿对那老妇道：“这小子不一般，你我耽误半天功夫竟未从他口中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而且连一点底细也没问出来，这小子的底很深，不容小觑。”那老妇道：“防人之心不可无，他做下那样大的事，自然戒心很重。要我说啊，这事还是快做了断的好，省着夜长梦多。你没瞧见：闺女对这人可好得很啊，怕是……”施人翁道：“栽赃到我头上，还想打我闺女主意，那我施人翁岂不太好欺负啦？”老妇见施人翁心情激动，拍了他胳膊一下道：“你小点声，生怕别人不知道你的身份？我看现在不是他打闺女主意，是闺女动心思了。”施人翁道：“他未打闺女主意？你没瞧见他吃饭时总拿眼睛偷瞄咱闺女？不行……绝对不行……”说着恨恨地一拍大腿：“我这便让他滚。”施人翁方要走，被那老妇拉回来。那老妇道：“现在将他撵走，闺女那须说不过去。我瞧不如待他再将养些时日，我们再将他撵走。那时他也没有再留在这的理由。而且闺女的亲事毕竟是父母之命，只要我们不松口他便别想做这美梦。”施人翁瞧着那老妇道：“好，便依你一回。”
早春的夜虽已远不如冬夜那样寒冷，可还是有丝凉意，凉得沁人心脾。那美貌的姑娘心中却没有任何凉意，反而感觉有人拿个重物狠狠地砸了胸口一下似的，弄得心口堵堵的，不甚好受。她在床上辗转了好长时间，却久久不能入睡。她想到了那个受伤的人，想到他清秀的眉目、坚毅的面庞以及他修长的手指，想到了他醒来时的那种错愕，想到他从自己手中接过饭碗时的那种腼腆……一想到这些，她的胸口便闷闷的不大好受——她在他昏迷的这几天里在心中已不知跟他说过多少话，可是他清醒后竟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这怎能不让她难过。少女的心思便是这样无法琢磨……
然而少年的心思又在想些什么？少年的心思想的当然是美丽的姑娘，更何况眼前的姑娘是那样的美丽……
那受伤的少年一闭上眼睛便是今天自己睁开眼睛时的场景：一泓秋水般明澈的双眸殷切地盯着他，见他醒来便笑逐颜开，那笑容足可令百花齐放都黯淡无光。他痴痴地瞧着那笑容，一时竟无法回过神来。那时他便想：原来仙女竟长得这样好看。如若不是极强的自制力，他真的想握住那只白嫩嫩的小手，便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便是那样握住，哪怕一生一世他也甘愿。然而那老者的出现也让他知道这里并非天上，而是在人间。他无法再像刚醒来那样痴痴地盯着人家的女儿，他也不敢跟那女孩有任何肢体上、语言上的交流。他也不知是怕还是怎样，不敢去迎合，只知一味地逃避。有人说：喜欢一个人自卑感便会油然而生，然而心高气傲如他，也会有这种自卑？还是他怕她瞧出什么？或许他愿意将自己所有的不为人知的私密事都对她讲，只求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况且杀人他都不怕，又怕一个女子何来？他在心中这样地安慰自己。也不知她现在是否已进入梦乡，那美妙的梦境中是否能有自己……
受伤的少年又想到了那位老者，这户人家的家饰与服装都是那样的纯朴，可是那老者说出来的话却绝非一个普通农家汉子所能说出来的，这一点他很感到好奇。最重要的是他在那老者身上感觉到了一股杀气，非常浓重的杀气，虽然只是一闪而过，可是他却强烈地感觉出那老者绝非凡人……是啊，昔日能让江湖上众人都头疼的“千面魔”怎么会是寻常人物。只是那受伤的少年不知道罢了。昔日的光辉虽已不在，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时至今日还有几个人对这“千面魔”头痛不已……苦读书 www.kudushu.org
隔了良久那老妇道：“那你打算怎么处理那小子？我跟你说，你若想杀他时可得背着闺女，别要闺女看到你杀人时的丑模样。”施人翁道：“杀他？我岂能让他便这么舒舒服服地死。你便当做一切不知便好，我行动前自会通知你。”说着面上隐隐罩着层杀气，接着道“让这小子睡里屋我总有些不大放心，一会儿便把他挪到粮仓，你感觉如何？你与闺女睡里屋，我睡外屋给你娘儿俩保驾护航。也方便监视那小子。”老妇人道：“家有千口，主事一人。你是一家之主，你说怎样便怎样。”施人翁欣喜道：“那便这么说定了。”那老妇也再无异议。
施人翁在粮仓中胡乱搭个小床便把那人抱到了粮仓中。那人受伤极重，别人将他挪来挪去，他却丝毫没有反应。施人翁还要从他口中套出同谋，倒不忍便这么随便折磨死他，每天依旧来医治，换药。那美貌的女孩闲暇时也常过来，施人翁虽是多次温言呵斥，却好像于事无补。到得后来，也不再约束，只同意自己在粮仓时可以同来，那女孩自也同意。
由此过了三天，那受伤之人经过施人翁父女三人有心无心地照顾，伤势好了许多。到第三日傍晚已可挣扎着坐起来，起来后对他父女三人自是千恩万谢。施人翁也尽说些举手之劳，招待不周的话语。施人翁农夫模样扮得极像，倒也未让那人起疑。
晚饭前那老妇经不住女儿的软磨硬泡，炒了几个拿手的小菜。那美貌的女孩也在一旁帮闲。待得那老妇将菜炒好，那女孩装了满满一大碗白饭，一股脑都给那人端过去。老妇见此暗暗摇头，叫过自己老伴，二人假意在旁相陪。那受伤之人虽是受此巨创，可饿了几天肚中一直无食，好容易见到食物岂有不大吃特吃之理，那少女本还担心那人重伤未愈没有胃口，岂料完全不是想象中的那样。见那人没几分钟就将白饭吃完，似还未饱，那少女抢着把碗抢走去添饭。受伤的那人见那少女语笑嫣然、步伐轻快，心中的腼腆也被这青春的悸动化淡了。
施人翁见女儿出屋，上前唠家常道：“听小哥话语间略带吴音，不知老家在哪里。”受伤的那人见主人发问，恭敬地道：“小生祖籍临安，常在江浙一带活动，因此上话语间带着点吴音。”施人翁见说又问道：“不知小哥以何为生？”那人面露羞赧地道：“说来惭愧，小生云游四方，没有固定生计。”施人翁点点头，目漏凶光地问道：“小哥因何……”话未说完，只见那少女添饭归来。那施人翁便住口不语。
那受伤之人没一会儿便又将饭菜吃完，抱拳道：“多谢恩公款待。”施人翁道：“家常便饭，什么款待不款待，小哥吃饱就好。小哥如有什么所需，尽管吩咐下来。如没有，我等便不打扰小哥歇息了。”那受伤之人道：“吩咐可不敢当，请恩公自便。”说着自觉力气渐复，跳下床来意欲送送三人。施人翁忙道：“小哥快快躺好，不必客气。”那人道：“躺的久了，也想下来活动活动。”施人翁面上狡黠之色一闪而过道：“那我便陪小哥在院中转转？”那人忙道：“不敢有劳恩公。”施人翁道：“反正闲来无事，便随小哥四处走走。”
四人出得门来，施人翁带着受伤的那人前院后院地四处看看。那人见这家人家家风淳朴，俨然便是寻常农户之家。到得后院瞧见了受伤之人的那匹黑马，施人翁道：“小哥这马可骏得很，不知这马是何品种？又是从何得来？”那人道：“这马唤作乌骓马，是小生家里养的。”施人翁道：“这便是乌骓马，小老儿一直听书中里说：乌骓别霸王，原来便是如此模样。果然是神骏非凡。”受伤的那人面露得意之色，指着乌骓的四个蹄子道：“恩公请看，此马通体黝黑，只有这四个蹄子纯白无瑕，奔跑起来仿佛踏雪般，因此这马又唤作‘踢雪乌骓’。”施人翁道：“也只有这么神骏的坐骑能配得上小哥这样俊朗的人物。”说着又指着那对双剑道：“这个这对剑又有什么讲究，可否给小老儿略讲一二。”受伤的那人听施人翁问及此剑，答道：“这对剑是小生的兵刃，也没什么讲究，只是老辈相传，用得惯罢了。”施人翁见他如此回答，有待细问，只恐太过着于痕迹，只道：“小哥祖上定非等闲之辈，不知令尊高姓大名。”受伤的那人摇摇头道：“后辈不肖儿孙不敢提及先祖姓名。还望恩公恕罪。”施人翁略有失望，只得道：“小哥既不便说，小老儿也不便再问。也不知小哥是否劳累，可要回屋歇息歇息？”那人道：“多谢恩公体谅，其中实有不便奉告之处。小生是有些困倦，如此便少陪了。”说着拱拱手，自行回屋。
施人翁趁机支开女儿对那老妇道：“这小子不一般，你我耽误半天功夫竟未从他口中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而且连一点底细也没问出来，这小子的底很深，不容小觑。”那老妇道：“防人之心不可无，他做下那样大的事，自然戒心很重。要我说啊，这事还是快做了断的好，省着夜长梦多。你没瞧见：闺女对这人可好得很啊，怕是……”施人翁道：“栽赃到我头上，还想打我闺女主意，那我施人翁岂不太好欺负啦？”老妇见施人翁心情激动，拍了他胳膊一下道：“你小点声，生怕别人不知道你的身份？我看现在不是他打闺女主意，是闺女动心思了。”施人翁道：“他未打闺女主意？你没瞧见他吃饭时总拿眼睛偷瞄咱闺女？不行……绝对不行……”说着恨恨地一拍大腿：“我这便让他滚。”施人翁方要走，被那老妇拉回来。那老妇道：“现在将他撵走，闺女那须说不过去。我瞧不如待他再将养些时日，我们再将他撵走。那时他也没有再留在这的理由。而且闺女的亲事毕竟是父母之命，只要我们不松口他便别想做这美梦。”施人翁瞧着那老妇道：“好，便依你一回。”
早春的夜虽已远不如冬夜那样寒冷，可还是有丝凉意，凉得沁人心脾。那美貌的姑娘心中却没有任何凉意，反而感觉有人拿个重物狠狠地砸了胸口一下似的，弄得心口堵堵的，不甚好受。她在床上辗转了好长时间，却久久不能入睡。她想到了那个受伤的人，想到他清秀的眉目、坚毅的面庞以及他修长的手指，想到了他醒来时的那种错愕，想到他从自己手中接过饭碗时的那种腼腆……一想到这些，她的胸口便闷闷的不大好受——她在他昏迷的这几天里在心中已不知跟他说过多少话，可是他清醒后竟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这怎能不让她难过。少女的心思便是这样无法琢磨……
然而少年的心思又在想些什么？少年的心思想的当然是美丽的姑娘，更何况眼前的姑娘是那样的美丽……
那受伤的少年一闭上眼睛便是今天自己睁开眼睛时的场景：一泓秋水般明澈的双眸殷切地盯着他，见他醒来便笑逐颜开，那笑容足可令百花齐放都黯淡无光。他痴痴地瞧着那笑容，一时竟无法回过神来。那时他便想：原来仙女竟长得这样好看。如若不是极强的自制力，他真的想握住那只白嫩嫩的小手，便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便是那样握住，哪怕一生一世他也甘愿。然而那老者的出现也让他知道这里并非天上，而是在人间。他无法再像刚醒来那样痴痴地盯着人家的女儿，他也不敢跟那女孩有任何肢体上、语言上的交流。他也不知是怕还是怎样，不敢去迎合，只知一味地逃避。有人说：喜欢一个人自卑感便会油然而生，然而心高气傲如他，也会有这种自卑？还是他怕她瞧出什么？或许他愿意将自己所有的不为人知的私密事都对她讲，只求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况且杀人他都不怕，又怕一个女子何来？他在心中这样地安慰自己。也不知她现在是否已进入梦乡，那美妙的梦境中是否能有自己……
受伤的少年又想到了那位老者，这户人家的家饰与服装都是那样的纯朴，可是那老者说出来的话却绝非一个普通农家汉子所能说出来的，这一点他很感到好奇。最重要的是他在那老者身上感觉到了一股杀气，非常浓重的杀气，虽然只是一闪而过，可是他却强烈地感觉出那老者绝非凡人……是啊，昔日能让江湖上众人都头疼的“千面魔”怎么会是寻常人物。只是那受伤的少年不知道罢了。昔日的光辉虽已不在，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时至今日还有几个人对这“千面魔”头痛不已……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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