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堂堂知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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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不想我却一时不慎地在这个时候站了起来,手在脸上不住抹着,然后很夸张的向外甩手。我做这个动作只是为了表示自己对黄毛护士的不屑和嫌恶,不想这动作被杨笙看到,想必以为我是在驱赶他,所以他的表情愤怒无比。

    但杨笙是个文化人,他不可能因为自己生气便对我破口,只听得他张口憋出一句诗来,说:“你你你干什么你?你这是要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吗?”

    我正猜测着这个黄毛会不会理解我对她的不屑,不再骚扰我,这边却听这杨笙话说的有趣,于是很中肯地答道:“不,我这是在和唾沫作别。”

    这话一出口,我便后悔起来,想来这杨笙一听,必定以为我在影射他上课的水平不行。

    果不其然,看他的脸色能够知道,他正强忍着不让自己发作。

    抱着不错怪任何一个学生的严谨为师的态度,杨笙憋着气再次向我求证:“是老师上的课你不爱听吗?”

    我一听这话,不禁心里发懵,心想你都还没讲呢,这让我怎么评价。

    但是出于礼貌,我还是立马坐了下来,说,不是不是,我说的是那个,那个黄毛的唾沫。

    我说着话,手指了指我身后的黄毛丫头。

    可能杨笙被气涨了头,耳目闭塞,没有听清我的整句,也没有看到我手所指的方向,却把一个“毛”字听得异常清楚,一张脸立马变成了酱紫色。

    他盯着我,似乎是缓了一缓,说:“这堂课之后,你们回家每人写一个短剧,鉴于你们可能是第一次写,我可以提示你们,你们可以到网上找点资料,但是不能抄袭。”

    说完,杨笙将食指和无名指叉开,指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台下的人群,说,我看着呢!

    说完,他瞪着我,看了许久,仿佛那话只对我一个人说一般。

    我不禁担心起来,想这杨笙似乎被自己得罪了,这前面刚招惹了涂美惠,现在又来个杨笙,可如何是好。

    坐在电脑前,看着百度上各种各样对于钢琴快速入门的解答,尽管其中有着各种夸张的匪夷所思的答案,但是没有一个敢说在一星期里完成的。

    我正郁闷着,鼠标旁的本子突然震动了起来。本子上是那刚写了两个字的短剧。

    我拿起手机,将那两个字愤恨地丢到了一边,任凭手里手机倾尽全力震动,按下接听键,是一个女性的声音。

    我大为诧异,想我认识的女性并不多,听这声音并不是我前几日刚刚认识的姑娘陶淘。而且,我想了想,发现我也并没有给她留下电话号码。

    因此,我毫无头绪,完全想不出来会是谁。但是出于礼貌,我又不好意思直接问她。

    思忖了片刻,为了不得罪人,我便装作十分惊喜的说:“哈,你啊,找我干嘛呢?”

    不料电话那头却被我假装的惊喜煽动起来,兴奋地叫喊起来:“哇,你知道我的电话?你听的出我的声音?”

    正常情况似乎都是这样,当你开了个谎头,为了有始有终,你的选择似乎只有再圆一个谎尾。

    我也不能例外,所以我在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之后嘿嘿笑了起来。笑完我说,是啊,哪能没有你的号啊,我可是一早打听好的。

    这样说着,我不禁暗自佩服自己超强的应变能力。

    不过让我没有料到的是,这个谎尾似乎还是没有扯好。

    因为那边沉默了,许久,那惊喜之声突然阴沉下来,问道:“那我是谁?”

    这下我被难到了,为了脱离困境,我冒着大脑短路的危险再次搜索自己大脑中每个声音的主人,但还是没有一个能对上号的。

    那边不管我大脑火花四溅,不给我继续挣扎的机会,已经不耐烦地开始吆喝起来。

    她大声吆喝:“我今天,刚刚,才买的卡,你说你一早打听了,莫非你丫打听的人是移动公司的?”

    我一听这话,以为得救,正准备“承认”自己正是打听移动公司的。

    不想对方却在我承认之前已经大吼起来:“是移动公司的也不知道老娘什么时候会去买卡,会选什么号啊!”

    我听完这话,开始反复盘算和权衡,最后我理性地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再扳回一砖一瓦的希望。

    于是我只好认输,回到第一句话,说,“好吧,那你是?”

    对面沉默一阵,突然调换了一种模式,变换成一种嗲音,缓缓地说:“我就是那个拿笔戳你的美女啦!”

    这是我生平第一次见一个女生说自己是美女还不带脸红的。虽然此时我也无从得知此人脸红与否。

    不过我想我完全可以从语气中听出一个人脸红不脸红出来。

    眼下的我完全没有听出此人的脸红,这让我不得不佩服此人的自信。

    在佩服她的同时,我突然记起来这个女人跟自己还有数笔戳的仇怨。她不仅戳我,戳完以后还喷了我一脸的唾沫。

    想到这,我开始怀恨起来。

    这是我不同于常人的地方,我的记忆似乎总是在半梦半醒之间。

    之前我已然忘掉那天拿笔当针的黄毛护士,也不存在怀恨的情绪。

    可是突然之间当我记起此事,似乎为了表明自己还有怀恨的功能一般,我开始强迫自己对这件事情进行怀恨。

    并且,我将这怀恨化于行动,语气中充入三分气愤三分阴抑和三分刻薄以及一分假装客气:“还没请教姐姐拿笔戳小弟,戳完又不说话有何用意呢?”

    护士似乎听出来我话语中掺杂的诸多情绪中没有一丝的善意,愣了一下之后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喊:“去你妈的,你是个什么东西!”

    我吓了一跳,想自己放入情绪的话语,追古至今也就此人听了有反应。

    难道真是碰到什么命中注定的知音,这么隐蔽的语言情绪都能听出来?但是就算这样,堂堂一个知音,不至于对我歇斯底里吧?

    我不知如何应变,只得用抠鼻孔的方式假装自己并不在意的方式来缓解自己的精神压力。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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