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关宝铃再次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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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7关宝铃再次失踪

    我不是出家免俗的僧人,整日就知道念经修行,随时准备升入西方极乐世界,这个五光十色的美好世界,我还沒有待够,很多美好的东西还沒亲身体验过,这样就随地球一起陨灭,我当然不甘心了,

    “风,别多想,当我们土星人知道这个消息时,也无法承受过,但又能怎样,对于宇宙加诸于小星球上的开玩笑式的毁灭,除了忍耐,沒有任何其他办法,”

    土裂汗大神的力气明显的异常虚弱,像个奄奄一息的病人,我的心软了,大家又不是來自同一星球,他连自保尚且不能,又哪來心情管地球的闲事,

    我望着幽莲的侧影,连叹三声:“幽莲,如果可以,请把我身体里的能量借一些过去吧,大家相识一场,就当是朋友间的借用,”

    幽莲笑起來:“什么,你自己要出让身体里的能量,地球人里面,像你这样的实在是……少之又少了,可惜……你这样的优质个体不能加入到转化人的行列里來,真是太可惜了……”

    土裂汗大神缓慢喘息着拒绝了我的要求:“不必了……我的能量还够用,多这么一点也无济于事,反正不可能驾驭飞船返回母星球去了……你们地球上的‘万有引力’实在太强烈,剩余的能量根本沒办法让飞船脱离引力进入空间轨道……”

    幽莲的视线,望着自己身边的某个地方,我想土裂汗大神大概就是坐在那个方向,

    我有些好笑,人类都能脱离地心引力飞向月球,难道土裂汗大神竟然做不到这一点吗,但我迫切要知道的是关于藤迦的问題,,“土裂汗大神,如果你决定离开,能不能告诉我,如何才能找回藤迦的灵魂,在以奇怪的方式进入金字塔后,她一直都昏睡不醒,这一点是否跟你攫取了她的能量有关,”

    在寻福园与枫割寺之间的奔走,大部分目的都是为了救醒藤迦,现在遇到土裂汗大神,当然应该仔细问个清楚,

    土裂汗大神迅速否认了我的疑问:“风,藤迦的灵魂根本沒有离开过她的身体,因为她身体里有种奇怪的禁锢力,犹如一层坚硬的甲壳,让我无法侵入,所以也更不必谈及吸收能量和攫取灵魂的事了,她的身体结构,很明显与普通地球人有着巨大差别,连航天器上的透视设备都无法看清……”

    如果土星人都对藤迦研究不透的话,她在枫割寺里表现出來的种种“异能”也就不值一提了,

    “你的咒语……风,你的咒语或许能用得上……我看到你身体里蕴藏的澎湃滂沱的力量,像是一团即将爆炸的炽热岩浆,要知道,宇宙中任何突发事件的出现,都是以三维轴线聚焦然后辅之以时间顺序轴來完成的,举个例子,在希望救醒藤迦的人里面,假设所有的手段都是正确的……但营救的时间不够恰当,无法与她身体里蕴藏的生命力接轨,,这样都只是无用功,时间是最重要的东西……你懂吗,救醒某个人,最需要时间的配合……”

    我似懂非懂,但如果除了唤醒藤迦才能得到更多关于大哥的消息的话,我会尽我所有的努力,

    “我累了……我已经很累了……”土裂汗大神喃喃自语,犹如已经无奈老去的年迈长者,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垂老的倦怠,

    幽莲调整了一下坐姿,再次向我挥手:“再见了,下次见面应该是在几千米深的地面以下,我们的离开,不过是暂离地球的浅表层而已,大家多保重吧,”

    我隐隐约约感到有什么问題不太对劲,木然地向她挥手道别,

    幽莲的影子随着“啪”的一声轻响,已经从卧室里消失,

    我不想再睡了,抓起手机,准备下楼,陡然间明白了一点:“是铁娜,我得给铁娜打电话,不能再进入土裂汗金字塔了,,”老天,土星人要发动飞行器沉入地底,此刻如果铁娜钻进金字塔里,可就百分之百死定了,

    一秒钟,我摁完了那个神秘的电话号码,沒人來接,我连拨了三遍,依旧沒人接,

    心急火燎的我,已经忘记了埃及与北海道之间的时差有多少了,急速从电话簿里翻出铁娜的手提电话号码,迅速拨过去,心里一直祈祷着:“上天啊,快叫铁娜接电话,快让她接电话,”

    终于,铁娜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出來:“风,有急事吗,怎么打到我手提电话上來了,”

    听筒里的背景声一片嘈杂,人声鼎沸,夹杂和各种各样非洲传统乐器的演奏声,

    我对着话筒大吼:“铁娜,别到土裂汗金字塔里去,危险,那儿马上就会发生大爆炸,千万别去,千万别去,,”我吼得声嘶力竭,仿佛令整座主楼都要震颤起來,

    这不是开玩笑的,一旦土星人的飞行器发动,土裂汗周围几百米的沙地都得突然塌陷,更不要说是钻进金字塔内部去的人了,肯定全部死光,陪土星人一起钻到几千米深的地下去,成为土星人“转换”试验的小白鼠,

    我不爱铁娜,但却不想眼睁睁看着她失踪,

    “风,你,,哈哈哈哈……”铁娜大笑起來,我能想像她握着电话花枝乱颤的样子,

    “风,你在梦游吗,还是吃错了药,怎么可能……想到这么古怪的问題,我就在从前咱们住过的营地里,不过现在这里已经建成为巨大的地下宫殿入口,是我们国家二零零五年最耀眼的开发项目,你真该來这里看看的,比起胡夫金字塔那种老式的破旧入口來,这里金碧辉煌,忠实地再现了当年法老王宫廷的奢靡……”

    她的声音混杂在乐声的背景里,很是模糊,

    埃及的旅游业缺乏新的开发项目,近年來逐步萎缩,这是不争的事实,但目前大家是在玩火,,

    我非常严肃地对着话筒:“铁娜,我以自己的人格起誓,土裂汗金字塔马上会产生大爆炸,请千万相信我一次,不要靠近它,更不要深入内部,”

    时间每过去一秒,來自土星人的危险就增大一分,但铁娜很显然并沒有把我的话听进去:“不不,风,你喝醉了是不是,这么伟大的旅游项目,我们怎么可能放弃,就在你取得宝石的那个池子中央的石台上,我们安排了一个非常有创意的剪彩仪式,等一下,我会跟总统先生一起……”

    我狠狠地在楼梯栏杆上踢了一脚,忍不住骂了一句粗口,

    如果铁娜跟总统一起在金字塔里消失,那么埃及国内非打成一锅粥不可,也就正好给了美国五角大楼顺利入主埃及的机会,

    “非进去不可吗,”我逐渐冷静下來,换了平淡一点的口气,不像刚才那么情绪激烈了,

    铁娜又是一阵笑:“当然了,我一直都很可惜不能邀请你过來,共同参加这个仪式,,”

    我在心里又咒骂了一句,参加仪式,简直是在火山顶上做游戏,肯定是乐极生悲的结局,

    大厅里静悄悄的,沒有一个人,所以我在楼梯上吼叫了半天,也根本沒有好事者出來偷看,仔细想想,安子死了,信子惊骇过度可以已经送去医院,萧可冷再有事离开,,的确,这客厅里不该有人,

    我下了楼梯,坐在沙发上,准备跟铁娜认真谈谈,即使不能说服她,把时间拖下去,直到爆炸发生为止,也比让她直接进入金字塔里去好一些,

    话筒里传來“轰、轰”的礼炮声,铁娜歉意地声音传过來:“风,不好意思,我马上就要进入观光电梯了,咱们晚一些时候仪式结束了再聊,总统先生正在等我……”

    我咬咬牙,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柔和缠绵一些:“铁娜,再给我五分钟,有几句话,我只能现在告诉你,如果你想听的话,给我五分钟……”脸上一阵发烫,可能自己的脸已经红得不像样子了,但为了救人,我只能奋不顾身地“牺牲”自己了,

    铁娜明显地一怔:“什么话,我在听,请讲吧……”

    她肯定误会我是要表达什么爱慕的话,比如求婚或者动情的表白……

    我拚命地做着深呼吸,让从前看过的爱情片子里的桥段迅速浮现在脑海里,必定得有够五分钟时间的台词才行,,“该死的土星人,早不撤离晚不撤离,就在埃及人举国欢庆的时候,这不是故意折磨我吗,”早知如此,我跟土裂汗大神请求一下,晚些时候再遁入地下好了,

    “铁娜,我……我已经仔细考虑过了,先前你说过……要我为总统先生效命的事……我已经想清楚,,”脸在持续发烧,我起身走向洗手间,准备弄些冷水降温,

    “哼哼……”铁娜笑起來,有人正在催促她,看來时间的确不多了,

    “我答应你,并且我决定很快就飞往埃及,与你会合,当然……我的资历比较浅……不可能像你说的那样,直接进入某个机要部门……”我扭开水龙头,一只手伸进冷水里,立刻浑身浮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风,太好了,这是我二零零五年听到的最振奋人心的消息,嗯,你还不知道吧,中国俊男风先生勇夺‘月神之眼’的故事版本,已经传遍了埃及全国乃至非洲大陆,文化部正在组织一批作家、编剧、导演,准备将这段传奇故事,拍成一部惊心动魄的盗墓題材的电影,让你的威名和事迹传遍全球……只要你愿意,国内的几个最高级机构,全部敞开怀抱欢迎你的加入,总统可以签字授予你‘特殊贡献专家’称号,行政级别直接与几大部长平起平坐……”

    铁娜说得兴高采烈,声音一阵大一阵小,可能是正在兴奋地把电话从一只手交到另一只手里,

    想不到我的埃及之行,还能留下如此辉煌的一个尾巴,可谓无心之得,

    冷水让我发烧的脸逐渐平静下來,看看表,才过了一分钟,该死,,

    “风,你什么时候可以过來,我会立刻命令国家人事部准备你的资料呈报总统,你能來,我真高兴,真是高兴极了,,”

    或许铁娜太兴奋了,根本听不出我这些别有用心的话,

    “铁娜将军,总统请您立刻进入电梯,两分钟后,电梯将进入地下隧道,”旁边的人又在催促,

    铁娜压抑不住兴奋:“风,谢谢你带给我的好消息,剪彩之后,我会再打给你,我们详细谈谈关于你的未來,,不,是咱们两人的美好未來,只属于咱们两个的……不过我现在必须走了,再见……”

    我大叫:“不行,不,你等一下,我还有最后一句话,,”

    这样的台词,往往预示着影片的男主角将会说出“我爱你”这三个字,铁娜明白这一点,“嗯”了一声,摒住呼吸等着,

    话筒里的音乐背景陡然间变得无比刺耳起來,仿佛是对我的无情嘲弄,

    我对着那面青铜古镜苦笑,虽然二十一世纪里“我爱你”早就是说滥了的一句可有可无的台词,但我发誓,自己还从來沒有对女孩子说过一次,包括对苏伦在内,我从沒说过这句话,一是沒找到合适的机会,再者,在我心里,似乎只有到了甘心情愿迎娶一个女孩子、并且一生跟她相依为命的时候,才可以说这句话,

    “风,我在等着……”旁边的人在催促铁娜,铁娜又在催促我,

    “我……我……”狠狠心,为了救她,我必须说,哪怕只能拖延几秒钟,,最惊心动魄的大爆炸,往往有几秒钟甚至一秒钟就能决定许多人的生死了,

    “我……爱,,”从沒想到,有一天我会在这种违心的状态下说这句话,

    “轰隆,,”这是我从话筒里听到的最后动静,接着通话就被拦腰切断了,仿佛通话过程是一根线,被突如其來的爆炸声一下子扯成了无数截,

    我惊骇地跳了起來,水花飞溅,弄得满身满镜子上都是,爆炸发生了,土星人沒有撒谎,,虽然我不明白他们一定要在这时候发动飞行器的原因,但我相信铁娜已经成功地躲过了惊天劫难,

    对着镜子里满脸水渍的我,自己用力舒了一口气,幸好沒说完那句话,至少在自己心里,不必觉得对任何人抱歉,

    这句话,或许是要留到最后对苏伦说的,因为除了她,再沒有哪一个女孩子适合做我的新娘了,当我认真地审视自己的时候,禁不住扪心自问:“苏伦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吗,”仅仅这一刻,关宝铃沒出现在我心里,并且她离开寻福园之后,我们可能再沒有见面的机会,这次“惊艳”的相遇也就到此为止了,

    重新回到客厅,我打开电视,进入新闻频道,相信很快就有关于埃及大爆炸的消息,

    西斜的阳光投射进來,让这难得的一刻宁静显得分外的宝贵,沒人來打搅我,正好能够让余温未消的脸慢慢恢复,

    安子死了,我唯一一个怀疑的对象竟然死在獠牙魔嘴下,并且是跟耶兰一起,,这是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角色,怎么可能一东一西,隔着十几间房子在同一晚被杀,

    对安子的怀疑共有两次,第一次是在去枫割寺的车上,她大胆地向我做表白的时候,并且差一点导致与张百森的车相撞,我对自己的男性魅力还沒自大到“光芒万丈”的地步,绝不会导致一个见面不久的日本女孩子能情不自禁地对我说那种**裸挑逗的话,,

    第二次,她翻看我的电脑,,相信在此之前她早就看过不止一次了,因为笔记本电脑一直都放在二楼的茶几上,只不过其中沒什么重要资料罢了,当我得到苏伦传过來的图片时,她在第一时间趁我假睡的时候偷看,而且无一遗漏地全部看完,

    她当然值得怀疑,虽然我不清楚萧可冷对此知不知情,

    “笃笃、笃笃”,有人在轻轻敲门,打断了我的沉思,

    我扭头向外看,竟然是小來,那个神枪会的小头目,看來得到我的二百美金后,他犹然兴致未足,还想跟我套套近乎,

    我招手让他进來,脸色冷淡,因为真的不想跟这种靠出卖情报混钱的人接触太过密切,当他们引起别人注意之时,也就是情报來源枯竭的时候,

    “风先生,有个消息……”又是同样的开场白,同样的伪装出來的莫测高深的笑脸,但小來至少懂得尊重别人,始终站在我身边五步开外,

    “说吧,只要是有用的消息,价钱不会低,”钱我有,但现在这种情况,我看不出他有任何可能引起我兴趣的情报,

    “枫割寺方向出事了,”这一句是很肯定的语气,

    我打量着他,半天不见,他竟然迅速改换了行头,头发剪得短短的,再换了一身袖口、裤腿全部束着的白色工装,显得干净利索,当然,在工装裤的大腿、小腿两侧,有四处略微显得鼓鼓囊囊的地方,肯定暗藏着短款枪械,

    “枫割寺方向出事了,我看到十三哥发出的告警信号弹,火红色,十三朵花,我绝不会认错,而且霍克先生已经带了五个兄弟急速赶了过去,,这是一个小时前发生的事,”他的话很简洁,大概是明白我不喜欢听废话、并且废话根本不能带來金钱的缘故,

    我定了定神,王江南去枫割寺是为了送关宝铃过去的,半天时间过去,怎么还在那里,

    萧可冷说过,关宝铃的本意,是先去枫割寺,然后便返回香港,不会在寺里待太久的,现在呢,王江南告警,不会是关宝铃出事了吧,

    “还有呢,再说下去,以上这个情报,可以值一千美金,”

    小來笑了笑,站得更加笔直:“谢谢,第二个情报是关于萧小姐的,上午时间,她带信子小姐去了札幌,在那里,有一个全日本有名的催眠术大师,我想萧小姐的本意,是想看看昨晚在安子姐妹的房间里,到底发生过什么,,这是第一点,霍克先生在接到十三哥告警的信号后,曾打电话给萧小姐,我听到了几句,是这样的……”

    他咳嗽了一声,惟妙惟肖地模仿着霍克的声音:“萧小姐,关宝铃失踪了……十三哥说,关宝铃失踪了,已经发出求援信号,我会马上赶过去……不,这件事最好先别让风先生知道,关心则乱,我怕他会有过激举动……”

    毫无疑问,小來学过类似于口技之类的东西,模仿别人说话,口气惟妙惟肖,

    我的猜想得到了证实,但还能保持冷静,毕竟霍克是神枪会的一流高手,水平比王江南高出数倍,有他过去,想必出不了大事,

    关宝铃怎么会失踪,跟枫割寺里的僧人有关吗,

    我第一个想到了言不由衷的神壁大师,做为枫割寺的主持,寺里发生任何事,他都脱不开干系,关宝铃在寺里失踪,只要扭住他不放,肯定能把她找出來……

    “风先生,还有第三件事,,霍克先生心里恐怕对找到关小姐的事沒底,因为他离去后的四十分钟内,已经连续三次打电话给张大师,要他联手邵家兄弟,看能否用招灵手段,获得关小姐的下落,最不幸的是,张大师已经竭尽全力在做了,二十分钟内毫无结果,,”

    小來的情报汇报完毕了,现在已经不是价钱问題,事实证明,关宝铃又一次失踪了,就像之前在主楼的洗手间里失踪一样,

    我起身踱了几步,走到洗手间门口,紧皱着眉向里面反反复复地张望着,

    小來跟在我身后,但他是不会明白我站在这里的意义的,

    “镜子,对,是镜子,它有可能是令人神秘消失的根源……”我走到镜子前,仔细回想着上次关宝铃自己说过的失踪前做过的动作,,

    先打开水龙头,洗手,然后关水龙头,慢慢走到窗前,我尽量把每一个动作都做到最慢,模仿当时关宝铃颓唐的心情,甚至弯腰屈膝把视线放低,引得小來紧张地连连眨着眼睛,大气都不敢出,

    关宝铃消失的时候是黑夜,但现在却是大白天,窗外一望无际的荒野,显示着寒冬的北海道独有的凄清冷漠,

    “风先生,要不要……要不要帮忙……”小來扶住门框,也慢慢蹲下身子,

    我向他摇摇手,回头望着镜子的方向,却沒听到任何声音,一切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根本不可能出现突如其來的水泡声,

    我倚在后窗边,若有所思地问小來:“镜子里有什么,”

    他认真地向镜子里左看又看,然后摇头:“只有我,什么都沒有,”

    按照镜子的反射、折射原理,此刻当然只有他,我走回镜子前,凝视着自己的脸和乱糟糟的头发,世界上的事情往往如此奇怪,希望失踪的人得不到机会,害怕失踪的人却偏偏一而再、再而三地陷入困境,

    本來想打电话给萧可冷的,但想到霍克对她的警告性建议,还是算了,免得她夹在我与神枪会的人中间,左右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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