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皎如白月光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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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梅昭容进兰昭仪殿内良久,隔着瑞金香炉里的袅袅轻烟,二人相顾无言,一个面无血色,一个虚汗淋漓浸湿了衣衫。

    梅昭容性子到底是不沉稳,拿绢帕擦了擦鬓角的汗珠,瞥着斜靠在织锦软枕上的兰昭仪,不,此时已经是淑妃了,梅昭容平静的语调下暗藏汹涌怒意。

    “妹妹来给姐姐赔罪,还望姐姐宽恕。”

    淑妃分明看见梅昭容的后腮鼓着,这句话,只怕是咬着后槽牙说出来的。

    淑妃对梅昭容心怀愧疚,她受母亲教导多年,妾室争宠博位的各种下作手段都见过,自然知晓此事当与梅昭容无关。

    刚开始是悲怒交加,怎会冷静思考问题?后来平静下来,有了另一番思量,也不做去皇上跟前儿替梅昭容澄清的想法。

    淑妃没了孩子,短时间内不能侍寝,后宫女人众多,皇上怕是转脸就会将她忘了,有了皇上的怜惜,她才算是有一席之地,也能在宫中站稳脚跟。

    淑妃觉得父亲说的对,既然孩子没了,皇上也有了决断,真相已然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何把这件事最大利益化。

    绿意已死,说是一命抵一命,只是蚁卒怎可和真空相提并论,死了千百个奴才秧子也换不回她的孩儿。

    淑妃终究是意难平,于是她隐忍贤良顾全大局模样,将这笔账算在了梅昭容头上,既然她们同时被人算计,没道理她失了孩儿,梅昭容平安无事。

    至少,淑妃要梅昭容在皇上心里,留下个阴狠善妒的印象,这就对了,这样才公平。

    淑妃垂下眼帘,纤长的睫毛在午后阳光的笼罩下,晕出一片阴影,她几番措辞正欲张口,梅昭容讥讽的笑就打断了她的思绪。

    “姐姐的父亲乃是内阁大学士,母亲曾是先太后身前儿的女官,想来姐姐对宫闱手段并不陌生,真相为何你我心中自有思量。”

    “妹妹便不多言了,”梅昭容撑着扶手慢慢起身:“姐姐大度,妹妹感怀,未来长日漫漫,红墙之内日子难熬,姐姐还需保重身子才是啊。”

    看着梅昭容转身的背影,淑妃握紧了手中的抱炉,唇瓣轻启:“同在深宫,身不由己罢了。”

    短短的一句话,寥寥可数的几个字,却含着万千的苦涩。

    梅昭容迈过门槛的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仰头看了看四方城上空的太阳,温暖明亮,与外头的没有不同,又好像不同。

    一阵微风拂过,梅昭容鬓边别着的白色绒花掉在了地砖上,她似乎没有留意,搭着绿袖的手,步履从容的离开了含德殿。

    牙色镶米珠的玉鞋轻轻踏过,绒花不复之前的通体雪白,成了灰败的颜色。

    红莲从小厨房熬了阿胶炖鸡来,一勺勺喂了淑妃,见淑妃有些发抖,抱了一床厚被子给淑妃盖上。

    “娘娘可要用火盆?”

    淑妃对着这陌生的称谓显然不习惯,略带疑惑的看了一眼红莲,旋即释然,是了,她如今身处妃位,当得起一声“娘娘”,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红莲躬着身子告退了,片刻端来了簇新的黄铜盆,盆里里燃着红罗炭,没有一丝呛人的烟气儿,现在谁都不敢慢待了含德殿的事,给的东西都是顶好的。

    只是刚入秋主子就用了火盆,若是不调理好身子,冬日一来可怎么熬啊,红莲这么想着,轻叹了一声。

    淑妃支开了红莲,听着红莲关门走远,她挣扎着从床上起身,踉跄的走到火盆旁,将手中的小衣衫贴在脸颊上蹭了蹭,眼中泛起了泪花。

    忽地,淑妃的眼神变得坚定,决绝的将小衣衫投入到火盆中,升起的刺鼻黑烟很快就转为了冲天的火光,映的蹲在火盆前的淑妃,面色红润眼神明亮。

    淑妃看着所有的布料化为了灰烬,佝偻着身子,脚步蹒跚回到床上躺好,为她无缘的孩儿哭了最后一场。

    良婕妤苦心积虑的一番筹谋,到头来只除了淑妃的孩儿,心血几乎全部付诸东流,气的腹中绞痛,偷偷的唤了太医开了安胎宁神的药,喝着苦嘴的药汁,良婕妤越发觉得气结。

    一个会拳脚功夫的太监,去冷宫里行刺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孕妇,还没出手,竟失足跌落到井里摔断了脖子,不中用的东西。

    还没等着良婕妤再谋划,皇上便放了梅昭容出来,为着什么,还不是为着梅昭容娘家的兵权。

    宫中除了冷宫,其余地方皆是守卫森严,经过绿意一事,梅昭容肯定有了戒心,要想找人下手可就是难上加难。

    梅昭容这胎是除不掉了,只能等着她生产之时,看能不能动手脚,最好是落个一尸两命的下场。

    在良婕妤之前有孕的,还有一个如婕妤,这如婕妤素来不与人亲近,跟前儿的都是心腹,威逼利诱不为所动,反倒是给如婕妤提了醒,长秋殿如今是铁板一块,动摇不得。

    眼瞧着腹中的孩子成不了长子,良婕妤眼波流转,决意另辟蹊径,无论如何,也得给自己的孩子一个祥瑞的出生。

    良婕妤喝完药,捏了块蜜饯果子放在嘴里,口齿间弥漫的都是酸甜,她摸了摸尚且平坦的小腹,差春梅去泰清宫给龙炎修送了一碗参汤。

    经过梅昭容的事,良婕妤愈发明白权势的重要性,她彻底下定了决心,要让自己成为人上人,整个姜国都要匍匐在自己脚下。

    龙炎修被积压的奏折烦透了,他心里想的都是兰昭仪和梅昭容的事,根本无心政事,良婕妤跟前儿的小丫鬟送了参汤过来,他猛然间想起这几日都没有去过飞羽殿。

    在良婕妤那里,他总是最放松的,良婕妤说话行事都温柔体贴,不妨就去她那里坐坐,龙炎修这么想着,便摆驾去了良婕妤殿里。

    良婕妤还是典雅又不失娇俏的装扮,梅花妆衬得她清丽脱俗,龙炎修看着甚为赏心悦目。

    “嫔妾准备了皇上爱喝的大红袍,做了点蟹粉酥,手艺不好,皇上别嫌弃。”

    良婕妤吐了吐舌头,一脸的不好意思,看着龙炎修捏起了一块,眼巴巴的看着,目光中满是期待。

    龙炎修揉了揉良婕妤的发髻,赞了一句可口,良婕妤的眼睛亮了亮,雀跃的表情看着就令人高兴,转瞬嘟起了小嘴,整理自己的发髻。

    “这是宫里时兴的发式,嫔妾特意梳给皇上看的,皇上别摸,都给我弄乱了。”

    龙炎修哈哈哈大笑,将良婕妤揽进了怀中,低声说道:“梦莹,你知道吗,朕烦透了,也只有你能让朕舒心了。”

    良婕妤反手抱住龙炎修,轻轻拍着他的背,就想在哄一个小婴儿,闻着良婕妤的发香,龙炎修闭上了眼睛。

    “呕~”

    良婕妤挣脱了龙炎修的怀抱,弯着腰干呕着,春梅赶忙递上了一盏温水,良婕妤仰头饮尽才压制住了恶心。

    龙炎修不经意地皱起了眉头,:“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可有传太医来看过?”

    春梅当即跪在地上,快语道:“回禀皇上,我家主子有孕了,但她让我们瞒着,不告诉您。”

    良婕妤慌乱的说了一句:“多嘴!”,惴惴不安的低下了头。

    龙炎修大喜过望,看良婕妤的反应觉得有些疑惑:“这是好事,为什么不告诉朕呢?”

    良婕妤绞着帕子嗫喏着,尔后好似心一横,仰着头道:“皇上刚失了孩子,又为前朝后宫之事烦忧,嫔妾私以为这不是告诉皇上的好时机。”

    “嫔妾怕皇上想起失去的孩子伤怀,又怕给皇上添麻烦,皇上已经够辛苦的了。”

    良婕妤湿漉漉的眸子盯着龙炎修,直盯得龙炎修心都化了,他为良婕妤遇喜的事而高兴,但令他龙颜大悦的,是眼前这个小女人满心满眼都是自己,处处为自己着想。

    龙炎修抱着良婕妤猛亲了一口,摸了摸她的小腹:“可传太医看过了?”

    “嗯,太医说已经一个多月了。”

    良婕脸颊飞上了两朵红霞,轻轻拍了拍因为害羞而发热的双颊,袖中掉下了一个杏色的荷包,她赶忙蹲下身去捡,还是慢了龙炎修一步。

    “这是什么?”

    龙炎修看着掌中的荷包,绣着喜鹊登枝,绣功精湛,设计奇巧。

    还没等良婕妤开口,春梅就抢先说了起来:“回皇上的话,主子就是梦到了喜鹊,才传太医来看的,果然是遇喜了,奴婢劝主子做个荷包纪念一下,喜鹊入梦,是吉兆呢。”

    良婕妤轻轻跺了跺脚,嗔怪道:“春梅,你话怎么这么多,罚你今日没有点心吃。”

    春梅笑嘻嘻的应是,良婕妤掐腰做出生气的样子,将春梅赶了出去。

    殿内就只剩下良婕妤和龙炎修,只见龙炎修摩挲着手中的荷包,勾起唇角,面上浮现一层淡淡的笑意,将荷包系到良婕妤的腰间。

    轻轻点了点良婕妤的鼻尖,柔声道:“可见我们的孩子,是个有福气的孩子。”

    良婕妤眉宇间尽是紧张,小心道:“没告诉皇上是怕皇上心伤,嫔妾又梦见喜鹊,可宫中又出了不好的事,嫔妾实在是不知道如何跟皇上张口。”

    龙炎修将良婕妤扶到软塌上坐下,好生抚慰了一番,言其有孕是幸事,无需如此战战兢兢。

    还许诺等良婕妤生下孩子,无论男女,都破格晋她为昭仪,良婕妤自然是不求位份的,只求皇上疼爱,发自肺腑的表白,说得龙炎修好生感动。

    很快,良婕妤喜鹊入梦,怀有贵子的消息便传遍了后宫。

    丽妃自上了绿头牌还未承宠,眼瞧着后宫女人比赛似的一个接一个有孕,丽妃好不容易将养好的身子,又气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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