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雾里看花 八、青莲九龙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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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祝槐当时已经年近四十,他不像祝童那么风流,对男女之事完全是个呆瓜。

    与金蝉有了那层关系后,祝槐就完全陷进爱情的漩涡中,智商直线下降。多年积攒下来的宝贝,只要金蝉多看两眼就不是他的东西了。

    他知道灯下黑是个以盗墓为生的家族,在道上名声显赫,川、陕、豫附近的古墓,基本上都被他们光顾过。祝槐与灯下黑接近,主要是想依靠灯下黑的耳目,寻找凤骨鬼鞭的线索。

    在找上祝槐之前,灯下黑没挣到多少钱,由于有了祝槐的初步鉴定,灯下黑才得以避免被盘剥的太厉害。但是,金蝉提出让祝槐代理销售他们盗墓得到的无^敌*龙$书屋文物时,祝槐拒绝了,他总还保持着祝门弟子的身份,不会参与这种事太深。

    金蝉,到出事时也不知道这个看似老实可欺的人,竟然是八品江湖中七品祝门的大弟子。

    四年前,金蝉忽然消失了,等她再次出现在祝槐面前时,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

    但是,金蝉虽然结婚了,却还没断了与祝槐的关系,两个人就这样拖拉着。

    有一天,川北有人出大价钱请金眼雕到重庆,说是鉴定一批青铜兵器。

    等祝槐进入房间,才看到金蝉也在场,也认识了金蝉的男人:灯下黑家族中一个很有势力的文物贩子。

    从进入房间这一刻起,祝槐已经知道对方要害自己,随手就把浸过祝门迷药的香烟点上。在那个圈子里,大家只抽自己的烟,不会接别人让的烟。

    祝槐在拖时间,金蝉知道他从不吸烟的,也知道自己的男人想做什么;她只搂着孩子不出声。

    金蝉的男人当真拿出几件青铜兵器,戏虐的要祝槐鉴定,也就是在这时,失踪了近百年的祝门宝物凤骨鬼鞭,出现在祝槐面前。

    “是谁先动的手?”祝童凝视着祝槐问,这个问题很关键;如果真是自卫误杀还罢了,如果祝槐先动手杀人,碍于门规,祝槐就要被废去蓬麻功逐出祝门。

    蓬麻功不是别派功夫,修炼艰难却很稳定,即使受重伤,影响的只是功的虚实,对蓬麻功本身的层次没有影响,只要潜心修炼,一年内都能恢复过来。

    但是一旦被废去蓬麻功,这个人也就等于完了,他会变成一个痴呆者。

    “是他们先动手,屋里有四个人,他们要把我绑起来,装进麻袋沉江。”

    “你杀了几个?”

    “杀了一个,伤了一个,那是他们请来的帮手,身手敏捷。”祝槐指指自己的右眼:“这只眼睛就是那时弄瞎的。他们请来的杀手,是五品清扬的江小鱼。”

    祝云啊一声,祝槐的右眼瞎了,从外表根本看不出来。

    祝童心头一紧,他早看出祝槐的右眼有问题,却没想到是江小鱼下的手;原来自己猜错了,汽笛是被五品清扬请出来的。

    “我进看守所以后,江小鱼还想杀我,直到我报出名号。”祝槐开始讲述事件的真相。

    祝童的问话渐渐多起来,有时问的是祝槐不注意的细节,有时问的是当时金蝉的反映。

    午后,雾气飘进弘法寺的大殿,外面又开始下雨,把整个狮子山拢在雨雾里。

    弘法寺内,当年的情形在祝童眼里渐渐清晰。

    江小鱼出手的瞬间,祝槐抓起了凤骨鬼鞭;论格斗的本事,祝槐根本就不是江小鱼的对手。他只会拿着凤骨鬼鞭抵挡,拖延时间,希望屋里的烟气中的迷幻剂快点发作。

    就是在这个过程中,金蝉的男人忽然扑上来要用刀砍祝槐,被凤骨鬼鞭误伤腹部。

    “忽然,眼睛一麻,江小鱼不知道用什么射中了我。我还以为两只眼睛都瞎了,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想着这次要被人杀了。我听到金蝉的哭声,她的男人无敌龙书屋还没死,在大声骂她,说她是扫帚星、倒霉鬼。我的神智开始恍惚,勉强问金蝉:那个孩子究竟是谁的?是不是我的?金蝉没有回答,她只是哭,我听到孩子也哭。江小鱼狞笑着说:这么漂亮的小娘子,为谁生孩子都是不应该。金蝉尖叫着求江小鱼放过我,又求他救救她的男人。

    “就在这时,我又能看到东西了,凤骨鬼鞭传来阵阵清凉,我又能活动了。”

    “师兄,你是说凤骨鬼鞭救了你?”

    “是。”祝槐撩起右手袖子,手腕处有一道伤痕。”我的血染红了凤骨鬼鞭,它好像变得有生命了。”

    “江小鱼脸上的伤是你留下的?”

    “我不知道,那时我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我只知道我站起来后,江小鱼正在调戏金蝉,我让他住手。江小鱼骂着什么,又扑过来。这次,他的动作变得很慢。我要刺瞎他的眼睛,凤骨鬼鞭就指到他眼前。江小鱼叫一声,捂着脸跑了。”

    “后来呢?”

    “后来,金蝉说那个孩子是我的,还求我放过她男人,说是……我当时只想杀人,想把周围的人都杀光。金蝉在我眼里,一会儿是仙子,一会儿是魔鬼。我感觉浑身上下充满了暴戾杀机,想丢下凤骨鬼鞭却怎么也丢不掉。我知道,这是要入魔了,就让金蝉抱着孩子快走,走得越远越好。金蝉哭得很痛,最后还是抱着孩子走了。我在屋里到处奔走,这时,又来了一个人,他在远处说着什么,我听不清,只知道那是个和尚。”

    “是不是他?”祝童又拿出一张照片,案宗内关于本案的关键证人。

    他叫本原,附近寺院的僧人,据说是路过时听到呼救声;本原是报案人,也是他证明祝槐杀了金蝉的男人。

    但是,警察来了以后,却发现祝槐身上一点血迹也没有,他呆呆的,似乎被惊吓过度的样子。

    “是。”祝槐仔细辨别一下,肯定的说:“后来,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醒来后已经在监狱里,脚上砸着重铐。浑身的力气似乎被抽空了,连手臂也抬不起来。奇怪的是,我身上一点伤也没有;只是右眼看不到了。这身功夫,一直到一年后才勉强恢复。”

    后来的事情祝童大概知道,老骗子来了,八品兰花的张雪丹刚从国外归来,是重庆律师界有名的美女。她接手这个案子以后,为祝槐做意外伤害辩护,成功的驳倒了本原和尚的证词。张雪丹也是凭借这个案子名声大噪,奠定了她在山城名律师的根基。

    只翻看案宗,祝童就知道,张律师的成功不是偶然,本原的证词本身滴水不漏,张雪丹是从他的身份入手,先证明他是个蒙骗信众的花和尚,有多起欺骗信众财物甚至猥亵女香客的前科,才间接推翻本原的证词。

    本原和尚也因为作伪证被判刑两年。

    要做到这一点,一定要做大量的工作,后面支撑张雪丹的是三品蓝石深厚的人脉与财力。

    祝槐在审判期间一直浑浑噩噩,有时清楚有时糊涂。正是在那时,江小鱼知道了祝槐的真正身份。在各方面的压力下,他放弃了除掉祝槐的想法。为了钱暗杀江湖同道是件很严重的事情,江小鱼被迫远走西域自我流放。

    “掌门,还有人要杀我吗?”事情说完,祝槐有点担心的问;弘法寺内充斥着紧张的气氛。

    “但愿我猜错了,不是灯下黑要杀你报仇,也不是凤骨鬼鞭,是为了宝藏啊。凤骨鬼鞭,它如今在哪里?”

    祝童缓缓的念出这几个字,大殿内卷起森森怨气。

    “师兄,如果金蝉的,我是说,如果那个孩子真的是你的,你准备怎么办?”

    “不知道,我只见过他一面。”祝槐呆呆的看着殿外的雨;“无论是不是我的孩子,他都是无辜的;如果金蝉愿意,我会负责。”

    这就好办了,祝童以为,只要显示出实力,灯下黑没胆量对抗七品祝门。

    “凤骨鬼鞭在哪里?”

    弘法寺大殿内的三个人,心里都在想这个问题。

    作为凶器,虎纹青铜铍应该被公安机关收缴了;三年半过去了,它还会在那里吗?

    “师兄,我想知道一件事,你身边有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

    祝童在大殿里踱步几圈,停在祝槐面前;看他没有回答,又说:“灯下黑找到你之前,或者之后,你应该得到过一件宝物。这场麻烦是因为它而起的,金蝉知道,是她走漏的风声,我猜得对吗?”

    祝云正在喝酒,被祝童的话噎住了;“咳咳”几声对祝槐说:“大师兄,到这个时候了……”

    “掌门,您说的不错,是有一件东西,这一切也确实是因为它而起的。”

    祝槐对祝童做掌门再无任何意见,他虽然年轻,却有一颗鬼魅灵动的脑袋。思索片刻,缓缓的说:

    “那是灯下黑族长金卫丘卖给我,那是在冬天,他们在商洛山内挖到一个大墓。金蝉来邀我去鉴定,东西太多了,他们不敢拿到西安来。东西确实不错,那是个元末古墓,主人应该是当时正得势的王爷,只陪葬的女人就有十几个。我看到一朵七叶莲花器,不知道是什么质地,似玉非玉,似金非金,莲叶正中嵌一枚夜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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