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祝门三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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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碎雪园外,竹林旁,祝童送师叔和师兄回程。

    祝成风和祝成虎在周围巡视,祝童师兄弟都恭谨的听师叔教诲。

    他们清早才来,为竹道士治病后就走,连顿饭也不在这里吃;这是江湖习惯,君子之交淡如水,高级人物见面,时间越短越好。

    “凤卓青羽、凤凰面具,凤骨鬼鞭,是祝门三器,如今总算收回一件;柳伊兰太过聪明,如果早拿出凤卓青羽,竹道士就不用等你们大师兄出来,再忍受两月的伤痛,祝云就能治好他的伤。”

    师叔一开口,祝童就明白他根本就不迂腐;能进入祝门的,哪个不是经历过千挑万选、千锤百炼的人精?老人明白,柳伊兰如此厚礼的目的是祝童。

    “这是有钱也买不来的,祝童,别怪师叔为难你,你今后要和柳伊兰多联系,她有什么事,能帮忙就尽量帮;凤卓青羽本在你们师姑祝红手上,咱们还要靠柳伊兰打听她的消息。”

    祝黄抽出凤卓青羽,爱惜的抚摩着笔端明珠:“凤卓青羽,神鸟凤凰颈下青羽为锋,雪山云兽玉犀牛角为杆;这颗宝珠是紫云珠,能凝练精气镇定心神。落到不识者眼中,它不过是只古笔,书法大家是用不得这支笔的。青羽滴水不沾,寻常的凡墨根本就不能浸入笔锋。”

    “祝红师姑?”祝童和二师兄同时惊问;在他们的记忆里,从没有这个人的影子,第一次听说这个师姑还是在凤凰城天王庙内;却没想到只凤卓青羽是她所有。

    师父有凤凰面具,师姑有凤卓青羽,那么,凤骨鬼鞭应该在眼前这个师叔手里吧?祝童把老人上上下下看几遍,除了那杆汗烟,没看到有别的与“鞭”类似的东西。

    “小子,瞧什么?凤骨鬼鞭不在我这;本们前辈祝天荫惹下那么大风波,凭借的就是以凤骨鬼鞭;天荫去后,凤尾鬼鞭也下落不明。本门两位师叔祖为寻找凤尾鬼鞭在华山住了五年,一点消息也没有;那是一把黑色玄金鞭,长一尺七寸,嵌九环墨玉为九宫。”

    老人说着,走到竹林深处最粗壮的一丛翠竹旁,以凤卓青羽在三株翠竹上点画。

    清气暗涌,劲力滑动;酒杯粗的翠竹瞬间枯黄,凤卓青羽却闪出熠熠宝光。

    紫云珠内浮起烟霞,青色凤凰冲破白云的束缚,活泼泼盘旋在笔身上;笔锋处的青羽丝毛合拢,射出晶莹的翠光。

    “以凤卓青羽书写祝门治字,一笔能救千百人。百年前,中原瘟疫大灾,祝门前辈祝月以凤卓青羽救下两县灾民,她也耗尽心血,回到师门就故去了。”

    祝童与祝云都露出不信的神色,老人没有解释,以凤卓青羽笔锋在自己左指间轻点,凤卓青羽吸吮到老人一股精血,七颗宝石闪耀红芒。祝黄脸色本黄,这一下更黄了;他右手握上笔杆,与寻常书法家不同,五指正按住五颗宝石,在祝童眼前写下个“风”字。

    “你可知道了?”老人摇摆一下,祝云忙上前搀扶。

    “风”吹进祝童胸口,凤卓青羽上两颗宝石射出两道光,穿透祝童双目。

    祝童如被电击,昏沉沉木立着,头脑里回旋着奇怪的影子,胸前升起暖流,蔓延到周身。

    “知道了。”九息后,祝童回过神,月前为竹道士写治字消耗的精气瞬间恢复,自觉修为大增,总比以前高了不只两、三成。

    “你是祝门弟子,梅长老说你想退出江湖;我不干涉你的自由,但只为凤卓青羽,只为祝门对你养育之恩,你要替祝门还上这份人情。”

    “是。”祝童掏出凤凰面具:“这是凤凰面具……。”

    “祝云说过你们师傅的事了,你做的很好,凤凰面具既然在你手,你就先拿着吧。做完你该做的,如果你两年后还想退出江湖,再把它交还祝门。”老人看也不看凤凰面具,转身就走。

    “但是师叔,我不会用啊。”祝童追上几步;这东西看起来虽然精巧,他真弄不明白有什么神通;不过感受过凤卓青羽的神力后,想象着师叔祖祝天荫以凤骨鬼鞭血染江湖的威风,小骗子对凤凰面具的好奇大增。

    老人已经走出十丈,头也不回留下一句:“你们师叔祖祝天荫也不知道凤骨鬼鞭有什么妙用,却以它做出惊天血案;凤凰面具的神通,只有你自己去发掘。祝童,你多留意些,把凤尾鬼鞭找回来。”

    多说一句话,又多个任务;二师兄祝云摇摇头,在耳边比划个听电话的手势,跟着老人去了。

    祝童跟老骗子时可没如今这么狼狈过,也没受到多少限制,所谓的师门使命规矩那样的东西,更是从没被他当成回事。但是面对师叔祝黄,小骗子心里更多的是敬畏,连俏皮话也不敢说,还乖乖应承下来去找凤骨鬼鞭,价钱也不敢还一还。

    “恭喜祝兄。”竹道士看到祝童,笑吟吟祝贺道。

    “有什么可恭喜的。”祝童心里不痛快,坐下喝茶。

    增长功对一般江湖中人来讲,确实值得恭喜,但小骗子却不在意这些。

    祝童本想再给竹道士写治字,但师叔得到凤卓青羽后竟然装糊涂,一定有他的道理;外人是不知道祝门的规矩的,所以小骗子决定装傻;他想:比起师傅的精明外露,也许师叔祝黄的貌似迂腐,更厉害些。

    “如果一千万放在这里,一成功放在这里;道士会要哪样?”祝童把两只茶杯分左右,一只青,一只白,问竹道士。

    “这可是个难题。”竹道士没有正面回答,把两只茶杯又摆一下;“如果这只代表苏小姐的爱情,这只代表江湖道,祝童,你会选择哪个?”

    祝童刚要去抓代表叶儿那青茶杯,想说自己选择与叶儿在一起,猛感觉不对;竹道士出招,凶险的紧,此时自己心神不定,道士真会选时候。

    “您以为,我会选择哪个?”

    “只要你喜欢,怎么选都是对的。道士略通卦象,很少弄这些东西,今天破例一试,对不对的只当玩笑。”竹道士眼射奇光,端详片刻才缓缓开口:“祝兄是至情至性之人,与道士年轻时相类;但是,性情中人都有个弱点:自我。祝兄,什么时候能跳出自我,忘我忘情?”

    “……,道宗。”

    竹道士以抽出竹笛,笛声如空谷轻云袅袅升起;不远处,柳伊兰痴痴的听着。

    祝童再不知说什么,沉浸在笛声里,感受着竹道士对生命的热爱,对自然的感激,一时物我两忘,精神遨游在月阑风清的广阔世界中。

    笛声止,竹道士低语道:“天下人,天下事,天下路;祝兄可想过,江湖道存在的基础是什么?江湖人走的是什么路?”

    “什么?”

    “是自由,”

    “自由?”祝童疑惑的问。

    “是自由!几十年前,江湖道就如夜生活一样死气沉沉。如今江湖道与夜生活为什么又复兴旺?祝兄想过没有,王觉非那样的人以前是不存在,佛道两门以往也没现在的发挥空间。自由是人的本性,好还是坏?比起以前的消沉生活,如今的纸醉金迷究竟是好还是坏?”

    “不知道?”祝童又老实了,与竹道士在一起,总能让他感到受教育。

    “没有自由人,类就不能进步,太过自由,人类就会疯狂。禁锢思想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但是,不能没有规矩;江湖道的传统藐视权贵,又离不开金钱,这是自由还是不自由呢?道家的阴阳太级精神讲求平衡,万物失去限制就要打破平衡,必定会引发抗争,那是物极必反了。所以,道士以为,任何事都要有界限的,权利、自由、情爱,莫不如此。无条件的空谈自由是不道德的,剥夺别人的自由,是对生命的亵渎。如今的尘世,道德落后与自由,思想混乱。江湖道才再次兴盛。”

    “道士为什么有此说?”

    “本门江西太玄观主修习邪术,月前,火长老去端正门规,没想到,当地信众和政府出面包庇;火长老一行三位道友被污为妖道关起来,日前才放出来。门内还有声音支持太玄观,认为传播道信可以使用非常手段。祝兄,道士在想,如今是非常时期吗?道士还在想,伊兰捐建的山水道观,我能拒绝吗?”

    原来道宗内部也那么难缠,柳伊兰要为竹道士修山水道观,算是她自己的呢,还是八品兰花,亦或是东海投资的。

    不过,竹道士却是需要一个超然的道场,柳伊兰出手,一定是大手笔。

    笛声又起,祝童沉入深思:竹道士能拒绝吗?他为什么对自己说这些?

    吹笛人也在深思,祝童功大进意味着什么,可能如今看透的只有竹道士一人。祝童虽然年纪不大,却隐隐为江湖焦点;这一切当然有人在暗中引导,一步步把他抛进风尖浪口摔打琢磨。

    祝门前辈祝黄也是厉害家伙,看到凤卓青羽立即透悟背后玄机,干脆耗费修为对他传功,而祝童似乎还浑然未觉。

    竹道士看不透的是:历练出如此一个人,究竟是为什么?

    “祝兄,找地方闭关三日,好处多多。”风落梅花,笛声住。

    “也许吧。”

    回去的路上,三个少女热闹成一团,祝童一直在沉默:闭关?三日?做梦吧,上海滩有那样的所在吗?他有那样的空闲?就是闭关三年也不可能赶上竹道士的修为,高人还不是为俗物骚扰。

    有些东西想想就罢了,小骗子可没做英雄的打算。

    奥迪内外两世界,人也各有心思。

    看祝童眉头微蹙,叶儿关心他,摸摸他的头:“怎么了?”

    “没什么,你们三个太闹,我要小心小心再小心,才能保证你们的安全。”

    “谁信你的话?”梅兰亭在后面推他一下;“晚上让李医生请我们吃饭、看电影、泡吧、唱歌;要不要?”

    “要得。”朵花喜欢热闹,最先举手赞成;叶儿与祝童相对苦笑,都怕梅兰亭再喝醉了。

    上海的夜生活之丰富,当为全中国冠。

    黄浦江在夜色中依然光影闪烁,无论你是迷恋夜上海的灯火璀璨,还是喜欢呼朋引伴的喧嚣高歌,抑或是沉浸于杯光交错的暧昧,上海的夜色中总有能够满足你的一切想象的所在。

    奥迪A4被提前送回梅兰亭公寓下的停车场,叶儿坚持如此,她是警官,对明显要违法的事情坚决反对。

    祝童为照顾朵花,专门挑选了一个湘菜馆;其间,朵花给打电话要黄海过来一起热闹,却得到否定的回答,本来高涨的兴致立即低落下去,坐在那里低着头,要落泪的样子。

    “黄海是警察,你应该理解他的职业。”叶儿揽住朵花,低声劝说着。

    少女的泪如六月雨,来的快,去的也快;红红火火的剁椒鱼头端上来时,朵花欢呼一声,不顾别人的惊诧,也不客套,抓起筷子就夹一大块到自己身前碟子里。

    叶儿吓一跳,与祝童和梅兰亭一起哈哈大笑,朵花恍然不觉,嘴里吮着块鱼骨,转眼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很奇怪的样子。

    “很好吃,师傅的手艺一级,你们吃啊。”

    当然又引来一阵笑声。

    午夜时分,上海滩夜生活的的高潮在震耳欲聋的音乐的摇滚中到来。

    鼎燃星空是间由古老的别墅改建的迪吧,梅兰亭对这里比较熟悉,吃完饭,直接把他们拉到这个热闹所在。

    “想歌,二楼有包房,朵花我们先活动一会儿……。”

    梅兰亭与朵花走进鼎燃星空立即被强烈吸引,跑进拥挤的舞池里,随着音乐摇摆。

    领舞台上,衣着暴露的女郎夸张而**四射的身材被DJ引暴,进而随镭射激光燃烧到全场。

    祝童不喜欢“非常”热闹,叶儿也不喜欢激烈,两个人在角落也互相凝视片刻,才渐渐适应里面的环境。

    在这个场合也只能如此,强烈的节奏以压倒一切的气势,驱逐所有不属于它的东西,想要说出句让对方听明白的话,只有大声呼喊;那样很傻的,叶儿这样认为。

    不过,对于热恋中的男女,这样的凝视也是销魂的;手儿相握,自然与周围的喧嚣隔绝,祝童和叶儿在属于他们的世界里无声交流。

    楼梯在哪里?暂时对于他们是个迷,鼎燃星空太大,灯光古怪,第一次来的人根本就抓不到任何线索;身边穿梭的服务生捧着一堆堆酒类,只把他们引到个角落里接过钱送上啤酒,说的什么也搞不清。

    响掣全场的音乐声和狂野的大合唱嘎然而止,“啊呀,梅姐被人欺负了。”朵花跑过来,抓起支啤酒就跑,

    两个人这才清醒,忙跟着跑去。

    钢板制作的弹性舞池中已空出块地方,梅兰亭与三个“帅哥”对峙,地上还躺着一个,抱着下身来回翻滚,还哼哼唧唧惨叫着。

    今天是周末,这家名为鼎燃星空的摇滚俱乐部里满是“帅哥美女”,但梅兰亭和朵花的美还是那么出众,一群“帅哥”为梅兰亭加油打气“再来一脚,揣死丫的瘪三。”

    但祝童一出面,局势马上就变了。梅兰亭扑到祝童身边,弱弱道:“他们耍流氓。”

    以梅兰亭的身手,会被这样的小场面难住?小骗子很是怀疑;如果在拥挤的人群中放倒几个人最方便,现在在众目睽睽之下,让他怎么出手?

    叶儿走出来:“我已经报警了,有什么话一会儿对警察说。”

    “帅哥”们似乎感受到祝童的压力,观众也都为这个小子能有三个出色的美女同伴眼红,都开始起哄,为那三个“帅哥”鼓劲:“他就一个人,上去造翻他,三个大美女啊。”

    酒精与被众人煽动起的强烈冲动,泯灭了对方的理智。

    三个“帅哥”叫一声,同时扑上来,祝童手里已经转起银针,刚准备放倒一个。对手的动作是那么清晰、缓慢,祝童从未对自己有如此的信心,他感觉有充裕的时间在同时扑来的三个年轻人身上做手脚,甚至连对方想要做什么动作、目标是那里都一清二楚。

    朵花“啊也”叫着跳出去,两手挥舞两只啤酒瓶,炸开在两个“帅哥”面门;下面一脚揣在另一个下体。

    “哈哈,厉害,再来一个,啊欧啊。”

    朵花身体之轻盈,让那些人都看呆了;她就如一只蝴蝶,动作优美协调,把三个人放倒后,依然一副天真烂漫的受害者形象。

    祝童从刚才着状态中清醒过来,明白了,地上躺着的那个是朵花的作品;现在怎么好?又躺下三个,其中两个“帅哥”已经不帅了,满脸是被啤酒瓶砸出的血。

    鼎燃星空俱乐部的保安冲过来,十几个黑衣青年迅速分开人群,举着长手灯大声呵斥着:“闪开,请各位回避。”

    一分钟后,警察也冲进来,人群终于散开。

    四个“帅哥”,连同梅兰亭朵花都被带走,祝童和叶儿只有跟着去。

    路上,叶儿亮出自己的证件,同时给黄海打电话。

    没想到,黄海还是不来,说是一切都没问题,只管跟着去,他会找人打招呼;但是他不能来,正在执行一件任务,抽不开身。

    结果不用想祝童就明白,四个“帅哥”尽管吃了大亏,到派出所后一点讲理的机会也没有。

    叶儿是市局财务处的,值班所长客气的与见领导一样,他们的经费都从财务处出,那里的人可得罪不得。

    黄海的电话是打给两个刑警,于是,四个“帅哥”被拖到临时驻留室;祝童在外面都能听到从里面传来的惨叫声,关在里面的都不是善良人。

    闹够了,四个人再没兴致夜游,梅兰亭的失落感最强;叶儿扯着她:“不如去我们那里,我新买两张好碟,大家回家热闹好了。”

    祝童知道,叶儿本来想用刚得到的那对笔以自己为模特画像,她是不喜欢太热闹,就说:“如果梅小姐有事。”

    “好啊,我去拿两支红酒,怎么继续热闹。”梅兰亭狠狠扭他一下,小骗子禁声、咬牙。

    可怜祝童,这一夜躺在床上做睡觉状,整忍到四点,朵花和梅兰亭才安静下来。

    周一上午,祝童揉着眼睛打着哈欠走进海洋医院网络信息中心,做上海人的毛脚女婿似乎是不要钱的义工。

    祝童昨天一天最辛苦,跑到叶儿家帮苏娟照看孩子;将近年底,人家要去看望帮助他们姐妹的长辈;孩子功课紧,马上要考试了,所以不能去。

    小学生的功课也太……,祝童昨天下午被课本上的两池子水和三个动物折磨了好久,放出流入的,走前走后的,不只是简单的计算,重要的是解析方法。

    小骗子到最后也没搞得很明白,他是没上过小学的,被这样的功课难住感觉很不好意思;想着:孩子从小就受这样的训练,长大后想不聪明都难。

    台海言和周东几乎同时踏进办公室,祝童刚拿出凤凰面具参详,皱一下眉头,脑子里竟回荡出这么一段思绪:你们来做什么?耽搁老子的好事。

    “海言,你先出去一下好吧?我找李主任汇报。”周东机灵,先开口占位;他现在一天不受祝童的折磨就不舒服,何况已经两天没被扎针了,怕肥胖卷土重来。

    “我也找李主任有事,你——你——啊,先出去。”台海言也坚持,他平时话少,猛一厉害起来,周东有点气馁。

    但仗着这一段与李副主任培养出的良好关系,周东就是不退:“有事就说嘛,大家都是同事,工作上的事没什么好隐瞒的,私事最好别在工作时候说。”

    “你不出去?”

    “不出去。”周东坐在沙发上,跷起二郎腿;如果不是这里不允许抽烟,也许就点上支香烟炫耀了。

    祝童没什么话,一派无可无不可的样子,笑看自己的两个手下斗。

    “那好,好,我要辞职。”台海言气得脸色通红,嘭的冒出一句厉害的;把个李副主任和周东都吓一跳。

    老实人发起火来,威力当真是惊人;周东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如果台海言因为自己辞职,事情可就大了;海洋医院的网络信息中心离开谁都可以,就是离不开人家台海言。

    “海言老兄,我不过是给你开个玩笑,哈哈,别在意,有什么事情你们先谈,我去下面抽口烟。”

    周东减肥成功后,动作灵便身体轻快,话没说完,人已经消失在门外,还细心的带上房门。

    “我要辞职,不干了,太欺负人了。”

    “谁欺负你了?”祝童嘿嘿笑着,起身倒杯水送到台海言眼前;“喝杯水慢慢说,有什么困难可以说,有什么要求也可以说;有什么事大家商量着来;小台,你的薪水比我这个副主任都高,院长和各位领导对你的器重、赏识,大家都知道。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祝童如今说废话的水准提高的颇快,这一番四平八稳的下来,台海言还是不为所动。

    “我就是要辞职,你不收下我,明天我就离开这里。”

    “这个问题没的商量,我能教你什么呢?大家同事一场,虽然我是你的领导,很多东西还不如你;比如说机房里的那一套,我就搞不明白。再说了,你就是辞职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什么事都要有规矩的。医院规定,任何人辞职都要提前三个月提出申请;如果医院领导同意,你也要在我们找到合适的人以后,在不影响网络信息中心正常运行的情况下,办好所有交接手续才能离开。

    “小台啊,年轻人要懂得分寸。世界上没有谁是不可缺少的,人才市场上两条腿的狗不好找,两条腿的人到处都是。你如果不管不顾的撂下着一摊离开,先想明白后果;这里是医院,如果因为你的原因引起什么事故,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会被追究刑事责任的。还有,你离开这里能到哪里去呢?年轻人心气高是好的,如果有更好的发展,我不会干涉你的自由。你还在供楼吧?我听说你那套房子还没交工;离开这里你住哪里?现在竞争这样激烈,你的存款能用几个月?这些问题都。”

    祝童慢悠悠说着,台海言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头越垂越低;祝童走过去摸摸他的头。

    “回去吧,好好工作,想明白了再来找我。”

    “我不管,反正你要收下我。”台海言倔强的站起来。

    “哼,你本来就没打算辞职,想用这一招来要挟我,你还嫩点。医院又不是我的,你辞职关我屁事。”小骗子终于忍不住,放一句实在话。

    桌上的电话响了,周主任通知李副主任,到楼下办公室参加每周例会。

    “你还要辞职吗?我马上要去开会,要不要把你的事汇报上去?”

    “你混蛋,又在**我。”台海言灰溜溜的低头认输,乖乖回机房工作了。

    弦绷太紧了,祝童怕台海言再出什么怪招,出门前到机房,拍拍台海言的肩膀:

    “有什么事要我帮忙最好明说,想想吧,虚幻世界里东西终究还是要回归现实。”

    台海言点点头,祝童才安心去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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