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战可止战,逸可待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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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随着虚无与南宫天巅峰一战的结束,洛阳城主府北府之地的气氛便在鲜血与灿烂的交织中变得微妙了起来,如牵一发便可动全身,使得谁也不敢在这时肆意妄为。

    如此局势里,五百名御风军战士率先悄无声息间将青色箭矢填入手中青弩内,化为一面以人肉组成的巨大屏障,守护在了南宫天等人的面前,形成了第一战线。

    这些战士身后,基本没受什么伤的风陌将自身气势扩散而开,在道道青色剑气缠绕下凝视起了不远处的空寂,那对清澈的眼里满是忌惮与决意,手同样握在了疾风无痕的剑柄上,将那个微凉的剑柄紧紧握住,仿佛握住了乱流里的一叶扁舟,有即一切。

    在其身侧,剑心巍然屹立,坚挺的身板如同不倒的山岳,无穷雷光自周身荡漾而开,锐利的眼里尽是四射的雷芒,身体的每一寸肌肉都被高度紧张感控制着,即将迸发出巨大的力量。

    尤其是他那只握住雷缠蛇剑的手臂处,一种无形气势散发而出,给人以难以接近之感,如同魔神降临,睥睨神州天下所带来的那种压迫,让人感觉踹息都很困难。

    在如此紧要关头,与雷缠蛇剑相伴已久的剑心竟在巨大的压力下激活了雷缠蛇剑里属于蛇魔神的力量,将魔神余威彻底展开,甚至触摸到了一点魔神领域的门槛。

    如此一来,惊心动魄的感觉更平添了几乎激烈焦灼之感,令人感觉会呼吸的一种苦难。

    风陌另一侧,满身是血的风雨虽不似剑心那般魏然如山,也不似风陌那般怅然如风,却是持剑而立,任凭滴滴鲜血自尚未完全结疤的伤口处流落而下,如同没有痛觉般,只是将黝黑如镜的眼睛望向空寂等人,眼里尽是无穷剑气与一种连宇宙都无法看破的深邃。

    风雨这番动作看似简单,目光虽浩然却不凌冽,却足以令被其凝视之人感到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几乎连呼吸一口都倍感困难,只有倚靠本能再能继续保持身体的运转。

    不难看出,这位能逼得南宫天底牌尽出的天才杀手并没有因为身受重创而失去战力,他的临死一击,威力未必小于巅峰一击,足以让敌人吃尽苦头,付出难以承受的代价。

    至于南宫秦,相比于前三日所带给空寂等人的压迫,就显得有些可以忽略了,完全没有吸引多少注意。

    这倒也并非南宫秦实力不济,哪怕放在如今帝国各处,以南宫秦的实力与经验,作为一城大将实在搓搓有余,然而在这般天骄之战里,确实是有些不够看了。

    当然,这一点他自己也是心知肚明,却不想说破这令人倍感心寒的事实罢了。

    北府另一端,洛阳等人目光所及之处,虚无,空寂五人同样站姿如雷,不留余力的催动体内源气,将压威施放而出,虽人数较少,却完全没有气势上输下一截。

    不过当下此刻相比于刚来之际,天罗一方却也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因虚无与南宫天一战受创不小,空寂在五人内的话语权变得空前巨大,连虚无对此都不得不加以审视。

    一时间,天罗之主化一为二,只能通过洛阳所给之压力方才没有令其整体分崩离析。

    “虚无大人,空寂大人,眼下当如何所为,是与洛阳的那些崽子交涉,还是在取北侧之墙后,继续发起猛攻,直接进取最后那面玉雪墙,完成圣碑所给的任务? ”

    面对如此微妙的局势,作为打破实力平衡重要一点的焚无率先开口问道,目光里尽是狐疑之色,不停在虚无,空寂两人身上徘徊,迟迟不定,颇有左右逢源之感。

    给予焚无这种底气的,只因这番话并非代表其一人之心,而是将一旁沉默不语的涟漪一同囊括在内,以一语之言,道两人之意,成为了打破僵局的关键。

    正是如此,这番话的重量便变得让人忽略,决定接下来行动很大程度上的指挥权,无论是高傲的空寂,还是实力不显的虚无,都要好好琢磨一番方可下定论,以防事变。

    相比之下,妖邪的态度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尽管他才是为此刻洛阳之变贡献巨大的幕后推动者之一,然而在没有足够的实力打底,依旧难以获得与贡献相应的权力。

    这便是与实力差异一同到来的悲哀,让南宫秦与妖邪都不得不选择了无奈的沉默。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一举向前,直破洛阳啊,焚无,都走到了这一步,难不成你还有退缩的想法,这种想法对于杀手来说,是极其致命的,尤其像你我这样的传奇杀手,刃出了,便没有停下来的理由,哪怕最后指向的是自己,也要刺出夺命的那一刃!”

    率先回答焚无的是空寂,他的脸色并不好看,颇有冷漠与那种与生俱来的高傲,话语也是那么的一针见血,似乎完全没有迎奉两人的意思,依旧将霸道贯彻到底。

    空寂心中,更是燃起了一种迫切到难以忍受,几乎让骨头都痒痒,让内心蹦蹦跳的渴望。

    他渴望一剑斩断狂剑留存在世的最后血脉,渴望一口将那滚烫的血液浇筑全身,渴望带着狂剑之子的头颅返回被自己视为墓地的空中楼阁,然后在寂静里结束还算是波澜壮阔的一生。

    因此哪怕一分,哪怕一秒,空寂都不想等下去的,他的血在燃烧,他的心在跳动,他的气在流淌,只因那尚未结束的一战,只为那此生必然不会结束的厮杀,至死方休。

    若非空寂明白,要是自己悍然出手,定会被护在风雨身前的风陌与剑心所阻挡,无法做到与风雨生死一战的目的,甚至可能让风陌陨落于其余四人之手,留下遗憾的结局,他哪里还会瞥到这一刻还依旧能勉强保持冷静,死死克制着来自血液里的渴望。

    “空寂,虽说你所言并非无理,但话从你嘴巴说出来为何会有一股异味,是不是你在那个死人堆里待久了,染上了口臭,趁早治还来得及,别来这里恶心爷,爷不受这气!”

    空寂的高傲令此刻觉得自己手有筹码的焚无很是不爽,再加上最近数次召唤远古之焰所日益加重的侵蚀,令其只觉心火难抑,直接阴阳怪气了起来,完全没有给予空寂好的脸色。

    今时不同往日,改翻脸的自然翻脸,何况选择依旧不止一处,完全可以货比三家。

    “哼,小人得志的嘴脸,依旧改变不了是个废物的事实,虚无,你的想法呢,说来听听!”

    对于焚无的反击,空寂全然当做一条恶犬在面前嗷嗷乱叫,完全不想加以理会,当即将目光转向了沉默良久,气息依旧有些紊乱的虚无,沉声道。

    听为此语,沉默的虚无却依旧选择了继续保持沉默,一时间似乎有种拿不停注意的感觉,只是以复杂的目光凝视起了在风陌身后的风雨与南宫天,眼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虚无大人,你的态度就是我与涟漪的态度,哪怕你说今日要废了空寂这个混蛋,爷也眼睛不眨一下,双手双脚赞同此事,让空寂这个傲慢且口臭的混球付出应有的代价!”

    见得虚无迟迟未开口,已然与空寂势同水火的焚无当即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以支持为名,直接天罗一方此刻的势力平衡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将大权再度握于虚无之手。

    “战肯定是要继续打下去的,这一战是圣碑所下之令,自然难以阻止,不妨这样,我等先行后撤,一日后再来此决战,届时待我恢复此伤,定能将洛阳搅得天翻地覆,如何?”

    耳边话语的响起打破了虚无的沉思,在经过短暂的思索与权衡后,已然做出决定的虚无当即提出了心中所想,竟出乎意料的选择了择日而战的决定,似乎有些疯狂。

    “虚无大人所言甚得我等之心,这个决定爷同意了,涟漪也同意了,对吧,涟漪妹妹?”

    虚无话语刚落一瞬,几乎要和空寂翻脸的焚无立刻表明了同意的态度,还不忘说话时搂紧涟漪的蛇腰,感受着肌肤贴近处传来的柔嫩之感,心中欲望之火熊熊而燃。

    “没错,虚无大人,涟漪也觉得这个方案很是不错,今日已然血战一场,再打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不如战以之战,以逸待劳,待到明日我等战力恢复,再一举破了洛阳。”

    瞥了一眼不太对头的虚无与空寂,又扫视了一圈以身为盾,气势压迫皆以达到巅峰的洛阳众人,涟漪咬紧了唇,深吸了一口气,微微颔首,道出心中所想,完全附和焚无之说。

    不过与焚无的无脑支持不同,涟漪这番话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她已然从道道射来的幽光里瞥见了向死而生的决心,因此深知若是此刻开战,双方定然都要付出血的代价,即将能胜,不过惨死罢了,总要有人留在这里成为这一战牺牲品的。

    眼下看来,天罗一方成为牺牲品可能性最大的便是自己与焚无,妖邪实力式微,能吸引的火力有限,空寂与虚无两人保命手段层出不穷,击杀难度堪比登天,唯独自己与焚无,此刻重伤在身,实力又排行中游,是被拉下水的不二人选。

    所以涟漪明白,此刻开战无异于将自己与焚无逼上绝路,是下下之策,完全不可取也。

    不过若是将决战时间改到明日,那么情况将发生巨大变化,完全恢复的虚无哪怕不能以一敌三,以一敌二自然是不逞多让的,至于空寂那条疯狗,肯定会发了疯的去找风雨拼命,将这个实力超然的敌人死死拖住,肆意厮杀,生死决斗。

    一下子少了三个棘手之敌,落在自己与焚无身上的压力将大大减少,生还可能性不仅增加了不知多少倍,所能面临的存在风险更是降低到微不可微的地步,可以轻而易举的靠他人力量混过这次危险指数前所未有的任何。

    可以说,涟漪此举乃是一石二鸟,心中算盘接连不断,一经对比,收获大的简直不要太大。

    “哼,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自知惜命却是鼠目寸光,不知洛阳诸子已然展现龙凤之威,若等明日,一切都将天差地别,实在无可救药,虚无,你当真坚持如此?”

    冷冷一哼,空寂以凌冽之光来回扫视着相依在一起的焚无与涟漪,直到两人脸色变得苍白如霜,他这才微微收回目光,转头凝视起了虚无,眼中闪过丝丝幽芒,问道。

    “我知道你在担忧什么,空寂,若你按照我所言去做,明白风雨交给你便是,我会替你拦下南宫天与风陌的,到时候,没有人会阻止你们的一战,你会杀的肆意的。”

    见得幽芒扫视而来,虚无的回答却是直截了当,直接抛出了空寂难以拒绝的条件。

    “那若是我一意孤行,定要在今日分出胜负呢?”

    然而在如此条件下,空寂却再度开口,丝毫没有松口的打算,话语也是愈发冰冷。

    “我不会阻止你,但我会在之前击杀风雨,让你失去这个唯一能血刃仇敌的机会,你大大试试是你的速度快,还是我的速度快,空寂!”

    如此情势下,虚无的回答却依旧镇定万分,几乎没有一点破绽所在,根本就不焦急。

    “够狠,虚无,多少年了,你依旧这样,直击人心底薄弱之处,这一次,我确实输了,那么一日就一日,那边你去谈,希望明日你不要后悔,我也一样。”

    沉默数秒,将怒火吞回心底的空寂终于松了口,撂下了颇有不甘的话语,却也无法阻止大势所驱,只好无奈的答应了虚无所提出的一切。

    “我不会后悔的,空寂,多少年了,我可曾后悔过一次。”

    目光里闪烁着微微冷光,虚无的回答依旧是那么漫不经心,却极易能听出话语里的坚持。

    说完后,只见一道幽芒幻灭,他竟突然出现在了离风陌不远处的中间地带,冷冷扫视着面前气势无穷的洛阳众人,开口喝道:“让你们的南宫少主出来,就说虚无有些事想跟他谈谈!”

    随着虚无的逼近,洛阳众人只感觉千斤忽来,心中有着说不出来的沉重,就连周身气势与战意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响,不由得剧烈踹息。

    顿时间,气氛愈发紧张与焦灼,就连御风军战士握弓的手都微微颤抖,却又紧咬着牙,极力克制自己,生怕不下心就将手中之箭射出,以此导致一场全面战争的爆发。

    风雨欲来,将要到来的,是天崩地裂的一切。

    “虚无兄,要谈何事!”

    然而就在此刻,一道微弱的声音却是自洛阳众人所在之地传出,打破了当下僵局。

    只见面色苍白的南宫天在剑心的扶持下来到阵前,用淡然之光凝视着将压威彻底施放,几乎以一己之力全力压制洛阳众人的虚无,有些缓慢的开了口。

    “今日休战,明日再战,不知南宫少主意下如何?”

    见到南宫天这副模样,虚无倒也没有卖起关子,直接道出了来此目的。

    “可以!”

    颇为神奇的是,这件事南宫天竟也没有思考,便一口答应了,似乎完全没有考虑后果。

    “如此甚好,南宫少主,那么告辞了,至于那面墙,还请少主代劳,也好让我有个交代!”

    片刻间的云淡风轻改变了整场战局的走向,许下了口中承诺后,虚无当即身影微闪,便消失在了中间地带,带着天罗剩余四人,直接远遁而走。

    滴滴鲜红的黑血,在这时显得格外清晰,显然是虚无为压制洛阳众人所遭到的反噬。

    “少主,这?”

    见得黑血淌地,扶住南宫天的剑心心神微微一动,张开了嘴,似乎打算说点什么。

    噗嗤!

    然而就在此刻,南宫天却是突然口吐鲜血,身形站立不定,如同再受重创般,显得更加萎靡。

    见此,洛阳众人急忙放下手中武器,围到南宫天身旁,每个人脸上尽是焦急之色。

    “传我命令,去毁了那面玉雪墙,然后收队,后撤至城主府南侧,以最后那面玉雪墙为中心,原地修整,以备明日之战!”

    深深吸了好几口气,面色苍白的南宫天这才把想说的话尽数说出了口,道出了接下来的所有安排。

    听得要自毁一墙,洛阳众人的脸色显得并不好看,却没有人敢于反驳南宫天做出的这个决定。

    只见一阵青光震荡而开,不知用多少玉雪砖所铸,耗费了先祖多少心血的玉雪墙竟在一刻时间里分崩离析,化为青粉,漫天而飞,消失不见。

    这不由得引来洛阳众人一阵唏嘘,却也仅限于一阵唏嘘罢了,谁也没有多说什么。

    因为就在明日,站端依旧尚在,那才是决战之日,也将是无天之日,交汇于洛阳与天罗的最后一场交锋,让史书留墨,让传说得正。

    深夜总是深沉而静谧,漆黑的夜空里点缀着一两颗昏暗的星辰,垂挂在天际某处,完全看不出其应有的生机,烁暗烁亮,总是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让人颇为不适。

    广袤的夜空下,洛阳城主府主府的南侧之地,大大小小的火把却是插于废墟各处,将幽暗尽数从这片土地上驱赶,留下光明的一片,仿佛那位于黑暗深处最后的一点希冀。

    此刻,驻留在这里的众多御风军战士都不知何时便已从最深的梦里惊醒,他们紧抱着被视为生命般重要的青色长弓,用锐利的目光扫视着这片经过初略打扫,却依旧能够看出当时一战惨烈的偌大废墟,黝黑的眼眸里升腾着不需掩饰的警惕与不安。

    哪怕是南宫天,风陌等惊天之才,在这时的心境也并不如平时那般波澜不惊,在扫视偌大废墟时总不免感到阵阵心颤,生怕错过了任何可能出现的变故,断送了先机。

    然而夜空下的一切仿佛是一副永恒不变的图画,囊括了整个洛阳城主府的废墟亦是,横插于废墟各处,由根根火把上散发出的火光亦是,似乎没有什么东西是能够打破当下宁静的。

    滴答!滴答!滴答!

    如此静谧下,一切微响都变得那般沉重,哪怕是众人的心跳声,呼吸声,也因如此环境的静谧而变得格外清晰,刚发出便入了耳畔,呈现在了脑海深处,激荡起一阵身体电流。

    正是这种静谧,也让众人感受一种可触却不可及,时有时无的压迫,几乎把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不时感到胸闷以及难以克制的呼吸困难,连身体本能都受到了严重的干扰。

    可这里根本就不存在可怕的磁场,也不存在该死的力场,更没有什么神秘的力量,有的不过最深的静谧以及最为深彻的黑罢了。

    那么静谧与黑的深处,又意味着什么呢,又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东西呢?

    换成普通人看来,静谧与黑的深处依旧是静谧与黑,完全不需掩饰何物,完全没有任何秘密。

    然而驻足此处的众人却是深知,静谧与黑的深处弥漫着浓烈的战意,奏响着滚滚的战鼓,血与红正在黑与静的交杂处诞生,蔓延,覆盖整个天地,构建出宏伟而壮阔的战场。

    那个壮阔无比的战场上,古老的哀歌已然以沧桑之音所歌颂,勇士的鲜血尚未流出却已凝固成珠,战马将裹尸而还,忠骨将葬于青山各处,共同演绎着一场绝世之战。

    不过此刻这一切还并未开始,因为那个该死的时间点还未到,只要吱嘎吱嘎的指针指到了那里,越过了那里,战争便会开始,毁灭便将到来。

    滴答!滴答!滴答!

    众人的不安间,时间依旧不快不慢的流淌着,自亘古而始,这样的速率便从未变过,在今天却出奇的慢,慢到凝固,慢到让人窒息,慢的让一颗颗心跳动都变得那般明显。

    终于,午夜的钟声响起了,旧的一日在这一刻宣告了结束,新的一天自最深的黑暗里破茧而出,羽化而舞,承载着众生之梦,将一切都往前推那么小小的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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