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三年动荡,天地已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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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野牛叔叔,四年未来看你了,你还好吧,在这荒凉的地方,想必你也是十分辛苦的吧。”

    离开帝京的一日后,弱水之畔的一处杂草地里,一名白发的青年手携一束白菊,安静矗立在这一座看好去就十分杂乱,长年无人打理的小土堆旁,轻轻的述说道。

    然而无人知晓,四年前,这处地方不曾如此荒凉,它可是当时大陆以南赫赫凶名的绝世恶徒舒天顶所在的地方,可谓是金碧辉煌,灯火连天,是当地著名的恶徒聚集之所。

    可也正是四年前,那个身形如山岳一般宏伟的男人与那个有着一双爱笑眼睛的白发男孩一同来到了这里,结束了那个恶徒的生命,也埋葬了许多本来不该埋葬的东西,将那一战里的人,物,与记忆,一同都葬于这片泥土之下,消失于时间的长河里,不复存在。

    若非四年前那场惨烈的突袭,又何来如今站于天罗之巅的风雨。

    “野牛叔叔啊,再等等吧,很快,很快我就能离开那个你终身无法离开的地方,我已经嗅到了时代变动的轨迹,新的时代要来临了啊,那么的悄无声息,却又是那么的猛烈!”

    弯下了自己的身子,将手中的白菊放在了小土堆上,风雨述说道,只见他轻轻的用自己的手抚摸着那些在雨露的滋润下疯狂生长的野草,脸色亦是不喜而不悲。

    “再见了,野牛叔叔,下次再来看你时,我会是那个最自由的人的,我离那一步,已经很近,很近了。”

    在微微的注视了一阵后,风雨终究还是离开了,他头不回的朝着天罗山庄所在的地方赶去,只留下了那束在微风的荡漾下被微微吹起的白花,肆意而又自由,散发着阵阵迷人的香味。

    一日后,天罗山庄内又重新了那个白发杀手的身影,了却了一切心结的风雨又开始了自己在这里的生活,他无非就是闲暇时进入天罗碑的那个世界里盘地修炼,进行闭关,接到必要任务时,也会为了确保自己天罗榜首席的宝座而持剑而出,将那个名字被印在天罗碑的倒霉蛋斩于追魂之下,或是杀于群镜之中。

    一年的时光就这般匆匆而逝,在这种半闭关,半执行任务的单调生活里,风雨身上所散发而出的那股气势也是强大不少,如今的他依靠着古镜的力量,居然做到了震惊世界的大事,他竟将自身的源气尽数转换成为剑气,从生玄境后期的强者成为了剑王后期的强者,而且离那剑王巅峰也仅有一步之遥。

    不过也正是这一年的半闭关,半执行任务的做法,也让风雨二字不再如刚出现时的那般人尽皆知,开始不温不火,开始隐淡了下去。

    虽然这个名字依旧十分的有名,活跃于那些有着权力的人手中,让他们纷纷在利益的驱使下来到天罗山庄,想用手中的金币,请这位绝世杀手出山,可终是大不如前了。

    当然,在天罗碑的那个算是奇异的规则下,来这里的人中也很少有人真的能花出去手中的金币,整整一年来,也只有寥寥几人运气不错,所写的那个名字刚好被天罗碑所选中,借用了风雨之手除去了自己的对手,完成了多年来的夙愿,欢喜不已。

    很快,第二年也是在寂静中不慌不乱的到来了,这一年对风雨最大的收获而来,莫过于他顺利的突破了剑王后期,成就了剑王巅峰的实力。

    可也正是在这一年,一件震惊整个帝国的大事同样发生了,改变着许多人,许多局势,也改变了这个白发青年的心。

    那时,风雨刚在大陆以西之地都留了近乎二个多月,执行完一个对他来说都算是棘手任务,返回了天罗山庄里,打算继续闭关,积攒更多的力量,来完成最后的那个目标。

    可正当走近天罗碑时,他却发现自己这一路走来,竟是一直听到其他的天罗杀手不似往日般各顾各的,而是聚集了一起,似乎在讨论着一件以四字命名的大事件,似乎叫什么帝京之变。

    听到这件事情与帝京有关后,风雨的心头当即感到了一丝的不安,他急忙走到了身旁在讨论的天罗杀手堆里,融入了其中,想要听听这到底是件什么样的事情。

    “哎,诸位,知道吗,我听说啊,就在昨日,帝京可发生了不得了的大事情啊,被称为帝京之柱的宇文宏与那个被称为帝京第一剑修的南宫昊都战死了,死了就算了,还是被判处什么叛逆之罪,据说剿杀他们的数万人,也就十几个活着走了出来,那叫一个惨呀,几乎让帝京外的那块地方寸草不生,遍地是血,可比咋们这一个接着一个的暗杀可怕多了!”

    风雨刚进入人群,正在围在中间,从帝京执行完任务的那名天罗杀手正好就开口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那人虽不是亲历者,也对这件大事情有所耳闻。

    “是吗,连宇文宏大人和南宫昊大人都死了吗,还叛逆罪,这也太扯淡了吧,大家伙谁不知道,他俩和国王弗雷特的关系好的不要不要的,怎么会叛逆,你就继续吹吧。”

    听完这段有些魔幻,却又很真实的话语后,在人群里的另一名天罗杀手开口问道,举世皆知,南宫昊,宇文宏与弗雷特三人的关系如铜墙铁壁,是不折不扣的挚友,根本不存在叛逆一说,实在是无稽之谈。

    “哎,老莫呀,你这混球在山庄里待了这么久,还能知道点什么,我告诉你,国王弗雷特早在三个月前就死了,不然的话你以为白衣将军南宫昊怎么带着他那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雪衣卫出现在帝京里,为的就是调查国王的死因啊。”

    朝着对自己提问的老莫笑了一笑,在人群中心的那名天罗杀手继续开口解释道,在这里的所有人中,他算是在帝京方面近来发生之事了解的比较多的人。

    “怪不得,我就说嘛,怎么会是国王给他的两条忠犬定个叛逆罪,想要自清门户来着,不过话说起来,那个叫南宫昊那个混蛋跟老子可是有着血海深仇的,老子之前待到那个帮派就是被他血洗的,现在他死了,真的遭报应啊!”

    恍惚间,名为老莫的这名天罗杀手就露出了恍然大悟之情,紧接着,他的脸上浮现了一丝的笑意,开口笑道,尽是幸灾乐祸之情。

    “混蛋,给我住嘴,收回你说所的话,不然我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也就在这时,听完这番话的风雨终于忍不住自己动荡不安的内心了,他突兀出现在了老莫的身旁,用手中的追魂架在了老莫的脖子上,用狠绝的话语开口道。

    “风雨大人,你,你想要干嘛,山庄可是有规定的,不能对自己人下手,否则的话,哪怕是你,会受到严厉的惩罚的。”

    瞥了一眼架在自己脖子上那把反射着点点光芒的漆黑长剑,老莫吓得声音都颤抖了起来,在看清了要杀自己的是何人后,他急忙开口道。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收回你说的话,不然,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手中的利刃朝着雪白的脖子微微移动了一分,当滴滴艳红的血已经从老莫的脖子上流出后,眼里满是血丝的风雨大吼道,咆哮道,发生了犹如厉鬼一般的嘶哑之声,很是骇人。

    这一刻,静的可怕,鸦雀无声,因为在这里生活了数年的人从未见过这个神秘天罗第一杀手如此的失态,如此的可怕,像是要跟人拼命的疯子一样,尽是杀气。

    “大人,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污蔑宇文宏大人与南宫昊大人的,请你饶了我一条狗命吧,我再不乱说话了,我保证!”

    瞥见了风雨眼中的那抹凶光,同为杀手的老莫瞬间就明白了自己面前的这个白发青年并不是在恐吓自己,他是真的会杀了自己后,也是急急忙忙的喊了起来,求饶道,生怕剑光一落,自己的这条小命就收官了。

    “从今日起,谁敢在这山庄里议论帝京之事,污蔑宇文宏大人与南宫昊大人的清白,他就是我风雨的敌人,我将与他不死不休,用手中之剑,斩下他的头颅!”

    将架在老莫脖子上的剑插入剑鞘之中,一脚将老莫从自己的面前踹飞了很远后,风雨这才转过身去,对着那些注视着自己的天罗杀手,用那满是杀气的话语吼道。

    吼完后,眼里尽是血丝的他甩手离开了这里,靠着天罗令牌,再次进入了天罗碑里的那处天地中,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内,留的众人愣愣的站在原地,一语不发。

    在风雨如此强势的威胁下,帝京之变这四个字以及与它牵扯的人与事似乎也成了这座山庄的禁忌之词,因为谁都不想惹怒那个有着一头白发的绝世杀神,天罗榜首席的无二人选,那个有着白发的青年,太可怕了,实力用高深莫测四字形容,也不为过。

    当然,这是以后才发生的事情,此刻天罗碑内的世界里,却也不是很安静。

    “啊!啊!啊!”

    在进入这方天地后,风雨并未如同往日那样席地而坐,专心的修炼起了自己的剑气,这一刻,他竟捂住了自己的头,抓乱了自己的白发,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吼声。

    “为什么,宇文大人,为什么,我不是在那年就与你定下未来之约了吗,你为什么不捏碎那个镜子啊,你捏碎了,我就来与你一同奔赴那一战的,哪怕是死,就如何呢,我风雨,又岂是贪生怕死之徒。

    南宫昊将军,你曾埋葬我父,让我的心有了归属的地方,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连让我见你一面的机会都没给我,就这般离去了,到底是为什么,我还没报答你的恩情呢,你这么走了,我的心不安啊!”

    随着滴滴晶莹的泪不受控制从那张近乎扭曲的脸上滴落,在外人看来八面玲珑,十分恐怕的天罗第一杀手风雨竟在这无人的地方哭的稀里哗啦,像极了当年的他,那个无家可归的孩子,那个除了孤单外什么都没有的孩子。

    他,又一次陷入了孤独的深渊,在不解之中,在极度的困惑里,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明明将作为信物的镜子给了宇文宏,却仍然听到了这般让自己撕心裂肺的消息,不明白为什么这一次死的,竟是他的两个恩人,这个世界里唯一与他有着羁绊的人,不明白为什么凡是与自己有关的人,终会一个接着一个离自己而去。

    一瞬间,风雨便想起了他刚入山庄里那些人对自己的恶语,他或许在这一刻认为那些说的并没有错,自己,就是那个诅咒之子,会把厄运带给与之亲近的那些人。

    然而风雨不知道的是,在帝京之变发生之际,宇文宏确实也摸出了那枚他所给的镜子,只是在权衡了再三后,他还是与南宫昊一同不捏碎它的决定。

    因为在那时,局势已是大势所趋,他们不过是困兽犹斗罢了,在时代的洪流面前,他们是不可能赢得,哪怕是一个被称为帝国第三人的风雨加入,亦是没有用的。

    所以,无论是宇文宏,还是南宫昊,他们都选择了主动去迎接属于自己的谢幕,给这个活得很不容易的孩子留下未来,而非让他与自己一同葬送在了那里。

    在心神的剧烈动荡间,有着剑王后期实力的风雨居然昏倒了过去,他像是一个睡着了的孩子一般,安静的躺在了地上,只是在他的眼角间,清晰能够看到一抹泪痕,那他为自己的两位恩人所留下的眼泪,而他的心,也在这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时间也是过了很快,在一周后,风雨又再次无悲无喜的走出了天罗碑,继续着往日般的单调的生活,然而众人却是发现,消失了足足一周的他似乎与往常没什么变化,却又变化了很多,他越来越关注北境,中土的一些事,也在主动的包揽了刺杀中土一些人的任务,用极其残忍的手法,将那些人折磨而死。

    第三年转眼就到了,这一年注定是不平凡的,虽然在刚开始,帝京之乱又掀起的那滔天之浪似乎在渐渐的平息着,然而中土的局势,北境的局势却是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首先是身为南宫昊之子的南宫天,从那座北方的烈焰之城回归后,他竟从三大长老的手中夺回了主宰了洛阳的权利,成为新的洛阳之主。

    接着是中土之地所来两位神秘的青年,他们看似平凡,也没什么过多的联系,可风雨却在调查了一番后发现,这完全无法让人联想到一起取得两位少年竟共同在布一个巨大的局,将天元帝国最后的辉煌渐渐推入深渊里的天下之局。

    而在这一年的前半年到来之际,风雨也终于完全巩固了自己剑王巅峰的实力,他下定了决心,准备前往那个帝京之变所发生的地方,带着那束美丽却又于世不染的白菊。

    可真到了那里,他却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只是从手中的白菊里撕下一片又一片的白色花瓣,任凭它们在微风的吹拂下落入那曾染过血色的土地上,然后便离开了,终是无语,却又感觉他在沉默间说了很多,很多。

    很快,下半年也在秋风中吹来了,这对风雨来说,或许是着这一年里最为轻松的一段时间吧,他也是卸下了身上的重任,开始去了很多地方,留下了很多足迹。

    然而,当冬雪即将掩埋这不平凡的一年时,又发生了一件不平凡的大事件,先是凛冬城主弗灭天,竟借助帝京皇室之手,竟主动的挑起了绝境长城的战火。

    接着,消失了足足一年的洛阳之主南宫天突然率军北上,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攻破了潼关,天门望,凛冬城这三座重镇。

    最后,是那场发生在一个名为断口地方的血战,虽然过程很模糊,迷雾重重,但输赢却是很清晰,南宫天赢了,弗灭天输了,绝境洛阳,归于一统了。

    而这被称为长城之乱的大事件,竟也只发生在了不到半个月的的时间里,却才发生了三个月后的这一天才传来消息,很突然的开始,也很突然的结束,归于平静。

    可平静的是北境的局势,不平静的却是风雨那颗动荡的心,他意识到了,属于自己的时代即将来临,在接下来的一年时间里,他已然决定将自己多年来的隐忍都化作最为锋利的剑,刺穿这座束缚着自己的囚笼。

    原本,或许接下来的这件大事件可以再缓那么一段时间才发生,可中土的局势也是瞬息万变的,一个人的到来,一件事情的发生,竟成为了天罗山庄剧变的导火索,那名名为风雨的绝世杀神,也因此走出了天罗,以崭新的身份走入了世人的眼中,成为了历史上极其耀眼的存在,北境四杰之一,排名第二,仅次于为首的风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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