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向往是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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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顽皮是孩子的天性,笼子和墙可以束缚他们的身体,但约束不了他们的心灵。

    云凡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掌绘世界的胡乱瞎跑演变成满京城瞎逛。

    读完太傅徐青所留的古圣贤书,练完张校尉的武术,研读完谷滔先生的兵法后,云凡竟然下午时常可以有空闲时间。

    原本在这段时间里该去文渊阁学习《机关术》,但掌灯使却故作不在,只是留下几个零部件给云凡,打发他去研究。聪明的云凡虽然开始被难倒,但自己钻研书籍也能几天或数天内完成,掌灯使却给他一个月甚至两三个月时间,显然由于老祖母吩咐,不能再过分教授小云凡修真之事。

    为让云凡更好的理解帝王理政,治理天下,太傅徐青带云凡离开皇宫去了繁华市井,云凡在七岁时第一次离开皇宫,离开了高墙深院。

    皇宫之外的大千世界深深吸引了云凡,各种事物对云凡来说都是新奇的,这可苦了太傅徐青,云凡的疑问好奇算是喋喋不休了。

    因为老祖母寝宫是禁地,皇后势力没办法监察,所以小云凡会偶尔会偷偷在小顺子看守的左福门跑出后宫。起初还有太傅徐青等人等侯并领着他出宫玩,到后来云凡熟悉了出宫的路线,找到了一处缺口,凭借自己的瘦小钻了出去,直到第一次出去暴露后被太傅徐青重修,堵上了。

    第一次云凡偷出去玩可是惊险一线,差点被皇后的人拿住把柄。因为不知道路线而迷路,勉勉强强找到了另一处市坊,在二更时勉勉强强在一位富家子弟的指引下回到宫中。

    怜妃又气又喜,整晚紧紧抱着云凡,云凡也意识到自己犯了错,很乖的配合,没有平时的恶卧覆斗。

    原本认错答应的好好的,不再自己偷偷出宫,可没过几天,云凡自己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又跑出了皇宫,这次被执守前宫门的张校尉看到。

    当时云凡,没有目的的漫步,或许是在消磨时间,或许没有目的地,走着走着就走到前宫的紫华门,这是皇宫与内城隔绝的最后一道墙。

    望着紫华门外,云凡慵散的眼神渐渐明光,脚步一步一步走向门外,正在城头执守的张校尉看到了他,被云凡奇怪的举动吸引。

    执守的军士自然不会让没有出宫令的云凡离开,小声提醒,可云凡似乎没有听到,依旧向前走着。军士们提醒几次不管用,大喝一声,吓得云凡一激灵。清醒的云凡摇头离开了,满脸失望。

    这几日,云凡总是会来到紫华门,出不去的他,盘腿坐在紫华门前望着门外的世界。烈日炎炎晒的他汗珠满额,肚子饿的咕咕叫,他依旧望着。但眼神闪烁着莫名的明光。

    这一日,太阳毒辣,军士们见过了几日奇怪的云凡,云凡嘴角带着新伤,军士见太阳暴晒,于是招呼云凡到门洞来乘凉。

    云凡会意,道谢后在门洞盘腿而坐。眼睛依旧望着门外,云凡偷偷向前挪动身体,这小动作自然逃不过张校尉的眼睛,张校尉看着云凡身体不时挪动,一点一点,云凡不知道自己身后有一道浅浅的痕迹,张校尉与军士都没有言语。离宫门只有一线之隔的云凡单手托着下巴抵在腿上,眼神依旧望着门外。

    “殿下在想什么?我猜猜,殿下是在想糖葫芦?是小糖人?”张校尉也学着云凡盘腿坐在云凡身边,单手托着下巴。

    “不是。”云凡回答,眼睛依旧望着前方。

    “哦!那殿下想出去吗?末将可以带殿下出去。”张校尉问道。

    “真的吗?想,太想了!”云凡站起来回应,掩饰不住兴奋。

    “走!殿下跟上啊!别被他们追上!”张校尉说罢,起身跑出宫门,嗖嗖如箭。

    云凡犹豫了一顿,望向前方,撒丫子就跑。不停的跑追赶着张校尉。他不敢回头,只是拼命地跑。

    坊市的东西太多了,云凡深深被吸引,这些可是他在宫中所见不到的。不知道是不是平时习武修炼的原因,云凡竟丝毫没有对陌生的环境感到害怕,要知道他才七岁啊!

    “哈哈!殿下你吃人家东西要给钱的。”

    在坊市云凡第一次知道了何为钱财,开始他以为在宫中一样呢,拿起一个老头的糖人就吃,吃完不给钱就走了。老头拦住他,问他要钱,云凡一脸懵,老头看他衣着华锦,也知道肯定是那家富贵子弟,也没有轻易招惹。

    于是云凡认为吃东西拿东西和宫中一样啊!若不是张校尉出面阻止,云凡恐怕很难站着出坊市了。

    “殿下人多!”张校尉在人流拥挤处牵起了云凡的小手。

    抬头看着高大的张校尉,云凡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似乎和母亲牵他的手一样的感觉。

    和宫中蔫了吧唧,托腮凝望的云凡完全不同,坊市里的云凡活泼的发皮。竟直接要张校尉带他去陆王府和长公主府去。

    云凡并不是不用功,他只是在空闲时会做些什么,去外面,高墙之外的世界,母妃所说的那个美丽的世界。

    或许是逃避皇宫里他所不想要的生活。

    能带云凡出宫已经不错了,在外过夜张校尉虽然敢也有能力,但在这朝政紧要关头他可不能这样做。

    “张校尉,你叫什么名字?”云凡与张校尉两人并坐在一处高楼看这西边的落日。

    “殿下你我君臣有别,不必知道我的名字。”

    “哎!那你可认我这个朋友?”云凡对张校尉说道,一脸认真。

    “哈哈!殿下说笑了。”张校尉被云凡弄的哭笑不得。

    碰!碰!碰!

    云凡将三个空杯子,一个个摆在扣在张校尉面前。

    “江湖规矩,拒人友,饮三杯!”

    看这云凡认真的样子,张校尉忍不住笑出来,问道:“殿下哪得知的这些江湖规矩?”

    “御膳房小胖告诉我的。”

    碰碰碰!!!

    张校尉将九个杯子摆扣在云凡面前说道:“交人友,饮三杯!君臣别,饮三杯!芳年别,饮三杯!”

    “有这些规矩吗?”云凡挠头疑问,甚是可爱。

    “有,殿下久居深宫,这江湖的规矩可多着呢!”

    “小二,上酒,上好酒,上烈酒!”

    小二不一会拿来了店中的陈年老酒,将云凡面前的杯子一一满上。又在张校尉面前多摆了六个酒杯。

    “殿下请!”

    云凡舔了舔嘴唇,像是迫不及待。

    “嗯?”云凡上来就是一大口。

    “咳咳!”

    味道不对啊!云凡心想酒怎么这么辣,这么难喝。

    原来当时与小胖成为朋友时,小胖哪敢拿真酒,用的是果汁进行代替,于是让云凡误认为酒是很好喝的。

    “殿下,怎么不行了?大丈夫杯中酒。一饮饮醉天涯!”说罢,张校尉一饮而今。

    云凡见状不服输的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张校尉面带笑意,不紧不慢将杯中酒饮下,有意等着云凡的节拍。

    “咳咳,这么难喝的吗?都要喝掉,太难了。”云凡心里难受啊,自找的。

    饮到第七杯时,云凡醉意上头,眼神迷离,但死死抓住第七杯酒。

    这些都被张校尉看在眼里,他手臂一挥,云凡感到一阵风,醉意顿时减少不少。

    “规矩是规矩,殿下不必勉强的。”

    “哼!大丈夫生死不惧,小小的酒怎能奈何我。”

    云凡一连饮下剩下的三杯,没费多大气力,连他自己都好奇,就似乎变好喝了。

    “龙云帝国后补摄政王—云凡!”

    “龙云帝国司隶校尉—张小易!”

    “哈哈!哈哈!”两人相视一笑。

    “江湖规矩,你我以后不必君臣职位相称。以后就叫我小凡吧,母妃她们都这样叫我。”云凡最厌烦的就是这些虚礼。

    “好!小凡,在一些场合要合规矩但私下你我朋友相称,不介意就叫我小易吧!”

    “啊!这不行啊!差辈了,就叫小易哥吧!”

    张小易笑而不语,心想要论年龄辈份,你得叫我爷爷。

    天色渐晚,张小易背着醉睡的云凡回宫,在一条巷道内,张小易拿出了一个手环戴在了云凡手腕,手环显现出青红白黑四色光环,光环分明暗两色,环状转动,其中黑色光环没有明暗转动。

    张小易眼神流露惊讶,摇头叹息。

    摘掉手环后,张小易就送云凡回去了。

    回到怜妃新院,张小易尴尬的解释了一番,告诉怜妃不要紧张担心,自己以后会紧陪在云凡身边的。

    “让小家伙好好睡一觉吧!”说罢,张小易离开了。

    看着脸蛋红扑扑的云凡,怜妃原本微翘的嘴唇显露笑容。怜妃在做宫女时知道一些食材可以解酒,便为云凡去熬解酒汤去了。

    “来,小凡喝了这汤。”

    云凡半醒半迷糊,一口一口喝着汤。

    “魏姐姐呢?”

    “魏姐姐出去办事了,还没回来。”

    “这么晚了啊!娘亲现在几时?”

    “夜半三更了。怎么了?”

    原本还有些迷离的眼神瞬间清醒大半,声音略有大些说道:“魏姐姐从没有这么晚都不回来的。”

    “对啊!薇儿不会这么晚都不回来啊。娘亲去接接。”怜妃也意识到不对劲。

    云凡大声吼道:不!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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