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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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好在,刘张氏关于这件事儿却是一览无余的,在察觉了祥哥儿的媳妇长相有碍之后,刘家也派人去要了个说法,自然也便将这件事儿打听清楚了。

    “要不是出了事,你们当她家能同意这门婚事吗?也是我们不计算,没有细细打听过,只听了那些好的,却忘了问为什么这般条件会看上我们家。谁都清楚,祥哥儿成亲后是要搬出去另过的。”

    刘张氏面上闪过一丝不忍,实在她并非狠心之人,却也不会为他人的过错去累赘义务:“听说是个不测,乘坐马车的时候惊了马,其他人倒是无事,顶多身上有一些淤青罢了,可她其时正在给嫡母倒茶,一不留神便磕在了桌子上。旁的倒是无所谓,却便好将两颗门牙给磕了。”

    说起来,也是一个不幸人。

    刘冬儿倒是有些感慨,看她娘家肯为她遮盖,便晓得究竟她在娘家还是有些重量的。倒是蕾儿却是一脸的不在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她如此实在也未必便是难了。想想大伯父家的那对双生姐妹花便晓得了,不便是由于长得漂亮,才被送到了人家家里去当妾吗?又不是真的嫁不出去。”

    “便你话多!”刘冬儿冒充呵斥了一声:“平素在我们眼前也便罢了,以后在人家眼前留意一下。这大伯父虽说在泸州城,大伯母却还是家里呢!”

    蕾儿自知讲错,吐了吐舌头,正想说些什麽,不想从门别传来好大的一声。

    “怎么回事?谁在里头?”现在却不是装傻的时候了,当下刘冬儿板着脸便呵斥了起来。

    这些事儿最女人是由刘张氏来做,可刘张氏那性质,刘冬儿已经不抱什麽希望了。

    很快,婢女便进入了,面色也不是最好,有些惶恐不安的。而婢女的背后便是刚离开不久的祥哥儿媳妇。“这是怎么的了?”刘张氏还没有真的没有过来,但刘冬儿的表情却是看清楚了。不管怎么样,自家女儿不高兴了,她身为母亲当然是得站在女儿这边的。谁也没有想到,刘张氏的话音未落,那祥哥儿的媳妇便“噗通”一下跪在了她们眼前,而且随便眼泪便落了下来:“母亲,求求你了,体贴体贴我们吧,别赶我们走好不好?我们以后一定会好好孝敬您的。”

    刘冬儿经历了太多的事儿,便连同情心也仅剩无几了。如果说刚刚听了刘张氏的话,对祥哥儿的媳妇多少有点儿同情的话,那麽现在却只剩下了愤懑。

    没错,便是愤懑。

    什麽叫做,体贴体贴他们?

    什麽又叫做,别赶他们走?

    这在哀求,还是可以在抹黑?除非家中没有嫡子,要否则庶子成亲后分居另过,那是通情达理的事儿。怎么到了祥哥儿媳妇的口中,却成了刘张氏的不慈?

    “求求您了,大姐,帮我们说句话吧。这祥哥儿不会行当,以往也仅仅是在家中的铺子里当当办事,如果是让我们离开了家,这可怎么过下去呢?”

    刘冬儿冷着脸一声不响,显然却是被气得不轻。她怀里的昊哥儿兴冲冲地看着几人谈天,虽说听不太清楚,但却能感觉到来自于母亲的感情。这会儿,刘冬儿有些动气了,连带昊哥儿也绷紧了神经,忍了一下子竟是“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不等刘冬儿明白过来,蕾儿一把从她怀里抢过了昊哥儿,将他放在膝盖上,面对面地逗弄着:“昊哥儿怎么了?乖乖的,小姨可稀饭你了,对了,你还记不记得小姨?我们之前在温泉庄子那边,小姨总是带着你玩儿呢。”

    昊哥儿本身便是由于不安才哭鼻子的,并不是受伤抱病之类的,也因此被蕾儿一打岔,当便便被迷惑去了留意力。先前蕾儿便很稀饭昊哥儿,也常带着他一道儿玩,虽说有一段日子没晤面了,但昊哥儿却是记得她的。

    “姨!”

    “对,便是姨,昊哥儿真乖,给姨当儿子好了。”

    “肚子呢?姨姨的肚子呢?”昊哥儿的印象不坏,对蕾儿之前怀孕大着肚子也是有印象的,这会儿伸出小手轻轻地戳了戳蕾儿的肚子,一脸的狐疑。

    蕾儿只是想哄着昊哥儿不哭,这会儿倒是被昊哥儿的话给逗乐了,当便便抱着昊哥儿站起:“昊哥儿太聪清晰,还记得姨姨的肚子呢。来,姨姨跟你说哦……”

    边说边走,蕾儿不忘给刘冬儿使了一个眼色,示意自己去哄昊哥儿了,至于旁的事儿她便不加入了。

    实在,蕾儿是个很聪明的人,只是她从小便被宠嬖着长大,虽说是个女儿,但在刘家受宠的水平一点儿也不亚于睿哥儿。加上本身性质便有些直,未免有些话说得不动听。好在她倒是有自知之明,但凡碰到了她处理不了的事儿,她便会主动避开来。

    便像这一次。

    见蕾儿抱着昊哥儿去了的房间,刘冬儿便再也不需求掩盖什麽了。

    “你先出去吧。”先将婢女给打发了,刘冬儿沉着脸看向跪在地上的祥哥儿媳妇,冷冷地笑道:“你想做什麽?又可能你可以直接将你的目的说出来。”

    祥哥儿的媳妇面色有些苍白,配着刘冬儿那极冷的神态和不可能一世的语气,倒是像是刘冬儿在欺压她了。只惋惜,在场唯一的旁观者是刘张氏,她却是不会这么想的。

    颤颤巍巍地看了看刘张氏:“母亲,我真的没有旁的心思,我只是希望能在您的跟前尽尽孝道。”

    刘张氏并没有讲话,刘冬儿却是用更为极冷的语气呵斥着:“尽尽孝道?你算是什麽身份,如何能对我的母亲尽孝道?我是刘家的嫡长女,有一个嫡出的妹儿一个嫡出的弟弟,要对尊长尽孝道自然有我们,什麽时候轮到你了?”

    如果是跟自己无关的话,刘冬儿还会感概两句,可一旦跟自己扯上了干系,却没有了看戏的那份安宁心境了。好在,嫡庶之分摆在那边,何况由于韩子野的原因,刘冬儿的地位是要远高于祥哥儿的媳妇,也因此有些话可以毫不隐讳地说。

    “大姐,我真的只是想在母切身边尽尽孝道,不管怎么说,祥哥儿也要叫一声母亲的,我作为他的媳妇,这些事儿是我本分的!”

    听了这话,刘冬儿险些快被气笑了:“听说你也是官宦人家的庶女?啧啧,如此的脾气……罢了,我也懒得跟你说了。娘,是定在过了元宵便请他们离开的吧?”

    刘张氏一愣,随便点点头:“便是呢,说好的最后一起过个元宵节。”

    话虽是这么说的,但不管是刘冬儿还是刘张氏都清楚,元宵节必定是各过各的,所谓最后一起过个节只是个噱头罢了,说出去也更动听一些。

    可问题在于,刘冬儿和刘张氏是清楚的,祥哥儿的媳妇却是一脸不明白的神态。

    又可能,谁晓得她究竟是不是存心装作不懂呢?

    “求求你们了,我们什麽都喜悦做,求求母亲不要将我们伉俪俩赶出去吧。”这话说的情真意切,如果是在不清楚内情的人听来,说不定便着了道了,会觉得祥哥儿伉俪俩是何等得不幸,而刘冬儿母子俩则是何等得暴虐冷血。

    但事实呢?

    “冬儿,这……”刘张氏有些露怯了,她本便不是一个会跟人喧闹的性质,如果是没有刘冬儿在身边,她还是闭门谢客,而现在她却是一脸为难地看着刘冬儿。

    祥哥儿的媳妇便不是一个笨的,她自然看到了这一幕,当下心底里便有了计算。

    “大姐,早便听闻您是个最和善的人,是顶顶在意孝道的。您和妹儿都嫁了出去,这不便好让我们来替你们尽孝道吧!”

    一个眼刀子甩过去,刘冬儿真要是怒起来,连韩子野都不敢惹她,更别说是这个十来岁的小女士了。哪怕有些心机,大多也只是争风吃醋之类的。

    刘冬儿是真心没想跟她一般见地,究竟过个十来天便是外人了,没的在大过年的平添气恼。可刘冬儿只是不想惹困扰,却不是怕困扰之人。如果是这困扰一而再再而三地找上了她,那麽便别怪她心狠手辣了。

    “你想尽孝道?可你有问过尊长需求你这份孝心吗?莫非你不晓得庶出的存在仅仅是给嫡母平添烦恼吗?还是说你觉得你孝道很宝贵?宝贵到可以让刘家养了你们这些闲人?”

    由于刘满儿的干系,刘冬儿关于庶出一贯都是很敌视的。她关于祥哥儿倒是没有太大的感觉,究竟本身便是没什麽接洽的。可再怎么样也架不住对方这般搬弄,关节是如果她直接上来呐喊也便罢了,偏生做出这么一副矫情的神态,彷佛全宇宙的人都欠了她似的。

    “不是的,我们真的会对母亲尽孝道的。何况,如果是我们被赶出去了,真的仅有末路一条呢!祥哥儿并不会其他的餬口,我的嫁奁也是极少的,偏巧我也没有餬口的手法,这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呢?母亲,大姐,你们如果是将我们赶出去了,真当是逼死我们了!”

    声泪俱下的哭诉,如果是跟自己无关该有多少?这茶余饭后不是又多了几分谈资?

    刘冬儿已经无话可说了,这你说的话她不明白,她说的话你又觉得畸形取闹,这还怎么谈下去?刘冬儿真心觉得,她应该将娃娃一块儿带来的,也不是将娃娃留在韩家,给韩曦把脉保养。

    这秀才碰到兵有理说不清,也便仅有娃娃那种二话不说直接掳袖子的土匪,才气对付她了。

    “算了算了,冬儿我们去用午膳吧。”

    刘冬儿的无奈自然被刘张氏看在了眼里,她不忍心让刘冬儿为难,何况祥哥儿的媳妇弄错了一件事。让祥哥儿分居单过是刘家二老爷决意的,虽说事前跟刘张氏商议了一番,但事实上便算刘张氏否决也是无用的,刘家二老爷做下的决意,才不会在意他人有什麽观点。

    这点儿,刘冬儿也是清楚的,想了想也便没多说,究竟她一个已出嫁的嫡女在母亲房里说两句也便罢了,如果是加入太多的话,旁的不说,怕是刘家二老爷也得有观点了。

    当下,挽了刘张氏的手:“那行,我们先去前厅吃饭吧。”

    “那敢情好,我们去将蕾儿唤上吧。”刘张氏刚刚那麽说,除了不希望刘冬儿烦心以外,实在也给了祥哥儿媳妇一个台阶下。可台阶这种东西,如果是对方明道理那自然是好的,倘如果……“母亲说的是,大姐和小妹好不等闲回家一趟,自然是要先照望的。”祥哥儿的媳妇抹了抹脸上的泪水:“我这便去将良人唤来,我们一家人好好聚聚。”刘冬儿瞠目结舌地看着她,这刘家的家宴一贯都是不叫上祥哥儿的,不仅仅是这几年,哪怕头些年的大年三十,也至多便是叫上刘满儿罢了。可以说,祥哥儿之于刘家,素来便是隐形人。

    本以为如此便无事了,不想,当家宴首先的时候,祥哥儿伉俪俩双双到了。这婢女们倒是有阻止,但祥哥儿没有分居另过,他在刘家便还算是主子,作为下人,婢女们也不敢阻截地太厉害,何况她们也真的拦不住祥哥儿这么一个大小伙子。

    “发生了什麽事儿?”

    听着里头的消息,刘家二老爷不满地讲话。今个儿虽说是家宴,但可贵两个女婿都在,睿哥儿的出路也是一片明亮,他心境是极好的,自然不耐性有什麽烦苦衷打搅到他。

    刘张氏母女三人倒是清楚这事儿,可清楚归清楚,却是不好说出来的。

    特别是刘冬儿和蕾儿,作为已经出嫁的女儿,一方面是不好加入娘家的事儿,另一方面也不详细娘家人在良人眼前丢脸。哪怕刘冬儿晓得韩子野并不会在意的,她也不想看到刘家连个庶子都管不好。

    可里头的消息愈加大了,刘家二老爷面上的神态愈发丢脸了,刘张氏可算不由得开了口:“祥哥儿小俩口吧?打听到我们这里有家宴,预计便想列入。”

    刘张氏不说这话倒是还好,一说这话刘家二老爷一下子便冒火了。

    如果是一般的家宴也便罢了,庶子上桌也是正常的。可今个儿有两个女婿在场,嫡子又有了大出息,如果是让一个庶子上桌,岂不是……

    有一件事儿是少有人知的。

    祥哥儿虽说刘家二老爷的儿子,但当初他并不是出身在刘家的。祥哥儿生母菊禾是刘张氏身边的贴身婢女,却爬上了刘家二老爷的床。这本也不算什麽,在大户人家这种事儿也是多见。毁便毁在当初菊禾已经被送给了刘冬儿,而作为刘家嫡出小姐的婢女,这爬上了刘家二老爷的床……

    总之,当时候菊禾便被送到了清静的庄子上,直到一年半多了,才带着其时已经快一岁了的祥哥儿回到刘家。

    之因此当初刘家认可了祥哥儿,一来是由于祥哥儿长得太像刘家二老爷的,二来却也是由于菊禾待的庄子是属于刘家的,扣问再三也没有察觉异常。

    可便使如此,祥哥儿可算不是一个让人期待的孩子,刘张氏不喜他也便罢了,刘家二老爷虽说没有任何证据,但究竟心中是有根刺的,再加上一个优秀的嫡子睿哥儿……

    祥哥儿便是一个悲催,从出身到现在。

    如果只是如此倒还好,刘张氏不是一个刻薄的人,刘家二老爷再怎么宇量心病,那也是祥哥儿的亲生父亲。虽说留在刘家是不会的,但起码到时候会有一笔不错的安设费。

    “大过年的便算了吧,既然人都来了,不如一道儿吃饭?”讲话的是蕾儿的良人,他虽是一个生意人,但长得却是一副墨客样儿,讲话也是比较缓解的。

    “便是这个理,岳父大人不如让他们进入吧?”韩子野虽说感觉到了刘冬儿的不安,但他还是讲话劝了起来。同时递给刘冬儿一个眼神,示意她安心。

    说白了,刘冬儿也没什麽好担忧的,摆布是一个庶子。便使是刘家对庶子不慈,跟她却没有多大的干系。

    祥哥儿伉俪俩进入后,刘冬儿便不这么想了。

    “父亲母亲。”

    一进门,祥哥儿和他的媳妇便直接跪倒在大伙眼前,这其他人倒是还好,蕾儿和睿哥儿却是坐不住了。甭管祥哥儿的身份有多低,从血缘上说,祥哥儿没有分居另过,他便还是刘家的少爷,也是蕾儿和睿哥儿的哥哥。

    便有些气恼的刘家二老爷,看到素来偏宠的蕾儿和有着弘远出路的睿哥儿都一脸为难地站起避了开去,当下一张脸拉得老长。

    刘冬儿倒是还算坐得住,她本便是长姐,何况祥哥儿伉俪俩膜拜的是正中,并不是直接冲着她的。可便使如此,刘冬儿的心境却也很不美好。

    只,跟刘家二老爷一比,刘冬儿这点儿不怡悦真心不算什麽了。

    “你们这是想要干什麽?正月里头却哭哭啼啼的,还是当着两位姑爷的面!这是什麽意义?我苛待你们了吗?”刘家二老爷这会儿已经出奇得愤懑了,他本便是一个很爱体面的人。两个嫡女都嫁得不错,又都为夫家生了儿子,唯一的嫡子更是出色,不仅名列前茅,听说在殿试上更是获得了太祖上皇的表彰。

    相关于三个出众的嫡子嫡女来说,庶出的便很不尽善尽美了。

    庶女是很过度的,害得他丢尽了脸不说,乃至于有些带累到了嫡长女,现在人也没了,也便多说无益了。这个庶子以往看着倒是还好,虽说没什麽才气,但起码没有给家里丢脸。可前段日子受室时,却由于交了一些酒肉朋友,将家里的秘密都给外扬了出去,让他狠狠地丢了一次脸。

    好不等闲选定了淡忘此事,庶子不好好地在家里整理行囊,跑到了家宴上,还特别会挑好时间。正月初二回娘家,他不带着他的媳妇去岳父岳母家里,杵在他眼前要做什麽?还跪下来悲啼流涕?怎么着,难不可能他竟是有冤屈?

    “父亲母亲,实在是孩儿无用。”

    祥哥儿并不是一个伶牙俐齿的人,如果是他是由生母抚育长大的倒还好,偏巧由于菊禾的一些所做所为让刘家二老爷最厌恶,直接将祥哥儿给了未曾所出的曾姨娘碧儿。这曾姨娘是家生子,关于菊禾的事儿是晓得的一览无余,也清楚自己完全无法依靠祥哥儿。也因此关于祥哥儿的事儿历来不上心。虽未曾苛待祥哥儿,但也仅仅是在衣食住行上代为照望,旁的事儿该说的不该说的,却是一句都未曾多说。现在,祥哥儿看着是长大了,但由于经历的事儿少,没念过什麽书,更是不明白情面油滑。如果是没人指使倒无妨,一旦有人在他的耳朵边上说些话儿,却是极为等闲被怂恿的。

    刘家二老爷便已经很不高兴了,听到祥哥儿这种变相的认可,心境一下子跌到了谷底。虽说他自己也认可不怎么关心这个庶子,但自认也没有对不起他,起码在衣食住行方面从未苛待过他。而且,这庶子成亲后分居是惯例,除非是没有嫡子,抑还是嫡子长年外出不在家的环境,例如韩家那种。

    可刘家并不是如此的环境,睿哥儿学识最好,以后更是出路无穷。两个嫡女虽说已经出嫁,但都是在京城的,通常也时常会回娘家。两个女婿一个从政一个从商,不说以后会赞助睿哥儿,但起码却全部不会带累。

    如此便够了,刘家历来不需求祥哥儿这个庶子。

    思量到大过年的,刘家二老爷也不欲将事儿闹大,便算错在庶子伉俪俩,他这个当父亲的也难脱一个教训晦气的义务。

    “你们先起来。”淡淡地讲话,刘家二老爷虽说面无表情,但眼底里却是一片极冷。

    祥哥儿和他的媳妇并不了解刘家二老爷,见刘家二老爷并未像刚刚那样愤怒,还以为办法见效了。略微一踌躇后,两人接踵站起。

    “你们都坐下。”这话却是对蕾儿和睿哥儿说的,他们刚刚避了开去。

    蕾儿和睿哥儿对视了一眼,他们本便是双生子,从小的感情都是极好的,两人的默契也比一般的姐弟更好。不留印记地商议了一下对策,两人落座,蕾儿垂头不语,睿哥儿却是直直地看向庶兄。

    刘家二老爷让婢女们都退出去,一面审察着祥哥儿伉俪俩,一面思考着:“祥哥儿,你来说,你究竟想要做什麽?”刘家二老爷自持身份不肯意跟祥哥儿的媳妇说话,何况在他看来,对外的事儿自然应该由身为良人的祥哥儿出头。

    可祥哥儿的阐扬却让刘家二老爷最扫兴。

    “父亲,我……”喏喏地看了一眼刘家二老爷,说真话这也不能怪他,祥哥儿长到这个年纪,事实上跟刘家二老爷相处的时间却是极少的。再加上他从小便被轻忽,未免便养成了现在懦夫的性质。

    严格说起来,祥哥儿并没有韩曦那般懦夫,可韩曦是个女儿,又深受母亲和长兄的心疼,哪怕有些懦夫也不会被不喜。可祥哥儿……

    “说!我让你说,我给你机会说,你想要说什麽便只管讲话。”

    如果说祥哥儿刚刚是有诉说的心思,这会儿听到刘家二老爷这般极冷的语言,也吓得不敢再讲话了。颤颤巍巍地看了看身边媳妇,便低下头不再语言。这副窝囊的模样,看得刘家二老爷额上的青筋直跳。

    祥哥儿的媳妇虽说也是庶出,但是在娘家的地位还不错,倒是不像祥哥儿这般懦夫。

    “我们只是想留在家中。”

    刘冬儿垂头掩过眼里的那一丝笑意,这如果是旁人也便罢了,偏巧是在刘家二老爷眼前。这刘家二老爷平生最不稀饭旁人无故插话,特别对方还是一个在他眼里无足轻重的女人。

    “豪恣!”

    祥哥儿的媳妇话音刚落,刘家二老爷便大吼了一声。很快,他便发觉了这时间地点都不对,大过年的,又是在两个女婿眼前,他实在是不应该这般失态。可越是如此想着,他越是觉得面前这两人碍眼。祥哥儿也罢,他的儿子,那女人却……

    “哼,为人后代却不敬尊长,素以质疑尊长的决意,你是想让我将你逐落发门吗?”

    祥哥儿猛地抬头,满脸都是不敢置信。

    这庶子成亲后分居另过,和被家主逐落发门,那是意义真的不一样的两件事儿。

    前者只能算是单过,没有经济长处来往,却还是亲戚干系。而后者则是名望扫地,今后跟家属再无来往。

    刘家二老爷说的这话的确是太过于严峻,惋惜在场的大伙愣是没有一点儿明白。像刘张氏有点儿面带不忍,两位姑爷则是事不关己,而刘冬儿他们姐弟三人却俱是一脸见怪不怪的表情。

    这全部,都被祥哥儿看在眼里,虽说他从小便晓得他跟嫡子嫡女们是不一般的,但之前却并未这么直接地对比过。刘冬儿便没有说了,他们的年龄差距摆在那边。而睿哥儿和蕾儿却从小都是他醉心的对象。通常他都是一个人偷偷地躲在角落里,冷静地谛视着这对龙凤胎弟妹和父母的互动关爱,偶然候他乃至于会梦境着,是否有一天,他也可以成为他们中的一份子。

    可随着年龄的增进,小时候看不透的事儿,现在却是有些清楚了。

    但究竟没有经历过什麽事儿,再加上新婚媳妇的指使,祥哥儿决意搏一把。当然,这其中完全的原因却是祥哥儿真心没有餬口的本事。

    “父亲,求您不要如此,我什麽都不会什麽都不懂,你如果是将我赶出去,我真的是末路一条啊!”

    看着泪流满面的庶子,刘家二老爷心中究竟还是有些动容的。可随便他想起了先前跟刘张氏商议的事儿,顿时没了好气:“你在说什麽空话?我有会让你净身出户吗?你自然可以获得一笔安家费,虽说以后的日子不会像以往那般好于,但却不至于让你为了生存忧愁吧?”

    便是这个理,刘家现在由于睿哥儿,重新成为了太监人家。但之前他们搬到京城后,主要的收入却并非刘家二老爷在官学谋职的薪金,而是来自于刘家二老爷秉承的父母产业,以及刘张氏的嫁奁。

    这么说吧,论钱财,刘家便相配于京城一其中等巨贾家庭了。便使祥哥儿并非嫡子,可到时候分到的安家费也不会太少的。

    在京城里,一般的老庶民以一家五口人来计算,如果是只算吃喝嚼用的话,一年下来三两银子是足量了。这还是在京城里,如果是搬到了城郊的话,购买一个农居小四合院,再购买一块薄田种些蔬果补助家用的话,生怕一年二两银子都不必花消。

    当然,这只是很基本的吃喝嚼用,如果是算是买衣裳、打家具、孩子上学堂,乃至于女眷的胭脂水粉金银金饰一类的,那这钱便没法预计了。

    弄个不好,一年花消上千两也是正常的。

    “父亲希望给我多少安家费?”要说祥哥儿还真是没有什麽城府,也是,虽说他是庶子,但跟他的媳妇差别,前者是老老实实地待在偏院里,虽说份例不如嫡子,但却仅仅比嫡女略少一成。而后者却是从小被抱养到了嫡母身边,地位是高了,但生怕日子便不像在生母身边那般忧心如焚了。

    刘家二老爷没想到祥哥儿问得这般直接,当下便被噎住了。

    忍了又忍,想着大过年的,又有两位姑爷在,刘家二老爷牵强压制住性格,没有爆发出来:“京城里一般人家都是不给安家费的,只是让庶子将从小攒下的份例带走。我也不可能待你,你房里的东西都可以带走,包含你这些年的份例,我再给你……一百两银子。”

    听到刘家二老爷这么一说,刘张氏微微有些诧异地抬头,但她却没有讲话。

    刘冬儿一见刘张氏那表情,便晓得刘家二老爷这是更改了之前商议好的数额。想来,像刘家二老爷这般好体面的人,是不肯意在两位姑爷眼前落了下成。何况,一百两银子也不算许多,刘家真的累赘得起。

    不想,旁人是觉得这个数额多了,可祥哥儿却不这么想。

    “一百两银子?这……这可怎么够呢?先前我去打听过旁边的宅子,哪一个不要几百两的?”

    一听这话,刘家二老爷险些被气乐了。

    在旁边打听宅子?刘家哪怕先前由于家中无人仕进,而没有往官宦人家群集的区域搬,但刘家的财力却是不弱的,因而搬到了现在这块旁边都是富贩子家的区域。

    而这边的宅子,自然不会像高门大户那般是宅院套宅院的,也比不上在泸州城的刘家祖宅。但好歹这宅子是个五进的大宅子,刘家的人口并不多,蕾儿其时虽未订婚但年纪摆在那边,睿哥儿倒是要思量到的,但刘家说白了也便这么一个哥儿。再加上刘家二老爷在搬到京城时,便将通房小妾解散了,只留了一个要照望祥哥儿的碧儿。

    因而,这宅子还是够用的。

    至于刘家旁边?

    别闹了,最小的那也是三进的宅子。刘家现在这套宅子花消了三千两,三进的宅子要比五进的宅子小了太多,但八九百两还是要的。现在不是刘家出不起这笔钱,而是凭什麽要为庶子付出那麽多?这么想着,刘家二老爷的面色自然不会好看:“祥哥儿,你现在有两个选定。第一,照我适才说的,你房里的东西都归你,一百两银子的安家费。第二,你现在便可以离开了,带着你的媳妇立马离开,从今以后你刘祥跟我没有一丝一毫的干系。”

    祥哥儿一脸震悚地看着刘家二老爷,张了张嘴,殊不晓得该说什麽才好。而他的媳妇则是真的傻眼了,仅有双眼里的泪水掌握不住地往着落。

    最终,还是睿哥儿打了圆场:“哥哥,你还带着嫂子回来吧,盘算一下以后的生活。”

    祥哥儿面色一动,人却没有转动。

    刘家二老爷更为愤懑了:“怎么了?你是希望选定后者吗?那行,我现在便叫人把你丢出去!”

    这心思,家里出了不孝子是一件丢脸的事儿,但如果是庶子的话,那便不怎么会让人非议了。这庶子,本便是妾室所生,妾是什麽?卖身了的仆众!仆众秧子生下的孩子能是什麽好的?便使会有人说闲话,大多也是冲着这个不孝子去的。

    至于你有什麽苦衷?呵呵,怕是没几个人会在意吧?

    这些事儿祥哥儿是清楚的,他在无用,在成年后还是去自家铺子学了一些事儿的。只,真本事是半点没有学到,又可能铺子里的办事欺他是个庶子,教得不必心吧?

    但不管怎么样,祥哥儿最终还是清楚了,他今个儿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了。有心再说两句,但在刘家二老爷森然的眼光下,最终还是溃退了。而祥哥儿的媳妇,虽说一脸的不甘,但想着刚刚刘家二老爷的严峻,却也不敢讲话了。

    这两人离开后,家宴总算是首先了。

    可今个儿是正月初二,便是一年中比较冷的时候。菜肴刚上来的时候虽是冒着热气的,但被祥哥儿伉俪俩耽搁了这么长时间,这会儿怕是已经极冷了。

    又让婢女将菜肴端下去热了一下,这顿迟来的家宴才首先。

    其他倒是没什麽定见,先前都是吃饱了过来了,家宴前也有用一些茶点垫垫肚子,可在刘家二老爷看来却不是那样了。刘冬儿很了解他,这会儿刘家二老爷压制地越厉害,下昼等他们都走了以后,怕是爆发得越厉害了。

    那又如何呢?

    人最重要的并不是野心,也是自知之明。如果是没有那野心,顶多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可如果没有自知之明,哪怕获得了权势财产怕也最终只能落得凄切的了局。

    刘冬儿猜的一点儿也不错,等他们离开后,刘家二老爷爆发了,当然,这事儿却是她后来听刘张氏说的。

    刘家二老爷和刘张氏商议的是,等过完了元宵节后,正月十六那天请他们离开。到时候,刘家也会派马车送他们走,并且会让管家跟从,在城郊可能京城清静一些地方买个小房子,也算是帮着安了家。

    可那是商议好的!

    当天,刘家二老爷便逼着祥哥儿伉俪俩修理好了他们房里的东西,也没让婢女们协助,只说以后他们也用不了婢女的。马车倒是现成的,已经快黄昏了,这个时候哪怕是将他们赶出去了,也没法找地方住下,刘家二老爷不至于那麽狠心,却狠戾地报告祥哥儿,明个儿一早便离开。

    祥哥儿整个人都懵了,他不清楚他夺取了为什麽反而落到了这个境界。

    更不能接管这个事实的却是祥哥儿的媳妇。实在,祥哥儿媳妇的娘家并不是那麽容易的。也可以对外是说的动听,嫡母膝下有五个儿子,却没有一个亲生的女儿,这才将她要过去养着。但事实上呢?含饴弄孙的确是一件快乐的事儿,但亲身带大孩子特别是这个孩子跟自己没有一点儿血缘干系却是自己良人的孩子……

    只能这么说了,祥哥儿媳妇的嫡母是一个很夺目强干的人,她明晓得自己已经韶华不再,又晓得良人痛爱美妾,硬是捏词膝下没有女儿,将庶女强行要了过来。偏巧,本朝律法上有明文规矩,庶女如果是养在尊长可能嫡母眼前,身份便会高一些,也因此,不管是她的父亲还是亲生母亲都无法回绝。

    接下来呢?事儿还不清楚吗?

    明面上是宠溺着,对她百般万般好,可身后里却是在捧杀,教她用眼泪是示弱,教她要敢于向不公正搦战,教她顶嘴尊长乃至于夫家的尊长,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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