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上门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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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子野!”韩曦倒是不介意,刘冬儿却恼了:“多好的小女士呢,你敢说她不好看?哼,法宝儿,你娘舅不稀饭你,长大以后记得万万别理他!”

    韩子野无奈地看着自己怀里的昊哥儿:“昊哥儿,你娘疯了,她想要女士想疯了。”

    昊哥儿虽说年岁小,但一岁多了,这些日子听两个亲哥哥也有说这事儿,倒是不难明白韩子野这话儿:“妹儿……”

    “对,便是妹儿。昊哥儿,你说等你有了亲妹儿,你娘会不会把你给忘了?”韩子野全部是存心的,胜利地将昊哥儿逗弄哭了之后,才在刘冬儿的瞪视下一脸悻悻地出去哄了。冲着韩子野的背影瞪了好几眼,刘冬儿才回头对韩曦柔声说着:“曦儿,我问过娃娃了,你的身子骨虽说有些弱,但好好将养着没问题的。便是……”“嫂子,我晓得,以后很难怀孕了嘛,你安心我想得开。”

    像韩家和顾家如此的人家,生了再多的孩子也是会当成稀世至宝一般。

    惋惜,韩曦的身子骨便不好,上次生盼哥儿的时候,便已经伤了完全。将养了这些时日,好不等闲养好了身子,能怀上这一胎本便不等闲了。原想着,这胎有娃娃在身旁帮着照望疗养,想必不会出事的。可谁能想到,周蝶舞会察觉,而且一出手便是这般狠戾。

    何况,听娃娃说,韩曦这一次是真的异常危险,也得亏已经怀孕九个多月了,便使早产了几日也不会危险到孩子。如果是再往前一些日子,别说孩子能不能保住了,说禁止便是一尸两命的结果。

    当然这些话儿必定是瞒着韩曦的,她现在虽说走开了危险,也没得用这些话儿吓到她,娃娃是个直肚直肠的人,可以说除了韩曦以外,旁人问她细节方面的事儿,她都如数家珍地说了,包含后来凌驾来的顾家老爷也都晓得了其时的环境。

    韩曦顺着刘冬儿的眼光看向女儿,嘴角浮起一丝笑脸:“是啊,她是我的法宝闺女,哪怕长得丢脸也是心肝法宝儿。”

    “曦儿你真是……真的跟你哥一个样儿!”嗔怪地看了一眼韩曦,刘冬儿语气里带上了一点儿心疼:“心肝法宝儿,你看看你娘和你娘舅,都嫌弃你长得不好看,舅母便不嫌弃,要否则给舅母当女儿算了?”

    生育女儿跟生育儿子是真的不一样的,女儿是家里的娇客,言下之意便是,女儿在家中是待不久的。通常环境下,女儿会在十岁多点儿的时候便首先议亲了,及笄也便出嫁了。京城这边嫁人还会更早一些,是由于朔方人身量愈加高挑一些,十三四岁便出嫁的也不在少数。

    韩曦倒是没有想过让女儿这么早嫁人,可自打生下女儿后,这内心总是惦念着。心肝法宝儿再好都是要嫁人的,与其不晓得廉价了哪一个坏小子,倒不是及早找个知根知底的定下来。

    倒是刘冬儿天听韩曦这么一说,最惊奇:“你舍得?才这么小便先定下来了?”

    “有什麽好不舍得的?,我家女儿欠妥嫡长媳。”

    “嗯?”刘冬儿更奇怪了,照理说,顾家的门第高于韩家,虽说现在是有些落魄了,但凭借着顾家老太爷救主而亡的事儿,想必顾家以后的出息也不会差的。何况顾家二少爷的腿疾已经有了很大的好转,怕是再过两三年便可以跟正凡人一般了。到时候,顾家二少爷也可以入仕,而韩家这边暂时却仅有韩子野一人。

    当然,再以后的事儿便说禁止了,三个小哥儿现在看来都不错,将来会有什麽造化很难说。

    “我自己便不稀饭当嫡长媳,又怎么可能舍得心肝法宝儿当呢?实在说起来,我也不怕嫂子笑话。当初刚嫁到顾家的时候,是我最高兴的一段日子。良人由于有腿疾,基本上是不外出的,整日里跟我一道儿待在书房里看书,可能去园子里逛逛,逐日都是极为惬意的。”

    韩曦有些堕入了回首之中,面上皆笑意:“那会儿,顾家里头的事儿有祖父和公公,再不济也有良人的老大。家中的事儿有婆母和过去的那位大嫂,我和良人便彷佛两个被痛爱的孩子一般,只需求享用生活,旁的事儿都用费心。”

    “各人有各人的心思吧,我可晓得许多薪金了执掌中馈的那点子事儿,闹得后宅天崩地裂。”

    总的来说,韩曦的性质是很不错的,虽说不适用成为当家主母,但却是不与薪金难的脾气。如果是家中一路平安的话,有如此的媳妇是极为顺心的,由于她全部不会跟婆母顶嘴,也不会跟妯娌发生任何冲突,哪怕被欺压狠了,也顶多是背着人抹泪,毫不会主动生事。

    但反过来说,韩曦如此的性质一旦家中碰到了一些突发的状态,她却是也无法处理的。便像现在,顾家后宅的全部都是由顾家太太担当的,韩曦是半点儿都不必费心。

    “嫂子,我也晓得哥哥他嫌我性格软,虽说他没有说出来,但我感觉获得。”

    “曦儿别乱想,要是被你哥哥晓得他可得叫委屈了,他是极为心疼你的。”

    “我晓得的,哥哥他那是恨铁不可能钢,他稀饭的历来不是荏弱的人,而是像母亲和嫂子你这般刚正能干,可以在危急时候鼎立流派的人。”实在,韩曦一点儿也不笨,只是性质摆在那边,一旦碰到突发事件,通常第一明白便是慌了行动,真的不晓得该如何是好。

    “每个人都有性质,倒是用不着锐意转变。我看妹夫对曦儿你最心疼,何况,顾家太太身子骨最好,曦儿你将来还是可以将管家的事儿抛开,一心照望两个孩子便行了。”

    可出乎料想的是,韩曦摇了摇头:“不,我已经长大了,不再是整日里靠着母亲和哥哥生存的小女士了。我有儿子有女儿,我不能再像过去那般软弱下去了。”

    “曦儿?”这话却是让刘冬儿真的诧异了。

    “我想过了,等我养好了身子,便要跟婆母学习怎么担当中馈。至于照望孩子,我也不能将两个孩子都放在我身边。便像嫂子你说的那般,我的性质摆在那边,如果是女儿也便罢了,如果是儿子像我这般性质,以后又该如何是好?他可以没有一个能干的哥哥来保护他一辈子。”

    刘冬儿愣愣地看着韩曦,觉得,为母则强这句话最有道理。

    “人们都说我婆母是性格格很坏的人,可我晓得,她实在是个很和善善良的人。那些过度的举动,实在便是她为了保护家人才存心做出来的。我的性质是改不明晰,但希望起码盼哥儿以后可以强势一些,不要像我,最女人也不要像良人。说白了,我和良人都是从小被宠溺着长大的,本性虽说都好,但真的不适用鼎立流派。”

    “曦儿……”刘冬儿不禁感概着:“你真的是长大了!”

    “嗯,我必需学着长大了。嫂子,你看我有一个心肝法宝儿的女儿,如果是我再不学着长大,万一她以后嫁了人被婆家人欺压了怎么办?起码,我要当她始终的后援!”

    刘冬儿刚筹办讲话夸她,可内心一动,这话……好像有些不对劲儿?

    “好啊,曦儿!你适才还说把心肝法宝儿给我当儿媳妇,须臾间却又说万一被婆家人欺压了。曦儿你必定是存心的!”

    韩曦有些被惊到了,一脸瞠目结舌的神态,真的不晓得该怎么辩驳才好。天晓得,她真的没有这个意义。

    刘冬儿本便是存心逗她的,见她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当便便不由得笑开了:“扑哧,曦儿你要学着长大的话,记得一定要学坏一点儿。”

    “嫂子你!”

    由于韩曦这一次并不仅仅只是坐月子,因而哪怕已经出了月子,却仍然躺在床上养伤。她腹部的伤口已经好了许多,娃娃跟顾家人说,差不多再歇个十几日,便可以坐上马车回京城了。

    这个时候,倒是有一件挺让人不测的事儿发生了。

    之前由于形势所逼,顾家老爷一纸休书休弃了顾家太太,现在明白,却察觉事儿远没有那麽容易。

    这休书虽说是被逼所写,但这白纸黑字的摆在那边,自然是被认可的。顾家太太是真的被休弃了,可休妻等闲,只需求一纸休书便可,但要重新将顾家太太迎回来,却不是那麽等闲的事儿。

    温泉庄子里,刘冬儿一手拿着书信,一手去捂着腹部笑得差点儿接不上气来。

    “冬儿……”韩子野一脸抽搐,最无奈地提示刘冬儿:“你如此坐视不救是不对的。”

    刘冬儿才不想理会他,自顾自地一面看书信,一面继续放声笑。这真的不是她存心坐视不救,也不是她真的不在意气象,实在是由于这事儿太过于好笑了。

    “咳咳,好吧,实在我也觉得这事儿最好笑。对了,我们韩家作为顾家的姻亲,是必定可以收到喜帖的,到时候我们一块儿前往?”韩子野用咳嗽掩盖住了笑脸,可眼里那满满的笑意却是怎么也遮蔽不住的。

    “去,那是必定要去的。”强忍着笑,刘冬儿故作一副严峻的神态:“真没想到,这辈子还能看到顾家老爷和顾家太太成亲。”

    “是没想到,比我们更没想到的应该是顾家二少爷吧?亲眼看着父母成亲,啧啧,这种经历可不是一般人可以领有的。”韩子野一脸的促狭,显然他也很期待这场轰动京城的婚宴。

    说起这事儿还得回到周家刚被解决的那会儿。

    那会儿,为了对付周家,是几方联合的,其中外国使臣却是出了不少力的。可万万没有想到,在周家被解决之后,外国使臣却提出了一个让所有人侧目的事儿。

    他们要将顾家太太带回外国。

    这话一出,顾家老爷便地便绷不住了,在他的认知里,顾家太太那是他的媳妇,他儿子的母亲,孙儿的祖母,更是顾家不可能或缺确当家主母。

    可儿家外国使臣也说了,休书已下,顾家太太今后便跟顾家没有了干系,而顾家太太更是恢复了年轻时候的名号,娉婷郡主。

    实在,顾家太太本是外国之主的女儿,理应是公主也不是郡主。当初,顾家太太的父亲将女儿送到了本朝,本意是为了和亲,圣上其时并未看中顾家太太,正巧听闻外国之主有七个嫡子三个嫡女,觉得顾家太太是个子孙缘好的,便赐赉她娉婷郡主的名号,而后跟顾家老爷攀亲。

    因此这京城贵太太们口中所说的外国郡主,是真的不精确的。顾家太太是外国公主,而郡主的名号却是圣上钦赐的。

    不幸的顾家老爷,当初倒是很顺当地抱得女人人归,可现在却仍然要受这些苦楚。

    幸亏在多方的调解下,特别是顾家二少爷一脸欲哭无泪的劝说下,顾家太太压服了外国使臣,只说如果是顾家老爷想要她再次进入顾家,便必需拿出至心来。而所谓的至心,便是重新迎娶。

    “说起来,顾家老爷当初是不能休弃顾家太太的,由于昔时顾家老太太过世的时候,顾家太太为其守孝三年。而为尊长守过孝的妇人,是不管什麽原因都不可以休弃的。”韩子野说的没错,这会儿却没人计算这些,又可能所有人都等着看顾家老爷的笑话。

    “不对呀,顾家老太爷过世也才几个月,这会儿怎么成亲?”

    在孝期里,别说是成亲了,哪怕是大宴来宾也是不被容许的。

    “冬儿你想岔了,说是再次迎娶,但旁人都清楚,顾家老爷是不会像二三十年那般,郑重其事地从议亲到订婚,再下聘礼……这是不会的。虽说是重新迎娶,便是走个形式罢了。到了日子里,邀请几个至好密友一起吃顿饭也便成了。莫非你还以为他们要重新穿着大红制服拜堂成亲吗?”

    最促狭地看着刘冬儿,韩子野不会报告她,自己刚得悉这件事儿时也是极为诧异的。直接跑到顾家二少爷眼前,连着问了好几遍,问得顾家二少爷是一脸的为难,才可算将事儿弄清楚了。

    咳咳,这种糗事他是全部不会说的,毫不!

    “只是如此吗?”听清楚环境,刘冬儿难免有些扫兴。

    “咳咳,如果顾家老爷真的跟昔时一般把婚事闹得死灰复燃的话,他以后可真没脸见人了。”韩子野一脸的坏笑,他能说实在他也很期待吗?,现在如此也不错,顾家的亲眷不多,韩家一定会被邀请的。便算没有收到喜帖,他也会去凑这个热烈的,到时候顾家总不能将他赶走吧?

    好吧,他认可他这便是坐视不救来着……

    大喜的日子很快便到了,便像韩子野说的那样,顾家并没有大办。事实上,如果不是环境有些特别的话,按理说不该挑这个时候办喜事的,这顾家人口容易,韩曦虽说有心学习管理中馈,但她现在身子也没有大好,何况便算她的身子好了,也不会一下子便能上手。

    顾家太太是必需回到顾家的,可她不能没名没分地回来。除了外国那边的定见外,顾家太太本身郡主的身份也不容许她这么做。顾家一定要给一个别面的说法,那麽赶紧办个喜宴是很女人的办法了。

    顾家办喜宴那天,韩曦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当然她的药还没有断,也不能长时间操劳,好在顾家主子虽说少,但下人却是不少的。再加上这也不算是正正经经的成亲,邀请的来宾也不算多,还都是自己人,自然事儿也没有那麽多了。

    韩家是必定要邀请的,不说这姻亲的干系,单单是这一次在顾家流浪之时,韩家毫不迟疑地互助,以及韩曦受伤濒死的时候,韩家花消了大量的药材帮韩曦过了这一关,顾家便不能不承情。

    当然,顾家是不晓得那些所谓的爱护药材完全便不是花消巨资采购的,而是从刘冬儿的旎虚空间里拿出来的。但这并不重要,由于刘冬儿将全部都遮盖得最好,何况她的确也每年都会购买一些高昂爱护的药材。偶然用的是嫁奁钱,但大多数时候用的却是韩家的钱。

    这些事儿韩家自然都是了解的,不仅没有责怪刘冬儿,相反还大力支持。特别是韩家大太太,她很清楚,从刘冬儿手里给韩曦给顾家二少爷的药材便不在少数,哪怕花用的都是韩家的钱,她也得抱着谢意。

    便例如这一次。

    女人呢,不管嫁得如何,过得好不好,有一个强力的娘产业背景,总归是有利无害的。

    关于刘冬儿,韩家大太太是很有感概的。她到现在都还记便当初求的签文。

    旺夫运……儿孙全体……

    有韩曦的签文,虽有荆棘,但却有朱紫互助,而且后代双全……

    想起那句后代双全,韩家大太太不能自已地笑开了。韩曦现在的确是后代双全了,而刘冬儿看起来却真的是没有女儿命了。当初,怀昊哥儿的时候,刘冬儿便觉得一定能生个女儿,但最后却也只是扫兴了。说起来,韩家大太太自己倒不是很在意这件事儿,韩曦虽是个知心的,但为她操的心却也是韩子野的几十倍。

    如果是刘冬儿认真可以生一个女儿的话,韩家大太太内心自然也是欢喜的。可如果是生不出来,也便这么回事儿吧。有听说过生不出儿子,被婆家人看不起的,却从未听说过,有生不出女儿不喜的。

    怕是全部韩家,加上刘家那边,都没有在意刘冬儿没有女儿的事儿,偏巧她自己……

    “母亲,你在偷笑什麽?”

    韩家大太太定了定神,他们已经到顾家了,这会儿入迷的确不太好,偷笑吗?

    “虽说只是走个仪式,却看着也挺奇怪的。”思量到刘冬儿的软肋,韩家大太太并没有直接说出适才的心思:“一把年纪了,还能瞧到这般新鲜的事儿,倒是风趣儿。”刘冬儿早便捂着嘴笑开了,顾家此次邀请的来宾是真的不多,究竟这算不上正经的喜事,朋友们都跟韩家人一般有这种心思,但但凡收到了喜帖的人家,基本上都是拖家带口的来了。像韩家,不仅三个大人过来了,连三个小哥儿也一道儿来了,这会儿更跟在韩曦反面吵着闹着要看小妹儿。“母亲,冬儿,这话内心想想也便罢了,这么说出来……要是被顾家老爷听到了,以后他还出门吗?”虽说劝导的话,但被韩子野用这种语气说出来,只觉得特别逗趣,真是一点儿至心都无。

    可顾家老爷……

    刘冬儿是强忍着笑意,才牵强没有在宴请上笑作声来。看看其他人,大部分都是如此神态,这一次婚宴,虽说办的不是很隆重,怕是让来宾最快乐的一次婚宴了。

    婚宴完后,顾家老爷立马便以为亡父祈福的捏词,首先了他那足不出户的生活。足足一年之后,他才牵强出门几次,但不到万不得已,却是全部不会出门的。

    顾家这边的事儿一完,刘冬儿便接到了刘张氏派来人的口信,还以为是刘家出了什麽事儿,却不想,却是科举完了,睿哥儿成绩很不错,进入了殿试。

    也是到了这会儿,刘冬儿才想起了这岔,当下便烦恼不已,她竟是把这么重要的事儿给真的抛到了脑后。

    “这是做什麽?睿哥儿列入科举,你又帮不上什麽忙。”

    “如此说是没错,可睿哥儿是我嫡亲的弟弟,便使帮不上什麽忙,也可以为他祈福呢。”刘冬儿一脸的烦恼,这些日子发生了太多的事儿,险些是一件接着一件。当初得悉睿哥儿要列入的科举,她是很在意的,不想等真的到了时间,却将此事忘了个一尘不染。

    “睿哥儿很不错了,已经进入了殿试,想当初我可没这个本事。”

    有些狐疑地看了看韩子野,刘冬儿关于科举的事儿也是囫囵吞枣的,大部分事儿都是韩子野报告她,也有一些则是跟刘张氏谈起来的时候,无意间说起的。

    “科举是什麽样儿的,子野你跟我说说吧。”

    见刘冬儿有乐趣,韩子野自然也不会瞒着,这也算不得什麽秘密。

    科举考试是自古都有的,本朝都有各自的科举礼貌。像前世,貌似对这些事儿特严苛,前朝本便所以严苛闻名的,别说是科举了,便连对妇人的约束也是深重的。

    好在本朝并非前朝,本朝关于念书人还是很宽饶的。

    本朝的科举又分红好几个部分。首先是每年都有的童生,童生只是一个说法,并不一定是孩童才气列入的。一般来说,官学里成绩一般的门生都可以经历童生的审核。像睿哥儿,他考出童生该当是在八九岁的时候。

    童生是比较等闲考出的,考出后除了一个名头以外,没有任何实际的长处,童生这个名头也不是真的没有好处,这要列入春闱却是必需先考出童生的。

    而经历了春闱审核的,便是秀才了。相关于童生而言,考秀才的难度便要大上许多了,但也不至于特别难。像韩子野第一次列入春闱便考出了秀才,名次还挺靠前的。

    秀才比童生难考,但反过来说,秀才的作用也更大一些。本朝礼貌,有秀才功名者,见官可不下跪,家中可减免钱粮,同时毫不容许作为人口生意。而一般考上了秀才,又没有才气继续考的,则是选定当个学堂先生,如果是有些本事的,还能在官署里当个公差,却是也不错的。

    这春闱之后则是秋闱。

    刚刚说的考秀才,也便是春闱,是每年一次的,时间一般定在立春前后,才得了个春闱的名号。而秋闱却不是这般的。

    如果不出不测的话,秋闱是三年一次,时间倒的确是在秋天,却不是立秋,而是在中秋之后。这还是早的,如果是摊上一些事儿,可能会更晚一些。

    至于难度,那便不必多说了,秋闱那是必定要难于春闱的,而且不难上一点儿。

    大前年那一次秋闱,睿哥儿便是要介入的,可那会儿由于韩子野跟刘家二老爷说了一些话,为了睿哥儿的将来着想,那一次秋闱他没有列入,却是不会摒弃了,何况自从听了韩子野的建议,刘家二老爷特地带着睿哥儿去了一些地方,狠狠地练习了他的交际才气,听说前进极大。

    “秋闱不是直接评出状元郎的?”

    “当然不是。”

    秋闱是确认学子们的学识环境,也会凭据各自的成绩评定知名次。这名次又分为一甲、二甲、三甲,三甲之后便是落榜,落榜之人便要再等三年。

    而一甲内的学子,则是进入殿试,由圣上亲身考校,顺带评出前三名。

    自然,这便是状元、榜眼、探花。

    “一甲有多少人?”刘冬儿这会儿是真心佩服起睿哥儿了,不管怎么样,可以进入一甲的都已经很了不起了。至于状元之类的,却是不敢期望了。

    “一般来说,一甲是十二人,这事儿没个准儿,偶然候碰到优秀的人才,也可以适当多一些人选。像,彷佛是十五人。”韩子野顿了顿,面上暴露苦笑:“我其时是二十七名,进入了二甲,却无缘殿试。是希望隔三年之后再考的,由于父亲故去,便耽搁了下来。再后来,成了亲,虽说也有做学识,但跟年轻时候差别了,上头给了外放的缺,我也便应了。”

    是进入了三甲便可以获得官职,当然具体是什麽官职便另当别论的,正常环境下,三甲不会是实缺,二甲会外放当个实缺,而一甲则是留在京城。

    像睿哥儿,本是家中唯一的嫡子,年纪又尚小,又是进入了一甲内的,基本上留在京城便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只是,便怕圣上觉得他年幼,不给实缺。

    “不对,你说殿试是由圣上亲身考问的?……”

    两个多月前,圣上便禅位给了皇太孙,因此的圣上现在应该被称号太祖上皇,而皇太孙则是圣上。

    只是过去的皇太孙,现在的圣上,这年纪也便是跟杰哥儿差不多,学识再好也是会背论语。亲身考校学识,这真是太为难圣上了。

    “自然是由太祖上皇亲身审核的,现在朝堂上的事儿都是由太祖上皇亲身处理的。”

    称号这种事儿,偶然候说顺嘴了,未免会说错,这也是由于在家中没了提防,如果是在外头,韩子野还是会留意一些的。说起称号这事儿,韩家希望一回到京城便命下人改了称号,不想发生了好些事儿,这等无关紧要的小事儿便被耽搁了下来。

    前些日子已经再度被提起了,现在韩家的下人们也改口了。

    的韩家大太太成为了韩家老太太,韩子野是韩家老爷,刘冬儿是韩家太太,杰哥儿、泰哥儿和昊哥儿划分为大少爷、二少爷和三少爷。

    刚首先两天,大伙都不是很习惯,但过了这些日子,倒是都听惯了。

    事实上不止是韩家,顾家那头也改了称号。顾家老太爷已经故去,顾家也没有旁的老一辈了。因而,顾家老爷和顾家太太荣升为老太爷和老太太,顾家二少爷和韩曦则是顾家老爷和太太,盼哥儿是天经地义的大少爷,暖心则是小姐。

    对了,暖心是韩曦的心肝法宝小女儿,深得全家人的痛爱。至于当初韩曦跟刘冬儿说的亲上加亲的事儿,顾家和韩家都没有否决,由于孩子们都太小了,也只是里头上说了一声,并没有正式订婚。将来会发生什麽事儿,谁也不晓得。

    “冬儿,睿哥儿殿试之后,过不了多久预计便要上任了。这殿试可能官场上的事儿你是无法加入的,倒是有件事儿你可以筹办起来了。”

    被这话弄得有些莫明其妙,刘冬儿冥思苦想也不清楚自己该筹办什麽事儿:“什麽事儿?”

    的确,应该思量到他的婚事了。

    “看我这脑子,唉,我明个儿要回一趟娘家。”韩子野模棱两可,现在他们都还在孝期,哪怕是韩子野也整日没什麽事儿要办,如果是刘冬儿回娘家的话,他是很乐意伴随的:“要不要把哥儿们都带上?”踌躇了一下,刘冬儿点点头:“也好,把他们都带上吧,我们早些开拔,还可以回来陪母亲一道儿用晚饭。”

    殿试的时间是在冬至那天,也便是两天,因而刘冬儿和韩子野带着三个小哥儿去刘家时,便好碰到了他。

    “姐姐,姐夫。”

    算起来,刘冬儿跟睿哥儿也有好长时间没晤面了,之前回到京城后,倒是匆匆见了一面,但没说两句便分开了。在刘冬儿未出嫁前,是极为心疼这个弟弟的。而对睿哥儿来说,兄弟姐妹中,最为密切的必定是双胞胎姐姐蕾儿,而后却是刘冬儿了。

    “睿哥儿都长那麽大了,看来我是真的老了。”

    韩子野正想讲话问候两句,不想却听到刘冬儿这般说,当便便被噎住了。

    “姐姐,你别这么说,如果是你都老了,爹娘可怎么办?”睿哥儿也有些好笑,他关于刘冬儿的印象还停下在小时候关可爱护大姐姐上。由于姐弟俩的年龄差了整整八岁,刘冬儿又有重生的经历,关于睿哥儿这个弟弟,她偶然候却是会当成儿子来看的。

    “爹娘便已经老了。”冬儿上高低下仔周密细地审察了睿哥儿一番:“大了也好,让姐姐给你说门好亲,赶紧给爹娘生个大胖孙子才好。”

    睿哥儿只是一个少年,听了这话何处有不含羞的:“姐姐,我……哥哥还没成亲,我还不急。”

    “哥哥?”愣了一下,刘冬儿才想到睿哥儿说的是谁:“是你说祥哥儿吗?娘没有给他订婚?”

    “没听说。”老老实实地讲话回复:“虽说哥哥是庶出,但我的兄长,应该是要他先成亲的。姐姐,你可以去问问母亲。”

    韩子野好笑地看着睿哥儿将话题扯开,内心倒是有些欣喜了。三年时间,足以让睿哥儿成熟不少了,起码心眼多了不是吗?有些人会稀饭老实孩子,可韩子野却清楚,老实人在官场上是很难混下去的。再说了,对家人好,不对家人耍心眼,这心眼多一些也没坏处,不是吗?

    留下韩子野跟睿哥儿说话,刘冬儿带着三个小哥儿去了后宅。

    这会儿,刘张氏也没闲着,正接续地交托婢女们赶紧做些好吃的糕点,还命人泡好了一壶上等的蜂皇浆茶,便等刘冬儿带着小哥儿们过来。

    三个小哥儿最大的杰哥儿也才六岁,最小的昊哥儿满打满算也才两岁,都是贪吃好玩的年纪,一看有香甜的茶水和甘旨的糕点,立马把刘冬儿丢在了一面。刘冬儿只来得及交托杰哥儿照望好弟弟们,便去跟刘张氏谈天了。

    这话自然是对的,哪怕父母对每个孩子都最好,但人的本性如此,关于年幼的孩子必定会更为关照一些的,也因此,嫡宗子可能嫡长女有着幼子幼女所没有的特质。

    “好好,冬儿说的都对。”刘张氏笑眯眯的,这些年她的日子过得最不错,刘家二老爷将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了睿哥儿身上,有一部分则是要放在官学里的学子身上,家中的事儿全部都交给了刘张氏,至于那些美妾则是真的不理不理。

    实在,刘家二老爷真的不是什麽暴徒,他身上有许多坏处,但那些坏处又是正凡人基本上都有的。他重男轻女,但关于嫡女却也是很心疼的。当初宠妾灭妻,一方面是由于没有嫡子,一方面又何尝不是由于刘张氏那扶不起的性质?

    好在全部都过去了,刘家现在最好。刘满儿没了,唯一的庶弟在刘家一贯都是没有存在感的,加上他的学识并不好,性质又有些木讷,生母不在身边,嫡母又是个只在意嫡后代的人,对他虽谈不上刻薄,但关爱却是一点儿也没有的。

    “娘,刚刚我跟睿哥儿说起他的婚事,可睿哥儿却报告我,祥哥儿还没订婚?”

    听了刘冬儿这话,刘张氏有些愣神:“祥哥儿……啊,祥哥儿呀,是了,他没有订婚。”

    有些无奈地看着刘张氏,刘冬儿敢包管,在适才刘张氏停下的那一刹时,她必定是忘怀了祥哥儿是何人!这便是刘张氏的性质,不在意的人可能事儿,她都能当做不存在,如果是像以往刘满儿那般,时常在她的眼前晃动也便罢了,她好歹可以记着这个人。偏巧祥哥儿本身便有些锐意地潜藏自己,这直接便导致如果没人锐意提起,刘张氏都不记得家里有这么一号人!

    “娘,祥哥儿是庶宗子,虽说爹并不在意他,可究竟也是刘家的大少爷。不管怎么办,他的婚事还是不能大意的,起码大体面上要看得过去。”

    刘张氏皱了皱眉头:“我没有对他不好,也没有要苛待他的意义。可这婚事……没人来跟我说这事儿呢。”

    如果不是早便晓得了刘张氏的性质,刘冬儿真的要以为她这是存心的。没人来说?这祥哥儿是男子,而不是女人,难不可能刘张氏是等着他人上门来提亲?

    别闹了,哪怕是睿哥儿,也不会有人上门提亲的,顶多便是在宴请之上,隐约地提上几句。说究竟,本朝崇尚的还是男子为尊的想法,总不会有女人不要脸面地贴上来。何况,便算有人贴上来了,你敢要吗?

    “娘,我现在有孝在身,不能列入那些个宴请,因此你要先透漏一下口风,起码把祥哥儿的婚事给定下来了,等来岁开春,便可以让他成亲另过了。”

    说真话,便刘张氏那性质,刘冬儿真的不安心将睿哥儿的婚事全权交给她来处理。好在,韩家老太太过世也有两年了,这守孝虽说是三年,但实际上二十七个月便可以了。韩家老太太是昨年的大心思一没的,等来岁三月尾,这孝也便过去了,到时候刘冬儿便可以光明正大地列入宴请,为睿哥儿的婚事掌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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