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读书 www.kudushu.org) 凌菡苦恼不已。“尽人事听天命”……如何尽人事，又如何听天命？自己应该努力一把吗？
“你回屋歇着去！”凌菡妈妈的话，打乱了她的思绪。
“妈！”
“嗯？”
“如果……再给您一次机会，您还会选择嫁给我爸吗？”凌菡莫名问了这样的一个问题。
凌菡妈妈先是愣了愣，而后笑得前仰后合“你这孩子……”
“我认真的。”
“我啊？”凌菡妈妈止住笑，而后认真地回答，“不会。你爸恐怕也不会！”
凌菡虽然不觉得意外，但还是有一点好奇“为什么？”
“同样的人生，就没必要来第二遍了。”凌菡妈妈说不出什么大道理，“总得试试其他的可能性嘛！有机会改变，哪能一成不变？你怎么突然问这种问题啊？不可能的事！我也就随便说说。”
凌菡轻轻笑了笑“是啊。哪有这种可能！我也是随便问问。妈！我回房了。”
见着凌菡回了房间，凌菡妈妈随即走到厨房，使劲拍了拍凌菡爸爸的后背“老凌！”
“哎哟！你吓我做什么……”
“你刚才打算跟囡囡说什么？”
“没……没什么啊！”
凌菡妈妈冷哼一声“没什么？你糊弄谁呢！你是打算把小姜出钱给我们买房的事，告诉囡囡，是吧？！”
“我……我……”
“这件事，不要再提了！”
“囡囡有权利知道。”凌菡爸爸的想法与凌菡妈妈的想法不太一样，“他们是夫妻俩，有事应该互相商量。这件事，我们不该瞒着她。”
“你家丫头的脾气，你还不了解吗？”凌菡妈妈摇摇头，“这事如果让她知道，非得逼着你把房子卖了，把钱还给小姜不可！你觉得，这样做对他们小两口有好处？”
“这……”凌菡爸爸又犹豫了。
“这事你就不要管了！反正我已经答应了小姜，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了。你也一样！”
“唉……”
凌菡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却也睡不着。她想着刚才脑袋里出现的声音，心里犹豫不决。
“究竟是该放弃，还是应该努努力？”
她何尝不想努力呢？直到此刻，她依旧深爱着姜熠辰，但他的态度模棱两可，有时候温柔，有时候又很冷漠，她实在不敢赌，不敢拿余生的幸福去搏。
“放弃吧。”
凌菡翻了个身，窗外灰蒙蒙的，没有一丝的阳光。
可是，她却想起了很多很多关于自己与姜熠辰的甜蜜回忆。
十七岁的她和他，差距还算不得太大——差距是一直存在的，只不过，那个时候的他们，似乎从来不会考虑学习以外的问题，更不会聊一些门第之间的“附加题”，只是单纯的喜欢与欣赏。
“那个时候，他应该是喜欢我的吧？至少，不讨厌。”
凌菡多少有些确信，人的眼神说不了谎。十七岁的姜熠辰，有着清亮的眼神，不似如今的冷漠无情。
他们之间的交换日记说不了谎。一字一句的鼓励，在凌菡看来，都是姜熠辰的真心。
两人曾偷偷逃课去爬山，也曾在考前替对方加油打气。
这些画面，一遍遍在凌菡的脑袋里闪现。
如果那个时候，自己可以勇敢一点，兴许……
只是，唐丽雯的告白，打乱了她的阵脚。
两个人的默契变成了尴尬的三人行，凌菡只有默默退出，姜熠辰也并没有挽留。
想到这，凌菡忍不住自嘲地笑笑“他从来没有对我承诺过什么，你在期待些什么呢？他们两个人郎才女貌，有你这个丑八怪什么事？”
……
“去争取吧！”
凌菡又翻了翻身。
“喜欢就去争取啊！”
然而，她却想起了姜熠辰的冷漠。他一次次对她露出厌恶的神情，一次次说出绝情的话语。
她想起姜熠辰与唐丽雯之间的暧昧不清，想起姜熠辰一次次地丢下她，奔向唐丽雯。她突然间有些害怕，害怕自己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去争取，换来的却只有失望。
……
到底该怎么做？
凌菡苦恼着，还没得出结果来，却迷迷糊糊睡着了。
一睡便是两个多钟头。
待她醒过来，离医生约定的时间已经渐渐近了。
“妈！”凌菡吃力地坐起来，含糊不清地喊了一句。
“怎么了，花？”凌菡妈妈很快出现在房间里，“做噩梦啦？”
凌菡摇摇头，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她有个老毛病，每次午睡醒来，都会头痛欲裂，甚至恶心想吐。
“头又痛啦？”凌菡妈妈担忧地看她一眼，“今儿个去医院，正好问问医生，你这是怎么一回事，要不要紧。听到没？”
“嗯。”凌菡抬了抬眼，“雪儿呢？他们还没回来吗？”
“是啊！我也正奇怪呢。按说也该回来了呀……”凌菡妈妈微微皱皱眉，“我给雪儿打个电话问问。”
“不用了，妈！别催他们。兴许路上堵车呢！安全要紧。”凌菡赶忙阻止，“实在不行，您陪我去医院吧，我们打车过去。”
“成。”凌菡妈妈想了想，凌菡的话有几分道理，随即点点头，“我去换身衣服，马上出门。”
母女俩很快换好衣服出了门。
两人刚走出电梯，发现姜熠辰迎面跑过来，气喘吁吁的样子。
“妈……”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凌菡……”
“小姜？”
“姜熠辰？”
凌菡与妈妈对视一眼，一样的好奇。
“你不是应该在公司开会
吗？怎么……”凌菡微微一皱眉，“你的车子呢？该不会……你是跑着回来的吧？”
“是啊！小姜。你的车呢？”
“在……在……”姜熠辰指了指小区门外，“就在前面不远处……回来的路上，太堵了。我怕来不及，就把车子，停在广元大厦楼下了。”
“广元大厦？！”凌菡一瞪眼，“离这里起码三公里，这叫‘留在前面不远处’？”
“我怕来不及……”
“这么远，你跑着过来的？”凌菡妈妈看着姜熠辰，“这孩子……”
就在这时，方瑾瑜和凌雪也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从小区门口走过来。
“婶子！姐？等急了吧！”凌雪忙不迭地开始抱怨，“路上太堵了！真怕赶不及回来接你上医院。”
而后，斜眼看了看一旁的姜熠辰“这人……不是回公司了吗？”
方瑾瑜跟在凌雪的身后，看了看凌菡，又看了看姜熠辰，识趣地开口“学姐。东西……我和凌雪已经帮你买回来了。当然！这些都是凌雪挑的，我只负责搬回来而已。你和阿姨放心去医院吧！我把这些东西送上楼去。”
“你不打算送我姐啦？”凌雪反应过来，回头扯了扯他的胳膊，“你这么着急回来，不就是为了送她嘛！怎么……”
“你不送我？”凌菡也望着方瑾瑜开口问。
“不了，学姐。”方瑾瑜在处理这种事情上，总是很得体，“刚才朋友打电话给我，说是俱乐部那边突然有点事。我想……我可能没法送你了。”
“哪有什么人给你打电……”
“话”字还没说完，凌雪已经被方瑾瑜拎着胳膊，走进了电梯。
“你干嘛！”凌雪气呼呼地瞪他一眼，“咱们不是说好了，要一起陪我姐去医院的嘛！你什么时候接到朋友的电话了？我一直在你边上，什么都没听到啊！你根本就是骗人。”
方瑾瑜将手里的东西放下，轻轻地甩了甩胳膊。
“姜熠辰来了。”
“我知道啊！”凌雪撇撇嘴，“那有什么关系……他跟我姐，根本就是两路人，过不长的！”
“我不喜欢死缠烂打。”方瑾瑜值日生轻声开口，“我也不想令自己难堪。不管他们之间的感情如何，目前的情况……姜熠辰才是你姐的丈夫，而我，什么都不是。我做什么，都是多余。”
凌雪突然不说话了。她抬眼看了看方瑾瑜，从他的眼神里，她看得出，他很难过。但从他的表情里，她也看出了，他有着自己的坚持，有着自己的骄傲与自尊。
这一点，他们很相似。
凌雪亦不喜欢死缠烂打，顺其自然是再好不过。今天之前，她对方瑾瑜还残留着几分执念，但经过两人一下午的相处，她对他多了些了解，
愈发觉得，两个人相似的地方很多。
来日方长，何必急于一时？
“凌雪。”方瑾瑜突然拍拍她的脑袋，“你用不着处心积虑地替我谋划。你你个样子，像极了从前的我，会很辛苦的。”
“诶？”凌雪抬眼望着他。
“我也曾像你一样，小心翼翼地守着自己的感情，做些违背本心的蠢事。”方瑾瑜轻轻地笑，“学姐自始至终只喜欢姜熠辰一人，我陪着她笑，看着她哭，为她创造一切的机会，拼命撮合两人。结果你也看见了，他们终于如愿结了婚，而我呢？凌雪。你不必如此的！”
凌雪咬咬嘴唇“你太直接了吧！我在你面前，显然没有任何的秘密而言。我的心思，你全都知道了……恐怕！你会在心里偷偷笑话我吧？”
“看着你，就像看着从前的我自己，我又怎么会笑话你呢……”
……
两人沉默了。幸好，这时候，电梯门打开了。
“你就送到这里吧！”凌雪拖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下了电梯，随后对着方瑾瑜摆摆手，“回见！你走吧。”
“回见。”方瑾瑜看着故作镇定的凌雪，心里微微泛起一丝心疼。但他不能因此而接受她，这样的话，对她来说，一点都不公平。
“还是顺其自然吧。”他想了想，伸手按下了电梯的按钮……
……
楼下，凌菡母女俩，与姜熠辰面对面站着，气氛有些诡异。
“你回来干什么？”凌菡明知故问。
“接你上医院。”答案显而易见。
“没这个必要。”
“有这个必要。”姜熠辰似乎故意与她唱反调。
“太阳打西边出来出来了？”凌菡冷哼一声，“啊～也是！今天没太阳。你舍得丢下公司的生意，舍得丢下唐丽雯，只为了回来接我上医院？”
“生意可以再谈，爱人只有一个。”
姜熠辰的话，半真半假，凌菡一时也有些分不清。但听了这话，她还是没出息地红了脸。
她想起自己曾对姜熠辰说过的话——
“我觉得，‘爱人’这个称呼，挺有意思的。‘老公老婆’，虽然说不上什么不好，但我总觉得有些太随意。‘爱人’，能够这样称呼自己的另一边，一定是带着几分宠溺的味道，又不会太肉麻。”
凌菡也记不起来，自己为何要对他说这样一段话，契机又是什么。但她还记得，听完这段话之后的姜熠辰，笑着回应“那么以后，我也要这样称呼我的另一半。”
……
“那可不见得！”凌菡收回思绪，“老婆没了还可以再娶啊！”
“老婆可以另娶，但‘爱人’只有一个。”
也不知怎么了，今天的姜熠辰格外有些古怪。表情很古怪，举动很古怪，就连说的话，也很古怪。他几次三番强调“爱人”这个词，究竟有何用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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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如果……再给您一次机会，您还会选择嫁给我爸吗？”凌菡莫名问了这样的一个问题。
凌菡妈妈先是愣了愣，而后笑得前仰后合“你这孩子……”
“我认真的。”
“我啊？”凌菡妈妈止住笑，而后认真地回答，“不会。你爸恐怕也不会！”
凌菡虽然不觉得意外，但还是有一点好奇“为什么？”
“同样的人生，就没必要来第二遍了。”凌菡妈妈说不出什么大道理，“总得试试其他的可能性嘛！有机会改变，哪能一成不变？你怎么突然问这种问题啊？不可能的事！我也就随便说说。”
凌菡轻轻笑了笑“是啊。哪有这种可能！我也是随便问问。妈！我回房了。”
见着凌菡回了房间，凌菡妈妈随即走到厨房，使劲拍了拍凌菡爸爸的后背“老凌！”
“哎哟！你吓我做什么……”
“你刚才打算跟囡囡说什么？”
“没……没什么啊！”
凌菡妈妈冷哼一声“没什么？你糊弄谁呢！你是打算把小姜出钱给我们买房的事，告诉囡囡，是吧？！”
“我……我……”
“这件事，不要再提了！”
“囡囡有权利知道。”凌菡爸爸的想法与凌菡妈妈的想法不太一样，“他们是夫妻俩，有事应该互相商量。这件事，我们不该瞒着她。”
“你家丫头的脾气，你还不了解吗？”凌菡妈妈摇摇头，“这事如果让她知道，非得逼着你把房子卖了，把钱还给小姜不可！你觉得，这样做对他们小两口有好处？”
“这……”凌菡爸爸又犹豫了。
“这事你就不要管了！反正我已经答应了小姜，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了。你也一样！”
“唉……”
凌菡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却也睡不着。她想着刚才脑袋里出现的声音，心里犹豫不决。
“究竟是该放弃，还是应该努努力？”
她何尝不想努力呢？直到此刻，她依旧深爱着姜熠辰，但他的态度模棱两可，有时候温柔，有时候又很冷漠，她实在不敢赌，不敢拿余生的幸福去搏。
“放弃吧。”
凌菡翻了个身，窗外灰蒙蒙的，没有一丝的阳光。
可是，她却想起了很多很多关于自己与姜熠辰的甜蜜回忆。
十七岁的她和他，差距还算不得太大——差距是一直存在的，只不过，那个时候的他们，似乎从来不会考虑学习以外的问题，更不会聊一些门第之间的“附加题”，只是单纯的喜欢与欣赏。
“那个时候，他应该是喜欢我的吧？至少，不讨厌。”
凌菡多少有些确信，人的眼神说不了谎。十七岁的姜熠辰，有着清亮的眼神，不似如今的冷漠无情。
他们之间的交换日记说不了谎。一字一句的鼓励，在凌菡看来，都是姜熠辰的真心。
两人曾偷偷逃课去爬山，也曾在考前替对方加油打气。
这些画面，一遍遍在凌菡的脑袋里闪现。
如果那个时候，自己可以勇敢一点，兴许……
只是，唐丽雯的告白，打乱了她的阵脚。
两个人的默契变成了尴尬的三人行，凌菡只有默默退出，姜熠辰也并没有挽留。
想到这，凌菡忍不住自嘲地笑笑“他从来没有对我承诺过什么，你在期待些什么呢？他们两个人郎才女貌，有你这个丑八怪什么事？”
……
“去争取吧！”
凌菡又翻了翻身。
“喜欢就去争取啊！”
然而，她却想起了姜熠辰的冷漠。他一次次对她露出厌恶的神情，一次次说出绝情的话语。
她想起姜熠辰与唐丽雯之间的暧昧不清，想起姜熠辰一次次地丢下她，奔向唐丽雯。她突然间有些害怕，害怕自己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去争取，换来的却只有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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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凌菡吃力地坐起来，含糊不清地喊了一句。
“怎么了，花？”凌菡妈妈很快出现在房间里，“做噩梦啦？”
凌菡摇摇头，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她有个老毛病，每次午睡醒来，都会头痛欲裂，甚至恶心想吐。
“头又痛啦？”凌菡妈妈担忧地看她一眼，“今儿个去医院，正好问问医生，你这是怎么一回事，要不要紧。听到没？”
“嗯。”凌菡抬了抬眼，“雪儿呢？他们还没回来吗？”
“是啊！我也正奇怪呢。按说也该回来了呀……”凌菡妈妈微微皱皱眉，“我给雪儿打个电话问问。”
“不用了，妈！别催他们。兴许路上堵车呢！安全要紧。”凌菡赶忙阻止，“实在不行，您陪我去医院吧，我们打车过去。”
“成。”凌菡妈妈想了想，凌菡的话有几分道理，随即点点头，“我去换身衣服，马上出门。”
母女俩很快换好衣服出了门。
两人刚走出电梯，发现姜熠辰迎面跑过来，气喘吁吁的样子。
“妈……”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凌菡……”
“小姜？”
“姜熠辰？”
凌菡与妈妈对视一眼，一样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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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小姜。你的车呢？”
“在……在……”姜熠辰指了指小区门外，“就在前面不远处……回来的路上，太堵了。我怕来不及，就把车子，停在广元大厦楼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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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远，你跑着过来的？”凌菡妈妈看着姜熠辰，“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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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瑾瑜跟在凌雪的身后，看了看凌菡，又看了看姜熠辰，识趣地开口“学姐。东西……我和凌雪已经帮你买回来了。当然！这些都是凌雪挑的，我只负责搬回来而已。你和阿姨放心去医院吧！我把这些东西送上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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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学姐。”方瑾瑜在处理这种事情上，总是很得体，“刚才朋友打电话给我，说是俱乐部那边突然有点事。我想……我可能没法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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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凌雪气呼呼地瞪他一眼，“咱们不是说好了，要一起陪我姐去医院的嘛！你什么时候接到朋友的电话了？我一直在你边上，什么都没听到啊！你根本就是骗人。”
方瑾瑜将手里的东西放下，轻轻地甩了甩胳膊。
“姜熠辰来了。”
“我知道啊！”凌雪撇撇嘴，“那有什么关系……他跟我姐，根本就是两路人，过不长的！”
“我不喜欢死缠烂打。”方瑾瑜值日生轻声开口，“我也不想令自己难堪。不管他们之间的感情如何，目前的情况……姜熠辰才是你姐的丈夫，而我，什么都不是。我做什么，都是多余。”
凌雪突然不说话了。她抬眼看了看方瑾瑜，从他的眼神里，她看得出，他很难过。但从他的表情里，她也看出了，他有着自己的坚持，有着自己的骄傲与自尊。
这一点，他们很相似。
凌雪亦不喜欢死缠烂打，顺其自然是再好不过。今天之前，她对方瑾瑜还残留着几分执念，但经过两人一下午的相处，她对他多了些了解，
愈发觉得，两个人相似的地方很多。
来日方长，何必急于一时？
“凌雪。”方瑾瑜突然拍拍她的脑袋，“你用不着处心积虑地替我谋划。你你个样子，像极了从前的我，会很辛苦的。”
“诶？”凌雪抬眼望着他。
“我也曾像你一样，小心翼翼地守着自己的感情，做些违背本心的蠢事。”方瑾瑜轻轻地笑，“学姐自始至终只喜欢姜熠辰一人，我陪着她笑，看着她哭，为她创造一切的机会，拼命撮合两人。结果你也看见了，他们终于如愿结了婚，而我呢？凌雪。你不必如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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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你，就像看着从前的我自己，我又怎么会笑话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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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见。”方瑾瑜看着故作镇定的凌雪，心里微微泛起一丝心疼。但他不能因此而接受她，这样的话，对她来说，一点都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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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下，凌菡母女俩，与姜熠辰面对面站着，气氛有些诡异。
“你回来干什么？”凌菡明知故问。
“接你上医院。”答案显而易见。
“没这个必要。”
“有这个必要。”姜熠辰似乎故意与她唱反调。
“太阳打西边出来出来了？”凌菡冷哼一声，“啊～也是！今天没太阳。你舍得丢下公司的生意，舍得丢下唐丽雯，只为了回来接我上医院？”
“生意可以再谈，爱人只有一个。”
姜熠辰的话，半真半假，凌菡一时也有些分不清。但听了这话，她还是没出息地红了脸。
她想起自己曾对姜熠辰说过的话——
“我觉得，‘爱人’这个称呼，挺有意思的。‘老公老婆’，虽然说不上什么不好，但我总觉得有些太随意。‘爱人’，能够这样称呼自己的另一边，一定是带着几分宠溺的味道，又不会太肉麻。”
凌菡也记不起来，自己为何要对他说这样一段话，契机又是什么。但她还记得，听完这段话之后的姜熠辰，笑着回应“那么以后，我也要这样称呼我的另一半。”
……
“那可不见得！”凌菡收回思绪，“老婆没了还可以再娶啊！”
“老婆可以另娶，但‘爱人’只有一个。”
也不知怎么了，今天的姜熠辰格外有些古怪。表情很古怪，举动很古怪，就连说的话，也很古怪。他几次三番强调“爱人”这个词，究竟有何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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