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读书 www.kudushu.org) 凌菡妈妈越说越难过，眼泪夺眶而出。
凌菡的鼻子一酸，也跟着哭了出来。
“你这孩子……傻不傻呀？”凌菡妈妈的肩膀一耸一耸的，“我跟你爸哪会不爱你呢！你爸他……他只是嘴笨，什么话都不会说，什么事都放在心里。那些日子把你赶出家门，他比谁都不好过……每天吃不好睡不好，半夜不睡觉，一根接一根地抽烟。面子重要，你更重要！晓不晓得，小花？以后不要再说这种傻话，好不好，孩子？”
凌菡只是一味地哭，什么话也不说。
“妈。”一旁的姜熠辰开了口，“我扶她回房休息。您跟爸……”
“去吧，去吧！”凌菡妈妈抹一把眼泪，强打起精神点点头，“我没事！你爸……他们爷俩一样的脾气，待会就好了。小姜啊！真不好意思，叫你过来吃顿饭，反而让你看了笑话。”
“都是一家人，不必放在心上。”
姜熠辰说着，一把揽过凌菡的肩膀，将她送回了房间。
“你这是怎么了？”他关上房门，低头看着凌菡，脸上带着疑惑的神情，“你向来都把家人看得比自己还重要，今天怎么……”
凌菡坐在床边，还是低着头，一声不吭。
姜熠辰轻轻叹一口气，挨着凌菡坐下。他转脸看着她，说“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凌菡往一旁挪了挪，咬了咬嘴唇“遇到你，就是最大的麻烦，不是吗？”
“你当真这么讨厌我？”
“你难道喜欢我？”
“……”姜熠辰沉默了。
凌菡冷笑一声“所以啊！你为什么要问这种显而易见的蠢问题？我先前跟你说得还不够明白吗？”
“你是因为……我跟唐丽雯的关系，才讨厌我的吗？”姜熠辰似乎有些不死心，又开口询问。
“你们是什么关系？”凌菡转脸看着他，眼圈红红的。
“合作的关系。”
“呵……”凌菡轻笑一声，“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因为这种‘关系’而讨厌你？”
姜熠辰有些无言以对。
“我讨厌你，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凌菡皱了皱眉，“好像也不需要什么原因。可能只是讨厌你的长相，也可能只是讨厌你的名字，或者你身上的味道。如果你一定要我说，我可以现场编出十个八个理由。没必要……”
事实上，她真正想说的，是……“我讨厌你，是因为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
“我懂了。”姜熠辰的表情依旧没什么变化，情绪也没什么起伏，好似听到了很寻常的话，没有生气，也没有因此为难凌菡。他只是站起身，“你好好休息吧！我该回公司了。”
凌菡应也不应一声。
“小……”姜熠辰站在原地，暂时没有挪步，“小
花”两个字，到了嘴边，又咽下去，“凌菡。如果你以后再遇到什么不痛快的事，你可以冲我发火。爸妈年纪渐渐大了，你这样一闹腾，他们会很伤心。”
“用不着你教我做人！你赶紧走吧！我可不想一遍又一遍地接到唐丽雯的电话。”凌菡别过脸，不愿被姜熠辰看穿她的心思，“她没你的电话吗？为什么一遍遍的找我！我不想掺和你们之间的事！”
姜熠辰明白唐丽雯是故意如此，但他却不能说出口。
“我的手机……没电了。”他只能如此搪塞过去。
“你的助理、秘书都是死的吗！”凌菡不管不顾，“你这么大的老板，居然只有一部手机吗？”
“你今天心情不好，还是好好歇着吧！”姜熠辰叹一口气，微微摇了摇头，“我走了。”
姜熠辰走后，凌菡兀自坐在床边，掩面而泣。她不知道自己今天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发这么大的脾气，为什么要跟爸妈吵架，为什么……她又伤心，又愧疚。为什么伤心？她并不清楚。为什么愧疚？答案不言而喻。
……
客厅里，凌菡的爸妈颓然地坐在桌前，有些失神。凌雪端着碗，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刚才的一切发生得太快，太过突然，她甚至有些懵。她不知道凌菡好端端的怎么会发那么大的火。
在凌雪的印象中，自己的姐姐凌菡向来是个很温顺的人，尤其是对着叔叔婶子，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和他们顶撞过。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令她失去控制。凌雪面露担忧，不知该做些什么安慰她才好。
凌雪放下碗，轻手轻脚地走到凌菡的房门前，犹豫了半晌，这才抬手敲了敲门。
“姐！我可以进去吗？”
……
屋子里一阵寂静。
“姐？”
又过了一会儿，房门被拉开，凌菡红着眼睛望着她。
“进来吧……”
凌雪却站在门边没有动。
“姐……”她好似有些害怕，“你……你没事吧？”
“没事。”凌菡的眼睛红红的肿肿的，脸也显得有些浮肿，想来是哭得太厉害。
“我刚才……差点被你吓死了。”凌雪扶着门框，没有进屋，她的表情格外委屈，“姐，你从来没有发这么大的火，今天是怎么了？是……因为姜熠辰吗？他刚才去你的房间，是不是说了什么话，惹你生气了？还是因为我……我莫名其妙让你约方瑾瑜出来，令你为难了？”
凌菡摇摇头“都不是。”
“那是怎么了？”凌雪吸了吸鼻子，“你不是那种会随便发火的人。”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凌菡伸手拉了拉凌雪的胳膊，将她拉进房间，“我刚才的样子……是不是很可怕？很……很没有理
智？”
凌雪抿了抿嘴，没有回答。但她的表情，已经是最好的回答。凌菡只一眼便明白了。
“我可真是个混蛋！”凌菡的眼眶又红了，她忍不住扇了自己几巴掌，“爸妈一定伤心死了！我居然……居然会对他们发火，对他们说那些混账的话！我真该死！”
“姐！姐……”凌雪再次被凌菡的样子吓到，她也跟着哭出来，“你不要这个样子好不好！我……我害怕！为……为什么，我这次回来，觉得你像是变了一个人？一点都……都不像我姐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凌菡的眼泪立马止住。她的心“突突”跳了起来。是啊！自己突然这么反常，会不会令人生疑？可能……家里人已经生疑，只是没有直说罢了。八年后的自己，尚且可以用“失忆”搪塞过去，可现在呢？又该用什么样的理由，来应对他们的质疑？
正想着，房门又被敲响了。
“囡囡。”门外是凌菡妈妈的声音，声音听来有些小心翼翼，“小方那孩子过来了。说是接你们上医院！”
听到妈妈的声音，凌菡的心像是被针扎一样，疼得有些喘不过气。
“婶子！让他坐一会吧。”凌雪连忙答话，“我们换件衣裳就出去！”
说罢，她拉了拉凌菡的衣袖，说“姐！方瑾瑜来了，我们……我们出去吧？”
凌菡擦了擦眼泪，又捋了捋头发，随后点点头。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来房间。
……
见凌菡两姐妹走出门，刚刚在沙发上坐下的方瑾瑜，又立马站起了身。
“学姐。”
“坐吧。”凌菡勉强地笑笑，“来得这么早啊？”
“哦。”方瑾瑜手捧着热茶，不紧不慢地开口，“我刚刚去看过外公，直接从医院赶过来的。”
“你外公的身体，还好吧？”凌雪想起自己这段时间的梦境，有些心虚，忙不迭地问。
“还好。”方瑾瑜看她一眼，“谢谢关心。”
他的目光，随后定格在凌菡的脸上。
“她刚刚哭过。”方瑾瑜没来由地一阵心慌，“是因为他吗……”
凌雪察觉到方瑾瑜表情的细微变化，心里像是被谁揉了一把盐。她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果不其然，他在看着凌菡。
“自己……终究是自作多情了？”凌雪抿了抿嘴，鼻子有点酸，“他喜欢的人……始终是我姐啊。”
……
“学姐。”方瑾瑜放下茶杯，“你需要买些什么东西？写个清单给我吧。”
“诶？”凌菡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方瑾瑜从上到下打量着她，而后才说“你现在……应该不适合去人多的地方。你有什么需要买的，我一并替你买回来！”
“这……会不会太麻烦你了？”凌菡倒
有些不好意思，“我现在虽然身子重，出门应该还是没什么问题的。要不，还是我们……”
“没关系的！”方瑾瑜打断她的话，“让凌雪陪我出去好了。她的眼光，应该和你差不多！”
“诶？”这一次，轮到凌雪大吃一惊，“我……我吗？”
方瑾瑜转脸看她“可以吗？”
“可……可以。”凌雪哪会拒绝。
凌菡颇有些惊奇，自己想方设法地撮合两人，刚刚还发愁该如何开口，如此甚好，方瑾瑜反而主动提出让凌雪帮忙。
“好吧。”她点点头，“那你等我一会儿！我写个清单给你。”
凌菡转身回房，飞快地写了一张清单，这些东西，是她查了许多资料，结合了许多宝妈们的经验，这才总结出来的。
“喏！”她将清单交到方瑾瑜的手里，“暂时……只想到这些！你们慢慢挑。”
“好。”方瑾瑜接过清单，折了两下，放进自己的口袋，而后抬眼看着凌菡，“我们三点之前回来，接你上医院。”
“你不说，我差点忘了！”凌菡这才想起，姜熠辰替她约了医生做产检，她拍了拍脑袋，“都说一孕傻三年，瞧我这脑子……真是不记事。”
……
凌菡目送着方瑾瑜和凌雪走出门，她望着两人的背影，长舒了一口气——可算是迈出了第一步。雪儿呀！你要加油啊……
“方瑾瑜，”凌雪走在方瑾瑜的右手边，想要抬眼看他，却又有些难为情，只好挠了挠脖子，掩饰自己的尴尬，“你今天怎么会来？”
“不是你让我来的吗？”方瑾瑜目视着前方。他的语气很轻，却很有份量。
凌雪听了这话，心里猛然一惊。可表面上，她还得装作一脸的懵懂“啊？我？我让你来的？怎么会……我叫你来干什么呀……呵……呵呵。”
最后的干笑，完全出自她的心虚和尴尬。
方瑾瑜突然停下脚步，低头看着凌雪。
“凌雪。”他的声音很有磁性，有些令人着迷，“我知道你的心意。”
“嗯？”凌雪红了红脸，“什……什么意思啊？”
“你上次喝醉说的那些话，我不知道几分真几分假。”方瑾瑜缓缓地开口，“但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能喜欢我。至少，是你让我明白了，自己并非一无是处，也并非没有人关心。”
“我……我那说的都是醉话！当不得真。”凌雪的脸色越发红了，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千万别……别在意！我……我有男朋友的啊！你……你是知道的嘛……我是喜欢你啊！是……当作哥哥的那种喜欢！我喜欢很多人呢！你……你应该也喜欢我吧？当作妹妹的那种喜欢……”
她越想解释，却越是解释不清。
“
凌雪。”方瑾瑜打断她的话，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先从朋友做起，怎么样？”
“诶？”
“我现在不能跟你承诺什么。”方瑾瑜的表情变得格外认真，“更加不可以骗你。虽然你姐已经结婚了，但是……我一时半会儿还无法轻易放下她。希望你能理解，我暂时……”
“我明白！”听了方瑾瑜的话，凌雪释然了，甚至有些开心，“谢谢你！谢谢你能这么坦诚。如果你冒冒然接受我的心意，我反而会不开心。好啊！我们先从朋友做起吧！”
说着，她向方瑾瑜伸出右手“你好！我是凌菡。请多多关照！”
方瑾瑜笑着握上她的手“我是方瑾瑜。请多多关照！”
两人相视一笑。
“不过……”凌雪突然皱了皱眉，疑惑地问，“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约你出来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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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菡的鼻子一酸，也跟着哭了出来。
“你这孩子……傻不傻呀？”凌菡妈妈的肩膀一耸一耸的，“我跟你爸哪会不爱你呢！你爸他……他只是嘴笨，什么话都不会说，什么事都放在心里。那些日子把你赶出家门，他比谁都不好过……每天吃不好睡不好，半夜不睡觉，一根接一根地抽烟。面子重要，你更重要！晓不晓得，小花？以后不要再说这种傻话，好不好，孩子？”
凌菡只是一味地哭，什么话也不说。
“妈。”一旁的姜熠辰开了口，“我扶她回房休息。您跟爸……”
“去吧，去吧！”凌菡妈妈抹一把眼泪，强打起精神点点头，“我没事！你爸……他们爷俩一样的脾气，待会就好了。小姜啊！真不好意思，叫你过来吃顿饭，反而让你看了笑话。”
“都是一家人，不必放在心上。”
姜熠辰说着，一把揽过凌菡的肩膀，将她送回了房间。
“你这是怎么了？”他关上房门，低头看着凌菡，脸上带着疑惑的神情，“你向来都把家人看得比自己还重要，今天怎么……”
凌菡坐在床边，还是低着头，一声不吭。
姜熠辰轻轻叹一口气，挨着凌菡坐下。他转脸看着她，说“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凌菡往一旁挪了挪，咬了咬嘴唇“遇到你，就是最大的麻烦，不是吗？”
“你当真这么讨厌我？”
“你难道喜欢我？”
“……”姜熠辰沉默了。
凌菡冷笑一声“所以啊！你为什么要问这种显而易见的蠢问题？我先前跟你说得还不够明白吗？”
“你是因为……我跟唐丽雯的关系，才讨厌我的吗？”姜熠辰似乎有些不死心，又开口询问。
“你们是什么关系？”凌菡转脸看着他，眼圈红红的。
“合作的关系。”
“呵……”凌菡轻笑一声，“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因为这种‘关系’而讨厌你？”
姜熠辰有些无言以对。
“我讨厌你，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凌菡皱了皱眉，“好像也不需要什么原因。可能只是讨厌你的长相，也可能只是讨厌你的名字，或者你身上的味道。如果你一定要我说，我可以现场编出十个八个理由。没必要……”
事实上，她真正想说的，是……“我讨厌你，是因为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
“我懂了。”姜熠辰的表情依旧没什么变化，情绪也没什么起伏，好似听到了很寻常的话，没有生气，也没有因此为难凌菡。他只是站起身，“你好好休息吧！我该回公司了。”
凌菡应也不应一声。
“小……”姜熠辰站在原地，暂时没有挪步，“小
花”两个字，到了嘴边，又咽下去，“凌菡。如果你以后再遇到什么不痛快的事，你可以冲我发火。爸妈年纪渐渐大了，你这样一闹腾，他们会很伤心。”
“用不着你教我做人！你赶紧走吧！我可不想一遍又一遍地接到唐丽雯的电话。”凌菡别过脸，不愿被姜熠辰看穿她的心思，“她没你的电话吗？为什么一遍遍的找我！我不想掺和你们之间的事！”
姜熠辰明白唐丽雯是故意如此，但他却不能说出口。
“我的手机……没电了。”他只能如此搪塞过去。
“你的助理、秘书都是死的吗！”凌菡不管不顾，“你这么大的老板，居然只有一部手机吗？”
“你今天心情不好，还是好好歇着吧！”姜熠辰叹一口气，微微摇了摇头，“我走了。”
姜熠辰走后，凌菡兀自坐在床边，掩面而泣。她不知道自己今天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发这么大的脾气，为什么要跟爸妈吵架，为什么……她又伤心，又愧疚。为什么伤心？她并不清楚。为什么愧疚？答案不言而喻。
……
客厅里，凌菡的爸妈颓然地坐在桌前，有些失神。凌雪端着碗，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刚才的一切发生得太快，太过突然，她甚至有些懵。她不知道凌菡好端端的怎么会发那么大的火。
在凌雪的印象中，自己的姐姐凌菡向来是个很温顺的人，尤其是对着叔叔婶子，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和他们顶撞过。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令她失去控制。凌雪面露担忧，不知该做些什么安慰她才好。
凌雪放下碗，轻手轻脚地走到凌菡的房门前，犹豫了半晌，这才抬手敲了敲门。
“姐！我可以进去吗？”
……
屋子里一阵寂静。
“姐？”
又过了一会儿，房门被拉开，凌菡红着眼睛望着她。
“进来吧……”
凌雪却站在门边没有动。
“姐……”她好似有些害怕，“你……你没事吧？”
“没事。”凌菡的眼睛红红的肿肿的，脸也显得有些浮肿，想来是哭得太厉害。
“我刚才……差点被你吓死了。”凌雪扶着门框，没有进屋，她的表情格外委屈，“姐，你从来没有发这么大的火，今天是怎么了？是……因为姜熠辰吗？他刚才去你的房间，是不是说了什么话，惹你生气了？还是因为我……我莫名其妙让你约方瑾瑜出来，令你为难了？”
凌菡摇摇头“都不是。”
“那是怎么了？”凌雪吸了吸鼻子，“你不是那种会随便发火的人。”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凌菡伸手拉了拉凌雪的胳膊，将她拉进房间，“我刚才的样子……是不是很可怕？很……很没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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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雪抿了抿嘴，没有回答。但她的表情，已经是最好的回答。凌菡只一眼便明白了。
“我可真是个混蛋！”凌菡的眼眶又红了，她忍不住扇了自己几巴掌，“爸妈一定伤心死了！我居然……居然会对他们发火，对他们说那些混账的话！我真该死！”
“姐！姐……”凌雪再次被凌菡的样子吓到，她也跟着哭出来，“你不要这个样子好不好！我……我害怕！为……为什么，我这次回来，觉得你像是变了一个人？一点都……都不像我姐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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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房门又被敲响了。
“囡囡。”门外是凌菡妈妈的声音，声音听来有些小心翼翼，“小方那孩子过来了。说是接你们上医院！”
听到妈妈的声音，凌菡的心像是被针扎一样，疼得有些喘不过气。
“婶子！让他坐一会吧。”凌雪连忙答话，“我们换件衣裳就出去！”
说罢，她拉了拉凌菡的衣袖，说“姐！方瑾瑜来了，我们……我们出去吧？”
凌菡擦了擦眼泪，又捋了捋头发，随后点点头。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来房间。
……
见凌菡两姐妹走出门，刚刚在沙发上坐下的方瑾瑜，又立马站起了身。
“学姐。”
“坐吧。”凌菡勉强地笑笑，“来得这么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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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外公的身体，还好吧？”凌雪想起自己这段时间的梦境，有些心虚，忙不迭地问。
“还好。”方瑾瑜看她一眼，“谢谢关心。”
他的目光，随后定格在凌菡的脸上。
“她刚刚哭过。”方瑾瑜没来由地一阵心慌，“是因为他吗……”
凌雪察觉到方瑾瑜表情的细微变化，心里像是被谁揉了一把盐。她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果不其然，他在看着凌菡。
“自己……终究是自作多情了？”凌雪抿了抿嘴，鼻子有点酸，“他喜欢的人……始终是我姐啊。”
……
“学姐。”方瑾瑜放下茶杯，“你需要买些什么东西？写个清单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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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瑾瑜转脸看她“可以吗？”
“可……可以。”凌雪哪会拒绝。
凌菡颇有些惊奇，自己想方设法地撮合两人，刚刚还发愁该如何开口，如此甚好，方瑾瑜反而主动提出让凌雪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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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菡转身回房，飞快地写了一张清单，这些东西，是她查了许多资料，结合了许多宝妈们的经验，这才总结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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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让我来的吗？”方瑾瑜目视着前方。他的语气很轻，却很有份量。
凌雪听了这话，心里猛然一惊。可表面上，她还得装作一脸的懵懂“啊？我？我让你来的？怎么会……我叫你来干什么呀……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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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瑾瑜突然停下脚步，低头看着凌雪。
“凌雪。”他的声音很有磁性，有些令人着迷，“我知道你的心意。”
“嗯？”凌雪红了红脸，“什……什么意思啊？”
“你上次喝醉说的那些话，我不知道几分真几分假。”方瑾瑜缓缓地开口，“但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能喜欢我。至少，是你让我明白了，自己并非一无是处，也并非没有人关心。”
“我……我那说的都是醉话！当不得真。”凌雪的脸色越发红了，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千万别……别在意！我……我有男朋友的啊！你……你是知道的嘛……我是喜欢你啊！是……当作哥哥的那种喜欢！我喜欢很多人呢！你……你应该也喜欢我吧？当作妹妹的那种喜欢……”
她越想解释，却越是解释不清。
“
凌雪。”方瑾瑜打断她的话，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先从朋友做起，怎么样？”
“诶？”
“我现在不能跟你承诺什么。”方瑾瑜的表情变得格外认真，“更加不可以骗你。虽然你姐已经结婚了，但是……我一时半会儿还无法轻易放下她。希望你能理解，我暂时……”
“我明白！”听了方瑾瑜的话，凌雪释然了，甚至有些开心，“谢谢你！谢谢你能这么坦诚。如果你冒冒然接受我的心意，我反而会不开心。好啊！我们先从朋友做起吧！”
说着，她向方瑾瑜伸出右手“你好！我是凌菡。请多多关照！”
方瑾瑜笑着握上她的手“我是方瑾瑜。请多多关照！”
两人相视一笑。
“不过……”凌雪突然皱了皱眉，疑惑地问，“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约你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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