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读书 www.kudushu.org) 好难。
真的好难。
北岸花园球馆，杵着自己那愈发沉重的双膝，汗水不停从脸颊上滑落的邓肯......
在这场G3战里，曾无数次产生过想要放弃的念头。
59比41。
在中场休息时，猛龙与凯尔特人的比分，就像是那千斤重担一般，压在了年仅23岁的邓肯身上。
对于篮球比赛而言，18分并不是一个不能追上的比分。
但是，如果今晚你也是凯尔特人阵中的一员，那你便能够体会到，此时此刻的凯尔特人球员，究竟有多绝望。
凯尔特人的更衣室里，在中场休息时，“愣头小青年”马布里甚至就连听几首RAP来放松的心情都没有了。
因为此刻，他的脑海里，不断回放的是，史蒂夫纳什在他面前投进那些不讲道理的三分的画面。
而作为凯尔特人的外线火力保证......
在这两场半的比赛里，宛若失踪一般的雷阿伦，则是用毛巾盖上了自己的脑袋。
垂头、丧气。
无能、狂怒。
“蒂姆，我可以和你聊一会儿吗？”
而就在凯尔特人球员全体自闭的时候，82岁的奥尔巴赫却是带着他那招牌式笑容，叼着一根还未点燃的雪茄，坐在了邓肯的身边。
“嗯。”
邓肯点了点头。
“原来，事到如今，只有我一个糟老头子还相信我们能够翻盘了吗？”
看着邓肯那双渐渐失去色彩的眸子，奥尔巴赫语气平静地问道。
而听着“红衣主教”的一字一顿，在这一刻，邓肯却是愣住了。
“蒂姆，NBA就像是一场马拉松，一时的领跑并不能意味着什么。
只有在抵达终点时，你才能知晓你是否打败了这个时代，与你同时代的球员们。
这赛季输了，那就下赛季赢回来。
如果下赛季也赢不回来，那就下下个赛季再去争取。”
拍着邓肯的肩膀，奥尔巴赫语重心长地对其说道。
“当然，我可不是在提前安慰你。
因为在我看来，篮球比赛，只要你不放弃，那比赛的悬念便将始终存在。”在顿了顿后，奥尔巴赫接着对邓肯说道。
而在沉默了好一会儿后，邓肯认真地对奥尔巴赫说道：
“可是......哪怕我们掌握了重力与加速度，我们好像也拿苏和文斯这样的怪物没辙。”
噗！
听着邓肯的经典冷笑话，奥尔巴赫知道，这孩子的自我调整能力，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所以，蒂姆，我们得用篮球的方式来解决这场战斗。”
看着渐渐从绝望中缓过来的邓肯，奥尔巴赫说道。
“那......篮球会如何来解答这个问题呢？”邓肯问道。
“首先，蒂姆，你先回想一下，猛龙是怎么拉开比分的。”奥尔巴赫说道。
“呃......
苏在布鲁斯的面前，投进了一记没有丝毫道理可言的三分。”在寻思了一会儿后，邓肯回答道。
“那我们呢？”奥尔巴赫问道。
“我们......
我们努力地在按照您的布置跑战术。
但是雷......延续了他在这轮系列赛里的糟糕表现。”邓肯继续说道。
而这时，一旁正好准备去拿香蕉吃的雷阿伦和鲍文，在听见邓肯与奥尔巴赫的对话后，差点没一跟头摔倒在更衣室里。
港真，如果不是因为知道邓肯不是那种甩锅的领袖......
那雷阿伦和鲍文，一定会上前与邓肯好好论道论道。
“回过来，该到我们防守了吧？”奥尔巴赫继续问道。
“是的......这次我们防得很不错。
文斯......文斯的投篮动作有点变形，他的三分没能命中。”邓肯回答道。
“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苏成功抢到了前场篮板。”
“那接下来呢？”
“史蒂夫在外围又命中了一记三分。”
“那可真是糟糕。”
“是的......因为这样一来，哪怕我们在下次进攻时打进，我们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比分越拉越大......”
越拉越大的分差么？
在奥尔巴赫一点点儿的提醒下，邓肯感觉自己似乎找到了问题的关键。
“我承认，因为我个人的一些原因，导致我对这场比赛的局势判断出现了失误。
但是蒂姆，再准的三分射手，也不可能保证他的命中率为百分百。”奥尔巴赫接着提醒邓肯道。
而在点了点头后，邓肯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了。
这轮东决，因为过于想把球队扛在肩上的原因，邓肯把他的主要精力更多地投入到了单打上面。
而尽管在单打上，邓肯完爆了大本，但是就像肯尼史密斯在这轮东决开始前预测的那样......
大本被爆掉，对于猛龙而言其实并没有多大的损失。
因为，被虐归被虐，但是在篮板球方面，人大本可一点都不含糊。
简单来说便是，在奥尔巴赫看来，在这轮东决里，邓肯并没有完全发挥出他的实力。
就拿苏枫来举例。
为什么在今年的季后赛上，苏枫能够打服一票对手？
因为苏枫亮眼的，可不只是在比赛里投进一两个神仙球那么简单。
防守、跑位、拉扯......
在这些无法用技术统计来描述的细节上，苏枫一直在默默支撑着整支猛龙。
事实上......
没有人比奥尔巴赫更清楚，在今晚的上半场比赛结束后，凯尔特人被猛龙淘汰的概率已经高达九成九了。
但是，就像奥尔巴赫刚刚对邓肯说的那样。
在NBA，一时的成败，并不能决定什么。
因为未来，人们在“盖棺定论”的时候，不会只看你某个赛季的表现。
所以，与其说，奥尔巴赫依旧相信凯尔特人能够翻盘，倒不如说，奥尔巴赫想要通过与邓肯的这番闲聊，引导邓肯向更高的台阶迈进。
而在奥尔巴赫的启发下，邓肯可算是找到了正确打开这轮东决的方式。
苏枫前世，很多人都只记得邓肯薅秃了某某某。
却忘记了，这货曾在NBA留下26000+得分、15000+篮板、4000+助攻、3000+盖帽、1000+抢断的可怕数据。
实际上，邓肯这名球员，远比世人想的还要全面。
他没有奥尼尔那种野兽一般的神力。
他也没有乔丹那种随时能够打开开关，一举带走你的爆炸力。
但是，对于一支球队而言，能够拥有像邓肯这样的基石，着实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挡拆，防守，篮板。
第三节比赛，邓肯俨然成为了北岸花园球馆那个最靓的仔。
球场上，凯尔特人开始追分了。
巅峰时的邓肯，其协防面积足以覆盖至三分线。
因此，凯尔特人的外线球员们发现，只要他们的身后站着邓肯，那他们哪怕在防守时失位，这次防守也并不会成为灾难。
而愿意为队友做绿叶的邓肯，更是通过他质量极高的掩护，在第三节帮助雷阿伦也争取到了呼吸的权利。
毕竟，哪怕苏枫的绕挡能力再强，他也不可能次次绕过邓肯。
而尽管猛龙可以通过换防来限制凯尔特人的挡拆，但是对于雷阿伦这样的投手而言，只要你能够给他争取到零点四秒左右，那他便能完成一次顺畅的出手。
至于篮板球......
在今晚凯尔特人扭松了篮框的情况下，不得不说，想要抢篮板确实很需要运气。
而也许是幸运女神听见了邓肯祈祷的缘故......
反正下半场比赛，邓肯的那双大手，仿佛对篮板球自带着吸引力一般。
于是，68比54、68比57、70比59、74比64......
在第三节比赛结束时，原本绝望的北岸花园球馆，那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又一次响彻了全场。
80比73。
凯尔特人，竟然顽强的追了上来！
第四节比赛开始前，在节间休息时，看着这支坚韧不屈的凯尔特人，苏枫总觉得仿佛看到了昔年的自己。
有过黑八公牛经验的苏枫很清楚，只要凯尔特人没有放弃，那这轮系列赛，无论猛龙领先多少，悬念都将始终保持。
而且，就像步行者之前打醒了猛龙一样......
现在，猛龙也同样打醒了这支凯尔特人。
另外，没有人比苏枫更清楚，猛龙今晚的战术弱点在哪了。
那就是......
在火力无法续上的情况下，三分球在得分稳定性上，肯定是没法与两分球相比的。
“总冠军可真是难拿。”
听着北岸花园球馆那足以刺破耳膜的欢呼声，在这一刻，苏枫感慨地心想道。
哪怕这支猛龙已经强悍如斯，哪怕苏枫已经稳健得不能再稳健，但是这条通往总冠军的道路，前方依旧布满了荆棘。
稍有不慎，那猛龙和苏枫，同样有可能会掉下深渊。
第四节比赛，在凯尔特人逐渐夺回了比赛势头的情况下，现在压力已然给到了猛龙这一边。
年轻球队最大的优势是，他们在比赛里一旦打顺了，那他们便会越打越疯。
但是反过来，年轻也就意味着缺乏经验。
在压力面前，年轻球员很难像老将那样能够收放自如。
因此，第四节，在注意到身边这群年轻人，技术动作都已经开始变形的时候，“老流氓”知道，自己是时候站出来引导他们了。
然而......
今晚的舞台却不属于乔丹。
因为，就在“乔老板”准备按下BKB，一波带走比赛的时候，一个名叫苏枫的奇男子，已经先他一步接管了舞台。
关键时刻，与略显慌乱的卡麦纳等人不同，21岁的苏枫，哪里有半点儿年轻人的影子？
顶着北岸花园球馆的嘘声，突破造犯规，侧翼干拔，低位翻身后仰......
苏枫用他全面的强攻技巧，为猛龙成功顶住了凯尔特人的反扑。
对于熟知历史进程的苏枫而言，他可不会犯和某队一样的失误。
在球队连续三分不中的情况下，在凯尔特人追分势头越来越猛烈的前提下，在这种时候还去浪投三分......
那不叫出色的完成了教练的战术安排......
那叫做头铁。
而很显然的是，苏枫的头并不铁。
因为他知道，头铁一向是没有好下场的。
第四节比赛，在注意到苏枫提醒队友们打高低位战术，给自己和他拉开空间，让自己和他去通过单打来终结比赛的时候，恍惚间，乔丹在心里总有种这货才是这支球队主教练的感觉。
“我在21岁时，能像他这样冷静吗？”在这一刹那，乔丹感慨地问了自己那么一句。
然后，在回想起一堆“童年阴影”后，乔丹果断地摇了摇头。
……
很遗憾。
尽管凯尔特人在下半场比赛打出了他们在这轮系列赛以来最好的半场表现，但是第四节比赛，在苏枫和乔丹相继发力的情况下，拥有“神级双保险”的猛龙依旧笑到了最后。
105比100。
赛后，望着比分牌，打光了自己所有子弹的邓肯，坐在板凳上，沉默了足足5分钟。
然后，一直等到苏枫在场边接受完采访后，邓肯方才站起身来，主动走到了苏枫的面前。
接着，在与苏枫对视了好一会儿后，趁着苏枫“松懈”的一瞬间，邓肯把自己的大手，狠狠地按在了苏枫的脑袋上。
苏枫：“......”
本来以为邓肯想要找自己说点儿什么的苏枫顿时无语了。
因为他万万没想到，邓肯竟然会如此“幼稚”！
歪，蒂姆，你不会以为你薅秃了我，你就能够改变这轮系列赛的结果吧？
不过，感受到邓肯大手力度越来越重的苏枫却很清楚，这一刻的邓肯，一定相当难受。
虽然3比0的大比分，并非意味着凯尔特人已经全无希望，但是......
还是那句话。
在NBA，0比3落后和被淘汰，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就这样，在薅了苏枫整整5分钟后，邓肯忽然觉得自己的心情好多了。
“蒂姆，别太难受了，输给一支拥有MVP的球队，没什么可丢人的。”
而被邓肯把发型都给薅乱了的苏枫，却是在邓肯松开手的那一瞬间，主动“安慰”邓肯道。
“嗯？”
听着苏枫的话，邓肯感觉自己必须得再薅这货五分钟才行。
很气！
不得不说，输球确实是一件令人很难受的事情。
哪怕是邓肯这样心理素质强大的存在，他也会难受。
只不过，大多数时间，邓肯不会表现出来罢了。
所以，看上去邓肯是在通过薅苏枫的脑袋来发泄。
但是其实，邓肯又何尝不是在提醒自己，一定要记住这种心如刀绞的感觉？
在邓肯看来，像这种痛得令人无法呼吸的沉痛，在他的人生里，品尝过一两次就行了。
在往后的日子里，像这样的感觉，还是得尽可能地留给别人才是......
……
PS：经典一更。26日开个200盘哈~，没200就ROLL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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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岸花园球馆，杵着自己那愈发沉重的双膝，汗水不停从脸颊上滑落的邓肯......
在这场G3战里，曾无数次产生过想要放弃的念头。
59比41。
在中场休息时，猛龙与凯尔特人的比分，就像是那千斤重担一般，压在了年仅23岁的邓肯身上。
对于篮球比赛而言，18分并不是一个不能追上的比分。
但是，如果今晚你也是凯尔特人阵中的一员，那你便能够体会到，此时此刻的凯尔特人球员，究竟有多绝望。
凯尔特人的更衣室里，在中场休息时，“愣头小青年”马布里甚至就连听几首RAP来放松的心情都没有了。
因为此刻，他的脑海里，不断回放的是，史蒂夫纳什在他面前投进那些不讲道理的三分的画面。
而作为凯尔特人的外线火力保证......
在这两场半的比赛里，宛若失踪一般的雷阿伦，则是用毛巾盖上了自己的脑袋。
垂头、丧气。
无能、狂怒。
“蒂姆，我可以和你聊一会儿吗？”
而就在凯尔特人球员全体自闭的时候，82岁的奥尔巴赫却是带着他那招牌式笑容，叼着一根还未点燃的雪茄，坐在了邓肯的身边。
“嗯。”
邓肯点了点头。
“原来，事到如今，只有我一个糟老头子还相信我们能够翻盘了吗？”
看着邓肯那双渐渐失去色彩的眸子，奥尔巴赫语气平静地问道。
而听着“红衣主教”的一字一顿，在这一刻，邓肯却是愣住了。
“蒂姆，NBA就像是一场马拉松，一时的领跑并不能意味着什么。
只有在抵达终点时，你才能知晓你是否打败了这个时代，与你同时代的球员们。
这赛季输了，那就下赛季赢回来。
如果下赛季也赢不回来，那就下下个赛季再去争取。”
拍着邓肯的肩膀，奥尔巴赫语重心长地对其说道。
“当然，我可不是在提前安慰你。
因为在我看来，篮球比赛，只要你不放弃，那比赛的悬念便将始终存在。”在顿了顿后，奥尔巴赫接着对邓肯说道。
而在沉默了好一会儿后，邓肯认真地对奥尔巴赫说道：
“可是......哪怕我们掌握了重力与加速度，我们好像也拿苏和文斯这样的怪物没辙。”
噗！
听着邓肯的经典冷笑话，奥尔巴赫知道，这孩子的自我调整能力，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所以，蒂姆，我们得用篮球的方式来解决这场战斗。”
看着渐渐从绝望中缓过来的邓肯，奥尔巴赫说道。
“那......篮球会如何来解答这个问题呢？”邓肯问道。
“首先，蒂姆，你先回想一下，猛龙是怎么拉开比分的。”奥尔巴赫说道。
“呃......
苏在布鲁斯的面前，投进了一记没有丝毫道理可言的三分。”在寻思了一会儿后，邓肯回答道。
“那我们呢？”奥尔巴赫问道。
“我们......
我们努力地在按照您的布置跑战术。
但是雷......延续了他在这轮系列赛里的糟糕表现。”邓肯继续说道。
而这时，一旁正好准备去拿香蕉吃的雷阿伦和鲍文，在听见邓肯与奥尔巴赫的对话后，差点没一跟头摔倒在更衣室里。
港真，如果不是因为知道邓肯不是那种甩锅的领袖......
那雷阿伦和鲍文，一定会上前与邓肯好好论道论道。
“回过来，该到我们防守了吧？”奥尔巴赫继续问道。
“是的......这次我们防得很不错。
文斯......文斯的投篮动作有点变形，他的三分没能命中。”邓肯回答道。
“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苏成功抢到了前场篮板。”
“那接下来呢？”
“史蒂夫在外围又命中了一记三分。”
“那可真是糟糕。”
“是的......因为这样一来，哪怕我们在下次进攻时打进，我们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比分越拉越大......”
越拉越大的分差么？
在奥尔巴赫一点点儿的提醒下，邓肯感觉自己似乎找到了问题的关键。
“我承认，因为我个人的一些原因，导致我对这场比赛的局势判断出现了失误。
但是蒂姆，再准的三分射手，也不可能保证他的命中率为百分百。”奥尔巴赫接着提醒邓肯道。
而在点了点头后，邓肯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了。
这轮东决，因为过于想把球队扛在肩上的原因，邓肯把他的主要精力更多地投入到了单打上面。
而尽管在单打上，邓肯完爆了大本，但是就像肯尼史密斯在这轮东决开始前预测的那样......
大本被爆掉，对于猛龙而言其实并没有多大的损失。
因为，被虐归被虐，但是在篮板球方面，人大本可一点都不含糊。
简单来说便是，在奥尔巴赫看来，在这轮东决里，邓肯并没有完全发挥出他的实力。
就拿苏枫来举例。
为什么在今年的季后赛上，苏枫能够打服一票对手？
因为苏枫亮眼的，可不只是在比赛里投进一两个神仙球那么简单。
防守、跑位、拉扯......
在这些无法用技术统计来描述的细节上，苏枫一直在默默支撑着整支猛龙。
事实上......
没有人比奥尔巴赫更清楚，在今晚的上半场比赛结束后，凯尔特人被猛龙淘汰的概率已经高达九成九了。
但是，就像奥尔巴赫刚刚对邓肯说的那样。
在NBA，一时的成败，并不能决定什么。
因为未来，人们在“盖棺定论”的时候，不会只看你某个赛季的表现。
所以，与其说，奥尔巴赫依旧相信凯尔特人能够翻盘，倒不如说，奥尔巴赫想要通过与邓肯的这番闲聊，引导邓肯向更高的台阶迈进。
而在奥尔巴赫的启发下，邓肯可算是找到了正确打开这轮东决的方式。
苏枫前世，很多人都只记得邓肯薅秃了某某某。
却忘记了，这货曾在NBA留下26000+得分、15000+篮板、4000+助攻、3000+盖帽、1000+抢断的可怕数据。
实际上，邓肯这名球员，远比世人想的还要全面。
他没有奥尼尔那种野兽一般的神力。
他也没有乔丹那种随时能够打开开关，一举带走你的爆炸力。
但是，对于一支球队而言，能够拥有像邓肯这样的基石，着实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挡拆，防守，篮板。
第三节比赛，邓肯俨然成为了北岸花园球馆那个最靓的仔。
球场上，凯尔特人开始追分了。
巅峰时的邓肯，其协防面积足以覆盖至三分线。
因此，凯尔特人的外线球员们发现，只要他们的身后站着邓肯，那他们哪怕在防守时失位，这次防守也并不会成为灾难。
而愿意为队友做绿叶的邓肯，更是通过他质量极高的掩护，在第三节帮助雷阿伦也争取到了呼吸的权利。
毕竟，哪怕苏枫的绕挡能力再强，他也不可能次次绕过邓肯。
而尽管猛龙可以通过换防来限制凯尔特人的挡拆，但是对于雷阿伦这样的投手而言，只要你能够给他争取到零点四秒左右，那他便能完成一次顺畅的出手。
至于篮板球......
在今晚凯尔特人扭松了篮框的情况下，不得不说，想要抢篮板确实很需要运气。
而也许是幸运女神听见了邓肯祈祷的缘故......
反正下半场比赛，邓肯的那双大手，仿佛对篮板球自带着吸引力一般。
于是，68比54、68比57、70比59、74比64......
在第三节比赛结束时，原本绝望的北岸花园球馆，那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又一次响彻了全场。
80比73。
凯尔特人，竟然顽强的追了上来！
第四节比赛开始前，在节间休息时，看着这支坚韧不屈的凯尔特人，苏枫总觉得仿佛看到了昔年的自己。
有过黑八公牛经验的苏枫很清楚，只要凯尔特人没有放弃，那这轮系列赛，无论猛龙领先多少，悬念都将始终保持。
而且，就像步行者之前打醒了猛龙一样......
现在，猛龙也同样打醒了这支凯尔特人。
另外，没有人比苏枫更清楚，猛龙今晚的战术弱点在哪了。
那就是......
在火力无法续上的情况下，三分球在得分稳定性上，肯定是没法与两分球相比的。
“总冠军可真是难拿。”
听着北岸花园球馆那足以刺破耳膜的欢呼声，在这一刻，苏枫感慨地心想道。
哪怕这支猛龙已经强悍如斯，哪怕苏枫已经稳健得不能再稳健，但是这条通往总冠军的道路，前方依旧布满了荆棘。
稍有不慎，那猛龙和苏枫，同样有可能会掉下深渊。
第四节比赛，在凯尔特人逐渐夺回了比赛势头的情况下，现在压力已然给到了猛龙这一边。
年轻球队最大的优势是，他们在比赛里一旦打顺了，那他们便会越打越疯。
但是反过来，年轻也就意味着缺乏经验。
在压力面前，年轻球员很难像老将那样能够收放自如。
因此，第四节，在注意到身边这群年轻人，技术动作都已经开始变形的时候，“老流氓”知道，自己是时候站出来引导他们了。
然而......
今晚的舞台却不属于乔丹。
因为，就在“乔老板”准备按下BKB，一波带走比赛的时候，一个名叫苏枫的奇男子，已经先他一步接管了舞台。
关键时刻，与略显慌乱的卡麦纳等人不同，21岁的苏枫，哪里有半点儿年轻人的影子？
顶着北岸花园球馆的嘘声，突破造犯规，侧翼干拔，低位翻身后仰......
苏枫用他全面的强攻技巧，为猛龙成功顶住了凯尔特人的反扑。
对于熟知历史进程的苏枫而言，他可不会犯和某队一样的失误。
在球队连续三分不中的情况下，在凯尔特人追分势头越来越猛烈的前提下，在这种时候还去浪投三分......
那不叫出色的完成了教练的战术安排......
那叫做头铁。
而很显然的是，苏枫的头并不铁。
因为他知道，头铁一向是没有好下场的。
第四节比赛，在注意到苏枫提醒队友们打高低位战术，给自己和他拉开空间，让自己和他去通过单打来终结比赛的时候，恍惚间，乔丹在心里总有种这货才是这支球队主教练的感觉。
“我在21岁时，能像他这样冷静吗？”在这一刹那，乔丹感慨地问了自己那么一句。
然后，在回想起一堆“童年阴影”后，乔丹果断地摇了摇头。
……
很遗憾。
尽管凯尔特人在下半场比赛打出了他们在这轮系列赛以来最好的半场表现，但是第四节比赛，在苏枫和乔丹相继发力的情况下，拥有“神级双保险”的猛龙依旧笑到了最后。
105比100。
赛后，望着比分牌，打光了自己所有子弹的邓肯，坐在板凳上，沉默了足足5分钟。
然后，一直等到苏枫在场边接受完采访后，邓肯方才站起身来，主动走到了苏枫的面前。
接着，在与苏枫对视了好一会儿后，趁着苏枫“松懈”的一瞬间，邓肯把自己的大手，狠狠地按在了苏枫的脑袋上。
苏枫：“......”
本来以为邓肯想要找自己说点儿什么的苏枫顿时无语了。
因为他万万没想到，邓肯竟然会如此“幼稚”！
歪，蒂姆，你不会以为你薅秃了我，你就能够改变这轮系列赛的结果吧？
不过，感受到邓肯大手力度越来越重的苏枫却很清楚，这一刻的邓肯，一定相当难受。
虽然3比0的大比分，并非意味着凯尔特人已经全无希望，但是......
还是那句话。
在NBA，0比3落后和被淘汰，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就这样，在薅了苏枫整整5分钟后，邓肯忽然觉得自己的心情好多了。
“蒂姆，别太难受了，输给一支拥有MVP的球队，没什么可丢人的。”
而被邓肯把发型都给薅乱了的苏枫，却是在邓肯松开手的那一瞬间，主动“安慰”邓肯道。
“嗯？”
听着苏枫的话，邓肯感觉自己必须得再薅这货五分钟才行。
很气！
不得不说，输球确实是一件令人很难受的事情。
哪怕是邓肯这样心理素质强大的存在，他也会难受。
只不过，大多数时间，邓肯不会表现出来罢了。
所以，看上去邓肯是在通过薅苏枫的脑袋来发泄。
但是其实，邓肯又何尝不是在提醒自己，一定要记住这种心如刀绞的感觉？
在邓肯看来，像这种痛得令人无法呼吸的沉痛，在他的人生里，品尝过一两次就行了。
在往后的日子里，像这样的感觉，还是得尽可能地留给别人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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