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读书 www.kudushu.org) 周六的早上八点半，陈雪霏做完钢琴练习之后，便守在电视机前，等待歌唱比赛的直播。
同样等待决赛开始的，还有许多不同地区、不同年龄的人，他们或是端着早餐坐在电视机前；或是戴上耳机打开电脑上的视频软件；又或者，是举着手机，挤在地铁里、公交上……
今天，“青春杯”的各个赛区，都将进行团体的比赛。
和个人赛采取录播的形式不同，团体赛将会由各个赛区本地的卫视，以及争取到独家播放权的腾信视频，同步向广大观众直播。
……
高一尖子班的同学们，早早地就已经在排练室集合完毕，有条不紊地互相帮忙化妆、梳头、换装，然后开嗓。
本来他们以为也要和其他班一样，大清早跑到礼堂后台去做这些前期准备的，可是尹清悦却要求先到排练室集合，把这些事情做完了，再到礼堂侯场。
当他们来到礼堂后台，看着其他十来个班级挤在一起，鸡飞狗跳，手忙脚乱的样子，不由得心中又为尹清悦的先见之明点赞。
头一天晚上彩排的时候，就已经由各班级带队的队长抽签，来决定今天上场的顺序。
尹清悦的手气不错，十二支参赛队伍，她抽到的号码是7号，不前不后的，刚刚好。
“好了，大家放松一下，记着，我要求你们是保持着信念上台，而不是抱着紧张上台。”尹清悦声音轻柔地道，替大家缓解紧张和压力。
“放心吧，班长。”章涧君一只手搭在吴鹏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捋了捋今天特意抹了发油的刘海，“你啊，就是我们的定海神针，有你在，我们不紧张。”
吴鹏嫌弃地将章涧君推开：“去去去，老子对男的没兴趣，别老动不动靠过来！再说了，什么样的定海神针，能长得有我们班长漂亮啊，别乱打比方！”
两人一来一去，像说相声似的，把班上的同学逗得直乐，尹清悦知道他们是为了缓和大家的情绪，也不介意两人拿自己来说事打趣，甚至偶尔还插两句，很快的，大家的心情，便只剩下勃勃的战意和兴奋了。
九点整，比赛，正式开始。
……
“比赛刚开始，点击量已经达到1556万人次了，特别是邕市的那场比赛，点击播放量，占了十分之六”秘书走进办公室，向负责管理腾信在线视频部的总经理，汇报最新的情况。
“不错，开门红！”总经理点了点头，“交代技术部门的人员，一定要注意服务器的承载是否超负荷，千万不能出现服务器超载导致瘫痪之类的情况。”
“是。”
……
邕市卫视台的台长，坐在家中的电视机前，不时地转头看向身边茶几上的电话。
终于，在比赛节目开播后大约十来分钟的时候，接到了下属的电话：“台长，到目前为止，收视率是百分之0.752，市场份额是百分之2.47。”
“唔，还不错，”台长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问道，“尹清悦在的那个班，是第几个出场？”
“第七个，现在在表演的，是第三组。”
“收视率应该会在尹清悦那个班出场时，还有一次高峰，你们盯紧些，无论哪个方面，都不要出纰漏。”
……
申城开往元都的动车上，沐阳神情有些萎靡地瘫坐在座位上，身旁坐着一位长相知性，衣着得体的年轻女性，此刻正戴着耳机看手机视频，好像是什么歌唱比赛之类的节目。
沐阳瞄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一是这样的行为对于两个陌生人来说，很不礼貌；二就是他现在的心情糟糕透顶，对这些事情，提不起兴趣。
最近很多事情都不顺，手下带的两个艺人——钟颖和潘韵韵，钟颖本来已经靠着首单曲小有名气，结果前段时间为情所困整天抽烟酗酒，把嗓子喝倒了。
另一个潘韵韵呢，好不容易捧成流量小花了，却突然提出要换掉他这个经纪人，明面上对公司说的理由是他能力不够，限制了艺人的发展，潘韵韵人美身材好，早就应该红了的，可愣是在他手下带了三年才凭着一部连续剧开始走红……
其实说白了，潘韵韵就是暗恨沐阳从来不带她去乱七八糟的“饭局”、“私人聚会”，多认识些“上流人士”之类的，让她能够走走捷径，反而只是一门心思替她找合适的角色，然后带着她正儿八经地去试镜——看着同期甚至比自己晚出道的一些人，凭着“贵人”的扶持接戏、走穴，数钱数到手软，潘韵韵早就想蹬掉沐阳了，只不过之前她没名气没背景，不敢说出来而已，现在她也是能替公司挣钱的人了，换掉一个家道中落的经纪人？So easy!
公司其实也知道这潘韵韵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只是两相权衡之下，最终还是将潘韵韵换到公司一个金牌经纪人的手下，另外塞了一个出道七年，仍然徘徊在十八线的艺人洛嫣然给沐阳带。
要说为什么潘韵韵条件不错，还挣扎了三年才开始挤进流量小花的行列？这事还真不是因为沐阳阻止她去巴结“贵人”，又或者是沐阳没能力。
先来说说沐阳吧——他今年三十八岁，出生于演艺世家，从爷爷那一辈，便是戏曲界数得上名号的老生，门下弟子成了气候的也有那么几个，可是梨园和演艺圈之间的关系，向来微妙，如今他在演艺圈里混，人家就算念着旧情，也帮不上太多的忙。
沐阳的父亲沐志毅，倒是在演艺圈颇有些名气，曾经主演和参演过不少好的影视作品，称得上是德艺双馨的老艺术家了，与沐志毅同期的同学里，出了几个功成名就的导演、演员，都是和他关系挺好的，加上沐阳为人处世也算圆通，圈里的人碍于这些，多少都会卖沐阳几分薄面，所以沐阳在刚进入公司的时候，还是很受重视的，毕竟，在这个圈子里，人脉是成功的最重要因素之一。
所以当初潘韵韵分到沐阳手下时，接到的影视作品，并不少，只是她心高气傲，总想要一步登天，接到手的戏如果不是主要角色，便敷衍着演，遇到对自己作品没什么要求的导演，还好说，可遇到了对艺术执着的导演，不是训得她乖乖认真演戏，便是直接将她轰出剧组，如是几次，她倒也变得乖顺了很多，愿意认真演戏，慢慢积累人气。
可惜沐志毅两年前受邀去某艺院讲课的路上，出了车祸，当时在车上的，还有因为不放心老伴而随同前往的沐阳的母亲，两个老人家，只撑到见沐阳最后一面，便撒手人寰。
人走茶凉，这是世情，老两口一走，沐阳在圈子里碰壁的时候，便多了起来。
但也还有不少父亲的老友念着旧，愿意给沐阳面子的，这次便是沐阳厚着脸皮磨了好久，才在一部由当红小生小花担纲的热剧里，替潘韵韵接到了一个比较讨喜的配角，蹭着热度红了起来。
“唉……”沐阳叹了口气，跑了个潘韵韵就算了，公司塞给他的这个洛嫣然，其实条件也很不错，若单论演技，可以甩潘韵韵几条街，但是这洛嫣然，简直就像是从武侠小说里穿越来的，一言不合就开打的那种。
这次他去申城，就是替洛嫣然善后的——她看到剧组里的副导演摸一个群演的屁/股，于是她便冲上去，把那副导演给揍得他妈都不认识。
“还好最后顺利解决了，唉，真是心累。”他小声地自言自语道。
旁边那年轻女人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赶紧接听，小小声语气温柔地道：“宝贝。”
动车里比较安静，所以她耳机里的声音，能够被沐阳听个大概。
只听耳机里，传出一句奶声奶气的“妈妈~”
那年轻女人赶紧应道：“唉，乖宝贝，是不是想妈妈了？妈妈去元都参加完活动，就回来了，啊，就几天，你要乖乖的，知道吗？”
“嗯啊，宝宝知道，宝宝乖……”那边停了一下，又接着道，“妈妈，你看漂亮姐姐了吗？”
“妈妈刚才正在看呢，你喜欢的漂亮姐姐还没出场。”
“那，妈妈你看吧，我和爸爸，在电视上和你，一起看。”耳机里传出一阵可爱的笑声，然后便有一个男声接过了电话，聊了几句才挂断。
“不好意思，是不是吵到你休息了？”年轻女人转头对沐阳歉意地道。
“没事，我挺羡慕你的，那么年轻就有个那么可爱的女儿了。”沐阳客套的回应。
“诶，准备到尹清悦的班级了，不好意思，我先看视频。”年轻女人看到手机上自动跳回的画面，匆匆说了一句，便认真看起来。
沐阳点点头，便闭上眼睛假寐养神。
……
主持人报幕结束之后，舞台上的灯光全灭。
黑暗中，传来由低沉的男声组成的旋律：“砰砰砰砰……”
紧接着，女声响起，仍然是没有歌词的哼唱。
随着背景屏幕渐渐看清的，一片茫茫白雪，台上的灯光，也变得稍微明亮了起来，让大家可以看清，高一尖子班的学生们，穿着白色，类似于中土世界风格的服装，在舞台上排列好了队形，正在以一种大部分人没见过的形式，在演唱。
可是眼尖的人，都发现，尹清悦并未站在人群中。
“我清悦女神呢？”
“难道清悦病了没参加？”
“不对，报幕时明明说了她是主唱的，估计在后面才出来？”
“求科普这是什么形式啊？没见过！”
……
腾信视频的弹幕，被刷得满满当当。
有些人忍不住，干脆关掉了弹幕，认真地听着歌，可是心里却还是存着疑问——
是啊，尹清悦，去哪儿了呢？苦读书 www.kudushu.org
同样等待决赛开始的，还有许多不同地区、不同年龄的人，他们或是端着早餐坐在电视机前；或是戴上耳机打开电脑上的视频软件；又或者，是举着手机，挤在地铁里、公交上……
今天，“青春杯”的各个赛区，都将进行团体的比赛。
和个人赛采取录播的形式不同，团体赛将会由各个赛区本地的卫视，以及争取到独家播放权的腾信视频，同步向广大观众直播。
……
高一尖子班的同学们，早早地就已经在排练室集合完毕，有条不紊地互相帮忙化妆、梳头、换装，然后开嗓。
本来他们以为也要和其他班一样，大清早跑到礼堂后台去做这些前期准备的，可是尹清悦却要求先到排练室集合，把这些事情做完了，再到礼堂侯场。
当他们来到礼堂后台，看着其他十来个班级挤在一起，鸡飞狗跳，手忙脚乱的样子，不由得心中又为尹清悦的先见之明点赞。
头一天晚上彩排的时候，就已经由各班级带队的队长抽签，来决定今天上场的顺序。
尹清悦的手气不错，十二支参赛队伍，她抽到的号码是7号，不前不后的，刚刚好。
“好了，大家放松一下，记着，我要求你们是保持着信念上台，而不是抱着紧张上台。”尹清悦声音轻柔地道，替大家缓解紧张和压力。
“放心吧，班长。”章涧君一只手搭在吴鹏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捋了捋今天特意抹了发油的刘海，“你啊，就是我们的定海神针，有你在，我们不紧张。”
吴鹏嫌弃地将章涧君推开：“去去去，老子对男的没兴趣，别老动不动靠过来！再说了，什么样的定海神针，能长得有我们班长漂亮啊，别乱打比方！”
两人一来一去，像说相声似的，把班上的同学逗得直乐，尹清悦知道他们是为了缓和大家的情绪，也不介意两人拿自己来说事打趣，甚至偶尔还插两句，很快的，大家的心情，便只剩下勃勃的战意和兴奋了。
九点整，比赛，正式开始。
……
“比赛刚开始，点击量已经达到1556万人次了，特别是邕市的那场比赛，点击播放量，占了十分之六”秘书走进办公室，向负责管理腾信在线视频部的总经理，汇报最新的情况。
“不错，开门红！”总经理点了点头，“交代技术部门的人员，一定要注意服务器的承载是否超负荷，千万不能出现服务器超载导致瘫痪之类的情况。”
“是。”
……
邕市卫视台的台长，坐在家中的电视机前，不时地转头看向身边茶几上的电话。
终于，在比赛节目开播后大约十来分钟的时候，接到了下属的电话：“台长，到目前为止，收视率是百分之0.752，市场份额是百分之2.47。”
“唔，还不错，”台长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问道，“尹清悦在的那个班，是第几个出场？”
“第七个，现在在表演的，是第三组。”
“收视率应该会在尹清悦那个班出场时，还有一次高峰，你们盯紧些，无论哪个方面，都不要出纰漏。”
……
申城开往元都的动车上，沐阳神情有些萎靡地瘫坐在座位上，身旁坐着一位长相知性，衣着得体的年轻女性，此刻正戴着耳机看手机视频，好像是什么歌唱比赛之类的节目。
沐阳瞄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一是这样的行为对于两个陌生人来说，很不礼貌；二就是他现在的心情糟糕透顶，对这些事情，提不起兴趣。
最近很多事情都不顺，手下带的两个艺人——钟颖和潘韵韵，钟颖本来已经靠着首单曲小有名气，结果前段时间为情所困整天抽烟酗酒，把嗓子喝倒了。
另一个潘韵韵呢，好不容易捧成流量小花了，却突然提出要换掉他这个经纪人，明面上对公司说的理由是他能力不够，限制了艺人的发展，潘韵韵人美身材好，早就应该红了的，可愣是在他手下带了三年才凭着一部连续剧开始走红……
其实说白了，潘韵韵就是暗恨沐阳从来不带她去乱七八糟的“饭局”、“私人聚会”，多认识些“上流人士”之类的，让她能够走走捷径，反而只是一门心思替她找合适的角色，然后带着她正儿八经地去试镜——看着同期甚至比自己晚出道的一些人，凭着“贵人”的扶持接戏、走穴，数钱数到手软，潘韵韵早就想蹬掉沐阳了，只不过之前她没名气没背景，不敢说出来而已，现在她也是能替公司挣钱的人了，换掉一个家道中落的经纪人？So easy!
公司其实也知道这潘韵韵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只是两相权衡之下，最终还是将潘韵韵换到公司一个金牌经纪人的手下，另外塞了一个出道七年，仍然徘徊在十八线的艺人洛嫣然给沐阳带。
要说为什么潘韵韵条件不错，还挣扎了三年才开始挤进流量小花的行列？这事还真不是因为沐阳阻止她去巴结“贵人”，又或者是沐阳没能力。
先来说说沐阳吧——他今年三十八岁，出生于演艺世家，从爷爷那一辈，便是戏曲界数得上名号的老生，门下弟子成了气候的也有那么几个，可是梨园和演艺圈之间的关系，向来微妙，如今他在演艺圈里混，人家就算念着旧情，也帮不上太多的忙。
沐阳的父亲沐志毅，倒是在演艺圈颇有些名气，曾经主演和参演过不少好的影视作品，称得上是德艺双馨的老艺术家了，与沐志毅同期的同学里，出了几个功成名就的导演、演员，都是和他关系挺好的，加上沐阳为人处世也算圆通，圈里的人碍于这些，多少都会卖沐阳几分薄面，所以沐阳在刚进入公司的时候，还是很受重视的，毕竟，在这个圈子里，人脉是成功的最重要因素之一。
所以当初潘韵韵分到沐阳手下时，接到的影视作品，并不少，只是她心高气傲，总想要一步登天，接到手的戏如果不是主要角色，便敷衍着演，遇到对自己作品没什么要求的导演，还好说，可遇到了对艺术执着的导演，不是训得她乖乖认真演戏，便是直接将她轰出剧组，如是几次，她倒也变得乖顺了很多，愿意认真演戏，慢慢积累人气。
可惜沐志毅两年前受邀去某艺院讲课的路上，出了车祸，当时在车上的，还有因为不放心老伴而随同前往的沐阳的母亲，两个老人家，只撑到见沐阳最后一面，便撒手人寰。
人走茶凉，这是世情，老两口一走，沐阳在圈子里碰壁的时候，便多了起来。
但也还有不少父亲的老友念着旧，愿意给沐阳面子的，这次便是沐阳厚着脸皮磨了好久，才在一部由当红小生小花担纲的热剧里，替潘韵韵接到了一个比较讨喜的配角，蹭着热度红了起来。
“唉……”沐阳叹了口气，跑了个潘韵韵就算了，公司塞给他的这个洛嫣然，其实条件也很不错，若单论演技，可以甩潘韵韵几条街，但是这洛嫣然，简直就像是从武侠小说里穿越来的，一言不合就开打的那种。
这次他去申城，就是替洛嫣然善后的——她看到剧组里的副导演摸一个群演的屁/股，于是她便冲上去，把那副导演给揍得他妈都不认识。
“还好最后顺利解决了，唉，真是心累。”他小声地自言自语道。
旁边那年轻女人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赶紧接听，小小声语气温柔地道：“宝贝。”
动车里比较安静，所以她耳机里的声音，能够被沐阳听个大概。
只听耳机里，传出一句奶声奶气的“妈妈~”
那年轻女人赶紧应道：“唉，乖宝贝，是不是想妈妈了？妈妈去元都参加完活动，就回来了，啊，就几天，你要乖乖的，知道吗？”
“嗯啊，宝宝知道，宝宝乖……”那边停了一下，又接着道，“妈妈，你看漂亮姐姐了吗？”
“妈妈刚才正在看呢，你喜欢的漂亮姐姐还没出场。”
“那，妈妈你看吧，我和爸爸，在电视上和你，一起看。”耳机里传出一阵可爱的笑声，然后便有一个男声接过了电话，聊了几句才挂断。
“不好意思，是不是吵到你休息了？”年轻女人转头对沐阳歉意地道。
“没事，我挺羡慕你的，那么年轻就有个那么可爱的女儿了。”沐阳客套的回应。
“诶，准备到尹清悦的班级了，不好意思，我先看视频。”年轻女人看到手机上自动跳回的画面，匆匆说了一句，便认真看起来。
沐阳点点头，便闭上眼睛假寐养神。
……
主持人报幕结束之后，舞台上的灯光全灭。
黑暗中，传来由低沉的男声组成的旋律：“砰砰砰砰……”
紧接着，女声响起，仍然是没有歌词的哼唱。
随着背景屏幕渐渐看清的，一片茫茫白雪，台上的灯光，也变得稍微明亮了起来，让大家可以看清，高一尖子班的学生们，穿着白色，类似于中土世界风格的服装，在舞台上排列好了队形，正在以一种大部分人没见过的形式，在演唱。
可是眼尖的人，都发现，尹清悦并未站在人群中。
“我清悦女神呢？”
“难道清悦病了没参加？”
“不对，报幕时明明说了她是主唱的，估计在后面才出来？”
“求科普这是什么形式啊？没见过！”
……
腾信视频的弹幕，被刷得满满当当。
有些人忍不住，干脆关掉了弹幕，认真地听着歌，可是心里却还是存着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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