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读书 www.kudushu.org) “吴大人……”黑二表情微妙。
柳云意狠狠瞪他一眼:“闭嘴!别叫我!”
说罢，又见兰远道等人，还一脸别扭地看着她，顿时越发尴尬。干脆一跺脚，扭头便跑回了船舱，谁也不理。
房间里只剩她一人而已，尴尬总算散去了些，但方才两人折腾过后，这满屋子的乱糟糟，却又把她的记忆给带了回去，顿时又不禁红了脸颊。
罢罢罢，该死的封承乾，成心就是要看她出丑的，这下她以后该怎么面对兰远道和别的镖师啊喂！
不知不觉间，船又继续启程远行，天色也完全转为深蓝。
柳云意一个人闷在房间里生气，气着气着，却不禁睡了去。
这几日总是操心着结盟一事，她实在没怎么休息，更别说这会儿还被封承乾给将了一军，全身的体力都被榨干了。
这一觉睡得舒爽，直直睡到了半夜三更，肚子咕噜噜地一阵乱叫，这才迷迷糊糊苏醒过来。
饿了。
正准备起身，怎料那房门外头却适时响起个声音，问道:“吴大人醒了吧，可是饿了？”
柳云意脑子正一片混沌，黑二的声音，倒是马上令她想起了睡前发生的种种。
“进来吧。”柳云意说罢，给自己披上件外衫。
黑二应声而入，腰佩长剑，神色拘谨，关了房门却也只站在门口处，朝着柳云意做了一揖。
“你不会一直就在外边守着我吧？”
黑二笑笑，板正道:“王爷要我照顾好娘娘，保护娘娘安危，这是应当。”
柳云意只觉得头疼:“可这船上都是我朋友，还有我拜了把子的兄弟，你防贼似得防着他们，别人会怎么看我？”
黑二想了想，再次作揖:“娘娘安危比较重要。”
“得了吧黑二。”柳云意忍不住翻了个眼白:“你是不是在记恨我，当初我离城那晚，把你揍晕丢马厩里？”
黑二闻言，乐了。
“原来娘娘还记得这事，拜娘娘所赐，属下领了十鞭，强身健体。”语气听起来，确实还是有几分小小的委屈在里头。
“十鞭，这封承乾……”柳云意暗暗咬牙。
却不防黑二突然开口唤她:“娘娘。其实王爷真的是很担心您的安危。黑二没能尽职，这十鞭是应该受得，也好在娘娘吉人天相并没出事。可若是真的出了事情，别说十鞭了，就算一百鞭，黑二也难辞其咎!”
柳云意皱了皱眉:“我就算真受伤了，那也是我自己折腾出来的，关你什么事，为何你难辞其咎。这种话下次莫要再说了，总之，这次害你受罚是我对不住你，抱歉。”
不想，黑二听着这话，却忍不住扬唇失笑。
“你笑什么？”
“属下在笑，娘娘不愧是娘娘，想法总是与旁人不同。您是主子，我是属下，您出了事我自然难辞其咎，旁人肯定也是这样想的。也只有娘娘你不这样认为，甚至还会特意向属下致歉。”
黑二说的一本正经，倒是越发让柳云意不自在起来。
她虽然在古代生活这么久，但人人平等的观念早刻在了骨子里，更何况封承乾也很少拿主仆规矩去约束黑字号这几位，与他们的相处更像是兄弟。所以黑二因为她受罚，她才越发的过意不去。
一是觉得拖累了他，二也是怕他心里对封承乾不满。
别别扭扭的话，柳云意也不习惯说，便耸了耸肩：“道个歉也只是张张嘴的事情，却是你受了罚是实实在在的疼了，所以说到底还是我对不住你。
咱们也不说那些有的没的，这趟咱们要去江南逗留一段时日，下了船我便请你去最好的酒楼，大块吃肉大口喝酒，行不？”
黑二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娘娘与威海镖局这些镖师们，相处了不过十几日，倒是随了他们的规矩，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如此豪气。哈哈既然娘娘都这么说了，那我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气氛融洽，先前的尴尬彻底去无踪。
柳云意也随之放心下来，毕竟船已经不知开出去多远，这会儿再把黑二赶走也不现实，那便好好地与黑二相处就是了。
想了想，她不忘叮嘱黑二：“在船上，还是喊我吴用吧，免得暴露了身份。”
黑二施施然拱手：“遵命，吴大人。”
这一声吴大人，叫的柳云意还是挺舒心的。
想起什么，便又道：“我代镇临，阻止了阿汗多和大越的建交，这事你们应该都知晓了吧？”
黑二点头：“事无巨细，刘元大人都已经写信告知，我们都已知晓。”
“刘元？”
“便是阿汗多的户部陆大人。”黑二解释。
柳云意点点头，便知刘元才是那陆大人的本名。
做探子却也实在不容易，须得抛弃过往的一切，慢慢的也就成为了那个虚假的自己。
眼下也得亏得，阿汗多和镇临是建交了，达成了和谐共处，这位刘元大人既能继续受命于镇临，又能继续守护阿汗多。
可若是在这之前，被轻舟得了手，阿汗多与大越建交，并视镇临为敌呢？
这位刘元大人，他便必须在镇临和阿汗多只见选择其一。不管结果如何，他的内心都必然要受尽煎熬。
而在这世上，像这位刘元大人一样的人，还大有人在。
远的不说，就比如封承乾布置在京城暗市的暗卫们，还有天下同宗同祖的百姓。
战争若是真到了激发的那一刻，这世上便再没有能够幸存之人……
方才封承乾离开前，与她倒是聊了不少。
他仍然并且一直坚持着他的原则，他不愿与封至诚开战，他会用尽所有的办法避免最糟糕的情况。而在这个原则基础上，守护好他的镇临百姓，也守护好他与她的小家。
此前柳云意并没想太深。
她本就不是个多么良善之人，严格来说，她是个利己主义者。
她甚至想过，封至诚若是逼得太紧，这个皇帝杀了也罢。要战便战，若是能联合外力，封承乾不一定会输。
但离开阿汗多之后，她的心态倒是渐渐发生了变化。
加上封承乾的坚持，她心底的戾气也渐渐烟消云散。
每个人都有生存的权利，尤其是那些本就没被牵扯其中的普通人，这些人更是占了天下的大部分。天下大事不该仅有几个人的恩怨情仇来定，而应该顾全万民意向。
封承乾是这样想的，她便愿意支持封承乾。
哈哈，说起来，她所喜爱的这个男人，三观倒是比她正了不知多少倍呀！
“我与镇临签订了许多条例，尤其是贸易上的往来，都是刻不容缓的。原本都打算让暗卫们护送回去，请你帮忙处理，但没想到你现在跟我在一块了……”
黑二眉头挑起，乐了：“这好办可以交给黑四。”
这会儿，黑大在凉州忙于战备部署，黑三忙着做情报收集处理，也就只有黑四，天天闲着没什么事情干。
更何况……
黑二这话倒也说到了柳云意心里去。
“黑四那小子，我瞧着好像对江落有点意思，奈何一直没什么机会。”
“娘娘说的是。江落姑娘毕竟是闺阁女子，赵嬷嬷对她管束又严格，加上打小身子不好，一直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娘娘突然把建铺子这么大的事情，全都交给了她一个人来落实，她早已忙得晕头转向。
就在前两日还来来信，问我可曾找着您没有，若是找着了就快点将您请回去，这活儿她实在担不住。”黑二边说便忍不住笑。
柳云意听着好奇，便问：“实际上呢，她做的如何？”
黑二不禁失笑：“在西凉的日子，她是全程跟着您的，您是怎么做的她也都看在眼里，有样学样也能学个八九分。
更何况江落姑娘本就是出了名的聪慧，江晏城公子自己也善于经商，她有不懂之处可以请教江晏城公子，如此摸索着倒也有模有样。唯一的问题，大概也就是进程慢了些罢了。”
开一家店所有的基础条件，柳云意都给她准备好了。
甚至连伙计都早已训练有素，随时都能上岗。
想要把店开起来并不算难，最大的难处黑二方才也说了，江落毕竟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家闺秀，乍然间一大堆事情都落到了她头上，她肯定忙得焦头烂额。
“看样子我近来还不能和落落联系，要不然她气急败坏的，肯定要将我给骂个狗血淋头！”
“噗嗤……”黑二想了想，表示赞同：“我与江姑娘认识也有些年，一直都觉得她娇弱守礼，从未想到她竟然也会有忍不住骂人的一天。”
“骂人？”
“可不。有工人偷懒，新的木料到了，却不急着搬进仓库，反而躲起来睡懒觉。结果睡醒后，木料给人糟蹋了，可把江姑娘给气得，直把对方父母亲都给好好问候了一番。”
柳云意听着便觉得有趣。
“江落的肺病一直不好，一半是本身就比较难治，另一半便是活活闷出来的。像现在这般四处走走，有点事情干，别成日在房间里闷着，比什么都好。”
“娘娘用心良苦。”
柳云意可担不上这种昧着良心的夸奖，赶紧摆摆手：“是不是用心良苦不好说，反正我当时忙着要走，没想太多，现在顶多算是马后炮了。”
“娘娘还真是实诚……”
“总之，江落那边慢点归慢点，也有慢的好处。镇临目前的情况，还是不适宜做脂粉买卖，尤其是如此昂贵的脂粉。江落这店慢慢地建，我这边也快快地去找寻更多的便宜原料，到时候时机也就成熟了……”
黑二到底是聪慧。
联合起那刘元大人信中交代的信息，他便猜出了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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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云意狠狠瞪他一眼:“闭嘴!别叫我!”
说罢，又见兰远道等人，还一脸别扭地看着她，顿时越发尴尬。干脆一跺脚，扭头便跑回了船舱，谁也不理。
房间里只剩她一人而已，尴尬总算散去了些，但方才两人折腾过后，这满屋子的乱糟糟，却又把她的记忆给带了回去，顿时又不禁红了脸颊。
罢罢罢，该死的封承乾，成心就是要看她出丑的，这下她以后该怎么面对兰远道和别的镖师啊喂！
不知不觉间，船又继续启程远行，天色也完全转为深蓝。
柳云意一个人闷在房间里生气，气着气着，却不禁睡了去。
这几日总是操心着结盟一事，她实在没怎么休息，更别说这会儿还被封承乾给将了一军，全身的体力都被榨干了。
这一觉睡得舒爽，直直睡到了半夜三更，肚子咕噜噜地一阵乱叫，这才迷迷糊糊苏醒过来。
饿了。
正准备起身，怎料那房门外头却适时响起个声音，问道:“吴大人醒了吧，可是饿了？”
柳云意脑子正一片混沌，黑二的声音，倒是马上令她想起了睡前发生的种种。
“进来吧。”柳云意说罢，给自己披上件外衫。
黑二应声而入，腰佩长剑，神色拘谨，关了房门却也只站在门口处，朝着柳云意做了一揖。
“你不会一直就在外边守着我吧？”
黑二笑笑，板正道:“王爷要我照顾好娘娘，保护娘娘安危，这是应当。”
柳云意只觉得头疼:“可这船上都是我朋友，还有我拜了把子的兄弟，你防贼似得防着他们，别人会怎么看我？”
黑二想了想，再次作揖:“娘娘安危比较重要。”
“得了吧黑二。”柳云意忍不住翻了个眼白:“你是不是在记恨我，当初我离城那晚，把你揍晕丢马厩里？”
黑二闻言，乐了。
“原来娘娘还记得这事，拜娘娘所赐，属下领了十鞭，强身健体。”语气听起来，确实还是有几分小小的委屈在里头。
“十鞭，这封承乾……”柳云意暗暗咬牙。
却不防黑二突然开口唤她:“娘娘。其实王爷真的是很担心您的安危。黑二没能尽职，这十鞭是应该受得，也好在娘娘吉人天相并没出事。可若是真的出了事情，别说十鞭了，就算一百鞭，黑二也难辞其咎!”
柳云意皱了皱眉:“我就算真受伤了，那也是我自己折腾出来的，关你什么事，为何你难辞其咎。这种话下次莫要再说了，总之，这次害你受罚是我对不住你，抱歉。”
不想，黑二听着这话，却忍不住扬唇失笑。
“你笑什么？”
“属下在笑，娘娘不愧是娘娘，想法总是与旁人不同。您是主子，我是属下，您出了事我自然难辞其咎，旁人肯定也是这样想的。也只有娘娘你不这样认为，甚至还会特意向属下致歉。”
黑二说的一本正经，倒是越发让柳云意不自在起来。
她虽然在古代生活这么久，但人人平等的观念早刻在了骨子里，更何况封承乾也很少拿主仆规矩去约束黑字号这几位，与他们的相处更像是兄弟。所以黑二因为她受罚，她才越发的过意不去。
一是觉得拖累了他，二也是怕他心里对封承乾不满。
别别扭扭的话，柳云意也不习惯说，便耸了耸肩：“道个歉也只是张张嘴的事情，却是你受了罚是实实在在的疼了，所以说到底还是我对不住你。
咱们也不说那些有的没的，这趟咱们要去江南逗留一段时日，下了船我便请你去最好的酒楼，大块吃肉大口喝酒，行不？”
黑二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娘娘与威海镖局这些镖师们，相处了不过十几日，倒是随了他们的规矩，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如此豪气。哈哈既然娘娘都这么说了，那我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气氛融洽，先前的尴尬彻底去无踪。
柳云意也随之放心下来，毕竟船已经不知开出去多远，这会儿再把黑二赶走也不现实，那便好好地与黑二相处就是了。
想了想，她不忘叮嘱黑二：“在船上，还是喊我吴用吧，免得暴露了身份。”
黑二施施然拱手：“遵命，吴大人。”
这一声吴大人，叫的柳云意还是挺舒心的。
想起什么，便又道：“我代镇临，阻止了阿汗多和大越的建交，这事你们应该都知晓了吧？”
黑二点头：“事无巨细，刘元大人都已经写信告知，我们都已知晓。”
“刘元？”
“便是阿汗多的户部陆大人。”黑二解释。
柳云意点点头，便知刘元才是那陆大人的本名。
做探子却也实在不容易，须得抛弃过往的一切，慢慢的也就成为了那个虚假的自己。
眼下也得亏得，阿汗多和镇临是建交了，达成了和谐共处，这位刘元大人既能继续受命于镇临，又能继续守护阿汗多。
可若是在这之前，被轻舟得了手，阿汗多与大越建交，并视镇临为敌呢？
这位刘元大人，他便必须在镇临和阿汗多只见选择其一。不管结果如何，他的内心都必然要受尽煎熬。
而在这世上，像这位刘元大人一样的人，还大有人在。
远的不说，就比如封承乾布置在京城暗市的暗卫们，还有天下同宗同祖的百姓。
战争若是真到了激发的那一刻，这世上便再没有能够幸存之人……
方才封承乾离开前，与她倒是聊了不少。
他仍然并且一直坚持着他的原则，他不愿与封至诚开战，他会用尽所有的办法避免最糟糕的情况。而在这个原则基础上，守护好他的镇临百姓，也守护好他与她的小家。
此前柳云意并没想太深。
她本就不是个多么良善之人，严格来说，她是个利己主义者。
她甚至想过，封至诚若是逼得太紧，这个皇帝杀了也罢。要战便战，若是能联合外力，封承乾不一定会输。
但离开阿汗多之后，她的心态倒是渐渐发生了变化。
加上封承乾的坚持，她心底的戾气也渐渐烟消云散。
每个人都有生存的权利，尤其是那些本就没被牵扯其中的普通人，这些人更是占了天下的大部分。天下大事不该仅有几个人的恩怨情仇来定，而应该顾全万民意向。
封承乾是这样想的，她便愿意支持封承乾。
哈哈，说起来，她所喜爱的这个男人，三观倒是比她正了不知多少倍呀！
“我与镇临签订了许多条例，尤其是贸易上的往来，都是刻不容缓的。原本都打算让暗卫们护送回去，请你帮忙处理，但没想到你现在跟我在一块了……”
黑二眉头挑起，乐了：“这好办可以交给黑四。”
这会儿，黑大在凉州忙于战备部署，黑三忙着做情报收集处理，也就只有黑四，天天闲着没什么事情干。
更何况……
黑二这话倒也说到了柳云意心里去。
“黑四那小子，我瞧着好像对江落有点意思，奈何一直没什么机会。”
“娘娘说的是。江落姑娘毕竟是闺阁女子，赵嬷嬷对她管束又严格，加上打小身子不好，一直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娘娘突然把建铺子这么大的事情，全都交给了她一个人来落实，她早已忙得晕头转向。
就在前两日还来来信，问我可曾找着您没有，若是找着了就快点将您请回去，这活儿她实在担不住。”黑二边说便忍不住笑。
柳云意听着好奇，便问：“实际上呢，她做的如何？”
黑二不禁失笑：“在西凉的日子，她是全程跟着您的，您是怎么做的她也都看在眼里，有样学样也能学个八九分。
更何况江落姑娘本就是出了名的聪慧，江晏城公子自己也善于经商，她有不懂之处可以请教江晏城公子，如此摸索着倒也有模有样。唯一的问题，大概也就是进程慢了些罢了。”
开一家店所有的基础条件，柳云意都给她准备好了。
甚至连伙计都早已训练有素，随时都能上岗。
想要把店开起来并不算难，最大的难处黑二方才也说了，江落毕竟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家闺秀，乍然间一大堆事情都落到了她头上，她肯定忙得焦头烂额。
“看样子我近来还不能和落落联系，要不然她气急败坏的，肯定要将我给骂个狗血淋头！”
“噗嗤……”黑二想了想，表示赞同：“我与江姑娘认识也有些年，一直都觉得她娇弱守礼，从未想到她竟然也会有忍不住骂人的一天。”
“骂人？”
“可不。有工人偷懒，新的木料到了，却不急着搬进仓库，反而躲起来睡懒觉。结果睡醒后，木料给人糟蹋了，可把江姑娘给气得，直把对方父母亲都给好好问候了一番。”
柳云意听着便觉得有趣。
“江落的肺病一直不好，一半是本身就比较难治，另一半便是活活闷出来的。像现在这般四处走走，有点事情干，别成日在房间里闷着，比什么都好。”
“娘娘用心良苦。”
柳云意可担不上这种昧着良心的夸奖，赶紧摆摆手：“是不是用心良苦不好说，反正我当时忙着要走，没想太多，现在顶多算是马后炮了。”
“娘娘还真是实诚……”
“总之，江落那边慢点归慢点，也有慢的好处。镇临目前的情况，还是不适宜做脂粉买卖，尤其是如此昂贵的脂粉。江落这店慢慢地建，我这边也快快地去找寻更多的便宜原料，到时候时机也就成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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