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读书 www.kudushu.org) 气氛逐渐变得紧张起来，许十吟和林沧都暗觉情势不妙，微微皱起眉头，心里为苏蕴的倔强拧了把汗。
“苏蕴，吃饭。”苏沉黑着脸，看着面前坐在沙发上的女生，如果可以，真想直接上去拽起来。
“我不要。”苏蕴开口拒绝。
苏蕴也是被宠大的，礼仪教养什么在帝都名媛圈也一向是模范。苏蕴是优秀的，自然也有自己的小骄傲。尤其是小脾气上来，谁哄也没办法。
“真不吃吗？” 苏沉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苏蕴的脾气为什么突然上来。
可那又怎样，作为她的哥哥，从小就被老苏浇灌要保护妹妹对妹妹好的思想下长大。就比如这次，他也不忍心看苏蕴疼的冒冷汗。可是，她前几次吃止疼药的次数也不少了，产生依赖性可不好。所以他直接拒绝了医生的建议，换句话说，以后可能都不会再让她吃。
“对。”苏蕴带上耳机，大有一副不听你念经的架势。
“走了，吃饭。”苏沉再看了两眼苏蕴，似是打算随她去的感觉。
许十吟，林沧两人知道苏沉是对着他们说的，在这种情况下也不好说什么。林沧上前拍了拍苏蕴的肩膀便拉着许十吟朝餐厅走去。
苏蕴愣了愣，就这样了？上次不还僵了很久的吗？
。
“苏哥哥啊，你真不管你家妹妹了？”许十吟对此十分不信。
“他哪舍得。”林沧说出实情。
“什么鬼称号？”苏沉这会缓了缓脸色，伸手夹起块土豆，“小时候的法子不管用了，过会再说吧。”说到这里苏沉忍不住感叹，闹脾气这方面还是小时候的苏蕴可爱。
小嘴嘟嘟的两只小胖手紧紧拽着他的手臂，不管他说什么都一直黏在他的身边。
“说真的，要是我就直接去给蕴蕴道歉了。不知道你在矜持什么，面子哪有妹妹重要，你也不怕苏伯伯的怒火盘问啊。”这正是许十吟不理解的地方，虽然说是药三分毒，可是他也听说今天苏蕴在校医室疼的都吐了几次。不愧是苏沉。要是今天是他在，肯定不忍心直接就给苏蕴喂药了。
苏沉瞧了两眼许十吟，并没有答话。
哪有那么容易，道歉有用自已早就去了。苏蕴面子薄，要今天因为这事去给她道歉了，小女生说不定又要觉得自已看轻了她，后果可能比今天还要严重。
虽然对此很头疼，不过也好，保留天真的性子，永远都是个小姑娘也不错。
“我们能帮上什么忙吗？”林沧开口，他自然不希望兄妹俩闹不愉快。
许十吟闻言也挑眉看着苏沉。
“没事，不用担心。沉哥出手还不放心？”
“那我就祝你好运了。”许十吟突然想起以前温文尔雅的苏沉。在他心里，以前的苏沉温润如玉，散发浓厚的书生气，一举一动都让人赏心悦目。也是大家心里完美的苏家继承人。从来不会像现在这般对待苏蕴。许十吟是独生子，从小对苏蕴的宠爱不比苏沉少。甚至在有些关于苏蕴的事上，做的比苏沉这个亲哥还有认真细致。
“好了好了，先吃饭。”林沧些许猜到许十吟在想什么。可他却恰恰相反。反而觉得收敛起温柔，浑身上下散发出高贵清冷气质的男生更加耀眼。一样的是，少年说话的语气也从以前如沐春风般的温煦变的冷淡，简洁明了，时不时也会说出自恋或者吐槽的话来。
从去年男生性情大变后，苏家人也慢慢接受起了男生的转变，日子一长，发现苏沉的做事风格和能力还摆在那里。对此也就放下心，依旧是偌大家族的希望，承受着对家族的责任。
林沧上面还有个哥哥，他并不用承担那份沉重的厚望，这也是为什么他一直佩服苏沉的原因。如果两人互换身份，他不可能做到苏沉的成绩和成就。
哦，对了。少年那双深邃的眼里还是那抹永不变的希翼和光芒还在。
。
临近十月中旬，尽管此时才将近七点，天空也早已暗了下去。偌大的恒双内，大片大片的寂静混杂着宁静致远的韵味，一种让人心情畅达的意境。
高三部开着灯上着晚自习，程安晚也正看着高三部，“小叔叔啊，我上到高三要上晚自习吗？”
“要是想来我这写作业当然也可以。”
“嘿嘿，是嘛。”程安晚虚笑两声。第一时间就在心里拒绝。
“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
“进。”
程安晚回到茶几旁收拾起上面摊着的作业，抬头看了两眼进来的人。一米七八的样子，二十几岁。手提公文包，黑西服，棕皮鞋。
她想起来了，是程送的秘书。之前在老宅也见过几次。
男人也看到了程安晚，尊敬的开口“小小姐好。”
“何秘书好。”程安晚也朝何溢问好。
“怎么样了？”程送开口。
“现在各大社交平台上已经控制住了，最先发布的营销号调查后发现是有人匿名发的照片。查找lp地址后，是俞杨小姐的小号。”
俞杨，俞杨...程送在心里默念了两遍女人的名字，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无节奏的敲着，何溢知道这是程送心情不好的征兆“知道了。我明天去b市看望大嫂，联系下大哥，记得让小锦明天在场。另外，找人看好了，不要再让俞杨靠近医院。”
“好的，程总。”何溢记下程送嘱咐的事情。
“那小叔叔，我明天应该就不要来了吧？”程安晚就觉得自已现在十分的卑微。
程送瞥了两眼程安晚，而程安晚看到了程送的眼神后就觉得没戏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程送的话就验证了她的猜想，“放学前会赶回来的。”
程送看了眼时间“走吧，送你回去。”
何溢也坐在了之前程安晚坐的位置上，拿出笔记本在敲打着键盘。程安晚知道他们还有事忙。也不再浪费时间“那我们走吧。”
。
程安晚跟在程送身后，越往校门处走声音愈大，晚上七点左右的帝都正是热闹的时候。
“很怕我吗？”程送突然出声。
“什么？”程安晚一时没听清。
“下课能主动请苏蕴教题，晚上在我这里写作业却很拒绝？”
“这主要是...”程安晚在想怎么说比较合适。
“嗯？”
“多笑笑啊。小叔叔你整天都板着一张脸，我当然不敢麻烦您了。”
程送愣了愣，他没想到是这个原因。板着脸吗?程送笑笑，有些事情注定不能改变了。在他的位置上，做的每一件事都不可以有稍许的差错。他必须严谨，必须要守住程家百年世家的光荣。从小到大他都是这么过来的。
童年吗？在书房吧。那是陪伴他最久的地方。
“以后每周五都别来了吧。早点回去休息。”程送放慢了脚步。“不要给自已太多压力，我们都会帮你的。你以前底子不差，慢慢来，什么事都急不来。”程送不急不缓的说着，语气也多了几分温柔。
“听进去了！”程安晚语调微扬，无不彰显出此刻的好心情。
“没心没肺。”程送无奈。
恒双距离学生公寓也就几百米的路程，程送两人走了几分钟就到了。
“回去先好好吃饭，吃完再去联系程锦也不急。”程送站在单元楼下嘱咐程安晚。
“啊，好。您不上去吗?”程安晚想程送也没有吃晚饭，于是本能的问了一句。
“何溢还在办公室呢。快回去吧。”程送对着程安晚摆摆手。
“好吧。”程安晚刷卡进入单元门“那我先回去了，小叔叔你注意安全。”
“对了。”程安晚走了几步又回头。
“恒双老师几点到校啊？”程安晚突然想起来数学老师让她去趟办公室的事。
“七点十分都会到。”程送虽不解却还是回答。
“好好好，知道了。小叔叔再见啊。”
。
“姐？我回来了！”程安晚一回到家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下来，换上拖鞋就扑到了程安叶身上。
“哎呦，多大的小孩了。”程安叶被程安晚这么一扑，人往后退了几步，
“嘿嘿，今天吃什么啊？”程安晚走到餐桌旁，菜不多，却都是她喜欢吃的菜。程安晚笑了笑“早就饿了，我先去洗手啊。”
程安晚满心愉悦的坐在饭桌上，吃着吃着感觉到不对劲，“姐，早上说等我回来吃饭，说全了是不是等我在小叔叔那写完作业回来一起吃饭。”
程安叶眼里闪过一丝心虚，精致的妆容上多了几分讨好的笑意“哦？我应该是这么说的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程安晚忍不住笑了出来。也不再提这件事“姐啊，这家店菜还挺好吃的。”
“那多吃点，明天吃什么？我这几天休假，出去吃吗?”
程安晚想了想“明珠商场六楼，我们上次去的那家？”是一家主题餐厅，店里环境很好。至于吃什么的问题，程安晚也不挑剔。
“好啊。”程安叶给程安晚舀了碗排骨汤“还热着呢，尽快喝，冷了就不好喝了。”
程安晚伸手接过。
。
“苏蕴，跟我来下书房。”苏沉收拾好碗筷后，想起了还在沙发上躺着的苏蕴，不由得无奈了下。
苏蕴一听她哥这语气就知道苏沉认真了。苏蕴还是怕苏沉的，此刻乖乖的跟了起来。
许十吟和林沧此时就站在书房门口，都叮嘱着苏沉，“沉哥你注意点啊。”
门在苏蕴进去后关上，两人也没存偷听的心思。见苏沉关上门后，便走到客厅看起了电视。
“阿沧啊，沉哥这次真生气还是假生气？”
“假的。”林沧给出答案。
许十吟点点头，“也是，沉哥胸襟似大海，对方还是蕴蕴，生气是不可能的。”
“嗯，看会电视吧。现在回房间还太早。”
“行。诶，换台干嘛？我的女神啊！哥，林哥！”
。
兄妹俩谁也没有开口，隔着实木茶几对峙着。
苏沉终究先软下心，轻轻叹了口气，“妈妈要过生日了蕴蕴。”
“妈妈...？”苏蕴语气微微僵硬。“哦，对，我想起来了。后天是吧？”
苏沉点头，“但是哥哥还没想好送什么给妈妈。”看见苏蕴抬起了头，“明天陪哥哥一起去选礼物？”
苏蕴早就不气了，且现在震惊多一点:苏沉怎么会...“好啊，没问题。”
苏沉笑了笑，起身走向苏蕴，“哥哥今天可能真的做错了，但是你是我妹妹。换做别人我理都不理。一定要坚强起来。苏蕴你懂了吗。”可能过程很痛苦，站在他的立场这么对苏蕴有点残忍。
苏蕴看着苏沉，男生五官立体，目光深邃。不管从什么方面来看，都是长辈最喜欢的小孩。自已不想被长辈遗忘，暗地里付出很多努力才追上了苏沉。
苏沉对她一向纵容，这是第一次苏沉对她说出期望的话语，苏蕴静了静，“我知道了。”
“哥哥会在的，慢慢来吧。”他怕的是，未来有人知道苏蕴弱点后以此对付她。这种事情是一定不能发生的。
“哥，你这样特别帅...哎呦。”苏蕴吃痛的往后躲。“拍头会变矮的！”
“不吃饭也不会变高，吃饭去。”苏沉指了指餐桌。
“行啊，沉哥效率快啊。”许十吟看女神看的正欢，抽空回了一句。
“那是。”苏沉坐到林沧身旁，也玩起来手机。
。
b市第一人民医院顶层。
乔岩心里正刮着龙卷风，面前摊着俞杨买通狗仔的证据和一堆让他吐血的新闻。
面对随时爆发的乔岩对面坐着一位对此嗤笑，不关痛痒的主人翁。
“我的老哥，你稍微做一些很急躁的表情可以吗?”乔岩站了起来，面色不善“俞杨这小丫头片子怎么还这么心机。”
程锦抬头看了眼乔岩“她一向擅长这些。”
听到程锦的话乔岩倒也不急了，顺便踢了他一脚“和谁聊天呢。”
“安晚啊。表妹的关怀尤其暖心。”程锦亮了亮手机。
“去你的，诶，对了。你小叔派人控评了你知不知道啊。”
“看见了。”
看见了.....乔岩无语“让你这几天不要看社交软件的呢。
“行行行，不看，那我下去看看我妈。”程锦起身。
“你等等！”乔岩在身后叫住他。
“嗯？”程锦转过身。
“你是不是要走了。”退出娱乐圈的那种。
程锦是聪明人，一下就听出言外之意。“是吧，已经出来两年了。”
乔岩知道当初程锦和家人约定的期限就是两年。“那你的决定是什么？”
“我的决定吗?”
程锦似乎在很认真的思考。苦读书 www.kudushu.org
“苏蕴，吃饭。”苏沉黑着脸，看着面前坐在沙发上的女生，如果可以，真想直接上去拽起来。
“我不要。”苏蕴开口拒绝。
苏蕴也是被宠大的，礼仪教养什么在帝都名媛圈也一向是模范。苏蕴是优秀的，自然也有自己的小骄傲。尤其是小脾气上来，谁哄也没办法。
“真不吃吗？” 苏沉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苏蕴的脾气为什么突然上来。
可那又怎样，作为她的哥哥，从小就被老苏浇灌要保护妹妹对妹妹好的思想下长大。就比如这次，他也不忍心看苏蕴疼的冒冷汗。可是，她前几次吃止疼药的次数也不少了，产生依赖性可不好。所以他直接拒绝了医生的建议，换句话说，以后可能都不会再让她吃。
“对。”苏蕴带上耳机，大有一副不听你念经的架势。
“走了，吃饭。”苏沉再看了两眼苏蕴，似是打算随她去的感觉。
许十吟，林沧两人知道苏沉是对着他们说的，在这种情况下也不好说什么。林沧上前拍了拍苏蕴的肩膀便拉着许十吟朝餐厅走去。
苏蕴愣了愣，就这样了？上次不还僵了很久的吗？
。
“苏哥哥啊，你真不管你家妹妹了？”许十吟对此十分不信。
“他哪舍得。”林沧说出实情。
“什么鬼称号？”苏沉这会缓了缓脸色，伸手夹起块土豆，“小时候的法子不管用了，过会再说吧。”说到这里苏沉忍不住感叹，闹脾气这方面还是小时候的苏蕴可爱。
小嘴嘟嘟的两只小胖手紧紧拽着他的手臂，不管他说什么都一直黏在他的身边。
“说真的，要是我就直接去给蕴蕴道歉了。不知道你在矜持什么，面子哪有妹妹重要，你也不怕苏伯伯的怒火盘问啊。”这正是许十吟不理解的地方，虽然说是药三分毒，可是他也听说今天苏蕴在校医室疼的都吐了几次。不愧是苏沉。要是今天是他在，肯定不忍心直接就给苏蕴喂药了。
苏沉瞧了两眼许十吟，并没有答话。
哪有那么容易，道歉有用自已早就去了。苏蕴面子薄，要今天因为这事去给她道歉了，小女生说不定又要觉得自已看轻了她，后果可能比今天还要严重。
虽然对此很头疼，不过也好，保留天真的性子，永远都是个小姑娘也不错。
“我们能帮上什么忙吗？”林沧开口，他自然不希望兄妹俩闹不愉快。
许十吟闻言也挑眉看着苏沉。
“没事，不用担心。沉哥出手还不放心？”
“那我就祝你好运了。”许十吟突然想起以前温文尔雅的苏沉。在他心里，以前的苏沉温润如玉，散发浓厚的书生气，一举一动都让人赏心悦目。也是大家心里完美的苏家继承人。从来不会像现在这般对待苏蕴。许十吟是独生子，从小对苏蕴的宠爱不比苏沉少。甚至在有些关于苏蕴的事上，做的比苏沉这个亲哥还有认真细致。
“好了好了，先吃饭。”林沧些许猜到许十吟在想什么。可他却恰恰相反。反而觉得收敛起温柔，浑身上下散发出高贵清冷气质的男生更加耀眼。一样的是，少年说话的语气也从以前如沐春风般的温煦变的冷淡，简洁明了，时不时也会说出自恋或者吐槽的话来。
从去年男生性情大变后，苏家人也慢慢接受起了男生的转变，日子一长，发现苏沉的做事风格和能力还摆在那里。对此也就放下心，依旧是偌大家族的希望，承受着对家族的责任。
林沧上面还有个哥哥，他并不用承担那份沉重的厚望，这也是为什么他一直佩服苏沉的原因。如果两人互换身份，他不可能做到苏沉的成绩和成就。
哦，对了。少年那双深邃的眼里还是那抹永不变的希翼和光芒还在。
。
临近十月中旬，尽管此时才将近七点，天空也早已暗了下去。偌大的恒双内，大片大片的寂静混杂着宁静致远的韵味，一种让人心情畅达的意境。
高三部开着灯上着晚自习，程安晚也正看着高三部，“小叔叔啊，我上到高三要上晚自习吗？”
“要是想来我这写作业当然也可以。”
“嘿嘿，是嘛。”程安晚虚笑两声。第一时间就在心里拒绝。
“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
“进。”
程安晚回到茶几旁收拾起上面摊着的作业，抬头看了两眼进来的人。一米七八的样子，二十几岁。手提公文包，黑西服，棕皮鞋。
她想起来了，是程送的秘书。之前在老宅也见过几次。
男人也看到了程安晚，尊敬的开口“小小姐好。”
“何秘书好。”程安晚也朝何溢问好。
“怎么样了？”程送开口。
“现在各大社交平台上已经控制住了，最先发布的营销号调查后发现是有人匿名发的照片。查找lp地址后，是俞杨小姐的小号。”
俞杨，俞杨...程送在心里默念了两遍女人的名字，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无节奏的敲着，何溢知道这是程送心情不好的征兆“知道了。我明天去b市看望大嫂，联系下大哥，记得让小锦明天在场。另外，找人看好了，不要再让俞杨靠近医院。”
“好的，程总。”何溢记下程送嘱咐的事情。
“那小叔叔，我明天应该就不要来了吧？”程安晚就觉得自已现在十分的卑微。
程送瞥了两眼程安晚，而程安晚看到了程送的眼神后就觉得没戏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程送的话就验证了她的猜想，“放学前会赶回来的。”
程送看了眼时间“走吧，送你回去。”
何溢也坐在了之前程安晚坐的位置上，拿出笔记本在敲打着键盘。程安晚知道他们还有事忙。也不再浪费时间“那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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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安晚跟在程送身后，越往校门处走声音愈大，晚上七点左右的帝都正是热闹的时候。
“很怕我吗？”程送突然出声。
“什么？”程安晚一时没听清。
“下课能主动请苏蕴教题，晚上在我这里写作业却很拒绝？”
“这主要是...”程安晚在想怎么说比较合适。
“嗯？”
“多笑笑啊。小叔叔你整天都板着一张脸，我当然不敢麻烦您了。”
程送愣了愣，他没想到是这个原因。板着脸吗?程送笑笑，有些事情注定不能改变了。在他的位置上，做的每一件事都不可以有稍许的差错。他必须严谨，必须要守住程家百年世家的光荣。从小到大他都是这么过来的。
童年吗？在书房吧。那是陪伴他最久的地方。
“以后每周五都别来了吧。早点回去休息。”程送放慢了脚步。“不要给自已太多压力，我们都会帮你的。你以前底子不差，慢慢来，什么事都急不来。”程送不急不缓的说着，语气也多了几分温柔。
“听进去了！”程安晚语调微扬，无不彰显出此刻的好心情。
“没心没肺。”程送无奈。
恒双距离学生公寓也就几百米的路程，程送两人走了几分钟就到了。
“回去先好好吃饭，吃完再去联系程锦也不急。”程送站在单元楼下嘱咐程安晚。
“啊，好。您不上去吗?”程安晚想程送也没有吃晚饭，于是本能的问了一句。
“何溢还在办公室呢。快回去吧。”程送对着程安晚摆摆手。
“好吧。”程安晚刷卡进入单元门“那我先回去了，小叔叔你注意安全。”
“对了。”程安晚走了几步又回头。
“恒双老师几点到校啊？”程安晚突然想起来数学老师让她去趟办公室的事。
“七点十分都会到。”程送虽不解却还是回答。
“好好好，知道了。小叔叔再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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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我回来了！”程安晚一回到家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下来，换上拖鞋就扑到了程安叶身上。
“哎呦，多大的小孩了。”程安叶被程安晚这么一扑，人往后退了几步，
“嘿嘿，今天吃什么啊？”程安晚走到餐桌旁，菜不多，却都是她喜欢吃的菜。程安晚笑了笑“早就饿了，我先去洗手啊。”
程安晚满心愉悦的坐在饭桌上，吃着吃着感觉到不对劲，“姐，早上说等我回来吃饭，说全了是不是等我在小叔叔那写完作业回来一起吃饭。”
程安叶眼里闪过一丝心虚，精致的妆容上多了几分讨好的笑意“哦？我应该是这么说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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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安晚想了想“明珠商场六楼，我们上次去的那家？”是一家主题餐厅，店里环境很好。至于吃什么的问题，程安晚也不挑剔。
“好啊。”程安叶给程安晚舀了碗排骨汤“还热着呢，尽快喝，冷了就不好喝了。”
程安晚伸手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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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蕴，跟我来下书房。”苏沉收拾好碗筷后，想起了还在沙发上躺着的苏蕴，不由得无奈了下。
苏蕴一听她哥这语气就知道苏沉认真了。苏蕴还是怕苏沉的，此刻乖乖的跟了起来。
许十吟和林沧此时就站在书房门口，都叮嘱着苏沉，“沉哥你注意点啊。”
门在苏蕴进去后关上，两人也没存偷听的心思。见苏沉关上门后，便走到客厅看起了电视。
“阿沧啊，沉哥这次真生气还是假生气？”
“假的。”林沧给出答案。
许十吟点点头，“也是，沉哥胸襟似大海，对方还是蕴蕴，生气是不可能的。”
“嗯，看会电视吧。现在回房间还太早。”
“行。诶，换台干嘛？我的女神啊！哥，林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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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俩谁也没有开口，隔着实木茶几对峙着。
苏沉终究先软下心，轻轻叹了口气，“妈妈要过生日了蕴蕴。”
“妈妈...？”苏蕴语气微微僵硬。“哦，对，我想起来了。后天是吧？”
苏沉点头，“但是哥哥还没想好送什么给妈妈。”看见苏蕴抬起了头，“明天陪哥哥一起去选礼物？”
苏蕴早就不气了，且现在震惊多一点:苏沉怎么会...“好啊，没问题。”
苏沉笑了笑，起身走向苏蕴，“哥哥今天可能真的做错了，但是你是我妹妹。换做别人我理都不理。一定要坚强起来。苏蕴你懂了吗。”可能过程很痛苦，站在他的立场这么对苏蕴有点残忍。
苏蕴看着苏沉，男生五官立体，目光深邃。不管从什么方面来看，都是长辈最喜欢的小孩。自已不想被长辈遗忘，暗地里付出很多努力才追上了苏沉。
苏沉对她一向纵容，这是第一次苏沉对她说出期望的话语，苏蕴静了静，“我知道了。”
“哥哥会在的，慢慢来吧。”他怕的是，未来有人知道苏蕴弱点后以此对付她。这种事情是一定不能发生的。
“哥，你这样特别帅...哎呦。”苏蕴吃痛的往后躲。“拍头会变矮的！”
“不吃饭也不会变高，吃饭去。”苏沉指了指餐桌。
“行啊，沉哥效率快啊。”许十吟看女神看的正欢，抽空回了一句。
“那是。”苏沉坐到林沧身旁，也玩起来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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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岩心里正刮着龙卷风，面前摊着俞杨买通狗仔的证据和一堆让他吐血的新闻。
面对随时爆发的乔岩对面坐着一位对此嗤笑，不关痛痒的主人翁。
“我的老哥，你稍微做一些很急躁的表情可以吗?”乔岩站了起来，面色不善“俞杨这小丫头片子怎么还这么心机。”
程锦抬头看了眼乔岩“她一向擅长这些。”
听到程锦的话乔岩倒也不急了，顺便踢了他一脚“和谁聊天呢。”
“安晚啊。表妹的关怀尤其暖心。”程锦亮了亮手机。
“去你的，诶，对了。你小叔派人控评了你知不知道啊。”
“看见了。”
看见了.....乔岩无语“让你这几天不要看社交软件的呢。
“行行行，不看，那我下去看看我妈。”程锦起身。
“你等等！”乔岩在身后叫住他。
“嗯？”程锦转过身。
“你是不是要走了。”退出娱乐圈的那种。
程锦是聪明人，一下就听出言外之意。“是吧，已经出来两年了。”
乔岩知道当初程锦和家人约定的期限就是两年。“那你的决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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