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极寒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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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当地人告诉我们,今天破冰开鱼,趁大清早,鱼把头正坐着雪橇,最后一次确定鱼群的位置。

    为什么要冬天捕鱼?因为冬季厚厚的冰层下,湖水严重缺氧,给鱼都憋的快喘不过气了,急的全挤在了水面上,给冰层划开了大圆口子,撒网下去,鱼就自个冲网里钻,有些大鱼急疯眼了,直接窜到半空,结果还没落地,就给冻成冰疙瘩了。

    这种捕法,效果比夏季强百倍。

    最有名的是查干湖,冬季开鱼,全国各地游客全跑来了,头鱼能拍出上百万的天价。

    啥叫头鱼?第一网下去,捞出最大个那只,就是头鱼。民间各种传说,什么吃了头鱼延绵益寿,长生不老,其实都是骗人的,这玩意就是炒出来的奢侈品,有钱人买来尝个仙灵,也就那么回事。

    那鱼把头挺好说话的,我求他带我们去湖对面,鱼把头很爽快地答应,也没要我们的钱。

    八只大马拉着雪橇,呼啦啦喘叫着,那马掌上都装着倒刺,防滑的,在冰面疾驰着,没一会功夫就到了对岸。

    跳下雪橇,我注视前方,至少十几处山峰彼此相连,错综复杂,山倒不是很高,主要是数量太多了,搜索面积实在太大,这该去哪找啊?

    山脚下有一小片树林,里面雪厚的没过膝盖,我和苏瑶吃力地穿过树林,来到其中一座山脚下,有些惊恐地打量四周。

    这地方也不知多少年没人来了,周围静悄悄的,一股子野性气息扑面而来,别说,还真怕在这里遇到狼。

    我从口袋里摸出玉葫芦,按胡奶奶教授的咒语,念了几遍,手用力摇那葫芦,只见里面冒出淡淡的红烟,朝着西北方向飘去。

    咋办?只能跟着烟走呗,这一路真是受老鼻子罪了,特别是进了山里,温度瞬间下降了不少,冻的苏瑶不停哆嗦,我将她小手拉进我羽绒服口袋里,彼此十指相扣,互相依偎着取暖,脚下到处都是积雪和烂树根,连个像样的路都没有。

    我一只手抓着葫芦,走在前面,让苏瑶踩着我的脚印走,这样一来,她也能轻松些,我眼睛死死盯着那红烟,周围全是荒野般的景象,别说人了,鸟都不在这拉屎。

    走走停停,前后走了有一个来小时,此时我们所在的位置,早进了大山深处,后面的冰湖早消失了,山里起了一层浓浓的白雾,可红烟居然还在往东北边飘。

    这么远的吗?还没到?我有些担心地瞧了眼苏瑶,我俩都累的够呛,给苏瑶冻的,意识都开始模糊了,蹲在地上直哭鼻子。

    “再坚持下,快到了。”我脸上浮着一层白霜,想冲小姑娘哈口热气,结果哈出来的居然也是凉风。

    “我冻的屁股疼!”苏瑶哭着说。

    我心一疼,干脆咬着牙,把小姑娘背起来,这种极端的寒冷环境,最忌讳的就是停,你一停下休息,你就犯困,睡下去人就没了。

    又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手中的玉葫芦都冻裂开了,我老半天没听到苏瑶动静,回头一瞅,小姑娘在我背上睡着了,吓的我急忙掐她大腿根:“瑶瑶你干啥?你可不能睡啊?”

    “到了,你看到没?已经到了!”

    我指着前方的群山大喊,其实根本没到,我就是想给苏瑶些希望。

    苏瑶迷迷糊糊睁开眼,连打了几个喷嚏,别说她,当时给我冷的腿都麻了,下半身几乎失去了知觉,再这样下去,我俩非冻死在这不可。

    从早上走到中午,太阳上来,温度稍微缓和了些,前后怕是走了十几里的山路,终于给我累趴下了,背着苏瑶,我一头栽在雪地里,再也爬不起来了。

    找不到狐大仙,回去的力气也耗尽了,我俩躺在雪地上,互相对视着,都笑了。

    山路走到现在,其实我心里很明白,今儿个,怕是要交待在这了。

    我双腿跟灌了铅似的,提都提不起来,本来脸上还有点汗,这一躺,汗全冻成了冰珠子。

    “李志文,你醒醒,你听我说……我有个取暖的法子。”苏瑶用力摇醒半睡半醒的我。

    我眯着眼看她:“啥法子?”

    苏瑶粉腮唰地一红,抬着腿趴在我身上,咬了咬香牙,小嘴直接贴了过来。

    你还别说,给她这一亲,我还真就精神了许多,全身血液开始燃烧,直喘粗气。

    对啊,我咋就没想到这招呢?

    当时我就担心一点,别把我俩舌头冻一块,扯不开那就麻烦了。

    很快,苏瑶呼吸也急促起来,过了几分钟,远处传来阵掌声:“好一对冰雪鸳鸯!精彩,真精彩!”

    苏瑶吓得娇躯一颤,急忙将我松开,用手背擦了擦嘴角,回头看,只见一个身穿白色长衫的青年,正躲在一颗树后面,笑眯眯地看着我们。

    这青年瞧模样,也就二十来岁,长得玉树临风,蓄着头飘逸的秀发,有种说不出的俊美,给他这样取笑,苏瑶俏脸唰地红透了,赶紧躲在我身后。

    我恢复了些体力,艰难地爬起来,上下打量那青年,别的不说,临下四十度的深山里,这人只穿着件薄薄的白布,胸前扣子敞开着,锁骨露在外面,居然丝毫不觉得冷。

    换成一般人,早冻成冰棍了!

    难道他就是胡奶奶的亲戚?我赶紧凝重地冲那青年鞠躬,客客气气道:“前辈,你姓胡吗?”

    那青年收起笑容,有些警觉地看着我:“你从哪来?打听胡家干什么?”

    我报出胡奶奶的名号,苏瑶也怯生生地报上她姑妈苏锦绣的大名,那青年松了口气,又瞧了眼我手上的玉葫芦,点头道:“原来是自家人啊,跟我来吧。”

    话音刚落,青年身上涌出一大团浓雾,其中夹带着淡淡的腥臊,等雾消失,他人不见了,雪地上正坐着只毛绒绒的小狐狸,冲我们招着爪子。

    那小狐狸身上的毛色灰溜溜的,长得可爱极了,大眼睛跟两颗葡萄一样,灵气十足,毛绒绒的大尾巴,一摇一摇的。

    我回味着嘴里的甜滑,拉着苏瑶跟上去,没一会功夫,小狐狸带我们来到一座山跟前,山路铺着青石板,打扫的很干净,显然山上有人居住。

    在小狐狸的带领下,我们沿着山路往上爬,好半天,这才气喘吁吁地爬到山顶。

    山顶上是一大片空地,寒风格外凌冽,前方有一个农家大院,里面有配着火炉的鸡圈,养了十几只小母鸡,咯咯叫着。

    院子里收拾的也很干净,墙角对着些铁锹扫把,几个小孩正蹲在那玩雪,看到家里来了生人,吓的都躲进屋了。

    院子对面有好几间大屋子,小狐狸领我们来到其中一间,用小爪子比划着,意思是让我们进去暖和。

    我跟苏瑶推开门,一股热气迎面而来,屋里是标准东北农村人家的布局,大土坑上摆着个小桌,一旁的火炉子上,正烧着壶热茶,嘟嘟响,茶香扑鼻。

    屋子也就十来平米,应该是供客人休息的偏房。

    关上门,我二话不说,赶紧从柜子里找了两个碗,倒满热茶,爬上土炕,我和苏瑶喝着茶暖和着,桌上还摆着猪油酥糖,估计是刚出锅的,还冒着热气。

    我俩喝着茶,吃着酥糖,休息了十来分钟,终于缓过劲来。

    也许是想到刚才在野外的火热经历,苏瑶小脸唰地红到了脖子根,低着头不敢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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