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读书 www.kudushu.org) 教室内。
周小强，在教室里面转悠，盯着正在考试的学生们。
今天是模拟考试的日子，模拟两次后，马上就要进行真正的考试了。
考完以后，就开始放暑假。
模拟考试，周小强好多天以前就通知了，该来的几乎都来了，唯独只有一个人没有来。
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座位，周小强是又气又好笑，这小子仗着跟校长的关系好，天天逃课。
都快忘记有这么一个人了。
十多分钟后，下课铃声响起，到了交卷的时间。
周小强收了所有人的试卷，拿着去了办公室里面。
一部分试卷，交给班主任批阅，一部分他自己留着看。
批试卷的时候，班主任问：“周老师，那个孩子还不来吗，难道考试也不来？”
“谁知道呢，我不管他。”周小强说。
班主任哭笑不得，那个孩子真是厉害，从上学到现在，就没有在学校待过几天。
现在马上就要考试了，连个人影都见不到。
真不知道，对方到时候考一个零蛋怎么办。
……
陶学明并不知道模拟考试的事情，他现在每天都在忙歌舞厅的事情了。
而且还要招收员工。
牌子挂出去以后，当天就有不少人来面试，但面试的人年龄都太大，陶学明看不上。
过了两天后，终于来了几个比较年轻的人，男女都有，全都是外地找工作打工的。
陶学明精挑细选后，留下了三个十九岁的女孩，两个十八的男孩。
剩下几个年纪大的，全都安排到了澡堂麻将馆，那边不挑人，能干活就行。
留下了这四个人后，陶学明又去租了房子，让四个人住。
安排好住宿，陶学明开始培训这两男两女。
培训的项目也不难，就是一些用词用语，还有该怎么给客人拿酒水。
只要不跟客人吵架动手，基本上就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晚上八点多，来舞厅的客人有不少了，也许是这两天的宣传很好，晚上来了很多女孩子。
女孩子都比较年轻，来了也很羞涩，玩不开，只能坐在沙发上，喝着果汁。
年纪稍大的，则是能跟着音乐扭两下，只有一些四五十岁以上的人，才能放得开跳迪斯科，或者交谊舞这些。
陶学明请的那十二个女孩，成了男生们来这里的目的之一。
很多男的年纪小，一辈子没出过县城，没见过穿这种衣服的女人。
所以这些女孩的出现，对他们来讲都很稀奇，甚至内心深处还有一种蠢蠢欲动的感觉。
一晚上过去，吧台准备的啤酒果汁，都卖完了。
晚上算账，减去所有的支出，总共盈利了约两百元左右。
两百不算多，跟游戏厅比起来，只有不到三分之一左右。
“陶子哥，酒水果汁都卖完了，咱们还要去小卖部拿货吗。”
向宇航问。
陶学明听完，沉吟了起来，从小卖部拿酒水，价格肯定不会低多少，只有从厂家或者批发那里拿货，才能价低。
但县城里面，没有搞批发的，更没有厂家。
这得去市里面谈。
“明天，我去市里找找搞批发的吧，咱们是舞厅，需求大，价格肯定比小卖部便宜。”
陶学明说。
向宇航点点头，这个法子倒是不错。
这时，三兄弟的大哥，任强走了过来，开口说：“大款，外面有人找你。”
“不要叫我大款，叫我老板。”陶学明无语的说。
任强说：“我们都喜欢叫你大款，叫习惯了。”
陶学明郁闷吐血，大款这名字多土啊，叫名字也比这个好。
随后，他起身走了出去，心中想着，是谁找他。
出了门，陶学明看到一个其貌不扬的男子，三十几岁模样，身穿灰色短袖，留着光头，左脸颊上一道疤。
打量对方一眼，陶学明不认识对方，他问：“你找我？”
“小孩，那辆车，是你的吧？”
男子问。
陶学明点点头。
男子微微一笑：“那车，是我们老板的，我可以开走吗。”
听到这个话，陶学明以为对方是偷车贼派来的人，当即很生气的说：“你们居然还敢过来我这里，找死是不是！”
“偷我的车，还敢过来要回去，当老子不敢把你们怎么样？”
“任强，给我把人弄走。”
话音一落，五大三粗的任强，了走过去，把男子推搡着轰走。
男子大声喊道：“小孩，你走着瞧，我会回来的。”
“呸，贼胆还挺大，居然盯上我的车了。”
陶学明骂骂咧咧的说。
随后，陶学明转身回了屋，跟包志鹏两人说：“刚刚有个家伙来要我的车，被任强轰走了。”
“陶子哥，他们胆子真大啊，偷了车还敢过来要。”
向宇航生气的说。
陶学明心想可不是吗，胆子太大了，下次在敢过来，一定打的他们满地找牙。
……
第二日一早，陶学明坐上城乡客车，去了市里，这次是他一个人来的。
一小时左右，车子到了汽车站，陶学明租了一辆三轮，带着他去了批发市场。
批发市场很大，人很多，这里面卖什么都有，从玩具零食，饮料菜品，全部都有。
陶学明在批发市场转悠了半天，虽然他看到了很多家都在卖汽水跟酒的，但都没有去谈。
半小时过后，陶学明忽然停在了一家批发店门口，这个店上面，挂着国营两字。
在加上这里的人比中间的少，陶学明心中判断，估摸着，这真的是一家国营厂。
“老板，在吗。”
陶学明走上前，喊了一句，老板从屋内出来，问：“小孩，你买什么。”
他说道：“我买汽水，还有各种酒，你有吗？”
老板指了指地上，都是他要的东西。
陶学明摇头：“东西太少，我要拿批发家。”
“小孩，你家里喝，买不了那么多，给不了你多便宜价格。”
“我要很多，而且每个星期都要很多货那种。”
老板一脸诧异，要这么多货干什么，家里养牛了？
“我开舞厅的。”陶学明说。
老板脸上惊讶，开舞厅，真的假的？
陶学明说：“老板，咱们痛快点，给我个低点的价格，不然我去别处看看。”
老板沉吟起来，他无法判断眼前这个孩子是不是开舞厅的，看样子也不像。
“汽水，八分钱一瓶，啤酒一块，白酒看你要什么牌子，我最多给你零售价的七折优惠。”
听完老板的话，陶学明心中算了一笔账，汽水卖一毛五左右，八分差不多是正常价格。
啤酒有点贵，一块钱一瓶算是批发价了，其它白酒也能打七折，貌似很不错。
“成交，第一批，我要一千的货。”
陶学明说。
扑通。
老板吓的坐在了地上，满脸汗然的说：“小孩你真是狮子大开口，一千的货，我从来没接过这么大的单子。”
“哈哈，那你现在不是接到了？”
陶学明大笑起来。
老板抬手擦擦头上的汗，说：“小孩，我们厂本来都要倒闭了，你突然拿货，我感觉我们厂还能苟延残喘几个月。”
陶学明心中一动，然后问：“国营厂还倒闭？”
老板叹气道：“是啊，最近上面下来的文件越来越多，很多企业都倒下了，我们厂长都打算下海捞金去。”
“厂内都发不起工资了。”
陶学明听到这个话，心中已经隐隐的明白了什么，九零年代初，因为一系列的影响，国内企业无论大小，全都陆续的出现问题。
倒下去一大批。
然后下海经商，就成为了九十年代流行的词语。
甚至在过两年，大规模的下岗潮都要出现了。
陶学明笑眯眯问：“老板，你们厂规模大不大，我想跟你们厂长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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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强，在教室里面转悠，盯着正在考试的学生们。
今天是模拟考试的日子，模拟两次后，马上就要进行真正的考试了。
考完以后，就开始放暑假。
模拟考试，周小强好多天以前就通知了，该来的几乎都来了，唯独只有一个人没有来。
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座位，周小强是又气又好笑，这小子仗着跟校长的关系好，天天逃课。
都快忘记有这么一个人了。
十多分钟后，下课铃声响起，到了交卷的时间。
周小强收了所有人的试卷，拿着去了办公室里面。
一部分试卷，交给班主任批阅，一部分他自己留着看。
批试卷的时候，班主任问：“周老师，那个孩子还不来吗，难道考试也不来？”
“谁知道呢，我不管他。”周小强说。
班主任哭笑不得，那个孩子真是厉害，从上学到现在，就没有在学校待过几天。
现在马上就要考试了，连个人影都见不到。
真不知道，对方到时候考一个零蛋怎么办。
……
陶学明并不知道模拟考试的事情，他现在每天都在忙歌舞厅的事情了。
而且还要招收员工。
牌子挂出去以后，当天就有不少人来面试，但面试的人年龄都太大，陶学明看不上。
过了两天后，终于来了几个比较年轻的人，男女都有，全都是外地找工作打工的。
陶学明精挑细选后，留下了三个十九岁的女孩，两个十八的男孩。
剩下几个年纪大的，全都安排到了澡堂麻将馆，那边不挑人，能干活就行。
留下了这四个人后，陶学明又去租了房子，让四个人住。
安排好住宿，陶学明开始培训这两男两女。
培训的项目也不难，就是一些用词用语，还有该怎么给客人拿酒水。
只要不跟客人吵架动手，基本上就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晚上八点多，来舞厅的客人有不少了，也许是这两天的宣传很好，晚上来了很多女孩子。
女孩子都比较年轻，来了也很羞涩，玩不开，只能坐在沙发上，喝着果汁。
年纪稍大的，则是能跟着音乐扭两下，只有一些四五十岁以上的人，才能放得开跳迪斯科，或者交谊舞这些。
陶学明请的那十二个女孩，成了男生们来这里的目的之一。
很多男的年纪小，一辈子没出过县城，没见过穿这种衣服的女人。
所以这些女孩的出现，对他们来讲都很稀奇，甚至内心深处还有一种蠢蠢欲动的感觉。
一晚上过去，吧台准备的啤酒果汁，都卖完了。
晚上算账，减去所有的支出，总共盈利了约两百元左右。
两百不算多，跟游戏厅比起来，只有不到三分之一左右。
“陶子哥，酒水果汁都卖完了，咱们还要去小卖部拿货吗。”
向宇航问。
陶学明听完，沉吟了起来，从小卖部拿酒水，价格肯定不会低多少，只有从厂家或者批发那里拿货，才能价低。
但县城里面，没有搞批发的，更没有厂家。
这得去市里面谈。
“明天，我去市里找找搞批发的吧，咱们是舞厅，需求大，价格肯定比小卖部便宜。”
陶学明说。
向宇航点点头，这个法子倒是不错。
这时，三兄弟的大哥，任强走了过来，开口说：“大款，外面有人找你。”
“不要叫我大款，叫我老板。”陶学明无语的说。
任强说：“我们都喜欢叫你大款，叫习惯了。”
陶学明郁闷吐血，大款这名字多土啊，叫名字也比这个好。
随后，他起身走了出去，心中想着，是谁找他。
出了门，陶学明看到一个其貌不扬的男子，三十几岁模样，身穿灰色短袖，留着光头，左脸颊上一道疤。
打量对方一眼，陶学明不认识对方，他问：“你找我？”
“小孩，那辆车，是你的吧？”
男子问。
陶学明点点头。
男子微微一笑：“那车，是我们老板的，我可以开走吗。”
听到这个话，陶学明以为对方是偷车贼派来的人，当即很生气的说：“你们居然还敢过来我这里，找死是不是！”
“偷我的车，还敢过来要回去，当老子不敢把你们怎么样？”
“任强，给我把人弄走。”
话音一落，五大三粗的任强，了走过去，把男子推搡着轰走。
男子大声喊道：“小孩，你走着瞧，我会回来的。”
“呸，贼胆还挺大，居然盯上我的车了。”
陶学明骂骂咧咧的说。
随后，陶学明转身回了屋，跟包志鹏两人说：“刚刚有个家伙来要我的车，被任强轰走了。”
“陶子哥，他们胆子真大啊，偷了车还敢过来要。”
向宇航生气的说。
陶学明心想可不是吗，胆子太大了，下次在敢过来，一定打的他们满地找牙。
……
第二日一早，陶学明坐上城乡客车，去了市里，这次是他一个人来的。
一小时左右，车子到了汽车站，陶学明租了一辆三轮，带着他去了批发市场。
批发市场很大，人很多，这里面卖什么都有，从玩具零食，饮料菜品，全部都有。
陶学明在批发市场转悠了半天，虽然他看到了很多家都在卖汽水跟酒的，但都没有去谈。
半小时过后，陶学明忽然停在了一家批发店门口，这个店上面，挂着国营两字。
在加上这里的人比中间的少，陶学明心中判断，估摸着，这真的是一家国营厂。
“老板，在吗。”
陶学明走上前，喊了一句，老板从屋内出来，问：“小孩，你买什么。”
他说道：“我买汽水，还有各种酒，你有吗？”
老板指了指地上，都是他要的东西。
陶学明摇头：“东西太少，我要拿批发家。”
“小孩，你家里喝，买不了那么多，给不了你多便宜价格。”
“我要很多，而且每个星期都要很多货那种。”
老板一脸诧异，要这么多货干什么，家里养牛了？
“我开舞厅的。”陶学明说。
老板脸上惊讶，开舞厅，真的假的？
陶学明说：“老板，咱们痛快点，给我个低点的价格，不然我去别处看看。”
老板沉吟起来，他无法判断眼前这个孩子是不是开舞厅的，看样子也不像。
“汽水，八分钱一瓶，啤酒一块，白酒看你要什么牌子，我最多给你零售价的七折优惠。”
听完老板的话，陶学明心中算了一笔账，汽水卖一毛五左右，八分差不多是正常价格。
啤酒有点贵，一块钱一瓶算是批发价了，其它白酒也能打七折，貌似很不错。
“成交，第一批，我要一千的货。”
陶学明说。
扑通。
老板吓的坐在了地上，满脸汗然的说：“小孩你真是狮子大开口，一千的货，我从来没接过这么大的单子。”
“哈哈，那你现在不是接到了？”
陶学明大笑起来。
老板抬手擦擦头上的汗，说：“小孩，我们厂本来都要倒闭了，你突然拿货，我感觉我们厂还能苟延残喘几个月。”
陶学明心中一动，然后问：“国营厂还倒闭？”
老板叹气道：“是啊，最近上面下来的文件越来越多，很多企业都倒下了，我们厂长都打算下海捞金去。”
“厂内都发不起工资了。”
陶学明听到这个话，心中已经隐隐的明白了什么，九零年代初，因为一系列的影响，国内企业无论大小，全都陆续的出现问题。
倒下去一大批。
然后下海经商，就成为了九十年代流行的词语。
甚至在过两年，大规模的下岗潮都要出现了。
陶学明笑眯眯问：“老板，你们厂规模大不大，我想跟你们厂长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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