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最好不要参与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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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苏将军在京城里还习惯吗?”周生琛墨寒暄说。

    “许久未回来,京城里的变化都叫我认不出了。”苏成拓感慨的说。

    “等有时间,本王请苏将军你去清音茶楼,那里的茶可是极品。”周生琛墨推荐说。

    “是吗?那我可要去尝尝了。”苏成拓并不说与周生琛墨一同去。

    “不知苏将军这次会在京城里待多久呢?”周生琛墨开始往正题上引。

    “唉,很多年没有回来过年了,这次特意赶在年关前回来,过完年后就要走了。”苏成拓叹了口气说。

    周生琛墨没有立刻开口,而是抿了一口茶后语气中略带诱惑地说:“苏将军若是真的想要就在京城的话,本王倒是有一个法子。”

    一听这话,苏成拓来了兴致,好奇地问:“什么法子?”

    周生琛墨见他要上钩,心中微喜,面上却不动声色的说:“其实也简单,如今的皇上最怕什么,你有什么就可以了。”

    “皇上最怕什么?”苏成拓装着思考,忽然眼睛一亮说:“权利。”

    “对,就是权利,一旦苏将军你有了权利,皇上就得把你放在身边看着,还不敢收回你的权利。”周生琛墨一步步下套引诱他。

    “不行,不行,朝中最忌讳的就是功高盖主。”苏成拓摇摇头不赞同。

    周生琛墨心下微怒,嫌弃他如此胆小,却还是循循善诱。

    周生琛墨这是想拉拢舅舅?一直躲在隔间里偷听的许昭华想。此时的舅舅所掌握的权利还有兵力的确都比许青山强,所以周生琛墨如此做便也不足为奇,不过,他同样要理解一个道理,那就是舅舅并不好控制,而周生琛墨想要的是那种牢牢控制在自己手里的人,所以,周生琛墨的目的绝不仅仅这么简单。

    待许昭华再转过头去看的时候,苏成拓已经送走了周生琛墨。她和苏成碧走出去后,问苏成拓:“舅舅,厉王来找你什么事?”

    苏成拓看了苏成碧一眼,面上有些为难。

    苏成碧知道苏成拓在犹豫些什么,开口给苏成拓定心:“没关系,哥哥请说吧。”

    苏成拓觉得她们迟早也要知道的,就小心翼翼说了:“厉王承诺我,如果想要留在京城,那就按他说的做,到时他会将许青山的权利分给我。”声音越说越小,到后面渐渐都快没声了。

    可苏成碧丝毫反应也无,在苏成拓的认知里,苏成碧是爱着许青山的,以前一听到这样的消息,恨不得跪下来求他帮帮许青山,可现在怎么这么不动声色呢?这让苏成拓非常诧异。

    “厉王真是如此说的?”许昭华又问一遍确认。

    苏成拓才意识到这里还有许青山的女儿呢,这样的消息对她来说不是太好吧,可话都说出口了也只能点头。

    许昭华觉得不对劲,对于周生琛墨来说,最易控制的应该是许青山才对,他却对舅舅说出了这样的承诺,恐怕事情没这么简单。

    她对苏成拓说:“舅舅,厉王这个人最喜欢将东西抓在自己手里,可是舅舅你不是他能抓得住的,他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这件事情恐怕有诈。”

    “舅舅知道,所以舅舅才将他打发走了。”

    许昭华暂时放下心来,将这件事情放在一边,然后和母亲、舅舅两人一起聊着些无关朝堂政治的事。

    回去之后,许昭华这才细想今天的这件事。算了算日子,忽然想起来上一世发生的事情,那个时候也是舅舅回来了,周生琛墨为了帮助许青山增强权利,陷害舅舅致使舅舅被关进大牢,苏家家道中落。

    所以周生琛墨的目的可想而知,他不是想拉拢舅舅,而是想让舅舅掉以轻心,从而帮助许青山得到苏家的权利。

    不过,周生琛墨想要这么轻易就达到目的可没有那么容易。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苏成拓也反应过来许青山和苏成碧之间发生了一些事情,他在苏成碧处从来都没有见过许青山,唯独在早朝的时候他见到了许青山,许青山倒是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与他谈话,试图拉进他与自己的关系。

    不过最近,朝堂上出现了一些不利于他的言论,虽说他没有听到,可看到那些本来谈论着什么的官员一看到他就自动散开了的动作来看,事情恐怕不简单。

    果不其然,苏成拓的预感对了。

    以周生琛墨为主的官员们联合上名参了他一本,虽然他有些手足无措,但也不至于手足无措,毕竟他早就叫想过了。

    高坐于龙椅之上的周生措白看完周生琛墨等大臣们的奏折后,一言不发,让人想不透他在想什么,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小德子,小德子立马理会说:“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周生琛墨没想到周生措白没有当场发怒,而是默默压了下来。这让周生琛墨很不开心,却也无可奈何。

    下朝之后,苏成拓一个人走着,他人都是两三位一起讨论着走。在他要走出去时,皇上召见他。

    他满怀着忐忑与惊异去见周生措白。

    周生措白此时坐在诺大的军事院里,面前堆得一摞摞的奏折,他正快速又认真的阅读。

    “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早早睡。”苏成拓行跪拜礼。

    周生措白头都没抬,说“起来吧。”

    苏成拓起来后,周生措白就扔出来一个奏折,看样子应该是今天早上周生琛墨的那本奏折。周生措白说:“拿起来,好好看看。”

    苏成拓将它捡起,打开仔细看内容,越看越心惊,立刻跪下冲周生措白说:“皇上,臣绝没有这样做,您要相信臣。”

    周生措白放下手中的奏折,指着旁边的一堆儿说:“你看看这一堆,都是弹劾你的,朕已经没有在众人面当中发怒了,你还要朕如何信你。”

    苏成拓低下头沉思了一会儿说:“请皇上放心,这件事臣定会给皇上一个交代。”

    周生措白点点头无力的说:“那朕就等着爱卿的交代了。”

    苏成拓一脸坚定重重的点头,然后在周生措白的示意下退了出去。

    …………

    “没想到皇上竟没有当众发怒。”在周生琛墨的书房里聚集了很多大臣,众人议论纷纷。

    “怕是不敢吧,毕竟皇上才登基,而这苏家在这京城的底蕴可还是他这乳臭未干的小毛头所招惹不起的。”一位胡子花白在朝中有着多年阅历的老大臣自以为是的说。

    “可不是吗。”另一人调侃的说:“我听说那几日胡侍郎去给苏将军送礼却被拒之门外了,想必现在是恼羞成怒了。”

    此话一出,教那胡侍郎的脸跟调色盘一般五颜六色的,气急也只能指着那人说:“胡说八道!”

    此胡侍郎正是那位胡默琼的父亲,因儿子的死才给他换来了现在的地位。

    有几人都偷偷的笑了起来。有几人完全不理会,像这种人爬得再高他们这些名门望族也不会放在眼里。

    “这么热闹啊。”周生琛墨姗姗来迟。

    众人起身道:“参见厉王。”

    周生琛墨让他们起身的同时注意到了胡侍郎的脸色,好奇的问:“胡侍郎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被点到的胡侍郎也不敢说那名同僚的不是,只能委屈的说:“无事。”

    周生琛墨也不在意,因为他儿子的死才补偿他这个位置,他已经算是仁义了。

    “诸位大臣讨论得如此热烈,可论出什么了?”周生琛墨坐于主位,把玩着手中的小玩意看似漫不经心的说。

    这时众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有应声。毕竟这事的风险很大,没有人愿意做出头鸟,而且这件事若是成了,便可得到苏家一半的权利,这对于在座的众人都无疑是巨大的诱惑,可是利益越大风险越大,这件事若是败了,那赔上的将是自己整个家族这么多年来的努力,两者权衡之下,众人皆无言。

    周生琛墨就在观察着众人的脸色,暗道:都是一群老狐狸。

    “看来诸位大臣们并没有什么进展啊。”周生琛墨微微叹了口气。

    这种语气让众位心高气傲的大臣们听来无疑是一种嘲讽,潜意思里就是觉得他们无能,没有一点用处。可他们之中有从一介布衣慢慢混到如今这个地位的人就有些恼火,毕竟曾经的他们也是做了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赌着自己的性命才有今日的成就的,那时候的自己玩弄权势于鼓掌之间,是如何的快意,可如今却畏头畏尾,被这小小年纪的厉王嘲讽,实在不甘。

    兵部尚书起身说:“厉王此言差矣,并不是我们没有什么进展,而是皇上今日看了却没有当场说这件事,恐怕不是因为忌惮而是偏袒,所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立刻就有人起身反对他:“大人从一开始就一直说从长计议,从长计议,可计议到了现在都让周生措白登上了皇位了,有什么用呢?”

    “不错,若是从一开始就下狠手的话,厉王殿下早就登上皇位了。”有一人赞同他的说法,也有人点头。

    兵部尚书却不吭声反驳他们的话,这让那人瞬间膨胀了,继续说:“厉王殿下,臣以为应该尽快动手,就算皇上偏袒他,可这件事突如其来总会让他措手不及,那我们就更应该在他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动手了。”

    原本周生琛墨在思考兵部尚书的话,又一听他说便也赞同的点头。

    兵部尚书听着他的大论却也只是无奈的摇头,一群乳臭未干、空有报负的小子。

    “那侍郎可是有计划了?”周生琛墨问他。

    “这是自然。”工部侍郎自信的说。

    “那好,这件事就交给侍郎你了,散了吧。”周生琛墨挥挥手遣退众人。

    工部侍郎走出王府的步伐都是高傲的,一旦他完成了这件事,别说兵部尚书,就是御史大夫也得让他三分。

    他得意自然有人不舒服。

    “看他那得意的样,大人你就这么放纵他?”有人就对兵部尚书说。

    兵部尚书正好上了马车,看了那侍郎一眼毫不在意地说:“人越想一步登天就摔得越快。”然后就坐上了车,吩咐车夫走了。

    那人似懂非懂的点头。

    “大人,有人跟踪。”车夫低声对车内说。

    兵部尚书正闭目养神,气定神闲的说:“往小巷子里去。”

    车夫虽疑惑,却也听从命令,将车赶进了无人的小巷停下。

    “来了,就出来吧。”兵部尚书话音刚落,一人就走了出来。

    “大人很是自信啊。”

    兵部尚书猛的睁开了眼,很是诧异,他没想到竟是一女子的声音,他起身出了马车。

    面前的女子着一白色斗篷,身处青色素衣,打扮很是清素。

    “不知阁下是?”兵部尚书试探的说。

    许昭华揭下斗篷说:“想见大人一面可真不容易。”

    兵部尚书看着她觉得眼熟,却想不起来是谁,问道:“姑娘一直跟着我是为何事?”

    “我想大人是刚从厉王府出来吧。”许昭华避而不答他的问话。

    “不错。”兵部尚书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呵。”许昭华轻笑:“我原以为像大人这般人物对于一些事情会看得很明白呢,没想到一不过如此。”

    听这话,兵部尚书冷了脸说:“姑娘何出此言?”

    “跟着先帝跟了这么久了,却没有一点长进。”许昭华摇摇头遗憾的说。

    兵部尚书听着女子提到了先帝,警惕心一下子就提起来了,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小女名叫许昭华。”许昭华自报家门。

    许昭华?许姓,那就只有许青山一家了。兵部尚书如此一想就不屑的说:“原来是许青山的女儿。”

    许昭华不在意他的说话语气,只是澄清说:“他只是我曾经的父亲而已。”

    “曾经的父亲?你是许家嫡女?”兵部尚书不确定的问,秋猎场的事情他已经听到了所有事实。

    “对。”许昭华承认。

    兵部尚书这才正视起来,毕竟这许昭华除了是许家嫡女外,还跟苏家有关系,苏家可是他惹不起的。

    “姑娘方才如此说,可是又何见解?”

    “若是说见解其实大人心里比我要清楚得多,不过就是因为眼前的一点蝇头小利而看不清罢了,小女只是想要忠告大人一声,若是不想血本无归就不要参与这件事情。”

    兵部尚书一想就知道是什么事情,说:“姑娘放心,本大人本来就没有打算参与。”

    “那便好。”听到了满意答案许昭华带上斗篷转身便要走,忽又转身说:“大人若看清了这朝中格局便可随时来找我。”

    然后,兵部尚书就看她离开。

    “大人,这……”车夫上前说。

    “今日的事,烂在肚子里。”兵部尚书恶狠狠的吩咐。

    “是。”

    此女不仅仅是来听他的答案的,更是在提醒他,果然,先帝的话是对的,这苏家的人绝不是泛泛之辈,不论男人还是女人。对了,自己的小侄多少岁了来着?

    搞定了一件事情的许昭华心情很好,跟悠悠一起来到了周生琛墨口中的那个清音茶馆。

    要了一壶上好的茶水,许昭华就品尝了起来,周生琛墨所言不虚,果然是好茶。可当她看到接下来进来的人后,就叹了口气说:“茶是好茶,人倒不是什么好人啊。”

    “小姐怎么这么说?”悠悠疑惑的问。

    许昭华示意她往门口看。

    悠悠一看就皱了眉,怎么是他们?

    进门的赫然是周生琛墨和许韶韵,他们正寻找着座位呢。

    许昭华在他们看过来的一瞬间赶紧扭头,不是她怕,而是一看到他们就准没好事,她可不想让自己好不容易有的好心情就这么没了,所以就装作不认识他们的样子。

    可许韶韵不会这么想,她在认出那是许昭华的那一刻,就让周生琛墨也往那边看说:“我觉得那边的位置比较好。”

    周生琛墨一开始没有认出许昭华,只是想讨许韶韵的欢心所以跟着她走罢了。

    看着他们一步步往这里走来,许昭华就知道看来这许韶韵是被打击得不够啊,她一直没有扭头看他们。

    直到……“不好意思,能请你挪个位置吗?”是许韶韵那矫揉做作她还自以为好听的声音。

    许昭华扭过头来说:“不好意思,不能。”

    在她扭过来的一瞬,周生琛墨有些呆,面前的女子未施粉黛,头发也只是用一支朴素的簪子半拢着,衣着朴素大方,跟自己身边衣着艳丽他看惯了的女人比起来却是一种别样的美。

    “既然不行,那我们就去雅间坐吧。”周生琛墨听了许昭华的话后对许韶韵说。

    许韶韵可不会善罢甘休,说:“王爷,这里的风景比较好,而且姐姐很宠我的,我跟姐姐说说好了。”

    许昭华听得好笑:她从哪里来的自信觉得自己宠她?

    “姐姐,妹妹真的很喜欢这里的位子,姐姐可以和妹妹换换吗?毕竟妹妹都让了那么多次了。”

    这里的情况从一开始就有很多人注意了,所以他们的对话每个人自然也都竖起耳朵听着了。许韶韵此话很有歧义:她都让了那么多次了。有些好事者的脑中不仅就脑补了豪门里的后院斗争,一个小庶女在强权下的艰难求生,有人就对许韶韵露出了同情的眼神。

    本来许昭华是不想惹事的,想着她若是跟自己换的话又不是自己花钱换就换了吧,不过她后面的这句话就让她很不舒服了。什么叫她都让了那么多次了?

    “妹妹头上的发簪好好看啊。”许昭华看到许韶韵头上的那一支发簪眼睛一亮突然夸起许韶韵的发簪。

    许韶韵见她回答的牛头不对马嘴,脸一僵讪讪的笑:“是吗?”

    “不过看起来很是眼熟啊。”许昭华在许韶韵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说:“怪不得如此眼熟,这不是我的簪子吗?怎么跑到妹妹头上了。”

    一听许昭华这样说,许韶韵就急了:“不是的,这明明是我的。”

    “怎么会是你的?”许昭华皱起了眉,真的跟姐姐教训不听话的妹妹一样的语气说:“这明明是姐姐的,你戴了去而已,怎么能说是自己的呢,你要是想要的话姐姐可以送给你的。”

    众人一听,事情又有转机,不是庶女在强权下艰难求生的戏码,而是小妹仗着自己年纪小就欺辱姐姐的戏码。

    许韶韵这下可真要急哭了,她抓着周生琛墨的袖子可怜兮兮地说:“这真的是我的簪子,我没有拿姐姐的。”

    “不问自拿谓之偷。”许昭华慢悠悠地补充。

    许韶韵还是可怜兮兮地看着周生琛墨,试图引起周生琛墨的保护欲,心里却恨透了许昭华。

    可是相比起她的衣着艳丽,许昭华的衣着朴素倒更像是那个被欺负的,更容易引起保护欲。

    “你说这发簪是你的可有什么证据?”周生琛墨没有偏袒许韶韵,而是提出了一个客观的问题。

    许昭华见许韶韵如此可怜兮兮惹人怜爱的模样,想着自己都还没有如此过,不知装起来的感觉如何,所以她也眼中满含可怜和好像很想让他相信自己的期待眼神很确信地说:“簪子里刻有一个小小的篆文华字。”

    这发簪确实不是她的,不过她曾在一家衣物店里看到过,那个字刻得很是隐蔽,她也是细心把玩时才发现的,不过她确信许韶韵并没有发现。

    周生琛墨又被许昭华的眼神迷惑了。

    许韶韵听着突然害怕起来,虽然这真的是她自己买的,不过若是真的让她猜对了,那自己不就是在说谎了。

    许昭华看着许韶韵的一丝慌乱,闪过一丝无奈:看来是抢惯了,是自己的东西都怕不是自己的。

    “把发簪取下来让本王看看有没有?”

    许韶韵讶异周生琛墨竟相信了许昭华的话,然后不情不愿地取下发簪递给周生琛墨。

    周生琛墨接过看了一圈都没有那个字,想着自己怕是傻了居然相信这个女人的话,正准备开口说没有时,却突然发现了一处,他仔细一看竟真的是一个篆文华字。

    “确实有。”周生琛墨点头说。

    许韶韵不可置信,猛地抢过发簪说:“怎么可能?”

    周生琛墨听着她的疑问当即皱了眉说:“你不相信本王的话,还是不相信本王的眼睛。”

    “不,不是的。”许韶韵慌乱解释。

    然后她自己又看了看发簪,真的在不起眼处看到了一个字,但是她不认识那个字,她的心中咯噔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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