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5章:郡主的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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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安平郡主一下马,提袍进了淮庆王府,门口的小厮便将一封信递到了郡主手中,看着齐巧容那熟悉的三个字。她撕开了信封,将信纸拿出来一抖,定睛一看。

    钟明君与齐静言订亲。

    “什么?”

    一声虎啸,响彻山林,一个小厮赶忙跑了上来:“郡主,怎么了?可有事吩咐小的?”

    安平郡主难以置信的看着信:“你……可知,钟明君与人定亲了?”

    “这个小的不知,但小的听说钟公子遣人上陵川府齐家说了亲,至于说没说成,就不知道了。但依钟家的门第,这八成是成了。”

    安平郡主只觉得眼前发黑,“嗵”的一声倒在地上。

    等她醒过来时,人已在屋中了。她将手中死死拽的那封信,反复看了三遍,听齐巧容的口吻,这八成是板上钉钉了。

    怎么会这样?难道她这么急的赶回来,就是要听到这样的噩耗吗?

    钟明君他怎么可以,不和她说清楚,就去向另一个女人提亲,怎么可以。

    敲门声响起,丫鬟推门进来:“郡主,那谢家的姑娘谢芳华,捎了口信来,让郡主去见她一趟。”

    安平郡主蹙眉:“她什么身份?凭什么让我去见她?怎么,谢家还让她活着吗?她惹出那等事,还敢让我去见,她是怕我沾染不上她那一身骚吗?告诉她不见!”

    此时郡主正一肚子火气,没处撒,她正巧撞枪口上。

    丫鬟吓得缩了缩身子:“谢姑娘还说,如果郡主不肯见她的话,她就送郡主一句话。”

    “什么话?”

    “你看看我,你再看看你,你不妨再看看钟明君,齐静言。”

    安平郡主脸色大变,谢芳华出了败坏门风的事,她本就有些惊奇,以谢芳华那鬼精鬼精的性子,就算是偷人,哪能让婆家正巧抓住?这未免也太巧了。

    而她屋子突然闹鬼,吓得她神智失常,她缓了好久才缓过来,现在都要时不时做噩梦,而这一切都是从那件事开始。

    是他,是他,这一切都是他做的。

    简直不敢相信,她的满腹欢喜,看起来就像是一场闹剧。她怎能甘心,她要去问个清楚。

    “郡主…郡主……你要去哪儿?这药你还没喝呢?”

    安平郡主怒气冲冲赶到钟府的时候,钟明君正坐在百花亭中,看着棋谱,独自下棋,虽是寒冬腊月,可这周遭花开正好,一美人在煮茶,一美人儿在一旁弹着七弦琴,小厮立在身后一动不动。

    “钟明君——”

    钟明君继续翻着书:“喲,安平啊,怎么这么大的火气?”

    “本宫问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本宫?”

    钟明君不说话,只是捏着棋子,认真的看着棋盘,琢磨着该往何处落子。

    身后的小厮竖起一只手指对郡主的“嘘——”,茶香袅袅,琴音依旧。

    安平郡主上去,一把撂翻了棋盘:“这下,你可有时间同本宫说话?”

    棋盘跃起,棋子飞溅,小厮及时撑开一把伞挡在钟明君的脸前,不曾有一颗棋子伤到他,钟明君微微侧首,小厮收伞训练有素的又换上了一张棋盘,复了刚才的棋路。

    “不知郡主今日,意欲何来?”

    相对于他的云淡风轻,安平郡主的急躁,让她由内而外有种说不上的无力感。

    安平郡主吼道:“本宫到底哪里不如她?她不过是一个七品县令的女儿。”

    钟明君勾唇笑道:“那我也不过是个四品知府的儿子,又哪里能配得上金枝玉叶的郡主。”

    “你为什么要妄自菲薄?我说你能,你就能。”安平郡主指着他,眼睛里闪着泪花。

    钟明君回眸看她:“好巧,我也是这么想的。”

    郡主突然的往后一退,那一句话像是扎在了她的心坎上。

    “所以你为了她,装神弄鬼的吓唬我吗?”

    “公子,茶好了。”

    钟明君接过茶杯,嗅了嗅香气,满意的点头,又搁了回去。

    “安平,我哪里有这样的本事?但是我听说,心虚之人才见鬼魅,可见少做亏心事,才能不怕鬼敲门。”

    明知真相,还要问,这结果不显而易见。她眼泪唰的一下流了下来,安平郡主仰着头,强忍着心中的委屈,压住哭腔问。

    “那好,那谢芳华呢?谢芳华是不是你?你怎么能为了她,去害一个女子的清白。”

    钟明君哈哈大笑:“哎,你们听到了没?郡主说,谢家小姐自己坏了清白,要怪到我头上。难道是我叫她去不守妇道,与人厮混吗?安平你不能仗着自己是郡主,就信口开河。”

    一旁小厮呼应着:“就是,这话可不能乱说的,我家少爷哪有这个闲工夫。”

    安平郡主双手拍桌:“你还不承认,我知道是你做的,你不就是,要替她出口气吗?”

    “我家少爷从不替别人出头,不过是别人敬少爷一丈,少爷回他三分罢了。”小厮在一旁回着嘴,钟明君气定神闲的喝着茶。

    安平郡主反手给了小厮一巴掌:“这里哪有你插话的份?”

    “郡主见谅,是奴才多嘴了。”

    钟明君搁下茶盅,好整以暇的打量着她:“安平从京城走了一遭,见了世面,这脾性与以往大所不同,简直是让人大开眼界。”

    身后煮菜的婢女“噗呲”一声,笑出了声音。安平感受到了无以复加的羞辱,她觉得自己,像是从来没有认识过他一样。

    “所以你向她提亲了,那我呢?说好要给我的答复呢?这就是你的答复吗?”

    钟明君歪着头一脸好奇:“难道,这还不够明确吗?”

    “我到底哪里不如她?是长得不如她好看,还是性子不好,还是家世不好?我到底哪里不好?你告诉我,我能改的。”安平郡主歇斯底里的吼着,奢望看。他明明就在眼前,却让她感觉到无尽的不可能。

    钟明君拍了拍她的肩膀:“安平你很好,你无需为任何人做出改变。一定会有一个人,恰好就喜欢你这分女子,只是……那个人不是我。”

    “为什么?是不是因为齐静言,是不是她勾引你?是不是她跟你说了我的坏话?”

    “安平,你什么时候能明白,这是我和你之间的事?你为什么要扯上第三个人,无论第三个人存在与否,这都不影响你我之间的结果。”

    ……一瞬间,安平郡主所有的执念轰然崩塌。原来他和她不可能,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钟明君,那你有没有爱过我?”

    安平郡主已是泪流满面,几近哽咽的说出这句话。

    钟明君很认真的凝视着她,缓缓道:“爱过……像爱亲妹妹那样爱着,守护着,乃至以后也会如此。”

    安平郡主眼里一瞬充满希冀和惊喜,可随后就变成颓然灰败之色,她崩溃了抱着自己的头,摔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为了你我推掉了所有公卿家的婚事。我为了你,只身一个人从京城逃了回来,那么远,那么可怕,可为了你,我都忍下来……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轻蔑的摇了摇头:“这是你要做的,我又没求着让你做。”

    “你……”

    钟明君走了,琴音戛然而止,美人退场,小厮离去,那百花亭只留她一人放声的嘶哭,哭的伤心欲绝,哭的昏天暗地。

    小厮揉着脸,虽然这戏码时常上演,但这一回,他这戏路有点重。“少爷瞧瞧你惹得风流债,害得我还挨了一巴掌,不仅牙疼,脸都肿了半边。”

    钟明君表示很无奈:“这回你可冤枉你家少爷了,我可是连招惹都没有招惹她。也不知道,她哪来那么多自信?张口就来‘你有没有爱过我’,我真的是……姑娘家家,少看那些没用的话本册子,真以为抓个少爷就能谱一曲梁祝,你浓我浓化蝶双双飞了?你去,现在就去,把钟婵玉的话本都我收了,免得她也不过脑子,去荼毒别的男人。”

    小厮一听这话牙也不疼了,脸也不肿了,整个人都精神了:“少爷……我是不是说错话了?你别,这么罚我啊,六小姐什么脾气,我那敢啊……少爷,少爷,你别走啊……”

    ---

    等淮庆王回到王府的时候,安平郡主已经不吃不喝的闹了七八天,整日以泪洗面。

    听说哭着被钟家送回了府里,为此钟明君也留了表示歉意的书信,无非就是齐大非偶。

    他那可怜的女儿,一片痴心相付。可这世间的情感,哪里说得上对错,喜欢是一个人的事,相爱却是两个人,不过是有缘无分罢了。

    安平郡主侧卧在榻上,小脸蜡黄蜡黄的,眼泪无声的往下落,淮庆王坐在她身边。

    “瑶儿,这有什么好哭的。你哭伤了身子,他又不会心疼你。反倒是让父王和你母妃忧心,你就算不为了自己,也该为你母妃想想。”

    安平郡主嘴一扁,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父王,我是哪里不好?他不喜欢我?”

    “傻孩子,那有什么好不好的?你在父王眼里,就是最好的。他不喜欢你,是他没眼光,是他眼瞎,我们瑶儿这么漂亮,一定会有其他人喜欢你的。”

    “可是我只喜欢他怎么办?”

    淮庆王拍着她的背,语重心长的哄道:“孩子你还小,以后你就知道,你既然能喜欢上他,就一定能喜欢上别人。他不适合,你就别想了,勉强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父王…我好难过……我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淮庆王无奈道:“你若再这样,不吃不喝下去,别说你觉得,我看你也快要死了。瑶儿乖,要听话,人生际遇起起伏伏,没准错过他。你会遇到比爱他更爱的人,但是你现在若是放弃了自己的性命,那么这些往后都与你无关。”

    安平郡主擦着眼泪,点了点头。是啊,一定会遇到更爱的人。其实她这些天也想了,她是想不通为什么,但她觉得,自己没必要,因着他把命都搭上了。

    淮庆王盯着她吃了饭:“瑶儿,你还记得,父王在京城跟你提起过的傅公子吗?”

    安平郡主索然无味的吃是白粥:“记得,京兆尹家的长子,傅一凡。”

    “他跟着父亲来了泽州。”

    安平郡主烦道:“他来做什么?”

    “来看你。”

    “我不见。”安平郡主推了碗,有些赌气。

    “为什么不见?人家千里迢迢来见你,自然是很中意你,怎么到你这里,连个机会也不给。你深知被人拒绝的痛苦,又何苦拒了别人。何不大度一些,先见上一见,反正你与钟明君也无可能。”

    “我……”安平郡主说不上话了,是啊。她为什么不能见上一见?人家大老远的跑来。

    安平郡主略在家养了几日,情绪也没有之前那么失落,才肯见上傅一凡一面。

    那日绕过垂花门,一袭白衣胜雪,站在几枝春梅前,墨玉般柔顺的长发用雪白的丝带束起来,一半披散,一半束敷,风流自在,优雅贵气。他察觉有人来,半回首,狭长的眼眸似潺潺春水,温润得如沐春风:“殿下?”

    安平一下就看呆了,这公子生得可真好看。

    “殿下,身子骨可好些了?瞧着是比上次见消瘦了不少。”

    安平郡主回过神来,想起父王说过以她舟车劳顿,累出了病,暂不能见,暂时搪塞过去。

    “有劳公子惦记,好多了。”

    傅一凡语气之中不无佩服和赞赏:“殿下能只身一人,从京城回到泽州,无论是智谋还是勇气,都让小生佩服。初次听闻消息,还吓了一跳,便想着跟来,许是能帮上忙,得知殿下平安抵达,小生才松了一口气。”

    安平郡主被他夸的有些不自在:“没有了,我就是不懂事,瞎跑,其实我都吓坏了。”

    “殿下真是性情中人,有一说一,有二说二。”

    安平郡主不觉脸红了起来,从来没有一个男子这样真心的夸过她,她觉的心口有一丝丝的甜。

    一晃半个月,二人相谈甚欢,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从儿时趣事聊到婚后展望。

    连淮庆王都觉的好事将近了,安平这回可算是开窍了,不死心眼儿的,一头往南墙上撞了。

    而这一切,在钟明君的出现下,被打乱了。

    风和日丽,二人正在青阳河畔散步,就迎面撞上了高歌欢愉的钟明君一行。

    “呦,安平,这位公子是?”

    傅一凡看了眼郡主,恭敬的向几人行了个礼:“在下傅一凡,京城人士,敢问兄台如何称呼?”

    钟明君回礼,一听这京城人士,心里八成有数,这不就是淮庆王给郡主寻的夫君吗?大致有了方向,仔细一想,好像确实有位姓傅的高官。

    “在下钟明君,泽州知府长子,敢问京兆尹傅大人和兄台什么关系?”

    “实乃家父。”

    钟明君赶忙邀约:“哦,原来是傅大人之子,久仰久仰。相逢不如偶遇,傅公子不如同我们一起小聚。”

    傅一凡扭头看向安平郡主征求了她的意见,见她脸上颇有不悦,便摆手推辞:“改日有空,我自当上府拜访,到时还请兄台不觉讨扰,今日还有佳人邀约,多有不便。”

    “怎会叨扰,你若来,我自当尽地主之宜。”

    二人寒暄完便离去,周遭有人问钟明君:“这人是谁?”

    “他?还能有谁,郡主的未婚夫呗。”那声音不大,却正好让她听见,她脸上一下挂不住了,总觉得话里充满了嘲讽之意,讥讽她上回还哭得要死非他不可,转眼便结了新欢。

    安平郡主本来见了他,就觉得心上酸楚无比,可听了他说的话,又觉得刺耳无比。虽然傅一凡是一个更好的选择,她是死心了,但这不代表着她甘愿了。

    她恨他的绝情,也恨他的不留情面,那隐藏在心中的魔鬼在肆意的作祟。

    “你不让我得偿所愿,那我也不让你——得偿所愿!”

    ---

    齐静言坐在家中绣花,一不留神针戳到了指头上:“哎呀~”

    青苗在一旁陪着绣花:“哟~我的小姐呀,你今天都扎了十回了,你不疼,我看着都疼了,又不是第一天绣花,别胡思乱想了,专心点吗。”

    齐静言死鸭子嘴硬的犟道:“你哪只眼睛见我不专心了?”

    ……青苗不忍拆穿,但想想还是实话实说了:“小姐,你就瞅瞅,你这绣的什么呀?你这还能看的出是鸳鸯吗?别说鸳鸯了,就是水鸭,也不敢认呀。”

    ……齐静言麻溜的将针线笸箩,收起放到一边,自暴自弃的躺在床上,她这都绣的什么玩意儿?

    小丫鬟进到外屋,唤道:“青苗姐姐,门房说这是泽州王府捎给小姐的信,王府的小厮还候着,等着回信儿呢。”

    青苗绕过平分,从里屋出去取信,不自觉的嘟囔了一句:“奇怪,王府为什么会给小姐来信啊。”

    那小丫鬟又补了一句:“听说也给二小姐送了。”

    齐静言有种不好的预感,拆开一看,果不其然,这郡主竟然邀他们后日去赏花。

    “小姐,你去吗?”

    齐静言将信往桌上一拍:“这哪是去赏花?这就是鸿门宴。”

    青苗急了:“那小姐这可怎么办呢?”

    “我看郡主从京城贺寿回来,八成是知道了钟明君上门提亲的事情,这是要拿我开刀啊。怎么办?怎么办?当然是拖着不办了。”

    齐静言一想黝黑的井底,不由得身子发抖,她可不能在将,她们当成天真无邪的小姑娘,这鸿门宴她绝对不能去。

    “不去当然是最好了,想起上回我现在还心慌呢,可咱们要是推了,是不是驳了郡主的面子。”青苗有些担忧。

    “所以,得想个万全办法,不是咱不去,实在是去不了。”

    齐静言和青苗想了想,二人对视:“装病!”

    “装什么病才,能不去呢?装的轻吧,人家说你贵气矫情,要不就往重了装吧。”

    齐静言拍胸脯的:“放心,病个伤寒,天花什么的,都不在话下。”

    青苗发愁:“别了吧,这病的太重了。三月初可怎么去见钟公子啊,眼瞅着没几天了的工夫了。”

    “也对啊,那就风寒吧,天冷穿的少,偶感风寒,你去给我回信儿吧。”

    青苗应声就出了去,不一会儿,青苗就急忙的跑回来,

    “小姐,装病怕是不行了,这王府还派了个大夫来,你说这可怎么办啊?”

    ……

    齐静言咬着指甲,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她不去呢?

    “哦,有啦。就说我失手打翻了祖辈牌位,父亲十分生气,罚我跪祠堂思过,一时半会儿,不能出门,恐怕是去不上这赏花宴。你去说,我现在就去和我爹串个口供去。”

    “可老爷去巡河了,现在不在府上。小姐不如这样,你把这些话写下来,让小厮转交给郡主。咱不把去不去的话,说实了。这样小厮能交差,也不会为难咱们。等晚上,咱们在和老爷商量。”

    “行!”

    齐静言是假戏真做,当晚就在冷如冰窖的祠堂,过了夜。

    而正在被齐融勒令不准出门的齐巧容,第二天一早,在赵姨娘的掩护,还是出发去了泽州。

    赵姨娘甚至不忘提醒道,有什么家世不错的?你就盯紧一点,该想想办法,就要想想办法,不然你就勤等着嫁,那些没出息的夫家吧。

    淮庆王府烧着地龙,院子本身就比他处热,这花连不应季的也开了。

    安平郡主远远的就见齐府的马车过来,心生欢喜。她该准备的她都准备好,现在就等着,看钟明君大失所望的样子吧。

    齐巧容从马车上下来赶忙行礼:“殿下,万福。”

    安平郡主探头探脑,盯着看了半天,也没见马车上在下来一个人,她有些不开心。

    “怎么就你一个人来了?齐静言呢?”

    齐巧容有几分得意的笑道:“可能是她勾引男人,将好运气用完了,遭了天谴,竟然敢砸了祖宗的牌位。被父亲罚了,正关着闭门思过呢。”

    什么?真的被罚了?

    齐巧容一见,安平郡主一副吃了屎的样子,面目狰狞。

    “郡主…怎么了……难道齐静言非来不可吗?”

    安平叉着腰,拎着她走到一旁:“不然呢?她不来,本宫办这赏花宴还有何意义?千叮咛万嘱咐,不管齐静言有什么借口,让你一定!一定!一定把她带来!你给本宫带的人呢?”

    安平郡主无语的扶额,这种事就不应该,交给她个没用的东西来做,她所有的布局,所有的设计,全都白费了。

    齐巧容这才了然,安平郡主原来是用的这个心思。不过不要紧,只要她有这个心思就好。

    “郡主你别急,虽然我人没带来。但我不是空手来的,我带着一条对郡主极为有利的消息。”

    安平郡主因为计划败露,十分恼怒:“什么消息?若不是好消息,本宫一定罚你。”

    “郡主放心,这个消息绝对让你满意。”

    “说!”,

    齐巧容陪着笑:“两家娶亲原本父母做主就好,可毕竟我姐姐不是一般人,哄着钟明君让她做主。于是他们相约,3月3日,齐静言会道钟府,亲自给钟明君一个答复。郡主你放心,这个一定不会变的。”

    “好,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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