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8章:姨娘作妖(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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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老爷,你怎么能天天都歇在书房啊?妾身那里不能去吗?”赵姨娘咄咄逼人。

    齐融从床上坐来:“怎么,你天天都絮叨我。我一天公事繁忙,回家还要应对你这婆娘。我来书房躲几天清静怎么了?碍着你啦。”

    赵姨娘软言软语都坐在床畔:“瞧老爷这话说的,多伤妾身的心啊。你说这一转眼五六天过去了。妾身以为也该给钟家个信儿了吧。老爷你是怎么想的啊?”

    “我怎么想的?你不知道吗?”

    赵姨娘明知故问:“哦,那就应下了呗。也行,让巧容嫁过去也不算委屈。”

    齐融正襟危坐,他怎么就不知道?善解人意的赵晓青,还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一面。

    赵姨娘自是瞧出了齐螎的轻视:“不然呢,老爷还想着,让大小姐嫁过去呀?”

    “嗯,对。我就是要让静言嫁过去。至于巧容,你想都别想。趁早歇了心,回去睡吧。”齐融气闷扯着被子躺下。

    赵姨娘狠狠的瞪着齐螎,恨不得把他从被子里提出来撕了。

    半晌,阴阳怪气的说道:“那老爷就去退婚啊~我还不信,老爷能把这钟家的婚了。”

    齐融拍被坐起:“怎么退不了,老子明个就退给你看!”

    好不容易休沐一天,却落不得片刻清闲,齐融这一大早就被赵姨娘叮了满头包,上街来躲清静,顺便把这婚退了。

    哎,真是家门不幸……他怎么就娶了这么一个咄咄逼人的婆娘?都是平日里让他惯坏了,现在蹬鼻子上脸,他说的话一句都不好使。

    齐螎一路上就琢磨,这钟家的公子,钟明君其实他也挺看好,家世好不说,对自家姑娘挺上心,还许诺不三妻四妾,这多难得的苗子。

    哪像林家,一堆扯肠子的破事儿,看着就挺让人糟心的。可偏偏二人又被他堵在屋里过,要是真有点什么……哎,烦死了,这婚怎么退,退不得。

    齐融溜达着,溜达着就来到了点心杨的铺子前,屋里是一片狼藉,一副人走茶凉的态势。林世珺正蹲在地上,身上裹满了灰尘,将模具收拾的装箱子呢。

    铺子的门口旁,赵石正试图挖点心杨呢。

    “这铺子我当下了,你以后也别跟着林家混了,反正没前途的,你不如跟我过来干。”

    点心杨连连摆手:“这事儿,怪不得东家,我再琢磨琢磨,合计合计。”

    “合计啥呀,小东家手段不行,这林家站不住脚的。”

    齐螎暗骂这赵石真缺德,挖人就私下挖吗,还当这人家面儿数落人,也太过分了。

    林世珺擦了把额头的汗,爬在档口的柜台上,探出个头来:“赵掌柜说的没错,杨叔你也不用总惦记着我,念旧情。我看这赵掌柜就挺好的,虽说当时和赵掌柜闹了点儿不愉快,但实话讲,就我在陵川的这十家铺子,加起来都不如,赵掌柜一家的生意好,可见赵掌柜是生意上的一把好手,我不行啊,年纪小,也没人带,脑子也不活络,跟着我属实没什么前途的。”

    “可这事儿,他不怪你呀。咱是能赢的官司……可惜吴贵那孩子,别看匪里匪气的,平时做事挺上心的……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点心杨说着擦了把眼泪。

    赵石胖乎乎的,笑起来分外的慈祥:“小子,后不后悔,撵走我呀?要是有我帮衬着,你不会到这步田地。”

    “想后悔也不行了,咱叔侄俩没这缘分。不过赵掌柜不计前嫌,都将我铺子接手下。我还是挺放心的,虽然这铺子不能,在我手里做大,但能在赵掌柜手里做长,我也对得起铺子里的伙计和先父了。”

    林世珺借着这个由头,一股脑的将有地契的铺子都转到暗处来,至于那几家没地契的,便捏着套和赵石调了一下,面上瞧着是转了,不过是和赵石演的一场戏罢了。

    齐融站在门外听了好半天,好家伙,人家现在是又输了官司,又折了人,还赔了铺子。他这个时候在去提退婚,火上浇油。

    是不是有点,挺不是人的。

    齐融踌躇了半天,实在是开不了这个口,干脆就上街去闲溜,权当考察民情了。

    *

    这一边,钟明君已经五天没合眼了,每天都趴在门房的小屋子里,等人来信。

    那感觉就像喊了宣判后的处斩,随时等着刀挥下来,不挥下来有点儿急,可这挥下来吧,还有点怕,他这身心全都扛不住了。

    钟明君一想,这不行呀,他得去问信儿。五天过去了,齐伯父也许变了想法也不一定,其实他这心里还是挺没谱的,他就不明白了,像他这样才貌双全的五好青年杂销路杂就这么差呢。

    钟明君翻身上马,当场就栽了下来,这几日茶不思饭不想,连觉也不好好睡,那还有体力去陵川折腾这一趟。

    所以,小厮就代其来到了齐府,欲见齐县令一问究竟。

    赵姨娘早早的留了一手,等着钟家来人,门房就直接知会到她那里去。

    姨娘请小厮进来:“我家老爷公务繁忙,不在府里,但他特意交代过,若是钟家来了人,就托我带个话。”

    “可是齐老爷考虑好了。”

    “那是自然,能和钟家这样的大户人家,结成亲家。是我们齐家的福气。老爷自然是一口答应的,但是这六礼,该有还是要有的。”你们钟小公子年少不懂规矩,但钟家总不会不懂规矩吧。

    小厮也知少爷上次过于荒唐,连连点头:“这个夫人,您就放心好了,钟家办事,自然不会有差错的。保证都请这泽州,最有名望的媒人来。”

    赵姨娘十分满意:“那就好,那就好”

    小厮得了信,便起身告辞:“夫人若没有吩咐,那小的就回去复命了,对了,上次走的匆忙,这是我家少爷的定情信物,还请夫人转教给齐姑娘。”

    赵姨娘接过那羊脂玉佩,眼里充满了诧异和欣喜,这可是上等的好玉。

    “一定一定,等等,其实小女也有准备。”

    小厮显然有些意外:“哦,齐姑娘也有准备?”

    齐大姑娘别看平日在书院对少爷爱答不理的,想不到心底里还是有少爷的。他就说嘛,这泽州还真没几人,能挡得住自己公子的风姿呢。

    赵姨娘便拿出一个匣子来:“这是小女儿时,从得道高僧,哪里打的一对银烧珐琅彩蝶恋花长命锁,这是其中一个,就备着这一日呢。”

    小厮笑着接过去,连连应下。

    齐融在外面躲了一天,眼瞅着日落西山,这不回是真不行了。

    磨磨蹭蹭的回了家,是一进院就撒丫子往夫人那院跑去,怎么也不能让姨娘逮着了。

    说实话,齐融挺喜欢自家夫人,喜欢同她说话,打闹,调侃,似乎同她有说不完的话。只是……他总也不能恰到好处的,把握那个度,以至于每每她都疲惫不堪,所以大多的时候,只是略坐半个时辰就走,多一刻都不敢多留。

    这几天在这里躲着,夫人着实疲惫。齐融心疼不已,又连着几天,也没见赵姨娘来找他麻烦,他以为这事儿就这么混混过。

    可谁料,一打照面才知道。

    这赵姨娘正喜滋滋的给女儿备嫁妆呢,根本没空理他。这一问才知道,她竟然背着自己偷偷的,就把这桩婚事给应下了。

    “赵晓青你真是好大的胆子,你以为这是闹着玩吗?你说应下就应下了?”

    赵姨娘得瑟:“那有什么的,现在应也应下了,难不成……你要回了知府的面子?”

    “你……”齐融指着她的手有点颤。钟知府现在是上了年纪了,没有以前那么睚眦必究了,可那也是个被惯坏的主,谁要是敢驳了他的面子,他就能……

    赵姨娘一把攥住他的手指:“老爷你不是去退了林家的婚事吗?老爷办事我放心。去了那么久,那肯定是退成了呗。既然你不想让巧容嫁过去,那就让静言嫁过去呗。反正啊,肥水不流外人田。这么好的婚事,咱们家总得出个人儿吧。”

    “你你你……”齐螎是干气没说的,他这个恨,他干嘛去夫人那儿躲着去?这下可躲出事来了。

    赵姨娘明知故问道:“怎么啦?不会是没退成吧?那这可祸事了,我听钟家那意思,这马上就要过个八字定下了。”

    ……齐融按着发痛的太阳穴,不行,不行,这他得好好冷静!冷静!不过,他是想冷静,可姨娘还喋喋不休的说着:“其实大丫头不退也挺好的,那大丫头和林公子不清不白的,万一他们有什么事儿没说出来。咱把她嫁到钟家去,新婚在被退回来,那打的可就是咱齐家的脸面,指不定呀,这一家子的姑娘,都没法嫁出去了。”

    齐融蹙眉,其实这也是他不敢退林家婚事的主要原因。

    “不过好在呀,我们还有巧容。老爷你就放心吧,这事儿就包在我身上,不会出错的。”

    齐融现在最不放心的,就是赵姨娘的这个瞎掺和:“放心?我怎么放心!真的让你去换婚吗?那钟家的人是傻子吗?要你这么丢人现眼的糊弄。我齐融还不如说,是我弄错了呢。”

    “那你去说,齐融——你去说!你今天——敢踏出这个门!我就死给你看!”赵姨娘拿出一把匕首就往脖子上一比,那狠辣的眼神,只怕是齐螎敢动一下,就血溅三尺。

    ……

    “赵晓青,不要挑战我对你的容忍。”

    “那么,老爷你也不要挑战一个母亲对孩子的爱护,为了巧容我什么都可以做。我已经失去一个孩子,我不能让我另一个孩子什么都得不到。”

    齐融颇为无奈:“这一码归一码的事,你能不能不提那孩子?”

    “为什么不提?”

    齐融僵持了半天,见她刀子都压出了血痕,投降的败下阵来:“好好好,你说……你来说说这个婚,怎么个换法?”

    “简单,前面都让齐静言应下,出嫁的时候,就让巧容上花轿。”

    ……“这就是简单?照你这么说,那新郎是不挑盖头,还是那新郎眼瞎了?这不是盲婚哑嫁,你随便抓一个就行,人家是见过真人的。”

    “大不了,酒里下药,烛火一熄,等生米煮成了熟饭,这些巧容自己都能应对。”

    齐融翻了个大白眼,被她的无知震惊到哑口无言:“那……要被发现了呢?”

    “那就说是大丫头临出嫁,不愿意,才逼着自家妹妹顶上去的。只要巧容卖乖,留下来不就好了,感情嘛都是可以慢慢培养。”

    “这就是你说的妙计,妙!真妙啊!这么多年来,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妙的妙计,先不说巧容。你把我家静言的脸面,放在哪里?”

    “脸面?这是她齐静言欠我的,欠我那个孩子的。我就问她要了,怎么了,她就受受委屈怎么了?难道一条人命,还换不来她一点点委屈吗?”

    “……”“齐融,你答不答应?好,可以,那我就让大小姐害死我孩子的恶毒行径,人尽皆知。到时别说一个钟家不娶她,就是林家也要考虑考虑,要不要娶这样的毒妇。家里出了这种,心肠歹毒的女儿,我看就连咱二哥的两个女儿也不好嫁出去吧。”

    “因为这事,你还妄想威胁我?”

    “是你逼我的,你不让我巧容好嫁,那大家就都别想嫁好。不就是个换婚吗?怎么了?有多难啊?就说弄错了怎么了?错不在我们家,不就得了吗?是他们家不规矩,是他们没讲清楚,让一个毛头小子来提亲。哪有来提亲,提人家已经定了亲的姑娘。这事不怪我们的,是他们没说清楚,我们就当是来问巧容的,不就行了吗?

    这什么都没有让你干,你就吓的,这也不让那也不让。你说我再逼你,那我总得为自己的孩子筹谋。不然我等你吗?巧容都多大了?你还不给他张罗着亲事,再看看,你给找的什么人家,一个贩茶的破商户?你怎么不给找个乞丐,就嫁了呢?”

    “你这是执迷不悟,我跟你说不清楚,这事没得商量,要死要活随便。”齐融气的甩袖离去。

    赵姨娘那是一刀插在胸口,丝毫都不手软,听到丫环急呼,齐融再回头看去,赵姨娘已经倒在地上,鲜血直流,一切都显得为时已晚。

    齐融懵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颤巍巍的扶起了她:“你……你……这是做什么?”

    “老爷……你也要体谅体谅,我一个做母亲的难处。你就让巧容代大丫头嫁过去吧。钟家那人家是一辈子享福的命,我能为她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老爷……你想想巧容啊,她也是你的女儿呀,你……就当,这是我临死的心愿,你应了我吧。”

    齐螎心里慌了,其实比起生死,什么事都是可以周旋的,包括换婚。

    他慌乱的抱住她:“你这是何苦……应你,都应你的。”

    “应我,我就放心了,就算死……也没关系的。”

    齐融眼泪直流,按着她胸口的伤,阻止血液流失:“别瞎说,你不会死的。快去……你们快去叫大夫啊!”

    时间无比缓慢的流逝着,竟然觉得手都僵了,看着漫过手背的血液。那流过手指的不是血液,是她的性命啊,他觉得脑袋空空,那种仿若失去的挚爱感觉,就游走在身边。

    直到丫鬟过来推了他一下,他才回过神儿来:“老爷,你这满手的血污,快去洗一洗吧,这里我来看着就行。”

    齐融整个人是木的,被丫鬟一推,他就听话的,机械的走到外间的水盆去洗手,一盆清水变的鲜红,他看着手上的血,第一次感到慌了。

    丫环小声道:“姨娘,你没事儿吧?没伤到吧。”

    姨娘睁开一只眼瞄了一下:“哼!我能有什么事,一哭二闹三上吊,谁不会,还想跟我斗。大夫走到哪了,这次让他说的严重点,我还不信,吓不住他了。”

    *

    谢家出了谢芳华这事儿,整个谢家都在缩着脖子做人。眼瞅这事儿就要告一段落了,可谢芳华上吊自杀未果,又一次把谢家送上了风口浪尖。

    谢先生一辈子循规蹈矩,他经住了官场的风波,经住了人生际遇的不得志,却经不住这外界的闲言碎语和冷嘲热讽,索性就提前放了长假。

    这对于齐静言来说高兴也挺高兴,能早些回家陪母亲和弟弟,可就是有些舍不得和王俏分开。

    于是,又逗留了几日,这天齐静言准备上街买些特产,明个一早回家带着。刚出了小姐院,就见钟明君站在竹林畔,挥着扇子似乎在等人,清风拂过,竹林摇曳撑着树下公子翩翩。乍一打量,到是别有一番雅致,这人俊,就是赏心悦目多了。

    齐静言看他卖弄风骚的样,忍不住一笑,当即转身向反方向走去,得意的甩着绣帕全当没看见。就听一阵局促的脚步声,然后某人就装作不经意的偶遇:“咳嗯。齐小姐,好巧啊。”

    齐静言回眸,看了看三丈开外的那片竹林,再看了看眼前这位脸不红气不喘的少年,强忍笑意。

    “确实挺巧的,今个来寻我做什么?”

    “无事,我就是随便走走,没想到会遇到你。”

    齐静言摘下他肩膀上的竹叶:“站哪儿等多久了?”

    “也就半个时辰……你……你瞧见我了?那你还……”钟明君懊恼的拿扇柄敲了敲自己的额头,这个死丫头坏心眼的很嘛。

    钟明君不甘心的回嘴道:“你也就现在欺负欺负,等你嫁过来有你好看。”

    “我这人还没嫁过去来着,你就开始给我攒着报复我,你说我这还能嫁嘛?”

    钟明君得意道:“现在反悔可来不及了。我已经去你家提过亲了,你爹开始不同意,后来才同意了。你不知道,这几天都吓坏我了好在一切都顺利。这往后啊,你就是我的人了。”

    他自己这么说着,自己反而倒红了脸,瞧的齐静言忍不住发笑。

    “瞧你这说的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先别高兴的太早。”

    钟明君急了,他这叫高兴吗?他都吓坏了,好不容易有点好消息才敢过来跟她说。

    “有你这么泼凉水的吗?哼,不理你了,我要和你生气个一炷香的时间再和说话。”

    齐静言捧腹大笑,推了下他的肩膀,他就生气的往旁边一躲,丝毫不想和她说话的样子。

    “你要不要这么孩子气啊?哎,钟明君你在闹什么变扭,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好笑。”

    钟明君双手抱胸,看都不看她冷哼着偏过了头。可她往前走,他还会寸步不离的跟着。

    “你们这边的学堂放假了,你怎么还不回?什么时候回家,我骑马送你去。”

    齐静言笑着看他:“你这一炷香的时间太短了吧?”

    “你这人,非但不哄哄我,还笑我。我家的香就是这个时间怎么着吧?你要是不信,就同我回家看看去?”

    哎呀,长本事了,还想骗着她跟他回家:“我看你们男人油嘴滑舌,倒也都是一个德行。”

    钟明君踢着地上的石子:“反正也是迟早的事。你先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回家,我好送你去。”

    “得了吧,非亲非故的我怎么让你送?”

    “怎么就不能,还不行我去陵川一日游了,大不了我就带上我那妹子呗。”

    齐静言摇头:“那这有什么用?我又不能和你同一个车厢里说说话,我们要是在外面骑马的话又冷得很,这么想来还是算了。”

    “没事,我不说话在外面骑马也行。”

    “不行。”太招摇了。

    钟明君有些失落:“那好吧……”过来一会儿又补充道:“你看我多乖,是不是要奖励我?”

    齐静言挥舞着自己的小拳头:“奖励你三拳要不要?”

    “那还是算了,你怎么一点也不温柔体贴?哎……算了算了,我自己选的我能怎么办。”

    齐静言再次被他逗笑,这人自说自话也太可爱了叭。大概同他交代了自己出门的行程,二人便不带丫鬟小厮的上街去了。

    二人就这么一条一条街的逛着,逛了小半日,齐静言的东西却只买了个七七八八,钟明君叫苦连跌非要拖着她找个吃饭的地方歇一歇。

    一坐下来,就抱着茶壶,倒了茶水喝了起来。

    “你这也太能走了……我原本见沁阳河畔紫荆花开的好,还想从你一道去看看,可照你这么个逛法,我估计我要走不动了……”

    齐静言一脸嫌弃,连林世珺还不如,这男人的逛街能力都这么差吗?他们这一个个的人高马大,难道都长了一双巴掌大的小脚,迈不开腿吗,哎……

    “这不都让你歇了吗?还这么多话,我这没买的东西还有一半呢。”其实还有一部分,她只有有些不满,故意吓唬他。

    果不其然,钟明君拉长脸委屈巴巴的:“你这要买的东西,也太多了吧。早知道我就把小厮带上了。你说你才在这泽州呆了几个月啊?不管隔了几条街,藏的有多偏,这些好吃的店里,你都能找的到。你到底是有多贪嘴呀?我原本还想挨个记下你爱吃的铺子,可现在我能记住三家就不错了……”

    是啊,很奇怪啊,这么多店他为什么都会知道呢?她其实嘴很挑的,但凡有一点不如意都不会喜欢。可他总会找到她爱吃的铺子,有时想想也挺恐怖的,他又不爱吃这些零嘴,确是大半个泽州城的铺子都如数家珍。

    她摇了摇头不再去想林世珺,只是看着眼前,蔫吧的像个可怜小狗,瞪着一双水汪汪的眸子,委屈咻咻的盯着她。

    “这不是回家给别人捎礼吗?平时里不会买这么多的,又吃不完。”

    二人然后开始点菜,齐静言看了半天,点了一碗三鲜卤的刀削面。钟明君就按着菜单从头点到位。

    齐静言就在一旁帮着推荐,这个偏甜,这个他家做的这个不如对门好吃,这个特变推荐,这个好吃就是特别辣,你能吃了辣吗?点这么多你能吃得了吗?别浪费了哦?

    钟明君想着自己第一次跟姑娘出来吃,那自然要大方一点,别太小气了。结果他一个“吃不了”,菜单就大打折扣,到最后他只点了一碗面,和一道下面的小菜。

    钟明君看着她,他这媳妇啊也太居家了吧。忍不住想起往后的日子来,越想越美,不觉就脸热了起来:“行吧,我都听你的。”

    齐静言的三鲜卤刀削面上桌了,钟明君见她拿着筷子拌面,觉得食欲大振,原来和喜欢的人一起吃饭是这样的一种心情,想着婚后日日能看见这个人,便觉得这日子都有盼头了。

    钟明君看着自己的锅盖面,总觉得她的面特别好吃,便问:“可以给我尝一口你的面吗?”

    齐静言便将碗往过推了推,让他夹面。

    她看着钟明君碗里的锅盖面,有些恍惚。他那碗才是她前世常吃的,因为她不会做,馋了便会来这家吃。

    而这碗,三鲜卤刀削面,是他爱吃的。因为三鲜卤里面有海参鱿鱼,都是不常吃的食材,她也做不了。

    但是啊,每次来这家店,他都只点这一碗她爱吃的,却舍不得自己也点一碗尝尝。

    她吃了几口,有些心酸,脑中不停的浮现出这碗面的配料来。

    “你说我什么时候,正式的上门提亲走流程啊?”

    齐静言回神:“啊?你急什么,总得等我回家歇个几日再来吧。”

    “可我等不及想娶你过门了。”

    齐静言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真是什么话都敢说也不害臊。

    “你看啊……我正式提的时候,是不是带大雁比较好。虽然说现在大雁比较难打…也能用…其它的水禽代替。但是不是,还是大雁比较好?”

    大雁啊?前世林世珺有给她打大雁吗?好像没有哎,那有没有其实也没那么多讲究吧。

    “用其代替就成,这大雁还没从北方回来了,你也没处打去。”

    钟明君想了又想:“虽然替代之物颇多……但大雁是忠贞之鸟,一夫一妻相伴。大雁长幼有序,相互照顾爱护,也预示着家庭和睦。寓意颇为吉利喜庆,这么想来还是大雁比较好,就打大雁吧。”

    齐静言忍不住笑,这人怎么总是自说自话的。

    钟明君可算是将东西买齐,将人送回了书院。突然才想起来,自己身上还戴着她的定情礼呢,只不过她这一天,怎么都没看出来啊,真的是对他一点也不关注。

    “喏,你看……这个长命锁,我很喜欢。”

    ???

    齐静言打量了一下,钟明君脖子上带的银烧珐琅彩蝶恋花的长命锁,确实精致,是京城的样式呢,泽州这边不太兴见得少。

    但齐巧容也有过一个,她见过的。可是突然跟她说这个干嘛?难道说他这是去齐家交换的?不可能吧?

    齐静言一瞬有些犹疑,但一想父亲也不是这般糊涂的人,定然是不会弄错的,可能只是样式像吧。

    “喜欢?你喜欢就好。”

    钟明君腼腆的挠了挠头,又问:“都忘记问你了,你喜欢什么样的家具?什么样的院子?有没有特变喜欢的花?喜欢秋千吗?喜不喜欢院子里有池塘?”

    “……”

    “你怎么不说话?”

    “你这是急什么?走了一天你难道不累吗?快回去歇着吧。”齐静言脸也有些红。

    钟明君局促的挠了挠头:“也对哦,以后咱们可以慢慢商量,反正成亲后的日子久着呢。”

    齐静言摇头回屋,真是傻里傻气的。

    她抬头看着窗外的落日余晖,心想她这回是真真的要嫁他了吧。

    好像是真的呢,终于能甩开林世珺了吧。

    “甩开林世珺了呢……”

    真不知道他知道了会怎么样?会很生气吧?一定会很生气,不过要是能气死他就好了,一了百了。

    那只玄凤突然说道:“林世珺……林世珺……”

    齐静言错愕的看向那只玄凤,这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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