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梦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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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不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相信你的。”穆柔兮语气坚决又冷酷。

    她站了起来,对着金祁福了福身道:“多谢王爷款待,后会无期。”

    说完转身就欲往外走去,金祁眼中酝酿了诸多风暴,最后一一平息,他无力的出声将人叫住:“你安心在王府住下,过两日等你身子好一些了,我亲自带你去找沈慕之。”

    说完,两个黑衣人出现在穆柔兮面前,强迫着她不得不跟着他们离开。

    走之前,穆柔兮深深看了金祁一眼,笑得有些意味不明:“哈哈哈哈哈!原来王爷脾气那么好!我还以为,我这般作态,你该生气了。”

    金祁望着她的脸,忽然将头垂了下去,不再去看她。手里,是一块攥的紧紧的锦帕。

    面对着那样一张脸,他该如何生气?

    望着她的背影,他叫来了人吩咐了两句:“去告诉南蛮王,三日后我要到南蛮去,让他提前些准备好了。不要出岔子才好。”

    说完,略想了想将秋雅叫了来。

    “明日早晨你就去三小姐屋里伺候着,我看她只带了一个丫鬟,怕是不够用。”秋雅点了点头,往前走了一步,有些懵懂的看着金祁。

    她偏过头甜甜道:“那王爷今晚还要不要惩罚雅儿?”

    她像一个稚童,没心没肺问着自己想知道的事情,随即瞪大眼睛可爱道:“其实雅儿不想要去照顾三小姐,雅儿还想每天都被王爷惩罚呢。”说着,红起了一张小脸。

    金祁将往自己身边靠了靠的小白兔往外一推,淡淡到:“你下去吧,好好休息。”

    秋雅眼里立马蓄满了泪水,她抬着小脸道:“明明王爷作晚还说会把那个惩罚放在今日里的!”

    “王爷又骗人。嘤嘤嘤……”

    她就是这般单纯又干净,想要什么会直接说,从来不会耍花招。金祁的心呀,被她纯净无垢的眼神望着,差点都软了下来。

    脑海中又闪过穆柔兮那张带着讽刺的脸,他狠了狠心呵斥:“够了!你下去!”

    他的声音里带着怒气,秋雅吓得跌坐在地上,连滚带爬着离开了,她垂下的眼眸里闪出一抹不一样的光芒来。

    夜色更是浓烈了几分,穆柔兮陷入了自己的梦境中,那个她不管做几遍都觉着心痛的梦。

    她此时此刻正置身于一片昏暗和不安惶恐之中,这是一片荒无人烟的树林,她在里边儿不停穿行。

    她步伐有些沉重,低头一看,是她的肚有些变得大了起来,走路有了些沉重之感。

    心中的不安让她忍不住呼唤着阿慕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声嘶力竭。

    可是没有人回应她,只有呼啸的风声和鸟雀虫鸣的声音。

    忽然,她有些头晕了起来,眼前开始一片模糊。

    等她的眼睛能看清周围之时,还是在先前的那片树林。不同的是,这一次,四月和六月就站在她身旁扶着她,不远处还有十二月,十一月。

    “夫人,咱们回去吧!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着想,你不能再这样了!”四月苦口婆心劝阻着她,但穆柔兮不晓得为什么,就是执拗的不肯听。

    “再往前找找,肯定就能找到了!”话脱口而出,她有些奇怪,自己到底在找什么!

    还不等她多想,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往前跑去,一种冰凉的恐惧瞬间席卷了她的全身,她直愣愣跑进了森林深处的一处山洞。

    看着山洞里的一幕,她厉声哭叫了起来:“阿慕,我不准你这样!阿慕,是我呀!你怎么能这样呢!我要你亲亲我!你不准你跟别人这样!阿慕!”

    山洞里,沈慕之正在和一个女人赤条条纠缠在一起,他淡漠看了穆柔兮一眼,然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任由着他身上的女人作怪,就是不肯多看穆柔兮一眼。

    “穆柔兮,你看看,你深爱的男人,如今在我身下呢!哈哈哈哈哈!”孙英得意的猖狂大笑,动作也越发猛烈了起来。

    沉重的喘息声和涓涓细流涌动的声音交汇,还伴随着一声声娇啼。穆柔兮这一次莫名安心的不行,看戏看得精彩。

    还要时不时往自己腿上硬抓上两把,逼着自己流几滴泪出来。

    她做梦看戏看得正开心呢,一个人影翻窗而入,吵醒了她的好梦。

    “阿慕!我又做梦了,梦见我们……”她嘟囔着做了起来,却在那人靠近时一下子惊醒了起来。

    从枕头下摸出一支银簪,紧紧握在手里。

    “三小姐和夫君还真是恩爱啊!可你为什么要出现在西南,要来破坏我和王爷的感情呢?”

    “你好好的待在金城不好么?你来这里做什么?啊?你告诉我啊!你来这里做什么?”

    来人一袭夜行衣,长着一张清纯可爱的脸蛋,眼神是一种要撕碎猎物一般的残忍,语气恶毒。

    穆柔兮望着她,忽然笑了起来:“秋雅,原来是你呀!你白日里的小傻子模样装的可真像,连我都被你迷惑了去呢。”

    秋雅脸上显现出一股怪异的神色,但她并没有解释的打算,她手持着匕首一下子就要往前来。

    那凶悍的气势,活生生像是要吃了穆柔兮一般,可惜,她只迈出了一步,就被自己给绊倒在了地上。

    隐藏在暗处的四月得到穆柔兮的指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上前一检查看,她有些无奈道:“夫人,她睡着了。”

    穆柔兮揉了揉眉心,让四月伺候着自己起身,写了一封信让人悄悄给送了出去。

    秋雅给人的整个感觉都太奇怪了,十分奇怪。穆柔兮虽然嘴上说着秋雅白日里的单纯可爱是装出来的,但她心里清楚,那不是!

    有谁能将自己的眼神装的那么纯粹呢?那种真的就是脑子不好使的纯粹!还有她刚刚的迟疑,摔倒和忽然睡着!

    这个秋雅,是真的太奇怪了。

    示意四月将人扶到外边儿去,窗户就发出了沙沙的声音,这一次翻窗而入的倒真的是沈慕之了。

    “阿慕,你来了!”钻进他怀里,穆柔兮哼哼着,小手握拳不停捶着他的胸口。

    “都怪你,害得我又做那个梦了!真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看着有人顶着一张你的脸在和别人做一些奇怪的事情,我就非常生气!”

    沈慕之胸口被她捶的生疼,但脸上却是挂着温暖的笑意:“好好好,都是我的错!都怪我!是我让兮兮难受了。”

    说完,他闷声笑了起来,都说怀孕的女子最是喜欢无理取闹的,果然如此。

    “你还笑!不准笑!我都那么难过了,凭什么你还笑!”说着说着眼泪都流了出来,声音里带上了几分哽咽:“我在金城的时候就十分十分担心你,我不远万里的赶着来找你,就怕你出事。呜呜呜……我真是一点儿都不容易,太不容易了!”

    她含糊着又嘟囔抱怨了许多其他事儿,沈慕之就静静抱着她,一脸温柔。

    最后,许是哭得累了,穆柔兮在他怀里睡了过去,她嘴里还在说着:“我不是因为刚才说的那些原因哭得!我哭是因为我想你了!十分十分想你。”

    沈慕之低头吻了吻她,等人睡熟了,这才蹑手蹑脚离开。

    第二日一早,恢复了满满活力的穆柔兮,一早起来就在院子里散步,走走停停,嘴里还不断数着数。

    听小荷说,有时间有空就多走走,对孩子好。

    正好这两天被西南王变相的保护着,又清闲没事做,而且与沈慕之的计划也是那样的不可挑剔,她心安得很。

    “三小姐!用膳了。”秋雅哒哒哒跑着来,手里还提着一个食盒。

    穆柔兮眼睛紧紧盯着她看,似是要在她脸上看出朵儿花儿来。

    “三小姐,可是奴婢脸上有什么不妥?”秋雅被她望的心里直发怵,差点儿忍不住就要跪了下去。

    “没事没事,就是觉着你可爱,多瞧两眼。”穆柔兮赶紧挥了挥手,示意四月将人扶住。

    在西南王府的这两日,穆柔兮的待遇简直就是比金祁还好,害得穆柔兮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不过硬是靠着一脸比城墙还厚的脸皮撑了下来,且享受的心安理得。

    终于是熬过了三天,金祁去了一趟两军交战的前线回来,十分信守承诺的带着穆柔兮去了南蛮国。

    跟在他们车架身后,有两个身影正望着他们渐渐离去,三月有些不解的开口:“将军,您怎么就这般放心夫人跟着西南王。”

    “西南王最是以行事诡谲多端闻名的,您这么做……”

    沈慕之拍了拍衣袖,目光悠远:“金祁是不会伤害夫人的,他还会保护她。”

    “这一场战役说白了,并不是我与金祁在对垒,真正的幕后是玖岳。”

    “当初放他离开龙虎卫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可我没想到兮兮会忽然跟着跑了来。”

    “还给我提前就带来了那么重要的消息,若不是兮兮提前写了信给我,我怕是已经深陷囹圄。更不能提前将影叫了来,最后好好在这里跟你说话啊。”

    “所以说我怎么可能放任她去有危险的地方呢?只是战场上刀枪无眼,只有将她好好安顿在西南王府,我才能安心回到军营。”

    说完,两道人影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穆柔兮这一次是和金祁坐的同一辆马车。因为人家只准备了一辆,仍是凭穆柔兮说破了嘴也不肯多加一辆。

    还美其名曰,促进兄妹情感交流。

    进南蛮的路实在是弯弯曲曲令人陶醉,马车一直在山腰上盘旋,好半天没能翻越过去山顶。

    一向身体好的穆柔兮也有一些吃不消了,一路走一路吐,吃什么吐什么,这下倒是让金祁也跟着揪心了起来,不断呵斥着赶车的王府侍卫。

    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在风和日丽的傍晚,一行人到了南蛮国的王宫。

    坐落在树丛中的宫殿,露出一个个琉璃瓦顶,恰似一座金色的岛屿。那华丽的楼阁被池水环绕,浮萍满地,碧绿而明净。

    他们才走到宫门前,立刻有一排的小宫女跑了来迎人。那群小宫女各个都长袖善舞,蹁跹着在他们面前跳了起来。

    “这是南蛮国的规矩,宫中若是来了贵客,便是要有长袖舞栏门的,直到你把他们给准备的米酒都喝了,才许入宫门。”

    穆柔兮饶有兴趣的听着金祁讲,心里却在想着要是有一日是自己和沈慕之来,那该有多么好。

    等宫女抬着一碗碗米酒来时,金祁主动替她挡了酒,一碗接着一碗,金祁喝到最后都有些晕了。

    终于跟着宫女进了宫门,一进去,穆柔兮就闭上了眼,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真实是需要人好好适应才行。

    在中间那座巨大又金碧辉煌的宫殿的四周,是一片古树参天,绿树成荫。穆柔兮知道,宫殿四周可不就是传说中的天谴山脉嘛!

    再细看那座宫殿,和大金的皇宫差距实在不是一般的大,宫殿金顶、红门,生生使人油然而生庄重之感都熄灭在肚子里。

    走进大宫殿,迎客的大殿四周装饰着倒铃般的花朵,花萼洁白,骨瓷样泛出半透明的光泽,花瓣顶端是一圈深浅不一的淡紫色,似染似天成,据说这是南蛮的国花,名曰情花。

    中了情花之毒,需要阴阳相接方可解毒,所以说,南蛮是一个野蛮的国度。从不屑于遮掩欲望和发泄,也从不在意自己的蛮横无理。

    殿内的金漆雕龙宝座上,坐着一位睥睨天下的王者,他的气势望上去比大金的皇帝都强悍了几分。

    当然,这只是表面,实际上嘛,看着他那双并不如何精明的双眼,穆柔兮转头看了金祁一眼后又看向南蛮王。

    眼神特意在他的左右周围找了找,如她想的那样,她并没有找到孙英的身影。

    龙椅底下,歌舞升平,衣袖飘荡;鸣钟击磬,乐声悠扬。南蛮国今日这一番作为,简直是最好的诠释了什么叫做深深宫邸,糜烂与纸醉金迷。

    “哈哈哈,都说穆家小姐是大金第一美人,如今一看,果然如此。连怀孕都带着几分韵味。”

    南蛮王从椅子上走了下来,一双眼睛在穆柔兮身上叽里咕噜转个不停。金祁皱了皱眉头,挡在了穆柔兮身前。

    “今日她身子有些不舒服,南蛮王若是准备好了晚宴便开始吧,用完膳也让她好好休息。”

    金祁说话之时,都有些大舌头了起来。穆柔兮眸光一闪,对着金祁行了个礼道:“既然已经到了南蛮皇宫,还是请王爷兑现承诺,让我知道我夫君的消息吧。”

    金祁望了她一眼,再次确认般的问到:“你确定真的要去找你的夫君么?”

    他眼里的一抹不忍心悄然划过,又在瞬间隐去,被穆柔兮看了个彻底。

    她忍不住在心里暗自吐槽,如果不是金祁这时时刻刻都在释放的善意和担忧,她或许还能相信他对自己是真心的。

    可惜了,他这么殷勤反而令人怀疑。而且阿慕也说了,这些可都是金祁用心安排设计的,目的就是将她困在西南王府。

    不带感情的撇了他一眼,穆柔兮十分肯定的点头:“王爷是知道的,我同夫君的感情深厚,这不远奔波自是为了他。早一些找到他,柔兮也能早些安心,虽然救不了他出去。”

    “但是能同他死在一起,我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金祁眸光中闪过几丝暴怒,他听到穆柔兮那么说,真的恨不得上前掐死她。你看看她说的都是什么蠢话,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的,真是不长进,没出息。

    “哼!你现在就告诉她吧,沈慕之在哪里!”金祁一甩袖子走了,南蛮王也跟在他的身后,只留下一句话:“沈慕之与我的王妃私通,被我扔进了天谴山脉,你要是有本事就自己去找吧。”

    置身于一片荒无人烟的树林,穆柔兮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来,终于到了这么个将梦境变成现实的时刻了。

    感受着身后许多人或明或暗的保护,她优雅的迈起了脚步,在树林里边儿不停穿行。她的身影看着焦急,实际上步伐平缓又悠闲。

    已经快要暗了的天空,一排排更是将光都遮了的参天大树,好在皇宫侍卫点着火把在前方照亮。

    她意思意思一般开口,敷衍到不行的呼唤着沈慕之的名字,接下示意四月也来随意喊几声。

    可是没有人回应她,只有呼啸的风声和鸟雀虫鸣的声音。

    “哎哟妈呀,可真累!”她低声嘟囔了一句,在四月搀扶下停下来倚着一棵树停下来休息。

    借着醉酒不想来,实际上暗戳戳又跟着来了的金祁,在看到这一幕后,眼神宛若刀子一般飘向一旁的南蛮王。

    “你怎么把人弄到天谴山脉来了?”

    南蛮王呵呵一笑,抹了把自己的胡子:“王爷这就不懂了吧,只有让一个女人真真跌入尘埃里,你的雪中送炭才有意义啊!”

    “我如今让她劳身,等会儿让她伤心,这个时候您再出现,一切才完美。”

    金祁眸光闪了闪,没有说话。他的心里,有一丝丝的不舍,但很快又被强压了下去。这有这样啊,穆柔兮才能忘掉沈慕之。

    靠着树小憩了一会儿,穆柔兮睁开双眼,还是先前的那片树林。与梦中不同,她身边这一次只有四月。不远处没有有十二月,十一月,而是一对对排列整齐的南蛮皇宫护卫。

    “夫人,咱们回去吧!为了您肚子里的孩子着想,您不能再这样了!”四月苦口婆心劝阻着她,但穆柔兮不晓得为什么,就是执拗的不肯听。

    “再往前找找,肯定就能找到了!”话脱口而出,她说的清亮又大声。金祁给她准备的大礼她都还没收呢,才不能就这么回去了。

    她扶着四月的手,不紧不慢朝前走了去。

    “小姐,找到了,就在前边儿呢!”一个侍卫高声呼喊了一声。

    一种冰凉和恶心的感觉瞬间席卷了穆柔兮的全身,她弯腰忍不住干呕了起来,她开始有孕吐反应了。

    许久,等她缓过了神来,这才直愣愣跟着身前引路的侍卫,走进了森林深处的一处山洞。

    看着山洞里的一幕,她虚弱又敷衍的叫了起来:“阿慕,你在干什么?”

    山洞里,沈慕之的影正在和一个女人赤条条纠缠在一起,他淡漠看了穆柔兮一眼,然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影任由着他身上的女人作怪,就是不肯多看穆柔兮一眼。

    “穆柔兮,你看看,你深爱的男人,如今在我身下呢!哈哈哈哈哈!”孙英得意的猖狂大笑,动作也越发猛烈了起来。

    沉重的喘息声和涓涓细流涌动的声音交汇,还伴随着一声声娇啼。

    穆柔兮安心的不行,看戏看得精彩。还要时不时往自己腿上硬抓上两把,逼着自己流几滴泪出来。

    影大声笑了起来:“夫人来了,正好,你也看到了,那么,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穆柔兮有些好奇的凑两人近了一些,仔仔细细打量着那个乍看之下和沈慕之很像,实际上一点儿都不像的人。

    他的眼睛没有阿慕的有灵气,他的鼻梁没有阿慕的挺,他的下巴和嘴巴不如阿慕性感。眼睛看了一眼他的身躯,更是没有阿慕的有魅力。

    影!是龙虎卫中隐藏更深的秘密,又叫十三月。顾名思义,影就是主人的影子。

    嫌弃的撇了撇嘴,穆柔兮淡定望着已经在抽搐的孙英,出声问到:“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背叛我?”

    没有看到穆柔兮失魂落魄的样子,孙英有些不甘心,她从他身上坐了起来,娇笑到:“为什么?穆柔兮,没有为什么的,你有多招人恨你不知道么?”

    孙英那轻蔑的语气实在是让人不爽,望了一眼和沈慕之很像的影,她真的有些愤怒了。

    如果不是自己的梦境能预示这些,那么,躺在里面就是阿慕!她想想都不能忍!

    她二话不说,转身离开,给四月留了句话:“四月,杀了他们!”

    她声音颤抖的不行,脚步都开始踉跄,好在暗中的金祁忽然出现,一把扶住了她。

    “我们走!快走!”穆柔兮有些乞求,金祁哪里不应。

    手一挥,让南蛮王带着人,浩浩荡荡跟在他们二人身后走了。

    等大部队走远,本该中了剑死去的影从地上爬起来,脸上不带任何表情的又往孙英身上刺了一刀,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一堆血肉放在孙英身旁,这才离开。

    “嗷呜……嗷呜……”

    天谴山脉里的狼嚎,最令人头皮发麻,那是吃人的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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