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我没有怪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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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刚才那个人是谁呀?”

    虞七七的眼里,仿佛还能看得到他刚才捧着绿吟那张脸的样子。她不知道那个女子是何人,可是她能隐约感觉得到,她的夫君对她好像很上心,不然他的眼神里不会散发出那样的浓情。

    “她是婉娘。”

    南宫琰搀着她,慢慢往瑶光殿里走。长廊上有微凉的风拂过,吹起他衣袂的一角,让虞七七的眼睛里也拂过一阵凉意,她点了点头,轻轻应了一声,“哦。”

    叫了太医过来,给她处理好身上的伤口后,南宫琰给她掖好被褥,虞七七没有闭上眼睛,只静静看着他。

    南宫琰还从没有被她这么看着过,她不说话,但眸光生温,“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他被她看得有点不自在。

    她躺着,轻轻摇头,“没有。”然后,她将手从被褥里拿出来,握住他的手掌,掌心微暖,“我只是想好好看看我的夫君长什么样,方才阿笺与我说了,可我总想不起来,所以想好好看看。”

    南宫琰的眼里有一抹微恙闪过,刚才太医就说过了,她的头部受了重创,脑海里的记忆变得支离破碎,很多记忆都已经没有了。

    所以,她才想要好好看看他吧。

    “没事,那你好好看。”他反握住她的手,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你知道吗?我在天牢里的时候,那个狱卒对我可凶了,我一开口说话,他就上来打我,后来我只好乖乖闭嘴坐在角落里。里面的饭菜也很难吃,根本就不是给人的。不过还好,现在出来了,也见到你了,我便心满意足了,身上也不觉得痛了。”她的脸上,原本还带着心有余悸的意味,可一说到他的时候,便映上了一抹欣然的笑意。

    她变了许多,在说到他的时候,她的眼里,盛满了星光,仿若他在她心间占满了所有的位置,一丝缝隙也没留。

    不是以前那副针尖相对,锋芒毕露的样子。

    小刺猬不是小刺猬了,成了一只柔软可人的小白兔。

    “是我的错,我没有早点把你从天牢中救出来。”南宫琰的眼角沾了黯然,握着她掌心的手微微收紧,心间,也似是有一根针在扎着。

    “我知道,你有去求过父皇了,没事,我没有怪你呢。”阿笺都跟她说过了,说南宫琰有进宫去求燕景帝,虽然她只是提了一嘴,不过她都记下了,知道他有去为她求过情就行了。

    “那你先好好歇息,一定很累了。”她小巧的脸上,早就已经现了疲意,可是还在撑着和他说话。南宫琰伸出手,抚了抚她的额角。

    虞七七开口,轻轻嗯了一声。

    待她睡着后,南宫琰才出瑶光殿的门,一出到门口,就有一把利刃落到他的喉间,“公主在天牢里受折磨,你却在长欢殿里和婉娘卿卿我我,以后最好离公主远点!”

    抓着剑的人,是阿笺。

    “你,你别拿着剑这么对殿下。”昭娘在一旁,拉着她。

    南宫琰的眸光冷了下去,脸上现出冷冽的神色,“若不是我,只怕她现在还在天牢里受折磨,此刻你还能拿着剑在这对着我吗?”

    “那,那又如何?!否则,婉娘又要来找公主的麻烦!”阿笺冷哼一声,双目里的怒气还在,冷嗖嗖朝他射去。

    “我用不着跟你解释这么多!”她不过是一个奴才,没有资格跟他谈条件,更没有资格拿剑对着他,南宫琰将手一挥,衣袖只轻轻碰到她的剑刃,阿笺便往后退了一步。

    昭娘急忙扶住她,“阿笺姑娘,那可是殿下!”她急得,跺了跺脚。

    阿笺不服气,想要追上去,南宫琰已经走远了,她郁闷地哼了一声,只好作罢。

    虞七七出狱没多久,仪嫔便得到了消息,她眸色一紧,斥问眼前的小太监,“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奴才亲眼见着太子妃从天牢门口走出去的。”小太监跪在地上,身子颤了颤。

    仪嫔垂下眉头,对于燕景帝的反常,她有些想不通,按理说,他是不会处死虞七七,可这放得也太突然了,她还没来得及动手,不知是哪个地方出了纰漏。

    小太监退出去的时候,宋高宦正好从外面走进来,“娘娘不就是想让虞七七与南宫琰心生嫌隙吗?若是她就这么死了,岂不可惜?”

    “你懂什么?!”

    仪嫔的怒气还在心头上,她刚叫人给师父递了消息,如今这变故来得这么快,岂不叫她生怒。

    “本座的意思是,她出了天牢,还能在东宫里闹腾一段时日,不然您瞧您养在东宫里的那条狗,有多长时日没来您的良禧宫了?”

    宋高宦倒是也不生气,只捏着嗓子细细提醒她。

    他说的,便是绿吟。

    仪嫔妖魅的眸光冷了几分,自从上次绿吟来她的良禧宫叫嚣一次后,就再也没有来过来了,确实不太对劲。

    “难道,本宫还要将赌注放在虞七七身上?”她皱了皱眉头,话里透着不悦。

    宋高宦眼睛一撇,笑了,“只要是一颗好棋子,您就能先好好留意着,又何必管她是何人?”

    她的脸色沉了沉,他说的倒是也对,若是指望不上绿吟,有了虞七七在东宫里,就难保绿吟不再过来找她。

    中午给燕景帝传话的小太监又走到了他面前,“回禀皇上,宋总管又到良禧宫里去了。”

    “哼!当真是一刻都等不了啊!”

    燕景帝用力拍了一下眼前的桌子,他这才把虞七七放出去多久,宋高宦就等不及过去给她通风报信了,果真是狼狈为奸的一对!

    “皇上,要不要派人去将宋总管...”小太监站在边上,给他出主意,若是宋高宦从总管的位子上下来了,对他来说是一件喜事。

    燕景帝侧过脸,目光里带着威慑力,“该怎么做,不用你来交朕。”他嘴里,冷冷吐出这两个字。

    “是,是...”小太监咽了咽口水,不敢再乱开口。

    到了夜晚,宋高宦如同往常一般,进燕景帝的寝殿伺候他就寝,“皇上,您该歇息了。”

    他走到他身旁,提醒他一声。

    燕景帝放下手中的书,抬起头,凛厉的目光落到他身上,“宋总管,朕的爱妃用的怎么样啊?”

    宋高宦的笑意凝固在脸上,后背上,已经隐隐生出一声冷汗,下一刻,他人已跪到地上,“皇上饶命!”

    “哼!你还知道朕是你的主子!”燕景帝拿起桌上的书,用力拍到他的后背上,书掉到地上,发出一阵声响。

    宋高宦的身子动了一下,头依旧埋在地上,“老奴只是一时贪恋仪嫔娘娘的美色,可老奴与她,什么都没发生啊!”

    燕景帝冷冷看着他,眸光无温,嘲讽他,“你是太监,难不成还想与她发生点什么?”

    “求皇上开恩!”

    宋高宦的心里生恨,可此时在他面前,他还是要装出一副求饶的样子,怎么说都要先保下这条命再说。

    燕景帝一脚踢了过去,冷冷怒斥,“你与朕的妃子私通,还想叫朕开恩,古往今来,可没有这个道理!”

    接着,有几个侍卫从外面跑进来,将宋高宦押下,见他这回真的不打算留任何情面,宋高宦的额角上,生出一层汗珠,脸上全是惊慌,“皇上,您就看在老奴伺候了您这么多年的份上,您就饶了老奴这一条命吧。”

    “押下去!”

    燕景帝坐在皇位上,只稍稍抬眸,便冷声叫道。

    “皇上!皇上!”

    宋高宦的叫声,一点点弱了下去。

    燕景帝的脸上的怒意还一片浓郁,他没亲自过去抓奸,并不代表他会忍气吞声,让一个太监骑到他头上来,那他这个皇位坐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去良禧宫。”

    宋高宦被押下去后,他冷静了一阵,才冷声开口说道。

    “是。”

    一旁的小太监心里暗喜,急忙上前表现。

    仪嫔抱着怀里的黑色狸猫,让宫女们给她宽衣,只是,她没想到燕景帝会在这个时候过来,她还主动去找他问虞七七的事,他倒是先过来找她了。

    “皇上。”

    她让身旁的宫女抱走怀里的狸猫,穿好衣衫,转过身子向他倾身。

    他伸出手,沉声开口,“伺候朕更衣。”

    仪嫔的眸色微微生恙,可很快,便恢复如常,走上前去,帮他脱掉身上的外袍,虽知道他有些不太对劲,可她什么也没问。

    她将他的外袍放好后,燕景帝捏住她的下颚,盯着她那双魅惑的眸子,“你说你都这把年纪了,这张脸还是那么勾人心魄。”

    话里,隐隐透着一抹隐忍。

    仪嫔笑了笑,笑里也带着妖媚,“都是皇上疼爱,才有了臣妾的这一副好皮囊。”

    “可你说,你这副皮囊勾引勾引朕也就算了,为何要勾引那些没带把的人呢?”

    燕景帝捏着她下颚的手,慢慢收紧,仪嫔的下颚,传上一阵刺痛感。

    她的脸色沉了下去,他话里的意思,她比谁都清楚,纤细柔嫩的手指头猛地收紧,她还是笑了笑,“皇上是在怪臣妾与宋总管暗通款曲?”

    刹那间,“啪!”地一声,燕景帝的手已经扬到了她的脸上,狠狠地甩了她一个巴掌,“不知羞耻!”

    仪嫔捂着脸,身子弯在一旁,冷笑了一声,“羞耻?皇上当初硬要娶臣妾的时候,又怎么不知羞耻为何物?”

    燕景帝的目光彻底冷了下去,眉头紧紧皱成一团,“所以,你是为了报复朕?”他没想到,当年的事她还一直记恨在心。

    她站直了身子,捋好额间被他打得散落下来的发丝,“不是报复,只是宋高宦对臣妾有用,臣妾便能出卖自己的身子。”

    “你就这么看轻自己,不爱惜自己?”她的这番话,刺激到了燕景帝。

    “自你将我从西楚迎娶过来的那时候起,我就是这么看轻自己。”她冷冷凝着他,笑意挂在脸上,透满凉意。

    燕景帝和她四目相对,二人的眼睛里都有怒气,末了,他无奈地笑了一声,“朕为了你,亲手将璇玉送到黄泉路上,没想到你的心里还是忘不了他。”

    顷刻间,仪嫔挂在脸上的笑意立刻散去,她拧了一下眉头,“你,你知道我和他的事?”

    当年,她与南诏的三王爷晏褚然相恋,这件事没几个人知道,她一直以为燕景帝是不知情的,不然何以还将她纳进宫里。

    “既然将你放在心上,执意要将你纳为后宫嫔妃,就会大打探清楚你的事。”他说出口的语气里,带了满腔的失落,“朕未将你为妃子之前,就听说你的舞技了得,可纳你进宫后,你一支舞都没有为朕跳过。”

    “哼!你后悔吗?”他这一番话,虽让她有些动容,可仪嫔还是冷哼了一声,声音里依旧没有一丝温度。

    “要说后悔,朕在知道你与晏褚然的事时,早就后悔了又怎会疼爱你到现在。可朕没有想到,你为了对付朕,居然和一个太监私通。”

    燕景帝的声音慢慢弱了下去,眼里的失望,也愈发浓郁。

    仪嫔微微眯起双眼,“我知道你最爱的便是自己的脸面,能让你这张老脸掉面的事,我都会去做。”

    “可是朕,朕为了你亲手杀掉了璇玉,还将他们一家送入诏狱,难道你一点都不动情?”

    燕景帝望着她,想要看穿她,从她那双冷冰冰的眸子里寻到一点情意,可是,只有冷冰冰的一片。

    “为了我?皇上,都到了这份上了,您还说这些话有意思吗?您信,我都不信。”仪嫔朝他走进一步,即使是撕破了脸皮,她脸上也没有一丝惊慌,“您明明也不满沈璇玉用她的权势将南宫琰扶上太子之位,不是吗?您早就忍受够她利用朝野上的权势一次次忤逆您的意思了,不是吗?您也早就看她不顺眼了,不是吗?”

    她一字字,一句句,将埋藏在他心里多年的话摆到明面上。

    “可即使是这样,我也没想到将她置之死地,我是为了你,为了你才那么做的!”燕景帝一把揪住她的手臂,恶狠狠瞪着她,他心底的恐慌被她就这么挑破,触到了他的逆鳞。

    “别自欺欺人了,如今您已经知晓了我与宋高宦的事,要杀要剐随便您。”仪嫔的嘴角,噙出凉薄的笑。

    燕景帝的怒气凝滞在脸上,她这副样子,哪里有半点害怕他的意思,说是威胁还差不多。

    “好,好,别以为朕真的不敢把你怎么样。”燕景帝松开手,喊了一声,“来人!”

    方才与他到这来的小太监从外面走进来,这件事,闹得太多人知道,毕竟不太好。

    “皇上。”

    小太监来到他面前,弯下身子。

    他怀里,抱着仪嫔的黑色狸猫。

    仪嫔的眼中现了紧张的意味,“你,你要做什么?”

    燕景帝看着那只黑色狸猫,“自从你进了宫之后,这只猫你就一直养着,想来是十分放在心上的。”

    “你别动它,要处置就处置我。”仪嫔脸上的慌意愈发浓郁起来,这只猫,陪了她多年,是她在这座皇宫里唯一的念想。

    “动手吧。”

    燕景帝的脸上没有一丝动容,此刻她求饶,已经晚了。

    “不,不要!”

    仪嫔大叫,可小太监手里的匕首,已经狠狠刺进了狸猫的脖颈上,它尖叫了一声,刺耳尖锐,刺痛了仪嫔的双眸,她朝那个小太监冲过去,小太监松开手,退到一旁,让她扑了个空子,狸猫掉落到地上,在地上砸开一滩血迹。

    “既然你这么喜欢让它陪着你,那便好好陪着吧。”燕景帝冷笑,小太监走上前,替他穿上外袍,他阔步走出她的良禧宫。

    仪嫔眸光闪了闪,将还在流血的黑色狸猫抱在怀里,它身上的温度正在一点点变凉,身上的毛发也没有之前光亮了。

    她的指尖在发颤,身子也在慢慢变冷。

    几乎在同一时间,晏世卿已经赶回到南诏的晏王府里,侍从正要伺候晏褚然睡下,外面跑进来一个小厮,“王爷,世子爷回来了!”

    一声叫喊声,让晏褚然的脸色变了变。

    “父亲!”

    外面,已经传来晏世卿的叫声,他来得极快,不容他有一丝回旋的余地。

    “你们先下去。”

    如今已经到了这个份上,晏褚然想再瞒他,恐怕也瞒不住了,只好将侍从们先支走。

    “您与仪嫔娘娘到底有什么事瞒着孩儿?”晏世卿的脸上,还残留着赶回来的焦意。

    “你为何一定要弄清楚这件事?既然她把你救了,你便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就行了。”

    晏褚然知道他的性子倔,可没想到你的神经这么敏感,就因为一封书信就追查到这个份上。

    “自小,您跟母亲的感情就不太好,您与她表面上看着相濡以沫,可私下却一点感情都没有。孩儿知道,当初是祖父逼着您,您才娶了母亲,您从来没对母亲笑过,这一直是孩儿心中多年的疑问。”

    所以,他才不远万里从燕京城赶回来,就是要弄清楚这件事。

    “卿儿,这些都是上一辈的事,你不必追查这么清楚。”晏褚然垂下眸光,没看向他。

    “若是不追查清楚,孩儿这心里就一直放不下。”晏世卿目光坚毅,烛光落到他的脸上,投下一层层暗影。

    晏褚然叹了一口气,“我与你母亲,确实无什么感情。嫁给我,是我委屈了她。”

    对于杜婉蓉,晏褚然心存愧疚,可他一直爱的,只有当年与他相恋的那位西楚郡主。

    当初,他们在往西楚去的地界上相遇,只一眼,从此便一直念念不忘。他回了南诏后,时常给她寄信,她一收到他的信,便会第一时间给他回信。他们二人是两情相悦的,晏褚然私下到西楚去找过她好几次,有了一次又一次的温存之后,他下定决心要娶她,可他还没来得及到宫中找翼水王求情,就听到了燕京的燕景帝要迎娶西楚郡主的消息。

    西楚郡主心里慌了,跑到南诏来找他,告诉他,她已经有了身孕,绝不能嫁给燕景帝。

    可是,她还未出阁就有了身孕,若是让西楚郡王知道了,定会将她活活打死。燕景帝又先他一步到了西楚提亲,晏褚然只好到皇宫里找翼水王求情,可翼水王没有答应。

    南诏本就是小国,燕京和西楚联姻,势力会愈加壮大,若是在这个关头上惹了燕景帝,那他们南诏定会在一夜之间血流成河。

    晏褚然没了法子,只好将实情告诉西楚郡主,她柔美的双眸映了泪光,“那我们的孩子怎么办?”

    “不然,我们逃走,逃到一个燕京皇帝和你父王找不到的地方。”那时候的晏褚然,还有着一腔热血,这繁荣缛节的人世间不允许他和她的感情存在,他只能带她逃离。

    西楚郡主摇了摇头,泪眼掉落下来,“不,不行,我如何忍心我们的孩子跟着我们受苦。”

    “可我宁愿他跟着我们吃苦,也不愿你嫁给燕京的皇帝!”晏褚然抓住她的手紧了紧,双眼动容,带着不屈。

    她的眼泪不停往下掉落着,过了许久,才用手抹去脸上的泪痕,“晏郎,我嫁给他。我们的孩子,我会平安生下来,到时候我叫人送来南诏给你养着。”

    “你嫁过去,会受万般的委屈,叫我如何忍心。”晏褚然低下头去,那时的他,觉得自己很没用,护不住她,护不住他们的孩子。

    西楚郡主握紧他的手,笑了笑宽慰他,“只要我们的孩子能平安落地,我便不怕受委屈。”

    晏褚然挣扎了许久,直到她的婢女走到她面前提醒她,“郡主,我们该走了。”

    他紧紧抱了一下,亲眼目送着她回了西楚。

    此次一别,他们就没再见过面。

    晏褚然的苍老的眉眼里,微微生恙,他收回散落的思绪,凝了凝晏世卿,“我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猜想得没错,仪嫔娘娘才是你的亲生母亲。”

    此话一出,晏世卿往后退了两步。

    “不过,她一直以为,你丧身在当年的那场大火中了。”晏褚然眸光落寞,一点点说出当年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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