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四、扯不开关系的凶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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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王府内正热火朝天的布置的,还有两日便是中秋节,不仅如此,还是小梁王谢韫悉成婚的日子。为了让这一天的礼仪顺利,谢语让高公公从宫中召回负责此事。这其中包括了纳兰芷水的册封仪式。当谢韫悉看见谢语所书写的仪式步骤经常长达两米之时,不由得惊讶,竟然有这么多内容。他们两人这两天都没有停下来。

    当纳兰荣阙看过这么长一卷内容,只是说了一句“知道了”,随后他让纳兰凌云回了一趟家之后,除了继续为青铜医治和教学,它完全没有管任何事情。他这几日都一个人坐在王府内的遇园之中下棋而已,就跟个没事人一样。

    谢语在府中找了他许久,最终在这清净的遇园内找到了正在独自下棋的纳兰荣阙。他的怀里正抱着熟睡的小狸猫羽毛。

    “整个王府就属你最清闲了……”,谢语走到了他的对面坐下。

    纳兰荣阙没有搭理谢语,他的手摸起了一个白色棋子,放在了棋盘之上。

    “怎么了?又不搭理我。”,谢语从黑色棋子罐子中掏出了一个棋子,接着他也放在了棋盘上面。

    纳兰荣阙只觉得心中抑郁,一种难言的感受,他看这局棋盘,许久没有下子。

    谢语见他思考的样子,随后自作主张地伸出手去,拉着纳兰荣阙拿着棋子的手,放在了棋盘之上。

    “这么简单你竟然要思考这么久……”,谢语嘟囔了一句,“后天皇上会对囡囡举行册封典礼,你可一定要去!”

    “明日旭懿会回来,让他带我去吧。”纳兰荣阙轻声说道。

    谢语吃惊,他怎么知道纳兰旭懿会回来,这个他也能算的到?

    “不中啊,皇上可是看在纳兰家曾经出国两任国师的面子上,而且他希望你能够进宫呢……是吧……”,谢语厚脸皮起来。

    “吾儿出席与我出席是一样。”,纳兰荣阙依旧推脱了起来。

    “别推脱了,我知道你不想以纳兰篱钰的名字出现在大众之中,如今要想纳兰家受到皇家的保护,这是唯一的办法。你除了靠我你还能靠谁?”。

    纳兰荣阙听见谢语的这一番话,竟笑了起来,“你自身难保。”

    “若不是为了韫悉这小子,我回变成这样?不过这都是暂时的。如果我想要做一些事情,那可没人能拦我。”,谢语抱怨了一句。

    “我女儿要出阁了,这对于一个从来都不出嫁女儿的家族而言。你还要让我每天乐呵呵地对着你吗?我告诉你谢语,我可做不到!”,纳兰荣阙轻言,但是他的内心却忍受很多的事情。

    “既然如此不愿意,那为什么还要同意呢?”,谢语问他。

    “若不是我女儿亲口说的,你以为我会同意吗?我当然要遵照她的选择。”,纳兰荣阙抬头看着谢语,“你一定是跟她说了些诱骗的话。”

    “怎么你也这么看待我,我这回真的没有!是她自己……”,谢语说到一半,立即便停了下来。

    纳兰荣阙轻哼一声,“她自己什么?她定是说为了保护纳兰家和阿挚便同意嫁给韫悉。像你这种抱着先得到姑娘身体终有一日心也是自己的理论。你们一定会达成共识,并且这件事情,你定会瞒着韫悉。我说的可对?”

    “你心里挺清楚的嘛。”

    “囡囡的婚镯早在韫悉提婚之前就送给阿挚了。”,纳兰荣阙紧紧地捏着手中的棋子。

    “那可不算数,阿挚他又没有将这事情告诉你。青梅竹马固然羡慕,可每天都呆在一起,早就没有意思,哪天出门遇到了其他的公子,肯定会比青梅竹马有意思多了。”,谢语仍在打哈哈,他丝毫没有察觉到纳兰荣阙生气。

    纳兰荣阙轻轻手一带,便将桌上这盘棋摔在了地上,棋盘上的黑白棋子散落了一地,这动静惊动了纳兰荣阙怀里的小羽毛,它吓得蹦上了桌子。“你说的这些是人话?”

    “哎呦,别生气,我认错。”,谢语揽过小羽毛,摸摸它得毛。“不过,事以自从,你可不能反悔……”

    “你真的以为我不能反悔了吗?册封的那日,我会同囡囡一起去面圣。”

    “现在已经是皇上发话了,你想怎么反悔?”,谢语说后为之一愣,“你想用开国皇帝赏赐的金印……别……我求你了,你不能这样……”

    纳兰荣阙听后没有搭理他,只是单手向地上的棋盘招了招手,地上的棋盘竟然回来到了桌子上,连原本散落的棋子纷纷悬浮回落在各自的位置之上,一盘新得棋局再现还原。

    “听雨已经去渝州七日仍没有消息了,看来是出事了。这个冷翠并不是很相信你。”,纳兰荣阙没有接谢语的话,独自说起了另一件事情。

    谢语心里吓坏了,如果纳兰荣阙去找皇上以金印有底气,将这婚事取消了。谢语这些年所做的事情,可就全部泡汤了。他面前这个人极难容意说服,谢语天不怕地不怕的,就怕纳兰荣阙,他自认为谁都能搞定,然而唯独只有纳兰荣阙令他没有办法,或许这就是一个死穴吧。

    纳兰荣阙并不想再说这件事情,再继续下去只能是争吵,负面情绪只会影响他自己而已,得不偿失。

    “派听雨去,是因为他是个新人。”,谢语铮铮有词。

    “应该派个老练点的人。”

    “若是新人,只会认为是个小事情。老练的人反而更加会引起怀疑。”

    “恐怕阿挚没有如你所料,他一定会上悟界山。就算他不上去,也会有人请他去。”

    “你就真的不担心吗?”

    “当然担心,我之前给了他一层‘寒水洛神’的功力,一来是帮他克制体内溢出的玄天罡气,二来是在他受伤的时候,会被动地运用功力来保护……”

    纳兰荣阙正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头忽然往一边偏,随后他一手抚在桌子上。谢语见他异样,好似头部被人击打了一样。忽然间,纳兰荣阙的左边白色的鬓发之中,被血染红了。

    谢语大吃一惊,这怎么会忽然有个伤口?他看着血从脸上划落,滴在了石桌之上,赶忙站起身来。

    “你这是……”

    纳兰荣阙从方才就觉得难受,或许是因为女儿要出阁的不舍之情盖过了这种感受。随后他顿感胸前绞痛,身体里的血液好似一丝被什么东西抽走。

    纳兰荣阙意识到了雅挚,“阿挚出事了,都是致命伤……”。

    “这就是你说的被动保护?”,谢语有些懵,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只有致命伤,我才能感同身受。”,纳兰荣阙赶紧催动了避尘珠,三颗珠子环绕在他的身旁。他的胸前开始渗血,渐渐地染红了他的白衣。

    雅挚急速从瀑布上摔下,他已经痛的昏迷了过去。忽然间,水珠慢慢向他凝聚,拖住了雅挚的身体。随后水珠凝结出了纳兰荣阙的模样,在雅挚即将摔入进的山涧之中,轻轻将雅挚放在了岸边。

    纳兰荣阙抬头看了一眼这个山的高度,这高度还没有纳兰家后山北苑高。摔在水中或许会没事,但是这两岸边的山石,亦会让人粉身碎骨。因为纳兰荣阙没有人的身体,只是以水所化,查探不出雅挚的具体伤势,单凭目前状态而言,情况不容乐观。

    谢语盯着面前正经危坐的纳兰荣阙,他的出神的眼睛,竟渐渐地由黑转为了墨绿,避尘珠每走一圈,纳兰荣阙的瞳色会变淡,最后成了碧绿色。

    谢语不解,他正想开口询问纳兰荣阙之时,纳兰荣阙却开口道:“雅挚已经去了悟界山,他在……悟界山的背面……应该是……”

    “你……怎么看见的?”,谢语心里思考着这就是他留的底?

    忽然一颗避尘珠改变了运动轨迹,行至谢语身前显示出了另一番景象。

    纳兰荣阙想以功法暂时保护雅挚,他伤口上的血已经快速凝结,但是雅挚的体内存在着一股力量在与之对抗,甚至将他以水所化的身体瓦解蒸发。

    雅挚封闭的穴位解开了一个,浑身乱闯的玄天罡气在对抗自己。纳兰荣阙察觉了这间事情的不妙,一定要让他回来。而自己的功法不足无法使用“星河万象”之中“物换星移”这一门招数。以让雅挚凭空出现在这里。纳兰家上下只有纳兰旭懿能够使出一套完整,这要等他明日回来才能办到。他只好依靠避尘珠的力量,保护好雅挚的心脉不被玄天罡气灼伤。

    随后纳兰荣阙在周边的竹子上以水刻下了“物换星移”的传位符号,但是他又觉得有些不妥,遂凝结水为冰,在雅挚的右手掌心上刻下了这个符号。每刻一笔,纳兰荣阙的手上便回多一笔。

    这时候一旁的竹林里动了动,纳兰荣阙警觉立刻融水躲了起来。一个小孩从竹林里走了出来,她头发散开乱糟糟地,看不清楚脸,浑身褴褛没有穿鞋。而她手里拿着干净的衣服,是来这里换洗的?

    这山涧背阴,一日都不见多少日照,这里竟然还有人在这里生存?

    这个孩子好似并没有发现躺在山涧旁的雅挚,直径脱去了身上的脏衣服。纳兰荣阙一看这是个姑娘,立即召回了谢语的面前的避尘珠。

    “你干什么呢!关键时候你竟然不给我看……”,谢语气急败坏。

    “这是个十四岁的小姑娘呢,凭什么给你看?你要脸吗?”纳兰荣阙轻声说道。

    “你从哪里看出了这是十四岁的姑娘?我怎么没……”

    “耻骨联合处的断面比较宽。”

    谢语听见他这句话,心中颇为震惊,耻骨……联合……而且还是断面,这纳兰荣阙到底在看哪里啊?

    “原来你竟然是这种人,有小姑娘竟然独自看。”

    纳兰荣阙懒得给谢语解释,他躲在水里,在他眼里的确看到的是这孩子的五脏、骨骼与经络。他这样是为了避免不需要的尴尬,随后他悄悄靠近。这孩子不会任何功法且看根底竟有些天赋。极为适合学习纳兰家的功法,只是不知道智力如何。

    小姑娘裹上了衣服,纳兰荣阙才恢复了正常视线,他仔细看了一看她的掌纹之后,纳兰荣阙为之一愣,说道:“心中久思难于言表,却有姻缘自天来。”

    随后纳兰荣阙闭上了眼睛,安心地控制着避尘珠。避尘珠将他的伤口上的血全部都吸纳,不一会儿的功夫,他的伤口全部愈合了。接着他收起了避尘珠,再次开眼的时候,瞳色恢复了黑色。

    “这个小姑娘是陆元亥师兄的女儿,看来小枫离她不远。看来她和陆师兄一家躲到了天河瀑布的北面生活了,十五年过去她可能还不知道叶家遭难的事情。”纳兰荣阙叹了一口气说道。

    纳兰荣阙口中的“小枫”是指叶笑天的妹妹叶黎枫,年幼之时在叮聆上城与叶笑天走散,后因为悟界山在渝州城举办各个门派之间的切磋交流大会“十方问道”,再次与叶笑天相遇,并且借风旋青花刀断当时的第六天魔教少主单蕤一条小腿。大会结束后被叶笑天带回悟界山,正因打到魔教之人,叶黎枫在悟界山内受两派弟子宠爱,大家纷纷让着这个小师妹。

    几年后,叶笑天为了治愈她经脉寸断的双臂求助于纳兰荣阙,留在纳兰家由纳兰伶医治。十八年前叶笑天抢婚之后向东到江南,陆元亥受他们启发也逃离了悟界山。过了一阵子,陆元亥因故要启程回到悟界山,或许是乡愁,想搬到那附近。叶黎枫知道了此事之后离开了纳兰家,同他一家人去了悟界山。叶笑天也管不住这个长大的妹妹,只好让她去了。之后的日子里她会寄信给叶笑天,正是这样,叶笑天也没什么好说的。陆元亥与悟界山有些过节,叶笑天只希望妹妹能够好好活着,传书信会暴露他们的位置,从此以后断绝便来往。

    “你怎么不看下去了?”,谢语撑着头看着他。

    “这是极限了。”

    谢语看着远处走来的柳深白,他脸上的疤痕消去的七七八八,现在还剩下一些淡淡的印子。谢语不由得佩服纳兰凌云调配得药膏,“小白,你来了。”。

    最近这些日子,他没有管理任何府上得事情,只是安心地学习与治疗。因谢语受他为义子得事情,连这府上的人都对他敬而有之,一些年长的家仆都叫他为“柳大人”。隐灵卫们仍与他还是老样子,跟他关系要好的人私下里依旧叫他为青铜。

    “义父,师父……我有些事情想跟你们说。”,柳深白走到了他们面前。

    “你说来听听。”

    “关于苍那件案件中,对他那把组合式武器‘双螫’进行了最终,最后得到了一份答案。韫悉最近是太忙了,他忘记跟你们说。”,柳深白从怀里掏出了那些画,“这是当时一个街边乞丐给我们的东西,也正是因为这个,我们才确定这件事情与琼羽阁有关。”

    “双螫?”,谢语接过画打开一看,神色庄重。

    纳兰荣阙见他神态不对,从他手里抢过了一张,这一张画上面画的正是“双螫蝎脊”。

    “正是这个……那夜的黑衣人,正是驱使了这把武器。我可以肯定胤雪的手臂正是被这个扯断的。”,谢语惊讶无比,“乞丐……你看清他长得什么样子吗?”

    “没有,但是他在向小王爷行礼的时候,他的左手手上位置好似有块浅浅的胎记,像一片叶子的模样。我看他下笔非凡,并不像市井无学问的乞丐,所以特意留心。之后再也没有再城内找到他。”,柳深白叙叙说道:“苍所使用的刀具,中间的轴抽出来便是这图上这把链剑。”

    “笑天他竟然还活着……”,谢语听后感慨无比,他再次翻动了画下,剩下的是画像。当他看见冷玉儿的画像之时,他的手停顿了。这姑娘一副桃花眼和脸型像她母亲冷翠,而眉宇口鼻却与樊天睿相似。谢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忽然之间他嘲笑了一声:“我现在想会一会樊天睿。这小子将私生女带回去了,这就有意思了。”

    纳兰荣阙盯着这一张画半天没有反应,他紧紧地抓着画,将画纸的一边捏的皱皱的。他的心里很清楚。

    谢语见他的手微微颤抖,以为他身体不舒服,便要送他回去。

    哪知道纳兰荣阙开口说道:“当年这把链剑是叶笑天为陆胤雪而铸,他自己并不满意,便将此送给了他的师弟樊天睿。”

    “竟然还有这个事情?”

    “樊天睿一直很崇拜叶笑天,对这把独一无二的剑格外的喜爱。后来叶笑天与我们一起在外之时,认识了冷翠。这些你都知道,但是你不知道的是,叶兄请我们去悟界山小住一段时间,而冷翠爱慕他所以找了借口跟着一起去了。后来她的追求无果,便与樊天睿好上了。这樊天睿对她极好,不仅教她剑术,还将这把他视为生命的剑送给了冷翠。

    至于你那段时间为什么突然失踪,恐怕是为了躲避冷翠吧。你与她早就认识,她一说便会揭穿你的身份。直到如今我才直到你们有情债。”

    “竟然还有这个事情?”,谢语装傻躲过了这个话题,“别啊,这里还有孩子在看着呢。”

    “人家在渝州城,你在京城,你怎么会一会?”,纳兰荣阙悄悄地将这长画收为己用。

    “他们不是最近要举办‘十方问道’嘛,让他们来京城举办。”

    “看来你已经有办法了。”

    “对,不过说道底。我可以肯定的是那个黑衣人就是冷翠,她的手上有我击伤的伤口。他一见我就跑。看来叶家案子之中,樊天睿一定有关系。”

    “听雨已经失踪了几日,要不要派人……”,柳深白听后感到一片哗然,这个乞丐竟然正是叶笑天。

    “启禀王爷,温世子与渝贤郡主回来了。”,柳深白的身后传来了奕风的声音。

    “好,我马上过去。”谢语对他说道。

    柳深白看了一眼身后的奕风,奕风随后说道:“柳大人,温世子带回了重伤的听雨,你也去看看吧。”

    纳兰荣阙一直没有表示态度,因为他心里太明白了。南宫艺霖胸腹下的伤口,正是这把链剑造成的,但是伤口平整,没有血肉模糊。这把链剑杀伤力极强,这很明显下手的人对南宫艺霖留有余地。而其他的家人没有这么幸运,他们的尸体残肢断臂,血肉模糊,有些身首异处。看着他们的遗体,好似跟本就还手的时间。纳兰怜为全家族内功法最高的人,能将她打昏的人,这世上还没有几个。轻而易举进入天机楼,却只是拿走了“永陵蛊虫”。

    纳兰荣阙怀疑,杀害他妻子南宫艺霖的人,与杀还其他家人的人根本不是同一个人。他仔细一想,如果按照谢语从冷翠口中所得消息,连起来应该是这么一回事。

    两年前,冷玉儿身患痨病无药可治,冷翠为其寻医问药无方,寻求过樊天睿的帮助,也寻求过同门师姐南宫艺霖求助,后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永陵蛊虫在纳兰家的消息,所以冷翠为了这个东西,蹭着自己在外走商的空挡,独自来到了纳兰家。

    具体的发生了不知道,冷翠出手伤到了南宫艺霖,并非立刻要命。至此被纳兰伶发现。若说樊天睿在这其中有什么作用,假设他对冷翠还留心,一定为她断后。若他只是利用冷翠来打开纳兰家大门,他只要目的到手就可以逃走。

    纳兰荣阙认为,冷翠的功夫在纳兰伶之下,这樊天睿一定出手了,只不过他一出手,被人发现导致了家人皆被灭口,打伤了妹妹纳兰伶毁坏天机楼,掩埋了在里闭关的大女儿纳兰逸。

    母亲林清筱在山中更深处的隐宅守着父亲的墓地,长子纳兰旭懿在外游历,小女儿纳兰芷水和养子雅挚在京城清汇医馆,而自己正和小叔纳兰凌云在扬州走商。剩下的包括了少数家仆一共三十多人口,皆无一人活着。

    这就如同十二年前,叶家一夜败亡。

    纳兰荣阙想到这里,他的白发之间原本有一屡被纳兰芷水用避尘珠恢复的黑发,瞬间再次变为了白色。

    谢语见他心事从从,起身将小羽毛放到他怀里,一手放在他肩膀之上说道: “你一起来吧。”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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