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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三日目?言峰教?‘Alter?Ego’

    走在夜晚的镇上。

    过了深夜一点,外面完全没半条人影。

    家家户户也都熄了灯,现在只有街灯静静地照着入睡的镇上。

    “呐、远阪。虽然不很重要,不过你打算用走的走到隔壁镇吗?”

    “对啊?因为电车跟公车都停驶了吧。也不错啊,偶尔来个夜晚散步。”

    “这样啊。我暂且问一下,你知道走到隔壁镇要多久吗?”

    “欸-,用走的话,差不多一小时吧。哎,回来晚了,搭计程车就好了吧。”

    “不能多花钱啊,而且我想说的,是女孩子晚上在外走动,不太好吧。你知道最近很危险吧。有什么万一的话,我可不负责喔。”

    “你就放心吧,不管对方是什么,都用不着你出面。卫宫同学你好像忘了,那边的Saber可是很强的喔。”

    “啊。”

    这么说也是。

    不管是强盗什么的,只要对Saber出手,反倒会被杀的落花流水吧。

    “凛。刚刚士郎想说什么。我无法理解。”

    “咦?不,该说他是搞错了,还是大白痴呢。好像是想说,如果我们被色狼袭击的话,卫宫同学要救我们。”

    “怎么可以,士郎是我的Master。这样不是立场倒转了吗?”

    “他没想过这点,不是吗?我觉得他是不管魔术师还是Servant,都没关系。一次也好,好想看看他脑袋内部呢─”

    “………………”

    远阪跟Saber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有了能交谈的交情。

    说到Saber,自从被我阻止她不能用那副样子出门的时候,就不发一语。

    她怎么样都不肯脱掉铠甲,没办法,只有让她穿上雨衣后,她就更不开口了。

    现在则是不客气地跟在我身后,只跟远阪说话。

    “啊咧?你要走去那啊,卫宫同学。你走错路了吧?”

    “到桥那边就好了吧。这边是近路。”

    因为我非常排斥要跟她们俩肩并肩走,所以我就快步走上旁边的路。

    两人没意见,跟了过来。

    到了河边的公园。

    过了那座桥,就能到达隔壁镇的新都───

    “嘿,有这条捷径啊。也对,从公园也能到桥上嘛,朝公园走就好了呢。”

    远阪兴高采烈地说着,抬头看着桥。

    是因为夜晚的公园的关系吧。

    远阪抬头看着桥的侧脸,比在学校看到的还要漂亮,惨了。

    “好了、走吧。我们又不是来玩的。”

    我催促着站在公园的远阪,走上阶梯。

    只要到了桥上的人行道,接着到新都就是一条直路了。

    桥上人行道没有人。

    那也是当然的,就算在白天也很少人走这里。

    到隔壁镇一般是坐公车或电车,这个人行道桥不太有人使用。

    再怎么说,距离都太长了,而且也有人会无聊到担心不够牢固,就算那天崩塌也不奇怪。

    从位置来说是很完美,但没被当作约会路线,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笨蛋。我在想什么啊。”

    默默无言地跟在后面的Saber,还有近在身边的远阪。

    我努力不去意识到她们俩,总之,早点过桥就好,我加快脚步。

    过了桥,远阪带我们走向郊外。

    说起新都,我脑中浮现的只有车站前的商业街,但离车站较远的地方还留着以前的街道。

    郊外是最多旧街道。

    有稍微倾斜的长长坡道,以及望海的高台。

    越往坡道越上方,建筑物就越少,山丘斜面上建造的外国墓地映入眼帘。

    “这上面是教会喔。卫宫至少也去过一次吧?”

    “不,没有。不过知道那边以前是孤儿院。”

    “这样,那今天是第一次吗。那么,你稍微注意一点比较好喔。那边的神父和一般的不一样。”

    远阪先爬上坡道。

    ……抬头一看,可以看到山坡上有座建筑物的影子。

    高台上的教会。

    以前连靠近都未曾有过的神之家,现在要为了这种目的而去。

    “唔哇───好了不起哪”

    教会非常的豪华。

    高台全部都是教会的占地吗,爬上山坡的同时,一大片平整的广场迎接着我们。

    而盖在后方的教会,虽然没有那么大,却高耸地压逼来访者。

    “士郎,我留在这里”

    “咦?为什么啊,都来到这里,不能只把Saber留下来吧。”

    “我不是为了来教会,而是为了保护士郎而跟来的。若士郎的目的地是教会,就不会再走远吧。所以,我就在这里等。”

    Saber断然地说道。

    因为她无论如何都不愿意进去的样子,这时候就尊重她的意思吧。

    “我知道了。那我走了。”

    “是的。不管是谁都不可以掉以轻心,Master。”

    宽广、庄严的礼拜堂。

    既然有这么多坐位,平常来访的人应该很多吧。

    既然被交付管理这么大的教会,这里的神父应该人格很杰出。

    “远阪。这里的神父是怎样的人啊?”

    “怎样的人,很难说明呢。我虽然认识了十年,却还不太清楚那家伙的个性。”

    “认识了十年……?那可真是长久的关系呢。该不会是亲戚什么的吧?”

    “虽然不是亲戚,但是我的监护人喔。顺带一提,他是我的师兄,也是第二个师父。”

    “咦……师兄是、做为魔术师的师兄!?”

    “对啊。这有什么好惊讶的。”

    “因为他是神父吧!?神父还用魔术,那不是被禁止的吗!”

    没错,魔术师跟教会本来就水火不容。

    魔术师所属的大规模组织叫做魔术协会。

    而大宗教的内部,一般人一辈子都看不到、属于这边的教会,暂且称呼为圣堂教会。

    这两者是似是而非的,虽然形式上是合作,但有空隙的话,随时就互相残杀的紧张关系。

    教会厌恶异端。

    对彻底排除非人者的他们来说,使用魔术的人也是其目标之一。

    对教会来说,奇迹是被选上的圣人才能使用的。其它人如果使用奇迹,就全都是异端。

    就算是属于教会的人也不能例外。

    教会中是地位越高越禁止魔术污染。

    能被任命为这种教会的信徒就更不用说,而且,神的加持越多,就会离魔术越远────

    “……不对。这里的神父本来就是这边的人吗?”

    “嗯。他是被任命为圣杯战争监督者的家伙,是个厉害的代行者喔。……。

    不过,他有没有神的加持,就是个疑问了。”

    远阪发出卡卡的脚步声,走向祭坛。

    神父不在还来打扰就不太好,更不用说都已经这么晚了。

    也不可能在礼拜堂,要找他的话,应该在教堂内部的个人私室吧。

    “……哼嗯。对了,神父叫什么名字?刚刚好像说了言峰什么的。”

    “名字是言峰绮礼。是我父亲的弟子,已经认识十年以上的孽缘喔。……哎,可以的话,我才不想认识呢。”

    “───同感。我也是,不想要不尊敬师父的弟子。”

    卡地、一声脚步声。

    是注意到我们来了吗,那人从祭坛内侧慢慢出来。

    “我再三叮咛你来,都不回应,倒是带了奇怪的客人来。……唔,那他就是第七人吗,凛?”

    “对。虽然勉强算是魔术师,但内在却完全是外行人,所以没找到。

    ……我记得有规定,当上Master的人要到这报告吧,虽然是你们自订的规则,这次我就遵守吧。”

    “很好。原来如此,看来我得要感谢那位少年呢。”

    名叫言峰的神父,视线慢慢地转向我。

    “────”

    ……我不由得退了一步。

    ……我并不是在害怕。

    ……也不是在名为言峰的男人身上感到敌意。

    但是,这个神父有股能让肩膀上空气变重的威严。

    “我就是被任命管理这间教会的言峰绮礼。

    你叫的名字,第七名Master啊。”

    “───卫宫士郎。不过,我不记得自己有当上了什么Master啊。”

    我腹部使劲,抵抗给重压,盯着神父。

    “卫宫──────士郎。”

    “咦────”

    背上的重压转成恶寒。

    神父静静地笑起了,像是遇到什么可喜之事。

    ────那笑容。

    对我来说,有无法言喻的────

    “我要向你道谢,卫宫。愧你把凛带过来。若不是你的话,她到最后都不会来吧。”

    神父走近祭坛。

    远阪一脸很无聊地离开祭坛,走到我身旁。

    “那就开始吧。卫宫士郎,你是Saber的Master,没错吧?”

    “不对。我的确是跟Saber订了契约。但你就算跟我说什么Master、还是圣杯战争的,我一概不知。

    如果主人是要真正的魔术师才能当的,那重选其他的Master比较好。”

    “……原来如此,很严重呐。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凛?”

    “所以就说他是外行人了啦。得从头教起。……你最擅常这种补救,对吧。”

    远阪一副不高兴样子催着神父。

    “────喔。原来如此,是这样的。

    很好,这还是你第一次拜托我。

    对卫宫士郎感谢再多都不够呐。”

    呵呵呵、言峰神父愉快地笑了起来。

    该怎么说,光听他们的对话,让我更加不安。

    “首先来矫正你的错误吧。

    听好了、卫宫士郎。Master不但不是能让出之物,而且当了也不能辞退。

    手臂被刻上令咒的人,不管何者都无法辞退。你先接受这个事实吧。”

    “呃───无法辞退,为什么?”

    “令咒也算是圣痕。是给与Master的试练。不能说因为不方便就放弃。

    其痛楚,在得到圣杯前是不会消失的。”

    “若你想要退出Master一职的话,除了得到圣杯、实现自己的愿望,别无他法。这样一来,都能回恢从前喔,卫宫士郎。

    你的愿望,就算要把内部积存的泥巴全部挖出,也办得到。───对了,要从新开始也是可能的吧。”

    “因此,你就期望吧。

    若是那天到来的话,你就会感谢被选为Master啦。若想要消去肉睛看不见的烧伤,那只要接受那圣痕就好。”

    “什────”

    我头晕起来。

    神父的话中根本没有重点。

    只是让我越听越混乱罢了。

    ……撇开这些不谈,这家伙的话却深深地浸透到我的胸口,像血一般黏上───

    “绮礼,不要绕圈子。我是叫你向他说明规则喔。可没叫你去撕开伤口。”

    盖住神父话语的声音。

    “────远、远阪?”

    混乱的头脑,因为那声音一下清醒了。

    “这样啊。因为对这种人说什么都没用,所以我想说,至少拭去他那些错误的道德观。

    ……哼嗯,常言道善有善报。我自己也不由得开心起来了。”

    “怎么。你是说帮他对你有好处吗?”

    “就是有。帮助别人的话,有一天也会救到自己啊。……不过,现在再对你说教也没用。”

    “那么回到正题吧,卫宫士郎。

    你被卷入的这战争被称为‘圣杯战争’。是七名Master用七名Servant来进行争夺战───这些、凛已经告诉你了吗?”

    “……听说了。算是七名Master互相残杀的荒唐事吧。”

    “没错。但对我们来说,并不是自己喜欢才做这种违反正道的事。

    全都是为了选拔配得上圣杯之人的仪式。

    因为是圣杯嘛,选定所有者得需要几个考验。”

    ……什么考验啊。

    我可以打赌,这神父一点都不觉得圣杯战争是什么”考验”。

    “等一下。从刚刚就一直说圣杯圣杯的,那到底是什么啊。你说的、该不会真的是那个圣杯吧。”

    圣杯。

    盛过圣者之血的杯子。

    即使在少数的圣遗物中,也是最高位的圣杯,据说可以行使各种奇迹。

    其中是广为流传的,是持有圣杯者可以得到世界。

    ……不过,那是骗人的。再怎么说,圣杯本身就接似于“似有若无”。

    的确,“能实现愿望的圣之杯”,出现在世界各地不同的传说、传承中。

    不过也仅只如此。

    就算实际存在、就算真的出现,但听也没听过的架空技术,正是圣杯。

    “怎么样啊、言峰绮礼。你说的圣杯,是真的圣杯吗?”

    “当然啰。出现在这个镇上的是真品。其中一个证据就是,出现了Servant这种非常识的奇迹吧。”

    “叫出过去的英灵,役使他们。不,近似让已死之者苏醒的奇迹,可以说是魔法了。

    若是有这股力量的圣杯,就能给持有者无限的力量。物品的真伪,在此事实面前跟本没有价值。”

    “────────”

    也就是。

    这家伙想说,就算是假的,只要有超越真品的力量就不管真伪吗。

    “……好。就假设圣杯存在吧。可是,为什么要有圣杯战争。有圣杯的话就不用互相残杀了。既然是那么厉害的东西,大家分一分就好了吧。”

    “这意见很有道理,不过我们没有这样的自由。

    能得到圣杯的只有一个人。

    那不是我们决定的,而是圣杯本身决定的事情。”

    “不管是选出七名Master,还是叫出七名Servant,全部都是圣杯独自进行。

    这就叫做仪式吧。圣杯选出配得上持有自己的人,让他们竞争,而选定只有一名的持有者。

    这就是圣杯战争───被圣杯选上的人,为了得到圣杯而互相残杀的降灵仪式。”

    “────────”

    神父淡然地说着。

    我无法反驳,眼光落在左手。

    ……手上有着他们称为令咒的刻印。

    他是想说的是,既然有了刻印,就没办法放弃Master一事吗。

    “……我不能同意耶。就算只选出一人,只有杀掉其他Master一途,让我不服气。”

    “?等一下。只有杀掉其他Master一途,这是误解喔、卫宫同学。也不是一定要杀掉Master的。”

    “啥?可是,不是说要互相残杀吗。言峰也这么说了耶。”

    “是互相残杀。”

    “绮礼你闭嘴。我说啊,这个镇上流传的圣杯是灵体。所以不是以物品形态拥有,是只能要特别仪式叫出来───也就是降灵。”

    “虽然我们魔术师也能叫的出来,但既然是灵体,我们就碰不到。这意思你懂吗?”

    “我懂。灵体只有灵体才能碰到吧。───啊啊,所以才需要Servant吗……!”

    “就是那样。说白一点,圣杯战争就是要消灭自己的Servant以外的Servant喔。所以没有规定非得杀掉Master不可。”

    “────────”

    什么嘛,既然这样早说不就好了!。

    真是的,远阪和那神父都是坏心眼。

    ……总之,这样我就放心了。

    因为就算参加圣杯战争,远阪也不会死吧。

    “原来如此,也能那样想吗。

    那么、卫宫士郎,我问你,你想你能打倒自己的Servant吗?”

    “?”

    打倒Saber。

    当然是不可能的啊。

    不但魔术对她根本没用,她的剑术也强的乱七八糟。

    “那再,我再问你。虽然是无聊的问题,但你觉得你比自己的Servant优秀吗?”

    “??”

    在说什么啊,这家伙。

    因为我打不倒Saber,当然就不可能比Saber优秀。

    刚刚不管那个问题,都是要我回答说Master的我比Servant来得弱────

    “────啊”

    “就是那样。Servant是就算用Servant也很难打倒。那么,要怎么办呢。。

    你瞧,其实很简单吧?Servant若没有Master,就无法存在。就算Servant再怎么很强,主人若被打倒的话,那Servant也会消失。那么-”

    没错,这里非常自然的行为。

    谁都不会特地选择困难的道路。

    想要确实获胜的话,杀掉Master而非Servant,是去除Servant最有效率的手段────

    “……啊啊,要消灭Servant的话,先打倒主人会比较快,这我懂了。

    可是,如果反过来,先打倒Servant的话,Master就不是Master了吧?能碰触圣杯的只有Servant吧。那么,失去Servant的Master就没有价值了。”

    “不,只要令咒还在,Master的权利就还在。Master是指能跟Servant订契约之魔术师一事。只要令咒还在,要跟几个Servant订契约都能办到。”

    “失去Master的Servant并不会立刻消失。他们在体内魔力用完之前,还能留在现世。若有“失去Master的Servant”在的话,就可能与“失去Servant的Master”再订契约。就能够回到战场。

    所以Master才要杀掉Master。因为让他活着的话,就有成为新障碍的可能性哪。”

    “……那、令咒用完的话呢?这样一来,不但无法跟其他的Servant订契约,得到自由的Servant也会跑去其他Master那吧。”

    “等一下,那是────”

    “嗯呣,你说的没错。连令咒都用光的话,也能从Master的义务中解放出来了。”

    “……不过,把能行使强力魔术的令咒随便使掉,我不觉得有这种魔术师存在。

    若有的话,那不能叫做半熟手,而是单纯的白痴吧?”

    呼呼、神父像是看穿我的思考般笑了。

    “…………”

    总觉得,不爽。

    那个神父,从刚刚起就一直把我当成笨蛋,感觉他在挑拨我。

    “懂了吗。那规则说明就到此为止。

    ───接下来,那就回到开头吧、卫宫士郎。你曾说过不打算做Master,现在也是一样吗?”

    “若你要放弃做Master,那也好。

    就照你刚刚所想,用光令咒、切断与Saber的契约就好。到时候,我会保证你的安全直到圣杯战争结束。”

    “……?等一下。为什么我非得让你保证安全不可啊。我自己会保护自己。”

    “我也没有多余时间管你。但这是规定呐。

    我是为了监督重复进行的圣杯战争,而被派遣来。

    所以,我必须把因圣杯战争造成的牺牲降到最小。”

    “────重复进行的圣杯战争……?”

    等一下。

    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

    重复进行,也就是说,这种战争过去发生过很多次吗……?。

    “那是怎么回事。圣杯战争不是现在才开始的吗?”

    “当然。不然,你觉得会派遣监督者过来吗?

    这间教会有回收圣遗物的任务,是特务局的末端。本来是以正十字的调查、回收为主,现在则带有鉴定“圣杯”的责任。

    调查在极东之地观测到的第七百二十六个圣杯,如果是真品就回收,不然就否决掉,就是这样。”

    “七百二十六……圣杯有那么多个吗?”

    “谁知道?至少,相似的就有那么多吧。”

    “而其中的一个.就是在这镇上观测到的圣杯,也就是圣杯战争。

    记录上,第一次战争是在二百年前。

    之后,以约六十年为周期重复着Master们的战斗。

    这次是第五次圣杯战争。因为上一次在十年前,所以是目前为止最短的周期了。”

    “什───你们是认真的吗,过去这种事就重复了四次……?”

    “我完全同意。如你所言,他们已经重复好几次这种事了喔。

    ───没错。

    过去重复进行的圣杯战争,全都惨烈至极。Master们被自己的欲望驱使,忘了魔术师的教条,进行不分对象的杀戮行为。”

    “我想你也知道,对魔术师来说,将魔术对一般社会使用,是最大罪恶。因为魔术师不能让人们知道自己的真实身分。

    但是,之前的Master们却打破此规定。

    虽然魔术协会为了约束他们,而派遗监督者,但也到第三次才赶上呐。那时被派遣的是我的父亲,懂了吗、少年。”

    “啊啊,需要监督者的理由,我懂了。

    不过,从刚刚的话听来,这圣杯战争不是件很差劲的事情吗?”

    “喔。那里差劲了。”

    “因为以前的Master们是会打破魔术师规定的家伙吧。

    假设有圣杯好了,如果最后获胜的人,是个会把圣杯用在私利上的家伙,那要怎么办。把圣杯交给杀人毫不在意的家伙,会很糟吧。

    既然监督魔术师是协会的工作,那你不就应该惩罚那些家伙吗。”

    我抱持些许的期待而问道。

    但是言峰绮礼跟我预想的一样,以客气地而可笑的表情笑了起来。

    “怎么可能。没有一个魔术师不是因为私利而动的。我们管理的只有圣杯战争的规则而已。之后的事一概不问。不管是有什么样人格的人得到圣杯,协会不会管的。”

    “怎么这样……!那么,如果得到圣杯的人是大坏蛋,那要怎么办!”

    “麻烦呢。不过,我们什么也不会做。选择持有者的是圣杯。而我们没有力量阻止被圣杯选上的Master。

    再怎么说,那都是实现愿望之杯。得到它的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吧。

    ───只不过,若你讨厌如此的话,只要你获胜不就好了。跟推到他人身上比起来,这是最实在的方法吧?”

    言峰在忍着笑。

    像是对无法接受身为Master的我的悲惨模样,感到愉快。

    “怎么了、少年。虽然我刚刚说的是个好主意,你没有参考的意思吗?”

    “……多管闲事。首先,我没有战斗的理由。我对圣杯那种东西没有兴趣,就算跟我说什么Master的,我也没有现实感。”

    “喔。那么,得到圣杯的人会做些什么,就算因此而引起灾难,你也没兴趣吗?”

    “那────”

    ……被他这么一说,我无法反驳。

    可恶,这家伙的话像暴力一样。

    完全不考虑我的心情,只是要事实,就毫不留情地逼迫我───

    “没有理由,那也没关系。那么,十年前发生的事,你也不关心了啰?”

    “────十年、前……?”

    “没错。上次圣杯战争的最后,让不相配的Master碰触到圣杯了。不知道那个Master的期望为何。我们所知道的,只有当时留下灾害的爪痕而已。”

    “────────”

    一瞬间。

    那场地狱,浮现在脑海中。

    “───等一下。那,该不会是-”

    “没错,是居住在这城市里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喔、卫宫士郎。

    伤者五百名,烧毁建筑物一百三十到一百四十栋。至今还原因不明的火灾,正是圣杯战争的爪痕。”

    “────────”

    ────反胃起来。

    视野开始模糊。

    失去焦点,视线无法固定。

    身体将要倒下。

    但是,在倒下之前,我用力地站住。

    咬着牙齿保住意识。

    用沸腾的愤怒来压抑着那几乎要让人倒下的呕吐感。

    “卫宫同学?怎么了,脸色突然发白。……虽然是让人不怎么舒服的话啦、那个───来,要不要休息一下?”

    我的脸色大概是相当苍白吧。

    怎么说呢,能让远阪担心,感觉非常稀奇。

    “不用担心。看到远阪的怪脸就好了。”

    “……等一下。你那是什么意思啊。”

    “不,没别的意思。如字面所述,所以别在意。”

    “那就好……喂、那不是更恶毒吗,你这蠢蛋。”

    当、毫不留情往我的头敲下去的学校第一优等生.远阪凛。

    那是最后一击。

    真的只是这样,刚才的呕吐感和愤怒都消失得一干二净了。

    “……谢了。真的得救了,不要太欺负我啊、远阪。现在,我有些事非问不可。”

    呣、远阪还是一脸想继续打下去的表情,不过还是让开了。

    “喔,还有问题吗。好啊,把想说的都全数说出来吧。”

    像是看穿我要问什么事一样,神父愉快地催着我。

    很好。

    我卫宫士郎,怎么能输给你。

    “那我问了。你说过,这次是第五次圣杯战争吧。那么,到目前为止,有人得到过圣杯吗?”

    “当然啊。并非每次都惨遭全灭。”

    “那───”

    “别着急。只是拿到手的话,很简单。再怎么说,圣杯都是这间教会在管理。只是拿在手上的话,我可是每天都在摸的喔。”

    “咦────?”

    圣、圣杯在这教会────?。

    “不过,那只是容器而已。内部是空的。刚才凛说过了吧,圣杯是灵体。

    这教会所保管的,是制作的非常精巧的圣杯复制品。以这为触媒,可以降灵出真正的圣杯,做成实现愿望之杯。对了,就类似Master和Servant的关系吧。……啊啊。的确,是有个男人暂时得到真正的圣杯。”

    “那、圣杯是真品啰。不,得到圣杯的那家伙到底怎么了。”

    “什么都没有。那圣杯还未完成。愚蠢的男人,结果,只不过是被无聊的感伤冲走罢了。”

    ……?。

    刚才的高姿态到那去了,神父似乎很懊悔地眯起了眼睛。

    “……怎么回事。圣杯不是出现了吗?”

    “只是要让圣杯出现的话,那很简单。聚集七名Servant,过一段时间圣杯就会出现。凛说的对,的确没有杀害其它Master的必要。

    但是,那圣杯就不会完成。圣杯会选择配得上拥有自己的人。因此,回避战斗的那男人,并没有得到圣杯。”

    “哼。简单来说,就是如果不跟其它Master决斗,就算得到圣杯也没意义,对吧。

    上次,第一个得到圣杯的Master太天真了。说是不想跟敌对的Master战斗,就逃开圣杯了。”

    远阪一吐为快地说道,将视线从言峰身上离开。

    “────骗人”

    那也就是说,言峰是上次的一名Master,虽然得到了圣杯,但因为拒绝战斗而丧失资格吗……?。

    “……言峰。你没有战斗吗?”

    “我有战斗到中途。但是我判断错误。结果,我得只有得到空的圣杯。

    本来,那就是我的极限了。再怎么说,其它的Master们个个都是怪物呐。我是最先失去Servant,后来在父亲的保护之下。”

    “……现在想来,从监督者的儿子被选为Master那刻起,就有许多麻烦事了。

    父亲在那个时候死去。之后,我继承了监督者,在这间教会守护圣杯。”

    说完后,名为言峰绮礼的神父转过身去。

    他视线的另一端,耸立着应该被礼拜的象征。

    “话就到此为止。

    有资格得到圣杯的,只有Servant所服从的Master。当你们七人最后只剩下一人时,圣杯就会自动出现在胜利者面前。

    这场战争───圣杯战争,你就现在决定要不要参加。”

    神父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询问我最后的抉择。

    “────────”

    我说不出话来。

    没有战斗理由是刚才的事了。

    现在,我确实地产生战斗的理由与意愿。

    可是,真的可以同意吗。

    “你还在迷惘吗。

    听好了,Master不是想当就能当。那边的凛,虽然长时间以魔术师身分修练,但并不是因此才被选为Master。

    要说能决定什么,那就是有没有心理准备而已吧。”

    “能被选为Master的只有魔术师。是魔术师的话,应该早就有所觉悟。

    如果你说没有,那我也没办法。

    不管是你、还是养育你的师父都有缺陷。让这种魔术师战斗,也让人困扰呐,所以就在此消去令咒吧。”

    “──────!”

    用不着你来说。

    我要────

    1.……刻印を破弃する。

    2.───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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