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读书 www.kudushu.org) 门被开启的时候，沙发上两个人身子都是一僵，王铁术朝两人笑笑，“我先走了，下次有机会再聊。”
“嗯。”
卡索出于礼貌点了点头，贪欲坐在沙发上没有什么表示，只是两个人前脚刚出了房间，后脚他就奔进了张栩的房间，张栩躺在床上，和上午自己过来的时候没有什么两样。
“你答应了什么奇怪的事情么？”
“交朋友算么？”张栩笑笑，挥了挥自己的手，“也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痕迹，对吧？”
贪欲松了口气，也笑了，“那就好。”
“你课上完了？”张栩微微挪着自己的身子，靠在了床上，看着门口贪欲有些不太对劲的神色，微微挑眉，“熊孩子欺负你了？”
“我怎么可能被那些熊孩子欺负？”贪欲翻了个白眼，坐到了床边的凳子上，“倒是你，还没开学就受那么重的伤，估计到年底才能好全吧？”
“应该不会吧。”张栩笑笑，“兹鼠只要一恢复，我就能恢复不是么？”
“想的真美。”贪欲也笑了，“最近端午节快到了，可能……学院里会消停一阵子。”
“都放假回家了么？”
“怎么可能？”贪欲笑了，看着站在门边的卡索，“学生的任务，已经布置下去了吧？”
“嗯。”卡索点点头，“下周开始，学院的祭典要开始准备了，所以……他们没时间闹了。”
“祭典？”
“从端一到端五，每天都有不同的活动，类似于学校的文化艺术节，但是又有些不太一样。”卡索解释道，“这是从很久以前传下来的习俗，但是到我们这一辈，就当是校园文化艺术节了。毕竟说祭典的话，估计一群学生都要指着我骂老古董吧？”
“是么？”
“其实就是一些老习俗，让到现在……估计一群人会觉得很有趣吧。”贪欲看着张栩一脸向往的表情，笑了，“端一是龙神祭，龙神祭之后到端五都是祭典时间。今天各个班应该已经通知下去准备了，祭典的流程算式比较复杂的，光是背下来就要花个一天的时间，而且他们还要准备端五的龙舟赛，不要太惨啊。”
“我要准备什么么？”
“如果你没受伤，确实要准备很多东西，但是你一个病号，就算了吧。”贪欲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要是好奇的话，我带你去转转就行了。”
“今年的番旗定下来了，我们和八班还是毒蛇。”
“毒蛇？”张栩越听越懵了，苦笑道，“学院关于祭典有什么通知文件么？我先了解一下？”
“这个倒是没有。”贪欲摇摇头，“因为祭典每年都不一样，而且形式……怎么说呢？因为大家可能都是经历了将近十年了，所以，算是约定俗成吧，每年调整……也没有多大的感觉。”
“那你们怎么和学生解释？”
“带着操练吧。”卡索摸着下巴，想了一下才道，“刚刚简单讲解了一下，下午要在院子里练了，可能……会和八班的一起。”
“混在一起练么？”
“毕竟是一个番的，总是要配合的。”
“这样……那我下午在楼上围观吧。”
“你也就只能围观了。”贪欲起身，缓步走到靠墙的书架，看着张栩书架上越堆越多的书，如果是自己的话，估计就只能放着落灰了，“这些书，好看么？京极夏彦……我虽然听过，但是总觉得，他写的太隐晦了。看不下去。”
“那只是参考。”张栩微微摇头，“各个时代都出名的妖怪作家，连起来看也能发现不少妖怪的特性，如果真正碰到了，参考的素材也会比较多一点。”
“所以那些作家，真的看到了么？”贪欲转头看着张栩，“如果看的到的话，那是不是意味着，他们也是负债人，或是宿主呢？”
张栩没有回答，确实，自己也想过这个问题。在自己知道了宿主和负债人以后，再看这些小说，总会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该说是，职业病么？
“下午的演练，你在楼上看？”卡索适时打断了两个人的沉默，“在楼上看的效果，可能会比较好一点。”
“嗯，那我就做特等席吧。”
演练是在下午两点，太阳正当头的时候，贪欲缓步走下楼，看着站在庭院里穿的短袖短裤的学生，也猜到会是这个样子。十多个人挤在不大的树荫里，看着人口密度确实有些超标。贪欲走到树下，坐在卡索身边，示意学生也跟这坐下。就静静的看着院子的入口，等八班的人来了，他们才能正式开始。
“你们就两个老师啊。”任枫走在前面，看着卡索和贪欲，朝他们笑着挥了挥手，“好巧，我们也就两个啊。”
“……”贪欲对此不置可否，等着任枫带着学生走进了，才起身在院子周围几个位置，捻了不知道什么东西做了记号，很快他们站的位置，就顿时舒适了不少。
“诶，有你们那么方便的阵法，就是好。”任枫笑笑，抬头看了眼三楼的阳台，和自己想的一样，张栩坐在三楼的阳台上，虽然看不清在做什么，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张栩并不在看楼下，似乎正在看着其他的地方。
“开始吧。”卡索起身，看了眼任枫边上的季循司道，“你们的番旗，带来了么？”
“嗯。”季循司点点头，从包里抽出十个折叠的旗杆，分别交到两个班手上，“这就是这次祭典我们用的番旗，千万不能损坏。”
“……很特殊么？”
“嗯。”卡索点点头，解释道，“这个番旗，大概是从一千年前甚至更早沿用下来的，每年的祭祀，都会用到。你们接下来的三到五年里，都会用这个代表毒蛇的番旗。”
“……”后连看着分到自己手里的旗杆和番旗，有些愣神，“看着好新啊。”
“棋面和旗杆上面有赋灵。”季循司分完所有的东西，站在了一边，任枫看着大家开始组装旗帜和旗杆才开始道，“所以，在组装和使用的时候一定要非常的小心。在龙神祭的时候，一旦被你们注入灵能，千万不能出错。不然藏在里面的赋灵，就会导致整个祭典的都不能正常进行。那么你们身上的保护，就会削弱一层。”
“什么意思？”唐风愣了一下，“我们身上有保护么？”
“你们在学院里面，有一层结界保护，在签订了和学院的合同以后，学院就已经在你们每个人身上都加了一层保护。龙神祭是每年学院正常维护你们身上保护的一个重要环节，当然一年里，除了龙神祭、还有拜月祭和众神祭。这两个祭典，你们尽量不要缺席。知道了么？”
“知道了。”
“接下来，第一个环节。”季循司微微抬手，“你们刚刚每两个人分到了一面旗，尝试着将你们身上的灵能注到旗帜里，如果成功的话，旗帜上的蛇纹就会显现出来，所以……开始吧。”
“是。”
“会很困难么？”贪欲打了个哈欠，看着有些人憋红了一张脸，但是手上的旗帜纹丝未动，有些无奈，“还有十天的时间，是吧？”
“我们那个时候也是这样，学院就是故意给那么短的时间，”任枫有些无奈的摇摇头，“但是那个时候还是做到了吧，虽然累得要死。”
“我们没他们那么幸运。”卡索抱臂靠在一边的树上，想着过去那些事情，原来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那个时候被白老师抓着从早上练到夜里，白天晒太阳，晚上喂蚊子。比他们惨多了。”
“是啊。”
“那个时候，第一个让旗帜有反应的是周天浩和潘玉泽吧？”
潘玉泽的名字一出，身边的两人都是一阵沉默，任枫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只能收声。潘玉泽，后来的下场，并不好。被自己的债主……活生生撕成了碎片，在他自己的队友面前。那个时候任枫还在七班，至少是分班之前还在的。只是后来一百人，只剩五十不到……又拆成了十个班而已。
在卡索的记忆里，潘玉泽是个温润的少年。也因为性子太温柔，逝去的时候，自己才会觉得可惜。潘玉泽走的时候，也才十九岁，刚刚成年……也刚刚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人，原本打算就算是一辈子待在学院里失去自由也无所谓的人，再转身……就只剩下一片血红的回忆。
“进度很慢么？”张栩缓步走到训练的院子里，看着江浔川和刘京安的手，可能因为太过用力，手已经开始颤抖了。
“老师……完全不起作用啊。”江浔川苦了一张脸，“我怀疑我拿到了假货。”
“你才水货呢！”张栩笑骂，一手拍上江浔川的脑袋，“重新调整一下呼吸，你们两个尽量保持一样的呼吸，手上的灵能……在柔和一点。”
张栩看着两个人的灵能在旗杆上纠结的模样，微微皱眉，“江浔川，你控制灵能成线从左绕着旗杆向上，稍微布密一点。刘京安，你相反，从右绕。”
“好的。”
“慢一点，别着急。”苦读书 www.kudushu.org
“嗯。”
卡索出于礼貌点了点头，贪欲坐在沙发上没有什么表示，只是两个人前脚刚出了房间，后脚他就奔进了张栩的房间，张栩躺在床上，和上午自己过来的时候没有什么两样。
“你答应了什么奇怪的事情么？”
“交朋友算么？”张栩笑笑，挥了挥自己的手，“也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痕迹，对吧？”
贪欲松了口气，也笑了，“那就好。”
“你课上完了？”张栩微微挪着自己的身子，靠在了床上，看着门口贪欲有些不太对劲的神色，微微挑眉，“熊孩子欺负你了？”
“我怎么可能被那些熊孩子欺负？”贪欲翻了个白眼，坐到了床边的凳子上，“倒是你，还没开学就受那么重的伤，估计到年底才能好全吧？”
“应该不会吧。”张栩笑笑，“兹鼠只要一恢复，我就能恢复不是么？”
“想的真美。”贪欲也笑了，“最近端午节快到了，可能……学院里会消停一阵子。”
“都放假回家了么？”
“怎么可能？”贪欲笑了，看着站在门边的卡索，“学生的任务，已经布置下去了吧？”
“嗯。”卡索点点头，“下周开始，学院的祭典要开始准备了，所以……他们没时间闹了。”
“祭典？”
“从端一到端五，每天都有不同的活动，类似于学校的文化艺术节，但是又有些不太一样。”卡索解释道，“这是从很久以前传下来的习俗，但是到我们这一辈，就当是校园文化艺术节了。毕竟说祭典的话，估计一群学生都要指着我骂老古董吧？”
“是么？”
“其实就是一些老习俗，让到现在……估计一群人会觉得很有趣吧。”贪欲看着张栩一脸向往的表情，笑了，“端一是龙神祭，龙神祭之后到端五都是祭典时间。今天各个班应该已经通知下去准备了，祭典的流程算式比较复杂的，光是背下来就要花个一天的时间，而且他们还要准备端五的龙舟赛，不要太惨啊。”
“我要准备什么么？”
“如果你没受伤，确实要准备很多东西，但是你一个病号，就算了吧。”贪欲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要是好奇的话，我带你去转转就行了。”
“今年的番旗定下来了，我们和八班还是毒蛇。”
“毒蛇？”张栩越听越懵了，苦笑道，“学院关于祭典有什么通知文件么？我先了解一下？”
“这个倒是没有。”贪欲摇摇头，“因为祭典每年都不一样，而且形式……怎么说呢？因为大家可能都是经历了将近十年了，所以，算是约定俗成吧，每年调整……也没有多大的感觉。”
“那你们怎么和学生解释？”
“带着操练吧。”卡索摸着下巴，想了一下才道，“刚刚简单讲解了一下，下午要在院子里练了，可能……会和八班的一起。”
“混在一起练么？”
“毕竟是一个番的，总是要配合的。”
“这样……那我下午在楼上围观吧。”
“你也就只能围观了。”贪欲起身，缓步走到靠墙的书架，看着张栩书架上越堆越多的书，如果是自己的话，估计就只能放着落灰了，“这些书，好看么？京极夏彦……我虽然听过，但是总觉得，他写的太隐晦了。看不下去。”
“那只是参考。”张栩微微摇头，“各个时代都出名的妖怪作家，连起来看也能发现不少妖怪的特性，如果真正碰到了，参考的素材也会比较多一点。”
“所以那些作家，真的看到了么？”贪欲转头看着张栩，“如果看的到的话，那是不是意味着，他们也是负债人，或是宿主呢？”
张栩没有回答，确实，自己也想过这个问题。在自己知道了宿主和负债人以后，再看这些小说，总会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该说是，职业病么？
“下午的演练，你在楼上看？”卡索适时打断了两个人的沉默，“在楼上看的效果，可能会比较好一点。”
“嗯，那我就做特等席吧。”
演练是在下午两点，太阳正当头的时候，贪欲缓步走下楼，看着站在庭院里穿的短袖短裤的学生，也猜到会是这个样子。十多个人挤在不大的树荫里，看着人口密度确实有些超标。贪欲走到树下，坐在卡索身边，示意学生也跟这坐下。就静静的看着院子的入口，等八班的人来了，他们才能正式开始。
“你们就两个老师啊。”任枫走在前面，看着卡索和贪欲，朝他们笑着挥了挥手，“好巧，我们也就两个啊。”
“……”贪欲对此不置可否，等着任枫带着学生走进了，才起身在院子周围几个位置，捻了不知道什么东西做了记号，很快他们站的位置，就顿时舒适了不少。
“诶，有你们那么方便的阵法，就是好。”任枫笑笑，抬头看了眼三楼的阳台，和自己想的一样，张栩坐在三楼的阳台上，虽然看不清在做什么，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张栩并不在看楼下，似乎正在看着其他的地方。
“开始吧。”卡索起身，看了眼任枫边上的季循司道，“你们的番旗，带来了么？”
“嗯。”季循司点点头，从包里抽出十个折叠的旗杆，分别交到两个班手上，“这就是这次祭典我们用的番旗，千万不能损坏。”
“……很特殊么？”
“嗯。”卡索点点头，解释道，“这个番旗，大概是从一千年前甚至更早沿用下来的，每年的祭祀，都会用到。你们接下来的三到五年里，都会用这个代表毒蛇的番旗。”
“……”后连看着分到自己手里的旗杆和番旗，有些愣神，“看着好新啊。”
“棋面和旗杆上面有赋灵。”季循司分完所有的东西，站在了一边，任枫看着大家开始组装旗帜和旗杆才开始道，“所以，在组装和使用的时候一定要非常的小心。在龙神祭的时候，一旦被你们注入灵能，千万不能出错。不然藏在里面的赋灵，就会导致整个祭典的都不能正常进行。那么你们身上的保护，就会削弱一层。”
“什么意思？”唐风愣了一下，“我们身上有保护么？”
“你们在学院里面，有一层结界保护，在签订了和学院的合同以后，学院就已经在你们每个人身上都加了一层保护。龙神祭是每年学院正常维护你们身上保护的一个重要环节，当然一年里，除了龙神祭、还有拜月祭和众神祭。这两个祭典，你们尽量不要缺席。知道了么？”
“知道了。”
“接下来，第一个环节。”季循司微微抬手，“你们刚刚每两个人分到了一面旗，尝试着将你们身上的灵能注到旗帜里，如果成功的话，旗帜上的蛇纹就会显现出来，所以……开始吧。”
“是。”
“会很困难么？”贪欲打了个哈欠，看着有些人憋红了一张脸，但是手上的旗帜纹丝未动，有些无奈，“还有十天的时间，是吧？”
“我们那个时候也是这样，学院就是故意给那么短的时间，”任枫有些无奈的摇摇头，“但是那个时候还是做到了吧，虽然累得要死。”
“我们没他们那么幸运。”卡索抱臂靠在一边的树上，想着过去那些事情，原来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那个时候被白老师抓着从早上练到夜里，白天晒太阳，晚上喂蚊子。比他们惨多了。”
“是啊。”
“那个时候，第一个让旗帜有反应的是周天浩和潘玉泽吧？”
潘玉泽的名字一出，身边的两人都是一阵沉默，任枫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只能收声。潘玉泽，后来的下场，并不好。被自己的债主……活生生撕成了碎片，在他自己的队友面前。那个时候任枫还在七班，至少是分班之前还在的。只是后来一百人，只剩五十不到……又拆成了十个班而已。
在卡索的记忆里，潘玉泽是个温润的少年。也因为性子太温柔，逝去的时候，自己才会觉得可惜。潘玉泽走的时候，也才十九岁，刚刚成年……也刚刚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人，原本打算就算是一辈子待在学院里失去自由也无所谓的人，再转身……就只剩下一片血红的回忆。
“进度很慢么？”张栩缓步走到训练的院子里，看着江浔川和刘京安的手，可能因为太过用力，手已经开始颤抖了。
“老师……完全不起作用啊。”江浔川苦了一张脸，“我怀疑我拿到了假货。”
“你才水货呢！”张栩笑骂，一手拍上江浔川的脑袋，“重新调整一下呼吸，你们两个尽量保持一样的呼吸，手上的灵能……在柔和一点。”
张栩看着两个人的灵能在旗杆上纠结的模样，微微皱眉，“江浔川，你控制灵能成线从左绕着旗杆向上，稍微布密一点。刘京安，你相反，从右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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