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哲学命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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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与K先生对话之后,我一个人来到书房的阳台上,望着远处喷泉周围亮起的灯光以及漆黑无比的夜空,我听到烈风呼啸着从头顶刮过,我看到大片大片的雪花在昏黄的灯光里若隐若现。

    很多时候,尤其是当我们遇到某些难以克服的困难的时候,我们常常会想,我是谁?我来自哪里?或者说我要去哪里?这是个深奥且没有准确答案的问题,也是个被人们踩破了门槛的话题,甚至有段时间,我们都不愿提起它,因为觉得这样的问题太过老套。但人类经过一代一代的更替,繁衍生息,却始终没有找到关于这个问题的唯一答案。

    这属于哲学的范畴,有人曾经这样说过,这世间本没有我,我是父母所生。这世间本没有父母,父母为祖辈所生。这世间本没有祖辈,祖辈为根源所生。这世间本没有根源,根源生于宇宙初开。这世间本没有宇宙,宇宙之前本就虚无。所以我是这世间法则的产物。换句话说我本身也是法则的一部分。所以我就是法则。我就是道。宇宙生于虚无,那么我也是来虚无。而后,我会死,地球会毁灭,太阳会爆炸,银河系会消失,最后宇宙也会归于虚无。所以我从虚无中来,必然到虚无中去。

    当然,我是没有精力去思考这样宏大的命题,但今夜,当K先生说出这些真相的时候,我却感到愈发的迷茫,就像之前我们会将生命的终结作为最终的归宿一样,此刻的我,心中却有了更多的可能,但是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勇气,去向它伸出手。

    人类千万年来,为了寻找一个答案,经历了战争、饥荒、疾病、天灾等等,原以为我们会被磨炼地意志坚定,原以为我们早已成了金刚铁骨,但人类的渺小和脆弱,依旧是茫茫宇宙间的一粒粒尘埃,我们掀不起什么惊涛骇浪,我们在各类自然灾害面前素手无力,我们的欲望总是被无线扩大,我们正走在即将整体迷失的慢慢长途里,我们好像始终找不到那个可以照亮全人类的灯塔。

    这是宇宙的悲哀,还是全人类的悲哀?

    当我正被这些问题折磨的头痛欲裂的时候,雨桐站到了我身边,和我一起望向漆黑的夜空。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不冷吗。雨桐问道。

    就是出来透透气,屋子里太热了。我没头没脑的回了句,事实上我已经冷的直打哆嗦。

    我怎么看你双腿在发抖啊,还说不冷。雨桐道。

    我的意思是,里面气氛太热了,烧人。我说。

    烧人?你说的太深奥了,不懂。雨桐摇摇头,说。

    没必要弄懂它,估计我也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对了,方才我们在客厅谈话的时候,你去了哪里?

    我去照顾爷爷了。

    他怎么了?我正想问,今天怎么没有看到老子。此刻我脑子里突然想到之前在程子怀大厦看到的那座雕像。

    他......他得了严重的老年痴呆症,已经完全认不得我们了。雨桐语气里充满了悲伤。

    也许,也许这是件好事情,我是说,他不会因为儿子的去世而悲痛万分,不会因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无奈而伤心欲绝。

    也许你说的对。雨桐望向漆黑的夜空,目光游离,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你在听什么?注意到雨桐脖子上挂着一副白色耳机,我问她。

    雨桐回过神来,取下一边的耳机,递给我,说,一首很有韵味的歌,你也来听听。

    我接过耳机,带上,然后听到一个很清纯的声音,唱到,春天的风,能否吹来夏天的雨/秋天的月,能否照亮冬天的雪/夜空的星,能否落向晨曦的海/山间的泉,能否遇上南飞的雁/能否早一点,看透命运的伏线/能否不轻易就深陷/能否慢一点,挥霍有限的时间/能否许我一个永远/可能我撞了南墙才会回头吧/可能我见了黄河才会死心吧/可能我偏要一条路走到黑吧/可能我还没遇见,那个他吧......

    很清纯的歌,曲调也很优美。我说。

    雨桐转过来看着我,问我,你知道这首歌的名字吗?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

    是木小雅的《可能否》。她说。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点不敢回她的目光。

    这时候歌词里唱到,断掉的弦,能否扯破自缚的茧/熄灭的火,能否烧光残留的念/梦中的云,能否化作熟悉的脸/前世的劫,能否换来今生的缘/能否早一点,相信年少的誓言/能否不轻易说再见/能否慢一点,感受岁月的缱绻/能否许我一次成全......

    那个,你有没有感觉这会儿特别冷,我们进去吧。我把耳机还给雨桐,假装咳嗽了几声。

    冷吗?你刚刚不是说一点都不冷吗?雨桐接过耳机,一脸茫然的看着我。

    刚才不冷,现在冷啊,你看雪又下大了,小心冻感冒了。我转身,往客厅走去。

    雨桐很不情愿的跟上我的脚步。

    在我拉开阳台上玻璃门的那一刻,我听到远处树林里传来一阵阵嗖嗖嗖的声音,我回过头去,隐约看到有个人影从空中掠过。

    怎么了?雨桐问。

    我好像看到有个影子,从空中飞了过去。我说。

    有吗?肯定是你看错了,这里的安保系统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不会有人潜伏进来,所以你大可放心。雨桐说道。

    我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然后向里面走去。

    等到了书房,我发现除了荒狼其他人都不见了踪影,我摇了摇正躺在沙发上打呼噜的荒狼,问他K先生呢?

    荒狼半眯着眼睛,说道,你吹风回来了,他们都去休息了。

    我吹什么风?我很好奇他说的这句话。

    西北风啊,饮一口西北风啊,身体倍儿爽啊。荒狼吟唱道。

    你这哪跟哪,还说唱起来,走吧,我们也休息去,感觉有好几天没碰过床了。我拉起沉甸甸的荒狼,然后问了问身边的雨桐,房间怎么走。

    雨桐说,在七楼。

    我问,我们现在在几楼。

    雨桐说,四楼。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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