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读书 www.kudushu.org) 手掌按在碎石之上，一阵刺痛从掌心直直地传到头皮。从地上支起身子的苏宏望了眼四周，应急灯已被炸坏，取而代之的光源却是电路短路而爆出闪烁的电火花，烟尘混合着毒雾，使能见度达到了最低，隐约看到不远处躺倒的一个个黑影。
“还有活着的么？”拉着苏宏的胳膊，封沐川从其身下站了起来，向四周喊道。
“有！”
“呃……我的腿断了……啊……嘶……帮我找个条状物，我要固定……嘶……”
“我没有受伤。”
听着周围传来的一个个声音，使得封沐川心中松了一口气。还好，不算最糟糕。
“咳咳……”
耳边传来苏宏的咳嗽声，封沐川忙问：“苏教官，伤重么？”捡起并打开之前爆炸时，摔在地上震灭的手电照了过去。
灯光下的苏宏摇了摇头，忍住咳意并深吸一口气，立刻察觉到不对劲！肺部传来一阵淡淡的灼烧感。原来，苏宏脸上的防毒面具在爆炸时不知所踪，此时也不知吸入了多少毒雾。
这时，一只防毒面具按上了苏宏的脸：“别吸。”借着电光，苏宏看到了封沐川布满汗水疲惫的脸。只见封沐川眉毛部位被擦破，暗红色混合着尘土的鲜血染黑了右脸上半部分，眼睛却是很清澈、坚毅，带着一丝淡淡的湿润。下嘴唇被鲜血染得像涂了女人的唇彩一般……
捂着面具深吸了几口，苏宏问道：“川儿，那你呢？”
封沐川嘴角微扯笑了一下，丝毫不在乎地道：“我再寻一个便是。”
苏宏点了点头，拿起手电朝四周照了照，隐约看到忙着照顾伤员、检查尸体的幸存同伴。检查了下枪械，勾住封沐川的肩膀就往出走：“去找你姐姐，那边更需要人手。”
封沐川从地上抓起一个稍微有点残破的防毒面具戴在脸上，朝来时的方向行去。
笑话，对于封沐川来说，姐姐那边人手永远不嫌多！
封沐川和苏宏消失在黑暗之中后半分钟左右，一位蹲在半死不活的袁空海身边的玄墨流战士，朝同伴喊道：“他还活着！”
只见袁空海一身血肉模糊，一片头皮连同头发已经不知所踪，仰躺在地上气若游丝，身上盖着一些碎石，甚至有些已经嵌进了肉中！
“这种人，活着还不如死了好。”一位战士从衣服上撕下一条碎布，用嘴咬着一头将自己胳膊缠绕，用力一勒并打了个结，以止住涓涓细流的鲜血。
袁空海活着，也许是讨厌他的玄墨流同伴最不愿意的事情了。今天他自作主张结束了受伤同伴的生命，明天说不定就是他们。那袁空海他以为他是谁？队长？领袖？
“那我让你死，可好？”一位正在帮断腿的战士续骨，戴着收缴来的红外热成像眼镜的战士冷漠说道。显然，他是袁空海的追随者之一。
“你大可以试试。袁空海这家伙，能这么随意牺牲同伴，或许你就是下一个。以他的品性，哪怕你追随着他也没多大在乎。”割喉？跟死了没区别？笑话，那个叫封沐川的年轻人，不照样也被割过喉么。听说，还不止一次。现在还不是照样在众人眼前蹦跶！
“呼……”检查袁空海伤势的战士站起身来，道，“筑摩夫人说过，他作为郑志华派系的精英，掌握了战斗阵型的精髓。夫人很期待招募他。”
玄墨流郑志华派系的战士，最擅长的便是多人战斗阵型。以各种阵型应对不同的战斗环境，增加战斗威力。
“筑摩夫人？招募？”刚刚止血的那位战士听得一头雾水。刚说完，一双大手同时捂住其口和脖子。捂住脖子的手，指缝里夹着一枚钢针，直刺入声带！大手一拨，脖子便被扭断。没有一丝声音，甚至没人察觉，就这么咽了气。
“那么，我们就送筑摩夫人一份大礼吧。但愿这家伙不要在那之前死掉。”断腿战士抬起满额头汗珠，因疼痛而有些苍白的脸，对那位检查袁空海状况的战士说道。而为他处理好断腿的战士，那位袁空海追随者也抬起满是疑问的双眼。
“谢谢你帮我接腿。”断腿战士笑了笑，右手猛地向上一顶，一把锋利的匕首便刺入那位袁空海追随者的下巴！噼啪爆响的电光闪烁着，照亮一张震惊的面庞，口中的刀刃仿佛一条闪亮的银线，鲜血如自来水般从口涌出，发出“嗬……嗬……”的声音。眼睛惊骇地瞪着，颤抖地抬起手中的微冲，却被断腿战士一只手牢牢抓住：“刚好，我子弹也快用完了，枪我收下了。”
“你唔……”“嚓！”又是一位战士被捂住了口，一枚匕首突兀从背后刺入，如土地上冒出的春笋一般，从前胸心脏处顶出！
就这样，短短数秒之内，忽明忽暗且可见度极低的雾气之中，传来一声声轻微的“嚓”“嚓”脆响，以及喉咙滚动的声音、尸体倒地声，而后回归于寂静。只剩下电火花的噼啪爆响，以及无比残酷诡异的氛围气息……
自相残杀。一切发生的如此隐蔽突然，如此匪夷所思。
通往出口的走廊内，苏宏与封沐川，皆左手握着手电照着前方，右手握枪架在左手腕上，小心翼翼地迅速前行。
“宏……”一声低语在苏宏耳边响起……很轻，似情人一般。苏宏“嗯”了一声，随后反应过来，头皮一麻，全身一阵凉意袭来，激起一身鸡皮疙瘩！“哗”的一声，苏宏停下脚步，枪口立刻指向左边！
“苏教官，怎么了？！”封沐川越过苏宏，这才发现苏宏已经停了下来，急忙赶回其身边，持枪警戒着。
苏宏使劲摇了摇头，喉咙深处泛起一阵恶心，于是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吸了毒雾还没消退，看来幻听也是这毒雾的一大影响。身体微微感觉有些迟钝起来。不过还好，有了面具不再继续吸入，这毒雾的影响正在逐渐消退。
“没事。”苏宏隔着面具深吸几口气，“咔”地抬起枪和手电继续前行。
封沐川望着苏宏的背影，摸了摸脸上那之前捡来的防毒面具，上面正有一道细微的裂纹。感受肺部传来的轻微火辣，“我这是……”封沐川放缓了呼吸节奏，抬起手电架起枪跟了上去。
正当二人在一处拐角转弯时，封沐川与苏宏很默契地背靠着背，查看两个不同方向是否安全。
“安全。”
“这个方向。”封沐川指向前方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苏宏上前一个拉扯，整个门脱落倒地，“哐”的回声不断地回荡在耳边。
这时，不远处的黑暗中传来虚弱的低声……
“救命……”
“你别过来！”
“哈哈……”
“杀了我……”
闻声，苏宏立刻侧身架起枪就要冲过去。封沐川皱了皱眉，拉住苏宏。
“苏教官，这几句话……声音一样，好像只有一个人。”
“一个人？”难道精神分裂？苏宏鸡皮疙瘩起了一身，顿感分外诡异。便放慢脚步，持枪向声源行去。雾气之中，一个人影显露出来。
此人穿着玄墨流战士装束，坐在地上，背靠着墙壁，脑袋歪向一边，脸上被油漆样的半凝固血迹盖住大半，很难看出样貌。呆滞的目光仿佛得了失心疯，嘴角的口水不断流淌着……身边，还躺着一具流光阁战士尸体，头部明显被密集子弹轰得只剩一半，红的白的流淌一地。
“嘿……”苏宏弯下腰扶住此人的肩膀。
“没戴防毒面具……苏教官，我知道他是谁。”封沐川仔细打量这植物人一般的身体，道：“他是司徒雅雯的教官！”每个玄墨流战士都有自己的教官，来指导他们完成训练，从一位菜鸟新人成长为合格的战士。
“原来是他……怎么会变成这样。”苏宏疑惑道。
徒然，那人胸口挺起、双眼怒睁，嘴巴大张而开，发出连续密集的“咯咯咯咯”的声音，那情形分外惊悚！
苏宏惊得立刻起身拉开距离，手电直直照射而去！只见那人仿佛死人复活一般，发出嘶哑的“啊——”的声音，双手撕扯着脸部疯狂摇晃起来！就这么的，只见耳朵被撕扯而下，随后手指抠入眼眶，眼珠被挖出的一瞬间，手掌一握，爆成胶状粘液，脸皮也被撕扯得血肉模糊，血浆四溢！
“砰！”苏宏抬手便是一枪，给了这位教官一个解脱。
“怎么会这样……一定是毒气的原因。”苏宏一身冷汗，心有余悸道。
“是啊，还能有什么。”一只胳膊搭上了苏宏肩膀，苏宏下意识拍了拍那只手。眼睛随意一瞟，却发现封沐川身体微微颤抖着，一手持灯，一手持枪观察着刚刚被解脱的玄墨流战士，那位司徒雅雯的教官。
灵魂深处一阵颤栗，苏宏立刻转身举枪，却发现周围空空如也，那只搭上肩膀的胳膊也仿佛从来没存在过。不过显然，那胳膊确实没存在过。那句“是啊，还能有什么”也明显只是幻听。
“苏教官，怎么了？”封沐川注意到苏宏的举动，立刻持枪对准苏宏瞄准的方向。
“没什么，看错了。”一身冷汗。这一惊吓，反倒令苏宏清醒了那么一点。
显然，毒气的影响正在减弱。也许是因为时间，也许是因为刺激，也许是因为出汗。
“救我……快走……啊，在哪……”一阵胡言乱语，还是之前那个声音。
封沐川一惊，转身持枪对准声音的方向，轻声道：“还是那个声音，苏教官，之前说话的并不是司徒雅雯的教官，这里还有一人。”
“谁？！姓名、编号！”苏宏也反应过来，持枪缓缓走上前，并厉声喝道。苦读书 www.kudushu.org
“还有活着的么？”拉着苏宏的胳膊，封沐川从其身下站了起来，向四周喊道。
“有！”
“呃……我的腿断了……啊……嘶……帮我找个条状物，我要固定……嘶……”
“我没有受伤。”
听着周围传来的一个个声音，使得封沐川心中松了一口气。还好，不算最糟糕。
“咳咳……”
耳边传来苏宏的咳嗽声，封沐川忙问：“苏教官，伤重么？”捡起并打开之前爆炸时，摔在地上震灭的手电照了过去。
灯光下的苏宏摇了摇头，忍住咳意并深吸一口气，立刻察觉到不对劲！肺部传来一阵淡淡的灼烧感。原来，苏宏脸上的防毒面具在爆炸时不知所踪，此时也不知吸入了多少毒雾。
这时，一只防毒面具按上了苏宏的脸：“别吸。”借着电光，苏宏看到了封沐川布满汗水疲惫的脸。只见封沐川眉毛部位被擦破，暗红色混合着尘土的鲜血染黑了右脸上半部分，眼睛却是很清澈、坚毅，带着一丝淡淡的湿润。下嘴唇被鲜血染得像涂了女人的唇彩一般……
捂着面具深吸了几口，苏宏问道：“川儿，那你呢？”
封沐川嘴角微扯笑了一下，丝毫不在乎地道：“我再寻一个便是。”
苏宏点了点头，拿起手电朝四周照了照，隐约看到忙着照顾伤员、检查尸体的幸存同伴。检查了下枪械，勾住封沐川的肩膀就往出走：“去找你姐姐，那边更需要人手。”
封沐川从地上抓起一个稍微有点残破的防毒面具戴在脸上，朝来时的方向行去。
笑话，对于封沐川来说，姐姐那边人手永远不嫌多！
封沐川和苏宏消失在黑暗之中后半分钟左右，一位蹲在半死不活的袁空海身边的玄墨流战士，朝同伴喊道：“他还活着！”
只见袁空海一身血肉模糊，一片头皮连同头发已经不知所踪，仰躺在地上气若游丝，身上盖着一些碎石，甚至有些已经嵌进了肉中！
“这种人，活着还不如死了好。”一位战士从衣服上撕下一条碎布，用嘴咬着一头将自己胳膊缠绕，用力一勒并打了个结，以止住涓涓细流的鲜血。
袁空海活着，也许是讨厌他的玄墨流同伴最不愿意的事情了。今天他自作主张结束了受伤同伴的生命，明天说不定就是他们。那袁空海他以为他是谁？队长？领袖？
“那我让你死，可好？”一位正在帮断腿的战士续骨，戴着收缴来的红外热成像眼镜的战士冷漠说道。显然，他是袁空海的追随者之一。
“你大可以试试。袁空海这家伙，能这么随意牺牲同伴，或许你就是下一个。以他的品性，哪怕你追随着他也没多大在乎。”割喉？跟死了没区别？笑话，那个叫封沐川的年轻人，不照样也被割过喉么。听说，还不止一次。现在还不是照样在众人眼前蹦跶！
“呼……”检查袁空海伤势的战士站起身来，道，“筑摩夫人说过，他作为郑志华派系的精英，掌握了战斗阵型的精髓。夫人很期待招募他。”
玄墨流郑志华派系的战士，最擅长的便是多人战斗阵型。以各种阵型应对不同的战斗环境，增加战斗威力。
“筑摩夫人？招募？”刚刚止血的那位战士听得一头雾水。刚说完，一双大手同时捂住其口和脖子。捂住脖子的手，指缝里夹着一枚钢针，直刺入声带！大手一拨，脖子便被扭断。没有一丝声音，甚至没人察觉，就这么咽了气。
“那么，我们就送筑摩夫人一份大礼吧。但愿这家伙不要在那之前死掉。”断腿战士抬起满额头汗珠，因疼痛而有些苍白的脸，对那位检查袁空海状况的战士说道。而为他处理好断腿的战士，那位袁空海追随者也抬起满是疑问的双眼。
“谢谢你帮我接腿。”断腿战士笑了笑，右手猛地向上一顶，一把锋利的匕首便刺入那位袁空海追随者的下巴！噼啪爆响的电光闪烁着，照亮一张震惊的面庞，口中的刀刃仿佛一条闪亮的银线，鲜血如自来水般从口涌出，发出“嗬……嗬……”的声音。眼睛惊骇地瞪着，颤抖地抬起手中的微冲，却被断腿战士一只手牢牢抓住：“刚好，我子弹也快用完了，枪我收下了。”
“你唔……”“嚓！”又是一位战士被捂住了口，一枚匕首突兀从背后刺入，如土地上冒出的春笋一般，从前胸心脏处顶出！
就这样，短短数秒之内，忽明忽暗且可见度极低的雾气之中，传来一声声轻微的“嚓”“嚓”脆响，以及喉咙滚动的声音、尸体倒地声，而后回归于寂静。只剩下电火花的噼啪爆响，以及无比残酷诡异的氛围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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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出口的走廊内，苏宏与封沐川，皆左手握着手电照着前方，右手握枪架在左手腕上，小心翼翼地迅速前行。
“宏……”一声低语在苏宏耳边响起……很轻，似情人一般。苏宏“嗯”了一声，随后反应过来，头皮一麻，全身一阵凉意袭来，激起一身鸡皮疙瘩！“哗”的一声，苏宏停下脚步，枪口立刻指向左边！
“苏教官，怎么了？！”封沐川越过苏宏，这才发现苏宏已经停了下来，急忙赶回其身边，持枪警戒着。
苏宏使劲摇了摇头，喉咙深处泛起一阵恶心，于是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吸了毒雾还没消退，看来幻听也是这毒雾的一大影响。身体微微感觉有些迟钝起来。不过还好，有了面具不再继续吸入，这毒雾的影响正在逐渐消退。
“没事。”苏宏隔着面具深吸几口气，“咔”地抬起枪和手电继续前行。
封沐川望着苏宏的背影，摸了摸脸上那之前捡来的防毒面具，上面正有一道细微的裂纹。感受肺部传来的轻微火辣，“我这是……”封沐川放缓了呼吸节奏，抬起手电架起枪跟了上去。
正当二人在一处拐角转弯时，封沐川与苏宏很默契地背靠着背，查看两个不同方向是否安全。
“安全。”
“这个方向。”封沐川指向前方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苏宏上前一个拉扯，整个门脱落倒地，“哐”的回声不断地回荡在耳边。
这时，不远处的黑暗中传来虚弱的低声……
“救命……”
“你别过来！”
“哈哈……”
“杀了我……”
闻声，苏宏立刻侧身架起枪就要冲过去。封沐川皱了皱眉，拉住苏宏。
“苏教官，这几句话……声音一样，好像只有一个人。”
“一个人？”难道精神分裂？苏宏鸡皮疙瘩起了一身，顿感分外诡异。便放慢脚步，持枪向声源行去。雾气之中，一个人影显露出来。
此人穿着玄墨流战士装束，坐在地上，背靠着墙壁，脑袋歪向一边，脸上被油漆样的半凝固血迹盖住大半，很难看出样貌。呆滞的目光仿佛得了失心疯，嘴角的口水不断流淌着……身边，还躺着一具流光阁战士尸体，头部明显被密集子弹轰得只剩一半，红的白的流淌一地。
“嘿……”苏宏弯下腰扶住此人的肩膀。
“没戴防毒面具……苏教官，我知道他是谁。”封沐川仔细打量这植物人一般的身体，道：“他是司徒雅雯的教官！”每个玄墨流战士都有自己的教官，来指导他们完成训练，从一位菜鸟新人成长为合格的战士。
“原来是他……怎么会变成这样。”苏宏疑惑道。
徒然，那人胸口挺起、双眼怒睁，嘴巴大张而开，发出连续密集的“咯咯咯咯”的声音，那情形分外惊悚！
苏宏惊得立刻起身拉开距离，手电直直照射而去！只见那人仿佛死人复活一般，发出嘶哑的“啊——”的声音，双手撕扯着脸部疯狂摇晃起来！就这么的，只见耳朵被撕扯而下，随后手指抠入眼眶，眼珠被挖出的一瞬间，手掌一握，爆成胶状粘液，脸皮也被撕扯得血肉模糊，血浆四溢！
“砰！”苏宏抬手便是一枪，给了这位教官一个解脱。
“怎么会这样……一定是毒气的原因。”苏宏一身冷汗，心有余悸道。
“是啊，还能有什么。”一只胳膊搭上了苏宏肩膀，苏宏下意识拍了拍那只手。眼睛随意一瞟，却发现封沐川身体微微颤抖着，一手持灯，一手持枪观察着刚刚被解脱的玄墨流战士，那位司徒雅雯的教官。
灵魂深处一阵颤栗，苏宏立刻转身举枪，却发现周围空空如也，那只搭上肩膀的胳膊也仿佛从来没存在过。不过显然，那胳膊确实没存在过。那句“是啊，还能有什么”也明显只是幻听。
“苏教官，怎么了？”封沐川注意到苏宏的举动，立刻持枪对准苏宏瞄准的方向。
“没什么，看错了。”一身冷汗。这一惊吓，反倒令苏宏清醒了那么一点。
显然，毒气的影响正在减弱。也许是因为时间，也许是因为刺激，也许是因为出汗。
“救我……快走……啊，在哪……”一阵胡言乱语，还是之前那个声音。
封沐川一惊，转身持枪对准声音的方向，轻声道：“还是那个声音，苏教官，之前说话的并不是司徒雅雯的教官，这里还有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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