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读书 www.kudushu.org) 确实，洗手间的反常情况，令凌云的心底不由得划上了一个问号，这一切不寻常的表现，似乎都在说明，这仅仅三平方米不到的空间内，在不久前，曾经发生过悲惨恐怖的故事。
只是……
“我们目前还是没有线索，来推断出当时发生了什么，对吧？”凌云忽然抬起头，问道。
“话虽然这么说，可是……”小幽灵秀眉微蹙。
“先入为主的观念可是要不得的，一味地去相信某件并不能确信的事情，反而会遮蔽自己的双眼，导致再也看不清真~相。”凌云摆了摆手，说道。“目前，我们能够收集的物证都收集过了，接下来是去问问死者与周围人的关系和他平时的一些情况，如果足够幸运的话，我们应该可以发现一些东西的。”
就这样，凌云没能确认第一案发现场是哪里，马先生的窒息而亡，从目前的证据来看，可能发现在任何地方，任何场所，其中，洗手间虽然表现出了反常的状况，却还是没能找到任何与命案有关联的证据，于是乎，凌云只能将注意力暂且转移到另一边，希望能够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回到头等舱以后……
“他平时人缘就不怎么样，有仇家杀了他，一点都不奇怪。别怀疑我啊，我自始至终就没离开过头等舱，不是我杀的他！”
“他？为富不仁乱搞男女关系，我看，八成是在厕所猝死了吧！不是我背后嚼舌根，老马这人一向阴险自私，平日里得罪了不少人，我们这些出身ZQ的企业家里面，几乎没有几个不讨厌他的！”
“而且，更可气的是他还自我感觉良好，以为大家都欠他的一样，平日我们也不愿意和他计较，现在他死了，反而……呃，当我没说，当我没说。”
“好了好了，楚干员在问和案件有关的东西，这些和案件无关的内容，都少说两句！”
出乎凌云预料的是，当他向其他人问起，死者马先生生前可能的仇家时，在场的所有人，不约而同的开始诋毁他。在他们的口中，死者不仅为人阴险自私，贪图美色金钱，还把他周围能够得罪的人得罪了个遍，甚至让凌云不由得开始感慨，做人能够做到如此份上，也算是一朵奇葩了。
只是……
“这么看来，他们似乎每个人都有杀人的动机，但是都没有作案的可能，实在是难办啊……”凌云无奈的一摊手。“高空需要驾驶飞机，无法离开座舱，在死者前往洗手间的这段时间，也没有人从头等舱离开，这样一来，杀死他的人又是谁呢？他该不会是真的死于意外吧？这岂不是不可能犯罪！”
“不可能犯罪？”小幽灵不明白这个词语的意思。“是指像这次的事件一样，没有人能够犯下罪行的按键吗？”
“没错，无人能够犯下的罪行，确实是不可能犯罪的一种，与此类似的，还存在有罪犯不可能脱身，却成功脱身的罪行，找不到任何能够有效证据的罪行等等，只要是在逻辑上不可能存在，却真实的发生了的罪行，就是不可能犯罪。”凌云点了点头，回答道。“这里面有问题，这里面确实有问题，但是问题究竟在哪呢？实在是……”
凌云越想越头疼，不得不说，在法~医学证据如此缺乏的情况下，凌云已经找不到能够将案件进展下去的方向了。正当此时，曾经向自己介绍过情况的大叔，忽然靠了过来，举起一杯果汁说道：“楚干员，你也不要太勉强自己，如果案件真的很困难，等到飞机之后落地，由警方正式立案调查也是完全可以的嘛。用脑过度的时候，喝点甜的东西会帮助你提神的，我自己也经常用脑过度，这种时候，一杯果汁绝对可以帮到你的。”
“谢谢你了，大叔，这次的案件确实很为难，因为死者的死因是窒息，有极大可能是他杀，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能拿出足够的不在场证明。”凌云举起杯，将果汁一饮而尽。“说起来，刚才我问过大家，似乎你们每个人对死者都非常不满，他生前到底都干过什么事？”
“唉，原本我想，死者为大，说已死之人的坏话，真的不好，但是既然如此，我还是如实相告吧。”大叔长叹一声，拍了拍凌云的肩膀，两人面对面的坐了下来。“老马他出身贫苦，所以这辈子可以说是掉进了钱眼里，似乎是生怕自己有一天还会回到穷困潦倒的日子一般，拼命的榨取着他能够看到的每一分钱，举个例子，今天在场的所有人也包括我，其实都有他的欠条。而且，他这人生活作风也不检点，导致自己的老婆带着孩子离了婚，自此以后更是变本加厉，不仅包养了好几个女秘书，甚至还经常骚扰他的女下属，这些事啊，在ZQ的企业家圈子里，早就成了公开的秘密了。”
“……原来这人真的这么恶心的吗？”小幽灵恨恨道。
“而且，他还曾经做过一件非常恶劣的事，这件事虽然高空这孩子不知道，但是我认为我必须和你说起它。”大叔看了看旁边的人群，随即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的说道：“其实，老马曾经骚扰过老高的遗孀，也就是高空的母亲，甚至扬言他出钱供养了高空的学业，他母亲就必须以身相去来感谢自己，最后，还是我们几个人联手，老马才最终收敛的。”
“什么？！”凌云大惊失色，死者居然还做出过如此不要脸的事情。“你确定高空真的不知道这件事吗？”
“他母亲曾经恳求过我们永远不要把这件事告知他，想必，他母亲也不可能自己将这件事说出口，而且，在两年前，他母亲也因病去世了，高空应该没可能知道这件事。”大叔无奈的摇了摇头，喃喃道。“正所谓尘归尘土归土，既然现在他们都已经不在了，这件事，就让他这样过去了也好。”
“是啊，没人希望得知自己母亲的黑历史的，我相信高机长也一样。”凌云重重的点了点头。
然而……
“老李，只可惜，他很可能已经知道了。”旁边的一位中年女子，忽然插嘴道。
“什……什么意思？”大叔大惊失色。
“你忘了吗？在他母亲两年前去世后，我们这些人去参加她的葬礼，小高这孩子对我们每个人都很热情，唯独对老马，始终很冷漠，就连这次，大家原本都以为，小高不会邀请老马了呢。”中年女子淡淡道。“不要露出这样不可思议的神色了，正所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我们ZQ市的上流阶层圈子就这么大，谁在哪干了什么，难道别人还能不知道吗？都说老马调戏过小高的母亲，你不也是把小高当成自己的亲儿子在疼爱吗？该不会，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于人吧！”
“你——”大叔瞪大了眼睛。
“好了好了，反正公道自在人心，自己做过什么没做过什么，这老天爷都看在眼里呢。”中年妇女哈哈大笑着站了起来，随即向前方走去。“如果我是你，老李，我才不会为了别人家的孩子花费这么多的精力呢。老李确实救过我们的命，但是我们也没有对不起他不是吗？我们养了他的妻儿十年，这份恩情，早就还清了！”
说罢，中年女子将杯中的葡萄酒一饮而尽，随即离开了头等舱，朝着娱乐室走去，只留下了一脸尴尬的凌云，以及面色通红的大叔。
“难道所谓的上流阶层，全部是这种样子吗？”过了足足半分钟，凌云才回过神来，发出了这样一句感叹。
“……实在是对不起，小楚，让你见笑了。”大叔十分尴尬的说道。“我确实很疼爱高空这孩子，但是绝不是觊觎他母亲，而是因为……算了，不提也罢。总之，我所了解的情报就这么多，希望可以帮到你，如果你还有什么需要了解的，尽管可以来这边问我。”
“好，我明白了，多谢了，大叔。”
五分钟后，死者的尸体前。
“得，我们兜兜转转这一大圈，没想到最后又回到了这。”
“真是的，我可不想和一个死人共处一室，我们快点找个地方单独存放这地中海的尸体吧！”
“真是有意思，你一个死人居然还嫌弃尸体！”
“本来就是嘛，你以为死人会很喜欢尸体吗？别人我不清楚，至少我还是个三观正常的鬼魂！”
在询问了关于死者马先生生前的种种“劣迹”之后，凌云总算从成堆的抱怨和诋毁中，找到了相对中肯的证词。根据他们的描述，死者不但人品不怎么样，更是调戏过高空寡居的母亲，虽然高空并不知道这件事，但是这件事所带来的恶劣影响，却也着实让死者的名声一落千丈。
然而，这样的证词，却最终没能证明谁才是最有动机的凶手，反而不管是谁，似乎都挺有杀害死者的动机，如此一来，凌云如果想在案情上有所突破，唯一能指望的，就只有再从尸体上查出一些蛛丝马迹了。苦读书 www.kudushu.org
只是……
“我们目前还是没有线索，来推断出当时发生了什么，对吧？”凌云忽然抬起头，问道。
“话虽然这么说，可是……”小幽灵秀眉微蹙。
“先入为主的观念可是要不得的，一味地去相信某件并不能确信的事情，反而会遮蔽自己的双眼，导致再也看不清真~相。”凌云摆了摆手，说道。“目前，我们能够收集的物证都收集过了，接下来是去问问死者与周围人的关系和他平时的一些情况，如果足够幸运的话，我们应该可以发现一些东西的。”
就这样，凌云没能确认第一案发现场是哪里，马先生的窒息而亡，从目前的证据来看，可能发现在任何地方，任何场所，其中，洗手间虽然表现出了反常的状况，却还是没能找到任何与命案有关联的证据，于是乎，凌云只能将注意力暂且转移到另一边，希望能够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回到头等舱以后……
“他平时人缘就不怎么样，有仇家杀了他，一点都不奇怪。别怀疑我啊，我自始至终就没离开过头等舱，不是我杀的他！”
“他？为富不仁乱搞男女关系，我看，八成是在厕所猝死了吧！不是我背后嚼舌根，老马这人一向阴险自私，平日里得罪了不少人，我们这些出身ZQ的企业家里面，几乎没有几个不讨厌他的！”
“而且，更可气的是他还自我感觉良好，以为大家都欠他的一样，平日我们也不愿意和他计较，现在他死了，反而……呃，当我没说，当我没说。”
“好了好了，楚干员在问和案件有关的东西，这些和案件无关的内容，都少说两句！”
出乎凌云预料的是，当他向其他人问起，死者马先生生前可能的仇家时，在场的所有人，不约而同的开始诋毁他。在他们的口中，死者不仅为人阴险自私，贪图美色金钱，还把他周围能够得罪的人得罪了个遍，甚至让凌云不由得开始感慨，做人能够做到如此份上，也算是一朵奇葩了。
只是……
“这么看来，他们似乎每个人都有杀人的动机，但是都没有作案的可能，实在是难办啊……”凌云无奈的一摊手。“高空需要驾驶飞机，无法离开座舱，在死者前往洗手间的这段时间，也没有人从头等舱离开，这样一来，杀死他的人又是谁呢？他该不会是真的死于意外吧？这岂不是不可能犯罪！”
“不可能犯罪？”小幽灵不明白这个词语的意思。“是指像这次的事件一样，没有人能够犯下罪行的按键吗？”
“没错，无人能够犯下的罪行，确实是不可能犯罪的一种，与此类似的，还存在有罪犯不可能脱身，却成功脱身的罪行，找不到任何能够有效证据的罪行等等，只要是在逻辑上不可能存在，却真实的发生了的罪行，就是不可能犯罪。”凌云点了点头，回答道。“这里面有问题，这里面确实有问题，但是问题究竟在哪呢？实在是……”
凌云越想越头疼，不得不说，在法~医学证据如此缺乏的情况下，凌云已经找不到能够将案件进展下去的方向了。正当此时，曾经向自己介绍过情况的大叔，忽然靠了过来，举起一杯果汁说道：“楚干员，你也不要太勉强自己，如果案件真的很困难，等到飞机之后落地，由警方正式立案调查也是完全可以的嘛。用脑过度的时候，喝点甜的东西会帮助你提神的，我自己也经常用脑过度，这种时候，一杯果汁绝对可以帮到你的。”
“谢谢你了，大叔，这次的案件确实很为难，因为死者的死因是窒息，有极大可能是他杀，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能拿出足够的不在场证明。”凌云举起杯，将果汁一饮而尽。“说起来，刚才我问过大家，似乎你们每个人对死者都非常不满，他生前到底都干过什么事？”
“唉，原本我想，死者为大，说已死之人的坏话，真的不好，但是既然如此，我还是如实相告吧。”大叔长叹一声，拍了拍凌云的肩膀，两人面对面的坐了下来。“老马他出身贫苦，所以这辈子可以说是掉进了钱眼里，似乎是生怕自己有一天还会回到穷困潦倒的日子一般，拼命的榨取着他能够看到的每一分钱，举个例子，今天在场的所有人也包括我，其实都有他的欠条。而且，他这人生活作风也不检点，导致自己的老婆带着孩子离了婚，自此以后更是变本加厉，不仅包养了好几个女秘书，甚至还经常骚扰他的女下属，这些事啊，在ZQ的企业家圈子里，早就成了公开的秘密了。”
“……原来这人真的这么恶心的吗？”小幽灵恨恨道。
“而且，他还曾经做过一件非常恶劣的事，这件事虽然高空这孩子不知道，但是我认为我必须和你说起它。”大叔看了看旁边的人群，随即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的说道：“其实，老马曾经骚扰过老高的遗孀，也就是高空的母亲，甚至扬言他出钱供养了高空的学业，他母亲就必须以身相去来感谢自己，最后，还是我们几个人联手，老马才最终收敛的。”
“什么？！”凌云大惊失色，死者居然还做出过如此不要脸的事情。“你确定高空真的不知道这件事吗？”
“他母亲曾经恳求过我们永远不要把这件事告知他，想必，他母亲也不可能自己将这件事说出口，而且，在两年前，他母亲也因病去世了，高空应该没可能知道这件事。”大叔无奈的摇了摇头，喃喃道。“正所谓尘归尘土归土，既然现在他们都已经不在了，这件事，就让他这样过去了也好。”
“是啊，没人希望得知自己母亲的黑历史的，我相信高机长也一样。”凌云重重的点了点头。
然而……
“老李，只可惜，他很可能已经知道了。”旁边的一位中年女子，忽然插嘴道。
“什……什么意思？”大叔大惊失色。
“你忘了吗？在他母亲两年前去世后，我们这些人去参加她的葬礼，小高这孩子对我们每个人都很热情，唯独对老马，始终很冷漠，就连这次，大家原本都以为，小高不会邀请老马了呢。”中年女子淡淡道。“不要露出这样不可思议的神色了，正所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我们ZQ市的上流阶层圈子就这么大，谁在哪干了什么，难道别人还能不知道吗？都说老马调戏过小高的母亲，你不也是把小高当成自己的亲儿子在疼爱吗？该不会，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于人吧！”
“你——”大叔瞪大了眼睛。
“好了好了，反正公道自在人心，自己做过什么没做过什么，这老天爷都看在眼里呢。”中年妇女哈哈大笑着站了起来，随即向前方走去。“如果我是你，老李，我才不会为了别人家的孩子花费这么多的精力呢。老李确实救过我们的命，但是我们也没有对不起他不是吗？我们养了他的妻儿十年，这份恩情，早就还清了！”
说罢，中年女子将杯中的葡萄酒一饮而尽，随即离开了头等舱，朝着娱乐室走去，只留下了一脸尴尬的凌云，以及面色通红的大叔。
“难道所谓的上流阶层，全部是这种样子吗？”过了足足半分钟，凌云才回过神来，发出了这样一句感叹。
“……实在是对不起，小楚，让你见笑了。”大叔十分尴尬的说道。“我确实很疼爱高空这孩子，但是绝不是觊觎他母亲，而是因为……算了，不提也罢。总之，我所了解的情报就这么多，希望可以帮到你，如果你还有什么需要了解的，尽管可以来这边问我。”
“好，我明白了，多谢了，大叔。”
五分钟后，死者的尸体前。
“得，我们兜兜转转这一大圈，没想到最后又回到了这。”
“真是的，我可不想和一个死人共处一室，我们快点找个地方单独存放这地中海的尸体吧！”
“真是有意思，你一个死人居然还嫌弃尸体！”
“本来就是嘛，你以为死人会很喜欢尸体吗？别人我不清楚，至少我还是个三观正常的鬼魂！”
在询问了关于死者马先生生前的种种“劣迹”之后，凌云总算从成堆的抱怨和诋毁中，找到了相对中肯的证词。根据他们的描述，死者不但人品不怎么样，更是调戏过高空寡居的母亲，虽然高空并不知道这件事，但是这件事所带来的恶劣影响，却也着实让死者的名声一落千丈。
然而，这样的证词，却最终没能证明谁才是最有动机的凶手，反而不管是谁，似乎都挺有杀害死者的动机，如此一来，凌云如果想在案情上有所突破，唯一能指望的，就只有再从尸体上查出一些蛛丝马迹了。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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