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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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秦秀年年纪轻轻作为少将,可不仅仅是沾了他老爹秦邺大将军的光,除了帮着秦邺处理一些事情外,自己也掌管着一个军队,也是年少有为。加之有这么张英俊的脸,可是这柳城好些大家闺秀的梦中情郎,真真是柳城第一公子,柳城女子想嫁排行榜第一的人。平时也洁身自好,除了处理军务,得了空也就爱朝这香园跑,要说游玩,其实秦秀年也是瞎子带路——一抹黑。如今领着云锦,也没法带着她去一干大老爷们的香园,只好带着她在这街上逛逛。柳城离海近,这洋人的东西也多,楚云锦所居住的平城地处内陆,还没有这么多洋人的新鲜玩意儿,也乐得逛逛,开开眼界。秦秀年征询了楚云锦的意见,就这么带着人逛街去了。

    这是楚云锦记忆力秦秀年第二次带着她出去玩儿,儿时那场劫难虽然给楚云锦留下了深刻印象,但是楚云锦也没忘记当时被秦秀年带着出去玩儿的快乐,所以这次被秦秀年带着逛街,心里也是很开心。

    在一家洋人开的店里,楚云锦正看着洋人的稀罕玩意儿,而秦秀年带着一美貌女子状似亲昵地逛街的消息也跟这海风一样呼呼地刮遍了柳城。这下这柳城的女子可坐不住了,虽然京国内大部分女子依旧似楚云锦一般自小学那大家闺秀的一套,可柳城到底临海,好多人家的女子当初也是在那场乱事之中被送去国外,后来平了乱签了协议后,京国安定了才回来的。所以这作风也学了那洋人女子的热情大方,尤其是在这恋爱方面,可都追求那自由恋爱的一套。

    要说这秦秀年的桃花里,最大的一朵还是柳城张家的小姐,家里也是经商,家底儿殷实。当初秦秀年回国的时候,在回国的渡轮上就认识了张家小姐,返国的路程也不太平安,秦秀年因着同是京国人,又还是一个城的,就多护着了些。因着这事儿,这张家小姐对秦秀年可谓是情根深种,秦秀年虽然对这张家小姐无意,可张家小姐追求秦秀年的方式可是让刚回国的秦秀年好是出了一把风头,轰动全城。所以现在会出现张家小姐带着人在洋店里“偶遇”秦秀年和楚云锦也就不稀奇了。

    “真巧啊,秦少将。你也来逛街吗?什么时候你也稀罕这么些个洋玩意儿啦。”张蕴佳看着眼前的两人,眼睛里都快喷出火来了,可是在秦秀年面前也得收敛着点,于是故意忽略了秦秀年身旁的楚云锦,捏着声音娇娇柔柔地和秦秀年搭话儿。楚云锦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里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儿,和秦秀年一起出来玩的好心情也坏了些,面上却是不显。对楚云锦来说,秦秀年现在还未同她成亲,虽然两人有那个娃娃亲在,但是最后成不成也不是个定数,尤其是昨天提到这事儿时,秦秀年面露抗拒。所以即使楚云锦心中有些不适,却也没有什么立场去做些什么,说些什么,况且依她的性格而言,也做不出和别的女子争风吃醋的举动来,于是便安静地在旁边继续看店里其他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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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洋店里的东西楚云锦确实在平城没见过,一件件儿的看着下来,倒也有趣。楚云锦尤其稀罕一件儿东西,就是那怀表,以前可没见过这种玩意儿,据老板说还能计时,于是心里便有些意动。

    秦秀年看着楚云锦望向他面露期待,心里也懂了几分,眼前这个情况虽然在他看来没有什么,却也怕她误会。于是轻轻地对着张蕴佳点点头,端着他秦少将平时的冷淡范儿道,“张小姐巧啊,你也来逛街啊。”简单疏离地打了个招呼,又转头看着楚云锦道,“云锦已经选好了吗,那我们就先失陪了。”

    因着秦秀年这态度,楚云锦心中倒是对他的印象好了几分,心里也畅快了一些。秦秀年付了钱后带着楚云锦走了,只留下这张家小姐,看着面上很是生气。两人又逛了好些时候,眼瞧着快到午时了,秦秀年带着楚云锦去了柳城最出名的食肆。

    店伙计瞧着秦秀年走了进来,赶紧领着人找了一个安静的地儿坐着。秦秀年依着楚云锦的意见点了好些菜,最后楚云锦还小声地询问他,这里有没有小鱼糕。秦秀年诧异地看了她一眼,被她这么一问,他倒是想起来小时候她就爱吃这小鱼糕,没想到这么大了还爱这些个小零食。问了小二,这里没有卖这小鱼糕,随便点了个小甜点就让小二下去了。

    小二一走,这气氛倒安静了下来。之前逛街的时候还不觉得,这一安静下来云锦心中倒是有点害羞了起来。也不怪她脸皮薄,毕竟楚云锦自幼是被自家老爷子按照前朝官家小姐那一套养着的,在这风气开放的柳城倒是颇有些不适应,像这样单独和一个男子坐在一起吃饭,也是这头一遭。心中别扭着,这脸上也显了几分。美人含羞,秦秀年看着楚云锦,心中倒是又喜爱了几分,记忆里那个模糊地小女孩的印象倒是渐渐被眼前这个安静乖巧的女子所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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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昨天到今天,两人的交流也只几句话,秦秀年有心调节气氛,便主动起了个话头说起这怀表的事情来。楚云锦将怀表从盒子里拿出来,很是好奇这个玩意儿要如何计时法,一双美目直直滴盯着秦秀年,面露一些疑惑,又带着点矜持。秦秀年看着这样的楚云锦觉得实在可爱,嘴角带着点儿笑意为楚云锦讲解起来,这一个讲的认真,一个听得认真,气氛倒也和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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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云锦虽然以前没接触过这类物什,但她人很是聪颖,在秦秀年是讲解下,大致明白了这怀表的用法。讲解完后的秦秀年品了品茶,看着认真摆动怀表的楚云锦心里一动,想起了两人的亲事,秦秀年不知楚云锦对两人亲事的想法,便开口问道,“云锦,老爷子的意思想来你也知道,不知你心中是怎么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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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锦但凭爹爹安排,关于亲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云锦并无异议。”楚云锦心中是何想法嘴上便如此说了出来。秦秀年听了这话,有些心疼她,觉得她被那些个古板陈腐的条条框框地束缚住了,连自己的亲事也不能决定,觉得她不该如此草率的决定自己的婚事,应该争取自己的幸福,于是开口道:“云锦若是有喜欢的人,可不必勉强。”?说完以后,秦秀年便有些懊悔,万一她听了他的话想通了不嫁他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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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头楚云锦听了这话心中却完全是另一个想法,心中微微腾起些怒意,她觉得秦秀年是不想娶她,毕竟自小养在闺中,平日里学琴棋书画,练练绣法,最是乖巧不过。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哪有见外男的机会,更别说有情郎了。这不是平白侮辱人嘛,难道秦秀年已有心仪的女子了不成。这样想着,刚刚的害羞不见,心中难过了几分。秦秀年看着沉默不语的楚云锦,却不知是何原因,只当也许说中了她的心事。正巧这时菜也上了,便用起了饭,而先前和睦得气氛被破坏得干干净净,此时显得有些冷了起来。这两人虽然在这观念上千差万别,可这最后的都觉得对方互有心上人,误会也就这么产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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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过饭后,两人回了秦家,楚老爷子和秦老爷子此时正在书房里叙旧。楚老爷子面对多年的老友,也不拿做生意那套九曲十八弯,直说了来意。楚老爷子这次带着云锦来访确实是因着两家婚事来的,一来是云锦已经十五岁快十六岁了,关于两家的亲事秦家这边也没个消息,便亲自带着人过来了;二来是京国现在明面上虽然安定了下来,可到底这世道也不算太平,想给云锦找个靠谱的亲事。毕竟楚家是经商的,楚老爷子一辈子眼光毒辣,也知道这京国的天离变不远了,钱财身外物,两口子最放心不下的便是这个女儿。来之前老两口也问过楚云锦的意见,并无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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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云锦这丫头,秦老爷子也是喜欢的,所以老友的请求,也就应了。“左右这秀年也到了该娶亲的时候了,虽然老是和我说自由恋爱自由恋爱,这么些年也没见过这臭小子喜欢谁家姑娘,相看个日子,把这亲事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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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秀年此时还不知老爹已经给自己定下了这门亲事,回到书房处理事情时想到这半日的相处,对楚云锦的感觉也不坏。刚处理好事情春江就来叫秦秀年,说是老爷子找他有事。爷俩在书房谈了两个时辰,谈话内容不得知,只知道最后秦秀年答应娶楚云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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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楚云锦那边,楚老爷子回院子后痛自家闺女说了这事儿,不放心又交待了自家闺女几句,“小锦啊,你同秀年成亲以后要好好的,爹也老了,我和你娘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了,秀年这孩子看着是个好的。”楚云锦一听这事儿居然真的定下来了,自己真的就要嫁人了,心中也是有几分欣喜。可即将离开父母亲的怅然和想起今日在食肆秦秀年那番话,觉得秦秀年是迫于秦老爷子才不得不同意这门亲事,心里的难受盖过了这些许的欣喜。但对自己的婚事,楚云锦向来是以父母之命为主,虽然心下不安,却也没有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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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论秦秀年和楚云锦对对方是何想法,这亲事还是就这么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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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汉儒将楚云锦留在了秦家,而自己则回了平城去准备楚云锦的嫁妆,顺便带着楚夫人来柳城。因着这柳城和平城相隔实在远,来回确实不便,况且世道不平,所以两家一商量,决定在柳城买个院子,作为楚云锦出嫁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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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老爷子找人相看好了日子,定在了下个月初八,宜嫁娶。因为错过了那天,就得等到明年去了,虽然仓促了些,但秦家在这柳城乃至整个京国都是有名的大军阀,这点人力还是出得起的,于是这亲事就这么紧锣密鼓地筹备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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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老爷子动作很快,准备成亲这事儿秦管家麻溜地安排了下去。于是这秦家少将要娶亲的事儿也跟一阵风一般刮遍了柳城。这消息一出,不知道碎了柳城多少姑娘的心,咬坏了多少小手绢儿。要说最坐不住的,还是这张家小姐,毕竟她对秦秀年的心意,可是全城皆知的,这么一来不仅心上人没了,这小姑娘的面子也是挂不住。当初她追求秦秀年时,可是什么话都敢说。在那些个宴会上放言说秦秀年是她的人,秦秀年的妻子只会是她等等一类的话,也是传遍了这柳城的一等家族的。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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