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青面兽巧夺雄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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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话说杨志等人送走童不器,回过身不禁哈哈大笑道:“宋总管料事如神,这厮果然中计。”众人说笑间,门外探马来报,我军大队人马快到驿站了,杨志一声令下:“摆队。”众将校各自去整理军容,清扫驿站,树立军旗,迎接梁山军首领。

    待得宋江一行来到驿站,杨志等人已将驿站打扫干净,于是众人就在大厅中依次坐下,召开了一个简短的前敌军事会议。

    作战参军孙立通报了事情的由来:雄州密谍探知童不器拟于某日离开雄州回京述职,立即报告了大本营,于是梁山军事先收拾了驿站,安排六营参军燕青以驿丞的身份,核对童不器一行的虚实,确认情报无误后,发信息通知不远处树林中等候的段景住,段景住利用王进将军所赠的辽军盔甲假扮辽军游骑,趁机除掉雄州文武主官,尔后以杨志第一营看到狼烟报警为由,前来搭救,又利用前期密谍造势宣传的杨志与宋江不和的消息,成功打消了童不器的疑虑,取得三张诰身,并成功地将燕青打入了童不器甚至于童贯集团的内部。整个过程一波三折,却又环环相扣,以至多年后成为国防军高等军事学院的精典案例。

    孙立介绍完情况,宋江接着严肃地说道:“以前我军攻打下城市,往往是将豪强资产和商业资产洗掠一空,然后扬长而去,但这次不同以往,我军将以杨志营的名义合法控制雄州,并通过分步改造的方式,将雄州打造成我军的模范城市。为此,军枢各部合议了《入城训令》,作为我军以后进入州府的军纪条令。”

    宋江说罢,公胜孙进行了军事接管雄州的任务安排,本次进入雄州的军队以杨志的第一营官兵600人为主,加上“神火将军”魏定国的第二守备大队1000人,要求于当日即行控制雄州城;命令李应率第四营官兵600人于二天后以新任雄州兵马都监杨志的名义控制容城县、张清率第五营控制归信县。

    军情紧急,点到名字的将领均起立应诺,纷纷策马离去。

    众将离开后,宋江、卢俊义也带领大本营相续回转瓦桥关,公孙胜、孙立奉命暂随第一营、第二守备大队进驻雄州。

    申时,残阳如血,雄州南城门外。

    雄州本是宋辽间的边陲军事重镇,但因近百年来并无战事,所以城中南来北往的各族商人为数众多。到了后来,城内各坊间商铺已近饱和,所以民间又自发地在城南外形成了数个功能性集市,如米市、马市、药材市等等,倚城而居的商家也越聚越多,形成了雄州所独有的城外市镇的热闹场景。

    外人若沿着官道往城里行,离城五里,就会感觉到土路渐渐变成了碎石路,路边的商铺也是渐渐多了起来,再往前走,茅草房也开始变成了砖瓦房,道路两旁多了许多挑担的,背背篓的摊贩,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偶然也可见到夹在人流中的税吏和执着算盘、跨着腰刀的税卒。

    上午城关驿站小规模的战争和熊熊燃起的狼烟,着实让承平已久的雄州居民吃了一惊,一时间,鸡飞狗跳,人喊马叫乱作一团,随着四周城门的关闭,城外市镇的人群更是惊慌失措,纷纷关门歇业,躲在家中紧闭门窗,哆哆嗦嗦地拉上窗帘,烧香拜佛礼道,胡乱地求三十六路周天神仙、七十二位诸天菩萨齐来家中保祐,然后揣着一颗惴惴不安地心期待事态的发展不要波及到自己和家人才好。

    慌乱的情形一直延续到临近中午,直到一队黑盔黑甲的骑士冲过集镇,叫开城门,又过了半个时辰后,四周城门才被允许重新开放,集市也慢慢地恢复了正常,只是小道消息速及传遍全城,说是城里的官府出大事了,城里各衙门的不少掌印官都在驿站都被辽人偷袭了,而新来镇守的将领正在路上,更有消息人士听说那新都监居然是评书里面讲述的忠义杨家将的后人,其队伍今天就可以到达。

    官府的事对小民来说,永远只是茶肆酒铺的饭后谈资而已,官人被杀的消息的确值得人同情,但和诜和知州在雄州三年了,也没见过为百姓做过多少实在事,现在马上就要离任了,却还要卖劲地去鼓动那辽国汉人造自己国家的反,于是乎在老百姓嘴里这官也就不是个那么实在的官儿了。而且现在事情既然已经发生,除了在谈天说地时口里叹息一声,还能怎么着?咱小百姓的生活总还得继续下去不是?

    太阳快收山了,雄州城外的风也越刮越大,被派到城门口吹北风打探消息的各衙前差役们大都躲在城防军的城门营房里,喝茶聊天,吹牛打屁。说起今天发生的事情,好多人都好像亲眼目睹了一番,说得活龙活现的,“那杨志手持一杆狼牙大槊,一推就推倒了一排辽国骑兵,反手一刺,刺死一大串辽国步兵,真是得了老令公的真传呀。”这边一位小吏尚在啧啧自叹,那边一个衙役不服了,说道:“得了吧,老胡,你老兄见白天上官们都去送童走马了,你就偷懒跑回家打马吊去了,还说得跟真的一样,告诉你吧,那杨志是使枪的,我有个亲戚家是开大车店的,有天听一个走南闯北的武林高手说过,那杨志可是咱大宋朝名枪榜上第十二条好汉,他老人家这么一来,咱雄州可就真成了坚城了,再也不用担心辽人来袭扰了。”“这话靠谱,你没听张瞎子在茶馆说书呀,杨家将可都是使枪的,再说了,就咱大宋朝,你见过几个将官是使槊的,那玩意好是好,可太费工费料,听说唐朝时节一个工匠制一支马槊,得费大半年的时间呢,材料也讲究,所以我朝太宗爷下令把马槊剔除出了制式武器。”又一个衙前差役插话道。

    大家正你一言我一语地说得高兴,忽然一个城防兵跑过来说:“来了,来了,大家伙儿赶快回去告诉主事的,杨将军的兵马到了。”

    不一会,杨志的前哨,百人骑兵方阵已黑压压的涌了过来,为首的却是那护送童不器到下一个驿道城站后返回的周通。

    周通手诺一支铁枪,顶盔贯甲,披一袭黑色斗蓬,精神抖擞,正领军骑行在骑阵前面,众差役和军校们一见,赶紧上前见礼道:“参见杨将军。”那周通也不下马更不细说,双眼一瞪道:“杨将军自在后面,我是骑兵都头,奉命前来驻防都监府,你等可知都监府何在,来一个人带路。”众人一听,原来是个都头,赶忙出来一个人带路前去都监府不题。

    送走周通,众人站在城门洞里,又议论开了。“这位都头好威武,你看那铁枪有多沉,可知好武艺呢。”“相貌也不差,现在可不比以前了,要真打起仗来,武官可是比文官吃香,不但能保国安民,升官发财也快,只可惜我没有个好女儿,享不了这福了。”众人又是一通胡乱说笑。

    轰、轰、轰,远处漫天的尘土中又有一支步兵百人方阵逐渐地走入大家的视野,为首的一员军将骑一匹黑马,不紧不慢走在步队前面,面目狰狞,身躯雄壮,黑盔黑甲,手提一杆五米的长杆镔铁重枪,众差役和军校们一见,急忙上前行礼如仪:“参见将军。”那将一见众人来迎,心中高兴,笑骂道:“不开眼的小贼,谁说我是杨将军了,咱家是杨将军麾下的权领雄州巡检副使焦挺,喂,来一个人带我们去兵器甲仗库。”众人一听,哈,来了个现职官,当下早有巡检司衙门的班头赶快跑了出来,亲自带着几个衙前差役带路喝道前往。

    就这样,接连过去了好几拨队伍,快上灯时,杨志的铁甲车队才来城门,一见队伍前面的崭新的开道仪牌上大书“权监押雄州兵马副使杨”,众人知道再也不会错了,都走上前来,分别报了各衙门的名号,上前参见新任的雄州兵马副使,杨志也不拿大,赶快跳下马来,跟大家打了个招呼,说道:“大家都辛苦了,今天天色已晚,按大宋律法,马上要宵禁了,大家还是先请回去,明天我们衙门里再见吧。”

    送走众人,杨志对城防兵南门指挥说道:“军队职司照旧,传令其它三门依例关门落锁,南门我派人协助你防守,今晚还有部队要进城。”“诺。”南门指挥插手行礼,表示听命于杨志的安排。

    话不赘言,杨志第一营各都队根据事先定下的计划,连夜分别控制了都监府、巡检府、知州府、通判府、兵器甲仗库、钱粮库、兵工作坊等要害处所,魏定国的第二守备大队1000人则因兵器甲仗严重不足,按公孙胜的安排,干脆全部便装、赤手空拳开往雄州,待杨志下命全城例行宵禁后,趁着夜色从南门直接开往兵器甲仗库,进行全军换装。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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