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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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那天晚上,我们突破人性的枷锁,拥有了彼此的第一次。

    那感觉很痛,却也真实。

    我记不清那晚他有多疯狂,可我记得那天之后我再也没见过他,再也没有。

    早上被炙热的阳光唤醒的我,只看见零乱的房间,可是,房间里没有他。

    没有,他……走了。没有留下只言片语,除了深夜爱抚时深入我心的那一声声:我爱你小柯。”

    说到这里兰柯捂着脸失声痛哭起来:“凉姐,你知道吗?我其实很早之前就想写东西,把我和他这段让自己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过去写出来,就算是一种对青春的纪念吧。

    虽然距这件事情已经过了有3年之久,可是每当我想起他,亦或是每当跟好朋友谈论到他,我都会心里一紧,说不出的失落。我知道这就叫自作自受。”

    我不禁心疼眼前这个小男孩,虽然知道有些事情不能问,可我还是问了他:“那他去哪里了?……你们最后为什么分手?”

    兰柯抬起头看了眼天花板:“因为现实吧,他出国了。而且,一去再无音信。我也曾给他发邮件,打电话,可他都没回复我。

    我想,他也许后悔了,也许意识到自己真正爱的是个女人。

    也许,也许我只是他的一时兴起。

    可是无论他怎样想,我还是爱他,像风走了十万里,不问归期。”

    听完兰柯的故事,我沉默了。

    窗外的天色已晚,墙上的时钟滴滴答答的响着,冷不丁的发现,现在已是深夜11点了。

    我看了眼楼下,大瑶躺在沙发里睡着了,没了声音的房间,显得空荡荡。

    空气里安静到只听得到我们三人绵长的呼吸声。

    我问兰柯:“爱一个人累吗?”

    兰柯摇了摇头,嘴角挂着标志性的笑:“最开始,我会觉得很累,可时间慢慢过去,我渐渐觉得,可能爱情就是这样。有人深情,便注定会有人薄情。”

    我摇了摇头:“或许很多时候,很多事,我们都不了解。他的离开,或许有难言的苦衷。”

    兰柯笑着点了点:“也许是吧,我也希望他不是因为不爱我了,所以离开。”

    “嗯,早点回家休息吧,改天有空再聊。”我看着窗外的天同他说。

    兰柯点了点头,站起身子穿好衣服,我收起笔同他道:“我送你吧。”

    下了楼,我推醒大瑶:“我送你回家?”

    大瑶揉了揉惺忪的眼,看着我摇了摇头:“一会小林子来接我,你走吧,路上小心点啊!”

    我笑道:“和好了?”

    大瑶嘟嘴:“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我摆了摆手:“行了,别解释了,我和小柯走了。”

    大瑶点了点头:“好,你们慢点。”说完看着兰柯说:“拜拜,小帅哥!有空来我这玩啊!”

    兰柯笑着说:“好的,瑶姐。”

    回家路上,车里

    兰柯问:“凉姐,你们店里就你和瑶姐两个人吗?”

    我点了点头:“对啊,人多了,就没意思了。”

    兰柯又问:“拿了故事,你们要干嘛呢?”

    我看了兰柯一眼:“拍成个人集微电影啊,放在店里做展品。”

    兰柯看着我,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我……的故事也可以吗?”

    我笑道:“当然可以啊!为什么不行?这世上啊,最不缺的就是故事,我们每个人都是自己世界里的主角,有些时间既然留不住,就拍成影片,化作回忆。至少,这些片段可以证明我们曾遇见过生命中最美,最贵重的东西。”

    兰柯点了点头,抬起头看着我:“凉姐,我来给你打工吧。”

    我惊诧:“你不上学了吗?”

    兰柯笑:“我都大三了,可以实习了。”

    我点了点头:“好啊!那你来,姐姐欢迎!”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了,严书雅出了院,施温在也与她没有过多的联系,我的身边除了大瑶,多了一个小跟班--兰柯。

    那天,天气一如往常,一位气质极好的少妇走了进来。

    她问:“有酒吗?”

    我愣了一下:“不好意思,我这里不是酒吧。”

    女人摘掉墨镜,淡淡的说:“我知道,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我笑着回她:“当然,红酒如何?”

    女人点了点头,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我将红酒递给她,她说了声谢谢,便久不发一言,只一个劲的喝酒。

    就在我以为她不会开口说话的时候,她说道:“老板,我明天要结婚了。”

    我笑言:“那恭喜你了,觅得良缘。”

    女人端着酒杯的手一顿:“良缘吗?”不等我回答,她又接着道:“算不上吧,打小就认识。对了,我的初恋下周也结婚。”

    这次我真的不知该怎么说了,我不清楚这个女人到底是为一段情还是两段情而发愁。

    见我不说话,女人抬起头,将手中的杯子递给我:“再给我一杯酒呗,就着酒,故事才有味道。”

    我又转身倒了一杯酒递给她,打开录音笔,听她娓娓道来:“故事从我第一次遇见现任未婚夫说起,他是我父亲带回来的。

    1997年我7岁,我记得那天,天很蓝,小溪边的水也格外的清。漫山遍野的鲜花都开了,花香弥漫在空气里,我贪婪的嗅着。

    远处的男孩牵着父亲的手慢慢走向我,我下意识后退。因为自从母亲去世后,我格外不喜父亲。后退的瞬间,脚下脱滑掉进小溪。

    父亲满脸焦急的跳进水里,手忙脚乱的将我捞起。后来却昏睡在草地上,再后来的我才知道他晕水,而且从来都没有学过游泳。

    那是我第一次红着眼对他说谢谢。

    那年父亲总是笑容满面,和蔼可亲的喊男孩小泽,却对我从来只有冷冰冰的语气叫着南北。

    我讨厌苏泽,他不该出现的。后来我知道苏泽是他最爱的人的孩子,而我则是他最愧疚的人的女儿。

    父亲一生有两个最爱的人。

    一个是苏泽的妈妈,他的初恋;另一个是,我母亲,他的妻子。

    可父亲,对待我和苏泽却一直都是两幅面孔。”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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