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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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晚上回家躺在床上,我一遍一遍的问自己:脑袋是不是让病毒堵住了脑思维神经啊?不然我怎么会问出这样不可理喻的问题?

    那时候的我,可真是幼稚到家了。那晚,我的面部表情简直是比苦瓜还要苦啊,几乎脸上的每一根血管都能在这个吓的快要哭了的脸上清晰地看到。”

    兰柯笑着问我:“我这个故事是不是太长了?”

    我摇了摇头:“不会啊!你这样一点一滴的回忆,正是说明了你对这段感情付出了真心。我不想诋毁任何爱情,爱情是骄傲的东西,承受的只能是祝福,而不是谩骂。”

    兰柯点了点头:“第二天一早,我爸敲我房门喊我上学,我才意识到自己睡过头了。

    对了,我没见过我母亲,不知道她在哪里,对她的一切都是一无所知。

    我的出生地也不知道是哪里,父亲说他是在下班的时候在一个垃圾箱旁边捡到的我,这是在我上初中一次献血活动中,意外得知的。

    父亲一直劝说我去找我的亲生父母,然而我一直都没有行动,主要是心里不想。

    也许我的出生对于我的亲生父母来讲就是一个包袱,所以他们才放弃了我,那么这么多年以后,我又何必去打扰他们安静的生活呢?

    我不想用“抛弃”这个词,毕竟他或她还在包裹我的棉被里放了一张纸条,上面写了我的生日以及一些为什么放弃我的理由和感谢好心人的话。

    世上的幸福各有不同,而不幸却大致相同。

    我可能注定会是别人的麻烦,我的到来使父亲一次又一次地失去了结婚的机会,以至于我都四岁了父亲仍没有结婚,毕竟哪个女孩也不愿意一进门就给人当后妈,这也使父亲跟他的父母之间的关系疏远了。

    后来我问父亲为什么不把我送到儿童福利院,父亲笑着说:也送过一回,可是回到家以后又特别想,每次去福利院看你,走的时候你都是拼命地哭,后来就把你接回来了。

    我听了,也是笑,可眼泪总是在眼眶里打转。

    我想我会喜欢男孩,可能就是那一刻父亲对待我的温柔吧。”

    听完兰柯的小半部分故事,我沉默了。

    实际上,我是一个很开放的人。但在同性恋这个问题上,却保留了跟社会绝大多数一样的意识。

    在进行这个采访之前,我认为同性恋者有他们的自由,那是他们的爱情,别人不应该说什么。不过也认为,女同性恋者当街接吻比男同性恋者要容易接受一些。

    所以总的说来,我仍然是一个有着圣母婊思想的不完全开放者。我也非常承认这个不争的事实。

    那么,就只能寄希望于自己以后的修行,可以摒去这种劣根性。

    我和兰柯还有大瑶三个人一起去对面新开的那家法式料理吃了午餐,然后回到办公室聊了会天。

    兰柯看着窗外的车流慢慢的陷入回忆:“那之后,我们很长时间都没在遇见。在遇见我已经到了毕业季。

    我成绩不是特别好,我爸给我报了个画画班。

    我们画画的地方是一个画家村,老师在这里买了房子,两层,办了一个美术班,大家可以在这里吃睡学,所以也会有很多考走的学生回到这里来看望老师或者来玩。

    那天我正在画大卫的石膏头,我在二楼,听到他们下面唧唧咋咋的谈话声也没多在意,慢慢的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他走在最前面,看了一眼我就转身往里走了,我当时看到他的第一个感受是:好像又长高了,不过性子倒是好了很多呢。

    晚上的时候吃过晚饭,老师叫我们在一起练习速写。也是那时候,我才知道他是去年的学生,老师笑着说叫他来当我们的模特,他竟然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最后还是站在了我们前面。

    我当时的位置是在他右侧偏正中的位置,我坐在那认真的看了看他,高高的鼻子,头发有些长但是看得出是打理过,服服帖帖的,看着他不免YY了一阵,期间他也把脸转过来看了我几次,但都是在普通不过的眼神。

    晚上洗澡的时候,突然闹海闪现了一下他,自己下面居然也不由得有了反应。

    第二天,我们都很早起来画画,他一个人好像是出去询问雅思班的事情,到了下午才回来,回来后他坐在我身边,问我怎么来了?

    我惊讶了一下,问他,你还记得我啊?

    他挑眉,你看的那么认真,我又不瞎,又没失忆。我心里暗道他脾气一如既往地差,接着我们闲聊了几句之后就听到老师在下面叫我们吃饭的声音。

    吃过饭后,他同老师讲,他要走了,不知怎么的,我突然觉得很难受,好像心里突然缺了一块什么东西。

    不过他走后没几天我认识了一个新的朋友,叫李河的一个男生,我和他的事情又将是另外一个分支,先不讲。只是谁都没有想到,安赫又来了。

    当时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激动兴奋带一点点紧张,我知道我有点喜欢他,但是心里明明很清楚我们不可能,他不是GAY,因为他从没正面回应过我,所以不管自己怎样,这都是不可能成为现实的梦想而已。

    我看着他,他也看到了我,互相笑了笑。老实说,我和他并没有像很要好的朋友一样交流,彼此都是淡淡的,浅浅的普通朋友而已,哪怕自己心里有些失落。

    他来的那天晚上,我,他还有河以及平时很要好的好朋友一起到画室外不远的一家街边小摊吃东西喝酒,我深知自己是不会喝酒的,但是当时因为种种原因,关于河,关于突然再次出现在我面前的他,我那晚疯了一般一瓶一瓶的喝。

    我第一次感受到,人在心里有很多事情的时候喝酒是多么痛快的事情,我看着李河,看着安赫,觉得自己有点可笑,两个直男,自己真的伤不起。

    这时候,突然下起雨来,冬天的雨不会很大,但是很冷,自己又喝了很多的酒,感觉非常的难受。

    我已经无法辨别大家在干什么,只是知道河用不知道哪里找来的自行车把我搭回了画室,因为河也喝了酒,到了画室门口已经不行了,然后画室另外两个好朋友,分别把我背上了楼,然后把李河安顿好。

    我记得那天我吐了一晚上,安赫就住在我那间房间的左下角。”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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