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读书 www.kudushu.org) “小然，不要怕，这两位是万局长和宗局长，是负责调查案件的领导，他们要问一些问题。好好回答，知道吗？”
“妈……我，我怕。恶魔，恶魔来了……”谢然脸色苍白的吓人，醒来后就抱着母亲的手臂不松了，身体颤抖着。
“乖，不怕！他们都是好人，是来帮你的！”程艳柔声安慰道，她本来就属于那种水做的女人，温柔妩媚，外加一点点感情上的放荡，但对自己女儿还是挺好的。
“万局长，宗局长，你们开始吧！”
万胖子也觉察到女孩的精神状态不稳定，逼问的话只会适得其反，当即忍住丧子悲痛，强行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小然是吧，真是个坚强的好孩子！小然啊，还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吗？”
“之前……发生了什么？”谢然脸色猛然一变，声音瞬间尖锐起来，“杀，杀人啦！出人命了！有，有人要害我……有人杀了我爸爸……呜呜……”
“谁？谁要害你？谁杀了你爸爸？还有，你房间中怎么会有万彬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万胖子追问道。
“不知道，我不知道……我醒来就被绑着了，有人迷昏了我，还对我……呜呜……”谢然泪流满面，虽然有演戏的成分，但每每回响起来，那就是一场噩梦！
“咳咳……”镇长老头清咳一声，俯下身子凑到了万胖子耳边提醒道，“局座，案发房间发现了一些皮鞭，项圈，手铐类的情趣物品，还有半瓶迷药，而且还有那个的痕迹，女孩应该是被侵犯过了。”
万胖子脸色一变，果然自己第一感觉没错，这么漂亮的母女，某些人肯定会鸡动……
“小然，不哭，我们现在就是为了抓捕凶手，还你一个公道。现在告诉叔叔你知道的一切，能想起多少是多少……”
“我……我不清楚，我昨天和爸爸吃玩夜宵，出了一身汗，就想过来泡个澡在出去玩，可是不知怎么的，我就昏迷了……”
“晕晕乎乎中，我感觉自己被绑了起来，嘴巴也被封住不能说话，然后就有人对我……呜呜……”
“不哭，没事的，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听到什么争吵声，好像说什么这样做犯法，要坐牢什么的，再然后就……就好像打起来了……我当时昏迷，不清楚状况。”
“可是我再次醒来时，已经被放开了，然后就看到那个人拿刀的人出现了，看到房间里都是血水，还有地上的尸体，我爸爸，还有很多我不认识的人的尸体……呜呜……”
“接下来呢？”万胖子听得一头雾水，这女孩说的基本上等于没说，是谁绑了她，谁又伤害了她，自己儿子还有其他人的尸体又怎么出现的，全然不知，但也只能继续问下去，希望能多一些了解。
“接下来，一个年轻人和那个拿刀的打起来了，却又被拿刀的同伙两人拦住，被逼出了房间，然后……尸体，尸体动了，也是一个年轻人，他抓住了想逃跑的拿刀人，喊出了他的名字，蔡……蔡南，是的！就是这个名字！
他说，蔡南，别伤害那个女孩，你逃不掉的，逃不掉的！然后蔡南要踹开他，他却把蔡南拉着倒下，自己跑……跑了出去，身上的血……好多，好多血……呜呜……”
谢然一边说着，一边哭着。
周围的人不由都陷入了沉默，思考着事情到底是怎样的。
听谢然这么说，倒是想蔡南想对女孩意图不轨，然后被万彬几人撞破，想要救下女孩，却不料把自己搭了进去！
可是，事情真的就是这样吗？
房间中那名美艳女尸又是怎么回事？听说蔡南和同伙也是刚到宾馆又是怎么回事？或许可以换一种说法，是万彬几人想侵犯谢然，无奈杀害了谢风灭口，然后又请来蔡南三人，让他们做替死鬼……
这样也能说得通！反正受害者谢然也没说到底是谁侵犯了她！
哪一方是恶魔，哪一方是天使，还有待调查。
谢然说道这里，已经临近结尾，之后的事情是一干目击者共同见证的，之前的事情，谢然也只能说这么多了，完全是按照叶小凡之前和她计划好的台词！
毕竟这个案件直接定性为蔡南侵犯少女被好心人发现并将之杀，会有很多疑点值得考虑和调查，倒不如给一个摇摆的说法，让护犊子的局长大人得到他自己最想要的真相——
自己的儿子是天使还是恶魔！
选择就在他们自己了！
“哈，干完收工！”叶小凡伸了个懒腰，最后看了一眼谢然后，走出了她的病房。
“有点可惜了，如果她能有赵雪琪一半的心性，说不定考虑一下把她纳入自己的棋子计划中，以后多了系统给她一个。还是太年轻啊……不过求生欲倒是真的强！”
叶小凡直接出了医院，冒着傍晚零星的小雨回家去了。
而万胖子这边的工作，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306客房进行着全面的检测分析，之前万彬和谢然两人可是在这床单上留下过痕迹的！
宾馆十一名证人，包括茉莉、花香、高杰等人正在接受调查，做着笔录。
镇里监察所，蔡南像是傻了一样，现在还双眼无神，一副痴呆模样，倒是黑脸老皮二人，磨破了嘴皮把责任全往蔡南一个人身上推，这特么的可是杀人案，至少沾上一点那就是把牢底坐穿的节奏！
深夜。
“局座，现场还有死者身上并没有发现任何身份证明，身上的钱包，手机，还有手表之类的东西也没发现，我怀疑是凶手把东西都藏了起来，要不要……”
“县里的警督局人不是来了吗？去，有关蔡南所有亲朋好友，连夜开展搜查审问工作，其直系亲属立即带过来收押！”
“是……”
“联系化验组，案发现场的化验结果保密，除我之外，任何人不得泄露！”
“好的。”
“法医呢？让他来一趟！”
“这就安排……”
……
一个个命令下发之后，相关人员立即行动起来，万宝路也疲惫的坐倒在椅子上，丧子之痛不用多少，仅仅是这两百多斤的肉球身体滚动几个小时，都已经吃不消了。
临时搭建的办公室，只剩下他粗重的喘息声，片刻后，他还是伸手拿起了那份验尸报告，目光落在了死亡推测时间上。
咚咚！
敲门声响起。
“局座，我是法医部张伟，听说您要见我。”
“进来吧！”
门开门关，进来一位短发的青年男子，一脸阳光笑容，很难想象这人竟然是做着死人解剖工作！
“报告我看过了，没什么问题，不过，这个死亡时间……修改一下吧！推测只是推测，但事实是不容改变的。”
万宝路把那叠报告推了过去，万彬、宗天佑等死亡的六人都包含在内，也就是说所有人都要改。
“局座，这个时间……没什么问题啊！尸体的腐烂程度，还有死后的变化，都可以……”
砰！
桌子猛然一震，万宝路脸色阴沉：“改不了吗？那就换别人吧……”
张伟身躯也是一震，本来还想卖弄一下专业知识的，指出案件的疑点，推测出真正杀人时间和动机，然后局座查明事情真相，到时候对自己另眼相看，升职加薪，赢取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
可还特么的没开始呢，眼看饭碗就要丢了，这个时候，那就……不能再装逼了！
“呃……没，没问题，可以改！可以改！”张伟立即点头如小鸡啄米。
看样子，局座现在没工夫听他闲扯淡了……
张伟立即拿着验尸报告回去了，重新制作，把死亡时间往后推了十多个小时，尤其是谢风那个胖子的，硬是往前推了一天！
“这样看起来就合理多了……这就是事实吗？”
……
监察所，审讯室。
高亮所长亲自上阵，虽然不知道那位局座大人为什么把这个任务交给他，但怎么说也是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必须要好好把握住了！一定要统一好证词！
拍！
他猛然一拍不锈钢桌面，吓的对面的蔡建德差点就尿了。
“什么？你是说万彬先去找了你们，是他主动开车把你们送到宾馆的？还给了你们钱？”
“没，没错，就是今天，还是昨天……中午十二点左右时候，正要吃饭呢，说有人找我帮忙，我和老皮到蔡南家就遇到了万彬。是他开车把我们送来的。”蔡建德已经分不清现在什么时间，从被抓到现在他就在这小黑屋没出去过。
“呵呵，蔡建德，你倒是会编啊！我怎么听蔡福，也就是你口中的老皮说是蔡南绑架了万彬，还请你们帮忙一起威胁他。”
蔡建德瞬间傻眼了，什么鬼？
“蔡建德！饭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说，这个时候了，你还敢狡辩，信不信判你个协同作案，无期徒刑！”
“什么！不，不是我，和我没关系啊！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还敢乱说！说，当时是谁找你办事？”
“万……不，是，是蔡南的媳妇，是他媳妇打电话给我让我去他家帮忙的。”
“怎么说的！”
“说是帮忙办件事，很简单，事成之后给三……五百块钱！”
“然后呢！”
“然后……我就到了蔡南家，见到了蔡南和老皮，说是去救一个女孩，请你们帮忙看押一个坏人？这个坏人就是万彬，是不是？”
“……”蔡建德无语，歪着脑袋，“是……是还是不是？”
“是不是还不是你心里清楚！”高亮一拍桌子。
“是，是的！”蔡建德好像领悟到了什么诀窍。
“然后呢？”
“然后……咕噜！”蔡建德脑子有些不够用了，怎么说，接下来发生了什么？我特么怎么都不知道了？
“说话啊！然后是不是蔡南威胁着万彬开车来到了金色梦幻宾馆，别想否认，你和老皮拖着万彬进入宾馆的时候，很多人都看到了！”
砰！
高亮又拍了一下桌子。
“呃……是，好像是，是这样的，不，不是，是蔡南骗我们的，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和老皮是冤枉的，是被蔡南陷害的。这一切……这一切都是蔡南一个人的错！”
“放屁！什么叫蔡南一个人……他不是还有同伙吗？”
“啊？同，同伙？不，不是我啊！真的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蔡建德哭了，感觉真的冤死了，为了五百块钱，这是把命都赔上了！
“谁说你是同伙了！蔡建德，我们已经搜查了蔡南的房子，找到了手死者的手机，钱包，身份证明之类的物件，他妻子就是他的同伙，帮忙藏了赃物！当然，你对此是毫不知情，是被他们夫妻骗了，是不是？”
“呃……对，对，是的，我是被他们夫妻骗了！是他们夫妻合伙做了坏事，和我无关，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你知道！你知道很多！现在给你个赎罪的机会，如果在法庭审判，你愿意作为证人，证明蔡南夫妻的罪行吗？”
“我……”
“虽然你是被骗了，但本质上还是协同凶手犯罪，至少判二十年，如果把握这次机会，说不定还能……”
“我愿意，我愿意！求求你，帮帮我，我一定会证明蔡南夫妻罪行的。是他们，是他们干的！”
看到蔡建德如此模样，高亮松了口气，尼玛，和这种没脑子的人商谈真特么累啊，怪不得那位胖大人把这工作交给他，如此明显的诱导，他们自己人肯定没人敢动手，也就自己这种底层挣扎的小兵无所顾忌了！
叮！
他开启了监控机器。
“好了，蔡建德，现在我要问你几个问题，希望你认真回答！”高杰再次询问了之前的问题，得到的答案却已经截然不同！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答案也是大家想要得到的！
大家都知道的，就是真相——
这是一起恶劣残忍的强尖、杀人案件，并且在事情泄漏后，并把正义人士同样杀害的案件，凶手手段残忍，心狠手辣，却难逃法网，要为自己的罪行付出生命的代价！
不仅如此，连同凶手身边的亲人好友，同样受到了某种牵连……
叶小凡家。
“什么，蔡淑芬被监察所抓走了？怎么回事？除了什么事……”
下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大雨，刚回家的叶成栋早晨起早，来到蔡家屯想要接回自己的婆娘。
无论蔡淑芬做了什么，名义上还是叶成栋的媳妇，现在自己男人回家了，她却还在娘家住着，那像什么话！会被说闲话的，虽然有关他老叶家的闲话已经不少了……
可是当叶成栋来到蔡南家时，却看到门上贴着黄色封条，连忙找村里的人询问情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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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不怕！他们都是好人，是来帮你的！”程艳柔声安慰道，她本来就属于那种水做的女人，温柔妩媚，外加一点点感情上的放荡，但对自己女儿还是挺好的。
“万局长，宗局长，你们开始吧！”
万胖子也觉察到女孩的精神状态不稳定，逼问的话只会适得其反，当即忍住丧子悲痛，强行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小然是吧，真是个坚强的好孩子！小然啊，还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吗？”
“之前……发生了什么？”谢然脸色猛然一变，声音瞬间尖锐起来，“杀，杀人啦！出人命了！有，有人要害我……有人杀了我爸爸……呜呜……”
“谁？谁要害你？谁杀了你爸爸？还有，你房间中怎么会有万彬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万胖子追问道。
“不知道，我不知道……我醒来就被绑着了，有人迷昏了我，还对我……呜呜……”谢然泪流满面，虽然有演戏的成分，但每每回响起来，那就是一场噩梦！
“咳咳……”镇长老头清咳一声，俯下身子凑到了万胖子耳边提醒道，“局座，案发房间发现了一些皮鞭，项圈，手铐类的情趣物品，还有半瓶迷药，而且还有那个的痕迹，女孩应该是被侵犯过了。”
万胖子脸色一变，果然自己第一感觉没错，这么漂亮的母女，某些人肯定会鸡动……
“小然，不哭，我们现在就是为了抓捕凶手，还你一个公道。现在告诉叔叔你知道的一切，能想起多少是多少……”
“我……我不清楚，我昨天和爸爸吃玩夜宵，出了一身汗，就想过来泡个澡在出去玩，可是不知怎么的，我就昏迷了……”
“晕晕乎乎中，我感觉自己被绑了起来，嘴巴也被封住不能说话，然后就有人对我……呜呜……”
“不哭，没事的，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听到什么争吵声，好像说什么这样做犯法，要坐牢什么的，再然后就……就好像打起来了……我当时昏迷，不清楚状况。”
“可是我再次醒来时，已经被放开了，然后就看到那个人拿刀的人出现了，看到房间里都是血水，还有地上的尸体，我爸爸，还有很多我不认识的人的尸体……呜呜……”
“接下来呢？”万胖子听得一头雾水，这女孩说的基本上等于没说，是谁绑了她，谁又伤害了她，自己儿子还有其他人的尸体又怎么出现的，全然不知，但也只能继续问下去，希望能多一些了解。
“接下来，一个年轻人和那个拿刀的打起来了，却又被拿刀的同伙两人拦住，被逼出了房间，然后……尸体，尸体动了，也是一个年轻人，他抓住了想逃跑的拿刀人，喊出了他的名字，蔡……蔡南，是的！就是这个名字！
他说，蔡南，别伤害那个女孩，你逃不掉的，逃不掉的！然后蔡南要踹开他，他却把蔡南拉着倒下，自己跑……跑了出去，身上的血……好多，好多血……呜呜……”
谢然一边说着，一边哭着。
周围的人不由都陷入了沉默，思考着事情到底是怎样的。
听谢然这么说，倒是想蔡南想对女孩意图不轨，然后被万彬几人撞破，想要救下女孩，却不料把自己搭了进去！
可是，事情真的就是这样吗？
房间中那名美艳女尸又是怎么回事？听说蔡南和同伙也是刚到宾馆又是怎么回事？或许可以换一种说法，是万彬几人想侵犯谢然，无奈杀害了谢风灭口，然后又请来蔡南三人，让他们做替死鬼……
这样也能说得通！反正受害者谢然也没说到底是谁侵犯了她！
哪一方是恶魔，哪一方是天使，还有待调查。
谢然说道这里，已经临近结尾，之后的事情是一干目击者共同见证的，之前的事情，谢然也只能说这么多了，完全是按照叶小凡之前和她计划好的台词！
毕竟这个案件直接定性为蔡南侵犯少女被好心人发现并将之杀，会有很多疑点值得考虑和调查，倒不如给一个摇摆的说法，让护犊子的局长大人得到他自己最想要的真相——
自己的儿子是天使还是恶魔！
选择就在他们自己了！
“哈，干完收工！”叶小凡伸了个懒腰，最后看了一眼谢然后，走出了她的病房。
“有点可惜了，如果她能有赵雪琪一半的心性，说不定考虑一下把她纳入自己的棋子计划中，以后多了系统给她一个。还是太年轻啊……不过求生欲倒是真的强！”
叶小凡直接出了医院，冒着傍晚零星的小雨回家去了。
而万胖子这边的工作，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306客房进行着全面的检测分析，之前万彬和谢然两人可是在这床单上留下过痕迹的！
宾馆十一名证人，包括茉莉、花香、高杰等人正在接受调查，做着笔录。
镇里监察所，蔡南像是傻了一样，现在还双眼无神，一副痴呆模样，倒是黑脸老皮二人，磨破了嘴皮把责任全往蔡南一个人身上推，这特么的可是杀人案，至少沾上一点那就是把牢底坐穿的节奏！
深夜。
“局座，现场还有死者身上并没有发现任何身份证明，身上的钱包，手机，还有手表之类的东西也没发现，我怀疑是凶手把东西都藏了起来，要不要……”
“县里的警督局人不是来了吗？去，有关蔡南所有亲朋好友，连夜开展搜查审问工作，其直系亲属立即带过来收押！”
“是……”
“联系化验组，案发现场的化验结果保密，除我之外，任何人不得泄露！”
“好的。”
“法医呢？让他来一趟！”
“这就安排……”
……
一个个命令下发之后，相关人员立即行动起来，万宝路也疲惫的坐倒在椅子上，丧子之痛不用多少，仅仅是这两百多斤的肉球身体滚动几个小时，都已经吃不消了。
临时搭建的办公室，只剩下他粗重的喘息声，片刻后，他还是伸手拿起了那份验尸报告，目光落在了死亡推测时间上。
咚咚！
敲门声响起。
“局座，我是法医部张伟，听说您要见我。”
“进来吧！”
门开门关，进来一位短发的青年男子，一脸阳光笑容，很难想象这人竟然是做着死人解剖工作！
“报告我看过了，没什么问题，不过，这个死亡时间……修改一下吧！推测只是推测，但事实是不容改变的。”
万宝路把那叠报告推了过去，万彬、宗天佑等死亡的六人都包含在内，也就是说所有人都要改。
“局座，这个时间……没什么问题啊！尸体的腐烂程度，还有死后的变化，都可以……”
砰！
桌子猛然一震，万宝路脸色阴沉：“改不了吗？那就换别人吧……”
张伟身躯也是一震，本来还想卖弄一下专业知识的，指出案件的疑点，推测出真正杀人时间和动机，然后局座查明事情真相，到时候对自己另眼相看，升职加薪，赢取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
可还特么的没开始呢，眼看饭碗就要丢了，这个时候，那就……不能再装逼了！
“呃……没，没问题，可以改！可以改！”张伟立即点头如小鸡啄米。
看样子，局座现在没工夫听他闲扯淡了……
张伟立即拿着验尸报告回去了，重新制作，把死亡时间往后推了十多个小时，尤其是谢风那个胖子的，硬是往前推了一天！
“这样看起来就合理多了……这就是事实吗？”
……
监察所，审讯室。
高亮所长亲自上阵，虽然不知道那位局座大人为什么把这个任务交给他，但怎么说也是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必须要好好把握住了！一定要统一好证词！
拍！
他猛然一拍不锈钢桌面，吓的对面的蔡建德差点就尿了。
“什么？你是说万彬先去找了你们，是他主动开车把你们送到宾馆的？还给了你们钱？”
“没，没错，就是今天，还是昨天……中午十二点左右时候，正要吃饭呢，说有人找我帮忙，我和老皮到蔡南家就遇到了万彬。是他开车把我们送来的。”蔡建德已经分不清现在什么时间，从被抓到现在他就在这小黑屋没出去过。
“呵呵，蔡建德，你倒是会编啊！我怎么听蔡福，也就是你口中的老皮说是蔡南绑架了万彬，还请你们帮忙一起威胁他。”
蔡建德瞬间傻眼了，什么鬼？
“蔡建德！饭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说，这个时候了，你还敢狡辩，信不信判你个协同作案，无期徒刑！”
“什么！不，不是我，和我没关系啊！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还敢乱说！说，当时是谁找你办事？”
“万……不，是，是蔡南的媳妇，是他媳妇打电话给我让我去他家帮忙的。”
“怎么说的！”
“说是帮忙办件事，很简单，事成之后给三……五百块钱！”
“然后呢！”
“然后……我就到了蔡南家，见到了蔡南和老皮，说是去救一个女孩，请你们帮忙看押一个坏人？这个坏人就是万彬，是不是？”
“……”蔡建德无语，歪着脑袋，“是……是还是不是？”
“是不是还不是你心里清楚！”高亮一拍桌子。
“是，是的！”蔡建德好像领悟到了什么诀窍。
“然后呢？”
“然后……咕噜！”蔡建德脑子有些不够用了，怎么说，接下来发生了什么？我特么怎么都不知道了？
“说话啊！然后是不是蔡南威胁着万彬开车来到了金色梦幻宾馆，别想否认，你和老皮拖着万彬进入宾馆的时候，很多人都看到了！”
砰！
高亮又拍了一下桌子。
“呃……是，好像是，是这样的，不，不是，是蔡南骗我们的，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和老皮是冤枉的，是被蔡南陷害的。这一切……这一切都是蔡南一个人的错！”
“放屁！什么叫蔡南一个人……他不是还有同伙吗？”
“啊？同，同伙？不，不是我啊！真的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蔡建德哭了，感觉真的冤死了，为了五百块钱，这是把命都赔上了！
“谁说你是同伙了！蔡建德，我们已经搜查了蔡南的房子，找到了手死者的手机，钱包，身份证明之类的物件，他妻子就是他的同伙，帮忙藏了赃物！当然，你对此是毫不知情，是被他们夫妻骗了，是不是？”
“呃……对，对，是的，我是被他们夫妻骗了！是他们夫妻合伙做了坏事，和我无关，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你知道！你知道很多！现在给你个赎罪的机会，如果在法庭审判，你愿意作为证人，证明蔡南夫妻的罪行吗？”
“我……”
“虽然你是被骗了，但本质上还是协同凶手犯罪，至少判二十年，如果把握这次机会，说不定还能……”
“我愿意，我愿意！求求你，帮帮我，我一定会证明蔡南夫妻罪行的。是他们，是他们干的！”
看到蔡建德如此模样，高亮松了口气，尼玛，和这种没脑子的人商谈真特么累啊，怪不得那位胖大人把这工作交给他，如此明显的诱导，他们自己人肯定没人敢动手，也就自己这种底层挣扎的小兵无所顾忌了！
叮！
他开启了监控机器。
“好了，蔡建德，现在我要问你几个问题，希望你认真回答！”高杰再次询问了之前的问题，得到的答案却已经截然不同！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答案也是大家想要得到的！
大家都知道的，就是真相——
这是一起恶劣残忍的强尖、杀人案件，并且在事情泄漏后，并把正义人士同样杀害的案件，凶手手段残忍，心狠手辣，却难逃法网，要为自己的罪行付出生命的代价！
不仅如此，连同凶手身边的亲人好友，同样受到了某种牵连……
叶小凡家。
“什么，蔡淑芬被监察所抓走了？怎么回事？除了什么事……”
下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大雨，刚回家的叶成栋早晨起早，来到蔡家屯想要接回自己的婆娘。
无论蔡淑芬做了什么，名义上还是叶成栋的媳妇，现在自己男人回家了，她却还在娘家住着，那像什么话！会被说闲话的，虽然有关他老叶家的闲话已经不少了……
可是当叶成栋来到蔡南家时，却看到门上贴着黄色封条，连忙找村里的人询问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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