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读书 www.kudushu.org) 克鲁实在是太脏了，以至于两人想在酒楼中吃上一顿饭都不能，没有任何一家酒楼愿意让脏兮兮的如同乞丐一样的克鲁在里面吃东西，即便是在这下半夜许多位置都空着也不行。
无奈，只能买了带出来，两个人也不在意，就直接在路边将酒菜摆开。
两人对坐，就着酒楼的辉煌灯火，风卷残云。
李秋水捏着一个酒杯，已经抿了许久，没有再倒新酒。
对面克鲁敞开了胸膛，露出一大片黑乎乎的胸毛，不知道他是饿了太久，还是这饭菜太美味，他吃的极为疯狂。
不耐烦使用木勺，便直接下手抓，黑乎乎的大手一把一把的往大嘴中塞，大嘴一张一合，本来还算丰盛的食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失，几乎将嘴巴都完全覆盖的络腮胡上粘黏了许多食物残渣。
吃的太快，汁水横流，顺着嘴角流到胡子里，又从胡子里蔓延而下，于是李秋水就看见随着克鲁摇头晃脑，那汁水也跟着从他的胡子中挥洒，落在菜碟中。
对面，李秋水眼看着克鲁如此吃相，完全没有了丁点儿食欲。
杯中酒本来就少，每次抿的再少，次数多了，酒还是尽了，想要再倒一杯，只见克鲁油腻腻的爪子一把将酒壶抓起，大嘴噙着壶嘴就大口大口吸吮了起来，喉头蠕动，“咕噜咕噜”的吞咽声不绝于耳。
于是，连酒李秋水也不想再喝了。
李秋水干脆放下酒杯，静看克鲁一个人大吃大喝。
仿若对面的人不存在般，克鲁自顾自吃的无比潇洒。
终于将身前的饭菜扫荡殆尽，长出一口气，克鲁满足的抹了一把嘴巴，油光满面。
打了一个饱隔，一把将酒壶抓起，晃了晃，没有听到酒水声，仰头张开大口对着壶嘴，半晌也只是滴出几滴酒液而已。
失望的摇摇头，随手就将酒壶丢到了两步外。
也不管对面的李秋水，克鲁一手扶着吃撑的肚皮，径自爬起，三两步挪到墙根，背靠墙壁一屁股滑坐在地上，两条腿随意的摊开在身前。
咂摸着嘴巴，把油腻腻的大手在身上胡乱擦了几下，伸着小拇指剔牙。
突然“哈吃”一声，一口浓痰吐出，落在不远处的街道上。
大手不停的在肚皮上抚着，闭着眼睛，口中发出一声声“哎呦哎呦”，他是真吃撑了。
李秋水静静地坐着，把克鲁的动作全都看在眼中，不言不语。
良久，兴许是肚皮的撑胀好受了些，克鲁挑开眼皮，斜看李秋水，一副无赖样，道：“你不是野蛮人。”
李秋水微微一笑，点头承认了，他原本就没想过自己的口音能够瞒过土生土长的野蛮人，哼唱野蛮人的小曲也只是想瞎猫碰死耗子看运气碰个野蛮人打听些事而已，达旦城是除自由之地之外人员组成最是繁杂的地方，四国之人在这里混杂，没理由已经走出乱石平原的野蛮人会不来这里。
克鲁斜瞥李秋水身前那些菜碟中的狼藉，大手随意的拍打了几下大腿，道：“你的乱石平原话说的不错，居然还会唱我们那的小曲，实在是少见。”
“呵呵，过奖了，以前去过几次，也就学会了。”
“哼，我们野蛮人耿直是没错，可耿直并不代表我们傻。”
克鲁点指自己的脑袋，一副自己很精明的样子，得意洋洋的道：“你这好酒好菜的招待我，必有所图。
不过你也看到了，我全身上下身无长物，我可是一枚紫币也没有。”
李秋水点头，赞同道：“确实。”
“既如此，饭菜我也吃了，酒也喝了，你有什么目的就说出来吧？还有你为什么要冒充我们野蛮人？”
目光在克鲁身上游移，如他所说，克鲁全身上下除了一件脏兮兮的衣衫，真的是身无长物，连野蛮人视若生命的武器都没有。
李秋水笑着不答反问：“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呵，混得不好，没有钱，就成这样喽。”
“嗯，说的也是。”李秋水回头打量路另一边灯火通明的酒楼，道：“你是什么时候离开族群的？”
克鲁同样也望着那酒楼，灯火映在他的眸中，有些许沧桑一闪而过：“是啊，我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呢？
我想想······
哦，大概是六七年前吧，太久了，已经记不太清楚了。”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什么？”
目光重又落在克鲁身上，望着他大胡子上的油腻，李秋水道：“想必你落魄至此也就在近期吧。”
“哈哈，你个小娃子脑子倒是挺好使，不过，别绕圈子了，直说你的目的吧？
先说好，酒菜我都已经吃到肚子里，如果你的要求我达不到，你不满意，我可没钱赔你。
如果你一定要赔偿的话，我估计也就只能把吃下去的再吐出来还给你了。”
克鲁说的恶心，李秋水听着，依旧面不改色，嘴角带笑，李秋水看着滚刀肉般的克鲁，道：“那么，我就直说了。
我刚从自由之地出来不久，久不闻外事，听说最近世道有些不安定，就想找个人问问。
你在达旦城日久，想必应该是能满足我的这点愿望吧？”
克鲁不可置信：“就为这个？”
“就为这个！”
“哈哈，这达旦城中到处都是人，你找我就只为问这些？”
李秋水静静笑看着他，不语。
二人对视片刻，克鲁率先点头道：“好吧，既然你不愿意说，我就不问了，谁让我吃人嘴软呢。
自由之地听说现在正在遭受兽群威胁，离开那里到英奇帝国避避难也不错。
你具体要知道哪些？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李秋水心中陡然轻松下来，问道：“你本是野蛮人，野蛮人走出了乱石平原，想必你也是极关注的吧，说说吧，你知道的。”
克鲁警惕的看着李秋水：“你想打野蛮人的主意？”
李秋水失笑，摇头道：“别紧张，我不是说了嘛，我在自由之地一边冒险，一边忙于修炼，已经久不闻外事了。
不光野蛮人，还有很多，我都想知道。
现在只不过是先从野蛮人说起而已。”
听得李秋水这样说，克鲁才放松下来，随手在地面上抓了一把土，双手互搓，手油腻不再，但也沾满了泥土。
克鲁浑不在意，一点点的搓着手上沾的厚厚一层泥土，道：“那好吧，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吧，不过我知道的也不多，你也别指望我能告诉你多么详细。”
李秋水点头，示意他继续。
“唉，怎么说呢，乱石平原被智慧猛兽完全占据的事情我也听说了。
怎么说呢，那故地嘛，失去就失去了吧，来到外面也不错，只要能过上好生活就好。
大半年前，我回去过一趟，很不好。
回去了，我才知道我们土蛮部早已经烟消云散了，在被智慧猛兽追赶的时候，在走出来的路上，就被那些大族分食殆尽。
族人啊，要么归顺，要么逃跑，敢于反抗的都死了。”
“土蛮部被吞并，消失了，你好像并不忧伤？”
“呵呵，忧伤？我为什么要忧伤？
我无父无母，又早早的离开了乱石平原，在野蛮人的眼中，我这样向往外面世界花花生活的人早已经算不得是真正的野蛮人了。
早已经没有牵挂，又谈何忧伤。”
“可是，你现在的样子，好像并没有你说的那么简单吧？”
“哈哈······”克鲁大笑：“你这小娃子，这都看的出来，娘的，你们这外面的娃子就是比我们那的精明。
是啊，虽然我对乱石平原已经没有什么可眷恋的了，可是土蛮部终究是我的亲族，突然不见了，我就感觉这心也好像突然变得空荡荡的。”
“所以你就成了这副模样？”
“是也不是吧！”看样子克鲁并不太想说这个问题。
“那好吧，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就不说野蛮人的事情了，我们说说兰卡帝国吧。
我这刚出来就听说现在四国闹的很僵，达旦城四国之人往来频繁，消息定然也多而及时，跟我说说你知道的吧。”
克鲁看李秋水一眼，嘟哝着什么，声音太低，又含糊，李秋水没有听清，不过料想应该不是与他的问题有关，他便也懒得追问。
“好吧，兰卡帝国啊，唔，听说前不久在一个叫做索克城的地方，这地方我不熟，不知道是哪里。
总之就是在这里，英奇帝国、赫尔曼帝国、格罗尼斯帝国三国在兰卡帝国手里吃了大亏。
听说死了不少人，也有不少人落入了兰卡帝国手里，其中甚至有地阶上品强者。
就因为这个，三国对兰卡帝国施压，要求兰卡帝国放人，赔礼道歉，赔偿损失。
可是啊，就在这个时候，兰卡帝国的那个尼克拉伊十四世不知道怎么的突然疯了，竟然直接就发出了战争动员令。
将一路路大军派往与三国交界的边境，和三国同时针锋相对起来，国内也全都在忙着备战。
到现在，虽然还没有直接打起来，但是据说兰卡帝国与三国在边境僵持的厉害，随时都有可能真的打起来。
让我说，兰卡帝国就是吃饱了撑的，一国怎么可能同时打赢三国呢？
尼克拉伊十四世肯定是疯了，据说他已经很老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你也很不看好兰卡帝国？”
“当然了，你也不看看兰卡帝国现在是个什么样子，内部派系多如毛，心都不齐，如何能将国力拧到一股？
更何况，虽然我是野蛮人，但我也能感觉的到这些年随着兰卡帝国内部不停的争权夺利内耗，兰卡帝国一直在慢慢的衰落，怎么可能是三国的对手？
最重要的，兰卡帝国的老天阶今年差不多也有一百五十岁了吧，世人皆知兰卡帝国的老天阶迈入天阶之境较晚，是以别的天阶强者有两百年的寿命，他现在的这个岁数估计离大限之期也不远了。
老天阶已经老了，可是他的继任者，至今兰卡帝国都没有什么消息。
这就是说明在不久之后，兰卡帝国的天阶传承就要断了。
哼哼，这样的兰卡帝国，衰落至此，亡国也就不远了。
只要等到尼克拉伊十四世逝去，兰卡帝国势必会大乱，到时候兰卡帝国的老天阶独木难支，哼哼······”
“关于除魔大会你知道多少？因为索克城之变，不知道有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除魔大会？”克鲁望着李秋水，面带疑惑。
“嗯，对，除魔大会。”
克鲁想了想，道：“除魔大会啊，呵，兰卡帝国还真是多事之秋啊。
你不说我都要忘了，兰卡帝国这样子，连灵魔都看不过去了，也想要掺一脚。
嘿，灵魔出世，竟也在兰卡帝国。
啊，那个，因为索克城之变嘛，四国关系陡然变得很紧张起来，一度有传闻除魔大会尤其是原先说好的四国试武可能是要黄了，传闻中说兰卡帝国是说了会继续举办的，但是三国却不会再参加。
我好像听说前些时候在兰卡帝国又发现了几具地阶强者的尸体，都是为灵魔所害。
兰卡帝国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除魔大会不但要举办，可能还要提前。”
微微眯眼，隐藏了眼中的诧异，在兰卡帝国又发现了几具地阶强者的尸体，还都是为灵魔所害，一下子李秋水就可以很确定，在兰卡帝国，是真的有灵魔存在的。
原以为，这所谓的除魔大会只是自己无意影响之下的乌龙事件，李秋水已经做好了看戏的准备，现在却陡然听说兰卡帝国竟真的有灵魔存在，这让他如何能不震惊？
灵魔啊，在无数人心中，是比天阶强者更要强大而恐怖的存在，同时也是世间的邪恶之最，只要有足够的地阶强者供其夺灵，灵魔的成长速度几乎可以达到一个骇人听闻的地步。
对于李秋水来说，灵魔离他还太过遥远，灵魔的恐怖尽皆来源于听说，没有真切的体会过，他还无法像许多人那样仅仅只是听说灵魔这个名字就会心生惧意。
灵魔之事暂放一旁，这并不是他最关注的：“除魔大会要提前？四国试武呢？”
“三国原本去参加四国试武的人现在都还被兰卡帝国扣着呢，兰卡帝国放出的消息说是四国试武如期举行，对此，三国好像还没有明确回应同意，不过也没有反对。
如果兰卡帝国和三国这么一直僵持下去的话，不打起来，那么兴许四国试武还真的能如期举行也说不定。”
李秋水准确的把握到了克鲁话中的重点：“你说三国原本去参加四国试武的人现在都还在兰卡帝国没有离开回国？”
“嗯。”
李秋水心中暗喜，兰卡帝国大军动作不断，却一直没有主动进攻，这就说明尼克拉伊十四世并不像传闻中那样疯了，兰卡帝国的国力不足，他还知道克制。
兰卡帝国没有主动进攻，三国就更不可能主动进攻了，那么多强者和年轻俊才陷在兰卡帝国，三国定然投鼠忌器。
如此说来，每一方都有着绝对不能主动挑起战争的顾忌，那么李秋水就猜测这一场纷争最后很可能会以另一种形式继续，没有什么方式比在四国试武中一较高下更合适四国了。
还不放心，李秋水又问道：“你久在这里，有没有听说三国对这次的僵持以及四国试武是个什么态度？”
“那还不明显，都不想打呗，远的不说，说近的，英奇帝国的哈斯·德斯特伦大帝一直在这北部边境兜转，不就是在期望天门能够出面调停嘛，这几乎是人尽皆知的。
反正我感觉吧，只要那个尼克拉伊十四世没有真的疯了，那么这次就打不起来。
只要不打仗，四国试武估计也会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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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的太快，汁水横流，顺着嘴角流到胡子里，又从胡子里蔓延而下，于是李秋水就看见随着克鲁摇头晃脑，那汁水也跟着从他的胡子中挥洒，落在菜碟中。
对面，李秋水眼看着克鲁如此吃相，完全没有了丁点儿食欲。
杯中酒本来就少，每次抿的再少，次数多了，酒还是尽了，想要再倒一杯，只见克鲁油腻腻的爪子一把将酒壶抓起，大嘴噙着壶嘴就大口大口吸吮了起来，喉头蠕动，“咕噜咕噜”的吞咽声不绝于耳。
于是，连酒李秋水也不想再喝了。
李秋水干脆放下酒杯，静看克鲁一个人大吃大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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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管对面的李秋水，克鲁一手扶着吃撑的肚皮，径自爬起，三两步挪到墙根，背靠墙壁一屁股滑坐在地上，两条腿随意的摊开在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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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鲁斜瞥李秋水身前那些菜碟中的狼藉，大手随意的拍打了几下大腿，道：“你的乱石平原话说的不错，居然还会唱我们那的小曲，实在是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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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秋水点头，赞同道：“确实。”
“既如此，饭菜我也吃了，酒也喝了，你有什么目的就说出来吧？还有你为什么要冒充我们野蛮人？”
目光在克鲁身上游移，如他所说，克鲁全身上下除了一件脏兮兮的衣衫，真的是身无长物，连野蛮人视若生命的武器都没有。
李秋水笑着不答反问：“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呵，混得不好，没有钱，就成这样喽。”
“嗯，说的也是。”李秋水回头打量路另一边灯火通明的酒楼，道：“你是什么时候离开族群的？”
克鲁同样也望着那酒楼，灯火映在他的眸中，有些许沧桑一闪而过：“是啊，我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呢？
我想想······
哦，大概是六七年前吧，太久了，已经记不太清楚了。”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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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你个小娃子脑子倒是挺好使，不过，别绕圈子了，直说你的目的吧？
先说好，酒菜我都已经吃到肚子里，如果你的要求我达不到，你不满意，我可没钱赔你。
如果你一定要赔偿的话，我估计也就只能把吃下去的再吐出来还给你了。”
克鲁说的恶心，李秋水听着，依旧面不改色，嘴角带笑，李秋水看着滚刀肉般的克鲁，道：“那么，我就直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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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对视片刻，克鲁率先点头道：“好吧，既然你不愿意说，我就不问了，谁让我吃人嘴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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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秋水心中陡然轻松下来，问道：“你本是野蛮人，野蛮人走出了乱石平原，想必你也是极关注的吧，说说吧，你知道的。”
克鲁警惕的看着李秋水：“你想打野蛮人的主意？”
李秋水失笑，摇头道：“别紧张，我不是说了嘛，我在自由之地一边冒险，一边忙于修炼，已经久不闻外事了。
不光野蛮人，还有很多，我都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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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鲁浑不在意，一点点的搓着手上沾的厚厚一层泥土，道：“那好吧，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吧，不过我知道的也不多，你也别指望我能告诉你多么详细。”
李秋水点头，示意他继续。
“唉，怎么说呢，乱石平原被智慧猛兽完全占据的事情我也听说了。
怎么说呢，那故地嘛，失去就失去了吧，来到外面也不错，只要能过上好生活就好。
大半年前，我回去过一趟，很不好。
回去了，我才知道我们土蛮部早已经烟消云散了，在被智慧猛兽追赶的时候，在走出来的路上，就被那些大族分食殆尽。
族人啊，要么归顺，要么逃跑，敢于反抗的都死了。”
“土蛮部被吞并，消失了，你好像并不忧伤？”
“呵呵，忧伤？我为什么要忧伤？
我无父无母，又早早的离开了乱石平原，在野蛮人的眼中，我这样向往外面世界花花生活的人早已经算不得是真正的野蛮人了。
早已经没有牵挂，又谈何忧伤。”
“可是，你现在的样子，好像并没有你说的那么简单吧？”
“哈哈······”克鲁大笑：“你这小娃子，这都看的出来，娘的，你们这外面的娃子就是比我们那的精明。
是啊，虽然我对乱石平原已经没有什么可眷恋的了，可是土蛮部终究是我的亲族，突然不见了，我就感觉这心也好像突然变得空荡荡的。”
“所以你就成了这副模样？”
“是也不是吧！”看样子克鲁并不太想说这个问题。
“那好吧，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就不说野蛮人的事情了，我们说说兰卡帝国吧。
我这刚出来就听说现在四国闹的很僵，达旦城四国之人往来频繁，消息定然也多而及时，跟我说说你知道的吧。”
克鲁看李秋水一眼，嘟哝着什么，声音太低，又含糊，李秋水没有听清，不过料想应该不是与他的问题有关，他便也懒得追问。
“好吧，兰卡帝国啊，唔，听说前不久在一个叫做索克城的地方，这地方我不熟，不知道是哪里。
总之就是在这里，英奇帝国、赫尔曼帝国、格罗尼斯帝国三国在兰卡帝国手里吃了大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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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为这个，三国对兰卡帝国施压，要求兰卡帝国放人，赔礼道歉，赔偿损失。
可是啊，就在这个时候，兰卡帝国的那个尼克拉伊十四世不知道怎么的突然疯了，竟然直接就发出了战争动员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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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说，兰卡帝国就是吃饱了撑的，一国怎么可能同时打赢三国呢？
尼克拉伊十四世肯定是疯了，据说他已经很老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你也很不看好兰卡帝国？”
“当然了，你也不看看兰卡帝国现在是个什么样子，内部派系多如毛，心都不齐，如何能将国力拧到一股？
更何况，虽然我是野蛮人，但我也能感觉的到这些年随着兰卡帝国内部不停的争权夺利内耗，兰卡帝国一直在慢慢的衰落，怎么可能是三国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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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阶已经老了，可是他的继任者，至今兰卡帝国都没有什么消息。
这就是说明在不久之后，兰卡帝国的天阶传承就要断了。
哼哼，这样的兰卡帝国，衰落至此，亡国也就不远了。
只要等到尼克拉伊十四世逝去，兰卡帝国势必会大乱，到时候兰卡帝国的老天阶独木难支，哼哼······”
“关于除魔大会你知道多少？因为索克城之变，不知道有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除魔大会？”克鲁望着李秋水，面带疑惑。
“嗯，对，除魔大会。”
克鲁想了想，道：“除魔大会啊，呵，兰卡帝国还真是多事之秋啊。
你不说我都要忘了，兰卡帝国这样子，连灵魔都看不过去了，也想要掺一脚。
嘿，灵魔出世，竟也在兰卡帝国。
啊，那个，因为索克城之变嘛，四国关系陡然变得很紧张起来，一度有传闻除魔大会尤其是原先说好的四国试武可能是要黄了，传闻中说兰卡帝国是说了会继续举办的，但是三国却不会再参加。
我好像听说前些时候在兰卡帝国又发现了几具地阶强者的尸体，都是为灵魔所害。
兰卡帝国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除魔大会不但要举办，可能还要提前。”
微微眯眼，隐藏了眼中的诧异，在兰卡帝国又发现了几具地阶强者的尸体，还都是为灵魔所害，一下子李秋水就可以很确定，在兰卡帝国，是真的有灵魔存在的。
原以为，这所谓的除魔大会只是自己无意影响之下的乌龙事件，李秋水已经做好了看戏的准备，现在却陡然听说兰卡帝国竟真的有灵魔存在，这让他如何能不震惊？
灵魔啊，在无数人心中，是比天阶强者更要强大而恐怖的存在，同时也是世间的邪恶之最，只要有足够的地阶强者供其夺灵，灵魔的成长速度几乎可以达到一个骇人听闻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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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魔之事暂放一旁，这并不是他最关注的：“除魔大会要提前？四国试武呢？”
“三国原本去参加四国试武的人现在都还被兰卡帝国扣着呢，兰卡帝国放出的消息说是四国试武如期举行，对此，三国好像还没有明确回应同意，不过也没有反对。
如果兰卡帝国和三国这么一直僵持下去的话，不打起来，那么兴许四国试武还真的能如期举行也说不定。”
李秋水准确的把握到了克鲁话中的重点：“你说三国原本去参加四国试武的人现在都还在兰卡帝国没有离开回国？”
“嗯。”
李秋水心中暗喜，兰卡帝国大军动作不断，却一直没有主动进攻，这就说明尼克拉伊十四世并不像传闻中那样疯了，兰卡帝国的国力不足，他还知道克制。
兰卡帝国没有主动进攻，三国就更不可能主动进攻了，那么多强者和年轻俊才陷在兰卡帝国，三国定然投鼠忌器。
如此说来，每一方都有着绝对不能主动挑起战争的顾忌，那么李秋水就猜测这一场纷争最后很可能会以另一种形式继续，没有什么方式比在四国试武中一较高下更合适四国了。
还不放心，李秋水又问道：“你久在这里，有没有听说三国对这次的僵持以及四国试武是个什么态度？”
“那还不明显，都不想打呗，远的不说，说近的，英奇帝国的哈斯·德斯特伦大帝一直在这北部边境兜转，不就是在期望天门能够出面调停嘛，这几乎是人尽皆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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