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婚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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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范铜山从奉天回来,就把找到王宏泰之事告诉东家薛金印。薛金印知道二人无大事就放心了。他清楚,现在让二人回来是不可能的。总得过一段时间再说。东家薛金印告诉范铜山,既然知道他二人情况,你就要经常和他们联系,你可以经常去看看他们,看有没有什么困难。东三省是日本人的势力范围,薛金印说,为防不测今后最好不要书信往来。你如去看他二人最好不要让李岚凤知道。薛金印有他的预见和考虑。

    范铜山口风严,和王宏泰打死鬼子那件事、以及薛金印说的话、连甄玉竹都不告诉。

    王宏泰和李岚凤私奔,薛金印就把大娘何氏叫到天津。大娘何氏随身把李岚凤的五岁的女儿带到天津。把家里的事情都交给二姨太张氏和车把式掌管。

    二姨太张氏和车把式偷情,大娘就把二姨太张氏轰出大院。虽是赶出大院,感念她为薛家生了三个女儿,为今后的生活,就分给他们二十亩土地。现在又把七十亩土地也交给他们管理。春种秋收,收多收少,薛家只按三七分成。大娘何氏来天津主要和小保姆共同看好这个丫头和一对双生儿子。范铜山和甄玉竹结婚后就搬到新置的二层小楼住。新亚这个楼里就剩下左莲花一人,因为左莲花和薛金印有过“夫妻”关系,她一人在这里不方便,薛金印就让左莲花搬到甄玉竹那边住。

    去奉天误了一个多月,范铜山和甄玉竹原定在九月九重阳节结婚,只好往后推迟一个月。本来想请李岚凤当证婚人,谁知二人私奔一走就不回头。

    结婚那天,请泛亚银行的女监事来当证婚人。结婚的场面就设在二层小楼的院里。虽是冬天,院里布满十月菊花,租来的盆景花卉,院里屋内吊起二十六盏大红灯笼。“二,六”就是“二人一溜顺利”的意思。这天,甄玉竹轻梳发鬈,斜插一枚碧玉簪,脸面浅使粉黛,轻装素抹。身穿一玫瑰红锦缎旗袍,三寸金莲穿一双凤头绣花鞋。范铜山原来头上留着满清的鸡屎片一撮长辫,后来就剪掉辫子,留鸡屎片短发。今天结婚,为了干净利索,就剃个和尚头。戴一顶状元帽,身穿浅蓝色锦缎棉袍,外套一件黄锦缎红喜字马甲,脚穿三接头意大利皮鞋。这小伙身材高大、剑眉大眼、鼻直口方,真是一表人才!证婚人把二人拉在一起,看不出谁大谁小。只看是一对金童玉女。大家看了不住地鼓掌祝贺。甄玉竹和范铜山在天津商界口碑特别好,所以商会会长亲自当他们主婚人。在主持人的指挥下,在陪嫁娘的搀扶下二人款款步入新房。

    交通银行、中央银行、英伦银行、美孚银行等行长、税务局长、各大饭店经理、各位同行、武林界、跤王梁树、麻六顺为首的天成会的弟兄们都赶来祝贺。宜兴埠的七大姑八大姨和父母、大弟、二弟、小妹等亲属都从老家赶来参加婚礼。这次婚礼,没有沿袭中国的封建礼仪,也没有效仿西方的教堂婚礼,而是采取了中西合璧式。婚庆方式新颖,既有中国婚礼用的花轿,又有西方的牧师式的祝福。婚礼后,在国民饭店置办了百桌喜酒盛待各方宾朋。

    婚礼圣典规模空前,弟妹和范铜山喜结连理,喜坏了薛金印,就像放下一块重石,从此可以松心了。

    甄玉竹和范铜山结婚前,三个丫头都说,只要“妈妈”高兴,我们就没意见。可是当甄玉竹真走进结婚的殿堂时,两个姐姐都祝妈妈幸福,薛玫却哭翻了天。那天,小薛玫哭了整整一天。甄玉竹问她为什么哭,她一句话也不说。最后被问急了,她说:“我就想和妈妈永远在一个被窝里睡觉!”

    甄玉竹“噗嗤”一声笑了,说:“孩子,你是大人了,你今后可不能还像个小孩子!”[www.kanshU.com]

    薛玫哭了一天。引起甄玉竹心中浮想联翩。当天晚上,薛玫说什么也不回百乐大街了,要和妈妈一起住在一个洞房里。薛凌和薛乔连哄带劝好不容易把她劝到给她安排的房间里。谁知她在被窝里哞哞哭了一夜。第二天起床,那两眼红肿的如同红葡萄,也不洗脸就迫不及待地找妈妈,范铜山见薛玫来找妈妈就借故走了。薛玫跑上前一把抱住甄玉竹,伸手拉开衣服就嘬奶头,把甄玉竹嘬的心慌。甄玉竹脸一嗔,说:“多大了?还要吃到七老八十不成?不害羞?”薛玫不管那些,说:“妈妈,我就要和妈妈在一起!”甄玉竹捧起她的脸一看就问:“丫头,你是不是哭了一夜?”薛玫点点头。

    甄玉竹说:“丫头你为嘛哭一夜?是不同意妈妈结婚?还,还是有嘛想法?和妈妈说说心里话!”

    薛玫吭吭哧哧不说话。把甄玉竹的奶头嘬得更紧了。甄玉竹开始琢磨,三丫头为嘛这样伤心?一哭就是一夜,一定有内在的原因。是不同意我结婚还是怕我远走高飞?究竟为嘛哪?一时想不通。

    甄玉竹看薛玫不说话,就说:“丫头,妈问你为嘛不说话?对妈妈有意见?还是怕妈妈走远了?”

    薛玫松开奶头说:“妈妈,我怕嘛?我就怕您走远喽!”

    甄玉竹抱着她说:“跟妈说的是真心话?”

    薛玫调皮地说:“妈呀,谁要说假话谁是小狗!”

    甄玉竹看着薛玫的脸说:“可别和妈妈说假话!”

    这天晚上,薛玫硬要和甄玉竹睡在一个被窝里。薛乔死说活说地把她劝回自己的房间。甄玉竹想,都是自小把她惯坏了,长大了还恋着“妈”。

    过了一个多月,甄玉竹的肚子有了反应,接着饮食反应更加剧烈。甄玉竹整日想吃酸梨、喝老醋、,而且不能吃饭。吃一点饭也要翻江倒海般地呕吐。呕吐完还想吃饭,这正是妊娠反应。甄玉竹想,人们常说,酸儿辣女。这次可能怀个男孩,这就好了,大家都盼着生一个胖小子。甄玉竹更想生个一男半女以解心头的冤枉,还自己一个女儿身。过了一段时间,反应慢慢平静下来。为了保证肚中的婴儿平安不受外界干扰,甄玉竹就把夜里不老实的范铜山赶出房外,把女儿薛玫叫过来和她作伴。薛玫高兴极了,她可以整夜抱着妈妈睡觉了!这样却把范铜山折磨苦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来年秋天。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甄玉竹生下一个六斤半重的胖小子。这一下子,把孩子姥姥家、爷爷家、薛金印一家从老到少、还有天成会的弟兄们,都乐坏了。这喜酒一喝就喝了三次。第一次是孩子落草,在国民饭店包桌,宴请了亲属宾朋。紧接着就是孩子满月,在蹬赢楼包桌宴请本家。孩子满百天就是孩子过“百岁”!这次规模大,爷爷、奶奶、叔叔、姑姑、姥爷、姥姥、舅舅一家、薛家大小、薛凌、薛乔两家、商会代表、商家、跤王梁树和麻六顺天成会的主要人员,济济一堂,在惠中饭店包下一个餐厅举办庆贺酒宴。

    孩子过了百日,甄玉竹要和范铜山过三口之家的平静生活。

    这天晚饭过后,甄玉竹拉着薛玫说:“丫头哇,妈妈想和你商量商量,小弟每夜哭闹,影响你休息,妈想让你搬回你屋休息,可以吗?”

    薛玫低头只顾逗弟弟,就像没听见一样。她和妈妈又住了八个月,因为有个小弟,心里更不愿意离开妈妈了。甄玉竹说:“你要毕业了,你要复习功课,你需要有一个安静的环境。所以,妈希望你搬回你的房间,因为小弟一哭就影响你的睡眠……”,

    不等甄玉竹说完,薛玫哇一声大哭起来。她哭着说:“妈妈,你和范大哥结婚,又有一个小弟弟,从此你就不想要我了,我就成了无人要、无人喜欢的人了!妈呀,我哪点让你不高兴了?呜呜呜——如果你不要我,我就出家,我还不如去桃花庵当个尼姑”

    甄玉竹抱住薛玫说:“妈也没说不要你了?丫啦,你可不能往坏处想。你将来毕业,你还可以做好多妈不会做的工作,国家还需要你们年轻人支撑。妈考虑你已经长大成人了,希望你能够独立生活,自力更生,长大了吗,知道道理了!妈没有不喜欢你呀,妈永远都喜欢你,好吗?”

    正在劝说,薛凌进来就数落薛玫,说:“你都二十来岁的大姑娘了,你连个人情世故都不懂?这还用妈妈说?还用我说?你是白上学了!”大姐姐说话就是急、就是气。

    薛玫马上就哭天抹泪:“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有家,你多幸福?我哪?我呐?妈妈一走我找谁呀?”

    甄玉竹说:“妈妈这里、还有你薛大爷那里都是你的家!”

    她不情愿地搬走了自己的被褥。临了,还趴在小弟弟面前哭着说:“姐姐每天都会来抱你玩!啊?”

    看着薛玫的青春少女的苗条身影,甄玉竹猛然想到,丫头已经二十岁了,她不会不知道这些简单的人情世故吧。到了这个年岁,正是花季季节,有一串串的翩翩浮想和春闺美梦。她莫非有了什么想法?事情不可小瞧啊!这倒让甄玉竹一下子警惕起来。甄玉竹想,要论时间,范铜山和薛玫在一起的时间可比她和范铜山的时间长。几年来的风里雨里接来送去,薛玫可能从心里特别喜欢范铜山,范铜山在她的心中打上了不可磨灭的烙印。渐渐长大之后这样的心情越来越激烈。处于纯情少女,对儿女情爱是特别矜持的。只有从细腻的眼神或动作才能体察出来。可范铜山是个大老爷们,粗心大意是一方面、自己的地位也不可能往这方面想。所以,薛玫的娇媚和一丝信息都被掩饰过去。事到临头,薛玫才知是我爱上了这位大哥哥。她的一片苦心付之东流!她当然心里难过!可是,妈妈也是一个最可怜的人,自己不能和妈妈挣心上人,只能以耍赖的手段来气妈妈!甄玉竹思前想后,想不到薛玫为什么会出尔反尔的心理,其根源就在这里。甄玉竹暗叹自己的不幸,竟和自己的女儿从心里挣抢一个男人!她心情可糟糕透了!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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