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夜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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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第一辆马车被王宏泰卖掉,卖车钱交给薛金印。薛金印就在唐山买一对胶皮轱轳,回到家让木匠打了一挂榆木马车。甄玉竹和范铜山二人回天津就坐的这辆马车。王宏泰去天津后,又让原来的车把式赶车。

    二更天后上车,一路上不是刹车失灵,就是辕马不迈步。别看是马车,还不如牛车走得快。其实这都是车把式捣的鬼。他知道明日去唐山,夜里故意不好好喂马。他明知大车的刹车木已磨烂,他就是不修理。他为什么这么干呢?一句话,就是报复!那天半夜,因为大娘何氏和甄玉竹冲撞了他和二太太的美事。第二天,大娘就让二太太张氏搬出大院,住进小屋。虽然对他不说不问,可也等于受到了惩罚。他是薛家的老长工、老车把式,和东家的二太太私通又该当何罪?他没有问责自己,反而把自己的过错当成报复东家的资本。甄玉竹不认识他,他却认识甄玉竹。双挂马车本应八个钟头的路程,结果走十个钟点还没到唐山。

    北宁铁路每天只有七趟票车,西可到天津、北平;东可去奉天、哈尔滨。赶不上下午那趟票车,就只好坐夜车。夜车到天津就半夜了,很不方便,更不安全、。甄玉竹就和范铜山说:“你不用急,如果赶不上下午的票车咱们就在唐山找旅店住一晚上。”

    好不容易赶到了唐山,正好没赶上下午的那趟票车。甄玉竹和范铜山下了马车坐洋车来到小山儿,找一处方便、整洁的旅店定下房间后,二人在饭馆吃完晚饭就去逛小山儿。

    唐山的名称是唐王朝李世民东征时在大城山上、山下安营扎寨,看到这里南临渤海、北靠燕山,沃野万顷,物华天宝。就把这里定名唐山。在冀东平原上突兀一座小山,这在全国也是少有。小山儿因地势突兀而得名。山顶就是繁华区,大世界、天乐戏院就建在那里。那里整日是看戏的,看影的,人流不断。终日里锣鼓铿锵、丝竹声声。小山的大世界和天津的劝业场、北京的大栅栏、上海的大世界并称四大繁华街,那时盛极一时!小山儿的四周直到小山下坡,这里都是打把式卖艺、说书场、茶坊、酒肆、旅店的聚集地。大街小巷,车水马龙,一片繁华景象。因为这里最早修建唐胥铁路、最早开发开滦煤矿、最早生产飞马牌洋灰、较早建立发电厂。所以工业发展突飞猛进,由一个小城镇发展成一座城市,这座城市就是当时中国的重工业的摇篮。

    天早黑了,二人转到天乐剧场。甄玉竹说:“乐亭皮影挺好看,咱去看一场?”

    范铜山说:“好哇,今天海报上写的‘薛刚反唐’,我去买票!”皮影散场就到夜十一点了。二人走下坡就转到夜宵店,甄玉竹说:“晚饭没吃好,再吃顿夜宵吧!”

    范铜山问道:“太太,吃啥?”

    甄玉竹说:“咳咳,在外别叫我太太!”

    范铜山说:“是!太太!”

    甄玉竹柳眉一挑,小嘴一噘说:“你还没记性?”

    范铜山不敢再叫称谓了,就对夜宵店主说:“来两碗馄饨!”

    甄玉竹说:“嘛?嘛?不要馄饨!要一只扒鸡、半斤肚,一瓶浭阳白干!”

    范铜山惊奇得问:“喂,您能喝酒吗?”

    甄玉竹呲开小白牙一笑,说:“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嘛?看不起我?你老等着瞧好吧!”

    范铜山虽能喝酒,可不是饮酒玩命之徒。他也没听说太太会喝酒。一交锋,范铜山却领教了甄玉竹的酒量,不但会喝而且能喝。二人没用多大工夫就对决一瓶浭阳白酒。一人啃一个鸡大腿、合吃了半斤猪肚,擦擦手就离开了夜宵店。[www.kaNshu.com]

    走到小山坡底,这里灯火昏暗,道路崎岖不平。甄玉竹不管怎么说,酒喝多一点,神情恍惚,一脚踩空,身子一趔趄,倒在范铜山怀里。右脚踝崴伤不能走路。甄玉竹自幼缠足,裹一双三寸金莲,走路实在不便。现在,只好让范铜山揹着走,范铜山一边走,甄玉竹一边笑,范铜山问:“太太你,你笑啥?”

    甄玉竹说:“我想起过年耍社火时有‘二鬼摔跤’、小车会里还有‘猪八戒揹媳妇’,……”

    范铜山听后就把甄玉竹一放说:“太太自己走吧!”

    甄玉竹又咯咯笑起来说:“你也不是猪八戒、我也不是孙悟空,我说你啦嘛?哟哟哟,还耍起小脾气来啦?好好好,你要不揹我,我就自己一点一点走,我就走到后半夜!……”

    范铜山从来没见过太太故意耍笑别人,今天是怎么啦?范铜山一想就明白,这是太太故意逗他玩,就弯下腰说:“太太,……”

    甄玉竹说:“你叫我嘛”

    范铜山马上改嘴说:“东家,还是我揹你走吧!”

    甄玉竹说:“你不是不想揹吗?你怕当猪八戒?我还怕当媳妇哪!你还以为我沾光了,闹了半天我却吃大亏了,你还耍起小脾气来!我还不干哪!我可是逗你玩呢!”

    范铜山不敢多说话,就弯下身子等甄玉竹爬上身来。

    甄玉竹趴在范铜山的背上说:“你小子不识逗!”

    两只玉手紧紧地抱住范铜山的脖子,小嘴紧贴着范铜山的脖颈。范铜山想,我哪里不知道逗?我是不敢和太太逗!揹回旅店,把甄玉竹放在炕上,范铜山就去给甄玉竹打热水洗脸。甄玉竹洗完手脸涂上雪花膏,说:“喂?还要洗脚哪!”范铜山转身又打来洗脚水。甄玉竹每天晚上都要洗脚。而且要用药水洗脚。这次出门带着中草药。洗脚水里要放薄荷、干姜片、花椒叶,……范铜山把草药放进盆里就往外走。

    甄玉竹喊道:“喂?你走嘛?”

    范铜山说:“我?我想太太自己洗,”

    甄玉竹说:“你怕嘛?我脚疼,你给我洗!”

    范铜山红着脸说:“这,这,这合适吗?”

    甄玉竹说:“我让你伺候我有嘛不合适的?”

    甄玉竹不再说话,把两只小脚伸给范铜山。范铜山就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给甄玉竹脱去绣鞋、脱去棉丝袜,露出一双如笋如菱的细皮白嫩的尖尖金莲。范铜山如一堆泥塑不敢动手了。旧社会,女人的肌肤各处都是尊贵、要害之地,都要加以“保密”。女人的三寸金莲只有自己的丈夫可以任由抚弄玩耍。外人别说是抚弄,就是看上一眼都是难得一见。范铜山正是青春少年,哪敢摸那甄玉竹的三寸金莲?

    甄玉竹说:“洗呀!还愣着干嘛?”她的右脚踝有一点肿胀,范铜山只敢往肿胀处浇水。

    甄玉竹说:“傻小子,别光浇水,给老娘按摩按摩最好!”

    范铜山无奈,大胆抱起那双脚,放在怀里按摩。范铜山练武出身,对跌打损伤会自我救治,所以按摩得体。按摩一会儿,就胆大起来,不但按摩脚踝,还按穴道按摩脚趾脚心。他按摩着甄玉竹的小脚,越按摩越舒服,越臆想,青春的旺盛随臆想而勃发。甄玉竹长得俊俏靓丽,头发漆黑,眼角无鱼尾纹、眼下无眼袋,肤色红润细腻,谁也看不出她是年近三十六七岁的半老徐娘。她的青春是在悲情忍痛中度过来的,没领教过女人巅峰时刻的那种享受。被范铜山抚摸按摩她的那双金莲,感到从心底里由衷的舒服,舒服得令她发出癫狂。范铜山把她的右脚踝按摩的不再肿疼,就去倒洗脚水,把甄玉竹安顿好后,就准备去隔壁房间睡觉。此时,甄玉竹再也按耐不住感情的冲动一把拽住范铜山说:“小子,老娘还没放话让你走,你就敢走?”

    范铜山说:“太太,还有事吗?”

    甄玉竹扭动身子说:“嘛太太?你没记性吗?反正明天也不急着回去,没有事就不能再待会儿吗?”

    范铜山看出甄玉珍的眼神里闪现着一股烧人的烈火。虽然他是一个堂堂汉子,但不敢对东家有半点邪念,甄玉竹紧拉着范铜山的大手不放,说:“你走了我害怕!你就陪陪我吧!啊?”

    还没等范铜山答应,就把灯拉灭了。这时的甄玉竹像久旱的庄稼,急盼及时雨。范铜山根本不知如何招架,就被甄玉竹剥个精光。一切都是甄玉竹导演、动作、安排、她高兴得发了疯狂,抱住范铜山不撒手。一阵狂风暴雨过后,甄玉竹还是不松手,说:“小子,你真好。老娘这么多年也没有这么痛快过!今天,让你这个小雏儿,…….快活了!”然后她拉开灯说:“你看!老娘还是个金身玉女呐!”

    范铜山见褥子上铺着一块白手帕,手帕上有一滩殷红的血。范铜山听说过,只有贞节女在洞房里初夜才见“女儿红”。看来太太给他留下“女儿红”!原来关于二东家的无能传说和猜测都是真的。想到这里他又和甄玉竹亲热起来。过后,甄玉竹亲着他说:“小子,我实话告诉你,我和死鬼过门儿二十来年,他从没近过我身!当时我有病,后来经过多方讨药治疗,我的病早好了。只要你不嫌我老,你不怕别人说闲话,我就跟你一辈子。其实我不就大你十来岁吗?这有嘛?如怕别人说闲话,你说上哪咱就去哪!只要咱俩能在一起,就看你小子有没有胆量、有没有良心!”此时的范铜山心情复杂一直没有说话。他是一个讲义气,重感情的人。其实他早就喜欢甄玉竹,只不过有主仆之别,不可非分之想。现在变成现实,他又裹足不前了。他不是嫌弃她岁数大,而是心中另有难言之隐。甄玉竹以为范铜山嫌弃她,生气地说:“你小子为嘛不说话?哑巴啦?你后悔啦?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范铜山不敢多说话,就说:“我哪里后悔啦?我是有点累了!”

    甄玉竹说:“嘛玩儿?累啦?好嘛,这点活就累趴下,你小子还能干嘛?你可别以为我是‘老牛吃嫩草’!过来,给我按摩按摩!”此时天还未亮,但赶早上路的客人已经起身,门外已经有脚步声响。甄玉竹看着范铜山说:“上午赶不上票车咱就下午走!不怕!哟,别急行吗?我还得和你说,从今儿起,老娘嘛时想你,……你就得过来!听见吗?”

    范铜山说:“是,太太!”

    “嘛太太,没记性!”甄玉竹挑着丹凤眼瞄着范铜山、用食指点范铜山的脑门说。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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