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读书 www.kudushu.org) 0062 可怜的女人
周秀芬的家在村子靠后的位置上，这里因为太偏僻很少有人来，而偏偏就是这么个偏僻的地方住着全村最能张罗的女人。
孟易七拐八拐的往周秀芬家走去，路上，一辆小车卷起的尘土让他忍不住骂了句。“有个破车了不起啊？进了村子也不慢点儿。”恶狠狠的回头看着黑色的小轿车停在了吴仁义家门口。他知道吴小莲要走了，那个是却也不是自己的女人。
“秀芬婶子在家吗？”孟易知道周秀芬总是外面颠颠儿的乱窜，担心这个女人不在家，离老远就嚷嚷开了。
“在呢，进来吧。”屋子里传出周秀芬的声儿，孟易有点儿害怕，这个娘们出了名的脸大，感觉自己像送到狼嘴边的小红帽，一步一步的往房间里走去。
“先站门口，我这正忙着呢。”周秀芬喘着粗气，大声喊住孟易让他等会儿。这让孟易心一跳。“这女人不是在屋子里扯犊子呢吧？”心里这么想，就忍不住顺着门缝往里看去。
周秀芬穿着一件跨梁背心，撅着屁股吭哧吭哧的用着力气，怀里赫然抱着个男人，只是这个男人让孟易一惊，干瘦干瘦的身体皮包骨头，双眼呆滞的抓着周秀芬的手脖子，一条腿像面条一样晃悠着。孟易不敢相信这是黄大叔，记忆里那个人是个壮硕的汉子啊，怎么会这样？
周秀芬费劲儿的把男人放在炕上，扯过来被子给盖好了，端起地上的便桶往外走来。孟易看到满脸都是汗珠子的周秀芬，心里一阵不是滋味儿。
“臭小子，趴门上瘾是不是？”周秀芬推开门瞪了孟易一眼。
孟易尴尬的挠了挠头，不知道说点儿啥才好。
“进屋吧，我倒了就回来。”周秀芬也不生气，端着便桶往外面走去。
孟易坐在炕沿儿上，看着躺在被子里的男人。
“黄叔，你这是咋了？”
躺在炕上的男人抬头盯着孟易老半天，才艰难的说道：“你是子东家的孩子？”
孟易点了点头。“黄叔，你这是咋了，怎么变成这样了？”
黄福叹了口气，眼圈一红。孟易急忙起身拿着旁边的毛巾给擦眼泪。
“我，我……”黄福哽咽的说不出来话。
“哎呀，你这个小兔崽子，怎么给我家老黄惹哭了？”周秀芬擦着手，急忙跳上炕拍着黄福的肩膀埋怨着孟易。
“婶子，我，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没事，你这孩子从来也不到我这里串门，是不是有事？”说着，低头拿着毛巾给黄福擦着嘴角流下的口水。
孟易看着周秀芬，突然觉得不认识这个人了，一时忘记了自己要来干啥。
“婶子，黄叔这是咋整了啊？”
“他啊。”周秀芬放下手里的毛巾坐在炕上，幽幽的说道：“还不是几年前去外年打工，给腰拧了不说，还中风了，唉，你说我这个命。”
孟易知道周秀芬没孩子，村子里都说是周秀芬不能生养，不过这并不妨碍周秀芬在村里混得风生水起，主要是金石村很穷，而周秀芬有个三寸不烂之舌，总是能从周围的村子里忽悠来大姑娘，在老一辈人的心里这就是个救星，所以还是很尊重她的，尽管她出了名的风骚，却没听说谁跟他有一腿。
“婶子，你也不和村里说说，至少能给点儿补助啊。”
“嗨，说那些干啥，我和我们家老黄过的挺好的，我照顾他还不成问题，村子里穷得叮当响，我不讨那个脸。”周秀芬很想得开，顺手拿过来一件外套穿在身上。
“说吧，找我有啥事儿？”
“婶子，我本来是想让你去一趟下张店，听说李二林的媳妇住在娘家呢。”孟易有些不好意思开口，眼看着黄叔这里实在离不开人。
周秀芬有些为难，看着孟易问道：“你这孩子怎么也好这一口？保媒拉纤的都是娘们的事儿，再说了就那李二林啊，媳妇回来也得给气走了。”突然一拍大腿指着孟易的鼻子高八度的说道：“你个小崽子，我倒忘记了翠萍的事儿，你到底是怎么搞的，这些天就吊着人家姑娘，还想着人家主动去找你啊？”
孟易苦笑了，他哪里吊着人家姑娘了，只是那个二世祖谁愿意招惹啊，再说了自己也没说同意了啊。
“婶子，你也不是不知道，咱就一个穷小子配不上人家，再说了，谁知道那个二世祖和她到底啥关系啊，我可不趟那个浑水。”
“说的倒也是这个理儿，我看翠萍这姑娘不错，谁知道竟然有那样的人追到村子里来了，这事儿不算完，等我明天去问问翠花到底咋回事再说。”
孟易一听急忙摆手。“婶子，先别弄那个了，我觉得你要是真有时间还是去看看李二林媳妇，李二林现在改好了，不看别的还看那个八九岁的孩子呢，总是不能两个人都这么单着过吧？”
周秀芬吃惊的看着孟易，突然大笑起来。
“你说李二林改好了？小易啊，媒人的嘴就是小孩儿的屁股，没个准儿，你这嘴可是比媒人的嘴还没准啊。那李二林要是能改好，我就给他找个大姑娘，没上过车的，切，谁信啊。”
“婶子，我和你说吧，李二林真的改好了，不信你看着，不出三个月准能让你吃一惊，只是我觉得男人没个家不行，总是和无根草似的，你就去给看看呗，兴许人家那头也等着有人去说和呢。”孟易有些死且摆列的墨迹开了，这让周秀芬也没辙。
“好啦好啦，我明天正好去下张店给你叔拿药，顺便去看看也行。”
“婶子，拿药去下张店干啥？去翠芝婶子那不就行了，翠芝婶子的手艺是很不赖的呢，咋说也是祖传的。”村子里谁家有病人都是找翠芝婶子，可是这周秀芬却要去下张店拿药，让孟易有些想不明白。
周秀芬脸一红，有些难为情的说道：“其实你翠芝婶子的药好使，可是我不是给人家得罪了嘛，不好意思去了。算了，不说这个了，我明天去下张店给你问问。”说着，竟然下炕拿出来送客的姿势了。
“赶紧走吧，我家老黄饿了我去做饭。”
孟易看着周秀芬晃晃悠悠的一对儿胸器，又看看躺在炕上半死不活的黄福，叹了口气。
“黄叔，你好好的养着身体，我明天再来看你啊。”
黄福抬起眼睛看着孟易，一个劲儿的点头。那眼神似乎有好多话要说，只是没有人听似的。
出了周秀芬的家，孟易心里很不平静，这一个村里住着好多年，他一直都觉得周秀芬是个疯女人，却没想到这个疯女人照顾着黄福这样个废人，却无怨无悔。
“没想到啊，是个好女人，不容易。”自言自语的念叨着往韩翠芝家里走去。
韩翠芝做好了饭菜等着孟易，可是好一会儿也不见这人回来，看着慢慢黑下来的天有些着急。正张望着呢见孟易晃晃荡荡的进门了，心里才算踏实。
“赶紧洗手吃饭，一会儿我让你看看药蚁。”说着，扔过去一条毛巾转身去厨房端菜了。
孟易也不客气，洗了洗手坐在桌子上看着里里外外忙乎的韩翠芝，心里暖乎乎的。“今天是星期三了，再有两天小东西就会带着杜老师来了，婶子的春天就算开始了。”孟易自言自语的叨咕着，惹来韩翠芝一个白眼儿。
“什么玩意儿婶子的春天，你叨咕啥呢？”
“没啥，没啥。婶子咱们吃饭吧。”孟易打岔的拿起筷子递给韩翠芝。
“婶子，周秀芬和你有过节？”
韩翠芝愣了一下，转而笑了。“是啊，那会儿你叔才没，她就来给我保媒，我一生气给她骂了回去，那之后我们就谁也不和谁说话了。”
“哦，这样啊，婶子你知道黄福病了吧？”孟易继续问了句。
韩翠芝点了点头。“知道，只是黄福那个病啊根本就好不了了，不过吃点儿中药还是有好处的，只是那次之后她也不来家里拿药了，我也懒得挣她那几个钱。”
孟易知道两个人之间的事儿了，倒也觉得没啥大问题。两个人边吃边聊，一点儿点儿的透着话。
“你说周秀芬照顾你黄叔可用心了？”韩翠芝不相信，就周秀芬那个样，要是说巴不得黄福早点儿死了，她信，说照顾的用心，她可不信。
孟易说了一遍下午过去看到的景象，惹得韩翠芝擦了擦眼角，低声说道：“你看我，这不是犯错吗？医者父母心啊，我当初太小气了，小易你抓紧吃，吃完了我俩去给黄福看看。”
“就知道婶子最善良了，成，咱们现在就走。”孟易等的就是这句话，放下筷子拉起韩翠芝就往外走。
“啪”一下，韩翠芝轻轻的拍开孟易的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你这孩子，还和我拉拉扯扯的，小心以后遭罪，等我会儿，我去那点儿草药。”说着，转身进药房去准备草药了。
孟易哑然失笑，他知道韩翠芝是怕自己受不住，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不会再觉得尴尬了。
“走吧，我觉得黄福好好调理可以自己照顾自己的，我得给秀芬道个歉啊。”
两个人就着月光往周秀芬家里走去。[WWW.kanshu.com]苦读书 www.kudushu.org
周秀芬的家在村子靠后的位置上，这里因为太偏僻很少有人来，而偏偏就是这么个偏僻的地方住着全村最能张罗的女人。
孟易七拐八拐的往周秀芬家走去，路上，一辆小车卷起的尘土让他忍不住骂了句。“有个破车了不起啊？进了村子也不慢点儿。”恶狠狠的回头看着黑色的小轿车停在了吴仁义家门口。他知道吴小莲要走了，那个是却也不是自己的女人。
“秀芬婶子在家吗？”孟易知道周秀芬总是外面颠颠儿的乱窜，担心这个女人不在家，离老远就嚷嚷开了。
“在呢，进来吧。”屋子里传出周秀芬的声儿，孟易有点儿害怕，这个娘们出了名的脸大，感觉自己像送到狼嘴边的小红帽，一步一步的往房间里走去。
“先站门口，我这正忙着呢。”周秀芬喘着粗气，大声喊住孟易让他等会儿。这让孟易心一跳。“这女人不是在屋子里扯犊子呢吧？”心里这么想，就忍不住顺着门缝往里看去。
周秀芬穿着一件跨梁背心，撅着屁股吭哧吭哧的用着力气，怀里赫然抱着个男人，只是这个男人让孟易一惊，干瘦干瘦的身体皮包骨头，双眼呆滞的抓着周秀芬的手脖子，一条腿像面条一样晃悠着。孟易不敢相信这是黄大叔，记忆里那个人是个壮硕的汉子啊，怎么会这样？
周秀芬费劲儿的把男人放在炕上，扯过来被子给盖好了，端起地上的便桶往外走来。孟易看到满脸都是汗珠子的周秀芬，心里一阵不是滋味儿。
“臭小子，趴门上瘾是不是？”周秀芬推开门瞪了孟易一眼。
孟易尴尬的挠了挠头，不知道说点儿啥才好。
“进屋吧，我倒了就回来。”周秀芬也不生气，端着便桶往外面走去。
孟易坐在炕沿儿上，看着躺在被子里的男人。
“黄叔，你这是咋了？”
躺在炕上的男人抬头盯着孟易老半天，才艰难的说道：“你是子东家的孩子？”
孟易点了点头。“黄叔，你这是咋了，怎么变成这样了？”
黄福叹了口气，眼圈一红。孟易急忙起身拿着旁边的毛巾给擦眼泪。
“我，我……”黄福哽咽的说不出来话。
“哎呀，你这个小兔崽子，怎么给我家老黄惹哭了？”周秀芬擦着手，急忙跳上炕拍着黄福的肩膀埋怨着孟易。
“婶子，我，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没事，你这孩子从来也不到我这里串门，是不是有事？”说着，低头拿着毛巾给黄福擦着嘴角流下的口水。
孟易看着周秀芬，突然觉得不认识这个人了，一时忘记了自己要来干啥。
“婶子，黄叔这是咋整了啊？”
“他啊。”周秀芬放下手里的毛巾坐在炕上，幽幽的说道：“还不是几年前去外年打工，给腰拧了不说，还中风了，唉，你说我这个命。”
孟易知道周秀芬没孩子，村子里都说是周秀芬不能生养，不过这并不妨碍周秀芬在村里混得风生水起，主要是金石村很穷，而周秀芬有个三寸不烂之舌，总是能从周围的村子里忽悠来大姑娘，在老一辈人的心里这就是个救星，所以还是很尊重她的，尽管她出了名的风骚，却没听说谁跟他有一腿。
“婶子，你也不和村里说说，至少能给点儿补助啊。”
“嗨，说那些干啥，我和我们家老黄过的挺好的，我照顾他还不成问题，村子里穷得叮当响，我不讨那个脸。”周秀芬很想得开，顺手拿过来一件外套穿在身上。
“说吧，找我有啥事儿？”
“婶子，我本来是想让你去一趟下张店，听说李二林的媳妇住在娘家呢。”孟易有些不好意思开口，眼看着黄叔这里实在离不开人。
周秀芬有些为难，看着孟易问道：“你这孩子怎么也好这一口？保媒拉纤的都是娘们的事儿，再说了就那李二林啊，媳妇回来也得给气走了。”突然一拍大腿指着孟易的鼻子高八度的说道：“你个小崽子，我倒忘记了翠萍的事儿，你到底是怎么搞的，这些天就吊着人家姑娘，还想着人家主动去找你啊？”
孟易苦笑了，他哪里吊着人家姑娘了，只是那个二世祖谁愿意招惹啊，再说了自己也没说同意了啊。
“婶子，你也不是不知道，咱就一个穷小子配不上人家，再说了，谁知道那个二世祖和她到底啥关系啊，我可不趟那个浑水。”
“说的倒也是这个理儿，我看翠萍这姑娘不错，谁知道竟然有那样的人追到村子里来了，这事儿不算完，等我明天去问问翠花到底咋回事再说。”
孟易一听急忙摆手。“婶子，先别弄那个了，我觉得你要是真有时间还是去看看李二林媳妇，李二林现在改好了，不看别的还看那个八九岁的孩子呢，总是不能两个人都这么单着过吧？”
周秀芬吃惊的看着孟易，突然大笑起来。
“你说李二林改好了？小易啊，媒人的嘴就是小孩儿的屁股，没个准儿，你这嘴可是比媒人的嘴还没准啊。那李二林要是能改好，我就给他找个大姑娘，没上过车的，切，谁信啊。”
“婶子，我和你说吧，李二林真的改好了，不信你看着，不出三个月准能让你吃一惊，只是我觉得男人没个家不行，总是和无根草似的，你就去给看看呗，兴许人家那头也等着有人去说和呢。”孟易有些死且摆列的墨迹开了，这让周秀芬也没辙。
“好啦好啦，我明天正好去下张店给你叔拿药，顺便去看看也行。”
“婶子，拿药去下张店干啥？去翠芝婶子那不就行了，翠芝婶子的手艺是很不赖的呢，咋说也是祖传的。”村子里谁家有病人都是找翠芝婶子，可是这周秀芬却要去下张店拿药，让孟易有些想不明白。
周秀芬脸一红，有些难为情的说道：“其实你翠芝婶子的药好使，可是我不是给人家得罪了嘛，不好意思去了。算了，不说这个了，我明天去下张店给你问问。”说着，竟然下炕拿出来送客的姿势了。
“赶紧走吧，我家老黄饿了我去做饭。”
孟易看着周秀芬晃晃悠悠的一对儿胸器，又看看躺在炕上半死不活的黄福，叹了口气。
“黄叔，你好好的养着身体，我明天再来看你啊。”
黄福抬起眼睛看着孟易，一个劲儿的点头。那眼神似乎有好多话要说，只是没有人听似的。
出了周秀芬的家，孟易心里很不平静，这一个村里住着好多年，他一直都觉得周秀芬是个疯女人，却没想到这个疯女人照顾着黄福这样个废人，却无怨无悔。
“没想到啊，是个好女人，不容易。”自言自语的念叨着往韩翠芝家里走去。
韩翠芝做好了饭菜等着孟易，可是好一会儿也不见这人回来，看着慢慢黑下来的天有些着急。正张望着呢见孟易晃晃荡荡的进门了，心里才算踏实。
“赶紧洗手吃饭，一会儿我让你看看药蚁。”说着，扔过去一条毛巾转身去厨房端菜了。
孟易也不客气，洗了洗手坐在桌子上看着里里外外忙乎的韩翠芝，心里暖乎乎的。“今天是星期三了，再有两天小东西就会带着杜老师来了，婶子的春天就算开始了。”孟易自言自语的叨咕着，惹来韩翠芝一个白眼儿。
“什么玩意儿婶子的春天，你叨咕啥呢？”
“没啥，没啥。婶子咱们吃饭吧。”孟易打岔的拿起筷子递给韩翠芝。
“婶子，周秀芬和你有过节？”
韩翠芝愣了一下，转而笑了。“是啊，那会儿你叔才没，她就来给我保媒，我一生气给她骂了回去，那之后我们就谁也不和谁说话了。”
“哦，这样啊，婶子你知道黄福病了吧？”孟易继续问了句。
韩翠芝点了点头。“知道，只是黄福那个病啊根本就好不了了，不过吃点儿中药还是有好处的，只是那次之后她也不来家里拿药了，我也懒得挣她那几个钱。”
孟易知道两个人之间的事儿了，倒也觉得没啥大问题。两个人边吃边聊，一点儿点儿的透着话。
“你说周秀芬照顾你黄叔可用心了？”韩翠芝不相信，就周秀芬那个样，要是说巴不得黄福早点儿死了，她信，说照顾的用心，她可不信。
孟易说了一遍下午过去看到的景象，惹得韩翠芝擦了擦眼角，低声说道：“你看我，这不是犯错吗？医者父母心啊，我当初太小气了，小易你抓紧吃，吃完了我俩去给黄福看看。”
“就知道婶子最善良了，成，咱们现在就走。”孟易等的就是这句话，放下筷子拉起韩翠芝就往外走。
“啪”一下，韩翠芝轻轻的拍开孟易的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你这孩子，还和我拉拉扯扯的，小心以后遭罪，等我会儿，我去那点儿草药。”说着，转身进药房去准备草药了。
孟易哑然失笑，他知道韩翠芝是怕自己受不住，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不会再觉得尴尬了。
“走吧，我觉得黄福好好调理可以自己照顾自己的，我得给秀芬道个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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