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除首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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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魏书难早就在防他逃脱,收了元胎骷髅,再次拔剑,挥剑朝梁纪圆直劈而下,气凌山岳。梁纪圆取出一件戒尺状灵器,不敢迎击,一边闪躲,一边偷空攻击,与魏书难周旋。郭书翔三人看来,魏书难大开大合,倒像是一个金丹高手,而梁纪圆一个金丹修士,偷摸猥琐,却像一个跳梁小丑。两人越战越快,身影已经无法看清,惟看到满天皆是金色剑光闪耀。终于,传来梁纪圆一声惨嚎,扑倒在地,双腿齐膝被斩断。魏书难气息微喘,显然也是耗力不少,拄剑调息。郭书翔挡在魏书难前面,取出一颗茶壶大的骰子,就要朝梁纪圆砸下。这时,梁纪圆堂堂金丹修士,竟然哭着喊道:“等一等,求你让我再活一会。”

    郭书翔道:“你要是不作恶,说不定现在还活得好好的。”梁纪圆听了,先是哈哈狂笑,紧接着嘶声裂肺道:“你们正是壮年,前途无量,当然体会不到寿命耗尽的苦。你们知道吗?我每时每刻都在害怕,怕睡觉了再也醒不过来,怕吃着饭寿命就到了,甚至睡女人都会想这是不是最后一次了。我怕,好害怕!”虽然看不到梁纪圆神色,但声音里的凄惶,让死亡带给他的恐惧一览无遗。觉得这人说不出的可怜。生死有常,看不破,终究是苦。梁纪圆声音转为狞厉,道:“我辛辛苦苦修行,为的是什么?不就是长生么,怎能就此死去。老子才不管什么邪功不邪功,只有能活命,怎么就不能练?你们现在自诩正义,等你们到了老夫这个地步,你们也会跟我一样的。”郭书翔道:“可怜,真是可怜。”梁纪圆怒道:“你在可怜老夫么?老夫何须你可怜。”郭书翔笑道:“您老人家误会了,我说的可怜,是现在杀你觉得一点负担都没有。”骰子朝梁纪圆头部砸下。之后,郭书翔却丝毫不敢放松,骰子拉长拉宽,成为一面长方盾牌,挡在身前。梁纪圆金丹还在。梁纪圆却丝毫没有再与两人相争的意思,金丹破窍而出,朝远方遁去。郭书翔正要追,身后魏书难道:“让开!”郭书翔急闪到一边,一道纯金色剑气擦肩而过,追上逃走的金丹,狠狠斩在其上。金丹砰的一声,化为万千光点,消失在天地之间。

    魏书难收剑入鞘,对郭书翔道:“我先走了。”又朝沈轻约两人一点头,御剑远去。中行道急道:“魏真人怎么就走啦?我还没跟他老人家说句话呢。不还得去找后台算账吗?”沈轻约噗嗤笑了,道:“魏真人说了,他老人家不老。”郭书翔道:“这事说起来就有点复杂了。魏师兄和九盟南宫家的南宫海日是顶要好的朋友,南宫海日归道之后,魏师兄一直就不痛快。”中行道插口道:“这和找后台麻烦有什么关系?”郭书翔一巴掌拍他脑袋,道:“听我说完。这梁纪圆是九盟靖安城梁家的人,梁家又是九盟南宫家下属家族。而且梁家有个女人嫁到了南宫家,好像是南宫海日的伯娘还是婶子什么的,所以这次到梁家来主持处置的,肯定是南宫家的人,魏师兄不愿意跟他们照面,不好说话。我们兄弟就没这顾虑了。”中行道听了,看着魏书难消失的方向,喃喃道:“这魏真人不仅本事大,人还有情有义,真乃大丈夫,我辈楷模!”郭书翔看了看黑漆漆的墓穴,深深叹了口气,道:“走吧,进去仔细搜一遍。虽然料想得到不会有人幸存,但也要亲眼证实过才算数。”中行道忙道:“我来开路!”

    南宫海澈乘坐着白玉舟往靖安城急赶。心里默默算计时间。以白玉舟的遁速,日行万里。数个时辰可到。想到三婶来前拧着他的耳朵,让他无论如何要尽力保全梁家家主,就一阵头疼。这个要求无可厚非,毕竟是娘家亲哥哥。可让自己怎么保全?这么大的事,这么多条人命,总得有个人承担责任,梁家家主是当然人选。再说了,周书征千里迢迢跑来举告,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以面子上的尊重换取实际上的处置权。九盟和家族的意思,是无论如何要把这事压下,不能让它继续发酵。传出去对九盟和南宫家的影响太大。至于梁家的人,能保则保。也就是说保不了就不保。自己处置起来肯定以家族和九盟的利益当先,要做到这点就得满足人家东华派的要求,就得把罪过死命往梁家身上推,处置时就得往重里办。同行的周书征看南宫海澈愁的一脑门黑线,面上保持冷峻严肃模样,对南宫海澈探口风的话爱搭不理。南宫海澈不死心,死缠烂磨,周书征被磨得烦了,方道:“靖安城里是邵师兄在主持。”听说去靖安城的是邵书逢带头,南宫海澈心里舒了口气,要是余书元或魏书难在,他就直接打道回府了,让家里换个厉害的来。这两个人都没来,也说明事情没严重到一定程度,转圜起来不是没有余地。

    梁松梵一番议论,让齐书信刮目相看。一者这小姑娘说话极为巧妙。中间短短一句:“邻里相处之道,取让各半,纠过悬而不落,方是上策”陈述利害。话虽然少,但说清了要害。前面大段说道理铺垫,后面大段说仁义收尾,听起来让人觉得舒服。如果反过来,一味陈述利害,给人的印象则是伶牙俐齿、精于算计,反而让人心生厌恶。二者悬而不落是余书元交代的策略。自己兄弟等人的确打算至少将梁家家主梁方拙、梁纪圆的嫡系子孙全置之死地,以报被害者之仇。被大师兄余书元否决。余书元道:“杀人只能出一口气而已。既不能对受害之人有所补偿,也于门派无益。不若悬而不落,为被害者家人多做些考量。”没想到这小姑娘也能想到这一层。

    在查访此事过程中,齐书信把李云泽摆在明处,他在暗处将梁家查了个底朝天,第三代弟子虽然没有留意太多,杰出的几个名姓还是知道的,没有听说有梁松梵这号人物。这小姑娘打哪冒出来的。问道:“小姑娘,这些话是谁教你的。”梁松梵坦坦荡荡道:“全是小女子肺腑之言。小女子幼失双亲,全赖祖父抚养。故而虽然无知,也要为祖父辩白一二。”

    齐书信饶有兴趣地看着梁松梵。根据他们查访的结果,梁家只有梁纪方、梁方拙、梁方全三人知道此事,且都不支持梁纪圆所为。其余人都被蒙在鼓里。这也是他们最终并不打算针对整个梁家的原因。由此也可以确信这小女孩之前也不知情。也就是说,这小姑娘在短短的时间里,通过蛛丝马迹自己把整个事情理了个八九差不离,还想办法过来说服自己。如此智计、胆略生在男子身上,假以时日,岂不是第二个余师兄?可惜是个女娃娃。

    齐书信双手环抱,和颜悦色问道:“你是怎么推断出事情原委的,好好跟我说说。”梁松梵听了,心中微松,趁机道:“请真人移驾房中,小女子细细禀告。”齐书信点点头,当先步入李云泽的角房中。梁松梵奉了茶,详详细细将前面的推断和后面的结论一一说了。齐书信心中愈加惊叹,心道,能凭借那么少的信息推断事情原委,这小女孩好生厉害。想了想道:“你所言之事,我已尽知。自会与诸位师兄弟商议而行。”转头对李云泽道:“走吧,南宫家的人应该也就到了。”

    梁家正门,岳书雄与梁方拙还未分出胜负。梁方拙渐渐使了全力,若是再留手的话,胜负就难说了。他想要营造出的局面,是故意落败,而不是被人真正打败,两者给东华的是不一样的。东华派多生一点好感,梁家就有可能少一点损失。旁边的人都能看出来,梁方拙终究灵元深厚,长久下去,岳书雄若无杀招后手,恐怕就要输在灵元不济上。这时,一驾白玉飞舟风驰而来。梁家几个大人物都认得,这是南宫世家家主的座驾。

    南宫海澈看到下面一幕,高声喊道:“住手!”虽然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可他来了,就得先把身份摆出了,把局面控住。命令直接将飞舟停在梁府大门上空,搁在平时,这是挑衅行为。虽然是上位家族,也绝不会这么做。现在就是要让梁家感受到压力。南宫海澈顾不得舟停稳,翻身从半空跃下。他找的位置很巧妙,就在邵书逢身前不远,落地脚底下一个踉跄,单膝跪倒在邵书逢面前。后面跟着跃下周书征,稳稳当当站在地上。看到这一幕,心道这厮好生狡猾。这一跪下,含含糊糊,意思很是丰富。即可说不小心,没站稳。又有点小弟给你跪下了的意思。南宫海澈起来,满面愧疚道:“邵兄、岳兄、叶兄、江兄,小弟请罪来了。”说着深深躬身下去。邵书逢赶紧迎上扶起,连道使不得。两家面上功夫都做得很足。

    南宫海澈又和岳书雄等人见过礼,对梁方拙冷着脸道:“梁城主,请几位贵客进去坐吧!”梁方拙虽然是金丹修士,但此时不是讲究修为辈分的时候。拱手领命,朝邵书逢等人道:“几位真人,方才多有得罪,请!”南宫海澈也肃手相请。邵书逢也不客气,当先而入。南宫海澈进门,看见被岳书雄一掌击穿的墙壁廊柱,赞叹道:“这一定是岳兄的探壑掌了,许久不见,功力大进,可喜可贺。小弟可是远远落在后头了。”这个时候,赔笑脸、说好话、装孙子就对了。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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